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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露妍像只游魂野鬼似的,飘到两人身前。话虽是对溪望说,但显然是给钮村长听。
“三位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作为本村村长,我本应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钮村长面露尴尬之色,“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儿子出了状况,让你们留宿恐怕不太方便。”
“请我们吃顿饭总可以吧!”露妍飘到钮村长身旁,还凑近他的脸,以幽怨的眼神盯住他。
钮村长极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慌忙答道:“可以,可以,要是你们不介意,请到我家吃一顿粗茶淡饭。”他随即又补充道,“我们村是贫困村,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行了,行了,管饱就行!”露妍又飘到悦桐身旁,低声嘀咕道,“就算是青菜白饭也比啃饼干好。”
在这一瞬间,悦桐很想往她屁股上狠狠地踹一脚。
露妍的乌鸦嘴非常灵验,三人来到钮村长家,果然就只有青菜白饭。
八坊村确实是个鸟不下蛋的穷地方,露妍跑到厨房翻箱倒柜,连一块豆腐乳也没找着。幸好悦桐从登山包里掏出午餐肉、豆豉鲮鱼等罐头,要不然她肯定会把钮村长的房子翻个底朝天。
溪望对此倒没啥意见,他本来也没打算要求对方招待,只希望借此机会向钮村长了解案情。因此,他在饭桌上询问发现古墓及其发生命案的详细经过。
“你们一路走过来,应该知道到我们村有多麻烦吧……”钮村长坐在窗前拿起油亮的竹筒,抽着水烟缓缓道出事情的起因——
我们村地处偏远山区,除村外有大片湿地外,就没有其他可用资源,连耕地也不多。自我记事以来,大家就很穷,经常要勒紧裤带过日子。后来改革开放,年轻力壮的村民都跑到外面打工,而且他们大多在外面落地生根,村里只剩下些老弱妇孺,自然就更穷了。
虽然大家都穷得叮当响,但穷也有穷的好处,至少不会有小偷光顾。如果你们留意,应该会发现村里的房子大多没有门锁。反正现在村里就只有三十来户,加起来也没一百人,全都打小就认识。加上没马路连接到村里,很少会有外村人过来,根本用不着把门锁上。
自从在我爹手中接过村长这位置,都快二十年了,村里也没出过乱子,一直都很太平。充其量就是村民之间偶尔吵一下嘴,都是屁大点儿事儿,很少需要我出面调停。出人命的大事,在我当村长期间从未发生过,至少在晓轩出事之前从没发生过。
但自从江华这家伙从外面回来之后,村里的平静就一去不复返了。
江华是我们村的村民,年轻时跟大伙到外面打工,自以为见多识广,学到一身本领。他回到村里后,整天在大家面前兴风作浪,煽动大家跟他一起养鹅,吹牛皮说能赚大钱,把大家骗得团团转。
养鹅是好事,我也不反对他靠这个赚钱,但他在别人面前乱吹牛皮就不对了。我们村根本不通路,鹅养再多也运不到城里卖。光靠我们村这点人,别说买不了这么多,就算不用钱,送我们也吃不完。
我为这事严肃地批评了他一顿,可他非但没反省自身的过错,反而责怪我没做好村长的工作,没让村子连上公路。后来他还拿修路的事大做文章,一再诬蔑我、抹黑我,想让大家推举他当下任村长。为了得到大家的支持,他还组织部分村民去修路。
平心而论,修路也是件好事。虽然他们就几个人,但只要肯坚持,总有一天能把路修到外面去。我本来也很支持修路,但在往哪个方向修路的问题上,我跟他就谈不拢了。
村子要通路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往东连接可以通往县城的碎石路,距离虽然长了一点,没什么障碍物;另一个是往南连接那条修了一半,坑坑洼洼的泥路,距离是比往东的要短,但必须经过“诅咒之地”,就是我们相遇的那片湿地。
要是往东修路,我一定支持,但这“诅咒之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碰……
“‘诅咒之地’是怎么回事呀?”悦桐不解地问道。
钮村长抽着水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们村有个世代流传的传说,说那片土地受到诅咒,是只属于死人的地方。活人若踏入这片土地,会打扰死者的安宁,甚至会遭到死者报复。以前我们还会将先人安葬在这片土地上,后来强制推行火化,我们就极少踏足这片土地。因为那里一到晚上就会听见凄厉的女人哭声,就算是白天也阴风阵阵。所以,除非像今晚这样有一大群人,否则我们在夜里一般不会靠近那里。”
“但令郎却触犯了你们的禁忌。”溪望婉言道。
钮村长将烟筒放到一旁,长叹一声后回话:“都怪阿华那帮人,他们要是听我的劝告往东修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儿子也有帮忙修路吗?”悦桐插话问道。
古墓是因为修路而被村民发现,但钮村长不支持往南修路,他的儿子应该不会跟他唱反调吧!可晓轩要是没帮忙修路,又怎会知道古墓的存在?这个问题让悦桐十分迷惑。
“没有。”钮村长摇头道,“听陈瘸子说,他跟阿华那帮人修路回来时,在村口讲起古墓的事。当时晓轩跟孙鹏就在村口的榕树下抽烟,可能听见他们说的话了,所以才知道在‘诅咒之地’发现古墓。”
“能否请令郎亲自将事发当晚的情况告诉我们?”溪望问道。
“这恐怕不好办……”钮村长一脸为难,“不是我不想配合,晓轩的情况你们也见过了。他从古墓回来后,精神就不太正常,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跟我们说上几句,不好的时候就像刚才那样,发疯到处乱跑,还会袭击别人。”
他再叹一声,惆怅道:“都怪他一时财迷心窍,竟然闯入古墓打扰都尉夫妇安息。他恐怕是受到都尉夫人的诅咒,所以才会变得疯疯癫癫。”
“都尉夫妇是怎么回事,是古墓的主人吗?”悦桐问道。
“安葬在古墓里的是都尉夫妇。”钮村长点头道,“传说都尉夫人嫁给都尉后,仅七个月便生下孩子。都尉怀疑她在出嫁前已怀有野种,因而气愤难平,命令奴仆将她活葬。可怜的都尉夫人才刚生产完,还没回过气来就受此天大冤屈,心中恶气难舒,于死前诅咒所有曾经诬蔑她、冒犯她的人及天下间所有男人,发誓日后要复活向他们报仇。”
露妍已吃饱喝足,像个大老爷似的将一条腿伸到凳子上,还大大咧咧地用她的短匕首剔牙,以粗犷的语气问道:“大叔,能说得上是古墓,至少有上百年历史吧?”
钮村长被她豪迈的架势吓到了,立刻诚惶诚恐地答道:“三百年,这是三百年前的事。”
溪望及悦桐同时瞪着露妍,她这才收起匕首,并将双腿合拢端正地坐着。她挤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娇憨问道:“事情已经过了三百年,当时你爷爷的爷爷都还没出生,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钮村长答道:“当年埋葬都尉夫人的是都尉的家奴钮祜禄?福庆,都尉死后也是由他安排与夫人合葬,之后他还留下来守陵。”
“钮祜禄……”悦桐思索片刻,遂恍然大悟道,“福庆是你们家的先祖?”
钮村长点头道:“我其实是满族人,本来该叫钮祜禄?荣泰,改汉姓只是为了应付户口登记。我们家族受都尉之命,世代为他们夫妇守陵。”
“切,都过了三百年了,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个穷地方替他们守陵?”露妍不知何时溜到钮村长身旁,蹲在地上拿起他的竹筒,并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刻有“三”字的精致打火机,将烟丝点燃抽起水烟来。
钮村长被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盯着她的打火机说哟,挺好看的,哪里弄来的?”
“想要吗?”露妍把打火机拿到钮村长面前晃了晃,当对方想伸手去拿的时候,她却迅速将手收回,并朝对方吐舌头,“才不给你!是师父送我的,谁敢碰一下,我就杀了他。”
钮村长愣了一下,但似乎已习惯她的奇怪举动,随即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听家父说,三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地;福庆先祖带着都尉生前赏赐的金银财宝来到这里建起了八坊村。那时候我们家族可是人丁兴旺,但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这一脉了。”
“你们家族世代都是八坊村的村长吧?”溪望问道。
钮村长点头答道:“这个村好歹也是由我们家族创建,所以我们世代都很受村民尊重,当选村长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毕竟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而且最近阿华老是抹黑我,现在还肯听我说话的村民已经不多了。”
“你反对往南修路,就是怕都尉夫妇的墓穴会被村民发现?”悦桐问道。
“我不清楚墓穴的准确位置,但大概知道是在‘诅咒之地’里。”钮村长点头道,“虽然已经过了三百年,但都尉的恩泽或多或少也有惠泽到我这一代。而且家父临终前吩咐,只要我们家还有男丁,就要继续为都尉守陵。所以我也想在能力范围内,继续这份家族使命。”
“老爸守陵,儿子盗墓,这剧情多狗血呀,哈哈哈……”露妍于吞云吐雾间放声大笑,被溪望及悦桐同时以眼神警告才略有收敛。
“我们家族三百年来都把守陵视为家族秘密,为避免让外人知道,一直都是族长临终前才将这个秘密告诉长子。”钮村长长叹一声,又道,“报应呀,真是报应!虽然我还没将这件事告诉晓轩,但他作为我们家族的一员,竟然冒犯都尉夫妇,闯入墓穴打扰他们安息,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他现在变成这样子,已经是都尉夫人手下留情。跟他一起的孙鹏,还有阿华那帮人,连命都没保住。”
“看你把都尉夫人说得像大罗金仙似的,她有这么厉害,还会被你家先祖活埋?”露妍不屑道。她说罢就转过身继续抽水烟,以回避溪望两人的责备。
“你可别乱说话!”钮村长露出惊慌神色,“都尉夫人生前或许是个柔弱的妇人,但她含着一口怨气入棺,死后必定会化成厉鬼。”
“这只是坊间传说而已。”溪望淡然道,“这世上也没有谁亲眼见过所谓的厉鬼。”
“不是厉鬼……”钮村长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言辞,想了好一会儿才叫道:“是僵尸,都尉夫人已经变成僵尸,是晓轩亲眼看见的,孙鹏跟阿华那帮人都是被她弄死的。”
第四章 三人同床
子夜,月色朦胧,死寂的湿地上阴风阵阵。
“孙鹏快过来,应该是这里了。”晓轩站在深两米有余的泥坑前,盯着坑底那道青砖墙上的漆黑洞穴。
“他妈的,在这鬼地方找了半晚上才找到这个破洞。”孙鹏快步跑过来,搭着晓轩的肩膀喘气。
“要进去看看吗?”晓轩看着那漆黑的洞口,面露惊惧之色,谁知道洞口之内是否隐藏着可怕的东西。发出咯咯笑声的骷髅头、肠子掉到地上的僵尸、皮甲上布满灰尘的陵墓守卫,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你脑袋被夹了?”孙鹏一巴掌打在晓轩后脑勺上,责骂道,“我们在这里瞎跑了半晚上,不就是为了进去寻宝?”
“那你先进去吧,我有点怕。”晓轩畏惧道。
“真没出息,跟我来。”孙鹏纵身一跳,从泥坑边沿滑落底部。待晓轩也跳下来,他便掏出打火机以细小的火苗,探索洞穴里的未知世界。
跟随孙鹏穿过洞口,在打火机火苗的照明下,晓轩发现这座古墓比想象中要小很多,约为十平方米。盗墓小说里那些迂回曲折的阴森通道、瞬间夺人性命的精妙机关,以及千年不灭的长明灯,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在这里似乎都不存在。他只看见这个方形的墓室里,放有两副陈旧但精美的棺材,地上虽放有不少陪葬品,但都是些破碗烂罐,别说金子,就连一个铜钱也没看见。
“操,连一点值钱的陪葬品都没有,还学人家盖陵墓。”孙鹏气愤地抬起脚踢向棺材旁边的陶罐,一下子踢碎了好几个,碎片散落一地。
“既然这里没啥宝贝,我们就回去吧!”晓轩怯懦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虽然没发现奇怪的东西,也不像设有机关陷阱,但眼前这两副棺材总让人感到不安。
孙鹏踢开脚边一块瓷片,目光落在墓室左侧的棺材上,咧嘴笑道:“说不定棺材里藏着宝贝。嘿嘿,小说里不是说以前那些有钱人,喜欢往死尸嘴里塞宝贝吗?像珍珠、宝玉之类。瞎忙了一整晚,我才不想两手空空回去。”
“棺材盖是钉死的,我们怎样撬开它?”晓轩往墓室四周张望,没发现能将棺盖撬开的工具。
“到外面找根棍子就行了。”孙鹏转头走向洞口。晓轩慌忙跟随,生怕对方把自己单独留在古墓里。
两人刚走出墓室,便听见一声可怕的呻吟声,夹杂于飒飒风声之中。仿佛来自浩瀚的夜空,亦好像源于身后的墓穴。
“你听见了吗?”晓轩惊惶问道。
孙鹏双眼亦露出不安的神色,但很快就被贪婪的眼神取代,呵斥道:“怕什么,不就是牛叫的声音嘛。”村里本来就没几头牛,就算是白天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更何况是三更半夜?晓轩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个可怕的念头占据他的脑袋一一墓室的主人醒过来了!
“就用这根吧!”孙鹏捡起一根两指粗的树枝,转身想返回墓室。
“我们还是回去吧!”晓轩盯着漆黑的洞口,脸上尽显惶恐与畏惧。
“你怕个鸟呀!”孙鹏一把抓住他,把他推向洞口。
两人于推扯间再次返回墓室,孙鹏将树枝塞给晓轩,让他将棺盖撬开,自己则再次取出打火机照明。
“用树枝能把盖子撬开吗?”晓轩拿着树枝,极不情愿地走近墓室左侧的棺材。
“试一下就知道了。”孙鹏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催促道,“赶紧动手,说不定里面有一大堆宝贝呢。”晓轩无奈地尝试用手中的树枝将棺盖撬开,虽然他并不觉得会成功,但竟然真的把棺盖撬开了。孙鹏见状兴奋叫道:“快把盖子掀开,看看里面有啥宝贝。”
晓轩扔掉手中的树枝,双手颤抖地将棺盖缓缓抬起。
在打火机昏黄的火苗照射下,棺材里的状况渐渐映入眼帘……
出现在晓轩眼前的,是一张扭曲的女性脸庞,不但可怕至极,而且充满愤怒与怨恨。她狰狞的双眼、怒张的大口仿佛能同时喷出灼热的火焰,将亵渎者烧成灰烬。
“吼!”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怒吼响遍整个墓室,孙鹏被吓得浑身颤抖。随即惨叫一声,他手中的打火机应声掉落,墓室瞬间漆黑一团。
“跑!”这是晓轩脑袋中唯一的念头,他使尽全身力气扑向墓室的缺口,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好让他能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他冲出洞口的瞬间,身后传来孙鹏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仿佛看见一只枯槁的手臂从棺材里伸出来,插入孙鹏的胸膛,将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掏出来……
以上是溪望根据晓轩的叙述,想象出来的情景。
此刻被绑在床上的晓轩,情况虽然要比刚才好一些,但也只是比“语无伦次”稍微好一点儿。溪望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他口中了解到事发当晚的大概情况。
“之后怎样?”溪望问道。
“死了,孙鹏被棺材里的女尸弄死了。”晓轩像癫痫发作似的全身抽搐,但随即就恢复过来,接着又不停扭动想挣脱束缚。当他发觉一切挣扎皆徒劳无功,才停下来继续道:“她跑出来追我,想把我也杀掉,就像她杀死孙鹏那样。”
她,是指古墓里的女尸?”溪望确认道。
晓轩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自说自话:“她走得很慢,但一直追着我。我逃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她要把我杀掉,就像杀死孙鹏那样把我杀掉……”
之后,他一直重复着类似的话,溪望好不容易才问清楚,刚才他之所以跑到湿地,是因为觉得女尸要来杀他。他还说女尸就在房子外面徘徊,正要找机会杀死他。
“有发现吗?”悦桐向从晓轩房间出来的溪望问道。
“暂时还不好说。”溪望摇头道,接着转头向钮村长发问:“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听说过神隐村吗?”
“神隐村?”钮村长愣了一下,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吗,跟晓轩的事有关吗?”
钮村长的反应让溪望知道,对方肯定对神隐村的事有所了解。为了得到相关情报,他只好利用一下对方对儿子的关切之情,于是便顺势道:“为了把这宗案子査清楚,必须到神隐村跑一趟,但我们还不知道具体位置。”
“神隐村就在……”钮村长突然止住话头,顿顿又道,“现在都这么晚了,这事明天再谈吧!我这里不方便让你们过夜,要不我去替你们安排一下,看哪家能腾出房间让你们住一晚。”
“不必了,我们带来了帐篷,在外面找块空地扎营就行了。”没得到答案让溪望颇感失望,但亦没继续追问,反正这事也不急于一时。
“我要洗澡!”露妍像厉鬼似的飘到两人中间,就像之前那样,话是对溪望说,却是给钮村长听。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去烧水。”钮村长见鬼似的跑掉了。
“你有替换的衣服吗?”悦桐朝双手空空的露妍瞥了一眼。
露妍像跳芭蕾舞般不停地转圈,转到放在墙角的登山包前又转回来。当她停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套白色的女性衣服。她对悦桐娇笑道:“现在有了。”
“你拿我的衣服干吗?”悦桐怒目斥责。
露妍从衣服中挑起一件性感的淡黄色胸围,挑剔道:“款式还可以,就是尺码好像小了一号,先凑合着用吧!”
“你想暗示些什么。”悦桐被气得抓狂,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人又老,胸又小,皮肤又粗糙……”露妍边嘲笑悦桐,边转来转去回避对方的扑击。
溪望没好气地叹息道:“我就说不该让这个神经病上车。”遂提起登山包往外走,准备在附近找个适合的地方扎营。
露妍一直都没跑远,但悦桐从屋里追到屋外,就是没办法把她抓住。她总是跟悦桐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使悦桐勉强能用指尖碰到她,但就是不能把她抓住,当然也抢不回自己的衣服。
两人追逐到房子后面,悦桐终于放弃了,双手按着膝盖弯腰喘气。
露妍似乎还没玩够,嘲笑道哇,怎么跑几步就喘气了,是因为年纪大了么?”她从手上的衣服中挑起一条与胸围配成一套的性感丁字裤,于指尖转动,又道都已经上年纪了,还穿这种内衣,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想勾引那个负心汉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就算让你得逞了,说不定他哪天又会跑去勾搭其他女人。”
悦桐没有被她惹怒,把气儿喘顺便露出冷酷的表情,沉声道:“你跟钮村长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你不会连乡下的老头子也不放过吧!”露妍掩嘴偷笑,“是负心汉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少跟我胡扯!”悦桐杏眼圆睁,严肃道,“刚才钮村长准备告诉我们神隐村的位置时,你正好站在溪望后面,所以他没注意到你给钮村长使眼色,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问你一次。”她义正词严道,“你跟钮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使个眼色,他就把说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我才不告诉你。”露妍像个小女孩似的,向她做鬼脸吐舌头,“你可是我的情敌!”说罢便一溜烟地溜走了。
溪望没好气地叹息道:“我就说不该让这个神经病上车。”遂提起登山包往外走,准备在附近找个适合的地方扎营。
露妍一直都没跑远,但悦桐从屋里追到屋外,就是没办法把她抓住。她总是跟悦桐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使悦桐勉强能用指尖碰到她,但就是不能把她抓住,当然也抢不回自己的衣服。
两人追逐到房子后面,悦桐终于放弃了,双手按着膝盖弯腰喘气。
露妍似乎还没玩够,嘲笑道哇,怎么跑几步就喘气了,是因为年纪大了么?”她从手上的衣服中挑起一条与胸围配成一套的性感丁字裤,于指尖转动,又道都已经上年纪了,还穿这种内衣,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想勾引那个负心汉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就算让你得逞了,说不定他哪天又会跑去勾搭其他女人。”
悦桐没有被她惹怒,把气儿喘顺便露出冷酷的表情,沉声道:“你跟钮村长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你不会连乡下的老头子也不放过吧!”露妍掩嘴偷笑,“是负心汉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少跟我胡扯!”悦桐杏眼圆睁,严肃道,“刚才钮村长准备告诉我们神隐村的位置时,你正好站在溪望后面,所以他没注意到你给钮村长使眼色,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问你一次。”她义正词严道,“你跟钮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使个眼色,他就把说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我才不告诉你。”露妍像个小女孩似的,向她做鬼脸吐舌头,“你可是我的情敌!”说罢便一溜烟地溜走了。
溪望在距离钮村长家没多远的一块空地上扎营,并生了一堆火,此刻正与悦桐围坐在火堆旁讨论案情。他将晓轩关于事发当晚的叙述,经整理后简要地告诉对方。
“腰身松,胸口紧,裙子快掉下来了……”露妍穿着悦桐的衣服,围着营火转来转去,百褶裙在她轻快的动作下随风飘扬,偶尔露出性感诱人的丁字裤。
“要是有电蚊拍,我就立刻拍死这只烦人的大苍蝇。”悦桐瞪了一眼那个抢了她衣服,还嘲笑她身材没自己好的“小偷”。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自信?”溪望莞尔笑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材很适中吗?衣服不合身,是她太瘦,不是你的问题。”
“但她胸部比我大。”悦桐一时口快说漏嘴了,这才是她最介怀的事情。
她为自己出糗而窘迫地低下头时,溪望却笑道:“这也不是越大越好,我倒觉得你的刚刚好,既不张扬,也不低调。”
“想念它……们吗?”悦桐娇羞笑道。
“真不知羞!”露妍不知何时蹲在他们对面,利用营火的衬托,弄出一副恐怖阴森的表情。她有意无意地展露裙下春光,也不知道是想勾引溪望,还是向悦桐示威。
“滚一边去!”悦桐恶狠狠地瞪着她,威胁道,“再吵就把衣服扒下来还我。”
“小气鬼。”露妍对她做鬼脸,随即又再围着营火转来转去。
“你刚才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在钮村长面前说。”悦桐让话题回到讨论案情上。
“嗯。”溪望点了下头,伸出右手食指又道,“晓轩的手指有烫伤后愈合的痕迹。”
“但他说事发当晚是孙鹏拿打火机照亮的呀!”悦桐愕然道,遂恍然大悟,“他撒谎?”
“现在还不能确定。”溪望轻轻摇头,随即解释道,“如果拿打火机的人是他,那么将棺盖撬开的人就是孙鹏,因为他不可能单手将棺盖撬开。”
“等等,他不是说用树枝将棺盖撬开的吗?”悦桐质疑道,“这怎么可能,棺盖还没撬开,树枝就已经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