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o文 婆文推荐PO18上一章:综穿之麒麟儿
- po文 婆文推荐PO18下一章:婢女上位记 屋里的星星
皇后擦了把脸,这才缓了过来,只是神色还是厌厌的。
皇帝握着皇后的手,安慰道:“咱们还有永宁,茵娘,你要撑住啊!”
皇后想到女儿,这才仿佛活过来,抬起头,正巧看着旁边的林风,对皇帝随口感慨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模样竟和审儿当年有几分神似,尤其这身白衣,看到他仿佛看到我的审儿。”
皇帝一愣,转头看着林风。
旁边冯相突然开口,“娘娘,这是犬子,犬子无状,不小心惊扰了娘娘,还请恕罪。”
皇帝本来正看着林风,心道皇后这么一说,仔细看看,还真有点隐约像审儿的模样,难怪他之前看这孩子有点面善。
不过皇帝也没多想,十六七岁的小子,不都这个样么,再加上冯相一打岔,皇帝就回过头来笑着对冯相说:“不碍事,皇后看到风儿这年纪,难免想起审儿,不是这孩子的错,对了,冯相,你这孩子,打算怎么安置?”
“这事臣已经和夫人说了,等会臣领他回去。”
皇帝笑道:“你这么多年也没个妾室,本以为你夫人……想不到也是贤惠的,既然你安排好了,那朕也就不操心了。”
冯相拱手,“让陛下费心了。”
皇帝看着皇后有些精神不济,就说:“本来孔循今儿来,朕打算让厚儿和他媳妇一起来聚聚的,不过皇后今日精神不好,改日子吧。”
冯相和孔循一家会意,行礼告退。
……
马车上,林风偷偷看了看旁边的冯相。
这位也是双眼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亲爹?
如果是,这位可是一国宰相,搁在上辈子,就是国家总理啊!
想到这,林风心一抖。
难道黑雾非要他找亲爹,原因在这?
林风偷偷看冯相时,冯相就察觉到了,看到林风一抖,冯相伸出手,摸了摸林风的衣服,温和地说:“这才刚入秋,觉得冷了?”
“没有,没有。”林风忙摇摇头,随口找了个理由,“只是刚才在宫里有些紧张,都怪我,不小心引得皇后娘娘伤心。”
冯相摸摸林风的头,“没事,不是你的错,皇后娘娘只是想起了大殿下。”
“大殿下?”
“就是先帝的养子,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长子。”
“先帝的养子?”林风很诧异,不是皇帝的嫡长子么,怎么还是先帝的养子,甚至介绍时还放在人家亲爹亲妈前面。
“先帝当年打天下时,很年轻,才二十二岁,开始时没有儿子,就想养个侄子当儿子,就看上了他大哥,也就是当今皇帝的长子,那孩子打小聪明伶俐,长得又和先帝有几分像,先帝喜欢得紧,就经常抱回去养,后来先帝虽然有了儿子,对那孩子喜爱也不减,登基后更是想认成自己儿子,只是陛下当初虽然只是节度使,可就这一个嫡子,当然死活不肯,不过后来先帝还是给记在了自己名下,甚至偷偷给改了名字,把当今陛下气得跳脚。”冯相想起这桩往事,露出一丝笑意。
林风听了嘴角抽了抽,原来天底下最喜欢认儿子的是先帝啊,自己大哥家的儿子都抢,还抢得是嫡子。
“不过这位大殿下能让亲叔和亲爹争,想必也很优秀吧?”
冯相微微点头,“说起来,大殿下真是皇子一辈最出众的一个,虽然有先帝一路提拔,可才十七岁,就做到御林军金枪指挥使,只可惜当年那场兵变,唉……”
“当年兵变到底怎么了?”林风不由问。
冯相一顿,淡淡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个干什么!”
林风忙闭嘴,心里嘀咕,孔循说有什么问他爹,可他也得有这个胆啊。
林风也不敢再问,老老实实坐在车上。
过了一会,马车驶进冯府门前,冯相领着林风下车。
冯相直接带着林风进去,一路穿过回廊,到了正院,然后掀开帘子进去。
屋里,一个妇人正和几个孩子说话,看到冯相进来,带着孩子起身,“夫君回来了。”
看到林风,妇人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温和地说:“这是风儿吧!”
林风本来还有些担心,见状放下心来,忙行礼,“见过夫人。”
冯夫人笑着说:“我听夫君说过你的事了,既然来了,就在府里住下吧,我已经让人打扫出了西跨院,你年纪不小了,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有个自己的院子住着也舒坦。”
林风有些受宠若惊,“都听夫人安排。”
冯夫人叫来管家,让管事带着林风先回院子休息。
等林风走了,冯夫人让孩子们都下去,走到冯相身边,替丈夫脱了官袍,“你的事,我向来不多问,只是这孩子,你虽然闭口不言,可我约莫也猜出几分,如今平儿他们还小,你这当爹的,也当心些,莫要连累家里几个孩子才是。”
冯相看着目光清明的冯夫人,叹了一口气,“知道瞒不过你,放心,过几日,我就让他离京,这几日,就辛苦你照顾了。”
冯夫人松了口气,“夫君放心,妾身会照顾好他的。”
*
林风自从那日跟冯相回来,就在冯府住下了。
刚开始,林风还有些不安,深怕相府大院,规矩多,可没两天,林风就发现他想多了。
冯府不仅规矩不多,甚至简单到令人不敢置信,冯府后院,就一个冯夫人,六个孩子外加几个年纪很大的婆子。
林风也是这时才知道,他刚认的这个爹,居然是位古代的一夫一妻执行者。
而且比起许多因为怕老婆、敬重老婆,被迫一夫一妻,他这个爹冯相,是自己主动一夫一妻。
因为冯相觉得,天下战乱已久,百姓流离失所,本来女子就生存艰难,他已有妻子,更不该因为身份多占女子,使他人无妻,所以这么多年,但凡别人送他女子,包括先帝皇帝赏赐,他都把女子送回娘家,并且赠送一份嫁妆,劝女子的父母宗族好好给女子找个婆家,莫让流落在外,若是有战乱流落在外不记得家人的女子,冯相也会先送到尼姑庵,再送一份嫁妆,让她自己找个看中的嫁了。
冯相和夫人成亲快三十载,满朝文武甚至都不知道冯夫人贤不贤惠,因为这么多年,外人送给冯相的女子,冯夫人从来就没见过,还没进冯家门,冯相自己安置没了。
林风知道后,都震惊了,原来古代,就有人认识到一夫一妻制对稳定社会稳定人口的重要性,并且身体力行做到。
一时间林风都不知道该赞冯相有远见,还是该赞冯相品行过人。
再加上冯相平素节俭,也没什么享受念头,所以偌大的后院,就冯相老婆、孩子和他老婆当年出嫁时带的几个陪嫁,别的,真是再没人了,端得是整个家里再简单不过。
当然,这是后院,前院,冯相自己还是有一些侍卫下人,外面,也有朝廷特地给宰相派的御林军巡逻,这些都是宰相配置,冯相都不少。
因此住在冯府,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既没什么规矩,还绝对安全。
所以林风住了两天,就混熟了,也不再拘束,往常该干什么干什么,甚至还把自己的枪法练起来了。
说起来,他都好久没练武了,当初在曹家,他一直没敢暴露自己会武,也没敢练枪,可把他憋坏了。
这日,清晨,林风又和往常一样,畅快淋漓的舞了一遍枪法。
突然,林风觉得背后汗毛倒立,忙停下,一扭头,就见冯相冷冷地看着他。
林风一哆嗦,“怎么了?”
“你这枪和枪法,谁给你的?”
第21章
“啊?”
冯相走过来,伸手握住枪杆,只看了一眼,就抬起眼,“这枪,你哪来的?”
林风刚要回答,突然第六感警觉,话到嘴边顿了一下,“这枪……呃,我花钱买的。”
“买的?撒谎!”冯相突然冷声斥道,“还不说实话。”
林风只觉瞬间压力倍增,整个人都快吓尿了,自从见冯相,冯相一直是那种淡雅温和的人,对他很亲切,可现在,看着面色冰冷的冯相,林风突然觉得,他下一句要说不好,冯相可能要弄死他。
林风几乎哆哆嗦嗦地说:“一个长辈送的。”
“什么长辈?”
“隔壁李叔。”
“多大年纪?”
“和您差不多。”
冯相松开手,看了林风一眼,“少用这把不吉利银枪”,转身回去。
冯相一走,林风一屁股坐地上,呜呜,刚刚冯相太吓人了。
林风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看透了,别说撒谎,连点停顿都不敢,这就是当朝宰相么,果然能不愧是能坐上这个位子的大佬。
“对了,李叔!”林风突然一骨碌爬起来,他刚刚不小心把李叔卖了。
林风忙跑回自己院子,“小安,小安!”
小安正在给林风收拾屋子,忙跑出来,“小郎君,怎么了。”
林风一把抓住小安,低声说:“你快偷偷出去,回老家一趟,见到李叔,让他出去躲躲,告诉冯相可能会找他麻烦,顺便问问他,他是不是和冯相有什么旧怨。”
小安一脸懵然,“啊?”
林风掏出一块银子塞小安手里,“别问了,你快去。”
小安虽然平时傻傻的,好在足够听话,立马拿了银子,就往外走。
林风在后面小声叮嘱:“出去别直接回家,偷偷绕两圈,注意别让人跟上。”
……
冯相回到前院,直接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冯相走到一排书架前,从其中一个格子中拿出一本书,然后走到里面桌子后坐下。
坐下后,冯相翻开书,从中抽出一张户籍文书,如果林风在这,就可以看出这张就是他给曹刺史的那张。
冯相拿着这张户籍文书看了看,尤其在家中人丁和住址还有里长担保几处停了下。
“李虎!”冯相叫了一句。
一个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立刻进来,冯相把手中的户籍文书给他。
“去查查这张文书上所有的人,包括街坊邻居,尤其是一个姓李的中年男子,另外,林风这十七年的怎么生活的,见过什么人,有什么人去找过他,本相要详情。”
“是,”李虎接过文书,什么都没多问,就拿着出去了。
冯相略微沉吟了一下,从旁边拿出一张纸,提笔给卢质写了一封信。
*
林风在屋里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他一会好奇冯相到底认不认得李叔,两者有何恩怨,一会又担心李叔会不会被冯相找麻烦。
毕竟一个是宰相,一个是普通百姓,要两人真有什么,李叔肯定是没招架之力的。
林风在心中默默祈祷,小安可跑快点,并且躲掉冯相的人,去给李叔提个醒,让李叔能躲起来。
只可惜林风此时还是小市民思想,以为查人都像电视剧那样派人跟踪,派人打听,却忘了,对于冯相这种身份,直接让手下调个档案,审问个里长,林风整个人,就能被扒得一干二净。
不过,林风此时还没想到这些。
所以他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干着急。
终于,在忐忑不安一天后,林风实在受不了了,林风一咬牙,决定去问问这把银枪到底怎么了,顺便打听一下,冯相和李叔到底有没有过节。
林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去前院找了冯相。
找到之前,因为早晨的事,林风还在寻思冯相会不会不高兴,可等找到冯相时,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到冯相正悠闲在书房里看书。
一国宰相都这么闲么?
林风嘀咕了一句,敲了敲书房开着的门。
“进来吧!”冯相看着书,随口说。
林风抬脚迈进门槛,就看到一排排书架,林风有些诧异,这冯相的书房,怎么和个图书馆似的。
林风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就见每排书架都摆放着许多书卷,不同的书被分类摆放,还有标签,林风一眼扫过,发现经史、典章、游记、话本一应俱全,越看越像个小型图书馆。
不过想到这是冯相的书房,林风忙收回眼,书房可是很私密的地方,尤其还是宰相的,他可别看到不该看的。
冯相正在看着书,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事,你要喜欢看书,随时来都行,本相向来不在家中处理公务,这书房,只是本相平日看书的地方。”
林风诧异,寻常官员,尚且在书房存些重要书信、处理一些不方便处理的公务,堂堂宰相府的书房,却从不处理公务,可以随便进?
林风半信半疑,走过去,就看到冯相正在看一本话本。
林风瞄了一眼,竟然好像是个断案的。
冯相看林风瞅,“这是刑部员外郎和郎中写得《疑狱集》,刚出了第二卷 ,很不错,你有空可以看看。”
林风嘴角抽了抽,原来冯相也追探案小说,还是连载。
不过看着冯相心情不错,林风压力也小些,就小心翼翼说:“相……爹,我可以问您件事不?”
冯相看着书,“你是想问你那把银枪?还是想问别的。”
林风老老实实说:“都有点想问。”
冯相看了林风一眼,“那关于银枪的事,你知道多少?”
林风摇摇头,“枪是李叔借我的,我就觉得这枪挺好的,是枪中精品,我原来想买把好枪,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比这把好的。”
冯相看着林风,突然笑了,“这把枪岂止是枪中精品,它是枪中极品,天下的银枪,还真没其他枪能比得上它。”
林风张大嘴巴,“这么好?”
“这枪,从开始,就只有八千杆。”
“哦,八千杆,等等,”林风瞪大眼睛,“八千!”
他一枪难求,居然有八千杆,那是不是除了李叔这杆,他可以高价再买一杆枪了。
林风眼睛瞬间亮了,“爹,这枪哪还有?”
“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年是高价再买一把啊,这把枪是我借李叔的,得还的,爹,你快告诉我!”林风焦急地说。
冯相看了林风一眼,“没了。”
“啊?”
“按理应该都毁了,”冯相淡淡地说,“只是没想到你这还剩了一杆。”
“毁了?”林风一听跳脚,“都毁了,怎么毁了,谁毁的!”
“我!”
“谁?”
“本相!”
林风一个激灵,看着冯相。
冯相平静地说:“本相亲自下令,全部焚毁了。”
林风张张嘴,“为什么?这么好的枪……”
冯相望着窗外,“它不吉利。”
林风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突然觉得无比愤怒,就像小孩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玩具,却被大人一脚踩坏。
“什么不吉利,它只是一个兵器,您身为一国宰相,怎么这么迷信,再说,天底下哪个兵器不粘血,要按你这个说,岂不是天下兵器的都不吉利!”
林风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林风就后悔了,忙看着冯相,他不会挨揍吧。
却看到冯相愣了下,叹气,“是啊,它只是一个兵器,哪有吉利不吉利的,终究是本相着相了。”
林风看到冯相这样,一时反而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忍不住问:“您为什么觉得它不吉利,还有,您既然知道这枪,知道它是哪来的么?”
林风心里打着小算盘,虽然冯相把枪烧了,可只要知道这枪哪来的,他完全可以找去再造一杆啊!
冯相回过神,“这枪叫银枪效节枪,取材于河北魏博魏州城外山中,因为枪杆的木材极为稀少,当初造这枪的人,遍寻整山,不过造出八千杆,并且在造后,担心有后人效仿,直接把整个山林烧了。”
“烧……了?”林风差点咬到舌头,“这人有病啊,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他没后代啊,不知道给子孙后代留点!”
“你还真说对了,他确实无儿无女,断子绝孙,而且如果他当初有子嗣,也不会嚣张到举一藩镇之力造这八千杆枪,你可知道这八千杆枪的造价,如果不是魏博当年富的流油,换个别的藩镇压根造不出来,就算先帝登基前,他都没这个钱。
这八千杆枪,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看到自己无后,还有偌大的家财,突然觉得不甘心,就想造一支旷世奇兵,这要不是没后,谁这么疯!”
林风张大嘴巴,果然是疯子干出来的事!
“那这支旷世奇兵成了么?”
“算是成了吧,那个人造好枪,就从自己亲卫中挑选八千人,组成银枪效节军,日夜操练,很快,就成为中原一支奇兵,可惜,没两年,那家伙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病死了,他把世间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玩的都玩了,该花的都花了,然后他死了。”
林风听了眨眨眼,这……
“他一死,他的藩镇顿时群龙无首,可他的这支神兵却留了下来。”
“那岂不是很多人去争?”林风兴奋地说,这简直就是电视剧中屠龙刀倚天剑啊!
冯相看了林风一眼,“争着去死么,银枪效节军虽是那人亲卫,却都是魏博本地人,那人一死,银枪效节军就成了地头蛇,凡是来赴任的节度使,但凡这些人看着不顺眼,没几天就成了枪下之鬼,凡是来赴任的,没有不战战兢兢的。”
“还能这样!”林风震惊。
“兵强而主弱,就是这个局面,到了后来,甚至有一首民谣,长安的天子,魏博的牙兵,天子不一定管用,牙兵却一定管用!”
林风嘴角抽抽。
冯道看着窗外,“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它不吉利了吧,因为从一开始,它就是噬主的。”
“可这个……”林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冯相也没想听林风说什么,自顾自说下去,“后来,在银枪效节军再一次和自己的节度使冲突时,当时还是晋王的先帝,正巧在和另一个军队对峙,那个节度使是对方的人,银枪效节军弄死了那个节度使,怕那边出兵讨伐,就求援先帝,先帝当年单骑入营,一枪挑杀了对方头目,随后大军包围,才按下这个刺头,从此把这支奇兵收于麾下。”
林风听得惊心动魄,跑到对方军营挑杀大将,这位先帝,是个狠人啊!
“其后先帝重整银枪效节军,去弱留良,整成五千,这五千,后来就成了先帝亲卫。先帝征战十年,这五千银枪效节军随先帝破契丹、破伪朝,大小上百战,这支军也随先帝,名震天下。”
“好厉害!”林风眼中崇拜不已,“那后来呢?”
“后来,先帝打下天下,登基称帝,银枪效节军也转成了御林军。”冯相淡淡地说。
“成了御林军?所以他们现在在皇宫,保护皇帝?”林风一阵激动,就想去弄一杆枪,浑然忘了冯相之前说的。
“没有,他们叛乱了。”
“啊?”
“十七年前,他们劫持当今皇帝,逼得当今圣上造反,还制造宫变,害死了先帝。”
冯相回过头,看着林风,“所以,你现在是不是该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杆银枪,怎么来的。””
林风:……
第22章
林风几乎同手同脚走出书房,一路飘回自己院子。
呜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在自己院子里恍惚了半天,林风终于回过神来,忙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不小心透漏什么。
结果悲催的发现,他几乎啥都说了。
但可喜的是,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其实啥也没说出来。
一时间,林风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塞。
缓了一会,林风开始寻思这件事。
他本意是想去找冯相打听一下银枪和李叔的事,可虽然打听到了,却是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李叔可能是当初反叛的银枪效节都的一员,也难怪当初冯相看到他的银枪是这个反应。
想到李叔可能是反贼余孽,林风有些慌,这要是真的,李叔可怎么办?
不过话说银枪效节军虽然叛乱,可不是扶持当今皇帝登基了,按照当今皇帝的身份,这银枪效节军也算有功吧!
怎么听意思反被清算了。
而且当初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银枪效节军为什么会突然反叛?
林风只觉头大,这事怎么越问牵扯越多了,而且好像怎么都绕不过十七年的那场兵变。
看来要想弄清事情真相,就必须问清楚十七年前那场兵变。
可找谁问,他新认的爹冯相肯定知道,可经过刚才书房那一出,现在他看到冯相就腿软,哪怕冯相愿意说,他也不敢再去问。
林风挠挠头,深恨自己上辈子学什么IT,他当初就该报刑侦,要单有点刑侦能力,别说十七年前的事,亲爹都找到了。
果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大学报志愿真的很重要!
正纠结着,突然,林风一拍脑袋。
等等,他好像想岔了,十七年前那场兵变,真的能算秘密么?
因为周围的人都对十七年前的事一语带过,或者忌讳不言,让林风对十七年前那场兵变有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可十七年前是兵变啊!
是先帝去世,当今皇帝登基的大事,是国家大事啊!
国家大事有秘密么?
鸦片战争、七七事变,这种上百年的大事,后世书上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就连玄武门事变,大家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历史大事,本身就不是秘密,因为见证的人太多!
所以十七年的事,压根不是秘密,毕竟整个朝堂的朝臣都亲身经历。
至于大家都不愿意说,更大的可能并不是因为他是秘密,而是因为事关当今皇帝,大家怕说多了犯忌讳。
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林风眼睛一亮,所以十七年的事,他找任何一个朝臣,其实都能说个七七八八,只是越位高权重的,知道的可能越清楚。
想到这,林风豁然开朗,简直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所以他现在只要找个其他的朝臣打听一下就行了。
不过,这事找谁问呢,得敢告诉,还不能把这事当回事,省得他被追根刨地。
林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孔循。
……
“哈哈哈,贤侄你怎么有空请我喝酒啊!”孔循摇着扇子,一身富贵闲人打扮的走进来。
林风忙起身,殷勤得走过去,扶着孔循坐到桌上,“之前在沧州,多劳孔伯您照应,如今小侄已回家,于情于理都得请您一顿感谢一下,略备薄酒,还望孔伯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有心,我这做叔伯的哪有嫌弃的道理,”孔循笑着拍拍林风,“行啊,小子,会来事,是个知好歹的。”
林风和孔循一起坐下,林风给孔循斟上酒,“这第一杯酒,多谢孔叔让小侄去您那避风头,要是当初直接回京,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呢,哪里有如今回来这般安宁。”
“哎呀,这事可不敢居功,这是你爹的安排,对了,回来一切都好吧,在相府住的可还适应,”孔循凑进林风,小声问:“冯夫人可好相处?”
林风忙点点头,“夫人待我很好,一应和大郎他们都一样,我本来没见夫人也很忐忑,怕被说道,谁想见了,夫人很温和,什么都没说。”
孔循摸摸下巴,“想不到冯夫人还是个贤惠人,冯相好福气。”
林风嘴角抽抽,他算看出来了,这孔循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资深八卦爱好者。
你说你一个节度使,还曾做过枢密副使的,这么关心同事老婆贤不贤惠,同事家宅安宁不安宁干什么。
这事和你有毛关系啊!
孔循话一出口,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妥,忙一把揽过林风,“大侄子,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看你这个可怜的娃,一个人进相府,冯夫人要是个善妒的,你日子以后多难过,如今知道冯夫人是个贤惠的,大伯也替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