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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太监脸色登时煞白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宫女姐姐，有毒可不关我事儿啊，我不过是替人办事而已，你千万不要赖到我身上来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簪来，递给秦曼，“这个是那位宫女姐姐给我的酬劳，你不信的话就去问问她，真的不是我干的…”
秦曼看到那金簪吃了一惊，“是她？！”稍作沉吟，盯着那小太监，“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你要是逃走了，下毒的嫌疑可就坐实了！”
“哦，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你！”小太监忙不迭地点头。
秦曼咬了咬唇，攥紧了那枚簪子，急匆匆地离去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帮人跑腿送个汤都能赶上这种事，我的命还真苦！”小太监被秦曼吓唬住了，不敢走，老老实实地蹲在那儿，嘴里却叫苦不迭。
刺客
“太后娘娘真的遭人刺杀吗？”秦妙扶着娟娟的手，一边走一边急急地问道，“太后娘娘伤到没有啊？”
“那刺客没能伤到太后娘娘，不过娘娘，听说太后娘娘吓坏了呢，差点晕过去，这会儿太医正在给她看呢！”娟娟赶忙答道，“别的殿阁的嫔妃都赶去康宁宫慰问了呢。”
秦妙听说孝德太后只是受了惊吓，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忍不住叹气，“唉，最近后宫怎么这么不太平啊？接二连三地出事，连太后娘娘也敢刺杀，真是没王法了。偏偏阿曼这个时候不在，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嘛！”
“曼姑娘说是去蕴竹宫看望珍妃娘娘，可能在那边得到消息，跟珍妃娘娘一起去了康宁宫吧？”娟娟猜测着。
“嗯，也有可能啊！”秦妙点了点头，又催促着娟娟，“快走快走，我担心太后娘娘，要赶快去看看才行…”
两个人正急急地走着，前面突然窜出一个穿着黑衣蒙面的人来，看那人身形娇小，应该是个女子。
“啊，刺客！”秦妙第一反应就是刺杀孝德太后的刺客跑到这里来了，刚想喊，那刺客已经挥着一柄匕首刺了过来。
娟娟一看急了，一把推开秦妙，“娘娘小…”心字还没喊出口，那刺客的匕首已经插进了她的胸口，她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缓缓地往后倒去。
秦妙一见娟娟被刺中了，吓得尖声大叫起来。那刺客放倒了娟娟，连匕首也顾不得拔出来，便朝秦妙逼了过来。
秦妙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往后急急地往后退着，退了几步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了，后面就是荷花池。眼看那刺客一步一步地逼近，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与其被刺客杀死，还不如跳下去淹死，她咬了咬牙，一纵身便跳了下去。
那刺客没想到她会自己跳进水里，愣了愣，正在思忖该怎么办，就感觉到有人过来了，赶忙闪身钻进树丛，借着树木的遮掩，急遁而去。
秦妙现在相当后悔，当初应该好好学习游泳的，否则就不会这样了。她扑腾了几下，冰冷的水从鼻腔口腔灌进来，呛得她胸口生疼生疼的，身体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慢慢地往下沉了去，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隐约中，她感觉有什么人朝自己游了过来，将她拦腰抱住了。她感觉到了，那是一只很温暖的手，于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说不定是一个阴谋
齐昱得知孝德太后被刺杀的消息，匆匆赶往康宁宫。刚走到康宁宫门口，就看到秦曼没命了跑过来，“曼儿，你…”
“王爷，阿妙她…她出事了…”不等他问，秦曼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急地说道，眼泪都掉了下来。
齐昱目光一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太后娘娘被刺杀，怎么又变成了妙妃？他的疑问在心里稍稍打了一个转，便握住她的手，“曼儿，别急，你慢慢跟我说，妙妃娘娘怎么了？”
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秦曼立刻安心了不少，“我也不清楚，听说是阿妙和娟娟遇到刺客受了伤，被就近送到康宁宫了！”
“好，你别急，我们进去看看，来！”齐昱牵着她的手，大步地进了康宁宫，就看到孟宇辰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儿，满脸的焦虑。
他一扭头看到齐昱和秦曼，心里闪过一丝酸意，很快又被焦虑掩盖了，几步奔了过来，“王爷，曼儿，你们来了！”
“孟大人，阿妙呢？”秦曼焦急地问道。
“你放心，她没事，只是呛水晕过去了，太医正在里面给她诊治。”孟宇辰告诉她说，“倒是娟娟，被刺了一刀，情况紧急！”
“啊？”秦曼惊呼了起来，“那我可以进去看她们吗？”
孟宇辰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进去了，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让太医全力抢救，我们还是安心在外面等候吧！”
齐昱按了按秦曼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又看了孟宇辰一眼，“你跟本王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王爷。微臣是听说太后娘娘被刺，前来探视的，走到康宁宫附近，就隐约听到有人喊救命，微臣急忙赶过去，看到妙妃娘娘在荷花池里起起伏伏，微臣跳下去将她救了上来，又看到娟娟被匕首刺中，倒在花径上。微臣听说太医在康宁宫，便将妙妃娘娘和娟娟送来了这里…”
“你没看到伤害妙妃娘娘的人吗？”齐昱又问道。
孟宇辰皱了一下浓眉，“微臣急着救人，没能看清楚，但是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急急往御花园方向去了，方才已经派了人前去搜查，还没有回来。”
“那太后娘娘被刺又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正在喝茶，一支箭射在她老人家旁边的柱子上，并没有看到射箭之人是谁！”
秦曼听了低头沉吟半晌，嘴里念叨着，“毒汤，射向太后娘娘的箭，刺杀阿妙和娟娟的人…这说不定是一个阴谋！”
准备追查
“曼儿，毒汤又是怎么回事？”齐昱听了她的话，赶忙问道。
秦曼面色严肃地看着他，“刚才有人让小太监送了一碗汤给阿妙，说是太后娘娘赏赐的，我有些不放心，用银汤匙试了一下，里面果然有毒。”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对了，那个送汤的小太监还在那儿等我呢！”
“我去把他带来！”孟宇辰问了地点就急急地去带人了。
“曼儿，你怀疑有人故意送了一碗毒汤把你引开，又在康宁宫制造刺客的假相，引了妙妃娘娘出金蕊宫，再对她下手是吗？”齐昱见秦曼皱眉不语，问道。
秦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凑巧，我只能这么理解了。而且那刺客如果真的想刺杀太后娘娘，那一箭也不会射在柱子上了！”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你放心！”齐昱按了按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你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正殿探视太后娘娘，然后过来陪你！”
“嗯，你快去吧。”秦曼点了点头，见齐昱转身往正殿去了，从袖袋里拿出那枚金簪看了看，又紧紧地握在手里，蹙起眉头想着什么。
孟宇辰很快将小太监带了回来，那小太监还真听话，一直没走，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不止小太监，他还让人去金蕊宫，将秀秀和那碗毒汤也一并带了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娘娘一定会追查的，我们先准备着吧！”他跟秦曼解释道。
秀秀知道秦妙和娟娟出事，急得直掉眼泪，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娘娘啊，您吉人天相，千万不要有事啊。娟娟，你沾了娘娘的福气，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曼好言安慰了她几句，见孟宇辰还穿着湿衣服，催促他道，“孟大人，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天气这么冷，不要冻着了。”
“没关系，我身体强健扛得住。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再回去换也不迟！”孟宇辰笑笑。
秦曼对他福了一福，“孟大人，这次又是多亏你，不然阿妙…我都不知道跟怎么感谢你了！”
“不要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孟宇辰见她一脸焦虑，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我会查出伤害妙妃娘娘的凶手的…”
正说着，门一开，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
“太医，娘娘怎么样？娟娟怎么样？”秀秀第一个跑过去问道。
是我害了她
秦曼也紧张地盯着太医的嘴巴，生怕他上下嘴唇一磕，就说出让人惨痛的消息来。
“妙妃娘娘已经无大碍了！”太医唇边露出一抹微笑，“龙胎也保住了，请各位放心吧！”
秦曼和孟宇辰都忍不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急着问道：“那娟娟呢？她怎么样？”
“那位姑娘受伤很重，但好在匕首刺偏了一些，没能刺到心脏，暂时保住了性命。”
秀秀微微一愣，急了，“太医大人，暂时保住性命是什么意思？”
“那位姑娘还没脱离危险，只要熬过十二个时辰，就没大碍了，若是熬不过，恐怕就…”
“啊？”秀秀刚刚惊呼了一声，刚刚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那娟娟她…她…”
秦曼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吧，娟娟是个坚强的姑娘，一定能熬得过去的！”又看了看太医，“太医，我们能进去看望娘娘了吗？”
“可以了，娘娘已经醒过来了！”太医点头说道。
孟宇辰不方便进去，但是知道秦妙和娟娟暂时都没事，心安了不少，“那我去禀报太后娘娘和王爷！”
“嗯！”秦曼点了点头，带着秀秀进门来，见秦妙正倚坐在床头，看着躺在榻上的娟娟流眼泪呢。
“阿曼，娟娟是为了救我才被那刺客刺中的！”她一见到秦曼，便哭着说道，“是我害了她！”
秦曼赶忙过来抱住她，“没事的，会没事的，太医都说了，只要娟娟挺过十二个时辰，就会好了。你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等她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
秦妙把路上遭遇刺客的经过跟秦曼说了一遍，秦曼忍不住惊呼起来，“你说刺杀你和娟娟的人是个女的吗？”
“嗯，没错，她虽然蒙着脸，可是绝对能看出是个女人，男人哪有长得那么小巧，又前凸后翘的？”秦妙很笃定地说道。
这时候孝德太后在小宁小静的搀扶下进门来，秦曼赶忙起身来见礼，“太后娘娘…”
孝德太后顾不得她，急急地奔到床边，搂住秦妙就心肝宝贝地一通叫，“你可吓死哀家了，好在佛祖保佑，你和龙胎都没事！”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不是遭了刺客了吗？”秦妙抽着鼻子问道。
“哀家没事，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哀家，真是贴心的孩子！”孝德太后又将搂紧了些，“哀家已经差人通知了皇上，他一会儿就来看你了…”
是不是觉得眼熟？
秦妙听说皇上要来，心里涌起暖意和期盼，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上了，忍不住在孝德太后脸上亲了一下，“还是太后娘娘最疼臣妾了！”
孝德太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孩子，真是顽皮！”
“太后娘娘，太医说娟娟受伤不能搬动，臣妾能带着她在您这偏殿住上一两天吗？”秦妙有些撒娇地跟孝德太后商量，“她是为了救臣妾才受伤的，臣妾不想她有事！”
“当然能了，你回金蕊宫哀家还不放心呢，就在这儿住着吧，哀家每天都能看到你！”孝德太后拍着她的脑袋说道。
秦曼见她们娘俩谈得热络，不好打扰，到榻上来看娟娟。看样是失血过多，娟娟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没半点血色，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秀秀伏在榻边看着她流眼泪，也不敢碰她，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
“娟娟，你一定要挺过去，你要亲眼看到伤害你的凶手受到惩罚！”秦曼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柔声地说道。
齐昱本想跟孝德太后进门看看，顺便问一问秦妙当时的情况，却在门外被孟宇辰拦下了，“王爷，您看这个！”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泛着一把沾血的匕首。
齐昱看了一眼，立刻露出吃惊的神色，“这就是刺客刺伤娟娟的匕首吗？”
“没错，王爷！”孟宇辰点了点头，又面色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您是不是觉得这柄匕首很眼熟？微臣也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是董佳柔随着带着的匕首！”齐昱咬了咬牙，“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孟宇辰请示地看着他，“王爷，接下来要怎么办？”
齐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冷地答道：“她已经跟本王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用担心多余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顿了一顿，吩咐道，“孟宇辰，你马上去把董佳柔带来，本王进去禀报太后娘娘！”
“是，微臣领命！”孟宇辰答应一声，带上人立刻前往九华殿去了。
齐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来，“母后，关于刺客的事情，儿臣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妙妃娘娘，请您恩准！”
“好，昱儿进来吧！”孝德太后招呼着齐昱。
齐昱走过来看了秦妙一眼，“妙妃娘娘，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对你行凶？”
“没看到，她是蒙着脸的，不过我肯定是个女人！”秦妙答道。
“如果是女人的，那就没错了！”齐昱面色愈发严肃了起来。
孝德太后听出几分意味来，赶忙问道：“怎么，昱儿知道刺客是谁了吗？”
“董佳柔！”齐昱吐出三个字来。
不要也罢
“什么？！”众人齐声惊呼起来，孝德太后甚至从床边站了起来，“昱儿，这是真的吗？”
齐昱微微叹了一口气，“儿臣以为没错了，从娟娟身上取下的匕首是董佳柔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而且妙妃娘娘说刺杀她的是女人，董佳柔也是会武功的，已经毋庸置疑了！”
“果然是那个坏女人！”秦妙脱口骂道。
孝德太后震惊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齐昱的胳膊，“孩子，难为你了！”
“儿臣之前已经下了休书，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齐昱淡淡地说道。
他的话又是让众人吃了一惊，孝德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休了也好，这样的王妃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秦曼眼神闪了闪，手里握着那枚金簪，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母后，儿臣已经吩咐孟宇辰去带人了，该怎么处置，就请您来决断吧！”齐昱恭敬地对孝德太后说道。
孝德太后点了点头，“嗯，好，那咱们去正殿吧。”说完又看了秦妙一眼，“孩子，你好好休息，哀家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嗯，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恩典！”秦妙乖巧地谢恩。
齐昱看了秦曼一眼，“曼儿，你也来吧！”
“是，王爷！”秦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正想自请跟去呢。
“那么小宁，你留下跟秀秀照顾着！”孝德太后语带威严地吩咐道，“其余的人就跟哀家去正殿吧！”
众人齐声答应着，“是，太后娘娘！”
董佳柔很快被带到了康宁宫，她看到孝德太后一脸威严地坐在上首，齐昱等人恭立在一旁，每一个人的神情都相当严肃，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孝德太后有些不愿地看了董佳柔一眼，吩咐齐昱道：“昱儿，你来问吧！”
“是，母后！”齐昱答应着，对孟宇辰做了一个手势。孟宇辰会意，赶忙拿了那放着匕首的托盘过来，递到董佳柔跟前，“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董佳柔吃了一惊，“这…这不是我的匕首吗？怎么会在这里？”
“哼，你还装什么糊涂？”齐昱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不是用它来刺杀妙妃娘娘，没能如愿，反倒刺伤了妙妃娘娘的贴身侍婢吗？”
“什么？刺杀？”董佳柔更加吃惊了，一张原本就没神采的脸愈发苍白了几分，争辩道，“不是我，我没有刺杀任何人…”
齐昱冷冷地看着她，“好啊，既然你不承认，本王让你见一个人！”说着对门外喊道，“来啊，带进来！”
哀家就成全你
那个送汤的小太监被带了进来，大概是感觉到殿内严肃的气氛，跪在地上直发抖。
“你抬起头来看看，认不认得这个人？”齐昱伸手指了一下董佳柔。
小太监抬头看了董佳柔一眼，摇头，“奴才不认得！”
齐昱拧了拧眉头，“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她让你送汤去金蕊宫的？”
“不是她，王爷。”小太监摇头，“给奴才汤的是一位黑黑瘦瘦的宫女，奴才经过康宁宫附近，那位宫女姐姐叫住奴才，吩咐奴才去金蕊宫送汤，说是太后娘娘下赐给妙妃娘娘的，还塞给奴才一枚金簪当做跑腿的好处。太后娘娘，王爷，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汤里有毒啊，请您饶奴才一命吧…”说罢磕头如捣蒜。
孝德太后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宫女竟敢以哀家的名义送毒汤给妙妃？来人啊，马上把康宁宫所有的宫女都叫来，让这个小太监辨认，一旦辨认出来，绝不轻饶！”
“是！”门外有人答应着去办事了。
齐昱目光闪了闪，“你说那宫女给了你一枚金簪，那金簪在何处？”
“被一位宫女姐姐拿走了…啊，就是她！”小太监一眼扫到秦曼，指着她叫了起来。
齐昱有些吃惊地看向秦曼，“曼儿，你拿了那枚金簪吗？”
“是的，王爷！”秦曼赶忙把那金簪拿出来，双手递上去，“奴婢得知那汤中有毒，便追上这位公公，问他汤的来处。得知是从康宁宫而来，便觉其中有诈，再问之下，便问出这枚金簪来…”
齐昱接过金簪看了一眼，立刻露出愤怒之色，将那金簪摔到董佳柔面前，“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自己的东西你总归认识吧？”
“这枚金簪确实是我的，但是毒汤不是我送的。”董佳柔冷冷地盯着齐昱，“我确实很恨秦家姐妹，巴不得她们死，但是我还没有想出对付她们的法子。看来她们仇家不少，有人先我一步动了手…”
“你还不给住口！”孝德太后听不下去了，指着董佳柔喝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屡教不改、阴险狡诈的女人呢？上次你口口声声地污蔑曼儿，动手行凶，这次又下毒又刺杀，竟然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你简直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董佳柔冷冷地看了孝德太后一眼，“太后娘娘，您早就对我失望透顶了，再失望一次又如何呢？反正我董佳柔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我死了有些人会开心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你…”孝德太后被她的话气坏了，怒极而笑，“好，那么哀家就成全你，来人啊…”
“太后娘娘，且慢！”秦曼突然站出来，急急地说道。
奴婢可以为她作证
“曼儿？”孝德太后和齐昱有些吃惊地看着秦曼，其余的人也都有些不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言阻止。
秦曼深吸了一口气，“太后娘娘，请您恩准奴婢问几个问题好吗？”
“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孝德太后不想再看到董佳柔，别过头去。
秦曼谢了恩，走过去问孟宇辰道：“请问孟大人，您救妙妃娘娘是什么时辰？”
“大约申时三刻吧！”孟宇辰答道。
秦曼点了点头，又过去问董佳柔，“请问宜…董小姐，你的匕首是不是丢失了？”
“被那御前侍卫打飞了，我就没捡回来！”董佳柔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你不要装得跟清官一样，最巴望我死的不就是你吗？那还废话什么？反正我董佳柔今天落在你们手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秦曼不理会她，转身向孝德太后和齐昱福了一福，“太后娘娘，王爷，刺杀妙妃娘娘的人不是董小姐，另有其人！”
“什么？！”众人齐齐惊呼起来，董佳柔没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曼儿，你为什么这么说？”齐昱急忙追问道。
秦曼看了董佳柔一眼，“因为申时三刻，奴婢正跟董小姐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去刺杀妙妃娘娘的！”
“什么？你跟她在一起？”孝德太后越听越糊涂了，“曼儿，你把话说得清楚一点！”
秦曼点了点头，“是，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奴婢发现那汤中有毒，逼问了送汤的公公，得到那枚金簪，认得是董小姐所有之物，便认定是董小姐所为，恼怒之下便冲去九华殿找她算账，警告她以后不准对妙妃娘娘下手，有什么只管冲奴婢来好了。
董小姐矢口否认，我们两个争论了半天没有结论，奴婢觉得没有必要多说了，就出了九华殿，然后就听闻妙妃娘娘被刺的消息。
奴婢是申时从蕴竹宫回来，走到金蕊宫再去九华殿，差不多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在九华殿逗留了有两刻钟，出门就得到了妙妃娘娘被刺的消息。
所以刺杀妙妃娘娘的人绝非是董小姐，奴婢可以为她作证！”
你应该恨我入骨了吧？
齐昱听了秦曼的话眼神闪了闪，抿着薄唇不说话。
孝德太后惊讶地看了看秦曼，又看了看董佳柔，“这么说是哀家冤枉了她？”
“太后娘娘，奴婢以为这件事情远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恐怕是有人故意布局要害妙妃娘娘，再栽赃嫁祸给董小姐！”秦曼之前情急，再加上担心秦妙，一直没能好好地理清思绪，现在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齐昱和孟宇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跟孝德太后请命，要去把事情调查清楚。董佳柔有秦曼这么一个有力的证人，已经基本摆脱嫌疑了，孝德太后当然想知道真正想害秦妙的人是谁，便答应他们可以自由出入后宫调查这件事情。
等两个男人走后，孝德太后有些惊异地打量着秦曼，“曼儿啊，哀家真是没想到你的胸襟这么宽广，宜王妃之前那样对你，你还能以德报怨，替她说话呢！”
“太后娘娘，奴婢并没有那么伟大，只是说了实话而已！”秦曼笑着答道。
“好，好一个实话！”孝德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行了，你去偏殿陪着妙妃吧，哀家也有些累了，要休息休息！”
秦曼赶忙福身告退，跟众人一起出了正殿。
“你为什么要替我作证，对你来说我就这么死了不是更好吗？”刚到门外，董佳柔便停住脚步，盯着秦曼问道，“据我所知你应该恨我入骨了吧？”
秦曼看了她一眼，“你之前对我和阿妙做过那些事，要说我喜欢你那是矫情，我是人，不是神，我也会记仇的。但是是非黑白我还分得清楚，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没有必要陷害你，因为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而且，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利用，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去，遂了那幕后黑手的心意。”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董佳柔冷笑。
“用不着！”秦曼定定地看着她，“董小姐有那精力还不如好好想想，是谁要利用你，你的匕首和金簪什么人能拿到，不要不明不白地做了人家的替死鬼才好！”说罢举步往偏殿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还有，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回九华殿了，搞不好会被人杀了灭口的！”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董佳柔眼见秦曼的身影进了偏殿，咬了咬牙，赌气一样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住了，折了回来。是了，她董佳柔也是有骄傲有尊严的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