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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你去问李贺良,现在就去!他在楼上!”
他疑惑而听话的上楼去了,我站起来,向大门走去,外面的阳光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了,我又走回大厅的深处,这个恶劣的地方!李贺良不让我走,可是,难道我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吗?爱德华回来了,我可不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了。
爱德华静静的走了下来,我看着他,他的表情有些悲伤有些古怪,我问他:“怎么样?”
他抬眼看着我,湖绿色的大眼睛里一丝光闪来闪去,却不回答。
我心虚起来:“李贺良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和您将要在一起生活。”
“听他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他老婆,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生活在这个蛮荒的地方!你又说了什么?”我恶狠狠的问他。
“我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您和他之间的关系啊。”
“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以后你不准听他一厢情愿的胡扯!听到没有?”
“是!我一直都是忠于您的,是您救了我一命……”
“好了,不要说了!”我又烦躁起来。也许我完全不必因为爱德华回来而大喜过望,他也是个蠢货!
晚上,我又回到了那间希腊风的大卧室,坐在床边,心里却空落落的绝望,我本来就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向来是自觉的调控着,可是到了这个非常的时期,我总觉得自己是要发疯了。这让我想起了路天白。
路家曾与舅舅联系很紧密,可是后来他们举家搬到北方去了。路天白是路家的长女,搬家的那年她已经20多岁了,不过她看起来好像15、6岁的样子,娃娃脸很可爱。她的头发剪的短短的,打扮成一个tomboy,我始终没能搞懂她的性向。我记得有一次她很认真也很诡秘的和我说,她的生母是因为精神病而死去的,她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子,遗传是逃不过的。她还要我在她疯掉之后经常去探望她,如果有人欺负她的话,我一定要给她报仇,作为她当时最好的朋友,我是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有没有疯。但依据她的理论,我的妈妈一定是个神经质的女人。
李贺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红色的唐装上衣,这让他看起来老气了一点,我站起来娆过床,离他远一点。他并没有介意,也没有跟过来,只是那样笔直轩昂的站着,用清朗的声音对我说:“贺宁,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生活就开始了,好吗?”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有说话。
他拉起我的左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钻戒。
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紧紧地握住不肯放松,并且把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贺宁,我爱你!请接受我吧!我发誓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他喃喃的说着,抱住了我,开始在我的颈部胡乱的亲吻。我要挣开,他的臂膀却像是铁铸的一样。的扣子被一粒粒的解开,薄薄的衣服滑落,我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赤裸,我知道这个时候,反抗是徒劳的,我一口口咽下我的惊恐的尖叫,努力不要让自己失控。
他的嘴唇在我的身体上热情的游走,一只手捏住我的乳头,另一只手却探入我的身下,一根手指试探的用力,插入我的身体,在里面温柔的活动着,企图软化一切阻力,然而曾经的伤害让我立时身体紧绷起来,他起身轻舔我的耳朵,嘶哑的说:“贺宁,放松点,否则会受伤的,听话。”
我不想受伤,我很听话。
他用了很多润滑油,我也竭力打开自己的身体,在他挺身而进的时候,果然没有上次那样的疼痛,我咬牙承受着他的冲撞,他显得兴奋异常,汗水滴在我的背上,欢愉的肉体摩擦声和他低低的呻吟声在空旷的屋子里蔓延,我喘息着,没有快感。
他抓住我的双肩,动作愈来愈猛烈,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我的体内涨大,好啊,这场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可是,我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啊!
他抽离我的身体的时候,后面已经麻木了,我的双腿也已无力合拢,他抱着我跨进浴缸,温柔的为我擦洗,两人都没有话说。我的头脑渐渐冷却了,直至心灰意冷,我乖乖的,被一个男人给干了。他还在为我擦洗着,哪里洗的干净,我的身体沾染了他精液的气味,怎么洗的干净?
直到躺在床上我们之间还是沉默的,他躺在我的身边,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没想到第一次与人同床而眠,却是与李贺良,在一番云雨之后。
他将我揽入怀中,竟然很快的睡着了。我靠在他胸膛上,疲惫而悲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贺良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床边坐着一个人,是爱德华。我羞愧的拥被遮住身体:“你都看到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问:“我带你逃走,好吗?”
我看了看门口,低声说:“谢谢,我会找机会的。”我也许应该好好的对待他,如果我们再回到加拿大的话。
他看了看我赤裸的肩膀,把目光移到了别处,过了一会儿,我说:“你出去吧,我要起床了,不要和这里的人找别扭,知道吗?”
“是,里拉本先生。”他顺从的离去。我松了一口气,在他面前,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乖巧与真诚是不是真的,在贫民窟长大的流浪儿会有这样的性格,实在令人怀疑。床边地椅子上放着一套叠好的衣服,看来我昨晚的表现让李贺良很满意,他已经能够让我正常的在别墅里走动了。如果我再继续向他投怀送抱的话,也许他会主动让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想到这儿我自嘲的笑了,我不是傻瓜,李贺良自然就更不是了,想走吗?总要让他玩到厌倦了才可能吧!到了那时候,我可能也就变成一个男妓一样的东西,想回也回不去了,对于一堆淫秽的垃圾,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是那样的结果,我宁愿趁早死掉,满是羞耻记忆的人生是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我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打扮好,李贺良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房,他快乐的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面颊:“小瞌睡虫,可以下楼吃早饭了吗?我很饿了。你真漂亮!”
我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好啊,是该吃早饭的时候了。走吧!”我看了他一眼,他衣冠楚楚的仿佛时尚杂志上的成功男士一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牵着我的手,下楼下到一半,他突然问我:“贺宁,你没有带戒指?”
“哦,我不大习惯带戒指,早上摘下来了。”
他点了点头,倒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示。
“我一会儿就要工作了,晚上回来,白天你可以和爱德华玩,或者让司机带你出去兜风,愿你今天过的开心!”在餐桌上,他突然对我说。
“哦?不怕我跑掉?”我忍不住地说。
“当然是怕的。”他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不过现在我们住在偏远的郊区,而且进入市区的公路因为山体滑坡而被封锁了,除非是坐直升机,否则你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我什么也没有说,反而很好脾气的向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