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注视他的专家们大惊失色。

他把另一条蛇,抓起后,一口把蛇头给咬了下来,然后混沦吞下去,在用嘴吸允蛇颈,看样子在吞食蛇血,吸允一阵子之后,他把另外一条蛇,又一口一口地咬成小段,自己吃了其中的一大半,其余的喂给他脖子上的那条蛇,绕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非常温顺的吞咽怪人递给自己的蛇段,看一人一蛇熟练配合的场面,可以推断,这人在地下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老朋友的?”一个老医生对小冯问道。
小冯冷静的说道:“那条被他吃掉的蛇,不是一直跟着他的,所以他把那条蛇当做自己老朋友带来的食物了。这就是他们共生的关系,在地下世界食物匮乏,一直在他身边的蛇,也不能一直保持能捕捉到体型合适的动物,很多动物都比蛇的体型大,我推断,他们捕食的方式就是他身边的毒蛇去把大一点的动物给咬伤中毒,然后他去把中毒无法抵抗的动物撕碎,然后和身边的蛇分食。”


小冯说着话,那个怪人仍旧不停的在空气中嗤嗤的喘气,而且缠绕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也仰起头,嗤嗤的伸缩蛇信,一个是人,一个是蛇,两个脑袋的动作完全一致。
“他还在找另外一个同伴。”小冯说道,“最好把那条蛇也弄来。让他情绪稳定,我们才能进行研究。”

“可是弄错的那条蛇,已经和其他捉来的蛇放到一起去了。那里找的出来。”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说道。
“不要紧的。”小冯说道,“把那些蛇都放进去。他自己会认。”
“那他会不会把其他的蛇都给吃掉?”
“不会的。”小冯解释,“他已经是蛇的生活属性了,吃一顿会支持很长时间,在段时间内不会再进食。”
没有人再对小冯报以怀疑的态度,因为这么诡异的场面,在小冯的解释下,都变得合情合理。很明显,这个清秀的小姑娘,真的是个蛇类研究的专家。

当工作人员,把十几条蛇都放进病房之后,发生的情形,和小冯推断的完全一致。那个怪人果然立即在群蛇中找到了他的同伴,把那条蛇缠绕在自己的腰间,直到这个时候,他在不在惊慌失措,而是靠在床脚,安静的半坐着。
他的嘴巴停止了嗤嗤的喘气声,也没有再对其它的蛇,发动攻击。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把其他的蛇收拾,夹到笼子里,放回原处。

 

一天过去了,那个怪人的情绪非常稳定,医务人员给他注射药物,他也默默接受。并且还能对旁人语言有逻辑性的反应,情况很乐观,但是时间紧迫,专家们还是很着急。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让怪人先休息,让他继续接受现在环境,然后在进行研究。
疾控中心建筑内部的广播响起来,通告专家和部门负责人到会议室开会。
小冯等人立即走向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市领导正黑着脸。大家也习惯了,每天都没有什么好消息,领导的样子,大家见怪不怪。
人都到齐后。
领导开始说话了,“你们说近期会发生大规模的蛇灾。我听从了你们的建议,命令媒体发布疏散市民的消息,而且辖区内的几个军分区都已经在开始调动,部队的支援马上就到。。。。。。。可是。。。。。。。”
所有人都没说话,这几天蛇患不仅没有扩大,反而有下降的趋势。
“大量的蛇在那里?”领导把剩下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认为,现在蛇类出没的频率减少是暂时的。”小冯主动说道,“它们一定会出来,而且很近了。”
疏散人员的提议,是在小冯的推断下提出来的。现在小冯要对自己的提议负责。
“你没有充分的证据。”领导说道,“我已经让媒体停止播放市民疏散的消息,安排几十万市民疏散,在建国后根本就没有过先例,我的压力很大,不能在我的任内发生这种事故。”
“那能不能对市民宣传防蛇的知识,和发放蛇药和驱蛇的物品。”小冯妥协了,毕竟灾难预测是个难题,全世界都一样,如果真的把市民都给疏散出了城市,却什么都没发生,岂不是个大笑话。
七六年地震之后,很多专家预测会地震,要求市政府疏散市民,可是后来什么都没发生。这些谣言造成的后果却让政府很难堪。所以政府方面对灾难预测很敏感。

散会后,卫生局的领导把小冯专门拉到一边,“小冯,你真的有把握吗?”
“有。”小冯说道,“那个民间的屈师父,还有陈教授,他们从不同的研究方向,都提出了蛇灾爆发的绝对性,从我的分析,也是这个结果。”
“你要理解领导,他的压力非常大。关乎到他的仕途。”
“现在蛇出现频率减少,并不等于蛇灾的可能性降低,恰恰相反,蛇灾爆发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这话怎么讲?”
“前期在地面上发现的蛇,都不是被某种原因影响,会集体爆发的蛇群主体,都是掉队和迷路的蛇,这些迷路的蛇越少,就说明,那些会爆发的蛇,都已经找到了蛇群的主体,和蛇群一起在等。”
“等什么?”
“等着那天到来,”小冯说道,“我真的不能确定是那一天,但是那一天肯定会来的。”
“你为什么不坚持疏散市民?”
“其实蛇没那么可怕。”小冯说道,“蛇类的威胁被人类的意识无限放大了。所以我们不能组织疏散市民,就只能宣传防蛇的知识,这也是一个有效的方法。”


小冯说道这里,她的手机响了。小冯接了电话,嘴里说道,“什么,一个星期之内,这么快,不可能吧。”
小冯说了这句之后,就一直听着电话。然后默默不语。
电话挂了之后,小冯对卫生局的领导说道,“是屈师父打来的,他说明天他会赶到我们这里来。”

2002年四月十二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四十八天。

“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我对着李波和领导大声喊道,“都两天了,还不把这个情况上报。”

“你冷静点。”李波劝说我,“领导不相信你也是对的,现在的蛇灾,怎么可能和解放前扯上关系呢,两码事情嘛。”

“我们都从地下找出来一个关了几十年的怪人了,你没看见吗,他和蛇生活在一起,你们怎么还说没联系。” 我质问道,“你们到底想隐瞒什么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好好的把躲在蛇群给找出来就行。”领导指着我说道,“小赵,不要听信什么谣言,你婆婆是老一辈的人,她的说法根本就不可信,我们现在的蛇灾,是几十年前,外国人故意留下来祸害我们的,这种话,传出去,谁相信,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婆婆虽然老了,但是记性很好。”我辩解,“而且她也没说什么外国人故意造成什么蛇灾,而是说了当年很多人被外国人抓去,关到地下,这个线索,我认为很重要。”

“你们弄上来的那个怪人,专家已经在研究。他们会得出答案。”领导的语气放低了,“我们没必要把这个事情扩大化,现在你们的工作得到了认可嘛,是不是,蛇越来越少,过几天,等蛇全部消失,我给你们记功。”

我和李波走到单位的大院里,同事们都准备好了,等着我们。

我和上了车,坐在驾驶座后排,我对李波说道:“为什么领导不愿意听我的那个建议。”

“疯子,我们把本分做好就行了。”李波说道,“我好像听说,我们在地下找出来的人,引起了高层的重视,现在对研究那个人的专家已经不是普通的医学专家了,我有听到消息,很多专家都是军装过来的,而且军衔不低。”

“这个蛇灾和军队有什么联系?”我不屑的说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很有可能,他们根据现在的线索已经研究出了什么,是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

“我他妈的最讨厌这样的做法。”我骂道,“神神秘秘的。”

“这事说了就说了。”李波说道,“别再提起。。。。。。。咳咳。。。。。。”

李波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看见他的脸色憋得通红,有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色。

“你的病。”我正要说什么。

李波却摆摆手,“不说这个,我明白,很有可能这个病跟蛇有关,但是这个病不在人和人之间传染,这个病毒或者是细菌,会从蛇身上传染到人身上,但是也是针对不同人群的,我就是属于被感染上的那种。”

“你从那里知道这些的?”

“毕竟我有这个症状,我当然会关注。”李波说道,“我得到消息的渠道也比你多。”

“我们上次带上来的那一家大小呢?”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小孩子的手,到底是断了还是痊愈了,“他们在那里?”

“我不知道。”李波说道,“没消息了。”

我知道蛇灾肯定不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什么方向,让我去推测。跟领导说的一样,我们把蛇找出来就行了,想这么多干嘛。

在李波的坚持下,我们最终还是要进入他发现的那个地道。经过两天的鼓风,现在可以确定里面的浊气已经换出来了。放到方井的最下端的一根蜡烛,一直燃烧到全部燃尽。

现在我和李波,安排好人手,第一批下去四个人,当然有我和李波,还有两个同事,一个是负责队员意外受伤的安全员,一个是电工,我们认为这个建筑很有可能在当年是个独立的系统,所以指不定还有什么机器和设施在下面。

安全带和绳索都已经准备好了,滑轮也装妥善。一个碘钨灯也放置好,灯光照亮着方井的下方。

看着李波已经把这些准备的有条不紊,我心里明白,李波其实和我一样,都知道蛇灾一定不简单,一定和地下世界有点关联,他也想靠我们自己把事情尽量弄明白。但是他比我会做人,不跟领导正面冲突,却是靠自己的权利去做。

我和李波戴好安全带,然后吊到方井里,身体悬空。上面的同事小心翼翼的把绳索往下放,两个人慢慢从方井向下落。

我这次很轻松,因为我知道下面肯定没蛇,也不可能会有别的动物威胁到我。

但是李波表情却是很期待。

“你为什么非要下来?”我身体下降,随口问李波。

“虽然不会有蛇,但是我相信这下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还有什么东西比现在蛇灾还重要。”

“这个是封闭的空间,而且很明显,是当年很匆忙的情况下封闭的。一定有什么东西。”

李波和我两人,腿一下一下的在方井的墙壁上蹬着,控制下降的速度。

我和李波下到方井的底部,果然底部是个破碎的木箱子一样的东西,四周的木板腐朽不堪,不用说了,这就是当年的电梯。我已经看到木箱底部,有断裂的金属物,应该是当年的吊钩。没有看到绳索,也许是当年撤离的人,在上面把绳索斩断,木箱子就自由落体掉了下来,然后上面的人,草草的把这个通道给封闭。

我和李波站立一会,等着跟着下来的两个同事也慢慢落下来。

在我们的面前是个门,我和头顶的碘钨灯,已经有光线照射进门里的房间,勉强可以看到,这个房间非常规矩,墙都笔直的。

下来的电工,已经把电缆也跟着牵下来,另一个安全员,拿着一个碘钨灯。

现在我和李波反而不急了,等着电工忙碌,在房间一侧,把碘钨灯接好。电工把灯接好了,然后对上面喊道:“可以了。”

碘钨灯猛的亮起来,把房间的全部照亮。

整个房间的都展现在我们面前。

没有太多的意外,没有恐怖的生物,没有诡异的物品,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太普通,让我都感觉有点失望。

其实这个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宽阔的过道,过道很长,两旁整齐排列着房门。这个结构,在我和李波的意料之内。

我和李波慢慢向通道里走去,走到第五个门的旁边,电工说道,“不能再走了,电缆不够长。”

李波点了点头,就用手把身边的门打开,打开之后,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们退到方井的下方,等着头顶的鼓风机,把下层的浊气给换上去。

等了一个小时,我和李波抽烟都抽了大半包。李波才说:“我们应该可以进去了。”

碘钨灯已经架在那个房间的门口,我们走了进去。

我一进去,就全身发麻。

这个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别的家具,中间是空的,但是墙壁四周摆放着木架子。架子上放的全部是玻璃瓶子,非常大的那种。

这种瓶子,在电视上,在初中时候生物实验室都见过,大大小小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里面都装着黄色浑浊的液体,液体里浸泡的东西,就是蛇。

几十上百的个玻璃瓶,都装着蛇。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问李波,“不然你怎么会坚持下来,你这么肯定这里会和蛇有关系?”

“疯子,我就是知道,凭我的直觉,我觉得这里肯定会有什么发现。”

李波和另外两个同事,站到玻璃瓶跟前,观察玻璃瓶里的蛇。

我虽然很难受,也只能跟着他们看。

看到第一个玻璃瓶,李波就咦了一声。我也看清楚了,这个玻璃瓶的的死蛇,有点古怪。

这条蛇,蛇身上,长满了圆圆的颗粒,整条蛇,就好像是由无数小珠子,聚集在一起,凑成蛇的形状一样。

“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疯子,你说的是对的。”李波轻声说道,“一定是日本人搞的好事,他们当年在这里泡这么多怪蛇,绝对是有用意的。”

“你怎么肯定是日本人。”我说道,“我婆婆说是红毛抓人。”

“你看看玻璃瓶下的标签啊。”李波指着木架上的那个小木牌。

木牌上写着我不认识的文字。

日文,虽然我一个字都不认得,但是可以确定是日文。


我和李波看到这牌子,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现在这个地下建筑,是谁建造的,已经很明白了。
日本人在以前在这个城市盘踞了五年,这个时间很长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来修建这个地下的工事,很有可能就是根据国民政府修建的地下防空洞改建的。
但是他们弄这么多蛇到这里来是什么用意呢。
我和李波一个一个玻璃瓶看下去,里面都是奇形怪状的蛇。第二个瓶子里的蛇,没有蛇头,尾部和前段都是光秃秃的。不知道这个标本,在活着的时候,靠什么进食。
第三个瓶子,里面的蛇,身体乍一看倒是没什么,可是头上长了角。
“这是不是要变龙的啊?”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是,”李波回答,“很显然,这是生物实验的产品。”
“他们弄这些奇形怪状的蛇是为了什么啊?”我说道,“这东西再厉害,难道还能超过飞机大炮。”
“在战争的状态下,有些违背道德的科学实验可以比和平时期更加容易进行。”李波说道,“这个不是什么秘密,二战的之后,日本和德国的医学研究超出别国很多,这不是偶然的。”
“你是说,他们在战争时期,肆无忌惮的利用被占领国的资源来研究,而不用担心受到道德上的谴责,所以他们能获得更多的研究成果。”
“那个在地下关了几十年的怪人。。。。。。。”李波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意思,背心发寒,幸亏自己没有生活在战争年代,真是人命如草芥。

李波安排电工回去,让电梯井上的同事放吊笼下来,我们一个一个把这些玻璃瓶搬上去。
我搬着玻璃瓶,眼睛不可避免的看到瓶内的蛇标本,心里一阵阵恶心。
有的蛇身上还长了翅膀,翅膀却和昆虫的差不多。
还有蛇,身体颜色怪异,虽然浸泡在药水里,还是能看见身上七彩斑斓。这蛇活的时候,该有多大的毒性啊。我知道,毒物身体越是色彩鲜艳,毒性就越是厉害。
而且这些蛇还是人为的产物,那毒性。。。。。。

我们又招呼下来四个人,一直搬到半夜,才把这些瓶子搬完。
累的喘不过来气。

在临下班前,李波和我想了想,还是装这些玻璃瓶的房间对面的那扇门给推开了。
我们要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预先看看这个房间是什么情况。

这个房间,里面没有任何摆设。就是正中有个大坑,圆溜溜的坑。
我们走到圆坑旁边,扶着半人高的坑沿向里面看去,看见这个坑有接近米深,坑壁十分光滑。电工连忙把灯给牵过来,我们仔细的照着坑底下。
里面是泥土,和几块石头。

但是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蛇类骨头躺在坑底。那个蛇骨,没有任何肌肉和皮肤附着,不知道已经腐化了多少年,只剩下了一堆整齐的骨骸在这里。
蛇的头骨非常大,跟人的头部差不多。
身体也很长,至少六七米。当我们看到蛇骨的中段,我实在是忍不住惊呼,要吐出来。
蛇骨的中段,在骨头中间,明显的多了一堆骨头,从形状上看,明显是人类的骸骨。

不知道这个几十年前倒霉鬼,被蛇吃掉的情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李波看了一会,指着那个骸骨,对我说道,“疯子你看,骨头里有东西。”
电工听了,连忙把灯光对准那个部位。
我们看了一会,李波才说道:“好像是一把手枪,三八大盖。”
“一定是他们撤退的时候,太慌乱,这条蛇趁机吃了一个士兵。”电工说道。
“活该。”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个东西,我们弄不上去,”李波说道,“明天请专家们自己下来看吧。现在下班。”

我和李波走上地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单位已经从保卫科派了十几个保安过来,轮值守护这个通道。
我站在地面的街上,看见繁华的城市,车流如织,街道两边的商业门面生意火爆,行人熙熙攘攘。心里感慨,还是生活在太平年代比较幸运。

 

2002年四月十三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四十七天。

小冯站立房间里,身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一个瘦肉的小女孩站在这些怪异的蛇类标本之间,真是太不协调。
并且,小冯现在脸上一脸的兴奋。研究蛇类是比较困难的专业,因为要弄到蛇类做研究,很多时候,要自己去原始的森林里去捕捉,实验对象很难弄到。可是现在,这些几十年前研究出来的实验成果,就摆放在小冯的面前。
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的基因非常容易变异。尤以蛇类和蛙类为最。
就算是几十年前,基因科技不像现在有突破行的进展,但是那时候的科学家,也意识到了这点。
越是高等的动物,成熟的基因就越不容改变,但是蛇和青蛙很特殊,他们的基因片段很容易被改变,有时候繁殖一到两代,基因变化后的蛇和青蛙,就和祖辈有迥然不同的差异。

这些摆放在小冯身边的蛇类标本,就是例证。
“他们的科技已经超过我们好几十年,”小冯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都做不到这点。能把这么多变异片段插入蛇类的基因。”

站在旁边的领导有点不耐烦,“小冯,我们请你来的目的,不是做研究的,而是希望你能找出解决蛇患的方法。”
小冯说道:“我正在想,这些奇怪的蛇,到底和蛇灾有什么联系,他们一定是有关联的,我到现在还没有想通。”
“现在城市里被蛇咬的人,已经减少,”市领导说道,“今天只有一个人被蛇咬,事件和你预想的相反,已经在开始平息。我打算撤销灾难预警。”
小冯拼命的摇头,脸涨的通红,“不行,真的不行,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市领导说道,“我考虑考虑。”
然后向屋外走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小冯追着市领导走出去。
刚好小冯和市领导就看见,两个人慢慢向他们走过来。
“是谁下命令把他放出隔离病室的!”市领导非常生气。
“是我叫屈师父带他来的。”小冯怯生生的说道,“我觉得有必要让这个怪人接触这些标本,也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屈师父不认得市领导,只看了市领导一眼,继续搀扶着那个怪人走过来。两条蛇已经盘在屈师父的胳膊上,看来屈师父和这个怪人很快建立了信任。
那个怪人,腿部发软,被屈师父搀扶着行走。脑袋不停地扭动,他闻到什么味道,这个味道让他非常不安。

 “啊呀!”小冯突然说道,“我都忘了,这个人他看不见。”
“没事。”屈师父沉稳的说道,“他能感觉出来。我带他进去。”
“这位是屈师父,蛇灾刚爆发的时候来过。”小冯向市领导解释,“现在他又回来帮助我们。”
“是你坚持,蛇灾会在近期大规模爆发吗?”市领导对着屈师父问道。
“是我。”屈师父回答,“那是绝对的,而且比八三年更加凶狠。八三年闹蛇灾没有发生突然的蛇群消失。”
“蛇消失了,岂不是好事。”
“不好。”屈师父说道,“我只是个蛇医,不太会说话,我只能这么说,我最怕遇到被蛇咬了,一点事情都没有病人,因为这种病人,一旦毒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个和蛇灾有什么关系。”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都是蛇的习性。”屈师父说道,“我不怕来势凶猛的蛇毒,就怕没有任何征兆的蛇毒。蛇灾也一样。”
“你不就是凭你的感觉和经验在下论断吗!”
“相信我的感觉。”屈师父轻声说道,“我和蛇已经打了一辈子交道。”


市领导没有在追问,仅仅是出于对屈师父的行业尊重。他仍然是狐疑的脸色。

屈师父扶着怪人走进房间,蹲在那些玻璃瓶里。小冯也跟着走进去。
屈师父观察了这些瓶子一会,做出了让小冯吃惊的举动。他把身边的一个玻璃瓶给打开了。这个玻璃瓶里装的不是蛇,而是蛇卵,好几十个蛇卵。屋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非常刺鼻。小冯马上掏出口罩自己带上,屈师父去拒绝了。

屈师父示意,要橡胶手套,这个东西,小冯是随身携带的。
屈师父用枯瘦的手,套上手套,伸进瓶内,捏了一个蛇卵出来。放到那个怪人的身前。
那个怪人,开始的时候,鼻子被福尔马林的味道刺激,慌乱不已。但是随即他闻到了蛇卵特殊的气味,他猛的夺过蛇卵,一把把蛇卵给捏碎。里面一个模糊成型的幼蛇掉下来。
怪人拼命的把小蛇的蛇头给狠狠捏着,越来越用力。把蛇身给捏扁。
接下来,怪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狂乱起来,爬在地上,用手摸索,摸到一个瓶子,就把瓶盖给打开,然后用手把里面的怪蛇给捞出来,捞出来后,放在鼻子跟前闻。然后扔掉。再去开下一个瓶盖,在把里面的怪蛇给拿出来,拿出来闻,如此反复,一会就打开了五六个玻璃瓶。

小冯被怪人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怪人嘴里不停地念叨起来,根本就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他终于摸到一个瓶子,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一条透明蛇,肌体晶莹透明,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
怪人拿到这条蛇,手不停地抚摸,又放在脸上,用皮肤去感触这条蛇。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