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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也许是因为她不是原来的“林溪”。
她摇了摇头,笑了一下,道:“夏向远,我是个很肤浅的人,不适合谈什么话,你说说衣服还行。”
说完顿了一下,轻淡道,“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过来找何阿婶吧,你们先慢慢说。”
说完就放下了手上捏着的衣服,转身很自然地往外走。
“你知道梁肇成跟你离婚的事吗?”
林溪的脚步一顿,她犹豫了半瞬,还是转头看向他。
他慢慢道,“因为他听信流言,或者因为以前的你不够符合他的心意,明知道在跟你离婚之后,你会陷入怎么样糟糕的处境,你可能会被人生吞活剥了,会怎样悲惨的死去,但他毫不在意,直接弃了你。甚至以他的能力,你们离婚之后,只要还记得对你祖母的承诺,对你稍微看顾一些,你也不会落入那样的境地。小溪,你应该知道这些吧,你都知道这些,还选择继续跟他一起生活,这些你真的能完全不在意吗?”
林溪知道,就像她能确认夏向远是重生的一样,夏向远肯定也早发现了她的异样。
既然是跟“林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曾真心相爱的人,很多变化他不可能没发现。
只是她的情况比较复杂,他看到她不同了,却未必知道她的真实情况。
林溪看着他,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你说的那些,现在根本就没有发生,我只相信现在,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受,只会想要好好过现在和将来的日子,所以你说的那些,真的不在意。夏向远,逝者已矣,日子总是要往前看的。”
夏向远的心像是受了一击重锤,面色渐渐白了起来。
林溪轻出了一口气,道:“我先回去吧。”
“他是一个很强势刻板的人吧,”
林溪转过身,他的声音在后面又响起,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强大坚定的人,人皆有慕强之心,这样的人,让女人爱慕上,实在很容易,尤其是你曾经所在的那个处境,可是小溪,你是个很聪明通透的,难道会不知道,这样的人,相爱的时候总是处处都好,因为尚在恋爱中,他愿意给你更多关注更多包容,可是热恋时的相处,跟一辈子的相处,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小溪,你是这样随性喜欢自由的人,你们隔的,不仅仅是性格的差距,年龄的差距,生长环境和背景的差距,还有年代观念的距离,小溪,你真的想要那种被束住的人生吗?”
林溪再回头看他。
他慢慢走到那几件衣服前面,伸手拈起,不等林溪说什么,就自顾道:“我听说你的成绩很好,本来是想上北城美院的吧?因为他,你选择了花城美院,甚至我听老师们说,你的成绩是可以考北城大学的,也因为顾虑他根本不作考虑,还有你的天赋,你的兴趣爱好,你看,你这么喜欢画画,这么喜欢做这些东西,可是也是因为顾虑他,所以才拒绝跟我合作的吧,甚至你跟我多说几句话,都要顾虑他会不会不高兴,不允许……小溪,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我很抱歉,”
他神色带着一种寂寥的落寞,道,“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能够在你身边,一直都是,但我希望以后能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做你喜欢的事,让你能一直高高兴兴,你想要什么,我都想给你,我永远都不会束缚你,我只想让你快乐,你想要去哪个城市上大学,我便陪你去哪里上大学,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小溪,我能懂你,也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和空间。”
林溪:……
他的神色和语气都很温和,但每一句慢慢落下来,都像湿了水的棉花,初时不觉,但慢慢的,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两人把有些事情剥开,他给人的压力简直比梁肇成的还大。
或许,只是因为爱和不爱吧。
你不爱一个人,他爱你越多,你受到的压力也就越大。
不,不仅是这样。
什么北城美院,花城美院,什么能考上北城大学,这些都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只有学校几个老师很少几个人知道,还有她跟梁肇成的那些事……可过去这么多个月,她跟他真正面对面接触的次数,手指都能数的出来。
她终于知道原先的自己的确是太天真了。
她摇了摇头,道:“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说完这回再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出了门。
她听到他在后面叫她“小溪”,她的心重重的跳了跳,但毫不犹豫,快步离开了。
出了门经过厨房,何阿婶急急探头出来,林溪看到厨房竟然另外还有一人,是村里另外一位阿婶。
她皱了皱眉,冲她们点了点,就对何阿婶道:“阿婶,你忙的话我就改天再过来了。”
“不忙,我灌了水了,就刚刚孟嫂子过来,跟她说了几句话,”
何阿婶忙跟林溪道,“就留下来说完再走吧,我一会儿就给你裁剪。”
林溪摇头,还是坚持离开了。
回了家静悄悄的,这会儿吴婶应该是回她儿子家那边去了。
她上了楼,路过阳台的时候下意识往外看了看。
林家院子在村东头,视野很好,外面就是出入村里的大马路,沿着大马路往村内的方向第四家院子,就是何阿婶家的院子,也在林家阳台的视线之内。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林溪推开阳台门,往何阿婶家的院子里看过去,然后心头一跳,因为就在那个院子的一角,能清晰地看到,停着一辆这个年代的夏利。
那是夏向远的车,先前她进院子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道。
她抿了唇,轻抽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小厅,再推门进了自己房间,果然看到梁肇成在。
他正在蹲身在给她整理书柜,前些日子她买了很多书和画册,全部堆在了一角没有放上书架。
他显然早听到她回来的动静,她进门他就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神色却不像是有什么,只扫了她一眼就继续手上的事。
她走过去,低身搂住他胳膊,道:“知道哪些放哪里吗?”
他把手上的一本书塞到书架,回头看她,道:“放在哪里都好,总比全部堆在墙角强些。”
林溪坐到地上手按着他的胳膊抬头亲了亲他,道:“你说的对。”
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气息她的心定了一些。
她笑了一下,道,“你比我原来以为的好太多了。”
他并没有夏向远说的那么糟糕,她心想。
他们两个人之间各种差异也并没有那么不可逾越。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他跟夏向远的不同,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生活感,就是很真实的在生活着,做的每一件事都踏实稳定,落在实处,估计自己来回折腾着,他没嫌弃已经不错了。
梁肇成有些奇怪地审视她。
林溪看他这样子就猜他应该是没看到何阿婶家院子里那辆夏利了。
什么事自己说总比由别人传到他耳朵里,或者一会儿让他看到什么强。
她道:“刚刚我去何阿婶家看到了夏向远。”
他眸色沉了沉,再在她脸上定定看了两秒,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神色安静只是有些心事,那就是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应该是说了什么。
不然只是见了见,她不会就这样心虚,一见自己就跟自己说。
林溪点点头,低声道:“你说的对,我以后不再跟他来往,衣服那里,这次之后,我也试试找其他人去做。”
或许是因为那种沉重的压力,也或许是因为发现夏向远对她的事竟然了如指掌,她竟然突然升出一种感觉,先前她在何阿婶那里遇到夏向远真的是巧合吗?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仔细回想何阿婶的神色和话,其实漏洞并不难察觉。
“他说了什么?”
他重复问她道。
林溪按下升起的那种心慌意乱,侧了侧脑袋,笑了一下,道:“不是很重要,只是你说的对,我发现他可能对我还有些什么意思,为了避免误会,还是少点接触比较好,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很快就要上大学。”
不过本来是想往轻松的方向去转,可一说到上大学,夏向远那句“你想要去哪个城市上大学,我便陪你去哪里上大学”,心又不由自主地沉了沉,眉头皱了起来。
就她跟夏向远之前的接触来看,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稳重很温和几乎没有什么棱角的人,现在再加上一句,行事有手段,心思深不可测,然后今天他跟她说的话,那些话,初初听的时候也还好,然后慢慢压力就越来越重,出了门吹了风呼吸了新鲜空气感觉好些,可现在回想,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慢慢爬升起来。
那样一个人,说那样的话,比一个冲动的少年说同样的话,要沉重得多,也让人觉得可怕多了。
她伸手抓住身边人的袖子,心里竟升出一种感觉,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个人,她是不是根本就逃不出那个人织的网里?不知不觉中,已经让你深陷其中。他一开始的温和,是不是因为一直在等自己离婚,而现在突然跟自己说那些话,到底是因为那羽绒背心确认了她的异样,还是因为发现她跟梁肇成之间不是他原来以为的那样,终于忍不住了?
这会儿的人,怎么这么多疯批?
这个词一冒出来,她就吓了一跳。
她皱了眉头,神色恍惚,他当然看出来了。
第70章 你可真惊人
“小溪,”
他唤她。
她坐在地板上,手上紧拽着他,却侧了脑袋,皱着眉头,小脸上是少见的徘徊和心事重重。
他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起身也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身后的床上,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头,道:“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你突然这么忌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林溪被他抱上床,总算从先前的胡思乱想中抽神回来,抬头看他,就看到他正紧盯着自己,目光审视却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是那种一如既往的坚定中融合着能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浸的包容和温柔。
他其实变了很多。
她记得最开始他看她的眼神里从来都没有这种专注和温柔,都是又严厉又冷漠,只是偶尔会有那么一点温和。
她迎着这样的目光,原先有些沉重和飘忽的心总算定下来许多。
就好像暮色中,在陌生海域飘忽的小舟突然看到了避风塘边的磐石一样。
她伸手撑着他跪坐了起来,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道:“我要说他欺负我,你会做些什么吗?”
梁肇成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林溪忙搂住他,将下巴放在了他肩头上,蹭了蹭,道:“没有,怎么会有什么,他那个人心思深得很,怎么会做什么冒进的事。就是先前在何阿婶那边遇到了他,说了几句话,突然感觉怪怪的。一个心思这么深的人,总是找机会接近我,应该是有些意图的,换位来想,要是将来你很有钱了,肯定也会有女人对你有意图,要是有心思这么深的女人整天围在你身边转,还打着公事或者朋友的名义打着你的主意,你还对她不反感,笑眯眯的,那我可能会气死,所以我为了避免以后气死,以后我还是不理他了。”
梁肇成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
只是随便几句话怎么会让她这样,她一向有点没心没肺。
可是这会儿她搂住他,依在他怀里颈边,满是依恋亲昵,甚至是两人至亲密时都不曾有过的那种依恋,他第六感一向强,立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让先前还很冷静的他胸腔里一下子溢出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她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想些有的没的,不会发生的事。”
“真的不会发生吗?”
林溪抬眼看他,说完这句却又垂下了眼,看着他的喉结,轻声道,“其实人是最善变的东西,感情更是最容易变的东西,甚至不由你的控制。”
她是乐溪时身处的那个圈子,父母各自的圈子,俊男靓女,衣光鬓影,名利浮华,亦或才华柔情,容易让人变心的东西都太多了。
她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也从不卷入其中就是了。
至于夏向远,她也不觉得他有多爱她。
她仔细回想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他眼里有惊讶甚至惊艳,有审视有查探有温和有回忆,但却着实没有多少情意,少年男人对自己恋人爱而不得痛苦炙热的情意,没有。
那是很正常的,毕竟如果他是重生回来的,两个人中间隔了几十年,什么情意估计也都被时光磨光了。
……还有,看夏向远重生回来这份手段这份心机能力,他前世后面肯定也不简单,可原主后来的记忆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虽然可能是因为他重新爬起来的时候原主已经死了吧,但林溪就是觉得,前世他应该是放弃了她的。
这也是她后来觉得跟他正常简单来往没什么关系的原因。
谁知道他突然就这么深情了起来?
梁肇成听了她这句话却是生气。
尤其是她从夏向远那里回来,跟他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的确是她由心而发。
她说“感情是最容易变的东西,甚至不由你的控制”,是不是也在怅惘她突然爱上了他,对夏向远的情意不在,对两人过往的怅惘?
她好好的,他其实并不在意那些过去。
他从来不是纠结之人。
可她偏偏总是能挑出他各种情绪出来。
最重要的是,将来她是不是还会为了别人再生变?
他拉开她,看着她,有些严肃道:“小溪,如果你有了一个孩子,或者,就不是你自己的孩子,就是小野,他可能纵有千千万万的缺点,但他爱你,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你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纵使再漂亮,再好,你再喜欢,你对他的感情能超过对自己孩子和小野的感情,你能为了他去伤害自己孩子和小野吗?”
那当然不能。
别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不是自家的孩子。
林溪侧了脑袋,目光流转,抿唇笑了出来。
可男女之间的感情和对自家的孩子的感情怎么能类比?
不过这会儿她却也不会傻得去辩驳他。
刚刚她就是岔了岔神,才会说出那句话,她跟他说那种话,不是给他找不痛快也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点了点头,道:“这话我好像说过,感情是需要培养和磨合的,以后不管遇到多好看的,最多也就是多看一眼,不会有长期相处产生的感情,更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所以我前面的话的确不对,人的确易变,感情也易变,但那是对心性不坚定或者对感情本来就不认真的人来说。”
说完她叹了一声气,伸手抱住他,觉得自己太莫名其妙了,竟然想这些有的没的。
还是赶紧把夏向远从脑子里抠掉,以后也不要再跟他接触,免得受他的影响。
她伸手拽着他,探身亲了亲他的唇,再搂住他,撒娇道:“你抱抱我,我知道你平时不喜欢这样,总嫌弃我太唧唧歪歪黏黏糊糊,总要粘着你,可是我就是这样,我喜欢你亲我抱我,喜欢你身上的气息,这样我的心就定些,就觉得你好喜欢我,不然我就好难受,我一难受就会想把你忘了。”
她这是有毛病吗?明明她以前从小就很独立完全不是这样的。
梁肇成愣了愣,但随即就把她抱到了怀中低头温柔又宠溺地吻她。
她这样他意外又好像不意外。
她从生下来几乎都没怎么见过她父亲,几岁母亲就改嫁,她爷爷奶奶对她虽好但老人家总归是老人家。
她极度缺爱又没有安全感也是自然的。
他以前是很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但这会儿心底却说不出的柔软,他愿意甚至满足于她这么依恋依赖他。
他这辈子所有的双标大概都给了她。
二月初七花城美院专业考试,这会儿是寒假,陈野也在家,因为考虑之后可能会搬去花城住,林溪就叫了陈野一起过去看看,二月初六梁肇成开车带了他们过去。
梁肇成只去过花城几次,并不熟,就请了一个在那边的战友帮忙订了美院附近的一间酒店。
战友叫杜松,比梁肇成还大两岁,两人同一年入伍,但比梁肇成早两年退伍,现在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爸爸,现在在花城一家派出所上班。
梁肇成只是请杜松帮忙订了酒店一间家庭套房,两房一厅的那种,跟他说到了之后再约他,但杜松问了他出发时间之后,中午却是早早就在酒店这边等他们。
等在酒店大堂看到梁肇成,就很高兴地迎了上去,然后还没打招呼,目光就先在林溪和陈野身上定住了,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眼,才把目光又转到梁肇成身上叫“肇成”。
没办法,实在是林溪太漂亮了。
梁肇成打电话给他,说请他帮忙定一个家庭套房,还特意叮嘱要条件好些,要整洁干净,他还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两个人战友好几年,在边境都是一个通铺里睡过来的,梁肇成虽然出身好,但从来不是在意的性子,在泥里爬水里蹚,也从没见他眨过眼的,他想着,或许是接待什么生意客户?可生意客户定什么家庭套房?
这会儿看到林溪,还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奇怪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梁肇成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像是完全没看到他诧异的神色,跟他碰了碰拳,就跟他介绍一边笑吟吟站着十分斯文的林溪和陈野,道:“杜松,这是我爱人林溪,还有妻弟陈野,林溪她明天要参加美院的考试。”
又侧头跟林溪和陈野介绍,道:“这是杜松,他就在这片区的派出所工作,你们叫他杜队长或者杜大哥就行了。”
杜松一听梁肇成前头的介绍就一下子傻眼。
及至后面林溪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杜队长”,他都没完全反应过来,有点结巴道:“不,不用,杜松,叫我杜松就行了。”
他想招呼一声“弟妹”,那两个字卡在喉咙口都没说出口。
林溪看杜松目瞪口呆的模样十分好笑。
她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再排斥梁肇成直接跟别人介绍说她是他的“爱人”。
果然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等办完入住手续,送了两人进房间,林溪去洗手,陈野去里面房间看,杜松放下箱子,才转头问跟他一样放下行李的梁肇成,道:“肇成,你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说完看了一眼洗手间又迅速收回目光,道,“就是你在北城的未婚妻,你爸战友的那个女儿吗?”
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就很多人给梁肇成介绍对象,后来等他推荐上了陆军学院,就更多了。
后来还是听说他在北城有一个未婚妻,说是他父亲战友的女儿,介绍的人才没了。
这么年轻的吗?
那当年得有多小?
杜松十分困惑。
“乱说什么,”
梁肇成直接打断他,道,“是林家奶奶的孙女。还有,以前也没有什么未婚妻。”
杜松:???
杜松更是茫然。
林家奶奶他是知道的。
梁肇成两年前来新安就住在林家,他还去过一趟,可林家奶奶的孙女,他记得还是个小姑娘吧?
杜松吃惊得不行,低声道:“成哥,你可真惊人。”
他比梁肇成大,但当年他们初入军营,梁肇成人狠打架也狠,所以很多人都叫他成哥,跟年纪无关。
那时候他们也偶尔会聊女人,梁肇成对这个话题从来不搭腔,大家热衷于让人介绍对象,至少羞答答地不排斥,只有他从来不接这个话题,指导员拿一沓照片过来,大家蜂涌地去看,他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后来又听说有未婚妻,就还多有揣测,想着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心性坚定,也就不再跟大家掺和这事了,可结果???
第71章 谁还能对她不好不成……
杜松还想说什么,可刚张了口,林溪已经从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她出了来就过来很自然地挽住了梁肇成的胳膊,然后笑吟吟地问梁肇成和杜松:“梁大哥,杜队长,你们在说什么呢?”
杜松看着她就那样挽上梁肇成惊得嘴都张了开来,他也顾不上回林溪的话,转头就看梁肇成,就看梁肇成一脸淡定地低头,跟她道:“没什么,杜松问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有通知他。”
语气温和得让杜松有些毛骨悚然。
他表情像是见了鬼。
毕竟梁肇成人虽然有担当,对人不错,但却一向都比较冷淡,生人熟人都勿近,更是跟女人绝缘的。
林溪笑了出来,冲杜松道:“这怪不得梁大哥,当初我跟梁大哥领证是我奶奶临终前的事,有些仓促,一直都没有特意跟亲戚朋友通知。”
“原,原来是这样吗?”
杜松结巴道。
这话的信息实在有些多,他一时没有串起来。
他以前听赵北说过,梁肇成跟林家有些渊源,可这渊源大到至于他娶人家孙女,还变了一个人样对她……不过这姑娘是真漂亮。
杜松陪着梁肇成林溪他们一起在酒店吃了午饭,吃完午饭就问梁肇成,要不要去他家里坐坐,或者他带他们周围去逛逛。
梁肇成道:“小溪明天早上考试,我们就不出去了。”
转头看一眼陈野,道,“你要跟杜大哥一起出去转转吗?”
陈野百无聊赖地点头,道:“去。”
他姐估计要在酒店里复习功课或者画画,他姐夫能就在旁边陪她一整天,那他干嘛?会闷死他,而且他也完全不想杵在他姐跟他姐夫中间。
梁肇成就点了一下头,嘱咐杜松,道:“你带他出去转转吧,我们今天就不过去了,等明天小溪考完试我再带她去你家见见嫂子和豆豆吧。今天下午我们应该不会去哪里了,你开我的车出去,带他去你家或者四处看看,下学期说不定会让他转学过来,你跟他介绍介绍这附近的情况。”
“转学过来?”
杜松惊讶。
先前吃饭时他已经听林溪说她这次过来是参加美院的入学专业考试,可这才考试,就打算着把她弟都转学过来了?
“等弟妹上学,让他一起搬过来吗?”
他问道。
“嗯,”
梁肇成点头,道,“所以这附近要是有什么不错的房子你也帮我看看,最重要是治安不错的,价钱不是问题。”
杜松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这才过来参加一个入学考试,连房子都要买了?
“你是打算也一起住?”
“嗯,按一起住的标准买,还会请一个保姆,所以至少三间房,最好是复式的。”
梁肇成道。
杜松:……
他神色又是震惊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林溪。
他是真没想到,梁肇成突然结婚了,突然跟个小姑娘结婚了也就罢了,还能自然地把这小姑娘宝贝成这样……
杜松心情一言难尽地带着陈野离开了。
他开着梁肇成的车,带着陈野在附近兜了一圈,稍微熟了一些,问他:“你姐姓林,你怎么姓陈?”
“表姐,”
陈野扫他一眼,道,“我姐是我舅家的,不过我爸妈都死了,我一直住我外婆家,我外婆也死了,就剩下我跟我姐了。”
路上突然窜出只猫,杜松吓一跳,手一拐,差点撞到旁边一棵树上。
他停下车,出了口气,然后转头看陈野,道:“抱歉。”
然后大概是想安慰一下陈野,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道,“我认识你姐夫很多年了,他是很值得托付和信赖的人,而且我看他对你和你姐真好。”
一直表情酷酷的小子听了这话总算是咧嘴笑了出来,道:“那当然。”
然后他又扬了扬眉,道,“但也得是我姐。”
杜松:……
这小子可真臭屁啊。
杜松带陈野四处转了转,征询了他的意见,就带他回了自己家,看他带着自己儿子豆豆玩,跟自己媳妇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去梁肇成的公司,找赵北,八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