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活到这么大,从来不曾被人玩弄过这后路,如今张启星用手指抠挖他那后庭,他也觉出了不对。可是这股子奇痒从下往上走遍全身,非得如此才得缓解。
张启星如此玩弄了段珀片刻后,觉着手指进出十分自如了,就不由分说的又加了一根。而段珀不觉胀痛,反是感到越发舒服。挣扎着用双手拈住了自己乳头,他一边在张启星的钳制下难耐的扭动了腰身,一边紧咬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几分钟后,段珀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启星……”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说是、是不是虫子钻、钻到我的肠子里去了?”
张启星在黑暗中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加入了第三根手指:“天下哪有那种虫子?蚂蝗也不会啊。老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段珀胡乱揉搓着自己的胸口,当真是急的落下了两滴泪:“我不知道……我醒来后就是这样了……你再加些力气,我里面痒!”
张启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语气中也带出了一丝焦躁:“我的手指已经全捅进去啦!”
段珀一听这话,就奋力的摇晃了屁股,又气急败坏的将两条长腿在床上乱蹬。张启星见这火候到了,就快手快脚的脱下了自己那裤衩,而后强行把段珀又摆回了高撅屁股跪趴下来的姿势。这回他单手握住自己那粗长梆硬的阳物,先在对方臀间蹭了两下,而后对准入口尽力一顶,轻轻松松便插进了大半。
这回的感觉显然是大大出乎了段珀的意料,以至于他骤然抬头,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呃”。而张启星双手扳住他的胯骨,毫不迟疑的继续挺入到了深处。
张启星这胯下的东西久经磨炼,成长的相当可观,勃发之后更是雄壮惊人。段珀就觉着自己那后庭肠壁都被填充扩张到了极限,而胀痛和剧痒相互抵消,倒是比先前好受了许多。张启星见他并没有哭喊阻挠,知道经过了自己方才那一番挑逗开辟,对方已然有所适应,就开始前后缓缓进出起来、因为他自知阳物硕大,怕一个不慎伤到对方,所以在起初之时还算温柔,动作全都有所保留;及至觉着双方那交合之处足够滑溜了,他才放出力量,由轻至重的撞击起来。段珀现在心里清楚了一些,明知道这回是坏了事,可是非如此就不能抵挡那种奇痒,也只好是姑且抛开了理智。
往日他和启明做这种事,启明总是表现的不咸不淡,似乎是并无感觉;可是如今轮到他自己承受了,他先以为会痛不欲生,哪晓得张启星那根大家伙一下一下的杵进来,撞的人心花怒放,丝毫不觉苦楚。一时张启星加快了速度,那根东西专往他体内的敏感一处猛顶,而他在猝不及防之下瘫软了身体,就觉着自己的胳膊腿儿都不存在了,只有一颗心在强烈的快感中砰砰乱跳。精液一股股的喷射出来,他在张启星之前先抵达了高潮。
然而这样还是不够。
他也不记得自己被张启星压迫了多久,仿佛是无休无止、没完没了。他贪恋那种欢愉,也并没有出言阻止。最后他记得自己被张启星抱到身上坐了下去,两人相拥着成了一座欢喜佛。张启星用牙齿轻咬他那肿胀不堪的乳头,咬一下,他就战栗一下,而下身那直挺挺的东西前端也随着漾出了一股子稀薄的精液。
张启星一直咬下去,他便哆嗦着低头张开嘴,无力而又亲昵的啃噬了对方的耳朵额头,在张启星的脸上留下许多口水。
最后,大概是为了易于清理,张启星在紧要关头抽身而出,把精液射在了外边。
段珀侧身躺在床上,倒是不再吵着痒了,只是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不止。张启星也随之躺了下去,并没有再去搂抱段珀。
接下来,两个人仿佛一起元气大伤了似的,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睁开了眼睛。
神情木然的相望了一阵子,段珀渐渐变了脸色。以手撑床慢慢坐起来,他张嘴发出了声音:“你……”
他那头脑大概还是有些呆滞,以至于不能够恰当的措辞:“你……你在夜里……”
话没说完,他忽然竖起两道眉毛,回身搬起那充作枕头的硬木就要往张启星头上砸。张启星见他这武器很有些杀伤力,连忙起身抬手一挡:“干什么?这你也要怪罪在我头上吗?”
段珀越是清醒,把那往事越是回忆的全面。想起昨夜那暗中的一幕一幕,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简直气的快要吃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他强自压低了声音,狠狠瞪向张启星:“我不怪罪你怪罪谁?”
张启星见他跃跃欲试的总要砸死自己,就抬手夺下那一大块硬木,而后单手攥住了他两只手腕。
“你太不讲道理了!”他声音很轻、可是中气极足的说道,仿佛也带了一点委屈和怒意:“我本来在好好地睡觉,是你自己吵着屁股痒。我醒来给你帮忙了,你现在却要对我打打杀杀?”说到这里他拧起眉头:“你是将军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有胆量主动去冒犯你?你忘了我这条左腿是怎么瘸的了?”
段珀也知道张启星没有胆子,可自己的确是被冒犯了。虎视眈眈的盯着张启星,他一时气结,精神上简直都要频临崩溃。而张启星瞧出他的情绪,就放手走到屋角处,从堆放在角落里的军装衣裤中翻出一把手枪。
走回来把手枪塞到段珀手中,他瞧着好像比对方还要苦恼气愤。抬手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故意向段珀歪过头去:“老虎,来吧,打死我吧。我冒犯你了,我平白无故的活腻歪了。你开枪吧!”
段珀当然不舍得真杀了张启星。惶然之中他思绪纷乱,一时也说不清谁对谁错。握着手枪呆坐片刻,末了他低下头大吼一声,觉着自己这脑袋里充满了烦恼,简直快要爆炸了!

第23章 忧伤之旅

段珀因为自小在父亲那里屡次目睹过淫乱的丑态,心灵饱受刺激,所以从少年时代起就立下志向,要做一个纯洁的人。
他从十四岁开始一本正经的去爱张启明,一直爱到现在十八岁,四年间他是无比的专一忠诚,从来不计较张启明那越来越魁伟的高大身材。有时他搂着张启明做那暧昧情事,真感觉自己好像是抱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可饶是如此,他依旧丝毫没有变心。
纯洁是他的人生信条,是他的快乐之本。可是昨天夜里,他糊里糊涂的和张启星勾搭了一场。虽然张启星也是他的好兄弟,但那只是好兄弟而已,并非爱人,所以他扪心自问,认为自己还是堕落了,滥交了,不纯洁了。
段珀心里难过极了。
他丢下手枪下了床,自己找来衣裤穿戴上了。蹲下来系好鞋带,他低着头迈步走出门去——下身那里不大得劲儿,所以他走路的姿势也是不甚自然。
张启星以为他会对自己连踢带打的狠闹一阵,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就饶了自己。眼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出了门,张启星忽然觉着自己好像是把段珀给伤害到了。
不是伤害了身体,是伤害了精神,心。
在这个清晨,张启星并没有贱头贱脑的去纠缠段珀。他像往常一样亲手弄出一顿干净饮食,打发段珀吃早饭。段珀一手托着饭盒蹲在树下,一手拿着他那只随身携带的勺子,仿佛是作势要吃了,然而舀起一勺肉汤泡饭,他却是怔怔的不肯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