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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也不知听没听懂,这之后倒是没再闹了,乖乖的被思宁抱着,一路去了前头撷芳殿。
思宁这回亲自抱着孩子过来,倒是把福晋惊住了,侯佳氏也有些诧异,眼睛就一直没从绵怡身上下来。
绵怡倒是一点不怵这样的场面,窝在思宁怀里,小下巴抬得高高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福晋看着他的天真模样,心中倒也柔软了许多,还把绵怡要过去抱了抱。
绵怡也不哭,被福晋抱在怀里也乖乖的,只是一双眼睛总是看着思宁。
思宁冲他笑笑,他也回思宁一个微笑。
思宁看着,心里头有些发酸。
福晋倒是没察觉母子俩的小动作,只是笑着对思宁道:“这孩子,的确壮实。”
思宁小心回应:“也是承了福晋和十五爷的恩典。”
福晋听着这话很满意,笑着又逗了逗绵怡,这才把孩子交给了一边的乳母。
“昨个还说什么孩子顽劣,我看着很是乖巧嘛,不过今儿也就罢了,明儿再不许这么早叫醒他了,小孩子就是要多睡,等他日后大了,自有他给我请安的时候。”
思宁急忙起身应了,一点都不耽搁。
第11章 日常
请完安打撷芳殿里出来,侯佳氏就叫住了思宁,面上似笑非笑:“怨不得福晋和十五爷都喜欢姐姐呢,姐姐这心啊,就比我这样的粗笨人灵透。”
思宁听出来她这话里含着酸意,因此面上虽然带笑,言辞却并不退缩:“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这世上再没有比妹妹更灵透的人了,昨个妹妹带着大格格过来给福晋请安,说起来还是我愚笨,晚了妹妹一步呢。”
侯佳氏没料到思宁会用这话堵她,她咬了咬牙,许久勉强一笑:“大格格给福晋尽孝是应该的,今儿咱们大阿哥不也来了。”
到底是撷芳殿门口,思宁也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利,因此只看着她笑了笑:“妹妹明白就好,不过尽自己本分罢了。”
说完领着青黛青衿,抱着绵怡,转身就走。
侯佳氏站在撷芳殿门口,气的咬了咬牙,之前看着像是个闷不吭声的,如今看着却口舌锋利,她倒是错看她了。
只是侯佳氏到底也不好多言,毕竟这事儿也的确是她起的头,因此只能忍着气离开了。
……
思宁抱着绵怡一路回了后面东配殿,一回去,就急忙将绵怡放到了榻上,这小子,壮了不少,她抱了一路回来,手都有些困了。
但是绵怡这会儿却十分精神,哦哦叫着爬到思宁跟前,小手抱着她的胳膊不松手。
思宁看着他心中柔软,也不离开,顺势坐到榻边,让人端了蜜水过来喂他。
绵怡吃东西一向很好,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碗,思宁看差不多了,就让人把蜜水端了下去。
一边给绵怡用帕子擦嘴,一边嘱咐青衿:“去吧阿哥的家常衣裳拿出来,如今天热,小心阿哥生了痱子。”
青衿急忙去拿衣服,青黛站在边上给思宁扇扇子。
“侯格格还敢拦着您说话,可是忘了昨个的事儿了。”青黛有些抱不平道。
思宁笑了笑:“她那人就那个性子,看个热闹也就罢了,不值得和她计较。”
侯佳氏能在福晋院里站住脚,那就说明是有几分手段的,而且福晋拉拢她,也是为了让她顶在前头和自己作对,自己没必要称了福晋的心意。
青黛看着还有些不忿,不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
……
下午的时候,永琰事情不多,早早就回来了,他先去了福晋屋里,和福晋说了几句话,就来了思宁这儿看儿子。
思宁知道他心思,她自己也有意让绵怡和永琰亲近,因此也就把孩子抱了过来。
绵怡很黏永琰,也很给永琰面子,永琰抱着他举高高,他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一点不生疏。
永琰别提多高兴了,抱着儿子就不撒手:“这小子,真是活泼的很,改日有功夫,我也抱他去见见皇阿玛,皇阿玛一定喜欢他。”
思宁听着这话,抿着唇笑了笑:“他性格顽皮,没得闹腾,惹了皇上清净。”
永琰看向思宁,轻声笑了笑:“你啊,就是太小心了,如今皇阿玛年纪大了,就喜欢看活泼开朗的小孩子,再说了,咱们绵怡哪里闹腾了,我看着乖巧的很。”
说完又亲了口儿子。
绵怡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他都这样说了,思宁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等玩够了儿子,永琰就让人把绵怡抱了下去,不过绵怡还有些意犹未尽,小手拉着永琰的袖子不撒手,永琰倒是好耐心,握着他的小手和他讲道理。
“时辰不早了,咱们绵怡一大早去给福晋请了安,现在该休息一会儿了,阿玛也和你额娘说说话。”
思宁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下意识看了一眼永琰,永琰却并没有看她,依旧垂着眸哄绵怡。
绵怡也不知听没听懂这话,但是手倒是松开了,只是依旧瘪着嘴,看着有些不情愿。
永琰看他这副笑模样,心里更喜欢了,大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脑门,轻声道:“听话,下次阿玛来,给你带好东西。”
绵怡不情不愿的被乳母抱了下去。
永琰这才回头看向思宁,面上有些无奈:“你这性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怎么就狠得下心一大早把他叫起来。”
思宁心说我也不想狠这个心啊,这不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了吗。
但是这话当然不能说,思宁只能道:“大格格都去给福晋请安了,若是绵怡不去,恐被人说嘴,我也心疼他,但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不能因为这点事,让他小小年纪,就坏了名声。”
永琰皱起了眉,他有心说思宁多想了,福晋不会计较的,那些奴才也没胆子议论主子,但是这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这话才是才是天真,这世上人心隔肚皮,刘佳氏会多想也是真的,毕竟福晋已经算是提点了她,她要是没有所动作,免不了会有闲话传出来。
永琰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你的心意,我和福晋都明白,这次福晋也和我说了,之前那话,不说是闲时随口一说,绵怡毕竟年幼,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必如此多礼。”
思宁听着这话,知道福晋是先一步和永琰陈了情,那自己倒也不必多言,只点了点头:“福晋慈爱,妾感激不尽。”
她原还想行礼,到底被永琰拉起了身:“不必如此。”永琰有些无奈得点了点她的鼻子:“日后要是有拿不准的,该和我先商议才是。”
思宁笑了笑,心说这点事要是都找你,那你不得烦死我。
说完这事儿,两人又转而说起了别的。
如今绵聪的丧事已经办得差的不多了,这几日永琰一直在质郡王府帮衬,说起质郡王府的事儿,永琰也有些感慨。
“这回六哥是真的难受了,我看他一个大男人,整个人像是垮了似得,好几个儿子,除了去年刚出生那个,也就只有一个绵聪长成了,没成想在成婚前就这么殁了,六哥也是深受打击。”
思宁听着,嘴上安抚:“再难过也得往前看,还有小阿哥在呢,慢慢的,想来六爷也就走出来了。”
永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也是可怜了绵聪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听说要守节了。”
思宁心里有些难受,十四五岁的姑娘,正是大好年华呢,一辈子竟就这么定下了。
见着思宁沉默不语,永琰看了眼她,见她面上哀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啊,就是心软。”
思宁垂眸,许久,淡淡道:“只是听着这事儿觉得伤感罢了。”
她心里不好受,但是却也不能改变什么,这是这个社会造成的,她一个皇子的小妾,又能如何呢?
永琰见气氛有些凝重,便转而说起了别的,思宁也勉强打起精神应承。
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青衿进来听吩咐,永琰随口道:“我今儿就在这儿用膳。”
青衿这才出来,见着外头的鄂罗哩笑着道:“鄂公公,十五爷今儿在这边用膳。”
鄂罗哩也听到里头的话了,他待青衿倒也和气,笑着道:“既如此,那便让小安子跟着跑一趟吧。”
小安子是鄂罗哩的徒弟,听着这话,便笑着对青衿打了个千,青衿也笑了笑:“好,那就劳烦安公公跟着青黛一起去提饭了。”
小安子笑着应了:“是。”
小安子带着两个粗使太监,就和青黛一起走了,青黛身边也跟着个粗使宫女,一路过去,看着倒是人挺多的。
……
喜塔腊氏在前头听说小安子和青黛一起去了膳房提膳,就知道今儿十五阿哥要歇到后头,暗自咬了咬牙,到底没吭声。
一边的福嬷嬷却道:“真是个会勾人的。”
喜塔腊氏摇了摇头:“我今儿这事儿做的还是有些太冒失了,虽然提前与十五爷分说了缘由,但是十五爷心里只怕怨我不慈。”
福嬷嬷有些义愤:“庶子给嫡母请安应当应分,这本就是规矩。”
喜塔腊氏一脸苦笑:“是规矩,只是如今绵怡还不满周岁,哪有这么小就站规矩的,我之前也是昏了头了。”
福嬷嬷气的直喘粗气,喜塔腊氏却只摆了摆手:“行了,不必多言了,爷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些的,他心中虽有责怪,但是念着这些年的情分,也不会对我如何的。只是打今儿起,就别管后面怎样了,我如今,到底还是要先有个阿哥,腰杆子才挺得直,旁的都是虚的。”
说到这儿,福嬷嬷也有些难受:“福晋这话奴才听着都觉得憋屈,好歹您才是福晋,怎么能为了一个妾室忍气吞声,这要是在家里,必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喜塔腊氏苦笑:“就是因着不在家里,我们才更要小心谨慎。”
福嬷嬷咬了咬牙,到底再没吭气了。
……
之后几日,思宁发现福晋对她的态度,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也不找茬了,也不诡异的对她特别好了,这样,思宁倒是松了口气。
哪怕福晋冷淡一些,只要不无缘无故的关注她,那她的日子也能轻松一些。
侯佳氏许是因为上次的话,这段时间倒是对思宁不冷不热,只是一个劲儿的奉承福晋。
不过福晋待她倒是淡淡的,也不亲近也不疏远。
思宁想不明白福晋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只要能好好过日子,那她也不用多纠结。
就这么一直到了十月份,隔壁十七阿哥的大婚日子眼看也要终于到了。
因着十七阿哥与十五阿哥是亲兄弟的缘故,福晋也要帮着操持,因而这几日倒是越发的忙碌了,每日早上的请安也免了,思宁倒是落一清净,只是想着快入冬了,想要给她自己和孩子做些冬日里用的物件,也是用这事儿来杀杀时间。
第12章 子女
为了做冬日用的针线,青黛特意去内务府领了棉花布匹。
领回来之后一屋子的人都围着一起做。
思宁挑拣了一番,最后决定给自己和绵怡一人做一条棉褥子,再给绵怡缝个虎头棉帽和棉鞋,又挑了质地细腻的布给她们母子俩一人做几身里衣。
思宁自己手艺一般,但是青黛倒是手巧,手底下针线纷飞,那看起来十分不听话的棉花,也在她手里十分乖巧。
她甚至一边做还一边问:“格格,要不要再给您和小阿哥做个皮褥子,去年十五爷从木兰带回来的皮子还在库房里搁着呢。”
思宁听了愣了愣,然后又有些兴致了,皮草这种东西谁能不爱,尤其是现在她拥有的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皮草。
“先拿来看看。”
青衿听了立马让底下几个侍女去取皮子了,没一会儿捧上来一厚沓。
思宁兴致勃勃的挑拣了一番,拿了一张白狐皮,一张白兔皮道:“这两张皮子,给我和小阿哥做两件冬季的衣裳,剩下这些碎皮子,做两条皮褥子。”
青衿听了笑着应下:“是要青黛来做,还是要送到内务府去做?”
思宁看了眼青黛,见她面上有些不安,笑着点头:“送去内务府吧,可别把咱们青黛累坏了。”
青黛有些不好意思:“格格能看得上奴才的手艺,奴才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累,只是棉被褥子倒也罢了,奴才做衣裳的手艺实在是有些粗糙,怕坏了格格的好皮子。”
思宁笑着摆手:“我知道你忠心,刚刚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罢了,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你们在我跟前,旁的什么不说,这点小事都让你们做了,那旁的人做什么?”
青黛面上有些感动,青衿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青黛有些讪讪的起身给思宁行礼:“奴才不知好歹,还请格格责罚。”
思宁拉起了青黛:“别说这些外道话,咱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是把你们当一家人看的。”
这话说的青衿和青黛都是一脸的感动。
思宁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于肉麻了,正想说些什么,外头乳母正好抱着绵怡过来了。
绵怡看着这一屋子的棉花布料,高兴坏了,哦哦的就要往跟前凑。
思宁哪能让他近身啊,这小孩子要是一不小心把棉絮吸到了呼吸道里,那可要出大问题的。
因此急忙让乳母不要过来,自己去里头换了件衣裳,这才出来把绵怡接过手。
这小子刚吃完母乳,正精神着呢,思宁抱着他,他还是要扭着小身子转过头去看棉花,思宁哭笑不得,只能把他抱了出去。
抱出去之后这小子还有点小不高兴呢,小手拍着思宁的肩膀,哦哦的喊着。
思宁可不理他,抱着他坐到了外间的罗汉床上,又让乳母去端了碗蜜水过来,小口小口的喂他,这小子这才安静下来,美滋滋的喝起了蜜水儿。
等到喝完蜜水,之前的事儿也忘得差不多了,思宁又让人拿了九连环和自己让内务府做的积木过来,拿了引枕将他围在罗汉床里头,坐在一边看着他玩。
绵怡明显对这花花绿绿叮叮当当的东西很有兴趣,一手拿着九连环,一手拿着积木,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大福娃娃。
思宁见了失笑:“真是个霸道的,什么都想要。”
绵怡听不懂她的话,也不理她,自己玩的倒是挺开心。
就这么玩了一上午,等到中午的时候,前头传话过来,福晋回来了,十一福晋也跟着来了。
思宁有些诧异,她来了这世界这么久,还没见过除了这院子里的其他人呢,不过这会儿知道了,她也依旧见不着人。
因此思宁听了传话只是点点头,又让人去膳房提饭了。
……
前头喜塔腊氏和富察氏这会儿刚进了撷芳殿,一进门,便有人伺候换衣洗漱。
等到上了茶点坐下,妯娌两人倒是都齐齐松了口气。
两人听着对方如此默契,不由相视一笑,只是这笑里,多少带这些无奈。
“今日劳烦十一嫂了。”喜塔腊氏笑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今儿虽然喜塔腊氏也过去帮忙了,但是挑头的还是十一福晋,原本八福晋是宫里福晋里头最长的,应该她来挑头,但是人人都知道八福晋在八阿哥府上日子不好过,这种出头的事儿,她也从来不沾手,因此这次依旧还是十一福晋打头。
富察氏抿着唇笑笑,她自来是个稳重人,因此说话也周到:“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只是眼看着要铺嫁妆了,屋里的摆设,还有大喜之日的菜单还是得早日定下。”
喜塔腊氏苦笑:“十七弟自来性情跳脱,这几日又因着京里有了热闹,他性子上来了,就难免沉迷,赶明儿我让我们爷问问他,一定不耽搁您的事儿。”
富察氏依旧是笑:“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怕耽搁了亲事。”
喜塔腊氏听着这话都臊得慌,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记得绵勤也快到年纪了,想来等下次选秀,也能定下人家。”
十一阿哥府上的大阿哥绵勤,是富察氏所出的嫡长子,乾隆三十三年生人,如今也有十二周岁了,虽然在现代他可能还是个小学生,但是在古代已经算是一脚迈入大人的行列了。
说起自家孩子,富察氏面上就多了几分柔和:“是快到了年纪了,说起来这孩子都是见风就长,我如今还能想起来他小时候的模样呢。”
喜塔腊氏看着富察氏满脸慈爱的模样,心中有些发酸,十一嫂虽然和十一阿哥不大和睦,但是人家却有儿子,即便十一阿哥性情暴躁,十一嫂也能在十一阿哥府上站稳脚跟。
相比自己,永琰倒是对她挺尊重,可是到底让人拔了头筹。
这念头一起来就摁不下去了,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喜塔腊氏只能做出一副笑脸来,柔声道:“等到绵勤成婚生子,那十一嫂也能静等着享福了。”
富察氏是个很细心的人,察觉出喜塔腊氏言辞间的一些艰涩,转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喜塔腊氏的心思,因此也不在这事上多说,只转而说起了旁的。
喜塔腊氏也恨不得转移话题,因此也就跟着说起了内务府最近打出来的首饰新样式。
妯娌俩倒是说的挺和谐,但是没一会儿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喜塔腊氏坚持让富察氏留下用膳,富察氏推辞了一下,也就顺水推舟留下了,毕竟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从这儿再回去,也费事儿,她们下午还要去十七阿哥院里继续张罗呢。
结果饭提上来,妯娌俩刚开始吃饭,外头二格格就哭闹了起来。
乳母没法,进来给喜塔腊氏回话。
喜塔腊氏觉着有些没面子,先让乳母退下,这才对富察氏道:“十一嫂先用膳,我出去看看孩子。”
富察氏笑着道:“不急,孩子要紧,你去看看吧。”
喜塔腊氏这才出去。
小格格是安置在撷芳殿西配殿的,虽然小小一个人,却已经有了自己专门的住处。
喜塔腊氏走进门,就听到小孩子尖利的哭声。
她脸色沉了沉。
等进了里间,就看见小格格趴在榻上,哭的十分伤心,谁抱都不起来。
喜塔腊氏有些心烦,这孩子,刚生出来那会儿,哭都没什么力气,只能哼唧几声,等到后来找了太医诊脉,养了养,这精气神就渐渐健旺了起来,哭起来嗓门又尖又利,让人听着头疼。
但是到底是自己闺女,喜塔腊氏忍着烦躁,走到榻前,伸手抱起了二格格。
说起来也怪,这孩子刚刚不要乳母抱,但是喜塔腊氏一抱她就起来了,而且哭腔也止住了一些,小脑袋依偎在喜塔腊氏肩膀上蹭了蹭。
喜塔腊氏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柔软,叹了口气,拍了怕她的后背:“好孩子,别哭了,等额娘吃完了饭,就过来陪你。”
小孩子哪懂这些话,二格格小小的手,攥紧了喜塔腊氏的衣襟。
喜塔腊氏咬了咬唇,最后到底还是狠下心把小格格递给了一边的乳母。
小格格离了母亲,又要忍不住哭,喜塔腊氏却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轻声道:“别哭,额娘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说完又看向乳母:“给她喂些水,实在不行,抱着她出去转一圈,不要让她在屋里闹。”
乳母心下觉得有些不安,但是福晋说的话,她哪里敢不听,急忙应下。
喜塔腊氏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小格格看着额娘的背影,瘪了瘪嘴,又想哭,乳母及时捂住了小格格的嘴,低声道:“格格,别哭,乳母带你出去看花。”说完又细心的哄她。
也不知小格格听没听懂,最后,她也只是哼唧了两声,被乳母抱出去转悠了。
……
喜塔腊氏回到正殿的时候,富察氏并没有先动筷子,见她回来了笑着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耽搁一会儿呢,这小孩子闹起来可没个数,绵勤小时候一哭就要哄半个时辰,你们二格格真是个乖巧的,心疼额娘呢。”
喜塔腊氏勉强一笑,心下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应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
妯娌俩和和气气的吃完了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十七阿哥府上,后天就是成婚的正日子了,今儿必须得把事情都定下。
第13章 讨喜
没几天就到了十七阿哥成婚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思宁还迷糊着呢,永琰就先醒了。
思宁跟着混混沌沌的起身,永琰却笑着道:“你再多睡一会儿吧,今儿我和福晋可能不在家,你好好在家休息。”
思宁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永琰,到底没有强撑,顺势睡下了。
永琰起身穿好衣裳,又嘱咐了青衿青黛几句,这才跟着鄂罗哩走了。
思宁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这才猛地惊醒。
等看到屋里屋外都亮堂成这样,心下一惊,急忙道:“青衿!”
青衿立刻走了进来,面上还带着笑:“格格醒了啊?”
思宁心里慌得很,一边起身一边道:“怎么不早点叫醒我,都这会儿了,请安要来不及了。”
青衿却笑着道:“您别急,今儿早上福晋来传话了,不必请安,再说十五爷走的时候也嘱咐我们了,让您多睡一会儿。”
思宁有些慌的心这才安定下,她松了口气:“即便如此,也该告诉我一声才是,吓死个人了。”
青衿笑着上来帮着思宁穿衣裳:“这也是十五爷心疼您啊,看您睡得这么香,奴婢也不忍心叫醒您。”
思宁苦笑,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异样,永琰这人虽然在历史上当皇帝不怎么样,但是性格还是挺好的,算是个比较宽厚的人。
等思宁穿好衣服,又洗漱干净了,这才从里屋出来。
出来的时候,乳母在外头已经候着了,她抱着绵怡,面上一脸的为难,绵怡在乳母怀里拱来拱去,一点也不安生,乳母差点就要保不住他,见着思宁出来了,乳母这才一脸得救的迎了上来:“给格格请安,咱们小阿哥一大早就想找格格呢,在屋里坐都坐不住。”
思宁笑着将绵怡接过手,绵怡一下子就窝到了思宁怀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思宁,哦哦的好像在和思宁说什么。
思宁挑着眉看了眼乳母:“今儿他倒是起得早。”
这小子,平日里都和小猪似得,睡得日上三竿了才会起身,今儿起的这么早,也的确出奇。
乳母有些尴尬的笑笑,低声道:“隔壁十七阿哥府上有喜事,天还没亮就闹闹腾腾的,阿哥估计是被吵醒了。”
她这么一说,思宁这才意识到隔壁今儿的确有些闹腾,她站在屋里仔细听还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呢。
思宁忍不住笑了笑,捏了捏绵怡的脸蛋:“真是个难伺候的。”
绵怡听不懂她的话,只一个劲的往她怀里供。
思宁抱着绵怡去了外间,早膳已经有人去提了,他们坐了一会儿,早膳就上了桌,思宁这才把绵怡交给乳母喂奶,自己吃了顿饭。
等到吃完饭,思宁又带着绵怡去里间罗汉床上玩,这是他们每日早起的流程了。
可是今儿却没玩多久,永琰跟前的鄂罗哩就突然回来了。
思宁有些惊讶,叫了鄂罗哩进来。
鄂罗哩长得白胖,脸上总是带着笑,看着十分喜庆。
今儿永璘成婚,他也穿了件眼色鲜亮的新衣服,一进门就给思宁请安:“奴才给格格请安。”
“鄂公公不必多礼。”思宁笑着免了他的礼:“不知鄂公公前来,可是十五爷有什么事要嘱咐?”
鄂罗哩这会儿过来,那肯定不是他自己个儿要来,必然是永琰的命令。
鄂罗哩笑着回话:“今儿十七爷大喜,十五爷去道贺,没成想着几位爷倒是闹着想要见见咱们大阿哥,十五爷命奴才过来接大阿哥过去。”
思宁先是蹙眉,然后又柔声道:“今儿天寒,会不会不大妥当?”
鄂罗哩面上依旧带着笑:“格格放心,几位爷如今都坐在暖房里,奴才也会好好照顾大阿哥,绝不会冻着的。”
思宁知道这事儿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点了点头:“那也好。”
说完她看向乳母:“那你就带着大阿哥去一趟吧,只记住了,要好好照顾阿哥,不要使阿哥有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