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参谋长和段提沙相处了这许多年,早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听了这话他连连摆手,还是觉着不知怎样应答才好:“老虎都十八了,将军这个样子……刚刚好。”
这句马屁拍的十分失败,段提沙立刻以手捂脸,仰天长叹了一声。
冯参谋长知道段提沙一贯是神经兮兮的,所以当机立断的转移了谈话对象:“老虎,你这回要独自带领商队走一趟寮国了,这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沿途……”
段珀站在一旁,听出冯参谋长又要啰嗦不止了,当即在他面前扭了扭屁股:“我是大老虎,我什么都知道!”
这回冯参谋长也把眉毛下垂成了八字——这些年,尤其是近两年,段珀那言谈举止真是越来越像段提沙了!
虽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他认为将军身上这些怪异特点,还是不要继承为好。可是这些话他也说不得,只能是眼看着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儿的变化。
在段提沙和冯参谋长商谈正事的空当里,段珀偷偷的溜了出来。随手抓来一名司机塞进汽车,他不言不语的直奔堪果村外,在一个小时后就抵达了张启明的所在地。
张启明所掌握的工厂,位于一片名叫帕莫山的丘陵地中。汽车沿着不易察觉的隐秘路标冲入长草密林,轻车熟路的就在那无路之处硬辨别出了前进的方向。最后汽车停在了一堆崩塌的山石面前,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山石后方探出头来,见来者是将军少爷,就收起枪支,又缩回了岗位。
段珀和身边所有人一样,也是穿着绿色军装。军装裁剪良好,十分合身的勾勒出了他的细高身材。动作敏捷的跳上山石,他独自向上攀援,飞快的就翻越过了这一堵坚实屏障。脚踏实地的重落地面,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扇开在山上的大铁门。
铁门是半掩着的,两边各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做警卫。段珀兴致勃勃的走上前去,而一名士兵就很有眼色的为他拉开了铁门。
穿过铁门走入工厂内部,里面的空气却是堪称干燥流通,而且工厂乍一看仿佛是开在山体中,其实不然,所见的窗户皆是能够从外面透进阳光来的。
段珀在那微酸的气味中一路深入,最后在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屋子里找到了张启明。
张启明比先前更加高大健壮了,可是面目斯文,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眼见着段珀忽然来了,他摘下眼镜站起身,口中笑道:“哪儿来的一只小老虎?”
段珀关上房门:“老虎是来吃启明的!”
张启明把眼镜放在身前办公桌的抽屉里,又将桌面上的几只量杯推到一旁。绕过桌子走上前来,他一把就抱起段珀转了个圈儿:“我舍身饲虎,不知能不能成佛!”
段珀没等站稳,就亟不可待的亲上了对方的嘴唇——他如今正处在一个精力旺盛的年龄,而他除了张启明之外,再没有其他发泄对象。张启明被他缠了这几年,也早习惯了,一口噙住他那尖尖的小舌头,张启明干脆把段珀抱坐到了桌子上。
两人如此拥吻一场,许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分了开。段珀那嘴唇被吮的通红,气喘吁吁的质问张启星道:“你怎么总不回堪果?我都要憋死了。”
张启明心想就因为你要憋死了,我才不敢回堪果的——可是这话又不能明说,他只好搪塞敷衍道:“我这里最近忙极了,没有时间回去陪你。”
段珀跳下桌子,伸手摸向了张启明的腰带。张启明知道他的用意,就转身先去锁好了房门,而后主动把裤子解开向下退到了脚踝处。双手扶墙叉开双腿,他背对着段珀做好了准备,又微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那光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段珀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启明,你把屁股撅起来!”
段珀天生就是个苗条身材,如今经过了四年多的成长,虽然身高也很可观,但依旧是个细胳膊细腿的模样,下身那物自然也雄壮不到哪里去;混头混脑的插进去时,并没有让张启明感到如何疼痛。
段珀如今做久了这事,也摸清了许多门路,一边抽弄一边伸手在张启明身上乱摸,一会儿揪一揪乳头,一会儿又扯一扯那阳物——张启明倒是长出了一副大家伙,晃晃荡荡的挂在胯下。他不让段珀玩弄自己这里,然而段珀并不听话,他只好单手攥住了对方的两只腕子。段珀不得自由,腰上越发用力的撞击,如此过不了片刻,也就泄了。
张启明照例找来湿毛巾,为段珀和自己擦净了下身。两人提起裤子穿戴好了,段珀还不肯放过张启明。张启明刚坐到了椅子上,他就在后方俯下身,用牙齿轻轻啃咬了对方的脖子。
张启明很觉痒痛,只得提出话题,要转移开段珀的注意力:“老虎,听说启星又要娶小老婆了。”
段珀果然抬了头:“哈?”
张启明侧过脸来继续说道:“昨天我在山路上遇到了他的车,他向我提了这么一句。”
段珀直起身一拍张启明的肩膀,十分不满的评论道:“又娶老婆,又娶老婆!他怎么总是娶老婆?!”然后他绕过张启明走到桌前空地上,演讲家似的愤然一挥手:“我早就劝过他,我说做人要纯洁,如果一个人没有纯洁的心灵和身体,那娶再多的老婆也不会快乐的!”随即他猛然转向张启明:“可是,每次我说完这话,他都必然会马上去讨上一个女人!他简直就是在和我作对!”
张启明和他混了这么好几年,可还是不能够理解他这一套纯洁理论:“启星倒不至于是和你作对,他——你管这些干什么呢?”
段珀渐渐平复了情绪:“我不管他,我只是看不惯。他什么都不懂,还不肯听我的话!混蛋启星!”
张启明摇着头一笑,觉得段珀有点神经质了。
段珀在房内百无聊赖的转了两圈,忽然说道:“启明,我后天就要出发,带商队去寮国了。”
张启明抬眼望向他:“鸦片还是黄批?”
“鸦片。”段珀把手插进军装裤兜里,踌躇满志的答道:“不到十吨。来回将近四百里路,爸爸不让你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第20章 偷袭者
在这个爽朗明亮的清晨,段珀带着一支四百人的军队,护送着两百多头骡马上路了。
他在段宅门口和父亲拥抱吻别,嘴对嘴的亲了一口又一口,然后还和冯参谋长也贴了贴脸。恋恋不舍而又兴奋不已的钻进一辆吉普车里,他快乐的对着车外人连连挥手,然后汽车发动,他便踏上了征途。
这队伍逶迤着足有两里地那么长,真算得上是一支浩荡的大商队。而商队的行路方式还是按照老规矩,清晨上路傍晚停歇,一气儿走足一整天。段珀坐在车中,并不觉得辛苦,而队伍出了堪果地界之后,张启星下马赶上来,也钻进汽车里偷懒了。
段珀和张启星并排坐在后排位置上,那张启星如今生的又高又壮,面目比前些年更显英俊了,若不是左腿有些微跛,那他真可算是一名十全的好小伙子。因为常年在外面经受风吹日晒,所以他那皮肤要比张启明略黑一点,头发则是像泰国青年一样剃的极短,只有顶发蓄的稍长,涂上发蜡梳向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