-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冰火劫情:九命妖妃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
可有解药?
绿润点了点头,“王爷想问什么就问吧!”
“孔才人是不是指使娴妃给皇上下药?”齐昱盯着她问道。
绿润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娴妃娘娘给皇上服用的常春丸是孔才人给的!”
“那药叫常春丸吗?”齐昱心情有些激动了,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点子上了,急忙问道,“那常春丸可有解药?”
绿润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常春丸的事情都是紫盈经手的,奴婢也是到幽思阁之后才知道的。”
“那常春丸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一个叫常静思的太医手里拿来的!”绿润答道。
齐昱已经听小冒子提起过常静思为孔才人调制媚药的事情了,问绿润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那么关于常春丸,你还知道些什么?”
“常春丸分作两种药丸,一种是红丸,一种是黑丸。黑丸是需要放进酒里服用的,红丸是要放进茶水里服用的,不能用错了,用错就会适得其反。黑丸相当于催情药,红丸相当于解药,每一颗药丸的药效都是六个时辰,两种药丸相生相克,必须交替来吃,一种停了另一种的毒性就会发作,要么让男人索求无度,要么让男人对所有女人失去兴趣!”绿润把从孔才人那里听来的话,跟背书一样说给齐昱听。
齐昱听了相当吃惊,看来齐靖安体内的两种毒就是红丸和黑丸的毒。那红丸并非什么解药,不过是用来以毒攻毒,免得黑丸的毒性大发而已,这种做法相当于饮鸩止渴。
“这么说这两种药丸不是一起服用的了?”他想起之前的疑问,于是问道。
“不是,晚上要用酒服用黑丸,早上用茶服用红丸!”绿润答道。
原来如此,难怪齐靖安会那样准时去疏梅宫,又那样准时离开,原来是被两种药丸交替控制的。
“你没听孔才人提起过这常春丸有没有解药吗?”他最想知道齐靖安体内的毒能不能解除。
绿润有些迷惑地看了他一眼,“红丸不就是解药吗?”
看来她对那常春丸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刻,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除了红丸和黑丸,会不会还有第三种药丸?”
“奴婢没见过,也没听孔才人提起过!”绿润摇头。
齐昱又详细问了一些关于常春丸以及孔才人和沈如凌之间的交易,嘱咐杜文派人去将绿润的家人好生安置,自己则又匆匆地进宫来。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王爷,那常静思都已经死了,还找他的档案干什么呢?”太医院负责管理医官资料的文吏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问道,见齐昱冷冷地瞧过来,赶忙闭了嘴,飞快地找出常静思的档案,双手递给了他。
齐昱接过来细细地翻看着,看到最后皱了皱眉头,问那文吏道:“常静思被贬为粗使役从的具体原因为什么没有写啊?”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那件事情是前院使薛大人一手处理的。”文吏小心地答道,“不过那件事情成太医好像很清楚,王爷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他!”
齐昱又将那档案仔细地看了一遍,出门来找到成太医,也就是为齐靖安诊治的其中一名太医,问了关于常静思为孔才人调制媚药的事情。
提起常静思,成太医面上颇有些惋惜,“那常静思确实是个医学奇才,年纪轻轻的就对医术有独到的见解,很受当时的院使大人赏识,有意栽培他,想让他成为太医院的顶梁柱。只可惜那常静思自己不求上进,竟然私自为后宫嫔妃调制媚药,事关皇上,惹出了不小的乱子。
当时大家都一致要求把常静思赶出太医院,可是院使大人使不得这个奇才,便将事情压了下来,把那常静思留下做粗使役从,指望着他日后立下个功劳什么的,也好再恢复他的太医身份。
不过后来院使大人就因为身体不好,请辞归乡了,那常静思也就没人照应了,一直默默地做着粗使役从,后来从侍卫局传来了他的死讯,至于原因嘛,就不甚清楚了!”
“那么你可知道他配制的媚药是什么?”齐昱又问道。
成太医摇了摇头,“这个臣等不知道,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乱子,院使大人把常静思调配的媚药和药方一并销毁了,还严令太医院,以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得再为后宫嫔妃发配媚药。臣等哪里还敢打听啊?”
齐昱皱了皱眉,常静思已经死了,想要从他那儿问道媚药的解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或许还有一个人能知道,“那前任院使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爷,薛大人半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成太医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薛大人在太医院担任院使的时候,可是很受敬重的,得知他的死讯,臣等都痛心不已啊!”
这还真热闹了,常静思、前任院使、紫盈,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可能知道解毒方法的就只剩下孔才人一个了!
齐昱跟那个女人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问她是绝对不会说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设法把常春丸搞到手!
本宫亲自侍寝
“这么说只要拿到红丸黑丸,就能找出解救皇上的办法了?”孟宇辰听了齐昱的话,眼睛亮了起来。
齐昱点了点头,“没错!不过据绿润所说,红丸在孔才人手中,她每日发放一颗给娴妃,而且她相当谨慎,经常更换藏药地点。
在太医找出解救皇兄的确切办法之前,我们不能莽撞行事,若是引起她们的怀疑,停止用药,那么皇兄就危险了。所以我们的任务相当艰巨!”
“微臣明白,微臣会谨慎再谨慎的。”孟宇辰郑重地答道。
饶是如此,齐昱的心情依然沉甸甸的,对那第三种毒放心不下。连绿润也不知道的毒,会是什么呢?
这几天内心产生疑惑的不止那些为解救齐靖安奔走的人,还有一个沈如凌。总感觉冰兰不太一样了,脸色红润,眉宇间也没有了痛楚,虽然她极力掩饰着,可是仍然能看出她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回想起来,这几天似乎也没有听到冰兰那撕心裂肺的叫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皇上恢复了理智?
她决定晚上验证一下自己的疑问!
眼看到了戌时,冰兰过来试探地问道:“郡主,今天晚上…”
“当然是你来侍寝!”沈如凌故作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是,郡主!”冰兰低头答应着,便退了下去。
今天的冰兰面上没有为难之色,反倒闪过一抹窃喜,果然有古怪,沈如凌心里冷哼了一声。等小厨房摆上饭菜,她不动声色地劝齐靖安喝下了酒,眼看着冰兰扶着他进了东暖阁的卧房,对霜菊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悄悄地跟了过去。
刚到东暖阁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销魂的喘息声,那是缠绵深处由衷的呻吟,不带半分痛苦。就连霜菊这样未经男女之事的女孩儿听了也面红耳赤,沈如凌曾经体验过,怎么会分不清楚?
她往里面一探,看到两个温柔交缠的人影,跟之前见到的惨烈场面截然不同!
“好一个大胆的奴婢,竟然敢背着本宫搞小动作!”沈如凌冷冷地哼了一声,强压着心头的愤怒,回到西暖阁去了。
改日来的下午,冰兰再来探问,她故意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你替本宫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本宫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晚上你就歇着吧,本宫亲自侍寝就好了!”
“啊?”冰兰吃了一惊,脱口呼道。
沈如凌目光凛凛地看着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暴风雨来临之际的恐慌
“啊,没问题,多谢郡主体谅!”冰兰赶忙掩下失落,装作欣喜地道谢。
沈如凌将她这点小小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却并不挑破,对她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今天让霜菊伺候本宫就行了!”
“是,郡主!”冰兰答应着低头退了出去。
沈如凌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哼,“想跟本宫斗,你还嫩点儿!”
说话的工夫,齐靖安已经进了疏梅宫。沈如凌对霜菊使了个眼色,便笑靥如花地迎了过去。
冰兰在偏殿紧紧握着那个白瓷瓶,心情忐忑不安。莫非郡主知道了这药丸的秘密?不对不对,她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那么她是在怀疑什么,还是真的想体谅自己?皇上跟没服白丸的人行房会怎么样?要是郡主起疑,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越想她就越发坐不住了,不行,要去找孔才人问个清楚。
她刚打开了房门,就看到小林子站在门外,“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脱口问道。
“郡主吩咐我在这里保护冰兰姑娘,免得姑娘不能安心休息!”小林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果然被怀疑了吗?冰兰的心沉了又沉,强自镇定了心情,笑道:“我现在还不困,想出去透透气…”
“郡主说了,没有她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房间半步!”小林子伸手拦住她,态度冷硬地说道,“请你回去吧!”
冰兰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底,只好讪讪地退了回去。
霜菊处理了那壶酒,便来到东暖阁的卧房外面守候,以便主子有什么吩咐。她刚刚站定,便听到里面传来沈如凌撕心裂肺的叫声,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声响,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她大吃一惊,赶忙推门进去,就见沈如凌赤身裸体地站在那儿,而皇上已经倒在了地上,身子周围都是花瓶碎片。
她顿时变了脸色,赶忙过去探了探齐靖安的鼻息,还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郡主,您这是…”
“皇上又变成野兽了,本宫打晕了他…”沈如凌声音抖抖地说着,拢了拢因为恐惧和疼痛而散乱的心绪,一边扯过衣服披在身上,一边急声地吩咐道,“快,把这儿收拾了,把皇上抬到床上去。”
“是!”霜菊答应着,和沈如凌合力将齐靖安放到了床上,又将地上的花瓶碎片收拾掉了。
沈如凌检查了一下齐靖安的伤势,见没大碍,这才放心了下来,这要是被人发现她打了皇上,可是死罪一条!
“郡主,接下来要怎么办?”霜菊低声地问道。
沈如凌很快镇定下来,将事情理顺了一遍,目光冷了起来,“你先去弄一碗迷魂汤喂皇上喝了,免得他醒来再兽性大发。本宫…去找冰兰那贱婢聊聊…”
严刑逼供
“说,你到底对皇上用了什么把戏?”沈如凌目光如刀地盯着冰兰。
冰兰故作镇定地看了她一眼,“奴婢不知道郡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皇上对你柔情蜜意,对本宫却粗暴有加?若不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会差别如此之大?”沈如凌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好蒙骗的吗?”
冰兰听了这话明白了,沈如凌并不知道白丸的事情,事到如今,她知道了自己必死无疑,不知道反倒还有活路。
“奴婢不知道,可能是皇上已经习惯让奴婢侍寝了吧?”她硬着头皮答道。
“一派胡言!”沈如凌气极,抬手狠狠地给了冰兰一个耳光,“自从你跟了本宫,本宫见你聪明伶俐,就重用于你,把你当做心腹。你的那点小动作,别以为本宫看不出来。还不快说,你到底对皇上用了什么手段?”
冰兰已经认定说出实情必死,咬紧了牙关否认,“奴婢没有对皇上用什么手段,请郡主明鉴…”
“好,好,你不说是吧?”沈如凌气得一张俏脸变了形,对着门外喊道,“来啊,给本宫把这个贱婢吊起来,打到她肯说为止!”
“是!”小林子带了人进来,不由分说将冰兰双手绑了,吊在房梁上,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她的身上,偏殿之中顿时惨叫连连。
那边严刑逼供,这边孟宇辰已经趁机将东西暖阁搜索了一个遍,都没能找到绿润所说的黑色小瓷瓶,看来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他悄悄摸到偏殿,见沈如凌正在亲自审问冰兰,而冰兰牙关紧咬,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结果的。略一思忖,便起身出了疏梅宫,往鹤鸣轩赶来。
齐昱也已经将鹤鸣轩摸了一遍,同样一无所获。听到孟宇辰的暗号声,赶紧来到御花园。
“你说什么?娴妃打晕了皇兄,还给他灌下迷魂汤?”齐昱听孟宇辰说了疏梅宫那边的情况,又惊又恼,恨恨地骂道,“这个愚蠢无知的女人!皇兄怎么样?”
“微臣检查过,皇上并无大碍,王爷放心!”孟宇辰说着征询地看了他一眼,“王爷,冰兰那边怎么办?”
齐昱目光闪了闪,“既然娴妃都察觉出皇兄的异样了,说明那冰兰身上确实有秘密。娴妃若是能问出来,也省去我们许多麻烦,你回去继续监视吧!”
“好!”孟宇辰答应着,起身往疏梅宫赶来。
齐昱眯了眯眼睛,看着深沉的夜色,感觉内心一阵一阵的不安…
翻腾的心绪
沈如凌审问了大半夜,冰兰就是死咬牙关,不吐一字,这让她不免疑惑起来。莫非皇上真的习惯了被她侍寝?若是这样,把她打死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而已。
“行了行了,别打了!”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小林子等人停了下来,站起身来,“本宫累了,要回去休息。把她放下来,好好处理伤口!”
“是,郡主!”众人答应着,将奄奄一息的冰兰放下来,抬到床上去,让霜菊帮她清理了伤口,上了药。
沈如凌不敢再去东暖阁,回到西暖阁,坐立不安地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她确实有些困倦了,便上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霜菊急急地喊她,“郡主,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她一个激灵醒过来,见霜菊满面焦急,急忙问道:“怎么了?”
“皇上他…他趁奴婢不备,离开了疏梅宫!”
沈如凌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大亮了,“那有什么大事不好的?这个时辰该是皇上上朝的时候了,他不走才大事不好了呢!”
“可是…可是皇上他没有喝茶就走了…”
“什么?!”沈如凌大惊失色,“你说皇上没服用红丸就走了吗?”
霜菊急急点头,“是啊,郡主,奴婢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冒子公公来了…郡主,该怎么办?”
“你马上去鹤鸣轩,问孔才人要一颗红丸,拿到紫光殿去,想办法放进皇上的茶里,或许还来得及,快去吧!”一阵慌乱过后,沈如凌很快镇定了一下,急声吩咐霜菊道。
“是,奴婢这就去!”霜菊答应着,匆忙奔出门去。
沈如凌赶紧起身穿好了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来到厅堂,打发雨荷出去探听消息,自己则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儿,等着两名侍婢的消息。
秦妙每天起得很晚,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早早就醒了,怎么也躺不住了,便在秀秀的伺候下起了床。
喝了一点粥,却没什么胃口,总觉得心里有什么翻腾着,让她惶惶不安,“阿曼呢?”她四处没看到秦曼,于是问道。
“昨天夜里宝珏公主发烧,曼姑娘一大早过去蕴竹宫探望了,说会赶在您起床之前回来!”秀秀答道。
“秀秀,我心里憋闷的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秦妙抚着胸口说道。
秀秀有些为难,“娘娘,不如等曼姑娘回来再…”
“没事,我们就在附近走一走,不走远!”秦妙心里慌慌的,总觉在屋里喘不动气儿。
秀秀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了,便扶着她出了金蕊宫。
两边都要出大事了
“娘娘,您感觉好一点了没有?”秀秀扶着秦妙走了一小会儿,小声地问道,她被秦妙那焦躁的模样感染了,也觉得很不安。
秦妙深吸了几口气,点了点头,“嗯,好一些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不然曼姑娘回来会骂我的!”秀秀忐忑地说道。
“再走走,再走走,我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秦妙面带央求地看着秀秀。
秀秀有些不忍心了,只好点了点头,扶住她胳膊的手下意识地紧了又紧。
刚走了几步,就见两个人从疏梅宫方向奔了过来。前面一个龙袍不整,头发散乱,迈开大步一路狂走,正是齐靖安;后面一个气喘吁吁地追着,正是小冒子。
这是怎么回事?秦妙吃惊地停住脚步,待齐靖安走近看清楚他的容颜,更是大吃一惊,这还是那英俊威武的皇上吗?还是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吗?为什么他的形容如此憔悴,如此猥琐不堪?她不过是半个多月没见他而已,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皇…皇上…”她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喃喃地叫着他。
齐靖安脚步顿了顿,眼神急速地晃动了几下,又跟不认识她一样大步地往前奔。
“快…快拦住皇上…”小冒子眼见齐靖安要过去了,急急地说着。
秦妙愣了一下,赶忙过去拉住齐靖安的手臂,“皇上…”
“滚!”齐靖安粗鲁地甩开她的手。
秦妙被他这么甩,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腰部正好磕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啊,娘娘…”小冒子和秀秀一见齐声惊呼起来。
齐靖安却看也不看她,迈开大步往前疾奔而去。
秦妙痛得险些窒息,不止是腰,还有心,她试着动了一下,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呼出声音来。
“啊,娘娘,血…”秀秀一眼瞟到秦妙白色底裤上面触目惊心的红色,顿时面如土色,慌张得嘴唇抖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冒子也吓坏了,愣在当场忘记了动作。
这时候两个人急急地奔了过来,正是闻讯赶来的齐昱和孟宇辰。
“孟宇辰,你赶忙带妙妃娘娘回金蕊宫,请太医诊治。本王去追皇兄…”齐昱当机立断,吩咐了几句,人已经追着齐靖安而去。
“妙妃娘娘,您怎么样?”孟宇辰急忙抱起秦妙,对傻愣的秀秀吼道,“快去请太医!”
“哦,哦!”秀秀这才回过神来,迈着发软的双腿,往太医院跑去。
小冒子也回过神来,看样子两边都要出大事了。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他浑身发抖,看了看紫光殿的方向,再看看金蕊宫的方向,咬了咬牙,还是追着齐昱而去。
事态紧急
齐昱疾步追上齐靖安,见他眼神散乱,似已神志不清,也顾不得多想,出指如电,点了他的几处穴道,继而抱起他,施展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最近的裕华殿,将他安置下来。
与各代皇帝相比,齐靖安后宫的嫔妃算是少的了,很多殿阁都空着,这裕华殿就是其中之一。此时各个殿阁的人都已经开始忙碌了,宫中人来人往,要是被人发现皇上的异样,可就大事不妙了。
“马上去把小冒子还有成太医和钱太医接到裕华殿来!”他对着虚空吩咐道,“不得有半分声张!”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衣衫响动,有两道人影以极快的闪到门外去了。
小冒子一进到裕华殿,便急急地请示道:“王爷,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皇上这样可怎么办啊?”
“别急,等太医来给皇兄诊治之后,本王自会打算。”齐昱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又问道,“妙妃娘娘怎么样?”
“孟大人已经送娘娘回去了,秀秀去请太医了,奴才担心皇上,就跟到这边来了…”小冒子说着合掌对着上面拜了几下,“老天啊,请您保佑皇上和妙妃娘娘,千万不要让他们有事啊…”
这工夫成太医和钱太医已经来到了,一看这严肃的阵势便心知不妙,也顾不得多问了,立刻给齐靖安诊治。
“皇兄怎么样?”齐昱见两名太医号脉察色之后,俱是大吃一惊,急忙地问道。
“王爷,皇上体内三种毒的持平状态已经被打破了,毒性大发,若是不能尽快解毒,不消六个时辰,就会人性紊乱、癫狂致死啊!”两名太医哀声说道。
小冒子听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不可能,皇上怎么会…”
齐昱大脑也是嗡了一声,一瞬间混乱极了。他听孟宇辰说齐靖安没有喝茶就夺门而出,就预感到事情不好,但是还心存侥幸,没想到事情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王爷,请您快快决断啊!”两名太医将他肃颜不语,急急地催促道。
齐昱飞快地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小冒子,你马上去安排一辆马车,将皇上和成太医、钱太医秘密运送出宫,本王会派人接应你们,将皇上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两位太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先留住皇上的性命,本王会尽快找出那常春丸,送去给你们。”
“是,王爷!”众人得到指令,立刻分头去办事了。
齐昱招来蓝靴卫,低声地吩咐了几句,自己则出了裕华殿,疾奔康宁宫。
请母后临朝
“什么?”孝德太后听齐昱将事情说了一个大概,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好在小宁小静早有准备,及时扶住她,又急着问道,“昱儿,皇上他…他…”
“母后,您放心,儿臣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救回皇兄!”齐昱郑重地说道。
“怎么会…这后宫怎么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沈娴妃和孔才人怎么会酿下如此祸国殃民的错事啊?”孝德太后痛心疾首地哀呼。
齐昱虽然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勉强她老人家,可是事关重大,也不得不说了,“母后,儿臣知道您现在很痛心,可是事关江山社稷,儿臣恳请母后临朝主持大局,将这一场祸乱暂时压下,免得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颠覆朝政!”
“哀家不过是一个女人,如何担当得起如此重任,昱儿,你果敢明智,不如你来主持大局吧!”孝德太后听到这样的祸事又愤怒又震惊,再加上担心齐靖安,已经没了主意。
“母后,儿臣出去主事只会引起朝臣的怀疑,到时只会适得其反。而母后您是堂堂太后,皇上不在之时临朝主事理所应当。而且,当年父皇病危之时,不也是母后您挺身而出,帮助父皇度过难关的吗?”齐昱一撩袍摆,跪了下来,郑重恳求,“儿臣叩请母后,代替皇兄上朝理事。时间紧迫,请母后速决!”
小宁和小静也恳求地望着她,“太后娘娘…”
孝德太后毕竟也是经历过大事的,很快压下繁乱的心绪,平复了心情,略作思忖,便点了点头,“好,哀家这就上朝去,小宁小静,马上替哀家换上朝服!”
“是!”两名侍婢答应着赶紧忙活了起来。
“儿臣还请母后下一道懿旨,给儿臣调遣禁卫军的权利,让儿臣彻底搜查疏梅宫、鹤鸣轩,对沈娴妃和孔才人以及一干宫女、太监严加审讯!”
孝德太后点了一下头,“自然,昱儿,后宫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一定要救回皇上,否则…否则,哀家就算是到了下面,也无脸去见先皇啊!”
“是,儿臣领旨,儿臣定不会让母后失望!”齐昱答应着,起身出去调遣禁卫军,准备搜查疏梅宫和鹤鸣轩。
孟宇辰眼见秦妙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这种情况他已经遇到过一次了,可是秦妙显然比乔珍妃那次严重得多。
“妙妃娘娘,请您坚持住,请您一定要坚持!”他看着秦妙那苍白痛苦的脸,一颗心因为焦虑狠狠地揪着,忘记了应该避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只希望能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力量。
“孟大人,我…是不是要…要死了?”秦妙头脑已经开始混沌了,听到孟宇辰的话,有气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