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要是放很多年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时候陆放的追求者排起来绕A&E集团十圈都没有问题,可是在他坚强的防御下全部铩羽而归,这么多年都无人攻破。
话说当年还有人不怕死的以死威胁陆放同她相亲相爱,结果人家陆总一个电话过去,精神病院就把那女的接走了,至今都没放出来。大家伙儿其实都明白,那绝对是□裸的诋毁,那女的精神正常得很,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而已。
她的结果再一次证明了资本家的强大,你没精神病也能给你造一个精神病病历出来。
后来渐渐的大家对他的心思也就淡了,现在已经达到将他“ED化”的状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所以如今有谁要是说她暗恋总裁,那真的是一则新闻了,大家很喜欢嗑着瓜子看这种八点档的狗血悲情暗恋剧。
果果姐一大把年纪了还装Loli的天真,“我,我可没说你暗恋总裁啊?”这下卿让让暗恋陆放的罪名怕是坐实了。
不过好在多多弟的出场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卿让让。
“多多弟,快过来,打听到没有?”果果姐兴奋地道,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围了过来,多多弟的八卦气场果然强悍。
“我多多弟出场,能有办不成的事?最近只有巨龙通讯的千金、和平建设的千金和天后巨星董明明传过婚讯,且对方身份不明,但是都暗示是身家显赫那种。”多多弟放出三女的照片。
办公室立时炸开了锅,卿让让松了一口大气,估计这三个女人从小时候尿布用什么牌子都能被她们给扒出来。她拍拍胸口,感受到果果姐质疑的眼神后,立即很兴奋地加入了讨论。
董明明和其他二女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时谁也压不过谁,设计总监Cherry已经坐庄开盘,赌谁最后能成为A&E集团的总裁夫人。
卿让让也不得不跟风下注,不跟着人民群众走是要被雷劈的,卿让让眼里含着泪地下了十元钱的注,她那个心疼啊,一天的午饭钱就这么没了,她心底诅咒了陆放不下一百次。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们把自己也算上来开盘,不知道赔率有多大,大概会500:1吧,那时候她自己给自己下注得赚多少钱呐?卿让让一直很懂得安慰自己。
鉴于她连前面耐克,后面彪马的T恤都敢买,众人对她的十元钱注也没太在意和鄙视,主要是已经鄙视得麻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总裁半个月都没出现,谣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传闻这半个月他是去为婚礼做准备了,酒席订在哪里,婚纱设计师请的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让大家八卦了个够本。
到最后,卿让让都相信陆放是要重新给自己一个盛大的婚礼了,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多了。
鉴于陆放久久不出现,同自己也没什么联系,卿让让觉得也许两人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她现在已经无事一身轻了,加入了八卦大军的行列,并成为董明明的后援队,因为她长得最漂亮,无聊的时候创造一点儿八卦来消遣,也是很惬意的,只要八卦的主角不是自己。
卿让让回到她的蜗居后,心情轻松地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正准备拿本杂志翻翻就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
这么晚还会有谁来敲门,她想想刚好是月初,估计是来收清洁费的,她买的是个二手房,这个社区十分老旧,就贪它物管便宜,不过清洁费却是另计,每月每人五元。
她拿过钱包,也没多想就打开了门,却看到陆放静静地站在门口,一脸倦色。卿让让还没反应过来,陆放就拖着行李走了进来。
“你,你要做什么?”卿让让脑子开始打结了,这是哪跟哪儿啊?
“我很累,刚下飞机。”陆放还真当这是他家似的,一副霸王样,打开行李,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走进了卫生间,关门时还不忘吩咐一句,“帮我把衣服拿出来挂上。”
卿让让恨不得拿东西砸他,不过这是她的家,她舍不得砸任何东西,所以只好怒气冲冲的走到卫生间门口。不过因为她太过震惊和愤怒,所以压根儿没想过陆放怎么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熟悉,第一次来的人就知道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陆放轻道一句,“你要一起洗吗?”
卿让让无语,只好狠狠地将卫生间的门甩上,将他关在卫生间里,唯今之计只好等他出来再做计较。
好容易等到陆放擦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了,他一甩手就将毛巾给了卿让让,“替我擦一擦。”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不是你保姆,你在梦游吧,陆大总裁?”卿让让狂吼。
“你一个女人声音怎么这么粗?你是我老婆,这里当然就是我家。何况你别忘了是你逼着我结婚的。老婆给老公擦头发有什么不对的,你洗了头我也可以给你擦。”陆放一副你莫名其妙的样子,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吵架而已。这都不是重点,那逼婚二字才是卿让让的死穴,她顿时就蔫了,不认命也不行。
但是卿让让还是觉得陆放入戏入得太快,一点儿也没有被逼结婚的自觉,反而有种迫不及待想融入婚姻生活的感觉。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卿让让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头疼了?”陆放做到卿让让的身边,接过了她手的工作,帮她在太阳穴上按摩。
女人都是心软的,卿让让尤其心软,她把所有的立场原则都给抛下了,只剩下享受那手指带来的舒适感了,遇到极致舒服时,还猫咪一般的哼哼两声,都忘记这是他们夫妻生活的第一天了,真过得老夫老妻似的。
卿让让半晌才想起自己要问的问题,“我当时拿刀逼你跟我进教堂结婚,你怎么那么容易就就范了?”
陆放瞧了瞧她,大概在省视什么,琢磨什么,最后他道:“那是因为你后来拿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总不能看你血溅三尺吧?”
这话有道理,她逼他,他可以威武不能屈,可是如果她用自己的生命要挟陆放就是另一番情景了。卿让让此时显然不懂得举一反三,为何当年那个女人以死威逼陆放,结果却是陆放将她送入了精神病院?
陆放的电话此时忽然响起,卿让让暗松一口气,反正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签约了,什么签售会。
卿让让本着八卦的惯性抬头看了看陆放,那人收线后缓缓道:“那本《总裁的玩物》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所以打算再版,作者回来签售会,你要不要去,我让工作人员安排一下?”
卿让让仿佛被雷劈了似的,这厮的心思太过诡异,太过诡异,就那种书也值得再版?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那个故事?”陆放睁大眼睛,假作不解,然后加了一句,“那个撞掉卫生巾的情节是不是很好笑,让人印象很深刻?”
卿让让才知道这厮这是变着方的讥讽自己,亏她先前还真当他改邪归正,多善解人意温柔体诶的。
“我累了,我要睡觉。”卿让让赌气躺下,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半边脸。
“明天早晨八点叫醒我。”陆放也在卿让让的身边躺了下来。
这让卿让让格外的别扭,想着自己那不堪的睡相就心烦,当初让让妈就警告过她,就为她这睡相,也决不能在婚前就和男人同居,迟早得把对方吓走的。更何况陆放先前的讥讽也让卿让让烦躁,“谁,谁是你老婆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