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我倒是想过。我打算到时候回趟家。”

舒清一愣,心里说你回家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还不是说回就回了,需要做什么打算。不对,等等…,舒清心里头警钟“嗡”的敲了一下,一个念头流星般划过脑海。

她狐疑的看着乔逸征。乔逸征冲她点点头,“不错,就是你,和我。我们一起回去见我爸我妈。”

舒清低下头去,嘴里含着筷子想了想说:“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不过就是…”随即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乔逸征,“我们不过是同居罢了,没有必要见你们家人。”

果不其然,乔逸征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鼻孔里呼呼喘着粗气,闷闷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过我们只是同居了吗?”

“第一天不就已经说好了吗?我,只是你得到的一件礼物而已。”想起那晚两个人的摩擦,以及乔逸征的粗暴,舒清心里仍免不了芥蒂。虽然后来的事情都是在两情相悦的状态下发生,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那晚的经历终是一次遗憾。

其实,舒清心里很抵触去见乔建国夫妇,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被乔建国待见。外界对乔建国的评价并不算好,除了做事风格以外,个人问题也是导致议论的一个原因。而且,她早就听说,乔建国对儿媳妇的标准就是一定要对儿子事业上有帮助才行。想她舒清,怎么可能有这本事,她一无家世二无才能,那她又何必,去招惹他的白眼呢。

而且,舒清还从来就没想到过要进乔家的门,更是没有想过她一定会和乔逸征,——结婚。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太多,她不想去逾越,也懒得去逾越。目前的状态就很好,情妇的身份,同居的关系,相互的照顾,这些在以前她都很排斥的东西,现在却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有一天,两个人有一方变心了,又同样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不会有法律和情感上的牵绊。那多简单,多好!

“咣当”,乔逸征很潇洒的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扔,饭碗滴溜溜的转了个个儿,立在桌上。“我说你怎么就只记得我的错,不肯念点我的好啊,嗯?那天我酒醉胡言乱语说的话能算数?后来我不是也把我的心意跟你讲明了吗,这你就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往心上去?我告诉你舒清,我现在是郑重其事的向你再次申明,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乔逸征,这辈子就只能让舒清一个女人做我的老婆。”乔逸征指着自己的心口窝,神情凝重的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舒清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对于最后面的那句话,她显然还有些未来的及消化。这句话如果往深里想,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舒清傻傻的问出,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羞涩,什么叫矜持,什么叫紧张害怕,只是觉得脑袋里犹如一群蜜蜂“嗡嗡”的乱飞,只吵得她头晕脑胀。

“这可是你说的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可以收回的。呶,明天,不,就今天,我们就去买戒指。到时候等我电话。”不容分说,乔逸征就把买戒指的事情定了下来。其霸道程度直接叫舒清无语。

“哎,我说什么啦,我都说什么啦,你就要去买戒指!你…啊,你干什么?”

看到乔逸征进了卧室,舒清才如梦方醒般的反应过来,急忙跟着进去,却正见乔逸征把自己扒了个光溜溜。

“叫什么叫?没看见我这是要换衣服吗?”乔逸征没安好心的贼笑道。

“我,我还以为…”貌似是自己思想不纯洁了,舒清吐吐舌头想,她还以为这家伙又要春心荡漾了呢。

舒清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手里不停地转着那枝中性笔,她还沉浸在早上的那件事里不能自拔。乔逸征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就非要去买戒指,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呢,而且明知道不可能你娶我嫁的,无端的搞这一出,是吃错药了还是和她开玩笑?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把笔往桌上一扔。“啪”,“哎呀!”手无意识的猛地拍了下桌子,一阵麻痛感立刻穿过掌心,疼的舒清“嘶…”的倒吸了口冷气。

看到大家疑惑的往她这里看,舒清才想到,自己在这里和自己较的什么劲啊,一切事情等那家伙再找她时再说好了。只要坚持住自己的立场,把其中的盘根末截向他挑明,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她的吧。

舒清有些心疼,又有些不舍,可是再不舍又能怎么办,早晚还不都得忍痛割爱。

中午下班的时候,乔逸征果然如约的打来电话,说人已经在她们单位大门外等着了。

舒清有些头痛的提着包下楼,刚巧与正要下班的苏矿碰上头,忙打了个招呼。苏矿本也没有打算说什么,待人来到楼下,看到乔逸征的车停在大门外时,这才转头问舒清:“那不是乔大的车吗,是来接你的?”

舒清心虚的应了一声“嗯。”

只见苏矿冲她挥挥手,“一起过去吧。”

“乔大,你好啊!”见到乔逸征从车里下来后,苏矿立即像换了个人一样,热情的抢到舒清前面,提前把手伸出来。

“你好,苏矿。”乔逸征礼貌性的回握了握。

“你们这是…”苏矿用手指指乔逸征,再指指舒清,脸上虽然带着笑,眼神却是诡秘的探询式。

“今天同学聚会。”舒清忙答。

乔逸征看她一眼,“对,老同学之间都好久没见了,今儿凑在一起聚一聚。”

心里却在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舒清的什么暂时不公开的要求了,现在倒好,舒清不承认,自己也得跟着为她圆谎。

“好事,好事啊!同学之间嘛,就是应该多走动走动的,有利于加强感情。哈哈…”

“不错。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回头苏矿可别忘了晚上的饭局啊。”乔逸征告辞之前又提醒道。

“不会忘,不会忘。不如小舒晚上也一起吧?”苏矿热情的邀请舒清。

“她就算了吧。不是要考试了吗,还是叫她在家好好复习吧。”不等舒清回答,乔逸征就已经替她挡了驾。

苏矿一愣,这乔逸征倒挺主动为舒清安排事情的!看舒清的样子也不像是反感。到底是官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了,见风使舵的本领自然不含糊,“对对,这个是最重要的。”

待苏矿走后,舒清返身进了车里。今天乔逸征没用司机,是自己开车来的。这样更好,方便两人交谈。

先在肚里打了一遍腹稿,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才说:“我有话想现在就跟你说。”

打眼瞧了瞧乔逸征,他正专心的开车呢,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艰涩。“那个,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相处挺不错的,不谈感情,不谈未来,只要两个人开心就好。等到哪一天,互相厌倦了对方,只需要吭个气说一声,就了结了,一点都不麻烦。所以我想过了,买戒指的事就算了吧。我们就还是这样吧。”自始自终,舒清眼睛都一直望着车外,她不敢去看乔逸征,她甚至有些害怕看到那张垮下的脸和暴怒的眼睛。

车子停下来了,不过,良久,车里没有声音。舒清有些纳闷,下意识的想把头转过来看个究竟。可还没等转头,人就突地一下被一只大手一把薅了过去。

乔逸征的手插进舒清耳边的鬓发里,指尖狠狠地扣住舒清的头发,疯狂的吻如雨点般的打落在舒清的唇上,脸上。

舒清吃痛不住,用手使劲的去推乔逸征的脸,“别,别这样,这是外面,有人看…”

“我巴不得他们都看见呢,看见了,你就跑不掉了。”乔逸征有些凄苦的,含混不清的嘟囔着,嘴下依然不肯停歇。

舒清忍无可忍,她不想当众表演电影,不想被人当作笑话看。抬起手来,在还没有看清以前,手就已经先落了下去。

“啊…!”乔逸征一下松开了舒清,用手捂住左边的脸颊,再拿下来一看,有一点点血丝。怒目瞪着叫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你疯了啊?!看都把我的脸挠破了。”

舒清心里闪过一阵不忍,可是又很快的武装起自己:“活该!”

说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不等乔逸征赶过来,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蹿了。

 

第 10 章(修改)

第10章(修改)回到家,过了好久也没见乔逸征跟着回来,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儿发泄去了。反正一个大男人又丢不了,舒清也不作他想。只是原本考虑着要好好谈谈的,现如今却闹成这样,舒清在想她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因为照这样看来,估计她能和乔逸征再友好相处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不如事先做好准备,只等他一开口,自己就立马提着东西走人。

行动要比思想快。舒清想到做到,立刻起身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把自己买的那些衣服全都收拾进箱子里。而乔逸征买给她的衣服,舒清一件不落的全都留在了衣柜里。然后发现,身上的这件也是他买的,便又拖出一件以前的衣服换上,把身上的这件扔到床上。

没了规规矩矩的套装的约束,舒清感到身上一阵轻松,谁的衣服谁穿,自己还是更适合随意的服装。就跟人一样,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不是属于自己的那扇门,就算硬是挤进去了,最后也会被别人一脚踢出来。为了避免到那一步,不如自个儿识相一点,趁早躲得远远地,就不怕被伤害了。

一直到下午上班,舒清都没有等到乔逸征回来。看看时间来不及了,只好把东西先放在沙发旁,人就赶去上班。

下午正在文体中心辛苦的排练着舞蹈,李自强过来喊她,说是苏矿找。

拿起丢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去休息室换下衣服。这次意外的参加节目,舒清发现自己还是蛮有舞蹈天份的,她是这些人里面接受能力最快的一个,连舞蹈老师都说她的悟性高。因此,舒清在考虑着,要不要等考完了试,她也去报个舞蹈班什么的,好好地练一练自己的三道弯。

舒情就是有这本事,多年的寄人篱下和机关勾心斗角的生活,已经使她学会了自己解脱自己,再难过的事也只是伤心一会儿。要不然,一天到晚的那么多屁事,如果事事都往心里去,那人还要不要活了,就算活着,估计也都变成林黛玉了。所以她把中午和乔逸征闹别扭的事情压在心里不去想,只等和乔逸征见面后再说。

“小舒,我想过了,今晚上的饭局还得有你参加。”苏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叫舒清坐。并把叫舒清过来的打算说了一下。

人若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舒清就觉得自己今天走霉运了,今中午乔逸征头一次来接她下班,就叫苏矿给碰上了。刚跟乔逸征闹了别扭,现在苏矿又叫她今晚陪他们几个干部去赴乔逸征的饭局。天知道,依乔逸征的脾气会不会在饭桌上给她难堪,而她又会不会对他冷脸以对。

今晚乔逸征请客的原因是这样的,他们井下大队这个月给舒清她们矿作业完的几口井里,其中有两口井在叶志诚检验后,认为不合标准,不肯在交接合同上签字。如果叶志诚不肯签字,那就意味着这两口井的活乔逸征他们就白干了,是要返工的。而返工的损失有多大,大家心知肚明。虽然叶志诚是副职,但他负责的就是这一块,所以对于他的坚持,身为正职的苏矿也不好干涉太多。只是这次叶志诚坚持的有些奇怪,那两口井很多人都清楚,是老井了,常年都是水多油少,再怎么作业产量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但是只要叶志诚坚持,乔逸征他们下属的两个队就不能往回撤。

对于叶志诚的执拗,乔逸征只好采取怀柔政策,大宴宾客,希望通过酒桌上的交谈能使他松口。而苏矿就是担心这个,叶志诚的性格严谨认真宁折不弯,而乔逸征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生怕席间两人一言不和,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把两个单位的关系整僵了。他正为这事烦恼着呢,今中午就碰到乔逸征来接舒清,大脑灵光一闪,就想到要舒清今晚牵制住乔逸征,在必要的时候再活活稀泥。可他又怎么能想得到,就在和他告辞后,乔逸征和舒清两人就闹了别扭,晚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这是舒清第二次来蓝海了。一踏进蓝海的大厅,脑海中就浮现出请那家伙吃饭的场景,据说那天的账单还是他自个儿结的。活该,自作自受,谁叫他说话那么难听。

心里想着事,脚下就没有注意,舒清被铺在地上的地毯边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有往前趴的趋势。

“小心。”走在左侧的叶志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适时的把舒清的身形稳住。

“小舒,是不是马上要和老同学见面了,心里太激动,啊?”苏矿在旁打趣道。

舒清不好意思的把鬓角的长发捋到耳后,微笑着说:“要说激动,也是因为我会和两位领导一起出现在蓝海,才会激动的。可不关乔大的事。”

“哈哈,小舒你这张嘴啊!”

苏矿和舒清说笑着,见到走廊服务员已经替他们打开了包间的门,就往一边一撤,“女士优先,小舒请。”

这一体贴的举动,叫舒清受宠若惊,就连叶志诚也不由得拿眼偷偷瞟了一下苏矿。“谢谢!”舒清赶紧谢过领导,头里先进了包间。

进了包间,舒清才发现来的人还不少呢。看到他们进来,原先坐着的都纷纷站起来,打着招呼。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美女迎上前来,“苏矿,叶矿来了,欢迎欢迎!还有小舒,你也来了?”

一进包间的刹那,舒清就已经眼尖的看见坐在乔逸征身旁的这位美女,工会干事宋敏,正浅笑盈盈的和乔逸征不知说着什么,而乔逸征也是乐得“呵呵”直笑。不愧是玲珑剔透的美人儿,估计和这样的人说话心里也觉得美吧。舒清有些不是滋味的想。

看到舒清进来,乔逸征明显的也是一愣,再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她口中所说过的什么希腊式白色真丝连衣裙时,浓密的眉毛就紧蹙到了一起。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叫她来的吗,怎么又跟着跑来了。还有,还有,乔逸征只觉得一肚子火,给她买了那么多件中规中矩的衣服她不穿,偏要穿他不准穿的裙子。不就是吃个饭吗,干嘛非要把自个儿弄得风情万种,存心勾人眼球,不叫他放心是吧?

“你怎么来了?”乔逸征守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的质问舒清。

一气之下他就忘了,自己和舒清的关系还没有曝光呢,如果仅停留在同学关系的位置上,这样的口气就显得太唐突了。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该表现的只有这么点气量。

所以他一说完,包间内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叶志诚不自觉的也蹙起眉头,眼睛有些冷意的扫过来。

反倒是舒清自己没啥感觉,来之前就想好了不管他再怎么样对自己,都一定要记住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不必和他一般见识。而且他这种口气,也都已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没想到老同学这么小气啊!请我们领导吃饭,我跟着沾个光都不可以吗?今天的酒席不会就只多我一双筷子吧?”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已为意的回答。

“呵呵,小舒是我请来的,这不是想着你们是老同学,就叫上她过来一块聚一聚。人多也热闹嘛!”苏矿忙上前解围。

“坐吧。”乔逸征一拖身旁的椅子,示意叫舒清坐到他身边来。今晚穿成这个样子,如果坐在那些大男人中间,觥筹交错间的还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呢,还是把人留在身边放心些。

只是他这样的安排,又是叫众人一愣,那个位子可是主宾位子,舒清坐了,那苏矿人坐哪儿?乔逸征又怎么会不懂得这个,只是不放心舒清,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理。

“我还是坐这儿吧。”舒清也不知道是不懂乔逸征的一片苦心,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坐在他身旁,翩翩然走到叶志诚身旁,指着椅子向乔逸征说。

叶志诚神态自若的拉过椅子,对舒清讲:“就坐这吧。”

满桌人讪讪的分别按照顺序坐定。有极会察言观色,能言善道的陪客看出气氛的紧张,忙使出看家本领浑身解数,一个个插科打诨的,这才把室内几乎降到冷点的气场,重新又得到回温。

头脑恢复了冷静的乔逸征也已经醒悟过来起先自己的做法实在有欠妥当,心里便不好意思,更何况今晚是他请客,是他有求于人家,自己却当着众人的面摆了人家那么一道,有失大将之风啊!所以接下来对苏矿和叶志诚说话时的语气明显的客气了许多。

苏矿老奸巨猾,自是毫不介意的样子。而叶志诚一直都是淡淡然然的,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上菜之前,服务员礼貌的在每位嘉宾面前摆上一条湿巾。

宋敏体贴周到的替乔逸征把湿巾打开,再递过去:“乔大,擦擦手吧。”声音悦耳动听,温柔极致。

有人就笑着逗趣:“看我们宋美女多会关心人啊。”

“那当然啦。宋妹妹人又漂亮又温柔,谁要是找她做女朋友,那可是好福气啊!是吧,乔大?”末了,那人把话题抛给乔逸征。其他人皆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宋敏红霞满面,娇啧道:“什么福气啊,是霉气吧。”

乔逸征看话题引到他身上,淡笑道:“谁不知道宋姐是我们单位的一枝花啊,好多人瞅着呢。对了宋姐,有没有中意的,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宋敏只比乔逸征大几个月,平时乔逸征都是喊“小宋”,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开口喊宋敏“宋姐”了。

宋敏脸色一僵,只觉得手脚冰凉,粉扑扑的脸一下没了血色。低下头去,眼眶有些发酸,“乔大太会开玩笑了,我哪敢劳驾你啊!”

苏矿在官场上眼光老到,能把人一眼看透,可是要说在情场上,那他只能说是待达标。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而且想当年他和他老婆的结合,还是媒妁之言,没有深入了解就完成了终身大事,可以说是没尝过爱情是啥滋味。现在看乔逸征和宋敏的样子,想起以前的许多次应酬,乔逸征都是把宋敏带在身边,就误以为乔逸征其实对宋敏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的,刚才的话不过是在试探宋敏。

本着成人之美的心思,苏矿老脸一副有话就挑明了说的神态,挤弄着眼睛对乔逸征说:“原来小宋还没有男朋友啊?哎,乔大,你不也还没有女朋友吗,依我看,你们两个那是郎才女貌,正合适的一对。不如今天在这里我做个月下老,成全一对美姻缘。大伙说怎么样?”

满桌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齐齐拍手叫好。

宋敏的头垂得更低了。

乔逸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拿眼风扫了扫舒清。

舒清正专注的打开一块湿巾,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把拆好的湿巾递给身旁的叶志诚,在叶志诚接过的时候,忽然冲他展颜一笑。

叶志诚也没料到舒清会莫名奇妙对他微笑,不由一愣神,就似是痴迷了一般。

乔逸征看的心头一股无名火直蹿脑门儿。什么意思嘛,舒清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的,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那私底下背着他出去吃饭应酬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做呢。

舒清把湿巾递给叶志诚,然后端起面前的饮料就要喝,她急于要用些冰的东西来促使自己冷静冷静。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刚才自己什么也没听到。那些人也就是在闲拉呱,没话找话。酒桌上无大小嘛,说啥也不会有人当真。可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气恼乔逸征,就这么由着别人拿他和宋敏开玩笑,也不解释。除非…,难道他们之间以前真有什么奸情?

“诶!你手这么凉是不是不舒服?那就别喝饮料了。”叶志诚夺下舒清手里的杯子。刚才在接过湿巾的同时,他无意间碰了一下舒清的手指,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又扭头冲服务员说:“麻烦你给这位女士倒杯热茶,再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舒清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心里感激叶志诚的体贴,原来他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冷漠无情嘛,还是挺知道心疼人的。

握着热乎乎的杯子,舒清这才觉得手上确实是太凉了,她太需要这样的温暖了。感激的对叶志诚又是一笑:“谢谢!”

转过头去,正对上乔逸征一双冒火的眼睛,却马上视而不见的又把头转开,直接无视之。就知道跟我凶。哼!你怎么就不对宋敏凶去?越这样,我就偏不理你,气死你!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我们叶矿对小舒同志也很好啊!”有人又转移目标,开始拿他们俩开起玩笑。

不过这话一出口,在座的好几位心里立即觉得不舒坦。

乔逸征和舒清,还有宋敏自不必提,就是叶志诚心里也觉得极度反感。

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这里,他一直希望有事谈事,谈完就走人。而不是无聊的坐在这乌烟瘴气的屋里,说着一些没边没际的话。他知道自己转业这大半年来,思想还停留在以前,始终都无法融入到这个圈子里。他也试图去努力适应过,可是收获甚微,也许只有部队才更适合自己吧!

“叶矿对我们每一位职工都很好的,他把我们当作是兄弟姐妹。对不起,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舒清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她知道自己再不躲开,那些人把话题再停留在她和叶志诚身上,乔逸征一定会发飙。到时场面就更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