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锋他们四个小子当中,最有心计的是陈锋,他观察到这里只有他们四个小子和苏小豆一个女孩,他就先悄悄过去准备和苏小豆谈谈,却吓了苏小豆一跳,苏小豆画画的手抖了一下。苏小豆不理陈锋,收好画夹要走,陈锋就趁机搬过苏小豆的头,亲了苏小豆的脸,被苏小豆甩手打了耳光。
陈锋就恼了,摔倒了苏小豆,董修文他们就上去了。
苏小豆嚎叫,又抓又咬的,叫吴家庆一拳打太阳穴上打晕了,董修文他们四个小子就把苏小豆抬到石屋里的破木板床上,扒光了苏小豆,把她轮奸了。
董修文说,我记得陈锋先整苏小豆的,但却不行,他没进去就先泄了,徐成富在看见苏小豆裸体时就泄裤子里了。吴家庆脱裤子最快,但他怪,又用嘴先咬乳房,在咬苏小豆乳房时泄在苏小豆身上了。那我就先整了,因为我整女孩有经验,苏小豆是处女,这和我想的一样。
然后是陈锋,在徐成富整时,徐成富几下就泄了。苏小豆醒了,又拼命抓咬喊叫。陈锋就掐住了苏小豆的脖子,等吴家庆整完,陈锋整第二次时,苏小豆已经死了。我们害怕了。但是陈锋想到了主意,他把苏小豆的画夹丢在石屋里,又把苏小豆的衣服堆在苏小豆脑袋上边的床板上,我们先整塌了石屋的顶,又推倒了石屋的四面墙。然后就离开了…董修文讲得极为从容,像在讲述别人的事。讲到这里董修文停下来,要求吸烟。林豹子丢给他烟,董修文一口气连吸了两支。
董修文又说:“你们没有疑问要问吗?快点。”
马二丫问:“谁的照相机丢在了作案现场,丢在尸体的旁边了?”
董修文说:“照相机是徐成富忘在苏小豆身边的,他当时抬的是苏小豆的右手,照相机挂在左手腕上,往木板床上放苏小豆时照相机也丢那了。这家伙在第二天才想起照相机丢了,我们也想到可能丢在石屋里了,但没有勇气去找。照相机里的底片和洗出的照片是佟川卖给我们的,他一共要了我们二百万元,我们每个人付他五十万。但我想不到佟川会多洗一张合影的照片,并留下那张合影照片。佟川是变态的。从敲了我们二百万元以后,就总在周三、周五去找徐成富安排小姐,他把精子射进小姐嘴里,看着小姐吞下去,他会激动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像鸭子似的嘎嘎地笑。我们也是在苏小豆案发后,和佟川接触了才认出佟川的老婆就是在我们手里逃了的那个女孩。陈锋比较了解佟川,知道佟川的心病是因为她老婆不是处女。”
董修文咧嘴笑笑,说:“人生很奇妙,做了的事真是要还的,谁也逃不掉。我也想不到佟川会这么狠。就因为陈锋和吴家庆在当时对他老婆狠点,吴家庆咬伤了他老婆的乳房,陈锋抠破了他老婆的处女膜就玩失踪割人脑袋?哈哈,你们?还刑警?谁能真正了解一个变态的法医呢?佟川有一次喝酒多了说过,别的男人进入的女人的阴道他决不进入,那样生了孩子就破坏了他良好的遗传基因,因为女人的子宫记住的是第一个进入子宫的男人的精子。但是佟川又认为,玩女人的嘴巴就是不一样。”
董修文看着沉默中的几个刑警,说:“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我想好好睡一觉然后等死。”
马二丫干咳了两声,说:“你们四个人,是谁发现的苏小豆的自行车?苏小豆的自行车你们丢哪了?”
董修文淡淡地笑了,满眼嘲讽的味道,说:“你们认为我们是天生的罪犯吗?我们在那个年龄干了轮奸杀人的事,能想到推倒石屋埋上尸体已经很了不起了。谁还能想到处理什么自行车?”
马二丫意识到,肖如意和他青少年时代的男朋友在这件事上说谎了。也许这两个人在当时根本没等苏小豆出现就离开了。
马二丫想起苏小豆的干尸的惨,在心里一下子翻上了痛。
林豹子说:“你仔细说和佟〕11的交易。”
董修文说:“很简单了。我们和佟川是同校一届的,比较说得来。佟川在04年5月11日中午把我们邀到吴家庆的啤酒屋,丢下那张合影挺尿性地就走了。我们那时看新闻知道苏小豆被发现了,心里正没底呢。我们就商量了,最后佟川一口价要了二百万,我们就照办了。我也是因为付佟川五十万才动用了公款,又卖了我妻子父母留给我们的房子,才付出了款。他们三个付款比我容易。就是这样。”
董修文要求喝浓茶提神,说不喝不行,给老婆办葬礼他几天没睡觉了。林豹子就叫人给董修文泡浓茶喝。
董修文叹口气,说:“从苏小豆的干尸被发现起,我就失眠了,和我老婆做爱,恍惚间我老婆就变成苏小豆了,就惊出一身冷汗。”
董修文停了停,说:“我挺对不起黄金菊的。她是吴家庆的老婆,但没办法,情人嘛,是要承担苦果的。我和黄金菊做爱也会是这样,一旦把她看成苏小豆就会嗅到一股臭肉的味道。现在好了,我什么都没了,这条命就还给苏小豆吧。要不是想说出这些,我早就逃跑了。”
董修文看着林豹子笑笑,说:“你们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佟川失踪又割了吴家庆和陈锋的脑袋的吧?是徐成富告诉我的,徐成富非常清楚佟川利用女尸失踪的这个案子,你们的进展情况他都知道。在你们调查他和我的时候,他建议我快逃,快死的老婆不能管了。我不干,我建议他逃。原因有二,其一,徐成富逃了可以引开佟川。其二,我想我们都逃了这件事谁承担说出真相呢?佟川割了吴家庆和陈锋的脑袋突然不割了这为什么呢?我猜到了。佟川要我和徐成富说出真相,佟川在办理苏小豆案子时也发现了他老婆的疑点,他老婆在当时跑了啊。屁股上有血她肯定不能叫人看见,她肯定提早跑回家啊。我们还担心她报警呢。可是她没报警,像没发生这件事一样。佟川发现了疑点,一旦和我们的任何一个人碰面,总是旁敲侧击地问谁在当年留意过他老婆。我们不能说呀,所以佟川先割掉了最怀疑的两个人的脑袋,留下我和徐成富观察谁是第一个整了他老婆的人。徐成富这一跑还不引走佟川吗?”
董修文歇了口气,说:“我们四个虽说都是主犯。细想想跟着我们吃瓜烙的就是徐成富,他亏点,他捂佟川老婆的嘴巴是为大家服务。他泄了两次就整了苏小豆几下,他应该是排第四的主犯。陈锋第一,死了。吴家庆第二,死了。我第三,我承担。至少我不用被佟川割掉脑袋了,我会留下个全尸,要不我妻子在阴间就找不到我了。而你们也能破解了苏小豆的干尸案,这不挺好吗?徐成富还有其他问题,和死了的陈锋的经济问题差不多。他其实是个胆小的人,尿性是装出来的。白道上的朋友是用钱交往的。你们可以另案调查他。还有啊,我提醒你们,佟川除了我们四个人,就不会去割别人的脑袋了,他毕竟是执法队伍中的法医呀。我和徐成富都怀疑,在佟川找我们敲诈两百万元的时候,他就在准备这样干了。执法队伍的佟法医深谋远虑了不起,变态了的佟法医更了不起。我想,你们找到徐成富时,他的脑袋也一定被割去了。佟川那家伙爱吃鱼,他能每根鱼刺吃得干干净净,而且还能保证鱼刺的完整。你们是佟川的同事,亲眼目睹过吧?那不正常。对吧?”
董修文说完,没喝那杯浓茶,垂下脑袋,硬挺了一会儿,听没人问话,就睡着了,并打了挺响的呼…
【2】
董修文的讲述击碎了林豹子心中的怀疑,那个时时闪烁在林豹子脑海里的、佟川有可能也是受害者的潜意识被颠覆了。林豹子往佟川心理有病这一方面考察这个案子,这就使得佟川失踪案、割头凶杀案最终走向了不能挽回的错误方向。
在旁听的宋美岩在董修文被带下去收押之后,犹豫着讲述了佟川整她恶作剧的另一件事。
那时宋美岩刚刚分配来做佟川的助理法医,初时佟川对待宋美岩比较正常。但发现宋美岩抽烟时,就不那么友善了,也不愿意和宋美岩主动说话了。当发现宋美岩另一个习惯时,佟川就忍无可忍了。
宋美岩在夏天不爱穿袜子,坐着工作时习惯跷起二郎腿,斜着身子坐着,用脚尖挂着拖鞋式的皮凉鞋,一下一下地在脚尖上晃。这是有的女人的正常习惯,谈不上心理疾病、心理暗示等等。你不喜欢某个女人有这种习惯你不看就行了,没必要认真。
佟川不是这样,他无法忍受,但又习惯性地、忍不住地去看那晃晃的脚和鞋,而一旦看到就露出咬牙切齿的丰富表情。
有一次,宋美岩这样晃着脚尖,困了,趴办公桌上小睡了一会儿。佟川就用强力胶水涂在了宋美岩的挂在脚尖的鞋里,等胶水干了些,就叫醒宋美岩去做一件急事,宋美岩脚踩实了鞋,发觉了潮湿以为是出汗也没在意,事情又急,就去办了。回来时,又那样翘起二郎腿晃时,鞋和脚掌已经紧紧粘在一起了,用手用力脱都脱不下来。
宋美岩想到也许是佟川搞的鬼,抬头看佟川,那一瞬间,宋美岩打了一串冷战,佟川在笑,没有声音的阴森森的笑,并对宋美岩说,我这是教你女人在办公室应该怎样穿鞋…
宋美岩说:“我之所以讲这件事,是提醒大家佟川是一个一旦讨厌了什么就会去毁灭什么的人。”
林豹子、张队等人都沉默着。
宋美岩说:还有。佟川有时会悄悄地拉开裤子拉链,坐在办公桌后面拿出生殖器看,还会用红色笔在龟头上画上人的眼睛。我无意中看到佟川这样,我就有意拒绝和他一起加夜班。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他渴望他的生殖器上能有眼睛,在进入女人时看清楚女人是否干净。”
马二丫说:“照你这么说,佟川有严重的处女膜情结了?他有怪嗜?”
宋美岩说:“我们了解到佟川是怎样和他妻子过夫妻性生活的事就可以这样认为了。佟川在性生活上完全把妻子当成了可以口交的小姐。另外是佟川有谋杀妻子的嫌疑。在两年前,罗祺追踪苏小豆干尸案时,曾经有骑着小摩托摔进山沟的经历。在当时看是罗祺的小摩托刹车在下坡拐大弯时出了问题。但现在我们联系上当时的苏小豆干尸案和佟川在干尸案上动的手脚,就可以怀疑那不是意外的事了,那有可能就是佟川对妻子执行的第一次谋杀。请注意,我是说那是佟川第一次谋杀他的妻子,可以说是急性的谋杀。那么第二次是个慢性的谋杀,为什么是慢性的呢?因为罗祺摔下山沟后,她没有死,而是伤了脑部失去了部分记忆。而佟川在这期间,才为妻子买了高额人寿保险。在保险期内,罗祺一旦死亡,佟川会得到一大笔保险赔付金。所以佟川用加入危险物质的干红葡萄酒慢慢谋杀罗祺。因为丢失部分记忆的罗祺,在那部分记忆没有复活之前,佟川是安全的。他可以慢慢地执行他的其它计划。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不只是罗祺介入了少女干尸案,也不仅因为罗祺不是处女…”
宋美岩由于讲述激动咳嗽了,也就停止了发言。
马二丫说:“我们了解到佟川非常喜欢他的妻子,曾经追求多年才如愿。而他的妻子罗祺也是喜欢佟川的。但她不愿意对佟川讲出不是处女的原因,而从另一种意义上说,罗祺就是处女,因为罗祺认为佟川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说佟川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失踪作案、谋妻杀人,这说得过去吗?这件案子会不会另有起因?11宋美岩说:“这个问题,男人应该是在乎的。尤其佟川这种变态的男人,他努力多年追求来一个不完美的女人,他会容忍吗?以我对佟川的了解,佟川不论做出什么案子我都不奇怪,我只感到他的可怕。”
张队说:“看来我们不能再有哪怕是微小的犹豫了,应该全国通缉佟川。”
林豹子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我的失误在于以一个心理正常的嫌疑人的角度去判断佟川作案的可能动机。我一直认为佟川也可能是受害者,因为两起割头案指向佟川的证据使我感觉有些轻易和做作。凭佟川的头脑他不应该这样留下线索,尤其是死者手机上的线索,这像是有什么人在帮助我们把线索指向佟川。现在看来我的这些臆断是错误的,我忽视了佟川是变态的,是一种心理疾病在引导佟川选择了这么奇怪的作案方式。也许是佟川故意自我暴露,因为佟川了解我们,知道他越是伪装成不经意地暴露线索,我们就越是怀疑他的作案动机。佟川是用正常人的思维判断我们,又用非正常的思维作案。我想董修文的疑虑是对的,佟川之所以没对他和徐成富下手,是佟川在观察谁是要了罗祺第一次的男人。我想可不可以利用一下网络,以董修文的讲述少女干尸案,在李守奇和‘楼兰公主’交易的那个网络论坛上设一个局,局的名目就叫:‘96年的少女干尸案中逃跑的女孩的处女身给了谁?’。如果佟川上钩了,就稳住他,并讲述是董修文要了罗祺的处女身这一谜底。这样,有办法查到他在哪上网吗?”
林豹子看到方亚男表示有些难度,就又说:“那么就泄漏董修文的地址,引佟川上门找董修文,我们趁机抓捕他。佟川利用‘楼兰公主’的名字上网找过李守奇,他就有可能再次上网,再次进入那个论坛看到我们设的这个局。你们认为佟川看到这个局他会怎么想?”
马二丫说广会怎么想?高兴吧。但他不知道董修文被抓了才能上钩。”
宋美岩说:“另外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泄气了。另一种是上门找董修文挥刀割他的头。”
林豹子说:对,但是,这个安排是撞大运,几乎没成功的可能。但我们也是另有目的。”
马二丫说:“我知道了,这至少也会使佟川放弃割徐成富的脑袋,也为我们找到活的徐成富提供了时间啊。”
张队说广有这个效果就可以一试,那就马上执行吧。”
马二丫和宋美岩就上了网,利用少女干尸案设这个局。
林豹子和张队另有心事,他们在等方亚男、马兴祥这一队的消息。刑警队得到徐成富老婆的报警,林豹子叫方亚男和马兴祥带徐成富的老婆去了…方亚男和马兴祥带着徐成富的老婆挺高兴地回来了。他们在徐成富的老婆那里有了重要收获。这个重要收获是一卷录像带,录像带上清楚地记录了徐成富和李局的一次交易面谈。
原来,录像带的交易内容是:徐成富的洗浴中心每年给李局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李局在吃百分之二十的干股。交易时间是04年6月6日下午6点,地点是徐成富的洗浴中心的办公室。
那么,是什么使得徐成富的老婆反水了呢?因为徐成富的老婆在方亚男和马兴祥找上门找徐成富之后,她用了所有的方式也联系不上徐成富,她就认为徐成富不是丢下她逃跑了,而是被人暗害了。
据徐成富的老婆交待,徐成富曾经让她往李文杰的银行卡上存入三十万元。徐成富的老婆就过问这笔钱的用途,徐成富就说是帮李局摆脱麻烦的。徐成富对待老婆和别的商人不一样,可以说徐成富他们夫妇是真正的全方位的伙伴。不论什么事情,徐成富都会尊重老婆的意见,而且往往按老婆的意见行事。
徐成富是有钱人,也就偶尔嫖嫖小姐,但他老婆不去管,徐成富也算自觉,他也不养小姘。在徐成富看来,偶尔嫖一嫖,那是不伤夫妻感情的。洗浴中心的财权他给老婆管,由老婆说了算,这也是他们夫妇和睦的基础。
但在帮助李局摆脱麻烦这件事上,徐成富的老婆是不知情的,是徐成富独自决定做的。
当徐成富告诉老婆,李局在洗浴中心玩“一炮双艇”时被人偷拍了照片,徐成富的老婆一下就乐了。她就认为徐成富是用三十万买照片。就说,家贼难防,李文杰不是你的好兄弟吗?他干这种事这不是害你吗?
徐成富知道老婆理解错了,就说李局来找我发了脾气,李局说是刑警队的刘铁军得到了这张照片,去办公室给他的。李局想叫我出钱摆平刘铁军。咱得保住李局啊,我就找了刘铁军,给刘铁军三十万要他永远闭嘴。可是刘铁军这小子问清了咱们和李局的关系,这小子开的价就大了,一是要求李局在半年内给他安排一个所长的位置,先干副的主持工作也行。二是要吃咱们洗浴中心每年百分之十的干股。这就闹心了是不?凭他一个小破刑警,除了报个信啥的没别的用啊。
徐成富的老婆说,就是呀,那你怎么答复的?
徐成富说,我告诉刘铁军这事好办,李局一句话叫刘铁军取代林豹子都行。百分之十干股的事也好商量,但容我回去商量。我就回来和李局商量。李局这个王八蛋叫我先给刘铁军三十万,再答应给百分之十的干股,当所长的事容后再说,重要的是先摆平刘铁军。
徐成富的老婆当时就生气了,问,李局怎么这样,我早就看出这人没有担当,不像个男人。那你怎么办的?
徐成富说,我上火了,能不上火吗?我不能再找个小爸干养着。后来我想通了,又不上火了,这件事出的多好啊,这以后咱就算是把李局拴裤腰带上怎么拎都行了。我呀,我叫李文杰悄悄整死了刘铁军。
徐成富的老婆这才紧张了,也明白这三十万元是什么钱了。
徐成富见老婆害怕,就说,没事,我救过李文杰的命,他就算死也不会出卖我。李文杰说了,刘铁军已经死在江里了,是淹死的。李文杰是朝鲜族人,我帮他联系了去韩国的签证,他去了韩国就不回来了。他本来就要十五万,我想兄弟一场又帮我杀了小刑警,就给他三十万吧,你快存钱去吧,他先去沈阳办了签证然后出境。咱们帮李局摆平了这事,李局以后就会更听话了。这坏家伙一旦谋上正局的位置,那就“终身制”了,对咱们更好啊。
这就是徐成富的老婆怀疑是李局杀害徐成富的原因。当徐成富的老婆把这个怀疑挑明了的时候,在林豹子的眼里,徐成富的老婆就像个女鬼。
徐成富的老婆说:“姓张的姓林的,我不怕你们刑警队维护李局。尽管在两年里我们给了李局三百万元,而且没要他打收条,他也不会打收条。我也不怕你们毁掉这盘录像带。在你们刑警队找了徐成富了解李文杰之后,李局把徐成富约出去了,徐成富回家告诉我李局怪他办事太莽撞,可以用钱摆平为什么谋杀刘刑警?他们两人还发生了争吵。在第二天,徐成富说出去躲几天,也等李局的最新消息。我去办公室才发现徐成富的保险柜失盗了,钱丢了二十几万。这不重要,这是盗窃的家伙故意打的马虎眼,好转移视线,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徐成富的记事本和钱一起丢了,那本子上根本没记录任何有关李局的事,是我丈夫抄写的我们的来往短信,他说老了的时候看着回味会是一乐事。我随后打徐成富手机问过徐成富,徐成富不认为是李局干的,没准真是小偷干的,叫我不要担心,咱没亏了李局,李局会摆平的,刑警队是查不到我们的。但我担心,我不能信任一个贪官,就像我不相信一个小偷不多拿点值钱的东西却拿走一个记事本。我就去银行的保险柜取了我偷偷拍的这盘录像带,一旦有意外我就公布出去。这盘录像带的前半小时是徐成富和李局谈交易的对话。那时是04年6月6日,当时佟川也在场,他被我叫小姐约房间里玩去了,李局也是佟川介绍给徐成富认识的。这盘录像带的中间是空白的,后半个小时我录了李局嫖小姐的实景,李局很厉害,每次都玩两个小姐,一个整前面,一个整后面。而佟川呢?他就整小姐的嘴巴。你们学着点吧,那才是贪官警察的生活。”
张队拍了桌子叫徐成富的老婆严肃点。
徐成富的老婆盯了眼林豹子,又瞪着张队,说:“我不能严肃,你们懂得公布录像带是什么意思吗?会造成什么影响吗?不过我还没公布,现在还不到时机,我对你们刑警队还有幻想。李局是个贪官,他忘了我们是商人,我们最懂得自我保护,也敢于拼命。我不是我丈夫,我丈夫徐成富相信李局,我可不信,所以我录了这个录像带。我丈夫敢主使李文杰杀人这我挺吃惊,我还怀疑这不是我丈夫的主意。现在我就要你们刑警队还我丈夫。我也知道,因为十年前的少女干尸案发了,李局就保不住徐成富了。这就是天意,如果只是刘铁军的被杀案,不用李局动手脚徐成富也会没事,因为李文杰和他的同伙都死了。你们从银行卡的入汇线索也查不到我。我想李局也清楚这一点,那我为什么怀疑李局谋杀了徐成富呢?还是因为少女干尸案,李局怕抓了徐成富扯出他来,他是个贪得无厌没有担当的人。”
张队说:“你的情况就这些了吗?”
徐成富的老婆说:“是啊,我回去再找找别的,没有徐成富真不行,他不算是好人,也不算坏人,但他是爱我的丈夫,死了活着我都要跟着他。我给你们二十四个小时抓李局,否则我就通过网络公布这盘录像带,你们知道后果。你们可以像上次那样扣押我四十八小时,给自来水方便面吃就行。那样的话,两个小时之内这录像带就上网了。我走了。”
张队说:“等等,我们派个人保护你,你不用误会,这个人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干什么都行。”
徐成富的老婆盯一眼马二丫说:“好吧,那我就要她,带她去当保镖,保护我光了屁股嫖鸭子。”
上次扣押徐成富老婆的就是马二丫。马二次知道徐成富的老婆要她是想抱复她,她的眉毛就竖起来了,要发脾气了。
张队说:“行,你们去吧。”
马二丫就转头看林豹子。
林豹子说:“行,吃鸭子这想法真不错。烤鸭多香。但我说的你不一定要听,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有耐心在这里或者在外面近处的咖啡厅、冷饮店等上三五个小时,说不定你就知道想要的结果了,你赶回来也快些。而且我们马二丫刑警有足够的耐心和肚量听你说话,吃你请的咖啡冷饮。还能帮你抵挡突然来临的拳脚和子弹。”
徐成富的老婆盯了林豹子一会,说:“我喜欢你的建议,你要是李局我就不一定会录你的像了。”
林豹子说:“不好意思,我们笨人没这个缘分,叫你失望了。”
徐成富的老婆在马二丫的肩膀上拍一下,说:“妹子,我就请你喝咖啡冷饮了。有危险替我挡子弹啊。”
马二丫在男女同事笑嘻嘻的注视下随徐成富的老婆出去了。
方亚男笑了笑,说:“张队、林队,咱们行动吗?”
林豹子看着张队眨左眼皮。
张队早年带过刚进刑警队的林豹子,和林豹子曾是搭档,明白林豹子的用意,就点点头。
林豹子说:“方,你组织警力3力员派出所,街道,全城查找徐成富。我想徐成富没离开山城。男马,你是福将,你带人再摸一遍徐成富的关系网。我建议你去说服徐成富的老婆,由她带你和女马去找一圈,顺手摸更多的情况。”
马兴祥突然说:“行,那女人其实不坏,也不讨厌,我去试试。”
宋美岩注意了马兴祥的这句话,从电脑前扭脸盯了眼马兴祥,又低头忙上网的事了。因为马二丫离开了,钓“楼兰公主”就是她的事了。
林豹子和张队互相点点头,就去了市局。在两个小时之后,林豹子带着两个穿制服的武装警员来到李局办公室。
李局背对着门在办公室里翻东西,听是林豹子,就叫林豹子坐着等会儿,并没意识到今天林豹子来意不对。
林豹子坐在李局办公桌的对面,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支李局的软包中华烟举在鼻子上嗅,等李局回过身、看到林豹子身后的穿制服的武装警员才愣了一下,接着就坐下了。
林豹子说:“师兄,对不住了。”
林豹子这样称呼李局是因为和李局是同一所警校毕业的。林豹子对李局出示了逮捕令,李局叹了口气,林豹子示意武装警员,武装警员给李局戴上了手铐,带回了刑警队。
审问李局的成员只有三个人,市局的一个督察、林豹子和方亚男。林豹子给李局大略地看了录像带的内容,就沉默地看着李局,在30分钟内没问话,也没说话。市局的那个督察就是带着耳朵来听的,他不会问话,准备录音和做记录的方亚男在安静地玩手里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