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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可疑的录音机上,查出了家永hushi和旧货店老板的指纹。可是除此以外的指纹,不是很模糊,就是重迭了。如果不花点时间研究的话,能不能对这次破案起点什么作用还不清楚。两盘录音磁带的录音也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可供参考的痕迹。家里和周围的搜查也一无所获。
“难哪!这样的案件鬼都办不了!”
砧副警长骂骂咧咧。
“每个人都有同件作证。而且,在地道口插钉子之类的恶作剧,居然也有人干。被害者也是的,反正被刺要死了,临死前,如果不说那些猫之类的无聊的胡言乱语,哪怕是只说出犯人姓名的头一个字也好啊!”
“雄,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还要去存尸所看看?”
老警部问。砧副警长用粗大的手指挠着头,
“尸首?对!明天带平坂的妻子和这里的院长一起去认尸。你们想去的话,也一起去吧。”
“白费工夫!”
老警部的话里,似乎不抱任何希望。
“我已经仔细问过了。一个是酒醉后淹死的劳工,另一个是被汽车撞死的。不论哪一个都有明显证据,足以证明不是平坂。不过,去看看也好。雄太郎到底是父亲的儿子,不亲眼看看,是不会相信的罗!”
第七章
七月九日 星期四
尽管昨晚没睡好,但早上很早,我就醒来了。哥哥已经坐在床上,沉思着什么。
“天亮了吗?哥哥。”
这算是我的“早上好”了。哥哥用忧郁的眼光看着我,摇了摇头。
“没有。你说,家永hushi为了什么,要到防空洞去?犯人怎么能够从背后刺杀她?她临死前说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说明家永为什么要到防空洞去。”
我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说。
“峰岸伯伯打电话来,兼彦接电话的时候,她在哪儿听见了。她只要听到是给哥哥来的电话,说录音机这么啦、那么啦,她就会立刻意识到危险临头了。她想,必须早一点通知同谋,于是把同伙叫到防空洞去,想要商量善后的计策。可是,正在商量的时候,那个同谋发觉,现在被人怀疑的只是家永hushi一人,于是想了一个护身的简便方法,把她杀了。”
“那么悦子,你认为犯人是家里的人吗?”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哥哥不那么认为吗?不是说从大门、从后门,而且从地道里都没有人出去吗?这么一来,外逃的可能性不是就不存在了吗?从大门没有出去人,
这是我们亲眼看见的。后门那边,就算百合说的未必可信,
那么与己无关的木炭店老板总不至于说谎吧?”
“可是,家里的人都有同时在场的人作证。百合、幸子
和木炭店主人在一起。女佣在厨房。要从防空洞到厨房去,不论怎么走,都会被人看见。敏枝夫人和英一在茶室,说是在一起。我、你、兼彦、还有野田hushi在候诊室讲话。入院患者以及陪同的家属全都在二楼。楼梯上也没有上上下下的人,只是在楼梯下,有我们四个人。没有同伴的只有一人,就是人见hushi。可是,如果说她是犯人的话,把药房的门大敞着,也多少有点说不通。”
“你说什么?人见hushi没同伴?可她不是在药房里吗?我记得听到惨叫时,她从药房门口伸出头来说:‘是家永的声音’什么的。”
“可是,药房里有窗户呀。从窗户出去,到防空洞刺杀了家永hushi后马上回来,再从窗户里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家永hushi被刺以后,爬到洞口,也许用了一分到一分半钟的时间。只是我在想,如果说人见hushi是犯人的话,按一般常识来说,应该关好药房的门。如果门敞着的话,就可能有人证实在出问题的时刻,她不在药房里,这种危险性是非常大的。她决不是傻子,所以那么点头脑还是应该有的。而药房的门,从我们回来的时候起,就一直是开着的。”
“要是那样的话,肯定谁的证人是假的。说是外来人干的事,我才不相信呢!”
“在这一点上,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只是悦子刚才说的,家永hushi和同谋犯正在讲话的时候,犯人突然刺杀了她的说法,我不能同意。”
“为什么?那么,哥哥的意思是说,是犯人把她叫出去的啦?”
“是不是那样,还不清楚。可是,就算悦子说的对,犯人突然起了杀人
灭口之心的话,难道会使用涂有毒汁的小刃吗?”
“说的是呀!从来还没听说过有人随身带着涂了眼镜蛇毒液的小刀
护身的。这么说的话,不管是谁叫谁,两人在洞里碰面时,杀死家永护
士的准备早已就绪了。”
“可以这样看。没有一个人说见过那把小刀,从这点来看,说不定小
刀就是事先专门准备的。”
“在小刀的刀刃上特意涂上毒汁放着—做得真绝啊!我觉得这个案
件的犯人是个女的。”
“女的?为什么?”
“如果犯人是男人的话,要杀一个女子,并不困难。比如,瞅个空子,
卡住喉咙;或者用小刀一刀刺进要害部位。可是,当犯人自己没有把握时,或者是懦弱的女子,对于自己在关键时刻,一咬牙杀出手没有把握时,因此,想到在小刀上涂毒汁。这样的话,即使刺偏了,刺不到要害,也没关系,只要刺伤对方,就可以达到目的。”
哥哥紧闭着嘴唇,盯着我的险。然后,用拳头轻轻地捶打着膝盖。
“分析得好,悦子。我很欣赏你刚才的说明。你不是说,即使刺不到要害,只要刺伤了,就能达到目的吗?对于进攻力没有自信的人,也会考虑到这种手段的。从犯人并不去拔掉地道口的钉子来看,也可以说明犯人是个细心的人。”
“地道口的钉子?”
“就是悦子恶作剧插在盖板上的钉子嘛。那个盖板也并不是用钉子钉死的,只是在缝隙中插进了两根钉子。要是我的话,用点儿劲,打开盖板并不困难。如果我是犯人,我肯定打开地道口的盖板后再逃走。这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使人们以为我从地道里逃出去了。可是犯人却没有那样做。事实上,让警方确信‘犯人是外来的,利用地道逃走了’,这是一个简单而有效的手段。可是,犯人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为什么不打开地道口的盖板呢?现在,我把想到的理由摆一摆。
1。犯人不知道有地道。
但这首先是不可思议的。这个地道,自从桑田老夫人案件以来,变得相当有名,家里的人自不待言,就是附近的人,也都人人皆知。
2。犯人没有想到要事先打开地道的盖板。
但作为一个制定了如此周密的犯罪计划的人来说,这也是不可能的。
3。因为犯人没有想到地道的盖板被钉上了,所以便以为即使不去动它,原样不动地放着,也能使人误认犯人已从地道逃走,所以,根本没去看看盖板。
4。虽然犯人想要打开地道的盖板,但因力气不足,没能打开。
5。犯人是外来的,因为想让人把犯罪看成是家里人干的,所以没敢去开盖板。
“难道竟有那样的事吗?会是外面的人干的?”
我插了一句。
“所有情况都假设一下嘛。还有呢。”
6。犯人是家里的人,可是不知由于什么理由,不想打开盖板。
7。因为犯人必须尽快逃出去,所以没有时间去掀盖子。
实际上,没有时间是说不过去的。即使犯人按住家永hushi,不让她跑出洞去,等她完全断气之后再逃走,也完全来得及。那样的话,家永hushi的死,肯定发现得更迟一些。只有当人们奇怪地发现她迟迟不回、到处去找时,才可能发现。
“不知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发现得越晚,对犯人来说,岂不是更有利吗?”
“犯人恐怕不知道在洞中的喊声传不到家里。另外,当时虽然家里人都在屋里或在后院,但如果那时偶然有人从洞旁走过,毫无疑问会听到洞内的喊叫。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犯人想要尽快离开现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犯人究竟逃到哪里去了呢?没有到医院门口这边来,这是我们看到的。如果从后面逃走,应该碰上木炭店主。难道是从储藏室旁边的窗户进来的?可是警方搜查的结果清楚地表明,家里除了家里人外,没有藏着可疑的人。而且,在茶室的夫人和英一互相证明没有离开过那儿。你说,犯人跑到哪儿去了呢?”
哥哥皱着眉头,两手捧住了头。我想了又想,说,
“哥哥,犯人那种急着要尽快离开现场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没有等到家水hushi咽气就逃掉,不是太危险了吗?”
“为什么?”
“家永死的时候,不是说‘猫、猫’的吗?那时,如果她不说‘猫’,而说点别的什么,比如,说出犯人的姓名,哪怕一个字也好,这个案件不就很快解决了吗?”
“是啊。最使我伤脑筋的,就是她的那句话。警方把这最后的话看成是临死前的呓语,似乎并不重视。实际上,也的确是没头没脑的话。警方自有更合乎逻辑的搜查方法。可我无论如何不能认为那是呓语。她直到最后的一瞬间,还打算包庇犯人吗?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她真的是被猫杀了呢?”
“哥哥尽瞎说。哪有猫用刀杀人的事!”
“可是家里除了人见hushi外,当时只有猫没有同伴。家永hushi用了最后的力气指着洞口的事实,防空洞的壁洞里留下猫毛的事实—这难道都可以归结为胡言乱语、说它是偶然的吗?”
“哥哥,你考虑的太多了,所以越说越糊涂了。猫这种动物,就喜欢钻进空箱子、壁柜这样的地方。(被禁止)当然也不例外。(被禁止)钻进防空洞的壁洞,在那儿睡觉。说不定它是跟着家永或是跟着犯人去的。在两个人讲话的时侯,它就在壁洞里玩耍或睡觉。这时,家永突然发出了尖厉的叫声,犯人跑出防空洞逃走了。于是,(被禁止)也吓得跟在犯人后面跑了出去。家永在朦胧中,看见了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猫,有了一深刻的印象。也说不定,她无意之中想起平坂的失踪也和猫有关,所以得到了某种暗示。总之,在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下,她把洞里有猫这一事实和自己的被害联系在一起;认为是非常重大的线索。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告诉别人。”
哥哥没有回答,脸上充满了近似于痛苦的紧张和焦躁的神色,盯着自己的手掌。突然,他猛地把头一摆,站了起来。
“悦子。”
“怎么了?”
“我们两人一起来表演一下。关于猫的说明,也许是你说的对。可是,我还有很多疑问,没完没了的疑问。悦子你是说,犯人和家永hushi那时正在讲着话,是吗?正在一起讲话的人,怎么可能从背后刺杀呢?”
“从背后?”
“是啊。被害者是从后面被刺进右肩的。在挡板与土墙之间的狭小的空间……最好还是实地演习一下。”
哥哥完全象另外一个人了,非常严肃地在室内来回走着。
“行吗?悦子。这里是防空洞。门就是洞口的石阶。右边的书架就是放蜡烛的壁洞。因为那个壁洞在离地一米左右高的地方,所以刚好是书架的第二格。悦子的毛线熊算是(被禁止)。(被禁止)现在跳进壁洞,正在玩耍。挡板成直角形,立在石阶和壁洞之间。在门和书架之间,放上一个折叠椅。当然,我们把它看成一直顶到天花板那么高。在地板的这边,放上,一块坐垫,这就是地道口的盖板。这支铅笔,就是那把小刃。悦子,你就用这个把我……”
“开始了吗?可我不愿意……”
“不要这样。我现在很需要你的想象力。家永hushi和犯人在这个洞里相会,就要讲话了。然而,可以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两人一起进洞;另一种是被害者先来等着犯人;还有一种是犯人先来,等着被害者。现在,我们从第一种情况开始表演,两人一起进来。”
我们走到门口,然后向房间中央走去。
“其实,石阶很窄,容不下两人并排走。行,就这样吧。两人下到洞里了。然后,我站在哪儿好呢?也就是说,被害者被刺的位置应该在哪儿呢?”
“在书架前。壁洞前的地上不是有血迹、有刀吗?”
哥哥走到书架前,
“面向哪边?”
“那……当然应该面向我。因为,你正等着我呢,哎—等等。对了,哥哥必须面向书架,因为她是从背后被刺的。”
哥哥转身面向书架。
“难道是背对着讲话吗?”
“奇怪!还是应该面向我。可是,这么一来,就不能从后面行刺了……啊,对了!也许是犯人说:‘那儿有只猫’,于是,被害者就向后看去,就在她向后转的那一瞬间,用刀这么一刺……”
“难道仅仅为了看一只猫,就必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向后转吗?除非是得了颈部僵硬症……”
“那么,假设家永hushi发怒或是闹别扭而向后转呢?”
“这种解释虽然也不太高明,可是还凑合,说得过去。下面,再来表演一下第二种情况。被害者先来,等着同伙。悦子,你说说你设想的场面,我照着你说的做。”
“开始时,哥哥,你面向壁洞,用手摸着(被禁止)—因为你等同伙时,没什么事可做。”
“是这样吧?”
哥哥面对书架站着,用手抚摸着毛线熊。
“这时侯,我走近你,猛地用刀刺下去”,
“等等!我不是正在焦急地等待悦子到来吗?当我听到悦子的脚步声,等的人已经来了,我还能背着人家玩猫吗?”
“那么,要是我走得很轻很轻,没有一点声响呢?”
说着,我脚尖着地。轻手轻脚地向门那边走去。我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对这种走法非常欣赏了。哥哥摆弄着毛线熊,说:
“那好,表演给我看看。”
“我轻轻地走下石阶。因为在我们之间有一块挡板,所以,从哥哥的位置上,看不见正在楼梯下的我。我从挡板的后面,窥伺哥哥的举动,并且……”
我猛地伸出手,用铅笔戳了哥哥的肩膀一下。
“怎么样?不是从背后刺着了吗?”
“悦子,你刚才刺的,是我哪边的肩膀?”
我一下子傻了眼—我刺的是左肩!
“这也不行。左肩可以刺到,可是右肩却刺不到。——这一次,我先到洞里来。”
我们交换了位置。我握着铅笔,站在书架前。哥哥一走到门那儿,就开始径直朝我走来。现在正在下石阶。哥哥刚刚走到我们设想的挡板旁时,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举起了铅笔。可是,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不行!还是只能刺到左肩。”
我一下子泄气了。可是,马上又拍着手叫了起来。
“哥哥,我知道了!刚才,我们只是反复表演了进洞时的各种场面,可她是讲完话之后,准备出去时被刺的。对了!肯定是那样!”
“试试看。”
哥哥并没有被我的兴奋感染,而是用平静的,不,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声音说。我们在房间中央并肩站着。
“好,现在讲完了,应该出去了。哥哥先走。”
哥哥的背转向我,朝门的方向走去。我追了上去,用铅笔在右肩上戳了一下。
“中了!”
我得意地叫遭。
“刺着了吗?从后面刺右肩?”
“可是,不是有血迹吗?你记得是在哪边吗?”
一句话提醒了我。真是,我刚才只想到要从后面刺右肩,却把“家永hushi的被刺,是在壁洞正前方”这个重要的条件给忽现了。
“哥哥,不行哪!我想不出来。”。
我叫起苦来,ˉ屁股坐在放在地上的坐垫上—也就是那个被我们作为地道口盖板的道具上。
“不要气馁。”
哥哥安慰我。
“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弄清楚了许多情况呀。”
“可是,明白的尽是些不可能的场合。”
“是的。可正因为明白了不可能的场合,所以考虑可能的场合的范围不就蛮小了吗?”
哥哥刚一说完,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哥哥开了门。
“大清早打搅你们,真对不起。有点儿事想商量一下。”
兼彦弯曲着瘦长的身躯,从门缝里伸进夹来。我们慌慌张张地把摊着的被褥收了起来。
“也不是别的什么事,只是敬二现在的住处,是不是还是应该告诉警方?”
兼彦有气无力地坐在我们搬给他的椅子上,一脸倦色,白发一夜间似乎骤然增加了不少。
“砧副警长问了好几次敬二的住处。我想,不必要的隐瞒反倒不好。只是以前一直说不知道,这么一去说,似乎有点不太好办。而且,我如果说了,他们一定要问是谁告诉的。要是说出了你的名字,岂不给你添麻烦?”
“如果是有关我的事,怎么办都没关系。你说吧。”
哥哥爽快地说,然后,偏着头想了一下,又补充说。
“如果你还有别的不想说的理由的话,又当别论。”
“不,再没有别的什么理由了。我相信,敬二与这次事件没有任何关系。那小子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警察也许要追究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他外祖母死时,他不在家,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过,所以,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既然你也说没关系的话,等会儿去认尸时,我就告诉副警长。不过,他可能要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关系。要说的话,就应该说得清清楚楚,免得受不必要的嫌疑,这才是上策。昨天,家里乱糟糟的,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又到敬二那里去了一次。”
哥哥把昨天的情况讲了一遍。
“还有英一的录音机的事怎么样了?英一有录音机,先生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哎,英一的事,真是不好办……”
“那么,还有些什么和录音机有关的事吗?”
“录音机的事,刑警到英一的朋友那儿去调查了。说是上个星期六英一还去以后,谁也没动过,现在还在那家放着。可是,和那件事不相干,又出了一件怪事,真是伤脑筋。”
“什么怪事?”
“说平坂的妻子,是英一高中时代的同班同学,这真叫人吃惊。好象是在调查平坂妻子的情况时知道了那件事。今天一早,警方就来核对。”
“先生以前不知道那件事吗?”
“从来没想到过。”
兼彦一边说,一边几次摇头。
“第一,那人的妻子看上去快三十了,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只有二十一、二岁。刑警来问时,我去问敏枝,敏枝说她也不知道。问英一吧,他就说了一句‘是的’,便再也不开口了。真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查英一的毕业名册,好容易才弄清楚,作了答复。警方好象怀疑英一和那人的妻子之间有什么瓜葛似的。尽管英一除了承认同学关系,其余一概否认……”
“先生和夫人怎么看这件事呢?”“英一的事吗?他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认为他会犯杀人罪。可是……”
兼彦痛苦地停了一会儿,
“可是,也不敢一口咬定说绝对不会。正因为这样,我们非常不安。到底英一在想些什么,就连做父母的也搞不清楚。从高中时代起,这孩子就从来不谈论学校和朋友的事,所以,当听说他和平坂的妻子是同学时,我们都很吃惊。自从第一次考大学落榜后,变得更加不愿意向人讲心里话了。我和妻子都为这点感到伤脑筋。但这种伤脑筋,和对敬二的那种伤脑筋意义完全不同。我不认为英-会杀人,即使是在。万一的情况下。可是,我又拿不出充足的理由去向警方解释清楚。”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旦真正的犯人被抓住,问题也就会得到解决。可是,先生所看到的,有没有可以成为线索的东西呢?”
兼彦略为考虑了一会儿,接着说,
“虽然不是什么线索,值有件令人奇怪的事情。不过,那人不会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