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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不过林风还是成功记住了自己刚出生的样子,如今看到这三皇子刚生的崽, 林风咂咂嘴, 原来小孩子刚出生时都这么丑。
当初, 是他少见多怪了。
林风看着刚出生的大皇孙有些嫌弃,觉得太丑,皇帝和二皇子三皇子却丝毫不觉的,反而怎么看怎么喜爱,尤其是二皇子,一直对着皇帝夸:
“爹,你看大侄子长得多像我,这小鼻子,这小眼,简直和儿子一个模子出来的!”
“哎呀,你看这鼻梁,也和儿子一个样子!”
“吆吆吆,这耳朵,也再随儿子不过了。”
皇帝乐呵呵地说:“像像像。”
旁边三皇子和群臣一脸怪异,尤其三皇子,隐隐有青色。
这是他的儿子,他二哥这么说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王妃和二皇子生的呢!
二皇子被这么多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却丝毫没有察觉,在二皇子眼里,如今潞王回来,他和他三弟就是一伙的,他们唯一比潞王强的,就是他们是皇帝亲儿子,如今这孩子一出生,有皇孙在手,他们的机会就更大了三分,至于这孩子虽然是他三弟,二皇子觉得,如果需要,他可以过继啊!
当初先帝年轻没儿子,不就养了他大哥么,也是到了后来,才生了自己儿子,他如今只有两个女儿,二皇子寻思着,他要不也养他弟弟的。
他毕竟是“长子”,如果养了这个孩子,那这孩子就是“长孙”,相必三弟也会答应。
所以铁青着脸的三皇子不知道,二皇子此时,已经完全把他的儿子当成自己的了。
他的“儿子”,自然是像他的!
刚出生的大皇孙被皇帝和二皇子溜了一圈,就忍不住睡着了,皇帝这才恋恋不舍还回去,不过还回去后老爷子的兴奋劲也没过,直接大手一挥,给刚出生的大皇孙赐名李重哲,这才兴冲冲带着宰相枢密使回去。
*
大皇孙的出世,让原本弱势的二皇子三皇子迅速腰杆子硬了起来,再加上二皇子被放出来,众人仿佛又觉得皇帝准备立亲生儿子了。
前一段时间潞王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回京又被皇帝留在京中,自然更是得意,走到哪都有人捧着,而如今大皇孙一出世,两人情景对调,潞王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
潞王干脆直接回王府,关上大门,不再见客。
皇帝因为大皇孙的出生,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爱撒娇”的大儿子好久没进宫了。
皇帝顿时又想大儿子了,忙准备了些新进贡的水果,让送到大儿子府上,顺便暗示:
儿啊,你咋好久都没进宫陪爹了呢?
这天,当值的正好是林风,林风就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一起,带着水果去了。
林风和大太监都知道潞王这些日子为什么闭门谢客,所以到潞王府前,两人都以为会见到一个消沉的潞王,或者窝在王府憋屈的潞王,可等见到潞王,两人居然发现,潞王正在府里和一个文士悠闲地下棋。
林风和大太监又一丝惊讶,不过两人掩饰得很好,直接送上水果,等潞王谢恩后,两人就回去了,只是在送他们离开时,林风不由微微侧目看了那个文士一眼,因为他发现这个文士好像有点跛脚。
出了潞王府,林风忍不住问身边的大太监,“刚才那位文士是谁?我以前听人说潞王殿下性子火爆,最讨厌文人磨磨唧唧,没想到刚才见到殿下和文人相处的蛮好的,可见传言不可信。”
大太监笑了,“潞王殿下确实很讨厌文人,就连他的谋士中,都没几个文人,不过刚刚那人是例外。”
“啊,为什么?”
“因为那个不是潞王殿下的属下,是潞王殿下的邻居!”
林风张大嘴巴,“邻居?”
大太监给林风解释,“刚刚那位文士是御史中丞吕琦,他的府邸正在潞王府隔壁,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那位文士是御史中丞?我刚刚看他脚有些跛,朝廷不是历来规定凡入仕者,必须五官端正、四肢健全,那位怎么能进仕途呢?”林风也是到了古代,才知道古代做官有个坑人的规定,那就要求外貌。
你要长得歪鼻子斜眼,哪怕你再有才,都很难当官,因为第一条五官端正就能刷掉你。
“他啊,他确实本来不能的,不过先帝感其父子忠义,特地让他入仕的。”
“忠义?听着好像有故事,公公,您快给我说说。”
大太监和林风也算认识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位小郎君素来爱听八卦,就给他讲,“这位御史中丞家里有个爹,御史中丞对其孝顺无比,每天都亲自侍奉,可你知道么,他的爹其实不是他的亲爹。”
林风眼睛一亮,这八卦光听开头就很有意思。
“他这个爹,其实是他亲爹的掌书记,当年御史中丞的父亲是沧州刺史,因事触怒了他的顶头上司卢龙节度使,被卢龙节度使判了全家斩立决。
当时吕琦是沧州刺史最小的儿子,只有十多岁,在法场上,他爹的掌书记为了救他,就谎称吕琦是自己的同胞弟弟,不小心跑到刺史府玩,才被官兵误抓,监斩官一时不查,就把吕琦放了。
不过这位掌书记也知道这事只能瞒一时,所以一接到吕琦,就带他逃出了沧州,两人一路逃亡,吕琦年纪小又走不动,那位掌书记怕有追兵,就背着他,一直从沧州逃到晋阳,等到晋阳时,那位掌书记因为走得太过,腿几乎废了,而吕琦,因为被那个掌书记背着,要好许多,可即便如此,也双足都是血,好了后有些微跛,这事传到当时还是晋王的先帝耳中,先帝感其忠义,就特令吕琦入仕。
所以,吕御史,确实是朝中唯一身有残疾入仕的文官。”
林风听了感慨,“能冒着杀头的危险救上峰的儿子,这位掌书记,还真是担得起忠义二字。”
大太监点点头,“小郎君说得是,不过这种忠义,也就是掌书记,换个别人,也是做不来的。”
林风不解,“这关掌书记什么事?”
大太监诧异地看着林风,“小郎君不会不知道掌书记意味着什么吧?”
林风当初听孔循说过一嘴他爹曾是先帝的掌书记,随口说:“不就是谋士的意思么?”
大太监咂咂嘴,“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大准确,你有没有听过掌书记有一个别称——入幕之宾。”
林风瞬间瞪大眼睛,“入幕之宾!”
这一刻,林风瞬间想到了前世看到的那些口口小说。
别怪林风,谁让当年同事中有一个女同事是腐女,这位天天拿着手机嘿嘿笑,惹得一众同事对她看得手机内容好奇不已,忍不住求她分享一下,然后……众人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更可怕的,林风的同事因为歪了两个,正好凑成了一对。
所以一听这次词,林风的脑子瞬间想歪了。
大太监丝毫没注意到林风的走神,还在说:“昔日谢安与王坦之尝诣温论事,温令超帐中卧听之。风动帐开,安笑曰:‘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①,说得就是掌书记,所以这掌书记,可不仅仅是谋士,而是心腹谋士,更甚者,对于主君来说,是可以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主君对掌书记如此信任,掌书记自然也对主君投桃报李,无比忠心,所以那位掌书记拼死救吕琦,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普通臣子,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救上峰的儿子……”
林风点点头,就是就是,搁上世,就那些老板的抠门劲,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
后知后觉回过神,“啊,入幕之宾原来是这个意思。”
大太监不解,“风小郎君难道有别的见解?”
林风瞬间捂脸。
对不起,是他读书少,想歪了!
入幕之宾,人家是个再正经不过词!
第47章 (一更)
林风回到宫里, 麻溜去藏书阁借了点书,打算补补自己匮乏的知识,要不再出现今天的事, 可就要闹笑话了。
同时林风也打听了一下掌书记这个职位,这一打听,林风才发现, 这个职位还真不一般。
掌书记一职早出现在汉代,开始时被称为书记、记室,本是诸侯王身边一个记录诸侯王一言一行, 编写诸侯国国史的职位。
不过这只是开始,因为记室要记录诸侯王的一言一行, 就要天天跟着诸侯王, 并且诸侯王干得事他都知道,所以诸侯王为了不让自己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也为了让记室别偷偷向朝廷打小报告, 就开始礼遇记室。
冬日送炭, 夏日送冰, 平时再时时赏赐,争取让记室能“好好”记录, 少打报告。
不过光这样还不保险,指不定有记室不买账呢,好在诸侯王身边的记室品级不高,一般朝廷也不会特意任命, 所以诸侯王灵机一动, 自己任命, 换上自己的心腹。
大概从这一刻起, 记室的性质就变了。
是自己心腹, 又天天跟着自己,诸侯王自然凡事会不自觉偏向自己人,所以记室手中的权利也开始越来越大,从开始帮诸侯王处理书信,到转述诸侯王各种号令,再到帮着诸侯王主持祭祀,甚至连诸侯王聘请属官,属官的升迁,都由记室一手承办,有时诸侯王犯了事,或者朝中风向不对,诸侯王不敢进京朝觐,也由记室代替朝觐。
更有甚者,对于一些想要造反诸侯,记室更是他不可缺少的顶级心腹。
毕竟记室天天跟着,想瞒也瞒不住,干脆拉进来做同伙得了。
所以对于有野心的诸侯,记室更是必不可少。
而也因此有了恒温和郗超主宾之间入幕之宾的典故。
其后,记室在诸侯王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到了前朝末年,虽然没有诸侯王,可各大藩镇节度使纷纷坐大,成了各地的土皇帝,由记室演化而来的掌书记,也成了节度使身边不可或缺的职位。
而且由于一开始的起因,注定了掌书记是个比较私人的职位,甚至如果跟着一个野心勃勃的主,还有掉脑袋的危险。
不过高风险也意味着高收入,因为掌书记的重要性,各节度使对自己的掌书记也是没话说。
不仅信任有加,而且待遇优厚,有时,甚至优厚到令人妒忌。
除了应有的俸禄,夏日送冰,冬日送炭这都是小意思,逢年过节,赏赐满满这更是不值得一提,更重要的,是体现自己用心。
掌书记一年四季的衣服,平日的吃穿用度,无不是节度使全包,甚至每日点心茶水,许多节度使都能记得安排。
说起这事就要说到一个节度使前两川节度使王建,这位节度使是屠户出身,后来一路打天下,占了蜀中自立为王,有一次王建和自己的掌书记因为意见不合产生分歧,王建的掌书记一怒之下,指着王建臭骂一顿,扬长而去。
旁边有人就说这掌书记太嚣张,觉得王建对掌书记礼遇太过,谁想王建却摇摇头,说:“我昔日在京城,有兴见皇帝是如何对自己登基前的掌书记,那真是下面进贡筐荔枝,皇帝都能想着自己的掌书记一份,我如今,才做到哪!”
后来王建也在自己掌书记的辅佐下,真正在蜀中站稳脚跟,建国称帝。
而节度使对掌书记如此,掌书记自然也投桃报李,对节度使誓死尽忠,所以当吕琦父亲出事时,他的掌书记,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吕琦出来,并且带着他一路艰苦逃亡。
林风了解到始末后,这才明白那日大太监说这也就掌书记做得出,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缘故无的忠心,有得只是真心换真心。
要不就靠每月那点俸禄,人家凭什么替你出生入死。
林风突然想起他爹好像就是先帝的掌书记,不由好奇他爹和先帝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像别的节度使和掌书记一样亲厚,就隐晦的向自己小伙伴打听了一下。
谁想到那个小伙伴听了,反而很是诧异:“你居然不知道,你知道你爹有个封号是端明殿学士么,在你爹之前,其实从来没有这个学士名的,也就是说,端明殿学士,是从你爹开始的,那你知道当初当今皇帝为什么登基后封你爹为端明殿学士,据说当初陛下想给你爹赐个封号,可无奈陛下读书不多,一时想不起来,就以你爹在先帝时住的殿名赐名了,你应该知道端明殿是哪吧。”
林风傻眼了。
端明殿,那不是皇帝的寝宫么?
我靠,他爹以前住皇帝寝宫里!
林风刚刚正经的脑子,又歪了。
第48章 (二更)
林风忍不住问八卦了一下, 难道他老爹和先帝之前,真有些什么?
好在他爹和先帝的事不过是十几年前,当初的人现在都活着, 八卦心澎拜的林风就忍不住打听了一下。
当然,是悄悄的打听。
经过几天打听,林风从宫人内侍还有一些小伙伴们, 大体了解了当初他爹和先帝之前关系,说起来他爹还真是住在皇帝寝宫,甚至还不是别的屋, 就和先帝同处一室,有时外出情况紧急时, 两人共睡一榻也是有的。
但这两人之间, 却真没什么不可说的关系,而且他爹住在皇帝寝宫, 也无关关系亲厚, 而是因为他在皇帝登基后的职位——翰林学士。
先帝继位后, 他爹就从掌书记升为翰林学士。
说起翰林学士, 林风在前世听过不少,不过大多数是明清影视剧, 而明清,其实翰林学士已经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唐朝。
唐玄宗首设了翰林学士一职, 开始只是想选一些文人名士, 放在宫中陪皇帝读书下棋作画, 可这些才子本身都很有才华, 又天天近在身侧, 慢慢的,皇帝也会将一些文书之类的政务交给他们,甚至这其中,就有写诏书。
从这以后,掌制诰(写诏书)就成了翰林学士的标志。
其实原先翰林学士虽然时常在宫中陪皇帝,但也没住在宫里,直到前朝末年,各地农民起义频繁,皇帝时常被叛军撵得乱跑,情急之下,有时都来不及通知群臣,为了能够不耽误写诏书通知群臣自己跑哪去了,皇帝在逃跑时,一般努力记得带着翰林学士。
自此,翰林学士值宿禁中成为惯例,并且政局动荡时,翰林学士常常和皇帝同睡一室。
所以翰林学士和皇帝同睡一处,并不是因为什么不可描述,而是突遇状况,保障皇帝能伸手抓到自己的“诏书写字机”,并且还能在皇帝慌乱时,替皇帝出谋划策。
而他爹冯相和皇帝,大体也是这个情况。
不过大概因为他爹冯相原来就是皇帝掌书记,两人情谊不一般,他爹成为皇帝翰林学士后,也比以往的翰林学士更受皇帝宠信。
但是,无论两人关系再亲密,林风偷偷打听这么久,居然都没听见两人有什么花边传闻。
而皇宫,人多眼杂,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言,由此可见,两人真是清清白白的。
并且据林风的打听,先帝应该是一个比较随意放纵,荤素不忌的家伙,这人美人伶人都没少玩,但他爹冯相,绝对是个直的,并且由于出生在耕读之家,从小学儒,他爹冯相是典型的谦谦君子,喜欢的也是冯夫人那样的名门淑女。
所以这两人,还真擦不出火花来。
林风不由想起前世他那两个男同事,这两人经常抱怨那个女同事,怪她推荐的小说掰弯了他俩。
而现在,林风真想告诉这两人。
想弯就别找借口,真正直的是掰不弯的,不信看他爹,先帝对他爹掏心窝子十多年,他爹除了忠心耿耿,依旧笔直笔直的。
而真正有道德的人,也不会随意掰弯别人,就像先帝,哪怕别人都说他荤素不忌,可人家也没对自己的臣子有丝毫逾越,人家最多只是养一群伶人玩罢了。
林风八卦完他爹和先帝,放下心来,他虽然好奇两人关系,可心里还是不愿意两人真有什么的,毕竟他爹有妻有子,他爹还是喜欢夫人最好。
放心下来的林风,终于可以安心在宫里当差。
可没想到他刚安心,准备好好当差,宫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又又病倒了!
自从入秋,皇帝已经小到咳嗽,大到头疼脑热不下数十次,好在太医妙手回春,都没弄成大病。
可不想前几天突然下雪,皇帝一时兴起,就带了皇后王淑妃和一众嫔妃游园观雪。
皇帝玩得兴起,就出了些汗,然后被冷风一吹,就冻着了。
本来冻着也不是什么大病,可对于年事已高的皇帝,却挺厉害的,皇帝回去当晚,就起了高热。
这一起高热,可把太医院吓得不轻,太医们忙大小老少齐上阵,活了一晚上,才终于让皇帝退了烧。
可即便如此,其后几天,皇帝也在陆陆续续的起烧中。
而皇帝一病,潞王和二皇子顿时没了顾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顿时在朝中撕了起来。并且这两人不仅自己撕,还拉帮结派带着一群人撕。
朝中顿时被两人弄得乌烟瘴气起来。
而就在潞王和二皇子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时,三皇子却带着大皇孙,天天到皇帝寝宫报道。
每天对着皇帝嘘寒问暖,并且还让病重寂寞的皇帝体验了一把从没体验过的含饴弄孙。
所以等皇帝病好后,看着在床前孝顺的三儿子,再看看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脖子赤的养子和二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出。
皇帝直接把养子和二儿子提进宫,狠狠臭骂一顿。
骂完,又把三儿子拉出来,好好夸奖一翻。
于是,原本在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的两人,傻眼了。
两人同时对着三皇子怒目而视:好啊,你小子会钻空子啊!
……
林风这日下了值,路过御花园,就听到远处一座假山后,隐隐有争吵声传来。
林风不由好奇走过去。
结果还没转过假山,林风就从假山的石缝中,看到隐隐的明黄。
只有皇帝和皇子可以穿明黄,林风立马偷偷躲了起来。
“老三,好家伙,是二哥看低了你,你这一手玩得好啊,简直踩着我和潞王上位!”
“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弟只是看爹病重,怕爹在病中寂寞,才带着孩子去探望爹的。”
“呵,怕爹寂寞,是盼爹寂寞吧,要不你怎么有机会带儿子在爹面前献媚讨好。”
三皇子顿时涨红脸,“孝敬父母,天经地义,怎么就成了献媚讨好!”
“你有没有献媚讨好,你心里有数!”
“我没有,我问心无愧。”
“呵,你有心么,老三,我这当哥的平时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可你居然这次坑我,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假山后面吵架,林风躲在不远处一个凉亭的柱子后,悄悄地看着现场嗑着瓜子。
嗑得兴奋时,旁边一个声音小声说:“给我点。”
林风正看得兴奋,就随手抓了一把给他。
给完了,林风突然觉得不对,猛然转头。
就见旁边站着的,正是皇帝!
而皇帝,正磕着瓜子,和他一样,兴致勃勃看着看两个儿子吵架!
林风:……
第49章 (一更)
“陛…下?”林风声音有些结巴。
皇帝正看得津津有味, 随意点点头,“呃。”
林风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在这?”
皇帝磕着瓜子,“刚才看到你悄悄往这走, 好奇你在看什么,就跟着你来看看。”
林风差点被口水呛死,感情是皇帝是跟着他来的。
林风不由望向不远处两个还正吵得面红脖子粗的皇子, 有些心虚。
大兄弟,是我不小心坑了你俩。
不过,林风转过头, 奇怪问:“陛下,您不过去管管?”
皇帝嗑着瓜子, 摇摇头, “儿子大了不由爹,管不了喽!”
林风眨眨眼, 疑惑地看着皇帝。
“不痴不聋, 不做家翁, 他们两个吵架, 我做爹的出来像什么样子。”皇帝说道。
林风觉得也是,两儿子吵架,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爹的确实不好插手。
“那就让他们这样吵?”
“没事,他们吵累了自然也就回去了。”皇帝拍拍衣服上的瓜子,悄悄走了。
林风也忙赶紧溜了。
回到家, 林风越想越不对劲, 为什么每次他在宫里, 皇帝都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
这一次能说凑巧, 可凑巧多了, 就不是巧合了吧!
而且皇帝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看着不太聪明,大字不识几个,很好忽悠的样子,可偏偏有时随口一句话,又显得很厉害。
林风有些懵,这陛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因为三皇子这一操作,二皇子直接和他闹崩了。
于是原来朝中两个皇子对潞王,顿时变成了三个皇子各自为战。
今天你攻诘我,明天我弹劾你,整个朝廷因此被折腾出许多事。
甚至影响到了朝廷正常运转。
最后,冯相烦了,直接上奏陛下,请求陛下给三位皇子各自职务,省得三人每每弄出一件事,就争个不停。
皇帝大概也被三个儿子弄烦了,干脆大手一挥,让潞王领了城外城防军、二皇子领了宫内御林军,至于三皇子,大概他表现得太喜欢读书,皇帝居然让他领了一众学士。
如此一来,潞王和二皇子终于消停了,都忙着去抓兵权去了。
可三皇子不乐意了,他表现得喜欢文人,只是为了给自己博好名声,可不是真想做学问,而且区区几个文人,哪有实打实的兵权来得重要。
只是皇帝金口已开,他也没办法,不过三皇子也没放弃。
没几天,朝中一些文人就悄悄上书皇帝,言三皇子所出大皇孙已满月,请求陛下按惯例加封大皇孙为紫薇宫使。
小儿子大孙子,皇帝本来就对这唯一的孙子喜欢得不得了,一听惯例也没犹豫,立刻给孙子赏了这个封号。
可这个封号不仅仅是个封号,紫薇宫使,按照惯例,还掌管东宫兵权。
因为这个封号,原来本就是前朝被封太子前的一个过度封号。
封了这个,一般下一步就是太子。
所以皇帝给大皇孙的封号,整个朝廷就炸了。
皇帝这封大皇孙为紫薇宫使,那是不是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
冯府书房,冯相正倚在椅背上,看和学士新出的折狱集。
林风扒着门伸头进来,“爹?”
“进来吧!”冯相正痴迷于里面的案子,随口说了一句。
林风顿时跳过门槛进来,走到冯相身旁。
低头看着他爹正看得书,“咦,折狱集第三卷 ,世面上不是只到第二卷么?”
冯相得意地说:“这是他刚写完的,还没修订,我弄来看看。”
林风心里直呼好家伙,他爹这是提前看了作者存稿箱吧!
您这行为要是被外面那些苦苦等连载的和学士读者知道,会被群殴的。
不过说来,这折狱集还真是火,林风在宫里当值,他的小伙伴们就几乎人手一卷,而且看得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果然办案小说只要写得好,从古到今都很吃香。
林风一拍头,对了,他被他爹一打岔,忘了来的目的了。
林风趴在他爹的椅背上,问他爹,“爹,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爹,你觉得陛下是个什么的人?”
冯相终于把头书上抬起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风忙摇摇头,“没出什么事,我就随便问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好好在宫里当差就行。”
“可我觉得怪怪的,陛下看着是个很老实的人,可有时又觉得他很精明,我就有些懵,我不知道哪个才是陛下真实的一面。”林风迷惘的说。
冯相笑了,“你这孩子,和许多朝臣一样,觉得陛下时而老实时而精明,变幻莫测,不知道他到底起装的,还是心思太深,可你就没想过一个问题,老实人为什么就不能精明?”
“啊?”
“老实和精明相对吗?”
林风挠挠头,“好像也不相对。”
“以我和他相交三十年,我可以肯定陛下是真老实,但老实,不意味着傻,恰恰相反,陛下其实挺聪明的,他要不聪明,当年打仗时能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