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柳下跖:“盗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行先跟着我随便干点什么,不能再跟破烂儿过了吧?”
柳下跖豪气干云地说:“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他指着黄红绿三毛道,“看见没,那就是我的生力军,看见那家夜总会没,最多再过一个月那就是我地!这个啤酒摊儿,我的!”
我急忙跟他握手:“祝你成功。”
我见也再没什么话可说了。就站起身道:“盗哥,那兄弟我就告辞了,反正你干什么都悠着点,警察哪天找你谈话可不敢吓唬人家——”
柳下跖跟我握了握手:“兄弟,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咱虽然是恶人,但心里都明白,谁对咱好咱十倍百倍得还呐,这就叫盗亦有道——对了,这句话还是咱的首创呢!”
就在我们刚要离开的时候,柳下跖忽然一眼扫见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慌张地捂着那里渐渐委顿了下去,我忙问:“他这是怎么了,失血过多?”
项羽说:“这么点儿血不至于。”
柳下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艰难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流血了?”我心说还不是你刚才装B装的,你看我小强装B,一拳把段天狼打吐血了,你到好,自己插自己玩,该!
柳下跖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道:“我是谁?”
我急忙上前:“盗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柳下跖吗?”
柳下跖使劲盯着我看了半天,勉强笑道:“哦,是小强兄弟,还有霸王,你们还没走呢?”
“就要走了…”
“哦哦,路上小心——那瓶儿还要吗?”柳下跖指着我们喝空地啤酒瓶子问道。
“…不要了。”
柳下跖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仔细地把桌上的瓶子收进他的编织袋里,最后还冲我们谦卑地一笑。
等他背对我们离开地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背驼得更厉害了,刚才那种逼人的气势早已无影无踪,看着又是一副窝囊可怜像。
我纳闷道:“这一世枭雄怎么回事,难道这样的人还晕血?”
项羽忽然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是副作用!”
我随即恍然,没经过加工的诱惑草果然有着致命的副作用,那就是:会间歇性失去药性,完全遗忘了上辈子的情景,就好比柳下跖,他收服小混混的时候是柳下跖,可就在刚才,他又变成了那个谁都可以凌辱的王垃圾,最后一点药性还使他认出了我和项羽,如果现在过去再问,他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们而且也忘了自己上辈子是谁了。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会再次变身那个大恶人…
在车上,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地柳下跖怎么调教‘三毛’,能成功占领夜总会吗?”
项羽白我一眼道:“你替他操的什么心?”
我笑道:“我觉得盗哥挺好的,至少不虚,你怎么老看不上他呢?”
“哼哼,捏人裤裆,拉人嘴角,也敢称自己是枭雄,我早知道是他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把诱惑草拿出来的。”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叫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诱惑草的副作用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拿宝金来说,他只是轻微地性格分歧,而且自己都明白,这诱惑草一吃那可就是绝对的人格分裂啊!这要给虞姬吃了,这会跟你甜蜜蜜的不行,两人顺水推舟宽衣解带,到了关键时刻虞姬陡然变脸大叫强奸能说得清吗?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章 狼图腾
大家好,我叫小强,想从头听我的故事吗?
我真倒霉,真的。…
是的,第二卷开场白也是这样,那时候你们要想从头听40万字,现在还想从头听是80万字,我将在书评区发一个投票,想从头听的朋友可以再开一个高V号从头订阅一遍——上回说到我和项羽千辛万苦得来的诱惑草唤醒了一个千古大盗柳下跖,他哥就是那个一直被人们所称道的坐怀不乱柳下惠,这兄弟俩何以都如此变态,我想这就得归结于当时教育的失败了。
说到教育,我始终没忘了自己的新身份,我是育才光荣的一员,说真的,打死我也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投身了教育事业,我喝到医院输纯氧那次也没想到!
费三口跟我说了,育才现在直属国家教育部,育才的校长性质和北大清华的校长是一样的,换言之,育才的校长和北京市长是平起平坐的,但由于育才的建成完全是一个无心之失,导致它直到现在也没有正式的校长一职,我一心想把为教育事业兢兢业业奋斗了一辈子的老张扶上这个位置,但他的身体确实是做不了主,老张已经出院回家静养了,而育才的法人代表是我,所以,我,萧强,就成了育才的掌门人,一个开着一辆早已报废的破金杯、喜欢在公共场合抽烟吐痰、吃完饭喜欢问人家服务员小姐电话,然后再问不开发票能不能打折的混混。一个理论上能和我们省长平起平坐的…啊就混混。
不过费三口又跟我说了,因为育才牵涉到一定的国家机密并且有军方地参与,所以我这个校长注定不会像别的高校领导人那样拥有高暴光率。最多在本市范围内参加一下植树节、学雷峰日和在党的生日那天出席一下座谈会,可是这也够我呛的,我这个人只要参加三个人以上的聚会,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桌子上抽烟吹牛,要是规定只能坐在凳子上,不出10秒我就会睡着。虽然我们这是个小地方,但市长在边上讲话你闷头睡觉肯定也是不合适的,要说对外交际。秦桧和苏武都有着丰富的经验,但是一个外表光鲜之下满肚子都是丧权辱国地心思,让秦桧代表育才出去办点事我真怕他参加个妇代会的工夫就把我们学校按福利房的价钱卖给别的民营企业家;苏武梗直到是够了,就是形象不怎么样,活脱一个来发表感言的被救助站帮助过的盲流代表。
好汉们和四大天王他们已经于上个礼拜出发去新加坡了,用王寅的话说,他要和好汉们再赛一赛谁拿的金牌多,对这个提议我大力支持。多好啊,透着那么奋进要强积极向上,像幼儿班小朋友互相竞赛谁地小红花多一样,我不该多说一句话。我说拿多少金牌我不在乎,你们两家就比比谁给我惹的麻烦少吧,结果好汉们顿时不干了,他们叫嚷着说他们人多,这么比不公平,瞧那意思非得特批几个惹事名额不行。
随行的还有曹冲,他现在和程丰收形影不离,别说比和我亲,我看比曹操也不差。借这个机会让小家伙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还有一个家属是方腊他老婆,这个朴实的劳动妇女得到了四大天王地格外敬重,不知道是方腊没把话说清楚还是他自己就对新加坡缺乏了解,方大嫂出发那天背了一个大包,里面带着用军用水壶灌的橘子水。面包、火腿肠,还有一堆洗好的黄瓜和柿子,完全是一副参加单位组织的郊游的样子。最后临走我还从扈三娘那没收了半包口香糖,因为我听说在新加坡好象有明文规定禁止嚼口香糖,无形之中就给梁山省了一个惹事名额。
这些人一走,学校顿时空落和安静下来,每天只有徐得龙一早带着孩子们出操,剩下的时间就是由颜景生安排他们上文化课。
至于何天窦那,完全没了下文,我猜这和他失去了战略目标有关系。这说明我把好汉们支到国外去是很明智的,再一个,我揣测他手里的药也不多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平静,几乎恢复到了以前无所事事的状态,每天就坐在当铺地一楼发呆,玩扫雷,再么就是看二傻和赵白脸抄着笤帚乱打一气,刘邦和黑寡妇双宿双飞,偶尔帮着凤凤出出主意,在汉高祖雄图大略的帮助下,凤凤已经抢占了本市盗版成衣业7成的市场,依着凤凤,小富则安,但刘邦义正词严地告诫她,只有真正壮大自己才是王道,所以两人开始涉足正版,就是从国外购买一种高密度的缝机,请来大批的熟练工,做出质量跟正版一模一样的衣服来——其实还是盗版。
项羽最近消沉得厉害,虽然经常开着我地破金杯出去兜风,他好象已经放弃了复苏虞姬计划,那天回来的路上,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就是天意。”
至于秦始皇,现在他玩游戏的过程简直能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去,就拿超级玛丽来说,从第一部第一关开始到最后一关,他能不吃金币不吃光靠一通跑来通关,而且还是还是按着单发暴走模式,那些会飞的王八,扔斧头的猴子什么的完全是摆设。有时候玩魂斗罗,你看他该开枪开枪,该,再看胖子,闭着眼玩的。一个把游戏熟悉到这种起来当然是没什么趣味了,所以胖子也开始百无聊赖起来,经常甩着胳膊到楼下溜达,我想近期内最好给他找个干的,否则这种人闲起来很容易出事,他老惦记着把不说汉语的人都“统一哈(下)”,说好听点是极端地民族主义者,其实就是战争狂人,而且他发动战争的理由比希特勒还法西斯,我估计他到楼下溜达就是找活的兵马俑去了。
这天我正在楼下坐着呢,接到李师师的电话。说她和金少炎已经先剧组一步到达开封了,准备在那里拍外景。
这就奇怪了,既然准备在那里拍外景,为什么要先剧组一步去呢?一听就是金少炎那小子在使诡计。
—这时包子从楼上下来准备上班去,听说是李师师地电话,就坐在我腿上听着,我问李师师:“金少炎在你旁边吗?”
“不在,他去领房门钥匙了。怎么了?”
“你们俩人开了几间房?”
李师师:“两间吧…”
我叮嘱道:“记住,千万要开两间房,除此之外,总统套间也不行!”
包子拧了我一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要有那心开20房也照样一起睡。”其实睡不睡的对成年人来说不是关键,我是怕她和金少炎闹到最后真的不可收拾了。
李师师显然是听到了包子的话,无奈道:“呀,你们…”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笑道:“咱表妹还挺会害羞的。”
包子忽然道:“你老推我干什么?”
我把双手乍起:“没有啊。”
包子在我怀里欠了欠身子,仔细看了看,居然脸一红,猛的跳到了地上。
我依旧举着俩手。无辜地说:“不是我推的吧?”
包子瞟了我一眼,暧昧地说:“就是你推的!”
我顺着她地目光一看,原来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原来是男人的第三条腿不安分了,我看着那里,嘿嘿坏笑:“原来不是推,是踢的。”我挤眉弄眼地问她,“你怎么不坐了?”
包子看看周围没人,用那种很难以言状的挑衅口气说:“坐坏了老娘还得守活寡。”
我一把把她扯到怀里,左手贴在她屁股上摩挲着。淫笑数声道:“又不是没坐过…”包子的屁股很完美,完美到我的手掌不用刻意伸展,不用刻意收缩,以最舒服的自然形态放上去刚好熨贴,我咬着她耳朵说,“表妹没那心。是不是你有那心了,正好她不在,今天咱俩可以圆房了,晚上我脱了衣服让你坐(和谐奥运期间,此处省略37)…”
包子听得满面桃红,她看了看表,想推开我,我不放,包子像哀求似地说:“迟到了——”我才不管,继续上下其手。忽然间,包子推我的手开始用力了,我一看,原来是二傻正要从外边进来,我只好放开了她,我了解包子,两个人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但终究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当着外人地面,喝多了也最多只能亲腮帮子。
包子假装站在我旁边看我电脑,然后弯下腰在我耳朵边上轻声说:“晚上,我…(和谐奥运期间,此处屏蔽6个字)”又直起身,跟荆轲说,“轲子你呢,晚上想吃什么?”
演技派!绝对的演技派!别说二傻,就算诸葛亮在这,谁能想到她刚才跟我说的是…(屏蔽)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包子妙曼的身体走出当铺,莫名地蹿出一股躁热之情,是呀,我们又很长时间没做爱了,自从我当了这劳什子神仙预备役,就经常性地跟包子处在分居状态,难怪某哲人说了:玉帝在关掉你面前一扇门的同时,其实又在某个旮旯为你开启了一扇窗户。可我这门不好走不用说,我那窗户在哪呢?
不行,赶紧结婚,结了婚我马上把这工作辞了,这样对我对老郝——当然,还有对包子,都有好处。人们常说当铺这行业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照我这么个忙法,根本就没有开张的机会,至于包子的工作,也辞了,这样对她对她的顾客都有好处。要实在想干点什么就去我们学校,我们学校那可是按全国一类城市的消费水平发工资,扫厕所地,只要有编,就比我们这地方开发软件的还拿的多。
我坐在那里焦躁得不行,就在网上找了一些“写真”看,有柏芝的,有阿娇的,有MAGIC…))。得还很不彻底)…后来当然是越看越火大,我索性把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蹲伏起身子,仰天长叹道:“嗷——呜——”
这时刘老六一推门进来了,他身后有一人手按剑柄道:“你们民族也是以狼为图腾地?”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章 制“伏”诱惑更新时间:2008-8-1015:43:35本章字数:3710见是刘老六,冲他歪了歪脑袋:“坐。”他身后恍人,我问,“刚才谁说话?”
刘老六向旁让开,说:“来,你们见见。”
刘老六一闪身,他后边这人便露了出来,一身戎装,顶盔贯甲,腰间悬着三尺长剑,虽然低着头看不见面貌,但能感觉出是一位年轻的将领,他单腿向前迈了一小步,把双手在腹前一合,大概是在跟我打招呼,我忙冲他抱了抱拳。随即跟刘老六抱怨小声抱怨道:“怎么又弄来个武将,你不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吗?”
刘老六贼忒兮兮地在我耳边说:“仔细看。”
这位年轻将军施礼毕,恢复立正姿势,哗啦一声,护肩和战裙上的铁叶子一阵作响,端的是干净利落,显然是真正的行伍出身,透着那么英姿飒爽,他以手按剑,随即抬起头来,我只在他脸上打了一眼,只见此人两条细长的眉毛直入鬓角,由于久历沙场,肤色有点像巧克力,但依然非常细腻,嘴唇线条柔和,嘴角微微上翘,显得有点不羁和顽皮,作为一个军人,他的长相似乎有点娘娘腔,但疆场上厮杀过的痕迹很好地遮掩了这一点,他的眼神里有种看破生死的洒脱,他的剑柄也已经被抓得有些破旧了,我接触过很多这样的战士,比如300梁山好汉们,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真正经历过战场的军人。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怪怪的,刘老六在一边嘿嘿笑着,加上一丝雄性动物在发情期的敏锐感觉——我还在椅子上狼蹲着呢。我终于嗅出了一点特殊的味道,我一拉刘老六,小声问:“女地吧?”
不等刘老六说话,我的新客户已经把头盔拿下来抱在怀里,笑道:“眼力真好,我的那些伙伴12年都没看出来。”说话间,一头长发已经垂了下来,披在肩甲上。一股女性特有的温柔气息扑面而来。
其实如果不是她故意放开声音,就算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大能轻易看出她的性别,因为古代和现代相反,除了搞艺术的不管男女都是长发,有位叫接舆的行为艺术家才剃光头呢,这女将的声音已经不再清脆,可能是多年来伪装男声地原因,她现在说起话来有一种特别的磁性。
我问刘老六:“这是哪位?”
刘老六道:“你猜。”
我猜——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女将就那么几位。几个少数民族的女权代表并不避讳自己的性别,还有几位铁娘子都是光明正大地以女儿身报效国家的,刻意乔装成男人的,只有…
“木兰?”我试探地问。
花木兰微笑着冲我点点头。随即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
我叫道:“谁能不知道你啊,唧唧复唧唧嘛,当年我默写就这个及格了。”
我悄悄问刘老六:“木兰怎么来了?”
刘老六得意道:“这多好,男的里头谁好意思跟花木兰动手?我就不信何天窦能把穆桂英和梁红玉找来为难你。”真够恬不知耻地,被人逼成这样还有脸夸呢?
我说:“你们怎么个意思,跟姓何的就这么耗着?”
刘老六高深莫测道:“放心,他就快遭天劫了。”
我兴奋道:“九雷轰顶那种?”
“差不多。”
我担心地说:“那万一劈穿越了怎么办?”
刘老六:“…有时间多干点正事吧,你快比我不着调了。”
我到是想着调,花木兰要是站到你眼皮子底下你能着调吗?
我看看他们。问:“大白天的你们就这么过来的?”
刘老六道:“我特地开着摩托从影视路绕过来地,那正好拍古装戏呢。”
花木兰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小强是吧,你是什么民族的?”
我蹲在椅子上尴尬道:“汉族。”
花木兰一手拎着头盔,一手摸着下巴说:“跟我一样,我也必须像你那么坐吗?”
刘老六小声跟我说:“木兰一直跟周边少数民族打交道,对民族礼节比较注意。”
我结巴道:“你…想怎么坐都行。”花木兰以为我是跟她客气。就学我的样子狼蹲在了沙发上。
刘老六道:“那你们聊吧,小强好好照顾木兰,一个女娃在外边吃了那么多年苦,嘴上不说,心里多委屈呀。”
花木兰蹲在沙发上道:“刘大哥讲话理太偏…”
刘老六走以后,我们俩就这样蹲着面面相觑,老半天我才干笑着找着话头:“木兰,你多大了——我是指你的实际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