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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哥哥、两个嫂嫂也分别下班回来吃饭。
回来看到自家儿女很熟练的在卖烟、收钱都很震惊。而且以往最喜欢坐在檐坎上的老头子居然没在。
“什么情况这是?”黎夏大哥黎阳问。
黎雯道:“爸,这小姑的烟摊子,我们帮她看摊子。”
大嫂陈媛道:“给了你俩啥好处啊?这么卖力。”她刚才远远的还看到闺女招呼路过的叔叔买烟呢。
“小姑一早领工资就给了我俩各两块钱买零食。”
黎远补充道:“小姑说生意上了正轨赚到了钱,要带我俩去游乐场玩。”
陈媛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生意上正轨。说得跟多大的摊子似的。小姑子的脾性她知道,没坏心眼,就是娇气一点,好强不让人一点,懒一点,不像个能做事的。
二嫂魏容是卖售货员。她知道这个小小烟摊如果走量大,其实很可观的。
她娘家就在开杂货铺。她其实也看上了这个地段和老头子的人缘,打过同样的主意。
但是丈夫说老头子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闹一场,还不是开不成。
她瞪了黎夏二哥黎竣一眼。又问儿子,“爷爷就没说什么?”
“说了,让小姑收摊子。不过大爷爷买了一包红梅、一包红塔山支持小姑。”
黎雯正在往烟柜里补货,笑嘻嘻道:“今天生意挺好的。”
她和弟弟刚又卖了两包天下秀出去了。
魏容看了一下她记的帐。这起码得有五六块钱的利润呢。
如果是自己从娘家拿货,成本还能再降低利一两块。日积月累,很可观的。
但这好事儿势必跟自己没关系了。小姑子如果能开下去,自己肯定不可能和她抢生意。要是她都开不下去,自己就更没可能了。
她拉着儿子往里,“走,洗手准备吃饭了。”
进去就看到老头子在生闷气,果然是觉得丢了他的老脸了。
那两兄弟都不吭声。他们只读了初中,工作可没有妹妹轻松,是实打实的八个小时劳作。工资也比她少二三十。这会儿都洗把手坐下歇歇。
其他人也不吭声,省得当了出气筒。
只魏容忍不住,又偷偷瞪了丈夫两眼。
黎竣苦笑,这事儿小妹敢做,他还真不敢。
从小大哥受重视,小妹受宠。他这个中间的就比较受忽视。还是给老头子生了独孙才渐渐有了存在感。
吃饭的时候魏容问道:“小妹,你这生意利润还可以吧?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要给爸面子,肯定在你这里买。”
黎夏点头,“还行。”二嫂,我没得罪你吧?这么火上浇油。
黎会计沉着脸道:“卖完这些就收摊。家里还能少了你吃的、用的?不行你就别往家交伙食费,老子给你贴了。”
花钱进的货,确实不能掀她的摊子。但好好上班不成么,非要搞这些名堂。
两个嫂子脸色都微微变了。
黎夏道:“那不行,伙食费肯定是要交的。我是拿工资的人了。”
“那摊子也得收。人家是被你叫到了,不好拒绝你而已。你还能一直这样啊?”
黎夏道:“我就今天开张吆喝一下。明天就再不吆喝了。”
黎会计道:“你亏了就知道好歹了。还红塔山、阿诗玛,四五块、六七块一包的烟,一天工资都不只了。行,你就试试吧。反正钱不算太多,你亏得起。”
魏容又想瞪黎竣了。只是这种程度,她受得起的。爸对儿媳妇也不会不客气,顶多臭骂他。真是不能扛事儿。
下午,黎夏午睡起来又去上班。
黎雯和黎远兢兢业业把作业都搬到地坝里做,顺道帮小姑看摊子。
黎会计看得心塞,眼不见心不烦的背着手散步去了。
等黎夏再回来,侄儿侄女给她报账,“下午只卖了两包天下秀,一包阿诗玛,一包红梅,三支叶子烟。叶子烟是卖的一块钱三支。”
行,八块七毛五了。
黎夏打开装钱的铁匣子,点了一下钱能对上。当即拿出两个五毛,“你们俩今天帮小姑看摊子辛苦了。这是给你俩的工钱。劳动最光荣!”
两小高兴不已,“小姑,明天我们还帮你看摊子。可惜下周是小周末只有一天。”
黎夏妈走出来,“你不是说请我吗?”
黎夏笑,“他们两个比较积极主动嘛。这也是竞争上岗!再说周一到周五都是请你啊。”
她看了看存货,看来还是天下秀最好卖,红梅次之,然后叶子烟也不错。
“雯雯、小远,继续看着啊。小姑出去补货。”
黎夏妈一把拉住她,“还剩这么多呢,你就要补货了?”
“天下秀还有三包,红梅还有六包,叶子烟还有二十五支。红梅和叶子烟可以明天再补,但天下秀得赶紧再去拿一条了。”
黎夏妈把她拉进房间,“你赚多少了?”
第4章
“八块七毛五。”和亲妈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她就是要改变家里人的观念。
黎夏妈很震惊,“这就八块多了?要是天天有这个生意,岂不是当两个你上班了?”
“明天就不会这么好生意了,谁也不会一天就抽完一包烟。不过,只要人人都知道这里有个烟摊,会陆陆续续来不少新客人的。反正总体来说应该收入不会比我上班低。”
黎夏妈喃喃道:“这就一个人的工资了?挣钱这么容易的?”
“妈,你年轻那会儿这叫投机倒把。抓进去至少要关几年,遇上严打或者革委会有人报复......”弄去枪毙都有可能。
黎夏妈震惊一小会儿又开始担心了,“可你的红塔山就卖了一包,还是你大伯照顾生意。这三包要是砸手里就是二十一块啊!还有阿诗玛也不大好卖。你把这六包拿去退了吧。”
“人家一开始就说了不让退。不过我可以跟她商量一下,万一快到期还没卖掉,拿去跟她换。她那里走货量大,不会滞销。”
黎夏也有点担心这两种烟不好卖。真放过期就亏掉三分之一的本钱了。
黎夏妈往外看了看,然后道:“你一个烟摊子都能挣这么多,那你二嫂娘家......”
“妈,人家的生意是人家的。而且,大有大的难处。万一哪个决定做错了,也是要往里贴钱的。我走了!”
她记得上辈子二嫂娘家是越过越好的,不过她娘家起来是她嫁过来之后的事,她没沾到什么光。
黎夏又蹬了二十多分钟的自行车去补了一条天下秀,并且和老板娘商量换货的事。
“今天一天就各卖了一包,你还怕什么?行吧,行吧,到时候还有两个月有效期的时候拿来找我换。我说你要不多进点货吧,这样一趟一趟的跑你不嫌累啊?”
还是有点辛苦的,今天跑两趟,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了。
她上午剩十四块,加上卖了三十几块。现在手头差不多五十块。
“行,那我再拿一条天下秀,一条黄梅,十支叶子烟。”得,钱全花没了。这个月什么都不能买了。
下午黎会计回来,看到孙儿、孙女还在烟摊旁边玩儿跳跳棋。啧,真是敬业!
他看看烟柜里满满当当的。哼,卖不出去了吧!
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看了一眼。没看错,比中午还多了!
“黎夏——”
黎夏在里头坐着歇气。她顶着寒风把车骑回来,上货都是两个小工上的。
黎会计走进来,气咻咻道:“你又去进货了?”
黎夏点头,“烟草能放。一次多拿点,省得跑太勤。”
她现在有二十三包天下秀,十六包黄梅,红塔山、阿诗玛各三包,三十五支叶子烟。估摸着够卖一个星期了。
黎会计气结,今天散步遇上熟人都在问他黎夏怎么突然摆起烟摊了。
他当初在任时公事公办,多少也是得罪了些人的。
这会儿黎夏就是给人递了个话柄,让人看笑话了。
“你这样搞,早晚有人看你赚钱了去举报你。到时候你的铁饭碗都要受影响。”
黎夏恍然,原来老头子是担心这个。
“爸,其实我想停薪留职。新闻里说现在深圳日新月异,我想有机会去看看。”
黎会计显然吓了一跳,“铁饭碗捧着有什么不好?不要瞎折腾。你给我好好上班!”
其实堂兄和女儿上午说的话,他不是听不明白。但还是不肯信的。
从打江山到搞建设,都是工人、农民冲在第一线。国家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不管工人和农民。他们是国家的主人呐。
他是觉得女儿杞人忧天了,也不知道是受了谁影响。
“这个工作要是戳脱了,老子打断你的腿。”看看外头的烟摊又补充一句,“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工人下班的点,黎夏还在泡着脚没起来。黎会计也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外头。
他不是专门在工人上下班的时候在外头坐着。他本来就喜欢坐外头。外头光线好,敞亮!而且方便和左邻右舍聊天。
总不能看着工人要下班了他就进屋吧。
不过今天他是真不想在外头待着。他拿了张报纸看了起来。这《人民日报》都没说的事,瞎猜什么?这种话传出去,要造成社会恐慌的。
但是听到孙儿、孙女娴熟的招呼‘x爷爷、x叔叔,买包烟么’,他连报纸都看不下去了。
他瞪着还在往脚盆里加热水的黎夏,“他们两个都被你带市侩了!”
黎夏道:“就今天!你看他们也记得不要招呼中午招呼过的人了。”
到晚上收摊,又出了两包天下秀,一包黄梅,六支叶子烟。
黎夏第一天赚了十块二毛五。扣除侄儿侄女一块钱的工钱,还有九块二毛五。
听说红塔山和阿诗玛能换,黎夏妈也没那么担心了。
“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黎夏道:“一开始不会的。不过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可惜这个地段也就旺这三四年了。新的农贸市场一修,农民就不从这里赶集了。到时候厂子生意也会越来越差的。
黎夏妈晚上睡觉的时候说给老头子听,“赚了九块多呢。”
“第一天,人家都是给我面子买她的。有些人身上明明揣了一包烟,被她叫住就又在她这里买一包。”
黎夏妈讪讪地,“那两包都抽完了,不就又来了么。你看叶子烟,上午都是一支一支卖的,下头就都是三支三支的来买了。这说明烟叶好啊。不过,一支一支的卖出去三支要多赚两毛呢。”
“人家买主也不是傻的。”
确实第二天生意就清淡了许多。不过黎夏说到做到确实没吆喝了,也让侄儿侄女不要吆喝。
黎雯道:“我认识的、要抽烟的好像昨天都买过了。也没人可以吆喝了。有些人上下班不走咱们家门口过的。”
黎夏道:“那咱们就佛系的卖,反正不用付房租。”
“什么叫佛系的卖?”
“就随缘。”
黎雯犹豫了一下道:“那小姑今天还给我们工钱么?”
“给啊,还是一人五毛。”一个大周末才两天放假不上学,小周末还只有一天。她就当给侄儿、侄女零花钱了。
好像是要到九五年才开始实行双休制吧。
这一天卖了三包天下秀,两包黄梅,九支叶子烟。扣去工钱还剩二块四毛五的利润。
黎夏妈叹口气,“生意确实不好做啊。”
“妈你是被昨天弄得期望值一下子就上去了。我这只要卖出去,就是在赚钱。你这么想就对了!”
第三天稍好些,有四块多的利润。而且又卖出了一包阿诗玛。看来是不需要去找古嬢嬢换了。烟叶的保质期挺长的。
黎夏妈摇摇头道:“算了,我也不要你的工钱了。前后加起来不过十来分钟的事儿。”
一点都没有耽误她做饭、洗衣服、种菜。就有人要买烟,她收个钱把烟拿出来递给人家而已。
“是啊,才那么点功夫而且不用专人看着,也有四块多进账啊。”黎夏笑吟吟的。
黎夏妈想了想,“也是啊。这样子算下来一个月也有百来块呢。”顿时又高兴了。
黎夏点头,“明天又赶集了,生意应该会好点。”
黎夏妈道:“你爸让你上班时间不要再往家跑,省得被人检举。”
女儿工作轻松工资高,要是被转岗可就亏了。
“知道了。”其实如果被检举了,黎夏是很想顺势停薪留职甚至辞职的。反正厂子如今也只是回光返照了。
但老头子怕是会被气到。他干了三十多年,一辈子以捧铁饭碗为荣。
算了,就当是为了换取老头不反对她摆摊吧,她好好上班。然后再想下一步。再有三年厂里就发不出全额的工资了。
农贸市场也是三年后会动工,那附近的门市后来一直很旺。可以想办法去买一间。三年,应该够她攒个首付了。
回头休班去打听一下。
等烟摊的生意好起来,也可以搭着卖一些其他东西。
黎夏从钱匣子里拿了五块钱出来,“妈,这你拿去买肉加个菜。”
虽然如今猪肉才三块钱一斤,但黎家也不是天天有肉吃的。一般是隔一天吃一回。
毕竟是从苦日子过出来的,六零年如何如何,是他们饭桌上常年的忆苦思甜话题。
“想吃肉妈买就是了。你这才刚开始呢,自己收着。”
黎夏把钱塞给她妈,“都知道我在赚钱,也不是光给侄儿侄女一点小钱就够了的。”
晚上吃到一盆土豆烧排骨,黎夏妈特地说了,“是夏夏掏五块钱买的。”
黎雯和黎远立即眉眼弯弯道:“谢谢小姑!”
两个哥哥也觉得妹子这摊子摆着挺好,以往她可不舍得拿工资出来请客的。
大嫂陈媛也笑嘻嘻的,“多谢小妹了。”
第二天赶集,黎夏妈七点四十就把烟摊摆了出去。厂里八点钟上班,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买烟了。
“老头子,一会儿我去买菜,你给夏夏看一下摊子。”
老头子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了。好歹每天一斤肉钱呢,谁都跟钱没仇。再说又不用吆喝。
黎会计在看报纸,翻了一面没应声,但是也没说不干。
第5章
昨天钓鱼的时候,堂哥又趁机劝了黎会计一通。
“夏夏如今上班既然积极起来了,那她的岗位就是稳当的。又没再吆喝,有什么丢面子的?而且有回头客,说明烟叶的质量好。我这包红梅抽完了,也是要再去买的。还有她堂哥的红塔山,以后就只在夏夏那里买了。”
烟都进回来了,女儿又说不听。而且昨晚的排骨他也吃了,挺香的。一斤多排骨,一家九口自然是吃得干干净净的,连土豆一起。
黎会计便也决定听人劝,退后一步自然宽。
正要去上班的魏容撇嘴,这个生意本来应该是她的。
觑着妯娌俩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她压低声音跟大嫂嘀咕了几句。
“啊,公中的?我们又没出钱。而且,小妹昨天不还请吃肉了。”陈媛道。
“房子是公中的,干活的是咱妈。又没有分家,生意凭什么就是她一个人的?本钱,现在出一份不就得了。小妹能舍得请吃肉,那正说明赚钱了。”魏容从厨房窗口看一眼那个烟摊,“大嫂,你不要觉得那么个小烟摊赚不了多少钱。依我看,一个月一百五没跑。三兄妹分,正好一家五十块。”
那么多啊?他们双职工加起来才二百出头的工资呢。那小妹岂不是一个人都快三百了?
一个月能多五十块钱,陈媛瞬间心动了。她想了想,“我问问黎阳。”两口子一路去上班,走到僻静地方就说了。
吃过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了。还有上了晚班回来的回房间补眠。
纸厂是三班倒,黎夏这周就是上晚班。
她吃过早饭漱了口,打着哈欠就回屋睡觉了。
这一天的生意果然不错,黎夏妈买菜回来就有三块多的利润了。
而且,今天赶集的农民把剩下的叶子烟都买走了。说是味道比较醇厚,比自己买烟叶裹的还对胃口。而且裹得这么好看,散人、待客都拿得出手。
“你说她怎么找个那么远的地方进货啊?不然我还可以去帮她拿。这样中午工人要买就没有了。每天中午都能卖几支的。”
黎会计道:“近了不成抢人家生意了,谁会批发给她?她在哪家拿的?”
黎夏妈就说了。
黎会计看了下黎夏的存货,“你把她的钱拿二十给我。”其他的烟都还多,就是这个烟叶越卖越好了。反正能放,进八十支回来。
黎夏妈惊讶道:“你要走着去替她进货啊?”
“不然怎么办?她上了夜班呢,把她叫起来?叫得动才怪了。如果人家来买,一次没有就很容易流失客人的。好容易养出来点人气。”
“那你再多拿两张,夏夏说这次要进十盒百雀羚。老板娘一般是按零售价的八折批给她。”
“知道了。”黎会计接过四张大团结揣裤兜里,背着手慢慢悠悠走着去进货了。
一来一回,要走一个半小时。回来吃午饭正合适。不对,最好走快一点,还能赶上回去的那一拨农民从门口经过。
这么想着,黎会计就提速了。
中午果然又卖了九支出去。
黎夏对于她爸会去替她进货也有些惊奇,这观念也没有那么难以改变嘛。
不过,摆摊可以,想停薪留职甚至辞职,怕是门都没有。
吃午饭的时候,魏容朝大嫂看看,见她没动静便道:“爸,与其去外人那里进货,不如我回娘家的时候顺便就带了。我还能争取一下低价。这家里的生意,我和黎竣也该出钱出力才是。”
黎会计看二儿子一眼,“这是你的意思?”
黎竣一愣,不是啊。媳妇儿是念叨过,但他知道办不成。
黎会计便道:“这是黎夏的生意,两个小的和你们妈干点活都是有工钱拿的。至于进货,还是就在老地方吧。如今就裹得这烟叶最好卖了,也不能光买人家这一样。”
黎雯和黎远点头,他们是拿了工钱的。
魏容看自己儿子也点头附和,暗骂道:‘小傻瓜’!
这生意给了她,她可以做大的。家里这个地段确实相当好。就在厂门口,也是两条街道交叉的口子上。
黎远才是孙辈里唯一的男丁,家里有什么都应该是他的。
二老太偏心了!以前偏心大的、小的也就罢了。如今连独孙都不顾,一心偏着老闺女。
黎夏还没怎么开眠,听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烟摊差点被二嫂充公了。真让她出钱出力了,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她的本意是希望全家都能摆脱几年后的下岗潮带来的影响。但这开始的时候,她还需要积累资本呢。
而且,她主要是要改变家里人的观念,让他们提前创业,并不会拿钱养着他们。呃,父母除外,父母是该孝敬的。
她看眼她爸,关键时刻还得看老同志啊!
陈媛看眼黎阳。黎阳说得没错,这事儿成不了。看着小妹开始赚钱了才想要插一脚,老头、老太太都不会允许的。
黎阳还让她以后少听二弟妹撺掇去做出头鸟。他们是双职工家庭,本本分分挣钱拿工资,尽够了。
两个人养一个女儿,还能养不好?
黎阳还说如果今天小妹的摊子能被这么充公分给两个哥哥。那将来该雯雯的东西,二弟妹也会想扒拉给小远的。
下午黎夏打了个招呼,骑车去后来修农贸市场的那一片转悠。
她记得这边会修楼房,底楼就是商铺。她现在还真想不起来是哪年修的了。不过,可以关注着。
见她吃过饭就跑了,黎会计气道:“她还真当我们是给她打工看摊子的了?”
黎夏妈道:“有什么不行的?反正她赚上了五块我就要拿我那一块工钱了。给女儿打工比给你打工强,我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也没人给我开工资。”
“就没听说过家庭妇女还要开工资的。那我一个人工作养全家的时候,怎么没人给我奖励啊?”
去农贸市场的路还没有修,比较烂。而且昨天下了雨,一路比较泥泞。
卷入车轮缝隙里的泥越来越多,黎夏只能下车来走。脚下的湿泥踩着粘粘的,有点吃力。到最后,车竟是卡得连推都推不动了。
看看自己鞋子和裤子上的泥泞,再看看进退两难的处境,黎夏长叹口气。
后来很繁华的农贸市场附近,现在原来是这样荒凉的么。
现在要怎么办?她也没力气把车扛起来走啊。
没奈何,她蹲下找东西把车轮和挡板中间堵塞的泥拨弄出来。
这样又能走一段了。
然后过一顿又堵住了,再弄。现在她不但裤子,连围巾都在蹲下的时候不小心沾上泥巴了。
“哎,同志,你是遇到麻烦了么?”有个年轻的声音在近旁响起。
黎夏抬起头,没注意自己脸蛋上都涂上了一些泥巴。
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长得有点像小品演员朱时茂的男同志。就经常和光头陈佩斯一起上春晚演小品那个。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同志,我的车被泥巴堵住了。不把泥巴弄掉推都推不动。”
那个人看了一眼,眼睛里有些笑意,“你站起来。我替你推车,你跟着走。”
黎夏喜出望外,“哎,那可太谢谢你了!”要不怎么说这个年代的人淳朴呢。
车轮里还是堵着泥巴,但这份阻力对一个大男人可能就不算什么了。这个人依然推得动。
两个人这么走着肯定是要说说话的。
黎夏得知他叫彭世杰,大桥脚下铁工厂的工人。平时住宿舍,今天休班回家。
他走到半道,看到有个人居然推着自行车在泥泞地里慢慢吞吞走着,就上来问问看。
黎夏问了下他家住哪里,一听正好是将来农贸市场的范围。乖乖,拆迁户啊!
不过这会儿的拆迁,而且是政府拆迁,好像赔不了多少。反正不可能一夜暴富。
至于她为什么会蠢兮兮的骑着自行车上泥泞道,那实在是几十年没走过这样的道,什么都忘了。
她家门口也全是水泥路来着。每天走着真忘了还有这么难走的路。
谁能想到自家那边将来会变得破破烂烂的,这边却成了镇上最繁华的地段?
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走出了泥泞道,有青石板路了。
“彭同志,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黎夏感激极了。要是她自己,怕是再有半个小时都未必出得来。
彭杰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去那边照一下。那我就先走了!”
黎夏立即反手捂住了脸。她知道自己多半顶着一坨泥巴在脸上半天了。
看看彭世杰大步走远的背影,这个人怕是在心头笑了半天了。
嗯,今天幸亏遇上他。
等走了一旁的水田边,她蹲下来照了一下。呃,正正在脸蛋上,挺大一块的。
她用手绢沾了点田里相对干净的雨水随便擦了擦脸,然后再把堵着的泥巴弄了出来。
再看看身上,军用毛皮鞋、裤腿全糊满了泥巴。
这会儿也没法弄干净,回去再说吧。
啧,男的的力气果然比女的大多了。彭世杰推着这样的车,走得不比她空手慢呢。
第6章
这回可以直接骑着走了。她骑到农贸市场附近晃了一圈,别说楼房,平房的影子都没见到。来太早了!
回去继续攒钱吧,到时候量力而行。
返回自然不会再走原路了,她骑着自行车绕了好久的路才绕了回去。到家都快四点了,在外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
黎夏妈惊讶道:“你做什么去了啊?不是说出去看看就回来么。这怎么都快成泥猴了?”
“车子被泥泞堵住了,推都推不动。好不容易才推出来。阿——嚏、阿——嚏.....”黎夏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我去给你煮点姜汤。你自己去倒开水,赶紧洗个热水澡。”
黎夏把换洗衣服拿去厕所,然后去倒开水。
黎会计已经捅开备着的蜂窝煤灶在烧开水了。见到黎夏倒水瓶里的开水哼了一声,“一天天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