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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外边都有暗卫埋伏,因为总有人刚出秦王府就急不可耐的讲秦王坏话。
虞怀风到来的事情,祁崇自然也知道了。
他呷了一口茶:“人没有要来?”
李福道:“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五皇子之后便走了。”
——大概是猜想人在自己这里,见祁修后又猜没有。
虞怀风是个聪明人,正因为聪明,常常做出一些聪明过头的事情。
李福又道:“韩参谋从秦地回来了,他多年不与殿下相见了,这也是他十几年来头一次进京,从前都是和殿下在外地见面。”
这也是祁崇手下得力干将,这些年为祁崇谋划了不少大事。
祁崇道:“设宴招待。”
哪怕只招待韩谦一人,也是最高规格的晚宴。祁崇礼贤下士,对于手下重臣从不吝啬,只要能成大事,面子会给,爵位也会给,钱财土地也是最多的,可是,一旦有反心,也是死得最惨且祸及九族的。因而他的手下从不贪腐,也不敢有异心。
李福应了一声:“恰好进贡来不少珍贵子鱼,可招待韩大人。”
祁崇道:“明臻呢?”
李福并不敢告诉祁崇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祁崇最厌手下人服侍不周,尤其是服侍明臻不周。明臻从小就体弱多病,祁崇几乎是放在掌心上养大,这些下人都是重金置办,为的就是照顾好她,人没有照顾好,反而给了她气受,祁崇杀这些人从来不眨眼睛。
李福笑笑:“哄着姑娘吃了点东西,药也喝了。”
“看着她喝了?没有吐?”
李福道:“对,今天姑娘异常听话,也没有说苦,直接喝完了,吃了两块蜜饯。”
祁崇下午有事出去,正好晚上回来。宴设在琼玉轩,距离祁崇和明臻的住处不远。
韩谦已经过花甲之年,须发白了一半,不过神采奕奕,一双眸子放着精光,看起来颇为精悍。
眼见着祁崇进来,韩谦赶紧跪下:“属下见过秦王殿下。”
祁崇将人扶了起来:“韩卿不必多礼。”
韩谦不仅是谋士,更是术士,也懂医术,还能上场打仗,算得上全知全能,他看了祁崇一番:“殿下周身龙气缭绕,成事就在这两年,不过隐约有邪气傍身,若成大事,或许还要经历一劫。”
韩谦会算命,祁崇命格贵不可言,但天机不可泄露,真龙天子,更非他能看懂的。
祁崇挑了挑眉:“哦?韩卿坐下吧。”
韩谦此次进京,也是祁崇要求,最近祁崇异常繁忙,谋划的事情过多。
两人之后讨论的是政事,对于韩谦方才的话语,祁崇并未放在心上。未来之事,祁崇并不会轻易相信,成事在人。
宴将快要结束的时候,李福在祁崇耳畔说了几句,祁崇道:“把她带来。”
片刻后,韩谦见一名裹着紫狐皮披风的少女扶着李福的手进来了。少女容颜之盛,举世罕见,只是恹恹带着病气。
韩谦道:“这是哪位公主?我观其面相,身份尊贵,经历却坎坷,是早夭之相。”
祁崇面色一冷:“哦?”
韩谦知晓,祁崇看起来令人畏惧,却不会因为自己讲真话而杀了自己:“身有龙气应出身皇家,父母早——”
皇帝可还在呢。
韩谦头一次怀疑自己吃饭的本事,他可不是什么贵族出身,是一步步爬上去的,早年的时候,韩谦是靠算命为生,后来才认识了贵人往上爬。
第56章 祁崇狭长凤眸中情愫隐藏……
韩谦也不晓得自己哪里错了, 他细看明臻五官眉眼。
眉眼唇鼻之精致仿佛狐妖,此为祸水红颜,但眉目间又有与容貌不同的单纯。
韩谦道:“属下愚钝, 这位姑娘是——”
李福道:“这是安国公家里的小女儿,姑娘生母早逝, 自幼就养在我们殿下身边。”
安国公府的女儿养在祁崇的身边,恐怕另有隐情,但主公的事情, 韩谦也不敢多问。
他活了这么多岁数,知晓有些当说, 有些却不当问。
韩谦想了想,找了理由去解释:“或许是殿下命格贵重,所以姑娘身上也带了龙气, 不过姑娘身体确实稍弱一些,能活到现在大概是殿下龙气护佑,方能不让病气近身……”
他欲言又止。
本来想说“活不过这两年”, 哪怕是皇帝也有留不住的人,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但他眼睁睁的看着秦王殿下招手, 这位姓明的姑娘走了过去, 一时将话语吞了回去。
明姑娘确实容貌不俗, 韩谦各地都去过, 见过不少美人,明臻这样的罕见。这通身的贵气,说是公主并不过分。
祁崇让明臻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可有凤命?”
这个韩谦还没有看出来。不过祁崇认为的成事在人其实也对。
哪怕没有这个命,祁崇有本事给加上, 自然也就有了。
韩谦支支吾吾:“天机不可泄露,属下能够看到的不多,不过姑娘容貌气质非凡,应该是有的。”
祁崇道:“听闻韩卿妙手回春,精通药石医术,阿臻身体不好,你给她看看。”
韩谦和京城里这些大夫不同,他走南闯北,早年经历无数,因而见过的病人很多,知晓的事情也很多。对于常见病症,可能不如京城其他大夫看得准确,不常见的病症,其他人不知道,他可能知晓一二。
“属下给姑娘把一下脉。”韩谦道,“姑娘请将帕子蒙在腕上。”
琼玉轩比不上住处暖阁,虽然也有火炉,明臻在室内仍旧穿着披风。韩谦和祁崇都是习武之人,有内力傍身,并不需要穿太厚。
眼见着明臻从披风里伸出一截雪腕,帕子蒙了上去,他把了脉,略有些诧异:“姑娘灵脉被锁了,是不是自小就不大聪明?”
祁崇眯了眯眼睛:“孤倒是头一次听说,可有解?”
韩谦摇头:“明日属下和您细谈,这个说来话长,牵扯到一些江湖秘事,也难怪京城的人诊断不出,殿下也不知情。”
祁崇沉吟片刻:“好。”
明臻缩了手回去,她觉得口渴,拿了祁崇的杯子抿了两口进去。
却不想杯子里的不是水,而是清澈的琼浆酒,酒的度数不低,因而明臻被辣得鼻头一皱,压根喝不下去。
因为外人在,明臻只好慢慢咽了下去,酒液辣辣的,在舌尖和喉间略过,等到了胃里,胃里都是热的。
平常她尝的都是浓度很低的桂花酒或者其他果酒,酸酸甜甜一点都不醉人,并没有喝过这样的。
因而明臻也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会喝这东西,还喝得面色如常,仿佛是什么好东西似的。
韩谦对祁崇颇有了解,这位殿下少年时期就名扬四海,文韬武略,可惜心性太冷,手中沾的血也太多。
唯独对旁边的小姑娘有几分暖意。
实在罕见。
只是他认为,这段情缘长久不了,旁边小姑娘看着就不是什么长命的样子。
等宴散了,韩谦行礼告辞。
明臻一杯烈酒下肚就醉了,烧得脸颊嫣红,眼睛里也满是醉意,睁都睁不开眼睛。
祁崇抬手将人抱了起来。
她蜷缩在祁崇的怀里,细细手指不自觉的抓了祁崇的衣料。
祁崇把她抱到自己床上,这才去解明臻的披风,她却不给解,哼哼唧唧说头疼。
房间里太暖,龙涎香弥漫,青色的床帐低垂,床帐内都是男人身上霸道又稳重的气息。
祁崇指腹碾压过明臻的唇瓣:“酒好喝么?”
是不好喝的,一杯就醉了,明臻也喝得浑身难受,现在觉得身上滚烫。
她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居然又哭了。祁崇没有见过像明臻这样爱哭的,简直就是一个泪人,好端端的,也没有欺负她,怎么就哭了?
她哭成这样,不欺负一番也说不过去。
他擦去明臻的泪水,把她按在床上,解了她的披风,把披风扔下床。
外面的李福只看到一件一件的衣服扔下来。
先是姑娘的紫狐皮披风,后是殿下的外衣,之后是姑娘的外衣。
玉佩也扔了一地,李福把这些都捡起来,突然听到床帐内姑娘一声嘤咛,声音很软,之后,便是不断的暧昧吻声。
他赶紧扔了手中东西,门一关出去了。
祁崇向来没有迷恋的什么东西,如今却很迷恋明臻的唇瓣。
柔软无比。
想要亲吻明臻,从她的眉眼,到她的脸颊,再到唇瓣。良夜漫漫,祁崇将人搂在怀里温柔吻着。
她依偎着他的肩膀,犹如依偎整个世界。
明臻被吻得发疼,只好缩在祁崇怀里哭。她好讨厌此时的殿下,可她又如此依恋殿下,离不开殿下,因而只能让殿下吻自己。
熏笼里的香气在房间里扩散,经久不散,暧昧且缠绵,外面是寂冷的夜,这京城本来就是冷的,白天熙熙攘攘全是热闹利益,夜晚才恢复了寂寥冰冷的本性。
前两天就下了一层薄雪,今天晚上又下了雪,鹅毛般的雪花落在了地上。京城附近本来旱着,前两天的雪给人带来一阵惊喜,看到今夜鹅毛大雪,醒着的人都开心了起来,说瑞雪兆丰年,明年肯定更好。
天刚蒙蒙亮,李福就让府中的下人去扫雪,到处都得扫干净,贵人从路上过不能有一点湿。
明姑娘既然在府中,也要堆两个漂亮雪人,拿两颗猫眼石嵌在雪人的眼睛处,雪人又白又漂亮,姑娘看见若觉得开心,殿下也会赏这些人。
今天休沐,而且又下了这么大雪,自然不用去早朝。皇帝并非励精图治的皇帝,他甚至比不上秦王辛勤,早朝有事的时候,两派争执不休数个时辰,他听了也烦。
明臻只觉得自己头疼,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看到的是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她又觉得困,闭上眼睛想要接着睡。
刚闭了眼睛,明臻又觉得不对。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清楚记到自己喝了一杯酒,酒后还有什么,明臻已经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和殿下睡一起,但明臻信赖并喜爱殿下,并不会想太多。
下巴却被抬了起来,柔软肌肤被男人的指腹磨砺之后,明臻总觉得不大舒服,她抬起了眼睛。
祁崇狭长凤眸中情愫隐藏着。
明臻道:“殿下醒了?”
因为刚睡醒,明臻嗓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睡意,她的手在祁崇胸肌上摸了摸,因为对方衣服散乱,兴许是她不小心靠上去睡散的。
祁崇握住她的手,嗓音喑哑低沉:“别乱碰。”
明臻想把手缩回,因为她看到自己手指上有被咬的痕迹,不仅仅是手指,手臂内侧也有。
她纤细的脖颈上点点吻痕,因为昨晚被男人一直亲吻。床帐里有夜明珠照亮,微微光辉下,可见明臻脖颈脆弱又撩人。
祁崇知晓深埋其中的气息是如何乱他心神。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本就朦胧而美好,祁崇却没有留恋这处春色,他把明臻的手推回去,拉了床边的金铃。
叮当声响清脆,敲散一室静谧。
李福应声进来。
祁崇道:“备水。”
备了冷水沐浴,蓬勃情愫完全被压抑了下来。沐浴更衣之后,祁崇穿好衣物,又是平日里冷漠的秦王殿下。
明臻看了自己身上的印痕,和眼前冰冷之人似乎完全无关,祁崇看样子也不像半夜趁她睡着,在她身上随便咬的人。但不是殿下又是哪个?明臻可不许旁人碰她。
她接过祁崇送来的清茶漱口,温热的帕子擦过脸颊,将她面容轻轻擦拭了一遍。
她现在就很乖,不过昨晚喝醉酒更乖。
只要不多喝,也不会对明臻的身体有损,适量喝一两口也会暖身。
祁崇知晓自己的做法不对,敢对她做,却不愿让她知晓自己对她的某些阴暗念头。在明臻眼中,秦王是君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只有他知道,他不是。
甚至对待明臻,祁崇都很难做到君子。帮她穿好衣物,明臻的长发柔顺散在身后,祁崇又捏她下巴:“床帐内都是你身上的香气,孤身上亦是。”
她睡一晚上,身上的牡丹花香便染得被子上都是,香气经久不散,旖旎香艳。
明臻道:“阿臻给殿下洗被子。”
祁崇指腹又在她的唇角摩挲:“不用,今天又该回去了。”
明臻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确要回家了,先前和江王约了见面,自己却爽约,不知道江王会不会生气。
不对,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江王。
明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好嘛。”
祁崇吻她的嘴角,把她抱了起来:“先用早膳。”
第57章 却没有想象中的暧昧痕迹……
明臻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还在为自己的失约而内疚。
用完早膳之后便要离开了,明臻对殿下挥了挥手:“殿下,阿臻先离开了, 有空再和你见面。”
因为两人同在一处,李福本来还以为昨晚秦王幸了明臻, 方才丫鬟们换床上之物时,却发现虽有凌乱,却没有想象中的暧昧痕迹。
唯一遗存的大概便是姑娘身上经久不散的香气。
他也不懂殿下和明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殿下的神色如往日一般, 李福道:“姑娘这次居然爽快离开了,奴才还以为姑娘会粘着殿下一段时间。”
祁崇道:“大概还想着虞怀风。”
李福生怕挑起两位殿下之间的矛盾, 因而赶紧闭嘴。
祁崇道:“让韩谦再来秦王府一次。”
李福应了一声:“是。”
秦王手下能人异士颇多,韩谦在其中不算是最出众的,但昨晚寥寥数语, 也能让人看出,他确实有点本事。
明臻悄无声息的被送了回去,天琴和新夜看她进来, 忙起来迎接:“姑娘回来了?”
肩膀上的狐皮披风被解了下来,明臻点了点头:“有没有人来找我?”
天琴将披风放在了一边, 把手炉递给明臻去暖:“能有什么人?”
明臻见天琴这样问,便以为怀风没有找过来,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天琴道:“今天也该去太太那里请安, 等下我陪着姑娘一起过去, 姑娘先换一身衣服吧。”
明臻“嗯”了一声:“备水, 我要洗澡。”
热水很快就备好了,明臻觉得略有些疲乏,便在水中泡了泡。
她轻轻合着眼睛,新夜伺候洗澡, 看到明臻脖颈处的吻痕,一时觉得惊讶,但她却问不出口,便闪烁其词道:“姑娘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明臻摇了摇头:“没有。”
昨天可能是酒的作用,她睡得很香甜,脑海中却也有凌乱画面,似乎嫌弃殿下怀抱不够温暖,扯了殿下中衣,脸颊靠上了上去,最后被殿下亲吻惩罚。
……
新夜只见这些痕迹,没有见到其他,也放下心来。并不是认为明臻和殿下发生某些事情不好,而是明臻的身体实在太弱,新夜也担心这会让明臻病情更重。
有欢好也罢,没有也罢,在她的眼中,明臻都已经是祁崇的人了。反正新夜不相信,在见过殿下之后,明臻还能对其他什么人动心,殿下自然也不会,新夜还从来没有见过殿下青睐什么女人。
出去之后,新夜在天琴耳边讲了几句。
天琴拧了一下她的嘴:“别在背地里偷偷讲主子们的事情。”
新夜笑笑:“我就是觉得咱们姑娘和殿下般配,殿下已经对姑娘有了男女之情,只盼之后两人越来越好,现在虽然没和姑娘有什么,以后总归会有的。”
想想从来都淡漠无情的殿下,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温柔在明姑娘身上烙下一吻,这样缠绵又美好的场景,新夜也觉得姑娘诱人。大概只有姑娘,才能诱得殿下失去理性,失去平日里运筹帷幄时的冷静,做出这样缠绵悱恻的事情来。
新夜太喜欢明臻,她道:“你在这里歇息歇息吧,等下我陪着姑娘去太太那里。”
天琴皱眉:“不该说的,你到时候别说,性子稳重一些,别挑起姑娘和别人的矛盾。”
新夜点头:“我知道了。”
更换衣物后,明臻才带了新夜一起去罗氏的院子里请安。
因为半夜下了大雪,房顶上还是白雪皑皑,新夜跟在明臻的身后:“最近六小姐不在家里,您别在太太这里待太久。”
其实新夜能够看得出来,罗氏对明臻并没有太多感情,纯粹是看在明荟的面子上。其实也不难理解,明臻非罗氏亲生,哪能有太多感情?
等到了罗氏这里,吴姨娘和明芳也在。
明芳看向明臻,对方仍旧是病恹恹的,一副命不长的模样,肤色胜雪,墨发散在身后,身上也披了一件素白的披风。
她磨了磨牙。
明臻行了一礼:“给太太请安。”
罗氏上上下下打量了明臻一番:“阿臻坐下吧。”
明芳笑着道:“最近六姐不在家,阿臻感到寂寞吧?恰好下午我要出去,阿臻陪我一起去玩?”
吴姨娘道:“小姑娘家,整天抛头露面像个什么样子?”
明芳道:“我哪里想天天出去?是小姐们总要聚在一起,今天诗会明天赏花,最近下了雪,还有要赏雪的。玉湖畔的雪景可是一绝,每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像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似的。”
她此时突然伶牙俐齿起来,吴姨娘讲不过她,只好翻了个白眼。
明臻不大喜欢同明芳来往,这些天相处,她能够看出明芳对自己不善,因而拒绝道:“七姐,我身体有些疲乏,不愿意走动。”
“为什么不愿意?从前和六姐玩得那样好,莫不是只看得起六姐?六姐叫你去做任何事情,你从来没说过疲乏。”明芳看向罗氏,半开玩笑,“太太,您看阿臻哪里傻了?她聪明着呢,知晓谁的大腿能抱,像我这样的,阿臻理都不愿意理。”
有关明臻的身世来历,安国公并没有同罗氏讲,最近罗氏也在给明臻物色好的婚事。也是先前明荟同明臻说的那个年轻人。
她也觉得明臻只在家中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应该走动走动,显得会交际一些,其他人才不会嫌弃。
至于明芳么——罗氏也不待见这个多事的姑娘,像麻雀似的爱叫唤。
罗氏道:“芳儿缺人陪伴,阿臻,你下午同她出去走一走,不要一直拘在家里,这个月的月钱够不够?”
新夜道:“姑娘月钱都用来喝药了,身子一贯不好,冬天更是如此,不过六小姐无人陪,我们姑娘也就陪一陪了。”
罗氏一旦开口,便推不开,还不如答应。
明芳最近同壮武侯家走得近,她和嘉寒很快就成了手帕交,并且抛弃了其他的玩伴。嘉寒家里虽然败落了下来,皇帝封的县主身份还在,与公主交情也是真的好,因而明芳也觉得十分体面。
这两天,嘉寒也打听了她家里一些姐妹的情况,明芳不知怎么就提起了明臻,嘉寒对明臻也颇为感兴趣,便提出要见一面。
明芳怎么可能会拒绝嘉寒,忙在罗氏这里说道了一番,要把明臻带出来。她其实也怕嘉寒看中明臻美貌,与明臻来往密切,但转念一想,嘉寒嫉妒心重,大多数人都知晓,看到明臻之后,恐怕第一想法不是交往而是忌惮。
由于出来的急,明臻带了新夜出来,明芳看是新夜而非天琴,自己也松了口气,新夜看着就不如天琴聪明稳重。
马车上的时候,明臻就听对方讲个不停,她倒没什么兴趣,也懒得和明芳拌嘴,对方说什么,就闭着眼睛点点头便是了。
明芳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明臻也扶着新夜的手下来了,外面天寒,湖面上结了冰,倒是有几个姑娘在湖上溜冰。
明芳凑热闹去看了看,是宇文家两个姑娘,宇文家在凌朝也是豪门世家,且和秦王府关联颇深,曾经嘉寒厌恶宇文家的姑娘,倒是能和她们作对,但壮武侯倒下之后,嘉寒见了她们只怕也要低头。
明臻未摘帏帽,她觉得手冷,一直都握着小手炉。
明芳艳羡不已,她道:“这两位姑娘都没有订婚,听说是会双双送入秦王府的。”
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听说?你听谁说?”
明芳赶紧回头,只见嘉寒同样围着白色的披风,头上戴着一枚珠花,妆容倒是比平时浓重许多。
“听旁人传言罢了。”
“这些传言你也敢信,”嘉寒目光追逐着冰面上的两名姑娘,一时间寒冷彻骨,“她们两个看起来就没这个命。”
口中说的是宇文家的姑娘,但嘉寒清楚,自己才是没这个命的人。
家里被秦王弄得半死不活,一瞬间从云端跌落到了污泥里,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父亲和兄长视秦王为仇人,哪怕秦王之后移情别恋发现了自己的好,喜欢上了自己,自己家里的人也会不同意。
秦王的生母出自宇文一家,这些年来,秦王府和宇文家相辅相成,假如亲上加亲,两者肯定愿意。
她的指甲按进了掌心,之后看向明臻,让自己慢慢沉静下来,微微一笑:“是明姑娘吧?”
明臻后退两步:“我是明臻。”
嘉寒如今的下场,还都是拜明臻所赐,不过悲哀的是,明臻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一时之间,嘉寒目光复杂:“既然来了,一起去酒楼上用餐吧,我请你们。”
明芳握住明臻的手臂:“这是嘉寒县主,姨母是皇后娘娘。”
京城之中,嘉寒并不敢亲自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新夜见这酒楼——酒楼也是秦王的产业之一。
无论如何,饭菜里下不了毒,嘉寒脑子也没有这么蠢。
不过她乱七八糟点了一大堆东西,本来是坐了三个人,却点了二十多道菜。
明芳都惊讶了。
这一桌子起码得两百两银子,而且还有葡萄西瓜等冬日难见到的水果,听说壮武侯家里败落了,嘉寒居然还能出手如此大方!
明臻慢条斯理的用餐,动作优雅,看起来姿态极好,并不像是没教养的。
其他都不重要,这一张魅惑人心的美人脸最重要,狐狸似的,不,狐狸可比不上她这么美。
嘉寒盯着明臻,心口一阵难受,什么都吃不下去。
她眼睛转了转,突然捂住了胃:“明芳,我胃不舒服,你跟着送我回府吧,让大夫瞧瞧。”
明芳见嘉寒神色痛苦,担忧的站起来:“什么?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快快回去,我陪你。”
嘉寒脸色更显苍白,明芳见小姐妹这般,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她看了明臻一眼:“阿臻,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新夜道:“哎——饭钱付了没?县主,你说好的请客。”
明芳脑子只有核桃大,嘉寒一装腔作势,她什么都给忘了,压根没把新夜的话听耳朵里,匆匆陪着嘉寒回去找大夫去了。
新夜怎么可能随身带几百两银子在身上,她嘟囔了一句:“姑娘,我们要吃霸王餐了,这家酒楼出了名的不给赊账,谁来了都不给赊账。”
因为秦王府罩着,哪个敢乱赊账?
明臻其实没有吃几口,只客气尝了眼前的。
她现在挑食得厉害,嘉寒点的都是她不爱的。
明臻想想,从袖中褪下一串紫玉珠:“这个够不够?拿这个抵了吧。”
新夜道:“这一串珠子是西夏进贡的,京城仅此一串,能抵十顿饭了,他们可不敢收,您先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虞怀风这次打听到明臻来了玉湖畔,手下找了找,最后在这家酒楼见了人,等虞怀风过来,嘉寒和明芳刚走。
第58章 虞怀风道:“祁崇,你来……
怀风在明臻面前停了下来:“阿臻, 昨天你害我等了好久。”
明臻手中捧着汤盅,听到熟悉的话语,他蓦然抬头:“江王殿下?”
怀风笑了笑:“叫什么江王, 太客气了,叫我怀风哥哥就好。”
新夜在旁侧道:“江王, 不知道您找我们姑娘什么事情?”
虞怀风笑意渐冷:“本王同你们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新夜一时被噎住,什么都说不上来。
虞怀风对明臻客气, 却不代表他对所有人都客气,平日他独断专行, 最讨厌别人给自己拿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