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看我脸上地表情就应该知道我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当然,这个时候,我是应该放低身段的,不能与老爹冲突地。

我淡然道:“老爹,您是被皇上派往西楚过,皇上是否有传召过 你”

老爹道:“当然有…”

我轻声笑道:“是不是每次都传召你去德妃娘娘那里?”

老爹的一张瘦脸忽现可疑尴尬神色,道:“哪会…?”

我道:“老爹,不知道怎么的,我遇到了德妃娘娘,比较近的打量她一翻,虽说是如今养尊处优,生活悠闲,可她的手却略显宽大,特别是大拇指的地方,指骨粗大,具我所知,只有练过武,而且使剑的人才会如此,我记得老爹有一次喝醉了酒,喃喃叫着一个名字,仿佛是翠什么的,可巧的是,德妃娘娘的闺名之中也有一个翠字,你说,是不是很巧呢?”

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 头像

我淡淡的望着老爹,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老爹脸上有一种死不认帐的倔强,我轻笑一声,上前,道:“老 爹,你放心,我不会在老妈的坟前乱告状的,只不过,如果你不告诉 我,每年清明,老妈会不会出现晃一晃,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我这个老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可能做了些对不起死去老妈的亏心事,唯一怕的人就是老妈,某一天,我突发奇想,感觉捉弄老爹没有了创意,如是翻出老妈的头像来,用几天时间找了三块巨大的透明的水晶,请工匠磨成一个透镜,再根据折射与透镜成像的原理,弄了一个机关,在某一个月光高照的晚上,把机关弄好,把画像摆好,再把老爹叫了出来,欣赏月光之余,老妈的身影在花丛中若隐若现,多么美好温馨的情景啊…唯一可惜的是,老爹被吓了个半死,特别在他倏忽之间来往花丛几次,都没有看到有人假扮老妈的时候,居然连连祷告:“夫人,我知道对不起你,你要找我,我也毫无怨言…”

当然,这个机关的真相,打死我也不会告诉老爹的,如果他知道真相,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老爹左右看看,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可能认为我这个女儿,虽然时常捉弄于他,但毕竟血浓于水,干不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儿来。

他道:“丫头,我承认,我是去过德妃娘娘那里几次,但是,我们之间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点了点头,道:“所以,老爹,你放心,女儿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周围乱讲的…”

老爹怀疑地望了一下我,有点质疑我的话的可信程度,最终还是说道:“丫头,你知道吗?西楚的皇宫死的人最多的是小宫女与太监,主子们稍不如意,就会把火发在他们头上。动辄要人性命,可在大齐的皇宫,十几年来,你知道死得最多的是什么人吗?”

我隐隐感觉事情的真相,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道:“死得最多的,是低等地嫔妃,特别是有一张相似面孔的嫔妃…”

我惊道:“怎么可能?她们既为嫔妃。无故身死,难道皇上不会采取措施?”

他道:“丫头,皇上后宫有三千佳丽,他每天日理万机,怎么能每天的看着?何况,这些嫔妃之所以无故身亡,全因为她们面孔的某一个地方长得似一个人…”

我道:“是不是一个让当今皇上既恨又爱的人?秦万仪,仪贵 妃?”

老爹点了点头:“每个入宫的女子,如果长得有一点地方与她相 似。就会得到当今皇上百般的宠爱,可是,可遭来无数地嫉恨,更何况这种宠爱随着另一名长得更加相似的女子而转薄。所以,前面这名女子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有时候,皇上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变极度宠爱为极度厌恶,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无人趁隙而入?”

我道:“老爹,照你这么说来,这名女子。也是长相与那秦万仪相似?”

老爹脸上露出一丝惆怅,道:“丫头,翠师妹。不,德妃娘娘本来找来了这位名叫若容的女子,准备把她趁着自己生日之时送给皇上,谁知道,德妃娘娘生日那天,皇上没有去她那里,却被皇后得知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只好将她偷偷送往浣衣局,却刚刚好发生了火灾,这才让皇后有机会下手…”

我看到老爹怅惘的样子,他心中是否也有不旦,自己喜欢的师妹,为了争夺那可怜之极的帝王之爱,采取了这种手段,他却不能阻止?

我安慰道:“老爹,德妃娘娘的选择,是她自己地选择,你又何必挂怀?”

老爹淡淡的道:“丫头,你可别怪老爹,同门师兄妹一场,见她虽然满身富贵,可终日郁郁寡欢,老爹总是不忍心的…”

我想了一想,问他:“但是,老爹,这与齐瑞林仿佛没什么关系 吧?”

老爹眼中现出奇异之色,望着我:“丫头,难道只有一个女人会长得类似于秦万仪?”

我惊道:“难道说齐瑞林的母亲,也是长相类似秦万仪地?”

老爹点了点头:“她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个受害者吧,失宠之后,不但被皇后一杯热茶毁了容,而且被打入冷宫,而当今太子都是在冷宫之中生下来的,而且,到后来,由于一件小事与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宣王发生的冲突,不幸被宣王刺死,死时,仅仅一幅薄皮棺材入葬,要不是瑞王的母亲地位如此低下,以瑞王的才能,又岂会被人压制了十几年,毫无出头之日?”

我放下心来,喃喃道:“难怪他的眼中会露出这样的怜惜之色,原来如此…”

老爹又眼睛斜斜的望了一眼我,道:“丫头,放心了吧,太子对你的心,是不会改变地…”

怎么我身边的人都如此的直接?也不知道含蓄一点,我地脸上这么明显的现出我的疑问?

与此同时,我不由得感慨,西楚皇帝是视后妃的可利用的程度大不大而加以宠幸的人,大齐皇帝看起来却是一位痴情种子,可这种痴情却害了他身边不少的女人,因为,他的痴情是一种魔障,一个别人永远也跨不过的魔障。在我看来,如为宫妃,最好的选择却是西楚那位无情的皇帝,而不是大齐这位痴情的皇帝,因为,他的痴情是一把双面刃,害死的,却是他痴情的对像,只有在帝王家,才有这么奇怪的现像,痴 情,居然会害死不少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以遗传学的角度,这位齐瑞林可别也是一位痴情种子,其对象可千万别是我,我可不想被诛九族…虽说我的九族只有老爹一个,现代的九族,我倒想让他们诛一诛,可惜诛不到。

虽说齐瑞林对那名女子表露出来的怜惜已经不太在意了,可是,看到他望着坐在花园之中的女子的背影,露出的那种哀伤的神态,我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心痛,听人说,他八岁之时尚呆在冷宫之中,母亲死后,才由冷宫搬了出来,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地方,让他受到多大的折磨,心灵的创伤先别管他了,是不是还时刻提防着人家的暗杀?

这名女子对他来讲,是不是唤起他心中最深切的回忆?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 若容

与司徒站在这位大齐皇宫名叫藏掖殿的冷宫之前,眼 叫若容的女子走了进去,她轻纱蒙面,脚步轻盈,在黑夜之中柳腰款 摆,她换上了普通宫女的衣服,走进这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冷宫,藏掖殿与其它宫殿不同,外面并没有守卫,也许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住人,整个宫殿露出残败破旧的外貌,可是,大齐皇帝既没有把这里封闭,也没有重新修缮,藏掖殿,仿佛大齐口中一个人人都无法触碰的角落,宫妃们既使来到这里,也会兜远路而走,仿佛这块地方是个被沮咒了的地 方。

当我与司徒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若容的住处,想为她疗伤之时,尚未转过墙角,隔着长长的一条走廊,司徒忽然告诉我:“我听见那个女子出去了…”

我吃惊的问她:“司徒,隔这么远,府内人声嘈杂,你能听到一个女子的脚步声,还确定她出去了?”

司徒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那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我的武 功,早就已经突破到另一个境界,怎么会听不到?再说了,这保女子的脚步声非常特别,仿佛练过一种奇特的脚力,走路的时候,左脚轻(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右脚重…”

我想,这不就是长短脚?有何奇特的?还说是练了一种武功,你没有搞错吧?司徒看我有些不信,继续道:“虽然她这几天走动不多,但我已经观察她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名女子的脚步声肯定不是天生的,她走路之时一段时间内左脚轻,右脚重,但另一段时间,却是右脚轻,左脚重,今天她第一次出门,我可以肯定。她的脚是后天练的,绝对不是先天的…”

我道:“司徒,你听壁角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忽然之间疑心大 起,“司徒,你的屋离我不远。你不是整天听着我这边的动静吧?”

司徒淡淡地笑道:“你那里有什么好听的,整天的翻来覆去,长吁短叹,表面上还装出一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儿…”

我心中暗恨,脸上却笑咪咪的道:“小福子的武功不知达到这个水平没有,恩,可能达到了,我记得。小福子地房间离你间房也不太远 呢,哦,有几次。晚上还看见他在花园里溜达来着,眼睛老望着你间 房,也不知有什么事?”

司徒的笑容收敛,沉声道:“慧如,我们跟不跟上?”

我心情舒畅,笑道:“当然要跟上,这次,我们就不叫小福子 了…”

叫上小福子,两人还不打起来?

哈哈哈。我在心底狂笑三声,面上古井无波,想,今天不打,明天也会打…

于是,我们跟着若容来到了这里,藏掖殿…

一路走来,我忽然间起了疑心。这位若容,只怕是有些真本事的,每当路上遇到了巡夜的宫女太监的时候,我与司徒忙不措的找地方藏 身,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能走近这些宫女太监的身边,那些人反而一句都没有盘查她…

经过几次之后,司徒皱起了眉头,道:“慧如,你的眼力不如我。我看得很清楚,她走近这些宫女太监地时候,她用了一种奇特的步法,身形配合,这些人仿佛失魂一般,就让她走了过去…”

我转眼望向司徒,她脸色苍白,仿佛也受这种步法所惑,平心静气好半天,才静下心来…

我道:“看来,这种步法,倒是看得越清楚的人,越容易为她所 惑…”

这位若容可真不是一位简单地人物,这么一位不简单的人物,竟能被皇后捉住,而且被毁了容…这下面的故事怎么发展,倒真是让我很期待。

我与司徒不敢跟得太近,闪躲着走入藏掖殿,我们认定这若容来到此处,必会与什么人相见,但树影花丛之中,我们还是想不到,来到这里,与她相见的人,居然是他。

太子,齐瑞林,他居然瞒着太子妃我,来这里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相见,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从太子的东宫出发来到这里的,他到底想怎么 样?把我这个躲在暗处的太子妃置于何地?

我的心中不由得兴起了冲天大火,眼睁睁地望着这位从暗处走出来的齐瑞林,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走向脸蒙白纱的若容,若容纤手轻 扬,在面前暗拂,而齐瑞林几缕头发从面颊之前垂了下来,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放荡不羁的神态,这种神态,与我在太子府看到的齐瑞林大不相同,仿佛这个齐瑞林面容虽似,但里面的东西早已改变。

他仿佛被人借尸还魂一样,我正想着,司徒在我耳边道:“太子殿下怎么了,他仿佛有点儿不对头…”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齐瑞林,在昏暗的月光之下,他地面容依旧清俊如昔,眼神之中充满了那种无所谓的神态,仿佛天下间再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这就是齐瑞林?我又看了看,看到他的腰间…

我忽然之间明白了,我道:“司徒,我们等在这里,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那名若容忽然之间面对着月光,跳起了舞,我忙叫司徒调转了目 光,虽然不看,但寂寂的夜空之中,跳舞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响起,真如司徒所说,她的脚步时而轻缓,时而快捷,暗合一种奇妙的节奏,先别管她的形体动作了,听得久了,这种脚步之声仿佛也能荡人心魂一 般,还好,我带了不少好玩艺儿在身上,比如说,一种奇辣无比的粉 未,沾上舌头,什么样地失魂乐声都被从脑中赶得干干净净,只有留在嘴里头,让我眼冒泪花的辣味。

司徒双泪长流的望着我,一边流泪,一边小声道:“慧…慧…慧如,这…这…这是什么?仿佛我的心肝肺都被扯了出来一般?”

我也小声的道:“现在不会失魂落魄了吧?”

她忙摇头,我看场内望去,虽然是在辣味的帮助之下,也只敢望了一眼就把头调过来,我看到了齐瑞林眼光迷茫的望着她的舞蹈,脸上的神情如同所有的色迷迷的男子一般,用色魂授与这四个字来形容,是再适当不过了,…不过,有点儿奇怪,我总觉得他把目光往我们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

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蹈

容的舞蹈终于结束了,我们才敢抬头向场内望去,只 一声,道:“太子殿下,你看,我美吗?”

面对这样的被毁容了的丑女,齐瑞林居然答道:“美,像我娘亲一样…”

可见他被迷魂多深…装得倒真像…

那若容笑了,除了脸上的面纱,笑道:“是真的吗,既使我变成这样?”

齐瑞林重复了一句,道:“像我娘亲一样的美…”

若容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这么像你娘亲,你愿不愿意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声音娇如黄鹂,带着了种蛊惑人心的魅力,我想,狐狸精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原来还是要与我争夫?

齐瑞林深深的望着她,其目光可与望着我的目光相比,让我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提醒自己可别坏了他的好事,才把心中的不平之气强压了下去。

他道:“当然愿意…”

若容满意的笑了,脸上的疤痕抖动了几下,道:“那么,你可要赶走太子妃,娶我进门才是…”

我虽然会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她真的这么说了,我倒有些意外了,就凭你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从皇后宫中领回来了,居然想把我踢出门,可能吗?

齐瑞林犹豫了一下道:“不行,她是太子妃,父皇不会同意的,父皇说古有箴言,能看懂三块石碑的人,必定的天命之人,正因为这样,父皇才答应了我娶她,还用上了大齐几百年都未用过的古礼,她是不同的…”

若容听了这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道:“太子殿下,小女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会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呢…”

我明白了,这个女子原来在试探于他,看看他是不是假装失魂,假装失魂的人会对她提出的什么建议都会采纳。尽管全然的违背了自己地本心,看来,她对自己的功力还是有点儿不太自信的。可惜,她遇上的是老奸加巨滑的齐瑞林,世界上最老的老狐狸可能都没法与他相斗,何况是一只尚未成精地小狐狸?

我不由得心中暗笑,司徒刚刚从辣味中缓过神来,疑惑的问我: “慧如。你怎么啦,为什么太子与别的女人勾搭,你仿佛很高兴似 的?”

我淡淡的道:“他与什么人勾搭。关我什么事,我说过,我可不承认什么太子妃之位,他既便与只…”

我本想说‘与只母狗勾搭,也不关我事’,想了一想,这句话太过粗俗,与我高贵的太子妃身份不太符合,如今这职位不是还未除去吗?那么。我还是以我敬业的态度做好它吧,我不由得又得意洋洋加沾沾自喜起来,为了我的高风亮节般地高尚品德…

那若容道:“好,太子殿下,我也不为难你,那么,你让我与她共侍一夫好吗?”

齐瑞林沉思半晌,望着若容那张布了伤疤的脸。仿佛唤起了他许多的心事,道:“只留在我地身边吧,本王答应你…”

若容满意的笑了,用手轻抚了一下齐瑞林的面颊,道:“想不到,花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找到你最脆弱的地方,让我接近到你,只要你能接受我,既使毁了容。那又怎么样?”

我心中豁然开朗,很明显,这位女子学看一手小说希望你加入[灯]~火&书.城了一种奇功,有点儿类似现代的催眠之术,如果被催眠之人性格坚定,那么,只有找到他极为脆弱的地方,才能以此术来控制他,而齐瑞林,这个性格坚定的男子,唯一能打动他的,可能只有留给他无数童年回忆地母亲了,同样的处境,同样的被烫伤的面颊,这名女子真可谓费尽心机,而且,我看过了,那脸可真是伤得惨重…

而这个藏掖殿,就是他母亲被贬的冷宫…

若容淡笑一声,轻轻的从他身边走过,向殿外走去,脸上重新蒙起了白纱,而齐瑞林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似迷惑又似茫然,

地身影在殿门处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才变得清明起来,脸上那种颓迷消失不见,目光转向我们这边,道:“看够了吗?出来吧!”

司徒吃了一惊道:“他早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他的腰间,淡淡的道:“一个被迷魂的人居然腰上还整齐的别上了我送的玉套香脂扣,而扣中恰好有一种奇香,有醒神醒脑的作用…”

我送给他的本意,是要他时刻牢记自己许下的偌言,时刻提醒他,如果他不尊守诺言,那么我,可以随时搁挑子,不干了,让他清醒清醒头脑,想不到他倒用来抵制若容地迷魂之舞?

我想,能抵挡吗?连司徒这么高的武功,她看了,都险些被扰乱的心神?

我正想着,殿旁又转出一人,正是那叶不凡,他向齐瑞林行了一 礼,道:“主子意志坚定,终没被她的舞蹈所惑,真让属下佩服…”

我想,光靠意志坚定就行了?就能抵挡这种舞蹈的诱惑?

叶不凡又道:“还多亏了太子妃在这里,时刻给主子提着醒儿,让他记住了自己的诺言,让主子的头脑能保持清醒,还不然,既使有太子妃送的香脂扣,都不容易能瞒过她啊!”

我满面狐疑的望着他,心想,我能在他的心中照成如此大的影响?光躲在草丛中就能给他提个醒儿?我怎么不知道?也太过夸大其词了 吧?再说了,我看你那样,是想叫我记住自己应承过的话还好一点。

正想着,殿后又转出两人,小福了,老爹…仿佛整个东宫的精英们全都聚集在了这里。看来,除了我与司徒被瞒在鼓里之外,人人都参与了这个计划,这个套儿,设得可真够大的,有了老爹在这里,齐瑞林为何不能受迷魂之舞所惑,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我不由得疑惑,老爹,他到底站在那一边?怎么像颗墙头草一般,两边摇摆?毫无立场性可言?

以老爹那魔鬼般的功力,用金针手法控制齐瑞林几个穴道,让他保持清醒,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搞得我还真认为是我的功劳,白白窃喜了一场,真是不应该也…

齐瑞林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对我说道:“接下来的事,可就要太子妃配合了…”

众人——包括小福子,司徒等全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

我想,他这眼光,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呢?被他的目光一扫,全身仿佛爬满了毛毛虫,我打了一个冷战,忙连连点头,道:“当然配合,我不是还是你的太子妃吗?”

众人——当然还是包括小福子,司徒等人鱼贯而出,边走有两人还暗自讨论,交头结耳:“留点空间,留点时间…”

这是我平时乱哼哼的歌儿,他们学得倒快,用在了这里,他们还明白里面的意思?…古人,都不是傻瓜啊…

我一甩齐瑞林的手,道:“配合就是了,别毛手毛脚的…”

他的手有往我腰间伸的趋势,我当然给予毫不留情的打掉…

他嘿嘿一笑,倒也没再用那让我汗毛立立的目光望着我,却说了一句:“天色已晚,本王就睡在如儿的房间如何?”

我怒瞪:“休想…”

他哈哈大笑,带头向殿外走去,也不知有没有惊动藏掖殿外之人或飞鸟?

我恼怒,又被他调戏了一把…

正文第一百八十九章 若容的胜利

与司徒来到若容的房间,想看看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瑞林早已呆在了她的房间,旁边的小丫头手上还拿着一盒价值不菲人 参,看到我走进来,齐瑞林道:“爱妃,你也来了,看来若容姑娘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爱妃你有没有办法去掉她脸上的疤痕?”

我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的,我道:“不能,我没有那么高的医术,太子另请他人吧…”

说完,我衣袖一摆,与司徒走出了若容的房间。

也不顾齐瑞林在身后叫了几声,若容可怜夕夕的道:“看来,不知道为何,小女子惹太子妃生气了…”

虽未回头,但我想,齐瑞林脸上的神情肯定是心痛的。那种心痛肯定不是对我的…

虽然是作戏,可我怎么还是感觉有些酸不溜秋的?

午后,我睡了起身,走到花园,就看见我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影,若容与齐瑞林居然在亭子里下开了棋,若容的面容被白纱遮住,只露出上半部分,如果没有见到她真面目的人,倒真会认为她极美,不错她面部的上半部分倒真是极美,我心想,她倒真能狠下心来,把自己的容给毁了,多么美丽的一张面孔,我看了,都可惜,如果给了捐给了我,该多好啊,我不由自主的抚了抚我这张清汤挂面的面孔,暗自思量着,她是为了一项什么样的计划?皇后与德妃娘娘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 色?更让我奇怪的是,我那老爹,不是与德妃娘娘穿同一条裤子吗?怎么又开始帮我们了?

我开始烦恼,怎么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如此的复杂?当然,最复杂地要属与若容装模作样下棋。时不时还用饱含着意味不明的目光望望对面白纱蒙面的若容的齐瑞林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怀疑,他以前对我的深情款款可别也是装出来的吧?他的演技这么好,在现代,都可以赶得上影视巨星成龙…还好,我还没陷进去,看着他的样子,我决定,三个月以后就跑路…演技这么好的男人,得花多少地心思看住才行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防止他红杏出墙…

我一边乱想着,一边向亭子内走去,他们两人看见了我,若容腰肢一扭站了起来,却仿佛有些头昏一般,摇了一摇,齐瑞林极为配合的伸手扶住了她。叫旁边的丫环:“还不快点扶着若容姑娘…”

我想,还好,他这戏演得还算不太离谱,还知道叫丫环来搀扶,没自己跑上前去吃人家豆腐,我看见了若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眼又信心满满,也是,不是用了迷魂术吗?眼前这个帅哥。可是怎么样也逃不出她的手掌与脚掌之心了。呵呵…

我板着脸,向两人走去,皱着眉头,还没想好怎么样兴师问罪呢。齐瑞林道:“爱妃,快来看看,若容姑娘的棋下得真是不错,爱妃何不也来下上一局?有若容姑娘在府上,爱妃以后可就不寂寞了…”

若容羞羞答答的垂下了头,我脸上板得如一声寒冰,表情肯定是想质问,你是不是想把她纳入你的怀抱?

齐瑞林看了看我地脸色,还是比较尊重我的,毕竟。咱俩成婚才一个多月呢,那个…新盖的茅房也有三天新吧?所以,他表现得有些讪讪的。道:“爱妃,你不喜欢,那也就算了…”

看来,这位若容姑娘的心思被撩拨得如春天里的猫儿,眼看到达到目地了,可一转眼,齐瑞林就被我比较哀怨的目光瞪得转移了话题…

看来她的心底里的想法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我冷冷地望了他们一眼,道:“太子殿下,你自己可得掂量着点才行…”

我的话比较重,齐瑞林有些发怒,道:“爱妃,你今天是怎么啦,说话怎么这么奇怪?为何本王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

我转身就走出了花园,自然司徒也跟着,心想,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像高贵地太子妃不屑于与一个面容被毁的女人争风吃醋?我不自觉的微抬了下巴…

司徒在一旁提醒我:“别抬了,看不到了,你不累吗?”

我略为遗憾的放下了下巴,问司徒:“刚才的样子怎么样,优美 不?贵气不?…你跑那么快干嘛?”

司徒没有说话,可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又不由自主的使了点儿轻功,向前飞去…

很明显,是为了躲避我的追问…

我这两天一出去,人人都有点儿躲着我,不愿意见到我,我知道,这两天来,我的脾气不太好,见人就发脾气,见盘子就有一种想把它砸乱的冲动,而见到齐瑞林与他身边地那得无时无刻不倚在他身边的若 容,就有一杯烫水把她的脸再烫一次地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