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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只有化学和英语好也不行。
语文79分,政治60分,物理81分,生物92分,数学85分。
英语按50%算分,生物按30%算分,满分580分的卷子,初夏考了482.6分。
这个分绝对能上大学,还能上个很好的大学!
政治老师拿着初夏的卷,脸上也是震惊:“她其他科都考得不错,她是怎么做到把政治考得那么差的?按理说不应该反过来吗?政治的知识点都是背诵的。”
“她物理也错的不少。”
“语文分也不高。”
这也不能怪初夏,当年她文理分科学的理科,政治本来就没咋认真学。
后来会考一结束,文科的书全搬家里去,之后再也没动过。
而且她要复习那么多科,政治都是大段大段背诵的东西,还是她不熟悉的内容。
能考到了及格她就很满意了,毕竟政治不会的她也不敢瞎蒙。语文是同样的理由,背诵的知识点太多太琐碎,有些知识点确实记得不好。
物理是她上高中就觉得头疼的,当年下了苦功夫才不拉后腿。如果不是有那会儿的基础,现在她连80多分也考不了。
至于化学满分,这太正常了,她医学生,大学她学的课有两门和化学相关,生物她也学得不错。
教务处主任背着手溜达到了改卷办公室,看一群老师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他“咳咳”清清嗓子。
那些老师立马看过来,也不怕主任,纷纷和他说罗初夏这个学生。
特别是初夏考得不好的那几科,三个老师让主任一定要把这个学生招进来,她的成绩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
不说多的,物理再提高五分,语文再提高10,政治再提高20分,总分就不得了了。
主任看完罗初夏的卷子,深觉得自己太明智了——同意罗初夏的插班考试。
看,这不就来了个顶好的苗子!
初夏第二天下午下班去学校领成绩单时,主任都要急死了,一天没见罗初夏过来,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不过一看到罗初夏,主任就擦擦眼镜,恢复淡定的模样。
“罗初夏同学,九中同意录取你插班进高二,你被分在了高二(三)班,明天过来上课。你是住校还是走读?”
这个结果本来就在初夏的预料之中,可听到最终结果,她还是露出松口气的笑容。
不过,她既不能住校,也选择不了走读,甚至全日制来上学都做不到。
她现在有厂里的工作,岑淮安还这么小,她没有办法像其他学生一样按部就班入校学习。
她之前就想好了,她想在家自学,毕竟经历过一次高考,她那些知识点只是遗忘了,不是不会。
重新来上一次高二,不仅不会提高她的学习成绩,还会拉低她学习的进度。
初夏脸上露出难色:“谢谢主任,但是……”
她把自己的难处说给主任听。
主任听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站起来在办公桌里面踱步:“那你这不行啊,没有这个先例啊。”
初夏说:“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参加预考和高考报名的名额。”
没有预考和高中的报名,她没法参加高考。
如果主任不同意,她参加不了高考,那就只能读夜校去了。
只是夜校的学历国家不承认,后面想有个大专学历,也需要重新考入正规的大专院校,本科也是一样。
主任皱眉了半天,还是不舍得放掉初夏这个好苗子,他说:“我去问问校长,他同意才行。”
主任唉声叹气去找校长了,初夏就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没等多久,主任和校长过来了。
九中的校长是个女校长,面相严肃,走路英姿飒爽,十分干练。
“罗初夏,是你要求不在学校上课,在家自学?”
初夏面对九中校长咄咄逼人的语气,不卑不亢地站起来,笑着点头:“是。”
“好,我同意了!”九中校长说,语气干净利落。
“不过每次学校的考试你要来参加,成绩没有提高立马回来上课。”
初夏自然无不答应:“谢谢校长,谢谢主任。”
九中校长说完话立马转身离开,主任松口气,擦擦汗有些奇怪地问初夏:“你不害怕吗?”
初夏不解:“我为什么要害怕?”
主任佩服地看着她,校长的威严可不是谁都能抵得住的,怪不得校长同意她的要求,是满意她这个学生了。
“这个月29号、30号有月考吗早上八点开始考试,你提前一天过来找你班主任,看看你的考场考号。”
“好。”
初夏办完事,天还没黑,岑淮安这时候已经放学了,她今天嘱咐过他,下午接他的时间会晚,让他在学校多等会儿。
坐公交车到附属小学,学校门口还是吵吵嚷嚷,学生并没有走完,初夏一眼就看到了岑淮安。
他正和筷子、猫仔卖冰糕呢,除了冰糕外,还有糖、弹珠、卡片,全是小孩子爱的玩意儿。
因此岑淮安几人被围得水泄不通,初夏仗着是大人个子高才看到他们。
现在生意正好,初夏也不打扰他们,等在一旁看几人卖东西。
她发现了,不管男孩儿女孩都喜欢在岑淮安面前买,买完还要和他说几句话。
安安在小学这么受欢迎吗?
等学校的学生终于离开完,初夏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安安!”
“妈妈!”岑淮安招招手,想跑过来,可摊子没收拾好,他跑了两步又回去了。
初夏走过去,帮着他们一起收拾。
她满面笑容对三个孩子说:“我都看到了,你们的生意很好嘛!真棒!”
岑淮安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妈妈又夸他了,回家应该会有个小红花。
筷子和猫仔和邦子一样身世凄惨,没人管的小孩,除了邦子奶奶,从来没人夸过他们。
两个小孩一听初夏这话,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嘴角的笑容岑淮安怎么看怎么讨厌。
“妈妈!”
“嗯?”
初夏看过来,岑淮安卡了下壳,又很快想起来说:“妈妈你不用每天接我,我和筷子、猫仔一起回家就可以。”
附小距离纺织厂家属院走路十分钟的距离,不穿过大马路,家属院很多小孩确实都是自己回家。
只是岑淮安刚上学前班,年纪又比其他人小,初夏不放心而已。
初夏本想拒绝,可想了想,她答应了下来。
安安摆明了是要放学和筷子猫仔卖东西,她过来接倒是让他们有压力了。
回去的路上,初夏帮着一起推车,边走边对岑淮安说:“你自己一个人回家的话,一定要和筷子、猫仔一起,你不能一个人走。走路走右边,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也不要跟陌生人走……”
初夏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大堆,筷子和猫仔忍不住眼神羡慕地看着岑淮安:要是他们有一个安安这样的妈妈就好了。
正想着,初夏朝两人看过来,温柔笑着说:“你们也听听,一样记心里。现在拐子多,被抱走了你们会被卖到山沟沟里,永远也出不来!”
初夏不是故意吓唬他们,拐卖就是真实事情。从古代直到未来,从来没有断绝过。
岑淮安三人认真点头听着。
初夏解决高考报名这个问题,学习起来终于没有那么紧迫了。
她也想起了王玉兰一家的事,分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其实厂里分房有很多要求,说是需要小组、工会、职工代表大会都同意,但其实最后还是厂长和书记拍板。
如果没有比他们说话权更大的人,那罗大哥一家分房板上钉钉的事。
因此关键还是得在罗初雨的婆家那里下手。
她婆家最看重的是谁,是罗初雨的丈夫,那个只有七岁智商的大人。
书记家里还就这一个儿子,只要有人损害儿子的利益,书记夫妻能把人撕了,更何况,书记两人还很讨厌罗初雨的娘家人。
卖闺女的家庭,他们得了好处也不喜。
初夏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
*
初夏和岑淮安一个按部就班地在厂里工作,回家学习。
一个在学校学习,课间放学卖东西,日子过得美滋滋。
逢着一个周末,初夏早上早早起来,用梳子把头发梳起来,随意编了个三股辫,给它扯松,斜放在肩膀上。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更漂亮的发型,奈何她不会,就会马尾辫,还有最简单的三股辫。
眉毛修了修,画一画,再涂个口红,完美。
岑淮安一醒来,发现屋里有一个真的漂亮得像仙子的妈妈。
其实初夏的脸色还是不够健康,不过她用口红做腮红抹了抹,立马有气色了很多。
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她眉眼间的憔悴。
仅仅一个多月,亏空那么久的身体不会这么快养好,但对比之前也好很多了,不会走几步路就觉得累了。
“妈妈?”
岑淮安不敢认,初夏哈哈大笑故意用力揉他的头发,可惜他头发没长长,揉了也不会变乱。
“咋啦,不认识亲妈了?”
岑淮安忙摇头,从床上滑下来,边往外跑边喊:“妈妈今天好漂亮。”
初夏笑得更欢了,对着岑淮安的背影喊:“你害羞什么?夸妈妈漂亮不是应该的吗?”
岑淮安往外跑得更快了。
早餐初夏没做,她现在不做早餐了,只熬药,省下来的时间学习。
因此岑淮安每天早上又多了一件事,和妈妈一起出去买早餐。
每天早上都可以吃得不一样,今天吃的是肉馅饼,喝的皮蛋瘦肉粥,两人几毛钱就吃得饱饱的。
“走,今天妈妈带你去梁州大学里看看。”
第28章
岑淮安听到初夏这句话, 立马抬头看她,眼里有着惊喜,用稚嫩的语气问:“现在去吗?”
“对啊, 你没看我出门带着包,还把门锁了。走吧。”
“等等, 妈妈,我要和邦哥说一声。”
岑淮安和邦子之前约好过,周末一起去卖东西。现在他不去了,是要去说一声的。
“好, 我在胡同外面等你。”
初夏看着胡同外的大马路,一阵风吹过, 树的叶子落了不少。
秋天了, 天气会一天天转凉。
没等多久,岑淮安带着四个小萝卜排一排出来了。
“你们这是?”
邦子推推岑淮安让他说,他自己脸扭到一边, 故意去看街边的树,看上去不在意的模样。
不过从他握紧的手能看出来,他在紧张。
岑淮安:“邦子他们也想去看看大学的模样。”
其实说去一开始不是邦子开口的, 他是心动了,但是没准备说。
是他奶奶在院子里,强硬地让他跟着一起去的, 语气恶狠狠:“你去给我看看!大学有什么好的,能让那个丧尽天良的女人抛下你们父女跑了!”
奶奶一说这个, 邦子就不吭声了,默默跟上了岑淮安。
筷子、猫仔他们对视一眼, 也赶紧跟上去。
邦子刚想说, 你要是不愿意带, 那就算了。
初夏就拉着岑淮安的手,让他拉着邦子等人的手:“行啊,一起去呗,还更热闹。”
完全不在意,只是让岑淮安邦子他们跟紧,上公交时也不要落了一个人。
梁州大学和纺织厂在梁州市的同一个区,路也不算近,坐公交车坐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主要公交车中间会停停上上,时间用得久些。
一下车,便正对着梁州大学的大门,大门上面悬挂着红色的四个大字:庆祝国庆。
门两边的方形石柱着也刻着四个字——梁州大学。
还没进去大学里面,站门口初夏就感受到了里面扑面而来的绿意,除了进门最大的广场上没有种树,两边道路上都种满了树。
初夏让几个小孩等着,她去问门卫大爷,她包里还放着东西,是她提前准备好的烟。
往门卫大爷手里一塞,说几句好话,再拿出来她的高中毕业证,初夏就带着四个小孩进去了。
本身大学管理就不严格,可以随意进出,初夏准备这些是以防万一。
一般门卫就查下你身份,确定不是危险分子就让你进了。
一进去大学,抬眼看到对着大门的广场尽头就有个四层楼,一座很长的教学楼。
此时是周末,学校里很多学生都在学习,他们捧着书,沉醉在书里,根本注意不到周围其他人。
从进来大学,岑淮安几人就不说话了,忙着四处看,眼睛都不够用了。
初夏也不说话,就带着他们逛。
梁州大学现在也非常大,一上午根本逛不完。
初夏问了学校的学生,带着岑淮安他们看了大学的图书馆、最大的教学楼、食堂这些大学标志性建筑。
图书馆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读书的人,没有桌子凳子就席地而坐。
看到图书馆里一排排的书,好像是无尽的书海,岑淮安眼睛就移不开了。
中午用钱和粮票请大学的学生帮几人买了饭,吃过饭,初夏没力气了,整个人往椅子后面一靠问:“你们还逛吗?”
岑淮安和邦子统一摇头。
回去的路上,岑淮安难掩眼里的兴奋,邦子一直低着头沉默着,脚在地上点着没说话。
筷子猫仔也激动,甚至心里不自觉生出向往,但很快又掐断。
他们这样的人,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哪有机会上大学。
还有时间,岑淮安没回家,跟着邦子去了他家。
一进去,邦子就对岑淮安说:“我想考大学。”
走了一遍大学,谁会不兴起向往的心。
岑淮安都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考上大学,还要考最好的大学!
那里和家属院和纺织厂,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也吸引了这几个小孩的心。
邦子想了一路,终于说出口他松口气,读书一定是有用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去读。
他不懂,那他就加入进去,总有一天会懂。
岑淮安懂邦子的想法,他们想法是一致的。
但是上学有现实问题。
“邦哥,你奶奶会同意吗?”
邦子苦闷地抱住头:“不知道。”
岑淮安和筷子几人在院子外面等着,邦子去问他奶奶了。
很快屋子里响起奶奶沙哑又坚决的声音:“不行!书是害人精,你不能看,也不能上学!”
邦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屋里响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邦子被打出了出来。
他朝岑淮安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摊摊手说:“看来我不能和你一起上学了。”
这一刻邦子的笑容,让岑淮安忍不住皱眉:“不想笑就不要笑。”
邦子嘻嘻哈哈搓手:“没事,我本来就没打算上学。”
岑淮安回家时还眉头紧锁,初夏在家里做着数学题,抬眼看到他,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上午不是还开心着?”
“邦子想上学,他奶奶不让他上。”
一个思想顽固的老太太,初夏想了想说:“你让邦子这样说,他上学去为了找到他妈妈,看看她有没有得报应。不上学永远在梁州市,永远也找不到他跑走的那个妈。”
岑淮安:“行吗?”
初夏也没底,只说:“你们试试,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岑淮安告诉了邦子,另外初夏还问岑淮安,邦子奶奶有没有交好的朋友,用礼物拜托邦子奶奶朋友跟着一起劝。
比如,“你就邦子这一个孙子,忍心让他做一辈子捡垃圾的?卖东西的?你不想他出人头地,以后让那个女人后悔死。”
“邦子这么大了,一直不上学,捡垃圾卖东西可不是容易的事,你难道没看到他身上经常有伤?这是你唯一的孙子,万一别人失手……”
邦子在家里再表现出特别失落的模样。
岑淮安把初夏的话一一转告给邦子,还说:“我妈妈给你出了主意,成不成你都不能怪我妈妈,不然我们两个以后都不是朋友了。”
邦子自然知道初夏是看在岑淮安的面子上帮他的,他记情。
“以后你妈妈我当我奶奶一样孝顺!”
岑淮安立马说:“不用,我妈妈有我孝顺呢,你记着我妈帮了你就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初夏还没问岑淮安和邦子他们成事没,又收到了婆婆寄来的东西。
但是这次没有岑峥年寄来的,她寄出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直到九月下旬看到每天订的报纸上面的报道,初夏心跳了下。
第29章
报纸上头版头条, 赫然几个大字,华国首次成功发射××。
岑峥年的研究是瞒着所有人的,除了他父母知道一点, 因为科研所隶属于他父母在的部队。
其余亲属一概不知道,包括原主。
可初夏知道啊, 她有书里的记忆。因此一看到这个报道她就知道,这是岑峥年所在团队研究的成果。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看到祖国的进步,也会忍不住激动, 更何况,研究的人还是初夏名义上的丈夫, 她的心情是激动又敬佩。
岑峥年在为国家奉献上, 真的是能被写进教科书的那种。
她平复了下心情,才开始认真去看报道。
报道上只报道了科研成果,科学家的名字一个都没有, 在哪里进行研究的,哪个科研所也没说。
初夏也明白这是为什么,这都是需要保密的。现在的科学家们都是隐姓埋名进行研究, 大部分到后世才会为人所知。
她看完之后,把报纸叠好放了起来。
以前看的报纸她也都留着,是一堆放一起, 不过这张报纸,初夏单独放一个小木箱里。
木箱里面, 都是初夏觉得以后有用的东西,比如邮票。
这时候初夏也知道岑峥年为什么没信了, 越到项目最后就越忙, 估计她的信他都不一定能看到, 更别说回信了。
还好她的生活重心不是岑峥年,不然经常这么久没有消息恐怕早受不了了。
她把报纸收好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岑淮安都不知道初夏看过这样一份报纸。
毕竟是保密工作,告诉了岑淮安她没法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
“妈妈,这周我要做一件好人好事。”
周一岑淮安放学一回来,就这样和初夏说。
初夏把手中的书放下,疑惑地问:“为什么是这周做?下周不能做吗?而且好人好事不是固定的,是你碰见了别人需要帮助,你去帮助,你怎么知道这周一定有人需要你帮助?”
岑淮安脸上露出纠结:“老师这样说的,让我们做一件。”
初夏又问:“只让你们做?有没有让你们写东西?”
岑淮安摇头:“没有。”
初夏想的也是,学前班的小朋友才认识几个字啊,估计老师就是布置一个任务。
学生们做完了告诉老师,至于具体你做没做,老师也没办法辨别。
不过小学生对老师都比较信服,很听老师的话,基本上是不会对老师说谎的。
“为什么突然让你们做好人好事?”
学前班的小朋友那么小,能做的事情及其有限。
“老师说要从小培养我们做一个‘五讲四美’的好学生。”
这是老师的原话,岑淮安一字不落地进行重复。
是了,现在正在全国倡议“五讲四美”活动,整个社会都在努力做到“五讲四美”,纺织厂现在还有口号呢,一直在抓。
学生是最好被改变的群体,从小给他们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很重要。
所以“五讲四美”活动被学校作为重点实施的活动太正常了,国家也是这样要求的。
初夏说:“那你想好怎么做好人好事了吗?”
岑淮安摇头:“没有。路上没有人丢钱。”
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盯着地面,可地面干干净净一张纸都没有,他连一分钱都没捡到。
他也没见到有人摔倒,没看到需要帮忙的人。
“妈妈,咱们家属院有一个人住的老爷爷老奶奶吗?”
“没有。街道上有,你要去帮他们干活?”
岑淮安“嗯”一声点头:“我去帮他们扫地。”
初夏指着屋里的地说:“那你先把咱们家的地扫干净吧,再帮我端个洗脚水什么的,这是孝顺父母,也是‘五讲四美’里面的。”
岑淮安眼睛亮起来,立马站起来,拿起扫把开始扫地,初夏笑吟吟地看一眼,继续看书。
很好,以后家里的地都可以交给儿子了。
晚上洗脚的时候,岑淮安不让初夏动,他要来倒水给她端洗脚水。
铝壶里的水是熬完药后坐上去的,只是温热,不会烫到人,初夏便放心交给岑淮安,不插手。
倒了大半盆水,岑淮安晃晃悠悠端着盆往初夏的方向走,初夏看着都担心他端不住洒了。
还好,他成功端到了初夏的面前,放在地上。
“妈妈,洗脚。”
然后岑淮安蹲下来,把手放进水盆里,准备亲手给初夏洗脚。
初夏赶紧拉住了他的手:“剩下的不用了,我自己来。”
“不行。”岑淮安有自己的坚持:“没有亲手洗,不算洗脚。”
行吧,初夏不拦了。
岑淮安洗脚时很认真,全程一句话不说,但脚上每个地方都认认真真洗一遍,洗完之后,再拿过来毛巾擦干,放进拖鞋里说。
“好了。”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给人洗脚,倒像是在做一件特别郑重的事情一样。
连初夏都忍不住坐得更端正了。
洗完脚,岑淮安把洗脚水倒了,初夏正在心里想着怎么夸他呢,他“噔噔噔”拿着他的小红花本子跑过来。
“妈妈,小红花!扫地和洗脚的。”
初夏:……
不过她还是拿过了本子,画上两朵小红花,然后数了数笑着问他:“已经存够17朵小红花了,你要不要用十朵换东西?”
岑淮安摇头:“我现在没有想换的。”
初夏不勉强,等他有想换的自然就会主动来找她了。
第二天,岑淮安去学校,把他昨天帮妈妈扫地和洗脚的事告诉老师。
老师非常赞同他的行为,高兴地夸道:“很好,你是个‘五讲四美’好孩子,以后也要多帮助其他人。”
抬手在“五讲四美”的作业表上,给他画了一个对勾。
岑淮安知道自己作业完成了,安心回到座位上,小心拿出来岑峥年的字帖,比对着上面的字,一个个写。
他一笔一划,写得非常认真,写得不好了,他就擦了重写,保证每一个字都和字帖上的一样。
“安安,安安。老师说的‘五讲四美’作业你完成了吗?”
臣臣愁的一晚上没睡好,可是今天早上来上学,他还是没找到需要他帮忙的。
一来到教室,他就忍不住赶紧问岑淮安。
岑淮安皱眉看着眼前的字,写歪了,他用橡皮擦着字,“嗯。”了一声。
臣臣一听他完成了,瞬间眼睛亮起来,赶紧抓着他胳膊问:“你做的什么好人好事?安安,安安,你快和我说说吧,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
岑淮安被他一拽,那个字一下子被擦没了,上面也有字被擦掉了点,需要重新写。
他身上的气息立马冷下来,眼神不善地看向臣臣,抽出来胳膊说:“别拽我。我昨天帮我妈妈扫地、洗脚,别再和我说话了。”
岑淮安的表情太吓人了,臣臣感知到了危险,往旁边小心移了移,知道岑淮安在生气,不敢再和他说话。
可是作业真的好难啊,臣臣趴桌子上想了会儿,又跑出座位去问班里其他同学做的好人好事。
小孩子爱炫耀,他们根本藏不住话,纷纷用自豪的告诉同伴自己做了什么好人好事。
“我昨天帮李奶奶家种的菜浇水了。”
“我扶一个老爷爷过了马路。”
“我帮一个小孩子找到了他妈妈。”
臣臣取了好多经,脸上一脸兴奋,觉得今天他一定能完成作业。
他激动得不行,想找岑淮安分享好消息,一转头看见岑淮安练的字,他头伸过去去看。
越看臣臣的脑子越晕:这是什么字?他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再看看安安,他写得好认真,而且写得好好看,他写了一个,好难写,写得好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