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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的时候,衫宁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她知道他洗澡的沐浴液喜欢用薄荷味的,从大学开始就是这样,这是她当年重色轻姐,帮着况林森同寝室的哥们追唐瑞瑞换来的情报。
哎。衫宁在心底轻叹,无比失望的心情好不掩饰的显露在脸上,原来男人酒醒跟酒醉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当她抬步正要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但见黑暗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迅速的抓住她,往黑暗中拖了进去。
那双苍白的手,衫宁从她反光的水晶指甲间就知道是唐瑞瑞那货。
躺在床上,懒懒的看着那个跑到门边的家伙,本来以为她又要八卦自己跟江席欧之间的什么,却没想到她贼眉鼠眼的往外面瞥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才关上门,跑到她跟前,一副很事情很严重的神态:“你告诉我,你跟况林森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完全没料到的话题,衫宁忽然脑海里就想起那火热的一幕,唇间仿佛还残留着他滚烫柔软的触觉,他迷离的眼神,带着丝丝的愤怒和温柔,那是他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的只有跟心爱的人才会流露出的表情……正泛着晕,就觉得一张放大的脸凑到了跟前,她二话不说,直接拍开,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喝道:“别靠我那么近,我可不喜欢女人。”
唐瑞瑞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可告诉你,况林森即将要成为你正式的未来姐夫,你可别一个昏了头做出什么**的事情。”
“你才**呢,你们全家都**!”
“嘿,我全家就不是你全家么?”
淡定的撇开关系:“我们只是同父不同母!”
“……”
在唐瑞瑞没有冲动的用她镶满碎钻的手指将自己的天灵盖戳穿之前,衫宁张眼睛扮无辜,“你怎么知道我跟况林森之间有发生过什么的?”
“今天外出本来不想回公司的,想起你今天回来,就打算回去瞅瞅,谁知道车刚开到停车场就看见况林森在跟你接吻。”唐瑞瑞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赶紧烧香庆幸看见的是我,换成是唐静,说不定直接把你的嘴巴给撕了。别看那丫的名字挺文静的,平时也跟大家闺秀似地,要是真发起疯来,她老娘都得让她三分。”
暴躁之气
唐瑞瑞这话说的可没有半点夸张,基本上来讲,唐静是属于文静的女生,但是要是有谁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代价可是无法预测的。就比如当年她亲娘不答应她跟况林森在一起,甚至气到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过去……而唐静也不是吃素的,也怪唐劲平时喜欢在客厅的摆放花瓶,她便也顺手抄了个花瓶砸了过去……这样一来二砸的,最后唐劲将她娘脸上砸伤了一条线,血都流出来了,缝了好几针,要不是现在整容技术发达,估计就毁容了。而在这期间,唐静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过她娘一眼。当被唐劲叫到书房里问话的时候,虽然已经褪去了当时的“暴躁之气”,恢复了安静的淑女状态,但是眼前还是倔强的看着唐劲说,“我不会跟她道歉,但是我可以为了摔坏父亲那些花瓶而道歉。”
衫宁就想,当时唐劲的脑门上一定会冒出无数个省略号吧……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衫宁躺在床上,心酸的说:“不是我跟他接吻,是他强吻我……”
唐瑞瑞正要尖叫出口,衫宁就面无表情的打断,“你先别叫,原因是他喝醉了,把我认成静姐了。”
唐瑞瑞原本张开的嘴巴慢慢的又合滤回去,她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抚摸着衫宁散落在床上的长发,又将她凌乱在唇间的发丝拂开,然后忧伤地看着她说:“那你是挺惨的。”
“……”
那天晚上,衫宁在唐瑞瑞的房间里面睡下,本来她是死活不答应的,但是在唐瑞瑞无耻的淫威下,终于屈服了。在临睡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晚上铁定很难入眠,没想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见况林森阴郁的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然后就拉扯她入怀,极大的力道,拥抱的她快要窒息,就在这时,场景又换成了唐静满脸愤怒的指责自己:“为什么要勾引林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然后一个花瓶朝她飞来……
“啊!”轻忽一声,衫宁毫不意外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片漆黑,没有梦中的两张脸,只有唐瑞瑞人字形非常不优雅的睡姿和从她鼻息间发出的男人似地呼噜声。衫宁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望着月亮因为没关上窗帘而透露进来的银光,忽然觉得唐瑞瑞的呼噜声在这样一个夜晚前所未有的好听。
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衫宁隐约的好像在六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脑海里记得自己今天要上班的,可是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最终醒来的时候是被唐瑞瑞从床上连拉带拖没用后将卧室里的冷气开到最低然后将她的被子无情的掀开然后在她耳边不断的喊:“起床啦起床啦起床啦。”后,身体的冷和耳朵的轰鸣双重折磨下醒来的,在衫宁倏地从床上蹦起来的时候,唐瑞瑞已经飞快的逃出了卧室都到对面的书房,很快的就听见衫宁在外面愤恨的嘶吼声:“唐瑞瑞你给出来!我要撕了你的嘴!”
于是整个偌大的走廊都穿着她的回应:“我要撕了你的嘴……撕了你的嘴……你的嘴……”
我昨天梦见你了
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衫宁的精神状态都是恍惚的,耳边只听见唐瑞瑞嚣张的说:“今天的天气多好啊,多么清新的一个早晨啊,这样的一个鸟语花香,色彩斑斓的早上你用来睡懒觉不觉得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么?”如果此时衫宁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唐瑞瑞已经在地狱十八层游荡了一圈经历各种酷刑了。
“哼!”此刻唐瑞瑞似乎被她的眼神所秒杀,凶巴巴的做出一个很恶狠的神情:“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还没说呢,你早上调的那三个闹钟,从七点就开始响,响了那么久,结果你没醒,反倒是把我吵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吗?我无奈的任由它继续响,我跑到浴室去洗了个澡,出来后,闹钟还在响,可是你却依旧睡的跟只死猪一样,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吗?!啊?你说你昨天晚上是去偷鸡摸狗了吗?怎么会睡的那么死,怎么弄都弄不醒!”
唐瑞瑞这货只有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才会把声音说的这么大,而理所当然她早上用尽所有卑劣的方法将衫宁从床上拽下来的行动已经从她的高声贝里凸显出她现在有些心虚。尤其是在她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整个客厅都恢复了平静中,她脸上的心虚色彩愈加的明显。
衫宁瞟了她一眼,仿佛不着边际的说:“我昨天梦见你了……”
“梦见我?”似乎没想到原来一场不愿意醒来的梦是因为自己,唐瑞瑞双目炯炯,期望的问:“梦见我干什么?”
“被蜘蛛精分尸。”
“……”
当然,像唐瑞瑞这种女人中的铿锵玫瑰,男人中的变形金刚,自然不会被自己的妹轻而易举的打败,她的脸色非常迅速的变化了一会儿,然后朝着衫宁微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况林森跟唐静的结婚宴就在下个月的五号举行呢?”
“……”
“哎呀!”唐瑞瑞特别惆怅的抚着额头,“看你那表情一定不知道吧?哎……真是让人太让我无奈了……本来爸爸让我跟你说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这种打击人的事情怎么能我来跟你讲呢?应该让唐慕那家伙跟你说才对,说不定你还会以为他又是骗着你玩的呢。可是后来想想,谁让我是你姐姐呢?而且我们姐妹两平时又那么姐妹情深的……”
当衫宁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唐瑞瑞几乎是风驰电掣的拿起坐上的盘子放在胸前做防盾,那动作仿佛衫宁是忽然会变身成蜘蛛精去分她的尸……
而衫宁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目光正定的往玄关的方向走去:“我去上班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轻轻的微笑,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后还对唐瑞瑞说了声“再见”!直到走出门外,脸上的微笑才消失,有谁知道,她内心淌着血,沿路撒满了华丽的瓷砖,染红了一整栋别墅……
唐瑞瑞,算你狠,我谢谢你!
他身上的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了
在早上受到那么严重的打击之后,衫宁更加强了要离职的想法,至少要在况林森跟唐静结婚之前走人,她可不想到时候自己化身成为电视剧里面的苦情女人,一脸装腔作势的平静,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嘴巴上说着各种祝福的话,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巴不得诅咒他们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可是江席欧就好像是知道她会拿这件事来烦他似地,从昨天开始就不在办公室,接连一个星期,衫宁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都没有逮到他。当然从小的教育告诉她,放弃是可耻的,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证明事情是没有消的!既然被动不行就主动!
当衫宁拿着办公室的座机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江席欧的电话关机就是自动转到了秘书助理后,她被他漂亮美丽的秘书樱芝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当衫宁带着已经绝望的守株待兔之心来到公司上班的时候,耳边传来一编辑小跑的声音,然后是各种惊讶感叹的讯息。其中自然也包括“江总终于出差回来啦!”、“天啊,还是那么帅那么意气风发!”、“他的眼睛深邃的就像一片海!”、“据说他又签下了一份巨资广告!”、“广告商的女代表看见他都不会说话啦!”“他身上的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了!”
她们各自的尖叫纷纷在江席欧踏进办公室后静音袅袅……办公室里的美女编辑们早已经成就了一身前一秒尖叫后一面就能镇定的啪啦啪啦打键盘的功力。
所以一向目不斜视直接走进办公室的江大DSS自然不会感受到办公室有任何的不同,他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丢给樱芝交待她说他要在办公室休息一下,便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解开,那裸露在衬衫扣子之间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如玉,仿佛能想到那包裹在衣服内的身体该是怎样的完美……
站在身后的樱芝眼睛微微的眯起,然后赶紧转身,在自己即将看见热血膨胀的画面之前离开。当她前一脚走到门前,就见衫宁龙卷风似地将要跑进办公室,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嘿,你现在不能进去,江总刚回来,需要休息。”
衫宁哪里理她了,直接一甩,就将她甩的后退了三步,然后继续龙卷风的进去:“江席欧,我跟你说——”
“你来的正好。”面对她的炽热雄风跟满脸要倾吐的表情,江席欧视若无睹脸上一片淡定:“明天你跟着摄影组去取景,他们需要三个编辑,你再找两个。”
“……”
没有听到应有的回应,将外套褪去,正在挽着衬衫袖子的江席欧转身,看着眼前的人,扬眉:“有什么问题?”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上次说要辞职的事我已经跟唐董说了,她说如果你还坚持的话就自己去跟他说。”
“……”
“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了……”
走出江席欧办公室,衫宁还来不及抚额,就见唐瑞瑞手舞足蹈的跑了过来,欢天喜地的对她说:“江席欧居然让我们跟摄影组去敦煌取景耶,这回终于不用坐在办公室里无聊了……”
衫宁当时就觉得脑袋被雷劈了一下,有个回声在不断的重复着敦煌、敦煌、敦煌……然后脑神经出奇的好疼……
生病
给明星拍摄V取景的位置要创新新颖,给明星拍摄大片选的地方亦是如此,用衫宁的话来讲——简直就是“变态!”
第一个取景的地点是在国道路边的一个风力发电厂,以前在电视上看见的风车比想象正的还要巨大……风简直刮的一塌糊涂,衫宁看着瘦的真的是皮包着骨头的外国模特顽劣的站在风中没有被吹走,她扶着车子有些虚弱。
虽然是带了编辑以及摄影组的人加起来共有十几个人,但是衫宁依然不能闲着,实际上在大风中她做的事情是最简单,却连番出错。当她一整个上午被风吹的五官都要脱离皮肤的时候,不远处的唐瑞瑞却非常欢乐的拿着一条白色的轻纱在风中飘来荡去,大笑……“我是仙女,我快要飞起来了……”
是要被风吹的飞起来了……衫宁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刚要张开嘴喊她过来帮忙的时候,就被风灌进来的满口沙子给呛死。
到了敦煌的时候,衫宁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虚脱了,浑身都暖绵绵的,身体特别的烫,估摸着是发烧了。不过虽然衫宁是从小在富裕的家庭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头,但也不属于娇生惯养那一类。尽管坐车坐的难受,她还是没有妨碍车队的进行,只消早点把工作结束了好回去。结果到了晚上跟睡觉的时候实在是难受的受不了,鼻子塞住了只能用嘴巴呼吸,脑袋沉沉的好像灌了铅似地重 宿的酒店算不上五星级的那种,但环境也还不错,两个人一间房,她自然是跟唐瑞瑞了。将她叫醒告诉她自己发烧了的时候,唐瑞瑞的眼睛还没有睁开,说:“你别吓我啊……这样做梦的时间你哪里找的来医生。”
别看她平时好像什么都能办的样子,在唐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所以当她在衫宁的额头上摸了好久之后,深邃的说:“我真的摸不出温度。”
“……”
但是从衫宁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和说话时候浓浓的鼻音,她也知道她定是病的不清。
她帮衫宁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床边喃喃自语:“你别吓我啊……要是你死在敦煌,回去爸爸一定会杀了我然后把我跟你合葬在一起的。”
“……”
后来衫宁在不知不觉中还是睡着了,本以为睡过一夜就能好点,可是早上依然全身无力头疼的难受,比昨天又严重了一些似地。
好在今天的虽然有拍摄任务但不是很重,而且唐瑞瑞总算良心发现,将她的任务都领了去。所以从头至尾衫宁都坐在一边的石椅上发呆,每次生病的时候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
你才暗恋江席欧,你们全家都暗恋江席欧!
当唐瑞瑞结束完手中的事情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拉着她的手感叹的说:“我以前听说发烧感冒的人就要出汗,汗出的差不多的话,就会自动好,连药都省的吃呢。”她盯着衫宁看了良久,最后道:“我去帮你买个毛毯,你把汗给包裹出来吧!”
然后衫宁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不远处的地摊上去跟别人讨价还价,内容是这样的——
唐:“这条毛毯怎么卖?”
老板:“八百。”
“这么贵?”唐瑞瑞稍微惊悚了一下,要知道这样的价钱连她买一个爱马仕包的零头都不算,但见她撇撇嘴:“我又不是外国人卖这么贵几个意思呢?一百五怎么样?”
原本以为老板一定会用地毯把她蒙住当场拳打脚踢,却没想到对方看了她一眼说,“那下次让你的朋友也多光顾下生意。”说完就要转身去拿袋子帮她装起来。
结果唐瑞瑞很镇定且严肃的说了句:“我告诉你,我最多只出两百哦!”
衫宁:“……”
那老板:“……”
后来根据唐瑞瑞所说,她当时以为老板转身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指“你不买就算了,下次让你的朋友多光顾下生意。”没想到他的意思就是一百五块钱卖给她……
后来她还忧心忡忡的抚着额头说:“真太让我无奈了,明明一百五就能卖,干嘛说八百?差距也太大了吧?搞得我还以为我还价还的太凶狠了呢!”
后来,衫宁觉得那毛毯一百五都不值得,裹了整整一个下午,汗是出来了,烧倒是没退,身上还莫名其妙的长满了小红点点,严重的皮肤过敏。当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要升天了,准备写遗书的时候,唐瑞瑞满头大汗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身后还拉着一个男人,衫宁艰难的看去,当时心就惊悚了一下——居然是江席欧!
然后,她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手上挂在水,身上背盖着起码有三层的被子,丝毫不用意外这是唐瑞瑞那货的杰作,她一直认为只要把汗憋出来烧就会自动退了。
此刻衫宁只觉得身上粘腻腻的,汗水可以湿透整张床单。
她转过头,就看见站在窗前的一抹身影,此时已经是黄昏,夕阳特别的红,照射在他身上,就像是踱上了一层金色的镶边。他穿着白色的阿玛尼衬衫,衬衫的领子口有银色的亮边,下面是深色的裤子,衬托着他一双修长的腿。衫宁以为自己昏倒之前是错觉,没想到江席欧真的被唐瑞瑞给抓到这里来了……该怎么说这个人呢?真的是太冷淡寡言了,让她真没有想接近的心思,总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谁也不爱干这事吧?
就在她发呆之际,房间里忽然响起“啧啧啧”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唐瑞瑞一张八婆的脸,就差没在嘴角弄一颗黑痣证明她的身份了:“我说小妹呀,就算你喜欢暗恋人家江少也没必要眼睛都不眨的看的那么贪婪邪恶吧?再怎么样也要保持一点女性的矜持呀!干嘛一副想要讲人家吞进肚子里吃掉的神情呢,啧啧啧啧啧……”
当时衫宁的嘴角就猛的抽搐了一下,你才暗恋江席欧,你们全家都暗恋江席欧!
我没有想他!
在八婆洪亮的声音下,站在窗口的人转过身,因为背着光,衫宁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她问。
还没等江席欧回答,唐瑞瑞一张脸就凑了过来:“当然是感应到你想他,你命在旦夕啦。他就过来啦!”
衫宁一把将她凑过来的脸拍飞:“我没有想他!”
“哟,不知道是谁一看见人家来了就晕了过去呢……”
“……”
这时,江席欧已经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张脸仍然跟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一样,对唐瑞瑞刚才的玩笑完全无动于衷。衫宁才发现原来他才是内心强大的天使,被这样玩笑都不介意,倒是她自己尴尬的要命。
后来,衫宁才知道,江席欧来这里是因为唐瑞瑞的一个电话,据唐瑞瑞绘声绘色的描述说:“哦哟,你都不知道,我就在电话里小小小小的提了一下你生病发烧了,他就主动提出要过来了,你说既然人家那么积极,我们还不好太羞涩了是不是,所以……”
然后她眼巴巴的看着她问:“换成是你,你会不想入非非吗?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不在乎你,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过来?你以为是夏紫薇寻夫吗?江席欧可不是那种天天闲着没事做的男人。”
被她这么一说,衫宁虽然有点自知之明,但是还是忍不住有点错觉,以为江席欧对自己真的有什么意思。比如说在自己生病的这几天,他每天都在病房里陪着她,虽然电脑不离身,不停的去外面接电话显示了他的业务繁忙,可是他依旧一步都没有离开。就连每天吃的三餐都是营养搭配,专门为她这个病人准备的。当然,和他共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她没有少打量这个男人,如果他能够多一点微笑,再温和一点,恐怕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魅力之下。
出院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了衫宁平时穿的,但是这次没有带过来换洗的衣物。就在他吩咐樱芝去安排出院手续的时候,衫宁看着站在窗前的他,良久才道了声:“谢谢你这次过来。”
这几天拍摄已经结束了,唐瑞瑞那个没良心不讲义气的家伙早就随着大部队离开了,要是靠她的话,恐怕自己真的会横尸在敦煌。
当然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江席欧会来这里,依着他平时对待她冷漠又无情的样子,他应该会任由她在这里就算发烧成了智障都不闻不顾的。
看着窗前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她说的道谢似地,直到樱芝站在病房外面,告诉他手续已经办好了之后,他才转过身,走到衫宁身边将她这几天住的行李给提着,道了句:“走吧。”便径自往门边走去。
衫宁看着他的背影郁闷了半响,正要走,但见他顿住了脚步,微微的侧过头,说:“是唐瑞瑞打电话告诉我你发烧快死了,我才过来的,因为你是唐董的女儿,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工作安排而出什么事。”
衫宁当时的感觉就是……复仇联盟者们快出现把面前的这个恶男给消灭了吧!
你以后结婚,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
我们生活在这样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身边每天路过的、接触的人都在变幻,对于遇见况林森,衫宁只想说:当年第一次的相见,她并没有想到他会对她如此重要。人的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并且也以为对方也喜欢自己,彼此都不敢表白的时候吧。就算不知道结果,也不会感伤,每天心里都有期盼,期待每天能够与他见上一面就是很幸福的事情。
看着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况林森,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她那么迷恋。
衫宁忽然就想起了那些年里自己喜欢他穷追不舍的神情……
“况同学,早啊,我们一起上学吧?”
“况同学,茫茫人海,我们能每天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谓是有缘人哪?”
“嘿……这不是况同学嘛!在家里经常能遇见就算了,在学校都能遇见,哎呀……你别装作不认识我呀……难道你忘记了每天早上都会等你一起吃早餐的唐衫宁了么……哎……连背影都这么**。”
“唐瑞瑞……我忽然好想看看况林森裸露的身体呀!”
“……”
“唐瑞瑞,为什么我对况林森那么好,可是他一直都那么冷淡,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啊?”
“唐瑞瑞,况林森要订婚了……”
回过神的时候,是一抹白纱呈现在自己面前,眼前的唐静,发髻像奥黛丽赫本似地优雅高贵,白皙的脖子间一条镶满了钻石的项链,据说是况林森送的,豪华的白色婚纱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很美丽,难怪都说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当新娘子的时候,衫宁勾勾唇,赞许似地说:“真的很美耶!”
“是吗?”唐静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伸手将林森拉了过来,对衫宁说:“你看我们是穿这一套比较合适,还是之前的那一套?很多人结婚都喜欢穿白色的婚纱,象征纯洁,不过我更喜欢粉一点的,比较浪漫。”
衫宁从敦煌回来的那天,唐静就拉着她说让她陪着去试婚纱,其实婚纱已经是预订好的,之前也有试过,这次不过是最终确定,唐静说:“我帮你选了一条很好看的伴娘礼服,连林森都说很符合你的气质,所以你跟我一起去试试吧,如果你也喜欢的话,就订下来。”
到目前为止,衫宁已经知道这一场婚礼,她是逃不掉的了,所以也就没挣扎了,今天一大早她就陪着唐劲过来了,让她没想到的是况林森也来了,当看见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衫宁一阵局促,好在他一向将他视为空气,只是淡淡的点头算是招呼,便走到唐静身边,问她礼服试的怎么样。
从头至尾,衫宁都觉得自己其实是多余的,看着他们甜蜜又恩爱的样子,心底浮现出许多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