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没出声,只是冷冷地看了卿让让一眼,原来眼睛真的会说话,那里面的轻视讽刺讥笑很明白,很醒目,不用老生常谈,还是哪句话,“都是你逼我结婚的。”

“我,我,你见过结婚戒指都没有就结婚的人吗?”卿让让抬手指着陆放的时候,其实她并不是想打挽回的主意,可是那么漂亮的东西不要实在太可惜了,既然他说要给妻子,她自然可以…卿让让是精神失利了,物质上得利也能将就的人。

陆放从他钱包里掏了一张信用卡出来,“拿去吧,你明天自己去买一个。”

卿让让还没来得及反应和发飙,就见陆放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履行夫妻义务所以才说不是我老婆的么?过来,虽然今天我已经很累了,但是还是可以满足你。”他招招手。

卿让让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下去。

“如果不想做就不要吵我,把灯给我关了。”陆放拉起被子盖好,不再理会卿让让。

卿让让枯坐在黑暗里,本想去沙发上睡,可惜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垫,就放在地上,床都没买,更不用说沙发。

这房子是她借钱买的,因为她一不想付房租,二不想付利息,所以几年前借钱买了,现在还在还款阶段,这也是她不敢辞职,勤俭节约的原因。

陆放霸占了她的床,卿让让扭捏了半天,咬咬牙,才又重新躺下,就当是一头猪睡在旁边好了…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你完全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卿让让也没预料到她身边会躺着一个男人,她以前是过“三七少女节”的,没想到现在得改过“三八妇女节”了,叹息。

Chapter12

卿让让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射入了这间屋子,她来不及思考她的小猪闹钟为什么没响,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腿被陆放抱在怀里,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想不到他睡觉居然有抱人大腿的恶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陆放睁开眼睛,“你踢得可真狠,一晚上踢了我好几次,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是故意的了。”

“你是说,我踢你了?”卿让让兴奋地睁大眼睛,真是老天有眼啊。

陆放的面部表情挺柔和的,所以兴奋的卿让让一时不察,被他温柔地拉起小手,再温柔地搁到一个高耸的地方。

卿让让高呼一句,“你变态。”正准备来个鲤鱼跃龙门,却被某人的飞龙在天给按倒在床上。

“让让,早晨这里要是不高耸的人才是变态。”陆放的声音格外的温柔有磁性,他微微笑着。

卿让让就知道一座冰山开始笑的时候,那就是要地震了。而且通常男人有求于人的时候,都会撕下冷酷的面具,戴上温柔的伪装。

卿让让承受着他温柔而沉重的压迫,觉得无力的反抗不过是给对方增加乐趣而已,所以她直接跳过了那个过程,何况她一直对第一次的囫囵吞枣耿耿于怀,很想知道那感觉是不是真的跟小说里说的那般欲生欲死。

所以当陆放的唇覆上她的唇时,她脑子里担心的是“自己还没刷牙,不知道味道好不好”这种问题。卿让让事后也鄙视自己,她真是无可救药了,哪有被人强采了,还要担心自己味道好不好,合不合对方口味的。不过事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试一试,试一试。

陆放的指尖在卿让让的身体上点着一簇簇的火花,她迷迷蒙蒙地想,一个六年没有桃色新闻的人技术怎么这么好?

卿让让本来是想假意反抗的,可惜对手级别太高,简直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卿让让除了在他身下婉转娇啼外,只能配合着他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我希望这一次你能是清醒的,我等你睡醒等很久了。”陆放的脸近得卿让让都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卿让让脸一红,虽然他嘴上说的还算人话,但是下面做的可真不是人事,卿让让顾不上回驳他,嘴里只能发出单音节破碎的声音来。

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卿让让坐直身子,才回过神来吼道:“你居然不做安全措施。”

陆放挑挑眉,“你这里又没有,下班的时候你顺便买一盒吧。”他捏捏让让的脸蛋,然后走入卫生间。

卿让让拍着洗手间的门道:“为什么是我买,又不是我要做?”她可没那个脸去买,她逛超市的时候,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扫过那个区域的。

良久那人出来的时候,才闲闲地抛来一句,“那下班我同你一起去买。”

卿让让正要回嘴,陆放又说了,“你不洗澡么?”那表情是你很不讲卫生的意思,卿让让只好走进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陆放居然在做早饭,真是比黑人当选美国总统都令她更为吃惊。

尽管早饭十分的简单,只是两只荷包蛋而已,但是卿让让已经无比满足了。

她吃饱喝足便有了精神,“咱们这就算结婚了?没有任何证明?。”卿让让一直很忐忑,她在中国拿证书拿习惯了,什么东西都习惯有政府部门盖的红印,心里才踏实。

“有的,等比利时大使馆出了证明就可以在中国登记。”陆放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平静,语气里一点儿波澜也没有,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平常。

卿让让“哦”了一声,这方面她还太单纯,从没想过有人会在结婚没结婚这事上作假,不过她还想追问一句“那证明什么时候能出来?”。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陆放冷不丁地来上一句,打断了她的思绪,卿让让这才像火烧了屁股一般跳起来,“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她瞅了瞅手机,主要原因是她四处瞧都没瞧见她的小猪闹钟。

临到出门时,她才看到她那可怜的闹钟已经散成零件了,可怜地躺在门角。

“不用怀疑,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踢坏了。我怕你伤到脚,所以把它扔到门口了。”陆放说谎的时候简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卿让让不是傻子,“我一年踢他无数次都没坏,怎么刚好昨晚就坏了?”这肯定是今天早晨响的时候,被他踢坏的。

“没听说过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么?”陆放换上鞋,看看手表,意在提醒卿让让她时间不多了。

卿让让决定暂时按下这事不提,晚上再和他算账,还是这个月的全勤奖最重要,其实她不着急的,想着今天可以搭他的顺风车,比平日坐公车快多了,应该还来得及的。看来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有房,他有车。

等到了楼下,卿让让才傻眼了,“你没开车?”

“我喜欢坐公车。”陆放耸耸肩。

卿让让很想说,你这个爱好真是太要命了。他同她一同上公车,卿让让刷了卡,却看见陆放很好奇的看看刷卡机,又看看她。

司机已经不耐烦了,后面的人也不耐烦了,“你不刷卡就投币啊,要不就下去。”

“老婆,你忘记给我刷卡了。”陆放一句老婆喊得那是相当的顺口,卿让让因为着急上班,所以不得不回去给他刷卡,心想,要是换了下班,她肯定要坐下看他好戏的,让他知道“老婆”这个词是乱喊不得的。最好找来新闻记者,明日头版头条登“陆总裁富可敌国,坐公车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