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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
交流感情是吧，懂了。
不过这也算正常，反正他们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男孩子打打闹闹也是另类的联络感情的方法。
“赫莉呢？”布鲁斯心情平静了下来，只要全家最弱的林赫没有参与进去，他们怎么打闹都没什么问题，“还有迪克，他没有做什么吗？”
“迪克少爷和赫莱娅小姐正在商量如何装扮家里的圣诞树。”
听了阿尔弗雷德的话，布鲁斯顿时欣慰极了：“这不是很好吗？当然，如果达米安他们也能融入这样和谐的氛围就更好了。”
刚从客厅上来知道迪克和林赫在讨论什么装饰物的阿尔弗雷德露出了礼貌的笑容，他顿了一下后委婉道：“但是他们打算将圣诞树变成蝙蝠圣诞树。”
蝙、蝙蝠什么？
布鲁斯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不过在得到阿尔弗雷德肯定的目光后，他沉默了。
“圣诞树上挂不了那么多东西，”想到他装备的重量后布鲁斯下意识评价道，“承重量应该达不到。”
“我以为老爷您会先问为什么少爷和小姐突发奇想要把圣诞树变成蝙蝠圣诞树。”
——而不是第一时间思考那些东西究竟能不能挂上去。
布鲁斯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他最近好像被林赫奇奇怪怪的思想给搞习惯了，刚刚一时间他竟然没发现什么不对。
清了清嗓子后，布鲁斯开始转移话题：“……总之，先下去看看吧。”
……
……
原本布鲁斯以为自己会看见坐在沙发上热情四溢讨论着的迪克和林赫，还有轰隆隆打闹着的达米安、提姆和杰森。
但事实上他在来到客厅后发现——
迪克和林赫确实在热情满满地讨论着，唯一不同的是……在他们两个身边多出了三个人，他们同样凑着脑袋且热情满满地讨论着。
“为什么要叫蝙蝠树？家里叫蝙蝠的还不够多吗？”这是努力表示抗议的杰森。
“迪克，你的标志能不能换成红色啊？在黄黄红红中你好突兀喔。”这是给自己设计的标志是黄色的林赫。
“但布鲁斯的标志分明是更突兀的黑色！”这是语气中充满不敢置信的迪克。
“这不公平！为什么我的标志在计划里挂这么低？我要挂在最高处！”这是激烈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的达米安。
“因为你矮。”这是一针见血犀利吐槽以此报他刚刚莫名其妙被追着打一仇的提姆。
注视着那边又开始争夺购物和装扮计划书的五个人，阿尔弗雷德感叹道：“看来您的愿望实现了，老爷。达米安少爷他们确实融入了这样和谐的氛围。”
布鲁斯：“……”
——不，他一开始说的和谐氛围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第151章 特别篇‖圣诞节那些事（二）
最终,拿着购物清单一脸严肃的林赫就这样和杰森一起出了门。
至于其他人……？
“达米安和提姆说的一较高下是指什么一较高下？”坐上杰森的摩托车后，林赫收紧自己搂着对方腰的手臂，然后好奇地问道,“像上次一样去训练室打一架？看谁击倒的机器人多？”
耐心地等林赫做好后,杰森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大概打一架？不过在训练室进行虚拟模拟训练也很有可能。”
神奇的高科技,训练室的虚拟模拟装置就像是玩全息游戏一样。听了杰森猜想的林赫这么想道。
不过提起这个装置,杰森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忍笑幸灾乐祸道：“说起这个装置,上次你拿这个东西打文字恋爱游戏不是被布鲁斯抓住了吗？被罚了什么？”
林赫：“……”
该死，明明是这群家伙欺骗她那是专门用来打游戏的装置，为了让她相信甚至还专门把达米安推出来在她眼皮子底下打了一局所谓的“动作游戏”——后来林赫才知道达米安那只是在常规训练模式和基础模拟敌人打了一架。
不过当时的林赫哪里知道，完全被蒙骗的她快快乐乐地搬着自己的宝贝游戏卡带开启了快乐游戏之旅。
结果当然是被布鲁斯逮了个正着。
“没有惩罚。”林赫扬起一抹假笑道,“父亲说在那些装置空闲的时候我可以用来玩游戏。”
杰森：？
……这就是对儿子和女儿的态度差别吗？
杰森沉默了,他默不作声地转了下车把，摩托车在他的操控下发出了沉闷而狂野的声音。
“——在上车之前说好的会开慢一点呢？！”
“速度就是生命啊,赫莉。”
“……下次再坐你的摩托车我就不姓韦恩。”
“上次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
……
在商场转圈的时候,林赫仿佛焕发了购物的热情，以前的她是腰痛脚痛哪里都痛反正就是不想逛街只想瘫在沙发上等别人买完东西的人。但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她现在是钮钴禄林赫！
在林赫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杰森面无表情地跟在身后，对于经历过那么多训练的杰森来说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但是……
“好，纯黑色的装饰球买好了，可惜画着蝙蝠的系列装饰球已经卖完了。”林赫心满意足地在购物清单上打了个对勾，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被她挂成圣诞树的杰森。
什么？她是故意报复？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她钮钴禄林赤赤是那样的人吗:D？
“杰森,拿好这个。”林赫动作温柔地把最后一个袋子挂在了杰森身上，然后语气温和地说道,“这可是代表着父亲的装饰物——虽然上面还没画标志。”
杰森：“……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林赫语气更温柔了：“你以为是谁的问题啊？”
自从她重新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后，她亲爱的兄弟姐妹们都纷纷为她送上了各种惊喜大礼，来自提姆的亲切英语试卷就不提了，现在更痛苦的依旧是锻炼身体方面的问题。
换成这个身体后，她的体质比以前那个经历过锻炼的身体更弱了，于是在和ACE与达米安跑步的时候再度变成了最初的模样——安详地被ACE带着跑。
明明以前已经充分适应跑步节奏的她都差不多可以跟上达米安放水的速度了！但现在简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除此之外，家里其他人可没少坑她:)
……虽然她也都遵循礼尚往来的原则给坑回去了。
杰森艰难地掏出手机，用仅剩的那只还算灵活的手给阿尔弗雷德打去了电话。
——在林赫拒绝将买的东西托运回去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人来接他，那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和这堆东西安全到家了。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没人来接他的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他本人必定要没一个。
……
……
最终是迪克兴高采烈地开着车来接走了林赫和杰森手里的东西——是的，只接走了杰森手里的东西，杰森本人是自己骑着摩托回庄园的。
当然这并不是迪克挑衅杰森什么的——如果换成达米安那八成还有可能是这种心理。迪克其实有热情邀请杰森一起上车，不过杰森因为不想把他的宝贝摩托车丢在这边自己一个人回去，所以就拒绝了迪克。
回到庄园后，几个小辈迫不及待地把所有东西拢到了一起，提姆举起一个黑色的装饰球问道：“为什么黑色的装饰球那么多？”
“因为你们大部分人的底色都是黑的啊，唯一一个黄色的装饰球是为父亲准备的。”林赫理所当然道，“等会儿我拿画笔和颜料过来在上面画你们的标志，相信我的技术。”
说着林赫开始数所有人标志的颜色：“我、达米安和卡珊是黄色标志，迪克是蓝色标志，杰森和提姆是红色标志，阿福的话标志就画成黄色的便士硬币样子，所以也是黄色的……”
“这么一说，全家好像大部分人都是暖色调呢。”林赫感慨道。
虽然标志是黑色的但好歹底色是暖色调黄色的布鲁斯稳重地喝了一口热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标志是冷色调蓝色且底色也是冷色调黑色的迪克感觉自己被全家人排挤了，这一定不是错觉。
因为他亲眼看见达米安等人露出了胜利者一般的微笑——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自豪的。
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装饰球和其他零零散散的物品，林赫拍拍手站起来欢快道：“我去拿我的画画工具！很快就回来！”
目送着林赫上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瞬间，客厅所有人的表情都从原本的镇定自若迅速转换成了礼貌假笑，然后再次以新奇的角度——比如一会儿谁挂在最上面，谁挂在谁标志的附近之类的问题开启了新的战争。
布鲁斯假装路过地走了过去，目不斜视，完全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小。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哦不，布鲁斯还是悄悄从那堆东西里拿走了一个东西的，还在争论的几个人也许是没发现，又也许是看到了并对布鲁斯这样的行为保持默认赞同的态度。
五分钟后，浇完花走进厨房的阿尔弗雷德眼睛极其敏锐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抹绿色。
——垃圾桶里正静静躺着一个槲寄生花环。
第152章 特别篇‖圣诞节那些事（三）
带着颜料和画具回来的林赫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只是在其他人紧张的目光中扫了一眼有些杂乱还没有开始整理的物品堆，然后就哼着歌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杰森低着头假装不存在——好吧，他只是想逃避其他人谴责的目光,毕竟这次只有他跟着出去购物了。其实本来应该还有达米安的,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林赫坚持拒绝让达米安跟着一起去。
……难不成林赫是觉得达米安拿东西太多了会被压的长不高吗？杰森心情微妙地想道。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异常的好笑,但是杰森想了想林赫一直以来的脑回路,他觉得……对方有这种想法好像并不令他感到意外呢。想到这,杰森略带一丝同情的目光直直投向还在和迪克争执究竟谁的标志在最上面的达米安。
感知灵敏的达米安不耐烦地回过头，他瞥了一眼杰森后皱着眉十分不客气地问道：“有什么事？你那恶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达米安。“杰森假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林赫完全将这些对话当做耳旁风,她正兴高采烈地和提姆聊天。
“卡珊有说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吗？”林赫随手拿起一个黑底色的装饰球,一边在上面画自己的鸟形标志一边问道，“我还以为她可以和我们一起准备这些东西或者什么。”
提姆盘腿托着下巴看着林赫画画,听到林赫的问题后他挑起眉毛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你也知道，这个时候卡珊那里会非常忙。”
说到这，他还摊开手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
林赫：“……”
这话说的她完全没办法反驳。
虽然不能和姐妹一起做这些圣诞节准备，但是林赫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卡珊德拉没办法参加，但她到时候总会回来的！那么就把这些当做一个惊喜吧。
——超人送来的圣诞树，他们亲手装饰上去的代表了所有人的装饰球，再挂上闪烁的灯。
想想感觉还挺美好的。
林赫感觉自己燃烧起了斗志，她自信地“唰唰唰”几笔就将自己标志的轮廓勾勒了出来,然后飞快地上好色——其实很简单，就像是涂了个色块一样,连颜色都不用换。
看着画完的黑底黄鸟装饰球，林赫还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把装饰球递给提姆，满脸期待地问道：“看！感觉怎么样？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标志。”
看着装饰球上略有些圆润的鸟形标志，提姆又看了一眼似乎对这个作品无比满意的林赫，最终相当违心地附和道：“我觉得……挺可爱的。”
“但——”但画他的标志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画的那么……圆润？提姆本来是打算这么说的，但是当他看到林赫接着拿起一个黑色装饰球，而且完全没有要换掉黄色颜料的样子时，他果断闭上了嘴。
用黄色颜料画标志的只有林赫自己、阿尔弗雷德以及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这四个人而已。既然林赫说给阿尔弗雷德的标志会画成便士硬币的模样，那就算圆润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至于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自求多福吧。其实圆润一点也挺好的，多有节日氛围啊。提姆感慨地想道。
他当然不是因为想报复达米安而做出的这个决定，绝对不是。提姆甚至愿意拿迪克的麦片发誓他刚刚说的是真心话。
……
……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放一个画手自己闷着头画画，不然你永远不知道她会给你交出什么样的成稿——如果你不在一开始审稿的话。
对此，拿到自己装饰球的布鲁斯等人体会深刻，甚至连标志只是一个字母R的达米安都没能逃离这样的境地。
对此，提姆非常自然地表示：“没关系，不就是圆了那么一点点吗？我觉得挺好的，很符合圣诞节热闹的氛围。”
字母R被画成Q版模样的达米安握紧装饰球，看向提姆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揍趴在地一样。
“所以为什么你这家伙的标志这么正常？”标志胖了整整一圈的杰森露出了相当和善的微笑，“小红，解释一下？”
“我也想知道……”标志变成胖蓝鸟的迪克先是瞥了一眼拿着蝙蝠侠标志装饰球跑向厨房给布鲁斯看的林赫，然后也跟着看向表情淡然的提姆。
“因为我是自己画的。”提姆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在和这群兄弟姐妹的“战争”中，终归是他赢了一次。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自己画的怎么能行呢？这显得你多不合群。”杰森最先打破沉默的气氛，他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近提姆道，“不如让我来帮助你添点装饰吧。”
“这次我同意陶德的意见。”达米安已经拿起了沾过红色颜料的画笔，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最终，作为家里的大哥，迪克面带微笑地总结道：“好主意。”
被两个壮汉（？）加一个不寻常矮子包围的提姆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但你们那些标志都是林赫画的，你们怎么不去找她？
此时此刻，提姆的心情和杰森不久前的心情微妙地重合了。
——这就是家里兄弟和姐妹之间的待遇区别吗？
……
……
于是等林赫拿着被布鲁斯相当违心称赞的略胖蝙蝠标志装饰球回来后，她就见到了这样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
迪克和提姆打成一团，然后杰森与达米安正拿着一个黑底装饰球表情相当满意地欣赏着，仿佛那是什么大作一样。
这样的场景让林赫也起了好奇心，她无视打着打着就从客厅打到楼梯口的迪克和提姆，直接凑到达米安身后看他们拿着的那个装饰球。
“说起来我还没看提姆自己画的是什么样子，应该不会太……糟糕。”最后一个单词是她艰难且违心的说出来的。
老天爷——哦不，现在在美国的她应该说上帝啊。上帝啊，这是怎样糟糕的画面，这个像球一样的红色实心圈是什么？旁边那两个狭窄的线条难道是翅膀吗？
“说说你的评价，赫莉。”杰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严肃正经起来，但依旧压抑不住那明显的笑意。
不过被这样的图案震惊到的林赫并没有发现杰森的不对劲，她挂起勉强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神奇的图案道：“画的真好看……”
林赫语气顿了顿，接着真诚地说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建议的话——下次别再画了。”
刚和迪克打完一架回来的提姆：？
——这都是谁的错啊！
刚想提出抗议的提姆顿了一下，等等，话说那个根本不是他画的啊！
第153章 特别篇‖圣诞节那些事（四）
最后还是由林赫重新给提姆画了一个,最终把所有人的画风全部统一了。
提姆没有意见，毕竟再怎么说林赫画的也比杰森他们搞出来的图案要正常得多——即便它有那么一点点圆润。
所有人都圆润的话也就相当于所有人都是正常的，这就相当于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彼此的黑历史一样,相当于大家都没有黑历史。
总之,等平安夜当天卡珊德拉回到哥谭后,她走进大宅第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客厅的奇怪圣诞树——圣诞树顶上的星星为什么长了个蝙蝠翅膀,说实话这看起来有些奇怪。
卡珊德拉沉默了足足十秒钟,然后她转过头问刚刚来给她开门的阿尔弗雷德道：“……那个圣诞树,是赫莉布置的吗？”
毕竟她完全想象不出布鲁斯或者谁会主动要求把圣诞树挂上带有蝙蝠元素的装饰物——不，也许应该说布鲁斯居然会同意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离奇了。
虽然他们家里被叫做蝙蝠什么的已经够多了，比如蝙蝠车蝙蝠飞机，但如果是圣诞树应该不至于也被冠上蝙蝠圣诞树的称号吧？
“确实如此,卡珊德拉小姐。”阿尔弗雷德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用非常欣慰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棵圣诞树，并感慨道,“赫莱娅小姐的想法其实非常不错,我认为这样的圣诞节会很有价值，您觉得呢？”
卡珊德拉当然也没什么意见，她隔这么远并没有看到装饰球上面画的图案，刚刚也只是单纯疑惑那个最顶部的带有蝙蝠翅膀的星星而已。
她走进了几步想仔细观察一下这棵神奇的圣诞树，边走边跟身旁的阿尔弗雷德说道：“我也觉得赫莉的想法很奇妙，其实这么一看那个蝙蝠翅膀还是挺可爱的。”
然后走到圣诞树底下的卡珊德拉一抬头，她一眼就看到了被画的圆圆胖胖的每个人的标志。
就，挺突然的。
“卡珊德拉小姐，您寄过来的礼物我已经全部放到圣诞树下面了,您要去确认一下吗？”阿尔弗雷德和蔼地问道。
“还是不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卡珊德拉试图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赫莉去哪了？我以为她会是第一个来迎接我的。”
对于这个问题，阿尔弗雷德笑而不语。
……
……
并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迎接卡珊德拉的林赫现在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包装她今天刚买回来的苹果。
平安夜没有苹果这怎么能行？她之前几次平安夜好像都没有准备苹果，这次的平安夜可不能再忘记了。
林赫一口气包装了二十几个苹果——多出来的可以送给布鲁斯的同事或者她的同学。
再说，其实给家里每个人多分几个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毕竟这些人天天晚上都要化身穿梭在夜幕中的守护者，多送几个苹果也许也能让他们多一点平安。
不过林赫一直躲在房间里也不仅仅是这样，她还有一件更重要更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事情要做。
林赫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个专门用来装糖果和小零食的圣诞袜——这是她从壁炉旁边悄悄摸走的属于达米安的那个圣诞袜。
好孩子的圣诞袜里要放糖果和小零食，而坏孩子的圣诞袜里……
林赫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
到了天色稍微暗些的时候，韦恩一家的平安夜大餐就开始了。
他们家的平安夜大餐会比平常人家的要早上那么一些，毕竟兢兢业业的罪犯在平安夜也是不会给自己放假的。
长桌早已被铺上了红色的桌布，阿尔弗雷德刚刚将餐厅的大灯关掉，长桌正中间摇曳的烛光闪烁着温和而明亮的光彩。
林赫看着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的烤火鸡，感觉自己仿佛已经闻到了扑鼻的香气——阿尔弗雷德，永远的神！
“布鲁斯，你不说点什么吗？在这样重要的节日。”坐在林赫旁边的迪克调侃道，“作为一家之主的发言？”
刚拿起刀叉的布鲁斯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他闻言轻轻放下刀叉，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道：“咳，那我就稍微说点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言辞，已经感到饥饿的林赫突然有了极其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不祥预感很快就成真了。
因为布鲁斯从这一整年的各种大事件一直说到了每个人分别有什么不足之处需要改进。
本来可以救场的阿尔弗雷德对于这样和睦的场景显然是喜闻乐见，他完全是欣慰地听着布鲁斯说的总结。于是迫不得已之下，仅剩的几个小辈开始互相给彼此使眼色。
——谁惹出的事情就让谁去摆平！
——让赫莉去，正常情况下她肯定不会被训斥一通。
——卡珊！卡珊你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说的老头子一定会听进去那么一点。
“咳咳。”随着这群人的暗示动作越来越明显，看不下去的布鲁斯咳嗽了两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一听这话，达米安不动声色且快狠准地踩了一脚他身边的杰森。
“嘶——”
“杰森，你也想说点什么吗？”布鲁斯的目光投了过来，杰森觉得自己甚至还从中看出了一丝鼓励。
被在场所有人目光笼罩的杰森顿时把刚刚想说的“恶魔崽子你往哪踩”堵在了嗓子眼里。
操。老头子今天吃错药了吗？杰森嘴角抽搐了一下。
“哦，我想说——我们可以开饭了吗？”杰森先给了达米安一个一会儿我再收拾你的眼神，然后干脆利落地问道。
布鲁斯：“……”
那本名为《如何与孩子交流》的书根本没有用！
不过在分切烤火鸡给每个人之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达米安去厨房又给自己端了一碗烤熟的玉米粥，在回到座位上时他无意间瞟到了壁炉上放着的那排圣诞袜。
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自己亲手放好的那个圣诞袜的位置好像被移动了。
有人动过他的圣诞袜？是阿尔弗雷德往里面装了糖果吗？不，不对，如果阿尔弗雷德要装糖果也应该是在晚上放的，但是现在平安夜大餐才刚刚开始，不可能这么早就往里面放东西的吧？
抱着这样的质疑，达米安在林赫逐渐惊恐的目光中走到了壁炉旁，并伸手拿起了那个圣诞袜。
林赫缓缓挪动自己的椅子，试图用迪克高大的身躯挡住无辜可怜弱小的自己。
但事情还是那样发生了。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整桌人依旧能听到达米安愤怒的声音。
“该死的赫莱娅，你居然往我的圣诞袜里放煤炭——”
被达米安追着硬生生绕着桌跑了十几个来回的林赫对此振振有词：“我这是尊重习俗！”
提姆喝了一口玉米粥，见怪不怪且平静地说道：“你们跑慢点，蜡烛都快被你们卷起的风吹灭了。”
“现在是担心蜡烛的时候吗？”林赫发出不敢置信地声音。
“布鲁斯，我们开始分切烤火鸡怎么样？”迪克热情地建议道。
布鲁斯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好主意。”
第154章 特别篇‖圣诞节那些事（五）
最后还是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走出来的时候礼貌地制止了林赫和达米安这种绕着众人上演“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苦情剧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