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袭卷,寒意频催。说话间,隐于路旁之人,慢慢地朝着冯鲁二人走来。
“老查?!”待看清了来人,鲁班头惊得瞠目结舌,“怎么会是你?!你……你居然会功夫?”
“哼,”查仵作冷笑一声,避过鲁班头,转朝冯慎道,“冯少爷……若不是阴差阳错……查某实在不想做到这个地步啊!”
“查爷……”冯慎胸口起伏、双目紧闭,“你……”
“唉……”查仵作长叹道,“没想到你我兄弟,却要兵戎相见了……真是造化弄人……”
冯慎痛心疾首道:“查爷……那些马快,真是你杀的?”
“不错!”查仵作点头道,“扰我大计,留他们不得!冯少爷,查某有一事相询,您究竟是怎么瞧出破绽的?”
“怪我只顾着追凶……却忽略了萧墙之祸啊!”冯慎摇了摇头,惨淡一笑,“其实……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可事关你查爷……我便没有细想……”
“哦?”查仵作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查某行事不周了?却不知何处露出了马脚?”
“只可惜……我后知后觉啊!”冯慎叹道,“现在想来,疑点有三。当初在岔道口,查爷您首先发现了那纸钱和辰州砂。单说那赤色辰砂,与那道上砂土混在一起,在深夜中极难分辨。您当时并无火把举照,却能一眼就认出几丈外的细微物什……分明就是提前知晓!”
“确是纰漏!”查仵作道,“还在衙门时,我便心道不妙。借着放茅的由头,以飞鸽传信于手下知晓。手下得令后,故在岔道上布下迷阵,以求混淆视听……嘿嘿……当时只顾着引你们避开左路,却忘记了冯少爷你目力过人……连你都没法瞧见,普通人自是不能一目了然。那第二呢?”
冯慎又道:“第二点,是你佯装崴伤,说要去附近村子暂养。记得初入右道时,查爷曾说这里你从未来过,并不知周围地况。既然从未来过,又怎知二里外还有个村甸?”
“嘿嘿,不愧是冯少爷,果然心思缜密!”查仵作赞道,“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