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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哟,你也恼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孔才人嬉笑着迈步出门去,见冰兰走路一瘸一拐的,眼神闪了闪,嫣然一笑,伸手扶住她,“你这是怎么搞的?我扶你进房去休息休息吧!”
“你为什么要害我?”董佳柔盯着沈如凌的眼睛质问。
沈如凌故作糊涂地皱了一下眉头,“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凌儿什么时候害过姐姐了?”
“我想了一个晚上,在这宫里能趁我不备拿走我的东西,再栽赃嫁祸给我的,除了娘娘你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董佳柔看着她摇了摇头,“你我要这么对待我?我那么相信你,把你当亲妹妹来看待,你怎么能利用我?”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沈如凌依然强撑着装糊涂。
董佳柔冷冷一笑,“你听不懂吗?那我再说清楚一点,让你好好回想一下。春月死的时候,你趁我伤心不备,拿走了我的头饰,再让人假扮成康宁宫的宫女,用那枚头饰做酬劳收买了一个小太监送了一锅毒汤给秦妙妃,将曼儿引开;然后在康宁宫制造太后娘娘被刺杀的假象,引出秦妙妃,再让人拿着我的匕首假扮成我去刺杀秦妙妃!
这些不都是你精心安排的吗?怎么昨天发生的事情你今天就忘了吗?”
“你说什么?”沈如凌露出愕然的神色,“刺杀秦妙妃的人假扮成你?”
董佳柔见她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由得疑惑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沈如凌现在满心疑惑,大脑飞快地转动着,随口答道:“当然不是我了,我根本就没拿你的匕首和金簪…”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是你!”董佳柔恨恨地盯着她。
撕破伪装
“不是我…”
“住口!”沈如凌还想狡辩,却被董佳柔冷声地打断了,“你还说不是你?我只说头饰,并没有说是钗还是簪,是金还是玉的。如果不是你拿了,你怎么知道那是一枚金簪?”
沈如凌赶忙说道:“我是听说的…”
“你不用狡辩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几个,除了我,所有人都跟你没交情,而且太后娘娘下了严令,不许外泄。我没有告诉过你,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董佳柔咄咄逼人地问道。
沈如凌见瞒不住了,索性也就不伪装了,冷笑一声,“我承认你的金簪是我拿走的,那碗毒汤也是我送的。但是我并没有派人刺杀太后娘娘,更没有刺杀秦妙妃,如果有人假扮成你做了这些事情要栽赃给你,也不关我的事。
这只能说想要利用你的人不止我一个,谁让你那么笨又那么冲动,总给别人制造机会呢?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从一开始就对你没什么好感,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对秦家姐妹的仇恨,借你的手除掉她们罢了。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笨到几次也没能得手,我只好助你一臂之力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要是没有我帮你,你怎么能出了一口恶气呢?”
“你…”董佳柔气极,抬手要打。
无奈沈如凌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冰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会武功,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要想活着离开这里,最好不要动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不等董佳柔说话,便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送宜王妃…啊,不,送已经被休掉的宜王妃出去!”
霜菊带了几个人应声进门来,语气冷硬地说道:“宜王妃,请吧!”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董佳柔破口大骂道,“我会把你做过的事情告诉王爷,告诉太后娘娘的…”
沈如凌不以为然地冷笑,“你尽管去告诉好了,你一个臭名远播的弃妇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的。给我把她拖出去,不许她再靠近疏梅宫半步!”
“是!”霜菊等人答应一声,强行将董佳柔推出门去。
“刺杀太后娘娘引起骚乱,再假扮宜王妃刺杀秦妙妃?”沈如凌咬着手指,露出凛冽的目光来,“使出这么高明的招数,到底是谁呢?”
策反
孔才人帮冰兰轻揉着下腹,见她脸上的痛楚稍减,笑了一下,“是不是舒服了一些?”
“是啊,多谢孔才人了!”冰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孔才人眉眼含笑,嘴上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再说郡主她也不会…”冰兰说着,想起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哀求地看着孔才人,“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嗯…也不是没有!”
冰兰大喜,一把抓住她的手,“孔才人,什么办法,你快说说!”
“这个嘛…”孔才人眼珠转了一圈,笑望着冰兰,“这个先放在一边,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难道你想一直做娴妃娘娘的替身吗?”
“当然不想,郡主说会让皇上给我一个名分的。”冰兰脸上现出期待来,“若不是这样,我也不能忍耐到现在!”
孔才人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伺候娴妃多年,应该最了解她的性情,你觉得她会给你什么名分?她会让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走出疏梅宫,成为跟她争夺恩宠的情敌吗?”
“孔才人,我把你当好人才会跟你这样说话,你不可以侮辱我们郡主。”冰兰冷下脸来。
孔才人掩嘴笑了一笑,站起身来,“好好好,你就誓死效忠你的郡主吧,我也回去坐着等死去!”
冰兰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孔才人的话确实刺痛了她。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不想往坏处去想,毕竟她是沈如凌的心腹。可是她一直忽略了一点,一旦她走出疏梅宫,就不再是沈如凌的心腹了,而是敌人。孔才人的话提醒了她!
沈如凌对待敌人的手段,她看得太多太多了…
“慢着!”她眼看孔才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赶忙出声叫住了她。
孔才人笑意盈然地回头,“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如果你帮助我,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冰兰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地说道。
孔才人眼珠转了几圈,笑得愈发妩媚了,迈步走了回来,“好啊,我现在没有别的奢求,只是想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已!”
“你说还有办法让皇上恢复理智是吗?是什么办法?”冰兰盯着她问道。
孔才人也不答话,伸手在袖袋里摸了一下,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来递给冰兰。
“这是什么?”冰兰迟疑着没接。
孔才人刚要开口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了,沈如凌怒气冲冲地迈步进来,“孔才人,你果然厉害啊…”
记住,是你服
孔才人和冰兰看到沈如凌,都大吃了一惊。
“郡主,奴婢…”冰兰面如土色,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孔才人使了个眼色制止了。
在沈如凌迈步走过来的时候,孔才人脸上的惊慌已经尽数掩盖下来,不着痕迹地收起那个小瓷瓶,笑道:“哟,娘娘今天吃了火药了?怎么一阵比一阵火气大呢?”
“哼,你少给我装糊涂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沈如凌狠狠地瞪着她。
“我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时候做过好事啊?”孔才人故意跟她绕圈子。
沈如凌见她这样更生气了,一把拽住她的衣襟,“你说,是不是你刺杀太后娘娘,又假扮成宜王妃去刺杀秦妙妃的?”
孔才人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即看了冰兰一眼,笑得开心之极,“娘娘就是聪明,确实是我做的!”
“你故意钻了本宫计划的空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就是为了显示你比本宫高明吗?”沈如凌冷笑地盯着她。
“虽然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法子确实比娘娘的稍稍高明了那么一点儿!”
沈如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你说什么?”
孔才人用丝帕拂了一下沈如凌的手,等她放开,才笑意盈然地说道:“我不过是想帮助娘娘而已。那秦家姐妹谨慎得很,秦妙妃自从有孕之后从来不吃药,连安胎药都不用。不管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曼儿都会一一检查,下毒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料定娘娘肯定会失手,这才想出另外一个法子的!”
“哼,你的法子高明吗?不是也没奈何得了秦妙妃?”沈如凌不甘心地冷哼道,说罢又觉再争论这个问题,只会让自己没面子而已,脸色沉了沉,“你随本宫来,之前的问题咱们还没说明白呢!”
“是是是,我就这就随娘娘去谈清楚!”孔才人一边笑盈盈地应着,一边趁沈如凌转身之际,将那白色小瓷瓶悄悄塞给了冰兰,对她使了个眼色,便随着沈如凌出门而去。
冰兰见二人出了门,一颗心才彻底放回了肚子里。赶忙打开那小瓷瓶,里面有一张卷起来的纸条,展开,见上面写着一行字:行房之前服下一颗,记住,是你服!
要我来服用吗?冰兰疑惑地皱起眉头,从那瓷瓶倒出几颗白色的药丸来,放在鼻下闻了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不能彼此消融
“朕没病,朕不用看太医!”齐靖安像是一头发怒的公豹,双目赤红地咆哮着,掀翻了御案,奏折散了一地。
“皇上,求您了,就让太医给您看看吧,没病也可以安心不是吗?”小冒子小心翼翼地劝说着他。
齐靖安一挥手,将小冒子推倒在地,“你给朕住口,朕没病为什么要看太医?”言罢又一脚踹翻了灯架,发疯一样扯掉了帏帐。
两名太医焦虑又忐忑地躲在齐昱身后,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可是他自始自终都漠然地站在那里,狭长的眼睛透露出凛冽的光芒,静静地看着齐靖安发疯,不发一言。
“皇上…”小冒子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又想上前去劝。
“小冒子,你退下!”齐昱伸手拦住他,自己举步朝齐靖安走了过去。
齐靖安似乎感觉到什么,指着齐昱尖声叫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然朕…”
他的话还没说话,齐昱便出手如电,一掌砍在他的后颈。齐靖安双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齐昱伸手接住他,就势连点了他的几处穴道。
“王爷,您怎么能对皇上动手呢?这…这可是弑君的罪名啊…”两名太医和小冒子都被他的举动吓坏了。
齐昱不理会他们,将齐靖安抱到榻上放好,才冷冷地扫了太医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皇上诊治?”
“哦,是,是…”两名太医回神,赶忙跑了过来,一个给齐靖安号脉,一个观形察色。
小冒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天底下也只有宜亲王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皇上动手了!
两名太医初步诊视过后,相互看了看,神色都变得相当严肃起来。互换了一个位置,又诊断一遍,脸色又更严肃了几分。
齐昱皱了皱眉头,“你们诊断出来了没有?皇兄到底怎么样了?”
“禀王爷,臣等认为皇上他中了毒!”两个太医之中的一个躬身禀报道。
不等齐昱出声,小冒子就忍不住惊呼起来,“什么?皇上中毒了?”被齐昱冷冷瞪了一眼,才觉自己失言了,赶忙闭嘴低头,却又掩饰不住的担忧。
“再说详细一些!”齐昱命令太医道。
“经过微臣二人诊断,皇上中了两种毒,这两种毒相生相克,却不能彼此消融!”
齐昱拧了一下眉头,“不能彼此消融是什么意思?”
“王爷,皇上中毒已深了!”另一名太医哀声答道。
“什么?”齐昱大惊,“那么皇兄到底中的什么毒?能不能解?”
皇兄他…会没命吗?
两名太医相互看了一眼,齐齐地跪了下来,“王爷恕罪,臣等无能,看不出皇上中了什么毒,不知道是什么毒更无法解毒!”
“你们可是太医院资格最老、医术最高的太医,怎么会不知道皇兄中了什么毒呢?”齐昱恼火地瞪着他们,“再去诊断,快!”
“是!”两名太医赶忙爬起来,再去跟齐靖安号脉诊视,半晌又垂头丧气地过来跪下,“王爷恕罪,这毒古怪得紧,臣等从未见过,实在无法得知是什么毒。”
齐昱抿了抿薄唇,沉声问道:“那就不能想个办法先给皇兄解毒吗?”
“王爷,在不知道是什么毒之前,臣等不敢轻举妄动。这两种毒一阴一阳,相生相克,在皇上体内形成了一个持平的状态,虽然不能彼此消融,却会此消彼长。若是贸然解毒,破坏了其中一种,只会让另一种毒性大作,到时候皇上恐怕就…”
“恐怕就什么?”齐昱几乎吼着问道。
太医伏在地上,悲声答道:“那样的话,皇上怕就没命了…”
“什么?”齐昱愕然地看着齐靖安,“皇兄他…会没命吗?”
小冒子听了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皇上…”
齐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繁乱的思绪,让头脑清明起来,将刚才太医的话在心里捋顺了一遍,“只要找出让皇兄中毒的来源就能解了吗?”他问太医道。
“臣等虽然不敢百分之百保证能解,但是只要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就有踪可循,定会全力以赴挽救皇上,请王爷放心!”两名太医磕头说道,“若是治不好皇上,臣等也无颜苟活,愿以死谢罪!”
这两名太医都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臣了,齐昱听他们这么说,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
“好,本王会尽快找出让皇兄中毒的根源来!皇兄中毒的事情要严格保密,不准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否则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有多么严重你们都应该明白!出了这个门,你们就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都听明白了吗?”
“是,王爷!”两名太医和小冒子齐声答应着。
齐昱点了点头,“好,那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今天来紫光殿干什么的,你们怎么回答?”
“皇上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两名太医齐声答道。
“好,你们去吧!”齐昱对他们挥了挥手,等两名太医出门去,沉吟了半晌,又吩咐小冒子,“你去把孟宇辰给本王叫来!”
格杀勿论
孟宇辰听说齐靖安中毒之事,吃惊之情不可言表,“那么王爷,我们要怎么办?”
“皇兄中毒的根源一定就在疏梅宫,本王负责调查个清楚明白。”齐昱目光凛凛地看了孟宇辰一眼,“而孟宇辰你,从现在开始,一刻不离地保护皇兄,明着暗着随便你,若是有任何意图不轨的人试探打听,无需请示,格杀勿论!任何后果,本王一己承担,你不必顾虑任何事情,明白吗?”
“是,微臣领命!”孟宇辰正色地答道。
齐昱点了点头,“好,从现在开始到本王调查清楚为止,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尤其是小冒子,对别人来说,你就是皇兄的脸,你不能表现出任何焦虑担忧的情绪,懂吗?”
小冒子重重地点头,“懂,王爷。为了皇上,奴才一定不会表现出来的,请王爷放心吧!”
“好!”齐昱安排妥当了,吩咐孟宇辰和小冒子把屋子收拾好,才解开齐靖安的穴道,又嘱咐道,“一会儿皇兄醒来了,你们就说他太过疲劳睡了一觉,别的事情一概不要说,本王就先走了!”
“是!”孟宇辰和小冒子答应着将他送出门来。
齐昱严肃地眯了眯眼睛,举步往后宫走来。
董佳柔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于是禀明了孝德太后,回到九华殿稍稍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要离开皇宫。
她的心境相当凄凉,来的时候志在必得,回去的时候一无所有,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不该失去也都失去了,就连从小陪伴在身边的丫鬟也不在了。虽然悲哀,可是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这就叫哀莫大于心死吧?
她提着小小一个包袱,出了九华殿,却见沈如凌带着霜菊走了过来,带着一脸嘲弄的笑意。
“本宫听说宜王妃…啊,不对,应该是董小姐才对,听说你要走,特地来送送你,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好姐妹一场…”
“哼,你不要猫哭耗子了!”董佳柔冷哼了一声,“我董佳柔有眼无珠,被你利用,我自认倒霉。不过善恶终有报,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沈如凌脸上闪过一抹怒色,随即又笑道:“哟,不就是被宜亲王休了吗?至于恼羞成怒吗?你不是会用药吗?再魅惑一个男人嫁了不就好了吗?”
“会用药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吧?”董佳柔反唇相讥,“娴妃娘娘你好像也纯洁不到哪里去,用的恐怕也不比我少吧?”
沈如凌听了心神一凛,怒道:“你说什么?!”
背后的杀意
“我说什么娘娘心里不是最清楚吗?”董佳柔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伸手拨开她,大步地走了过去。
霜菊刚要动,却被沈如凌伸手拦下了。她看着董佳柔的背影,目光露出浓重的杀意,“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霜菊会意,点了点头,起身去吩咐人办事了。
秦曼伺候秦妙吃了饭,又帮助太医给娟娟换了药,忙活了好半天,才得知董佳柔要离去的消息。她虽然不喜欢董佳柔,可是一想到她孤零零地离去,心里总是不好受。所以决定去送她一程!
她匆匆地来到九华殿,却发现人去屋空,董佳柔已经走了。她出门来,拦了一个过路的小太监问了一下,得知董佳柔往陵阳门去了,赶紧抄了一条近路追了上去。
一口气追过长哭巷,才看到董佳柔的身影,“董…”她刚要喊人,却急急地止住了。因为她看到有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董佳柔后面,气场不善。
她猛然停住脚步,怎么回事?莫非有人要杀董佳柔吗?应该是了,有人嫁祸不成功,便要杀人灭口了。
宫里人来人往,那人不敢动手,一旦出了宫,怕是就要下杀手了!转过长哭巷就该到陵阳门,董佳柔一旦迈出宫门就会凶多吉少了。
不行,要救她!
秦曼想着,转身便急急地往回跑去。她跑得太快了,转过巷角来不及刹车,跟一个人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不是别人,正是齐昱。
“曼儿,你怎么…”
“王爷,快去救人,有人要杀董小姐!”秦曼不等齐昱问完,就抓住他的胳膊急急地说道。
齐昱微微一愣,“什么?有人要杀董佳柔吗?”
“是啊,王爷,来不及多说了,她马上就要出宫门了,出了宫门怕是就没命了,快去救人!”秦曼急声催促着齐昱。
齐昱点了点头,在她肩膀上重重地按了一下,“人我会救的,你不要担心,先回康宁宫去等我!”
“嗯!”秦曼点了点头,又嘱咐道,“王爷你要小心啊!”
齐昱答应着,双脚一点,人已经出去好远了。
董佳柔双脚迈出宫门,心中一阵轻松,也是一阵失落,本想在这里抢回的,却也在这里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这几个月所经历的事情,如同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醒之后,除了满心伤痛,什么也没有剩下。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刚要举步,却觉身后传来一阵莫名的寒意,这让她警觉了起来,急忙加快了脚步…
你能送我回去吗?
董佳柔一边走一便用眼角的余光扫去,隐约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太监打扮的人。
这个人绝对来者不善,她甚至能感觉到两道寒冷的目光在自己背上扫来扫去,她心中慌张起来,从陵阳门出去,要经过一段长长的僻静无人的巷子才能到街上,想回头去找侍卫求救不太可能,只有跑到街上去求救了。
想着她紧走几步,撒腿就跑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能好好练习轻功,不然这个时候就可以很轻松地脱身了。
身后的人见她跑,似乎也急了。飞快地追了上来,手中的一柄短刀朝她背后直直地刺了过去。
董佳柔见逃脱不掉,急急侧身,躲过了一击,同时将手中的包裹投掷了出去。
那太监反应极其敏捷,一刀下去,将包裹劈成两半,衣服和首饰散落了一地,他的人却已经到了董佳柔身后,短刀再次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董佳柔只好回身去挡,无奈她的武功泛泛,远非那太监的对手,不消三招就已经被制服了。
“是谁让你杀我的?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这时候她反倒冷静了下来,盯着那太监问道。
这太监一张脸黑黑的,不带一点儿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露出冷酷的精光,他似乎并不准备回答董佳柔的问题,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短刀。
就在董佳柔以为自己要命丧刀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天而降,一脚踢在那太监的手腕上,太监吃痛,低呼了一声,短刀也飞了出去。
“王爷!”董佳柔认出来人,又惊又喜。
齐昱也不答话,不等那太监有下一步的反应,迅速出掌,拍在太监的前胸之上。也不见他多用力,那太监便飞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喷出一口鲜血,却并没有倒下,而是双脚一点,翻过高墙急逃而去。
齐昱也不追赶,只是眯起眼睛看着那太监离去的方向,不发一言。
董佳柔镇定了一下心神,看了齐昱一眼,“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本王要救你,是曼儿请求本王救你!”齐昱不看她,淡淡地说道。
“曼儿她知道有人要杀我吗?”董佳柔吃惊地看着齐昱。
提到秦曼,齐昱脸色缓和了许多,“她大概是想来送送你,发现有人跟踪你,猜到你有危险,才让本王来救你的!”
董佳柔眼神闪了闪,似乎鼓了好大的勇气才问道:“王爷,你能送我回去吗?”
“你不说本王也是这么打算的,走吧!”齐昱说着抬脚前面走了。
我骗了王爷
这是第一次跟齐昱同乘一辆马车,可是董佳柔的心里没有半分甜蜜,只有无休止的悲伤,她想说点什么,但是见他神情冷漠,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马车停在董府附近的巷子里,齐昱跳下马车,淡淡地说道:“到这里就安全了,你自己进去吧!”
董佳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王爷,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能过来一下吗?”
齐昱本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但是见她神情恳切,于是点了点头,跟她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等着她说话。
“王爷,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董佳柔轻轻地咬了一下唇,说道。
齐昱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是给你下了药,但不是媚药,只是一种特殊的蒙汗药而已。王爷没动过我的身子,我也没有失身于王爷。”董佳柔说着羞愧地低了头。
齐昱这下真是吃惊了,“那…那床单上的落红…”
“那是我割破手指染上去的!”董佳柔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我虽然很喜欢王爷,可是还没有不知廉耻到那个地步…我骗了王爷,我想只要你肯娶我,就能换得你的心,可惜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王爷,曼儿很适合你,你以后可以毫无负担地跟她在一起了,我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