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你执手不肯松开;这一生,我便还你一世追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拖了半个小时,幸好高考没有三天。因为想把虐一次性写完,所以这章写得多了。字数太多了,花的时间有点儿多。
囧。不过总算把这篇文的虐全部写完了。
刚看到很多读者妹纸安慰,谢谢啦,不过你们家作者的心,其实比较金刚石…囧,不用担心我啦,哈哈。
没什么想解释的了,各种问题翻评论去吧。
感觉就是,懂我的人,我不需要解释;不懂的人,解释也不会是一路,所以,后会有期吧。挥挥手。
希望妹纸们不要因此心情不好。另外,希望妹纸们不管看什么事,都看阳光的那一面吧。
最后借一句甄意的话,
我不赞同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就是我看评论的心情,因为这样的心情,我不会受伤,所以大家不要担心。)
改编一句:
我尊重你说的话的权利,但我誓死捍卫我写文的独立(这就是我写文的心情,因为这样的心情,我的文,不会因为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而改变。)
当然…除了错误…哈哈。这张太匆忙,估计错字不少,囧。
对了,谢谢N多妹纸的N多长评,数不过来,╭(╯3╰)╮亲个。
第88章 chapter89-1
甄意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灯光温馨而朦胧。她仿佛睡在夜晚的深海里,宽大,包容,有点儿清凉,却又温暖。
她扭过身子,回头望,只看到淡淡千草色的纱帘。
这是哪里?
陌生的环境,身边却萦绕着隐隐熟悉的味道。
怎么回事?
不对。她记得在早上听到言格的电话铃声,醒来却见到淮如。当时惊吓的感觉一下子回到现在。
她抖了一下。
淮如想杀她,她和淮如打了一架,可后来……不记得了。她坐起来,四处张望。
她睡在一张海蓝色的圆形木低架大床上,一圈千草色蚊纱帘萦绕床边。头顶一圈乳白色的圆形内嵌灯。
有风从露台上吹过来,纱帘飘飞,像淡淡的梦境。
她掀开纱帐,床边几米开外是两道桦木拉门,画着白梅傲雪,门拉开一半,外边是迎风的露台,挂几盏栀子色纸吊灯。
露台上一张圆形小木桌,两把白色的椅子,和几株绿油油的巴西木。
更远,是灿烂的秋夜的星空。
她无暇观赏,赤脚溜下床,趿拉上拖鞋。
卧室很大,分为两段,一边睡床,一边小厅,中间隔一排原木台阶,错落有致;甄意走下台阶,看了一圈。
月白色墙面,森木色地板,伽罗色六扇门。
美人榻,藤木书桌,花梨茶台,空间很大,装饰却不多,贵在和谐惬意;一切低调宁静,美好清贵。
叫她讶异的是,台阶下,房间中央竟开辟了一块两米见方的草地,草叶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一簇簇挤头挤脑的。
草地旁的地板上摆放着一只碗口大的小鱼缸,两条细小且身体透明的鱼,像飘着两片小柳叶。
毫无疑问,这是九溪的言庄,言格的卧室。
可……她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不记得了。
而且,言格去哪里了?
她拉开木扇门,顺着楼梯下去。
一楼没人,只亮着清幽的灯。
迈过门槛时不知怎么没站稳,晃了一下,脑袋砰地撞到门沿,痛死了。
甄意捂着头,龇牙咧嘴。
刚才下楼时也有点儿打晃,怎么好像肢体不太协调?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绷带,蹙眉,和淮如打架伤了这么多处?
外边的庭院里亮着乳白色的纸灯,静悄悄的,只有隐约的风声吹过角落的枇杷叶子。
头顶是低垂的秋夜的星空,灿烂,静谧。她忽而就想起中学时背过的诗:“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她对这里不熟,不好意思乱跑,索性走下一步,坐在石阶上托着腮,边看星星边等言格,仙王座,仙后座,双鱼座,鲸鱼座……
都是很多年前言格教她的呢。
想起当年,她说要看流星雨,放学了非不让他回家,缠着他坐在教学楼顶上等。可她这个冒失鬼记错了时间,哪里有流星雨哦。
她沮丧又自责,难过极了。
言格却说:“我教你看星座吧。”
他用那样淡然又平平的语调给她指星星,她很费力地理解和仰望,觉得真是委屈而苦恼。那些个鬼画符的点点怎么会是星座?
除了北斗七星像勺子,仙后座像王冠,双鱼座哪里像鱼了?大熊座也分明不像大熊嘛……
想起旧事,甄意忍不住笑了。风一吹,她听见了夜风里的驱邪铃。
啊,她立刻起身。她睡在这里,他怎么会跑远?一定是在塔楼的书房里啊,风铃都在召唤她了。
她颠颠地跑去。上到2楼的书房,还是没有看见言格。
3楼?
她蹑手蹑脚地沿着木楼梯往上,想突然蹦出去吓他一跳。
快要靠近时,隐约听见了言母的声音:“……上次拿刀伤了你,太危险了。另一个也出现了,之前就窜通那个精神病伤害你,下一次她的刀就对着你了。”
声音太轻,甄意并没听清楚。
想听言格的声音,他却没搭话。
“……天天地闹腾,你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呢,要拿命给她耗吗?”
言格清淡道:“她已经好了。”
“……是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到时伤得最惨的还是你。”
言格声音更淡了:“我现在很忙。”
在赶人。
没声音了。
甄意不好意思偷听,隔得比较远,只听到言母声色不好,而言格漫不经心地搭理。
很快,脚步声过来。
甄意一惊,赶紧退后几步,跑去下一层,装作才来的样子。可言母早已瞥到她逃窜的身影。
走去下一层,言母脸色愈发不悦。
看着甄意茫然无辜忘了一切的样子,想想3楼火烧后的狼藉,想想这几天她在院子里的尖叫哭闹伤人自残;以及言格夜以继日的安抚都不能让她平静,甚至对言格施加伤害……
她心里真是……
言母竭力平息胸口不稳的起伏,眼神却掩饰不住锐利和不喜,直接道:“甄小姐,女孩子不要随便到男孩子家过夜。”
甄意稍稍一愣,赶紧解释:“我和言格是男女朋友了。”
“订婚了吗?”言母问。
甄意一梗,想了半晌,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她被嫌弃行为轻浮……送上门了吧。
“阿姨,”她没什么底气,“你是不是讨厌我?”
言母忍了忍,吸着气转身下楼,自然无法说她精神有问题,说她害惨了她儿子,只冷漠道:“讨厌说不上,只是觉得你配不上言格。”
甄意惊怔。心里像利刃刺过,戳心肝地疼。她原以为言母对她是一般母亲的抵触,可没想她从心底看不上她。
她……配不上言格?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只因为喜欢,就欢腾地追随。当年学校很多人也这么说,甄意疯疯颠颠的,成绩那么差,配不上言格呢。
可那样的闲言碎语,她从不在乎,也远远没有言母此刻这一句伤人。
她终究静了下来,垂着眸说:“我不觉得我配不上言格。”
“虽然希望您喜欢我,但我也无法因为您对我的看低而去改变自己原来的样子。我会把您当长辈尊敬,但很抱歉,我不会因为你不喜欢而离开言格。”
言母头都没回,拿背影和她说话:“谁是你的长辈?”
甄意又是一怔,她说话可谓是句句刺心。她心里负着气,一时忍不住,反驳般地问:“意思是您希望我不用考虑您的感受吗?”
言母缓缓下楼,声音仍是优雅:“就冲你这一刺就怒,一激就失控的教养……”
后面的话没说完,甄意脸却红了。
“甄意。”言格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上一个楼梯的拐角,脸色微凉。
甄意一吓。
他一定都看见了,她不礼貌,被他母亲训斥,今晚的丢脸在这一刻登峰造极。
她忐忑地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咬着唇不吭声,委屈,却不敢回答。
他太安静了,她有些怕。
怕他生气,或者,他已经生气了。
“你过来。”他似乎命令。
她嘴唇颤抖,硬着头皮缓缓走上楼梯,心底无助,悲哀,委屈,想哭。
她蔫茄子一样耷拉着头,杵在他跟前。
言格抬起她的脸,眉宇间笼着极淡的阴霾,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她擦拭额角。她刚才撞到了门。
怕她疼,竟无意识地轻轻给她呼气。
甄意呆一秒,眼泪夺眶而出,砸在他手心,滚烫的。言格倒怔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柔和下来,说:“破了一点皮,这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瘪嘴,声音很低,仅限他听到:“哪里是因为这个。”
低眸一看,楼梯下,言母早已离开。
言格道:“如果是因为母亲,也不需要哭。”
“她很不喜欢我。”
“没关系,她也不喜欢我。”
甄意不太明白:“什么?”
他淡淡道:“她比较喜欢言栩。”
甄意不做声了,他的表情是不想过多讨论的样子。
她望一眼三楼,问:“那里像有什么东西糊掉了。”
他自若地说:“昨天有只青鸟飞进来撞倒蜡烛,起火了。”
甄意顿觉惋惜:“那里面有好多书的!”
言格想着她的脚伤,扶着她往下走:“没事,都是练字的字帖。”
“哦。”她还是遗憾,“即使是练习,留着也是记录啊。”
再次回到言格的卧室,甄意第一件事便是扑到床上,在被子里枕头上言格的气味里打滚。把被子捣鼓成一团,紧紧抱住,充实地盈满整个怀抱,脸蛋凑过去欢喜地蹭蹭。
言格看她毫不停歇地动来动去,莫名想,她这样蹭蹭是为了把自己蹭上他的味道吗。
她滚了一圈,渐渐消停,扭头望他,忽然就严肃起来:“言格,你是不是给我催眠了?”
他心里一咯噔。好几天的事情一并忘记,的确太显眼了。他想着准备好的理由,可下一秒,甄意就板起脸质问:“你说,是不是你按捺不住,用什么催眠手法把我弄晕,然后把我搬到你床上上下其手地非礼了?”
言格:“……”
他转身走下小阶梯,去倒茶。
甄意从床上溜下来,跟着他跑,这次换了语气:“是淮如吧,出什么事了?”
“嗯。”言格立在茶台边倒水,“她坠楼死了,你受刺激情绪失控,我只好先把你带回来。”
这样的解释,甄意接受了。
可是,疑惑啊,她似乎一到关键时刻,记忆就会出问题。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怎么回事呢?
“是你在照顾我吗?”她探头问。
“嗯?”这问题出乎他意料,以为她会先问淮如的事。
“我看你憔悴了好多,像没有睡好。”她微拧眉心,语带担忧。
“没,你一直在睡觉,也不需要照顾。我只是因为工作忙两头来回跑而已。”他揉了揉眉心。
“这样啊。”她呼了口气,却见他手腕处有伤,拉过来一看,好长一条口子,心疼道,“怎么回事?”
他不以为意:“医院里有病人失控,不严重的。”
“哦。”她还是忧心,“现在发现你的工作好危险啊。”
他稍稍一愣,继而道:“没你的危险吧。淮如都找你复仇了。”
甄意叹气:“可我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了,真相是什么?”
真相。给她催眠的时候,他试着探索过。可甄意不记得,那部分记忆可能在甄心那里。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给她。
甄意接过来一看,她成了嫌疑人,目前潜逃?
“真相只有你知道,可你受了刺激想不起来。之前情绪很激动,我只好让你在这里休息,等你准备好了……”
他顿了一下,话没说完。
甄意却很明白:“等我调整好状态,就去解决这件事吗?言格,我现在就准备好了。”
她望着他,语气坚定:“我不知道是什么刺激让我忘了当时的事,可我一定不会杀人的。我不要做什么潜逃的嫌疑人,我要去把这件事弄清楚。”
对她的决定,他丝毫不意外,
“好,明天我陪你去。”
她接过他手中的茶,慢慢喝着,问:“言格,我觉得我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怎么说?”
“总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啊。难道我精神脆弱,一受刺激就忘记?之前在表姐家是这样,在法庭后见戚勉也是这样,林警官死的时候又是这样,淮如死还是这样。”她拧着眉,“我的记忆怎么那么零碎?”
他没回答。
“能不能用催眠帮我想起当时的事情来?”
他还是没回答。
只怕该想起的想不起来,不该想起的却……
他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说:“等去警署了解情况了再说吧。看看警方的意见。”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唤醒记忆的地步,就所有的记忆一起唤醒吧。虽然会是再一次的刺激和伤害,但这次有他陪着,还有他刻在她记忆里的缓冲带,她一定可以渡过精神危机。
“唔,好。”她用力点点头。
因为下定决心,所以心情反而放松下来。
她转头见窗台上有洒水器,想去拿来给草地浇水;不想言格忽然问:“想看星星吗?”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