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让让YY一番后,总算顺了气,他哪里是爱好坐公车,完全就是变着方地整自己,看到自己迟到,他很高兴么?

卿让让没给陆放好脸色看,他拉着扶手,将她半圈在怀里,用身体将拥挤的人群隔开,卿让让忽然觉得有个男人陪自己坐公车也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咸猪手了。

等等,她忽然觉得其实咸猪手也没那么可怕了,因为某人的某物已经开始不安份起来。“你可真敏感啊?”卿让让回头讽刺陆放道,就这么磨蹭一下,他就那啥了,真是变态啊,可耻啊。

“彼此彼此。”他笑得很暧昧,卿让让想起今早自己在他略微的挑逗下就丢盔弃甲的事件,不由脸一红,但是谁规定女性就不能享受生活了?

下车的时候,陆放忽然道,“你要和我一同进去吗?”陆放牵起卿让让的手。

“不用,不用,您老先走。”卿让让开始卑躬屈膝。

“这不好,咱们既然是夫妻就该共同进退。”陆放站着不走。

卿让让很着急,眼看着人群往公司流动,她生怕被人看去了。“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咱们不顺路,你是坐专用电梯,而我…”

“无妨,反正你们的电梯那么挤,不如你和我同坐吧?”陆放此时特别的温柔大方,还笑得很明媚,那眼睛里的笑意明晃晃的刺得人浑身冒烟。

卿让让把想发的“飙”强行压下,“可是我…”她努力做得很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祈求,这一招果然好用。

“那好吧,夫人不来个吻别么?”陆放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唇上点了点,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就仿佛是一种邀约,背后含了无数的暧昧。

卿让让见他一副不肯走的模样,一狠心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咂吧了一下嘴巴,仿佛不满意,但还是放过了她,大步走开去。

卿让让松了一口大气,只是后来又回想,会不会是陆放故意而为之,明明是他要隐瞒两人已婚的事实,最后却逼得她来表达这种想法,仿佛一切都是她自己求来的。

事实证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本身就要迟到了,又被陆放那厮耽搁了一阵,那电梯正在从二楼往上升,不知升到猴年马月才能下来。

陆品则含着儒雅的微笑,走入他的专用电梯,还十分好心的指了指手表,又对着卿让让挥挥手,表示再见。

卿让让觉得有些人的好心之下必定是藏着祸心的,她太掉以轻心了。

Chapter13

卿让让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要对陆放比中指的冲动压抑了下来,真怀疑他是故意要看自己为迟到而急得跳脚的画面,真是恶趣味。

卿让让咬牙切齿地工作,企图将陆放的身影排出脑海,因为不仅这人阴魂不散,就连影子也阴魂不散,所以她只好认真工作。设计出来的图纸不是鳄鱼就是狮子,走的都是顶级食肉动物路线。自从有了陆放以后,她的工作效率至少提高了一倍,否则平日她这会儿都在网上打麻将的。

快五点的时候,卿让让的手机忽然响起,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但是听到陆放的声音时卿让让一点儿也不惊奇,陆放要是查不到自己的号码那才让人惊奇。

“喂,哪位?”

“是我。”

“喂哪位?喂哪位?…打电话来又不说话,脑子有毛病吧?”卿让让假装没分辨出是哪位的声音,假装信号不好,然后顺便骂一句,也泄泄心头之愤。虽然知道陆放不会这么好骗,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幼稚,可是她必须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卿让让才挂断手机,桌子上的内线就响起了,她看看手表,五点正,下班时间,她完全有理由不接电话。她想不出理由为何要陪某人去买雨衣,又不是她要下雨。

让让还是没有搞明白,老天下雨,可是老天从来不用雨衣,买雨衣的都是被淋的人。事实证明,陆放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

卿让让收拾了一下东西,搭乘电梯到底楼正准备从后门溜走时,不想却听见公司的广播,“卿让让女士,卿让让女士,接待区你的家属在等你。”卿让让马上就腿软了,她回身看到陆放也在大厅,大有要踏入接待区的意思,此时接待区空无一人。

“呃,让让听到没,有人找你。”一个同事热情地拉住卿让让,她不得不尴尬地笑笑,放慢脚步往接待区方向走去。

卿让让顿时明了了人心的险恶,尤其是陆心的险恶,虽然他们两人都不愿在公司曝光二人的关系,但是一旦曝光,对陆放最多是大家暗叹总裁大人原来喜欢吃青菜豆腐,他该干嘛还是干嘛,难道有人敢走出去问他一声不成?

但是对卿让让那绝对是灭顶之灾,估计下一次公司下注赌的就是陆放多长时间甩了她?她每天都会像大熊猫一样被参观。卿让让痛苦地抓抓头发,拨打了陆放的手机。

“喂,是我。”卿让让做贼心虚地降低声音。

“哪位?”对方凉飕飕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是我,卿让让。”卿让让知道陆放在报复自己,明明有来电显示,他能不知道是谁?

“哦,那我是谁?”

卿让让怔住了,她打心眼里明白某人的恶趣味,可是她就是不说,“总裁,老板,Boss。”

对方久久没有回答,然后卿让让就听见了“嘟,嘟,嘟…”的声音,他居然挂电话。

未几,公司大厅的广播又出现了,“卿让让女士,卿让让女士,你先生在一楼接待处等你。”照例是重复三次,卿让让死的心都有了。

她几乎可以预见明天要面对的是什么风波了。她连忙再拨陆放的手机,“亲爱的,达令,Honey,甜心…”隐隐间能听到陆放的闷笑。

“我在门口等你?”卿让让能听出他肯定嘴角上翘来着。

“哦,不用不用,我最近需要锻炼,你在101路车的下一站等我就好。”卿让让搁下电话,觉得自己这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到何年何月,不过那惶恐中又蕴藏着一丝甜蜜,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他们的婚姻生活里品尝出甜蜜来的。这完全没道理,一个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婚姻怎么会甜蜜呢?

卿让让总觉得他们是站在万丈深渊上空的云母片层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踏破那薄薄的片层,摔成齑粉。

想归想,卿让让还是得按着他的意思办,先在公司门口坐了101,一站路之后下车,哀婉自己那一次卡。她站在站台上东张西望却四处不见陆放的车影子,想不到他一个跑车居然连公车也追不上。

“在看什么?”陆放的头从一辆黑色大奔里伸出来。

“你…”卿让让低垂着头,用手袋挡住脸,就怕被熟人认出来,她飞速地打开门坐进车内。其实这辆车她早看见了,只是没想到会是陆放的座驾。

“咦,你不是开…”卿让让对第一次见到陆放时的那辆骚包跑车还记忆犹新,以至于她还以为陆放喜欢开跑车,实在想不到他的座驾居然是一辆低调的大奔,卿让让本以为他的座驾即使不是以前那辆跑车,也该是辆宾利什么的,这才够范儿嘛。不过让她忽然收声的原因是,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她这岂不是承认见过几年前的他?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