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看到这里的情况,纷纷跑进来,把怪人给架起来,拉出房间。怪人也不挣扎,但是就是不放下手中的透明蛇。
“就让他拿着。”小冯说道,“这是个突破点。”

 

工作人员把怪人安顿好,屈师父也把身上的两条蛇放回到怪人的身边。然后走到小冯身边,示意小冯跟着他 走。
两人走到小冯的办公室。

“我的推断没错。”屈师父说道,“现在你不必怀疑了,这个人就是个驭蛇人。”
“我没和驭蛇人打过交道。”小冯说道,“还是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的,驭蛇人的身体和常人有点区别,”屈师父回答,“而且,他们能说蛇语,这两点,他都具备。”
“没想到这个城市管辖的地区有这么多驭蛇人,”小冯说道,“看来蛇灾结束后,我要常年呆在这里。。。。。。。”
“在方圆几百里之内,只会有一个驭蛇人。”屈师父冷静的说道,“绝不会同时有两个。”
“这是个外来的?”
屈师父点点头,“应该是当年日本人在别的省份找来的,或者他根本就是日本人!”

“你是根据他摸到了那条透明蛇才最终肯定了?”
“是的。”屈师父说道,“现在的蛇灾,我们要从透明蛇上面着手去解决。”
“那么多蛇的标本,单单他对透明蛇的反应不一样。”小冯说道,“我也注意到了,那些瓶子里虽然很多蛇都是奇形怪状的,但是至少有三十几个瓶子里面装的就是透明蛇。”
“这种蛇叫水晶蛇,现在也有同行叫它们玻璃蛇,”屈师父点点头,想了一会说道:“他们当年真有能耐啊,找到这么多水晶蛇。”
“这种蛇好像听说过。”小冯说道,“我一直没见过。”
“这种蛇我们这里是没有的,”屈师父说道,“神龙架才有,它还有一个名字,毒串子。”
“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这种蛇的毒性无解。咬了人,就一定会死,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这种不会死,就算是把它们的身体砍断成无数截,它们也会自己连起来。而且,很多时候,它们被别的生物时候,会自己先把身体分裂成无数段,四处乱跳,这样的话,吃它们的动物就无法把它们的身体全部吃掉,最多就只能吃掉一两段,当吃他们的动物离开后,这种蛇分裂后的各个小段,又会从躲避的草丛里跳出来,聚拢在一起,恢复原本的身体。”
“太诡异了。”小冯擦了擦额头的汗,“真是恐怖又奇妙的生物。”
“这种蛇,年龄越长,能分裂的段数越多。”屈师父说道,“我爹说过,他见过能分为七十多段的毒串子,就算是扔掉其中的一半,还能接起来。”


“断掉的躯干还能自行连接,”小冯想了一会说道,“前几天也是从地下坑洞里找到一家人,好像找他们的工作人员,说那个小孩的手断掉之后也能自己接起来。”

“能不能见见那个小孩?”屈师父说道,“也许和毒串子有点关系。”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那里。”小冯摸着头说道,“他们是躲在下水道居住的超生户,到这里检查了身体,然后就转院了。要说这家人蛮可怜,一家四口就是妈妈带着三个小孩,她们被发现的时候,男人已经失踪。当时我没把她们和蛇灾联系在一起,只是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受害者而已。”

“我要马上去看那个小孩。”屈师父说道,“也许这个小孩和蛇灾有关系。”

小冯立即带着屈师父,找到卫生局的领导,把情况说了。

“那个小孩手的事情,是市政找蛇的那几个小伙子吓怕了乱说的。”卫生局的领导说道,“我是医生,你搞生物学的,这种谬论,你怎么能信。”

“那您安排一下,我们去看看就行。”小冯坚持说道,但是看见卫生局领导的眼神在游移不定。

“他们前几天在中心医院。”卫生局领导说道,“现在应该出院了。”

“屈师父认为那个小孩的手腕自行接上,和蛇灾有很大的关系。”小冯说道,“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们就能有很大的希望找到蛇灾的根源。”

“这个、这个。。。。。。。”卫生局的领导在犹豫,“我还是请示一下领导。”

“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小冯敏锐的说道,“到底什么情况。”

卫生局的领导带着小冯和屈师父走到临时指挥办公室,分管的市领导正坐在里面养神。

“小冯要见那个小孩。”卫生局的领导说道。

“这个事情不是专门交代保密的吗?”市领导一脸的不悦。

“我们发现从地下找出来的蛇类标本,其中有很多是一种奇怪的蛇类,能自行愈合身体的种类。”小冯说道,“很有可能,那个小孩跟这种蛇有关系。”

“这个和蛇灾有什么联系?”市领导问道。

“我认为小孩和蛇灾的蛇群一样,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异。就是这种变异,导致蛇类大规模聚集。”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得了蛇瘟的人,都有自己愈合创伤的功能。”

“蛇和人生理机能差别很大。”小冯说道,“也许这种变异,在蛇类身上体现的是这种机能,但是在人身上,就只是一种病症。。。。。。。但是,不排除有个别的意外。。。。。。。特别是这种变异本来就是人为的实验成果。”

市领导想了一会,对小冯说道,“你留下。”

卫生局领导拉着屈师父走出去。

“我送你去那个地方。”市领导说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接触到的任何事情,听到的任何话,你说的你做的任何事情,在事后,都要当做没有发生过。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如果和蛇灾有关呢?”小冯问道。

“这个我不能决定。”市领导说道,“这个看情况了。”

“是不是有别的部门在研究这个事件。”小冯问道。

“他们只对那个小孩一家感兴趣。”市领导说道,“他们不负责处理蛇灾。”

“那就不耽误了,送我过去吧。”小冯说道。

市领导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把小冯的意图说了。小冯以为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可是没想到,市领导挂了电话之后,对小冯说道,“明天早上,我派车送你过去,你先等着。”

小冯走出指挥办公室,看见屈师父在等她。

“只能我一个人去。”小冯只说了这么一句,她答应过市领导,要保密。

屈师父看着小冯说道:“三天内,蛇灾必然爆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小冯惊讶的问道。

市领导突然走了出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和其他人交流,除非你放弃去那个地方。”

小冯一时不知所措。

“去吧,去吧。”屈师父摆摆手,“你能行的。”

2002年四月十四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四十六天。

燥热,天气非常燥热。

这才什么时候,天气热得跟夏天差不多了。

昨天天气就陡然热了起来。不过在地下,我们感觉还好,地下通道里,温度总是和有差别,冬天暖和,夏天凉快。其实这是人的感觉误差而已。地下坑洞的温度始终保持恒定,天热的时候,进去就觉得凉爽,反过来,天冷的时候,又觉得里面暖和了。

昨天一天,没什么收获。

那个房间里的大坑,盘踞着巨大的蛇骨,李波要求领导派专家下来观察。但是单位领导没有任何回音。

我们就放弃了那个蛇骨,李波大着胆子,下到坑底,也没有什么收获,就是肯定了蛇骨中间的那个骸骨的确是人类的骨头,他还把骷髅头捡起来给,扬手给我们看了看。爬上来的时候,把那个王八盒子给拿上来了。

我们以前在八零九(城市附近的靶场)玩过枪,对这个古董都很感兴趣,看着李波脸上在做鬼脸,我就知道他想把这东西给私下藏起来,反正领导对这里的东西都不重视。

“你不仅违反工作纪律,还违法了。”我对李波说道。

“玩两天,再交上去。”李波把弄着那个王八盒子,“被蛇吃过的枪,很难找到的。”

李波把弄着,突然脸色变了。

我看见李波正把王八盒子的弹夹给打开。

“里面刚好打了一颗子弹出去。”

我听到这里,身体一种酸麻的感觉升起。

那个士兵,在临时前,被蛇吞进腹内,还没有断气,在意识泯灭之前,还开了一枪。

那个恐怖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地下建筑里警报响起,所有人慌乱地收拾东西撤退。这个士兵在慌乱中,被坑沿的蛇尾巴给卷到。他一定呼救过,但是那些匆忙离开的同伴,都无暇顾及他。于是他被巨蛇给缠绕起来,无法动弹,心里一定是无比绝望。

巨蛇的体型太大,也许是饿极了,也许是根本没有在意卷在身体中的士兵到底死透了没有,就把士兵给吞到嘴里,士兵在死前做出的最后挣扎,就是摸到手枪,开了一枪。

并且把巨蛇给打死,同归于尽。

我把我的想象,说给李波听了。

李波不屑于顾的说道,“疯子,你以后去写小说吧,把一件简单的事情,说的这么复杂。”

“难道我推测的不对?”

“当然不对。”李波说道,“我的推测比你简单多了,就是那个士兵,被蛇卷住之后,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蛇吃掉,他无法忍受这个恐怖的场面,于是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靠,”我跟李波较真,“那我们再下去,把他的头骨拿起来看看,有弹孔,就证明你是对的。”

“你前几天还说我傻,”李波说道,“你自己才傻了吧,他当时情况紧急,那里有时间把手抬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枪是在他腰间挂着的,最快的速度,就是对着自己的胸口开枪嘛。这人也真是的,胆子太小了,求死都这么积极。”

“换做是我,”我不寒而栗的说道,“我也这么做了。我可不愿意感受自己被一个肉筒子给吞下去,被这个大怪物吃掉的感觉,太恐怖了。

昨天一天,我们先后打开了其他的几个房间,有三四个房间里,什么都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空房间更加让人觉得诡异。这里当年是放了一些什么东西和物事,让他们都给搬走了。看样子是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我和李波昨天一天,就这么耗过去。今天我们有点打不起精神,天气热是一个方面,而是我们原本以为这个地下建筑放的那些东西会对蛇灾有突破性的帮助,也没有实现。领导根本就没提起那些玻璃瓶的蛇类标本,在专家那里研究得到底什么情况。
今天下去后,只剩下两个房间没有打开,开了第一个房间,我和李波就相互叹了口气,仍旧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站立一会,突然一个李波的对讲机响了,“李队,领导吩咐了,撤离这个地下建筑。”
“为什么?”李波回答。
“没有说原因,要我们今天中午之前撤离。说是有别的部门接管了这个地方。”

李波说道:“看来这地方还是引起了重视,但是要把我们给踢出去了。”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我说道,“我呆在这里很不舒服。”

现在我们的通信设备改成了步话机,因为地下建筑的构造复杂,电信的小灵通临时机站的信号那是不一般的差。点对点的步话机信号就强很多,而且能穿透一些墙壁。
步话机的线也比临时机站更容易连接。
坏处就是无法程控端连接,不能随心所欲的打电话。

我和李波听从命令打算放弃。
但是还有最后一扇门没打开,我们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中午下班。不用我们商量,李波把这扇门也推开。
这里的门都没有上锁,应该是当年这里的人员撤离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从上方把这个建筑物全部封闭。所以根本就没在意下面的门是否关闭。

让我和李波心情回复一点兴奋,这个房间有东西。


这房间里都是柜子,整齐的排列,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铁柜子的表面锈迹斑驳,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但是柜子的摆放还以前的老样子。
这些文件柜的柜门都已经打开,地面上留下一些坚硬的牛皮文件盒,也已经腐烂不堪,勉强从形状能分辨出来。
我和李波在房间慢慢搜寻,想找到一些文件出来,可是由于地下的潮湿,就算是有纸张,也被当年市内地下积水给浸泡得无影无踪。

我和李波随手把那些没有打开的柜门一一打开。这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来这个当年的文档室,一定是最受重视的,那些瓶瓶罐罐和标本都被放弃了,但是资料却收拾的很仔细。
我正想着看见李波手正在使劲拉着一个柜门,拉的柜子咚咚作响,却没打开。
李波面前的这排柜子有一人多高,只有一个柜门。
“是不是柜子的时间太长,门卡住了?”我问李波。
李波继续拉了一会,说道,“妈的,不是,是从里面反锁了。”
我马上叫来同事,拿了工具过来。李波接过螺丝刀和小锤,乒乒乓乓敲了一会,终于把柜门给打开。

李波呆在柜门一动不动。
“怎么啦?”我问道。
但是我说出来的话,被门外的嘈杂声给扰乱,李波没有听见。

“怎么啦?”我又问了一遍。

这个时候,;李波的腰间的对讲机想起来了,“李队,快上来,快上来,危险,快出来!”
李波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拿起对讲机说道,“等等,有情况,等会再上来。”

“来不及了。。。。。。。”同事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嘎然而止。
我连忙跑到方井下方,仰起头看着上面,对着上面喊道,“出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我,那些本来应该守护在方井上方,随时准备拉我们上去的同事没了踪影。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李波在房间里对着对讲机不停喊道。
没人回答。
还有两个同事,电工和安全员也不停的用对讲机呼叫。
可是没有回应。

“李波。”我对着李波喊道,“出事了,他们都不见了,或者是出事了!”
“那我们快上去。”李波说道。
“上不去,”我说道,“拉滑轮的人也不见了。”

“快躲起来。”我的头顶一个人在说话,我一看正是拉滑轮的同事。
“躲什么啊?”我喊道,“拉我们上去。”

那个同事突然从方井上面掉了下来。我想接也接不住,眼睁睁的看见他从高处摔倒自己的面前。
我惊呆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而且是摔死的。
我脑袋一片空白,蹲下来,扶着那个同事的脖子,却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断了,一截脊椎骨从背后戳出来,我心里慌乱的手足无措。仍旧把他给扶着。
突然我的后领被人狠狠拉了一下,身体被拖着离开了那个死去的同事。

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得清清楚楚,同事的鼻孔里冒出了两条小蛇,而且他的下巴上是乌黑色和赤红色间杂。很明显在他死前,已经被毒蛇咬了。指不定,就是现在他鼻孔里的蛇。

接下来,发生的情形,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面的同事扔下对讲机跑了,或者是他们也受到了攻击。顾不上我们。
方井的井壁无数小蛇正在向下蜿蜒爬行。这无数条小蛇,依靠这井壁凹凸不平的墙壁,正在慢慢向下移动,数量之多,把井壁都全部掩盖。

还有更多蛇,从绳索上溜着向下移动,这个绳索本来是我们上去的唯一途径。

已经有蛇爬到井底了。
我和李波,奋力把死掉的同事向回拖,拖到那个文档室里。
“关门!”李波大声喊道。
我已经看见有几十条蛇,已经朝着我们爬过来了。
“门关不上!”安全员喊道,铁门怎么也合不拢,我看见安全员正在努力,可是铁门就是关不拢。
突然我们眼前全部漆黑一片。
“停电啦。”电工喊道,“电缆是不是断了。”
“把碘钨灯给扔出去。”李波喊道,“电线把门给隔住了。”
我听见电工连忙收拾碘钨灯和电缆,连忙把我身上的手电筒打开,给他照明,看着电工把电缆和灯一起抛出去。
安全员奋力把门往回收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把门给关上。
哐当一声,门阖上了。

但是在门阖上之前,不到一秒钟的那一刻,我的手电,照在门外的情形,我看的很清楚,层层叠叠的蛇,堆起来向我们这边爬过来。

这是在做梦吗,这个场景,曾经无数次在我的梦魇中出现过。
这一定是在做梦,和从前一样,过一会我就醒了,就能知道这是我梦境。。。。。。。
我在不停的让自己相信,我在做梦。
就和我从前做噩梦的时候,在梦境中的想法一样。

我听到李波惨叫一声,正在呼喝。
回头用手电一照,看到李波已经被蛇咬到了,一条小蛇,正挂在他的鼻子上,李波奋力把那条小蛇给拉下来,狠狠的用脚在踩。
地下已经有三四条蛇被李波踩死,看来李波是大意了,被最后一条蛇给咬到。

那些蛇,都是死去同事身上冒出来的。
这不是做梦,我心里一阵死灰一样的绝望。

我们警惕着,四个人都用手电照着那个死去的同事。
“蛇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李波忍着痛,提醒我们。
我们都把光柱照在死去同事的口鼻上。
隔了很久,没有蛇钻出来。
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先把手电关了。”李波说道,“节约电池,我们等待救援。”
“这次的蛇,比我们上次见到的多很多。”我的语气在颤抖,我自己能感觉到。

“上次我们在大公桥遇到的蛇,根本就是小意思。”李波说道,“看来蛇灾开始真正爆发了。”
“什么意思?”
“有些时候,我们真的需要相信民俗。”李波嘴里说这话,夹杂着丝丝的忍痛声。

“不明白你说什么?”
李波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看来时间到了,只不过提前了十二个小时。”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时间?”

“明天是四月十五日。”李波说道,“农历是三月三。”

我身体僵硬。


民谚:
三月三,蛇出洞。

2002年四月十五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四十五天。

“三月三,蛇出洞。”

 

零二年四月十五日凌晨,准确点说是四月十四日晚十一点,也就是子时。
真正意义上的蛇灾开始了。

天气很热,到了晚上还没有凉快下来的意思。很多市民还没有休息。无数人见到了蛇类肆掠的这一刻。
陶朱路的夜市和往常一样热闹,短短街道摆满了座椅。食客们都坐在餐桌旁饕餮畅饮。
夜市的中段,突然一阵喧闹,几个男人跳了起来,大声喊道,“老板,老板,地上怎么会有蛇!”
“这段时间不都是在闹蛇吗?”老板赶过来说道,“电视上都播了新闻的。。。。。。。放心我们早就有准备。。。。。。。。。”
老板的话没说完,一条蛇就串到了他的头上,这条蛇不是从他的腿上爬上来的,大家都没看清楚,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跳到他的头上。
老板自顾不暇,脸上连续被蛇咬了几下。

食客们一看到这个场面,都慌了,那里还能指望老板来赶蛇。几个男人,操起椅子,对着地上的蛇拼命的击打。

夜市靠江边的那一段,有个女人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跳到桌子上,指着地下尖叫。
大家一看,地上爬行着无数条蛇。

夜市的每个地方都开始哄闹起来,人群都慌乱的奔跑跳动。
陶朱路的路面,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爬满了蛇群。无数条蛇,就在人群的腿间爬行,只要触碰到人的腿,就狠狠的咬上去。

最倒霉的一个食客,身上爬满了蛇,至少有十几条。他已经被吓傻了,带着身上的蛇拼命的跑向长江,在横穿沿江大道的时候,被一辆汽车撞倒。
司机刹车后,惶恐的下车查看情况,还来不及打电话报警,就几条蛇给缠绕到身上。司机吓得大喊起来,旁边的人都对他喊道,“快去江边,到水里去。”
司机马上向长江跑去,跑的过程中,不知道被蛇咬了多少下,越跑越慢,勉强支撑到江边的大堤,身体扛不住,倒了下来,司机还在竭力向江边移动,却发现,江水里密密麻麻翻滚的都是蛇,而且正在向大堤上爬上来。。。。。。。。 董伟要疯了,董伟和蛮子两个人知道李波和疯子在地下通道里一天了都没上来,连忙去打探情况,却发现疯子和李波进入地下的那个通道附近,已经设置了隔离带,几十个武警都在那里维持秩序。
“到底怎么啦?”董伟对着单位的领导喊道。
“下面有蛇,很多。”领导说道,“你放心,我们正在想办法营救他们。”
“怎么救?”董伟喊道,“你都说下面都是蛇,他们只怕已经被咬死了。”
董伟边说边走向入口,刚刚看到入口的那个洞口出,正在成堆的往外爬蛇出来。武警们正在用火焰焚烧。董伟还想靠近,却被武警制止。
董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武警消灭蛇群,然后看见旁边几个人正在抬一个担架,董伟跑过去一看,正是李波和疯子部门的同事,董伟看到后,心里震惊,那个同事的脸上皮肤已经变得很木炭一样的黑色。

董伟焦急的站在入口旁,等着事态的进展。时间过去的飞快。
领导突然跑过来对董伟说道,“马上召集你的同事,今晚不能睡觉了。”
“怎么啦?”
“市内到处是蛇,全部出来了。”
“那李波他们怎么办?”
“这里有他们。”领导焦急的把董伟拖上车,“我们去干我们的事情。”

董伟坐到车上,拿起电话给周玲子,“你给疯子的老妈,打个电话,疯子在地下遇到蛇群了。李波也一样。”
“那怎么能说。”周玲子也喊道,“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不管了,”董伟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打蛇,现在市内到处是蛇,你千万不要出门。”
“你呢?”周玲子说道,“你要小心点。”
“知道。”董伟把电话挂了,然后挨着给同事打电话。


“李波和疯子在地下,听说被蛇群围住了。”周玲子挂掉电话后说道。
站在周玲子面前的杨丽,身体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千惠洗浴中心,躺在影视厅躺床上观看电影的顾客,都懒洋洋的看着屏幕上的国外大片。屏幕上突然横着一条黑影,瞬间即逝,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突然屏幕上又被一道黑影给遮住。
顾客们都抬起头,向后看镭射机,镭射放映机的窗口上,正爬过一条蛇,身体蜷曲,盘在那里。

看电影的顾客飞快的跑向洗浴中心的候客厅,却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呻吟,向他们求救。

浴室里正在热水池里泡澡的顾客,突然看到浴池旁边的地面爬行着五彩斑斓的蛇群,由于浴池的地面是光滑的地板砖,还有积水,那些蛇,无法在地面上稳定的爬行,而是扭曲着身体翻转,没有方向的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