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神木和身边的日本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日本兵一脸严肃,转而来到蔡一飞身边,用流利的中国话说道:“神木大佐已经着急了,再等一会儿,如果你的人还不回来,那只能怪他不客气了!”说完,也不理会蔡一飞,扭头便走。
蔡一飞心道:“能有什么不客气的,我的人走得一个不剩,连伙房的厨子都去抓人去了,这回别想拿我的人充数!”想到这里不禁又踏实了许多,可是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那种强烈的恐惧感从何而来,那种关乎生死的恐惧,难道神木要拿自己充数?
“啊,不对,这里现在就剩了两个人,一个是监狱里的,还有一个是我,哦,天哪!”蔡一飞只觉得天旋地转,若是蒋吉辉不回来,那么他将不得不被神木带走,去充数,想到这儿,他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蒋吉辉,同时又不停地张望着,盼着蒋吉辉早点回来。
当神木走到吕天松的车边向里张望的时候,吕天松忽然气血上涌,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道:这么多鬼子兵,想都收拾了,是不可能的,不过先把这个头擒在手里,怕是不难,用他的命来换这些乡亲的命,虽然有点风险,不过算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想到这里,他慢慢地向门口挤了过去,眼看快要走到边上,忽然一双手紧紧的将他的腰拦住。吕天松心中一惊,他惊的倒不是有人拦他,而是竟然有人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自己拦腰抱住,自从离开师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惊讶地扭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更是吃惊非小,他大张着嘴,险些喊出来。
就在吕天松想要靠近车边将神木劫持到手中的时候,一个老者将他拦腰抱住,那臂膀浑厚有力,吕天松根本无法挣脱,老人时而咳嗽两声,也不抬头去看吕天松,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拦住吕天松的并不是他一样。
吕天松虽然对这个老者充满了好奇,但是此刻他还没有心思去细想,他只想冲到车外将鬼子头抓在手里。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一瞬间,车边上忽然有人纵身而起扑向神木,那动作之快犹如雄鹰从空中扑向兔子,只见他双手呈鹰爪状,扑向神木的脖颈。
“朱奎爵?”吕天松的心中一惊,朱家四虎有三个在沙河县状元楼上葬身在鬼子兵手中,这个侥幸逃脱的朱奎爵怎么会在这里?
神木似有准备一般,即未扭头也未转身,只挥起右臂,也不知用了一手什么功夫,便将朱奎爵打在了身外三米多远的地方,随即嘟囔了一句日本话,便见三个日本兵冲了上来,其中两个死死地将人按住,另外一个从随身的箱子里抽出了一个针管,扎在了偷袭者的屁股上,朱奎爵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了,只嘴里还在不停的叫骂着。日本兵狠狠地在他身上踢了几脚,便将他重新抬起向车上扔去,几个好心人慌乱中将朱奎爵抓住,朱奎爵一眼便望见了吕天松,四目相对,吕天松冲他摇了摇头,朱奎爵便不在叫骂,嘴里喃喃自语道:“恩人…”
神木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扫视了一下车厢内,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警告一般,便继续向前走去。
吕天松刚才还用力往外冲着的身体,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一瞬间便没了力气,那老者也将胳膊抽了回去,连头也没抬,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吕天松回想着刚才的情境,若是自己出手,也必然是这一招雄鹰欺兔,可是怎么会就那么容易被化解了呢,是巧合么?若不是,这神木又是什么人,竟然有这般身手?他用了一招什么竟然将朱奎爵一击而倒,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看清,多么快的身手,幸亏自己未出手,否则此刻倒在地上的人,便是自己。那个老者又是谁,他如何离开的地下监狱,又是如何混迹到人群中,他是有意拦住自己而保护自己,还是有其他的目的?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他肯定知道神木的身手,所以才将自己拦下,那么他为什么不拦住朱奎爵?这个老头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无数问题在吕天松脑海里挣扎着,他一个也想不明白,更为烦心的是,那老人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此刻已经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
吕天松想的头疼,索性不去管那些事,他弯腰靠近朱奎爵,耳语道:“别怕,咱们都会活下来的,别再干傻事,要好好活着,总会有机会杀了这群畜生的!”
朱奎爵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算是回答。
远处的天边已经开始泛白,整整一夜,所有人都没睡,甚至连睡意都没有。神木怒不可遏地盯着蔡一飞,他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
蔡一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此刻他的心里也没底,虽然蒋吉辉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但是谁又能保证,蒋吉辉不会这个时候撒手逃跑,等日本人将自己带走之后再回来,他越想越怕,竟然将自己从前对蒋吉辉不好的地方全部想了起来。
神木的翻译十分客气的来到蔡一飞身边,道:“蔡队长,神木将军说他已经不能等了,上面的命令,天亮前必须把两百人带回去,现在天马上就要亮了,所以,要麻烦你和你监牢里的那位重要客人跟我们走一趟了。神木将军说了,只要你的人及时赶上,还是有可能放了你的,不过一旦进入龙岗山,那么就不可能有人活着出来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蔡一飞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翻译,央求道:“太君,求求你,帮我和神木将军说说,再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的人还没回来,那么你们再带走我也不迟啊,最近抗联比较猖獗,到处埋伏打游击,附近的村子里都有他们的眼线,我们一进村他们就知道了,所以想抓人不太容易,请你帮我求求神木将军!”蔡一飞带着哭腔说着,要不是众人瞧着,他早跪过去连哭带嚎了。
神木听完翻译的话,摇了摇头,吓得蔡一飞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头如捣蒜的杵一样,不停地磕到地上,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倒是神木吓得一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旁边走上来两个日本兵,左右各一人,不由分说便将蔡一飞架了起来拖向卡车,蔡一飞已经如同一摊烂泥一般,浑身软绵绵的。他虽然没有去过龙岗山,可是他却听说过很多关于龙岗山的传说。那是日本人最神秘的基地,里面住着什么人,都干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进去的中国人成千上万,但是能够活着出来的却只听说过一个,是真是假也从无印证。就连很多日本人也没有去过和见过,听说里面住的是日本各界的顶尖高手,他们日夜在里面忙着研究征服亚洲的计划,里面的日本兵乃是直接听命于天皇的,拥有别人不可比拟的优越权。坊间传闻,龙岗山就是一个刑场,所有被带去的中国人全部被拿来做了活体实验,日本人正在研究一些新的超级武器,中国人便成了新武器的试验品。最可怕的传说莫过于里面没有饭吃,能够赖以维持生命的便是同胞的肉,那些早已经进入龙岗山由于各种原因死去的中国人死后尸体会被日本人丢进一个巨大的绞肉机里,连骨头带肉绞个粉碎,然后这些肉馅便成了活着的中国人的一日三餐。起初并没有人觉得吃的是人肉,后来有一对兄弟先后被抓了进去,弟弟从肉馅里面认出了哥哥长着胎记的耳垂,这才明白,原来天天难以下咽的怪肉竟然是人肉!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传说,蔡一飞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关于龙岗山的传说,无一例外都将它讲的极其恐怖和惊悚,蔡一飞唯一知道的便是,一年来经过自己的手送到龙岗山的那些所谓的土匪或者土匪帮凶少说也要有两千人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过。
蔡一飞像死尸一般被丢上卡车,车上的人原本都无精打采的或蹲或站,见蔡一飞被带上了车,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大家都将怒气撒到了蔡一飞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蔡一飞的脸上身上,只疼得他哭爹喊娘,一声声尖叫划破了夜空的寂静,鬼子兵一看不好,这么下去迟早要打死,便冲上来两个人又将蔡一飞拖了下来,饶是这样,蔡一飞也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
另外一个充数的人,被日本人从地下监牢带了上来,只见两个日本人抬着一个大麻袋,麻袋里此刻正有人不停地挣扎着,两个日本兵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他抬了上来,丢在了地上。
神木一摆手,便走上去两个日本兵三两下便将麻袋解了开,刚想看看里面的人是谁,长得什么模样。忽然不远处人喊马嘶,一个日本兵急急地跑到神木跟前,报告了两句,又远远的跑开,神木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集中目光盯着来人的方向。
一队伪军,约两百多人疾风电掣般冲大院扑来,队伍的后面扬起一片沙尘。
蔡一飞耳尖,他用尽浑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然后咧嘴笑道:“回来了,太君,我的人回来了!”
蒋吉辉终于带着人赶了回来,看着蔡一飞满身是伤,红肿的脸,他想笑却不敢笑出来。“队长,让您受惊了!”
“去你妈的惊!”蔡一飞挥起手来就想给蒋吉辉一巴掌,可是无奈软绵绵的胳膊此刻根本不听话,刚举到半空中便自己落了下来,蔡一飞虽然十分生气,却也奈何不得。
只听蒋吉辉解释道:“团座,你有所不知,我带人去了好几个村子,都被抗联给打了回来,现在这抗联越来越嚣张了,竟然驻扎到了村子里,我们刚到村口便被人家包围了,被一顿好打,夜太黑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我们只能撤回来,再找其他的村子,后来好不容易在青石山山脚下找到了一户人家,我们趁黑摸进去,奶奶的还真有福,家里正好有一小两口,正亲热呢,被我们撞见了,那婆娘够味,胸和屁股都肥的很,是您喜欢的那种!”蒋吉辉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指着捆绑着的一对男女向蔡一飞说道。
蔡一飞一看那女人,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婆娘!那女子浑身的衣服不多,腰间的小腹还裸露在外,一件小衣被涨得满满的,衣内之物随着她的抖动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跳出来的样子,下半身是一件紫红色的长裤,已经被扯的有些破烂,隐现着雪白的大腿,头发散乱,看不清脸,可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却是显现无遗,只那雪白的脖颈和凝脂般的小腹便足以给任何男人产生冲击,很多鬼子兵早已经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了。
神木几步走到女人跟前,伸出双手拨开女子的长发,端起脸来仔细端详,这女子长得煞是好看,一张瓜子脸上,两道弯眉细而长,高耸的鼻梁下一双樱桃小口紧咬着,杏眼里充满了惊惧,不停的四处看着,两侧脸颊上泪痕斑斑,显然早已经哭过了不知多少遍。
神木也看呆了,望着手掌里美丽的脸庞,他停顿了有足足十秒钟才似从梦中醒来一般,可是那手却不移走,顺着女子的脸颊轻轻下移,漫过雪白的脖颈滑向女人的肩头,那阻挡了他手臂的小衣仿佛不存在一般。神木的手在她双肩掠过之后,衣服竟如刀割的一般,整齐的沿着肩膀撕裂开,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借着天际边的一抹银白想看个清楚,独有那闭目养神的老者此刻心中无杂念,暗道: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内功修为,他究竟什么来头,幸好刚才自己也未出手,否则也无胜算!
就在那女子的小衣几乎被撤掉的一刹那,捆绑在他身边的男子有如杀猪一般嚎叫了一声,只吓得所有人浑身一震,男子五短身材,站直了身子也只到女子肩头,此刻和神木一比,竟然和小孩差不多,他奋力地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叫骂着,显然神木不轨的举动惹怒了这个男人。
神木看也不看那男人,只见他身影一闪,也只是在那男人身前轻轻掠过而已,再看那男子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瞪着眼睛,若不是目光里闪现的那种愤怒与惊恐,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神木的嘴角边掠过一丝淫笑,当他再次站在女子面前的时候,只轻轻一吹,那女子的上衣便如两片落叶一般,缓缓的滑落到了地下,女子拼尽力气想要挣脱开,可是怎奈背后的绳索缠绕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女子贴身戴了一件大红的肚兜,两根红绳系到脖颈,另外两根系在背上,随着她身体的扭动,那红色的、饱满的肚兜也在不停地摆动着,时而涌到锁骨的一抹雪白,让人不禁热血沸腾。神木拦腰将那女子抱起,两臂如铁钳般将那女子拥在怀里,头埋在了女人的胸前,他大步地朝屋子里走去,身后紧跟着两个日本兵。
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呼吸,每个人都知道神木想要干什么,那一路竟那么短暂,那么安静,几百个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日本鬼子抱走他们的同胞。
吕天松此刻也血脉喷张,若不是那老人再次挡在了身前,他早已经一个箭步窜到神木面前,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恶魔了。
临近门前,神木扭头神秘的一笑,继而一把扯下女子的红兜兜,挑衅一般的迎着风丢到了身边的日本兵举着的刺刀上,那红兜兜如一面旗帜一般随着风轻轻的摆动,掩映在银白的苍空下,所有人都慢慢地闭上眼。
屋内不断传来女子的哭声和尖叫声,屋外五六百个男人都默默承受着,他们可以想象屋内的一切!吕天松气愤地捶打着车厢,那老人的一双手臂竟如铁钳般牢牢地缠在他腰间,不能前行半步。吕天松激动的回头怒目而视,却迎上老人更为犀利的目光,那锋利如刀的目光似乎在问:你打得过人家么?
是啊,打得过人家么?吕天松立时冷静了不少,神木几次出手,自己都没看清楚使得是什么手段,单是最后抛出红肚兜一手,看似简单,其中却隐藏了极为深厚的内力,要精准计算出风速和肚兜的重量之后才能那么准确地将它丢到刀尖上,另外力度也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力度小了,丢不上去,力度大了,那锋利无比的刀尖,定会将这红绸布划破。神木的这一手功夫,吕天松自忖自己就是丢上十遍八遍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么算来,若真是动起手来,自己这点本事,竟是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他不由得悲从心生,二十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和苦心修炼,到头来连个鬼子兵都打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所欲为,这是怎样的痛苦?
当早晨的朝阳从天际的那抹银白中喷涌而出的时候,五彩的霞光撒下了整个大地,每一个人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般,而带给他们梦魇的那个人此刻推开了房门,满脸倦意,满足而享受的冲着手下摆了个出发的手势。
两个日本兵走进屋子里,将衣衫褴褛的女子抬到了吕天松所在的车上,也不管车上有没有地方,丢了上去,临了还不忘占了把便宜,那个早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则早已经被丢在了车上,随着车门“轰”的一声被关闭,一片黑暗中,这些被以各种名义抓来的土匪和逃犯们便随着那颠簸的卡车开始了一场更为可怕的噩梦。
只是这场梦,没有几个人可以醒过来。
死里逃生的蔡一飞送走了日本人,这才如释重负。回想这一夜,真的让他心有余悸。蒋吉辉请来了郎中给蔡一飞将伤口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令他满意的是,不但没有搭上自己的人充数,连地牢里的“贵客”也保全了下来,想想虽然受了点伤,却也值了。
蒋吉辉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两个婆娘,和蔡一飞两个人昏天暗地的在屋子里乐呵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头上,他们二人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一个伪军手里握着一封信极为小心的敲开了二人的门。
蒋吉辉本想劈头盖脸的给一通骂,但是低头一看那伪军手里的蓝信封,顿时啥也不敢说了,拿着信急忙去喊蔡一飞。
“大哥,上头来信了!”
蔡一飞从被窝里蹦起来,一把推开怀里的婆娘,凑到蒋吉辉身边,抓过蓝信封,刚要打开,蒋吉辉一把拦住,冲着蔡一飞使了个眼色,蔡一飞立刻明白了,冲着两个脱得光溜溜的婆娘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回头喊你们!”
两个婆娘正享受着温暖的被窝呢,被蔡一飞这一句话弄得都极不情愿,二人一边骂着男人没良心一边磨磨蹭蹭把衣服套在身上,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蒋吉辉在后面将门带上,二人这才凑到一处,拿出信来看。
信看罢,两个人都傻呆呆地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低头仔仔细细的将信反复看了几遍,这才作罢。
蒋吉辉忍不住问道:“大哥,上头这是什么意思?白龙山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危险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上头每次来信说过的话,又有哪一样不是真的?”蔡一飞反问道。
蒋吉辉挠挠头,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道:“好像…好像…就一件还不知道准不准?”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一根手指头摇晃着。
蔡一飞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蒋吉辉所说的,他把眼睛一瞪,怒道:“那是咱们的大业,岂能是一朝一夕就办成的,上头手握地图都二十多年了,也尚无线索,仅凭你我在这儿干着急又有何用?心急吃不着热豆腐,我也不指望着那宝藏能尽数都归我,哪怕只分给我百分之一呢,我今生今世也就不用发愁了,到时候咱也不用睡这些个婆娘了,还记得前两天鬼子兵睡的那娘们么,我就相中她了,到时候咱兄弟被窝里躺得都得是那样的娘们!”蔡一飞说着说着,不由得口水连连,目光迥异。
一提到前两天抓来的女人,蒋吉辉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大哥,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总觉得那女人有点诡异…”
“怎么?”
“我们那天出去抓人,处处碰壁,后来在老爷岭的山脚下找到了一处破旧的草房,二黑子说,那房子已经有十多年没人住了,可是偏偏那天晚上里面有人,我们摸进去的时候,那对男女也不甚紧张,你知道,那女的长得,啧啧,真叫一个俊呐,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俊的姑娘,当时我就憋不住了…”
“啊,你小子先尝鲜啦?”蔡一飞瞪大了眼睛惊道。
“我何尝不想啊,可是只怪兄弟我没那个本事,我当时让兄弟们把那小个子绑走,一个饿虎扑食就上去了,那女人也不甚害怕,一把便把我搂在了怀里,我当时还想呢,莫不是遇见了仙女了么,我只头在她胸前一靠,只觉得她手在我下面摸了两把,我便忍不住了…”蒋吉辉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面红耳赤的。
蔡一飞正听到关键时刻,见蒋吉辉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由得怒道:“快他妈的说,到底上没上?”
“没,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没开始动手呢,就泄了!”
“操,没用的家伙!出息!”
“后来便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无奈只能在她身上楷了点油,便急着赶回来救你!”
“妈的,幸亏你小子那东西不中用,否则老子早让日本人抓到龙岗山去了!”蔡一飞说着在蒋吉辉屁股上踢了两脚。
“大哥,你没懂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这事,我是想说那女的不对劲,和回来见了日本人完全两样,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见了我一点都没害怕,还有那男人,自始自终一句话也没说,就好像这些跟他毫无关系一般,就连我们把他们绑走,他们也没有半点反应,就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犯罪,等着被抓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
蔡一飞哪里有空去细想那些,他的魂早已经飘到了那女人的身上,那曼妙的身姿,肥厚的胸臀,都不停地在他眼前闪现,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大哥?大哥?”蒋吉辉将蔡一飞从美梦中拽了回来。
蔡一飞这才回过神来,道:“小鬼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来要人了,咱们天黑前赶回白龙镇,得准备英雄会的事了!”
蒋吉辉眼珠转了转,说道:“大哥,英雄会还有一个多月呢,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我已经安排兄弟们出去觅食了,今天准能给您带回两个和鬼子睡的那娘们一样的,咱兄弟俩再住一晚上,好好快活快活,等回去了,可就没有这么爽了!”
蔡一飞的眼睛早笑的成了一条缝,色迷迷的道:“好,那就在这黑龙镇再住一晚上,今晚要看看兄弟你的眼光喽!”
“哈哈哈哈!”蒋吉辉陪着蔡一飞放声大笑,他目光不停的游移着,心中在盘算着晚上该如何下手!
掌灯十分,蒋吉辉准备了一桌子饭菜,有酒有肉,新带来的两个婆娘虽然不是十分出色,但也远远超出了蔡一飞的意料,美得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搂着亲个不停。蒋吉辉不动声色的陪着,不停地劝酒,加上两个婆娘也不停的轮换着敬酒,没多一会儿,蔡一飞的舌头就有些打弯了。
蒋吉辉冲着两个妓女使了使眼色,两个女人立刻会意,便抓着蔡一飞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着。酒色不分家,蔡一飞哪受得了这个,急不可耐地抱起一个妓女便冲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便将妓女剥了个精光,也不管其他两个人,便亲热起来。
蒋吉辉嘴角微微上翻,搂过另外一个妓女,也效仿着弄了起来,只是他满腹心事,没多久便缴枪投降了,让那妓女好不愿意。
蔡一飞发泄完了,衣衫不整的重新坐到酒桌边,蒋吉辉又连连灌了他三杯酒,看着蔡一飞晕晕乎乎的样子,这才冲着两个妓女挥了挥手,跟着锁紧房门,交代两个伪军将门把好,转身回到屋子里。
“大哥,小弟始终有些事想不通…。”
“哦?有什么事不懂的,尽管来问,咱们兄弟连女人都能睡一个,没啥不能说的!”蔡一飞张牙舞爪的说道。
“大哥一向对我不薄,可是有关宝藏的事,似乎一直都没和兄弟我说过,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
“兄弟,不是大哥不告诉你,关键是这事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知道的人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我也是为你好啊!”蔡一飞说着,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蒋吉辉笑道:“大哥,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大哥信不过我…”
“哎!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你呢,我确实是为兄弟的安危着想的,如果你真想知道,哥哥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从此你便也和我一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啊!”
“大哥放心,今日只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他人知晓!”
蔡一飞长叹一声说道:“这件事我也知道的不多,我至今也不知道上峰是谁,只知道他十分可怕,若不服从于他,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他每次都是用蓝格信封将命令发给我,我遵照执行。我曾听闻一些关于上峰的传说,却不知真假。”
“管他真假,就当酒后闲聊,出自你口,入得我耳,再无第三人知道了!”蒋吉辉急不可耐地说道。
蔡一飞挑着眼皮,一手扶桌,一手比划着说道:“上峰的代号为‘神鹰’。据说慈禧太后西逃的时候,混乱中光绪帝将大清宝藏的地图交给了一名侍卫,这名侍卫带着光绪帝的信物来到了冰天雪地的东北,不想随后便有人跟随他,要取他的性命和他身上的宝藏图。神鹰便是其中之一,他最终拿到了宝藏图,却花费了十多年的心血依然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1927年,蒋介石成立了南京国民政府,神鹰揣着藏宝图想用宝藏图在国民党的政府里面换一个官职,同时也可以借助国民政府的力量帮助他寻找宝藏。他把藏宝图交给了南京国民政府,可是国民政府对其只是嗤之以鼻,都笑话神鹰想当官想疯了,竟然用这种孩子才会信的东西来骗人,不但没收了他的宝藏图,还将他赶了出去。转眼到了1931年,日本政府发动了‘九一八事变’,张学良密电蒋介石,告知蒋介石日本政府此次侵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大清宝藏,蒋介石莞尔一笑,声称日本人也真是个小孩,那就让他们在东北找吧!于是调集东北军入关帮他消灭声势正高涨的共产党。可是半年后,日本军的一个看似极为平常的举动让蒋介石迅速冷静下来,意识到大清宝藏的重要性。这便是发生在今年三月伪满洲国的成立,以及随后在1934年的溥仪称帝,大清的遗老遗少在东北受到了日本人的热情招待。同时,宋美龄也从美国方面获悉,日本军正在东北寻找大清宝藏,据说这笔宝藏的价值是日本全国产值的十倍,它足以供日军政府征服全世界,蒋介石也开始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正在和共产党灼热的交战中,同时外部还有虎视眈眈的俄国人以及正在东北折腾的日本,他也急切的需要资金来帮助他一统中华。他秘密找到了神鹰,授予他青天白日勋章和那蓝格信封,并秘密派遣了中统的二十名特务潜入中国东北,寻找大清宝藏!这二十个人相互并不认识,只有神鹰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只服务于神鹰,听从神鹰的调遣,但是谁也不知道神鹰是谁,神鹰在哪,我便是这二十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