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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早知道事情会这么糟糕,当时死活都不能答应苏矿的。现在倒好,忙没帮上,恐怕还火上浇油,添乱了。
第 11 章
第11章在卫生间里待了大半天,出来后,舒清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外面转转,等一会儿再进去。
在走廊的另一端,叶志诚正倚靠着栏杆处吸着烟。走廊里暗淡的光线投射到叶志诚深思的脸上,形成一道弧影,再配上烟头忽明忽暗的一点点的红光,越发显得他的寂寞孤单。
舒清走上前去,“叶矿怎么也出来了?”
听到声音,叶志诚抬眼看了看,又举了举手里的香烟,“出来透口气。”
舒清也倚靠着栏杆,望着叶志诚,在这个混乱的夜晚,她忽然有了想要了解他的冲动。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我是说这种应酬。”
叶志诚闷头抽着烟,片刻,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无趣,不通情理?”
“那是因为你坚持原则。”
“原则。呵呵,那有什么用?现在不是讲原则的年代了。”
“嗯,的确。太讲原则就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舒清并不否认这个圈子里有它自己的潜规则。
其实不止是这个圈子里,现在很多时候,在很多地方,都形成了一种怪圈,而这种怪圈又都有它存在和发展的所谓的潜规则。你适应了这种潜规则,就能很好的生活下去,不适应,就势必代表着会被淘汰。正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呼…”,叶志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放心吧,我还不是那么不识时务。合同书,我会签字的。”声音里多少还是有些无奈,有些不甘。可是再无奈再不甘又能怎样呢?
将烟头扔进筒里,叶志诚改变了话题,“小舒,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舒清忙道:“哪里话,叶矿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心里却在忐忑,他一个领导会找自己这个小老百姓帮什么忙,千万别给她出难题啊!
“哈哈,你也别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帮我留意一下,看哪里有卖50型或者是60型楼房的。我打算买一处。”叶志诚看到舒清窘迫的模样,心情一下开朗起来,笑呵呵的把需要帮忙的事告诉了她。
舒清也觉得不好意思,挠挠眉心,跟着笑了笑。“怎么突然想起买房子了?”
叶志诚刚来的时候,因为没有住房,矿上就从厂内部宾馆为他长期订了一间客房。里面的环境设施都非常不错,舒清进去过,很舒服。
“唔,姗姗九月份就要上学了,我打算把她接到这里来。到时我父母也会跟着一起过来,他们不可能也跟着住宾馆的,所以我就想着买处房子,全家搬过去住在一起,方便一些。不过,我也没多少积蓄,太大的买不起,也就勉勉强强的够买个50到60型的吧。”
“那你可以公积金贷款啊!反正公积金放在里面不到退休提不出来,贷款利息又低,你干嘛不用?”舒清纳闷,现在谁还只巴望着手头的那点存款买房啊,都晓得用公积金贷款买大房子去了。
“公积金贷款?”叶志诚奇怪的看了看舒清,看样子他并不晓得这件事。
“你难道不清楚?”舒清也觉得奇怪,难道就没人和他讲过这些吗?
“你明天可以去问问房产员,具体怎么办理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又一次好心的提醒了叶志诚一下。
有人往这边走过来,是乔逸征。
看到舒清和叶志诚并肩倚靠着栏杆,也不知道两个人躲在外面嘀咕什么,神神秘秘的,表情看上去还挺凝重。乔逸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酸酸的,还有些涩涩的。这女人就会到处招蜂引蝶,出去半天不见人回去,害他担心,原来是躲在这里和别人…
乔逸征拒绝再想下去。
“你们怎么在外面就谈上话了?不会是有什么秘密怕人听到吧?”乔逸征有些酸溜溜的说。
叶志诚直起身,淡淡的一笑,说:“我只是顺便向小舒询问一下买房子的事,没什么怕人听到的。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看着叶志诚的身影进了包间,乔逸征这才扭过头来,狠狠的瞪着舒清:“你能了啊,你。竟然穿成这样,有什么目的?还敢不理我,我…”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舒清一推,“莫名其妙,你。走开啦,我也要进去了。”
乔逸征当场气结,伸手揽住舒清的腰,“干嘛!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么急于离开我,是不是讨厌我了?”
“别发疯好不好?今晚可是你请客呢,主人不在,你叫别人怎么坐下去。快进去吧!”
眼风一下扫到包间里又出来一个人,唉!舒清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跟的可真够紧的啊!
“你的女朋友也出来找你了,还不赶紧放手。”舒清挣脱乔逸征的钳制,促狭的说。
在乔逸征还没来得及发飙之前,迅速离开了这一是非之地。迎面对上宋敏诧异和怀疑的目光。
切,乔逸征的目光可比你凶了一百倍,我还不照样等闲视之,你又跟我牛的哪门子劲。舒清心里还在想着苏矿保媒的事,看宋敏的眼神就不那么平和了,故意得意洋洋的在宋敏面前一摆头,昂首挺胸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这场酒宴喝的时间挺长,一直待到十点多了才散场。舒清早已经不耐烦了,可是领导们没有一个说走的,她就更不可能先尥蹶子走人。
大家伙来到酒店外面,纷纷告辞,怎么来的怎么回。
宋敏微笑着对乔逸征说:“乔大,搭个车怎么样?”
还没等乔逸征张口说话,苏矿先开了腔:“小宋你还跟乔大客气什么,他这护花使者可是当定了。这么晚了,他能忍心叫这么一位美女单独坐出租回去嘛。诶,是吧,乔大?”声音里有些不怀好意的成份,看来真是喝高了,还没从刚才的玩笑中解放出来。
这个老色鬼。乔逸征暗暗骂了一句,当着舒清的面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和宋敏往一起凑,舒清心里指不定已经又把他当作喜欢拈花惹草的人了。谁知刚想到舒清,就听到另一旁的那两个人的对话。
“你怎么走?要不我送你吧?”这是叶志诚那家伙的声音。
舒清怎么走,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操心了,还敢当着我乔逸征的面大献殷勤,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嘛!乔逸征忿忿不平。
“嗯…”舒清犹豫了一下。
“不必麻烦叶矿了。舒清跟我一起走。”乔逸征接过话来替舒清推辞。
这个笨女人,连推辞都不准备说嘛,存心要和他怄气是不是?既然她不说,那自己代劳好了。
没有办法,舒清只好歉然的对叶志诚笑了笑,说:“那就不麻烦你了,我还是搭乔大的车吧。”
宋敏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她有些愤恨的瞟了一眼舒清,转而又拿幽怨的眼神望着乔逸征,再用她温柔的声音将她心中的低落和失望表达出来,一时间叫人听上去竟多了一份撒娇的意味。
“唉,乔大很偏心哦!对老同学这么照顾,我想要搭个车却都没人理。小舒,我可真羡慕你,这么多领导都抢着送你,你可真会为人哦!”说到后面,声音都可以酸的冒出泡来了。
听了这话,看着这人,舒清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碰到过一位这样的同事,而且她和同事们的关系处的也不错,很和谐很融洽。
“苏矿,我记得你不是和宋姐家住的挺近的吗,不如今晚就麻烦你送一下她吧。”
乔逸征心烦气躁,也不愿再去应酬这帮人,更不愿和宋敏有什么说不清的牵扯。以前经常带她出入酒桌,那是在要求有女伴陪伴的情况下,而且他觉得宋敏也是个极张眼色会来事的女人,有这样的女人帮衬,他应付起别人来也觉得轻松一些。
可是今晚,她太把不准自己的位置了,竟然一再的把矛头指向舒清。既然她不给舒清留情面,那他乔逸征干嘛还照顾她的面子。她又不是他的女人,舒清才是。
“舒清,我们走。”拉过舒清的手,也不再管其他人快要掉出来的眼球,径直牵着舒清上了车。
一路无话,两个人回到家,上了楼进了门。乔逸征刚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就看见了搁在沙发边上的箱子。
脸上一黑,蓦地扭过头来,对着舒清就要开弓射箭。
舒清一时胆怯,心虚的走过去拖了拖箱子,撇撇嘴,酸溜溜的说:“我这不是想给你腾地方嘛,省得有的人等得着急。”
“坐下。”
乔逸征强按住心头的火气。他发现事情有点超出他的思考范围,这个女人竟然想走,他什么时候允许过了?难怪今晚在酒店她对别人的起哄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合着是已经打好撤退的谱了。
不行,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冷静,乔逸征可不想再和舒清兜圈子了,两个人兜兜转转的这么多年,难道还没转够啊?!
一把将舒清按到沙发里,自己则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双手按住舒清的肩头,就这么以稍稍的一点居高临下的优势瞪着舒清,也不说话。
乔逸征越是这样,舒清心里就越惶恐不安。反而要是乔逸征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冲着她发炮,净扔些冰弹炸药什么的,那舒清倒会理直气壮的反驳他,闹不好就真提着箱子走人了。可是现在…
在乔逸征“专注、真诚”的注目下,舒清最终败下阵来,蔫兮兮的耷拉下脑袋,不再敢和乔逸征对视。
看到自己的战略起到了效果,乔逸征满意的一笑,把手放下来,人也从茶几上挪到沙发里。搂住舒清,柔声说:“为什么想着要走?就因为我今早上和你讲的?傻瓜!”
轻轻捋着舒清的头发,眼中是满满的迷恋和宠溺,“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和我回家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也不至于走人啊!呶,这样吧。只要你留下来,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你提回家见家长的事情了,除非你想了。好不好?”
乔逸征嘘溜了一下鼻子,竟然觉得鼻子里又酸又涨的。干吗嘛!真他妈的没出息,大老爷们儿家流血不流泪,自己这算是唱的哪一出。乔逸征不由得在心里使劲鄙视了自己一把。
舒清心里“咚”的一下,就像是往本就不平静的湖水上投下一颗石子,立时水花迸溅,直涌到嘴边。趴进乔逸征的怀里,手搭在强劲有力的胸腔上,强忍住喉头的哽咽,微微点了点头。
乔逸征和以前相比是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哪里会这样柔声细气的跟她说话,还这样的迁就她,忍让她。他真就这么喜欢自己吗?舒清心里这样想,可是她却不想去求证,那样做毫无意义。她只需要用更好来回报他的好,把握住眼前的幸福,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
第 12 章
第12章那晚在蓝海门前临走时的那一幕,全部落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睛里。即便两位当事人不说什么,可这些人都是在圈子里打滚多年的老狐狸了,稍微有点蛛丝马迹就能参透一切。
随即恍然,难怪当时一见到舒清进门,乔逸征的脸色就变得极难看。想想也是,有谁敢当着女朋友的面和其他女人肆意调情的。再风流,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细想之下,不由一身冷汗,那他们这帮人拿乔逸征和宋敏开了一晚上的玩笑,乔局长未来的儿媳妇,心里指不定多恼火呢,要是回去和乔逸征闹起来,只怕他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心下便都惶恐不安。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这还不是狗,是个人,活生生的大活人,乔局长的儿媳妇。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还有以后呢,以后一旦真进了乔家的门,那会不会对他们一洗前辱?
于是私下打探着那晚两个人回家以后的事情,看看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也好赶紧弥补。
而宋敏的暗恋情节,一时再也无人问津。原本一些以为她有些戏的人,在知道那晚的真实情况后,也逐渐与她保持住了一定的距离。
人就是这么现实,墙倒众人推。你有用的时候,这些人跑的比谁都勤,没有用了,撤的比谁都快。
这些风风雨雨多少也落到了舒清耳朵里一点。她却觉得没有任何可以值得高兴的,如果哪天换作了是她,她一样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将心比心,那天对宋敏的那点醋意,也就不算做数了。
她现在反倒同情起宋敏。爱一个人是无罪的,爱有时是不会受到理智控制的,明知道不可以爱,却偏偏还是一头栽进去。她不就是如此吗?与宋敏不同的是,自己始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从不强求未来,只想抓住现在。
其实舒清现在在办公室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她和乔逸征的恋情曝光后,李自强第一时间就审问了她,接着又是小高。
不就是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不可思议的嘛。唉~~~~
躲在卫生间的舒清深深叹了口气。很无奈的看着对面正在逼供的小高同志。
“我说是金主吧,你还不承认。现在你怎么解释?”小高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责问舒清。
舒清啼笑皆非,在小高眼里,什么人都可以是金主。
“可我真不觉得他是什么金主啊!你看啊,要说官呢,他的官职称不上有多大。要说钱呢,咱们这的工资可都是透明化的,每个人每个月能拿多少的工资,大家大体都有数的。那你说,他的多金是哪来的?”舒清掰着指头向小高细细道来。
“切”,小高一挥手,“少来蒙我了!别真当我是头发长见识短。谁不知道啊,有权就有钱。别看他现在做的位子还不算高,可是他才多大啊,——二十六岁。放眼全局,你还能找出第二个这么年轻的干部来吗?更何况,上面还有他家老爷子在为他铺路。那他的前程还用愁吗。”
舒清倒是不再接话。她知道小高说的这些都是实情,所以这才是常常为乔逸征担心的缘故。人生的道路走的太坦顺了未必是件好事,人总是在磕磕绊绊中长大的。虽然乔逸征为人处事并不像是一般高干家庭中的那些公子哥一样的浮夸,可是他毕竟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耳喧目染,难保不会受到影响。
“哎呀!不说这个了。”看出舒清的神色不对,小高也意识到刚才的话触及到敏感问题了。都是在机关浸淫过的,有些东西不能摆在台面上明说,她也明白,只不过刚才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诶!我问你啊!”用胳膊碰碰舒清,小高换上一副八卦面孔,凑过来,神兮兮的问,“你俩真的那个了?”
舒清不由面红耳赤,她捂住脸,娇啧的说:“高姐,真不正经,这种事也问。”
“害羞什么呀!都是成年人了,谁不知道那点事啊?不过倒是清,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思想传统保守的女性,一定会把自己留到结婚再给他呢。嘿嘿!你别打我啊!我思想不纯洁,你不也半斤八两?”
小高一边躲闪着舒清的攻击,一边调笑着说。舒清羞得嘴里嘟嘟囔囔的直说,“你思想太不纯洁了。”别的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卫生间里打打闹闹起来。好在卫生间被清洁工大婶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撒上了空气清香剂,香喷喷的,不刻意去想,也忘了身在何处。
从这以后,舒清被领导叫上出去吃饭的机会就少了。既然知道乔逸征不喜舒清在外应酬,大家自然也就不去讨没趣,免得惹得人家小两口吵架。
时值已到了七月中旬,舒清的毕业考试也结束了,就等着明年三月份拿毕业证书。而小高那边的“消夏晚会”也进入了倒计时。越是到了最后阶段,舒清她们几个表演舞蹈的反而没有开始时累了。动作都已经掌握熟练,彩排也进行了两次,所剩下的就只是临场发挥的问题了。
每年一进入七月,当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这个地方有一项最有特色的“娱乐活动”,就是在晚饭后人们常爱去一些小树林,城区的、郊外的,甚至是更远一些的野外,去捉知了猴。捉到后,拿回家用盐腌了,小火慢慢炕酥了吃。
到时候你就看吧,仲夏的夕阳还没完全落山呢,各个小树林里就已经人头攒动,整装待发,乌压压的一片黑脑袋,手里拿着的不是手电筒就是油灰刀。
等到天色一擦黑,人们就马上涌入林中,抢占地盘。那架势,就仿佛是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在等着他们去取。只是树林就那么点儿地方,人都聚到了一起,绝对的人比猴多,还能捉得到知了猴吗?
舒清以前到了夏天,也常去参加这种“活动”,她倒不知道乔逸征竟然也对此极为爱好。因此当乔逸征说吃完饭后要带她去捉知了猴时,舒清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睛就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乔逸征。
恼的乔逸征伸手一抹隆舒清的眼睛,不悦的说:“傻样,干嘛呢!”
要不是为了陪舒清解闷,乔逸征他才懒得去凑那个热闹。有那时间,他倒更愿意去上上网玩玩游戏,再不然约上好友几名,一起去喝个酒唱个歌什么的,也都比这强。牺牲掉自己的大好时光,却换来这个女人白痴样的表情,这不能不叫乔逸征感到郁闷。
“嘿嘿!没想到你也开始放下身段过上平民生活了。”舒清心花怒放,主动的上前挽住乔逸征的胳膊,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笑眯眯的说。
在乔逸征的记忆中,这好像是舒清第一次主动的,还是这么热情的对他做出亲昵的动作。倒叫他有些受宠若惊,心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感动,脸上也不易察觉的飘过一片绯红。
“什么话。我一直都是人民的好儿子。”一挺男子汉的胸脯,他大言不惭的说。
舒清摇晃着乔逸征的胳膊,“那我们走吧?人民的好儿子。”
“小样,讨打是不是?!”乔逸征哭笑不得的在舒清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乔逸征选择了一块距离他们单位比较近的小树林。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算是晚的啦。很多人成群结伙的坐在林边,聊着天等待着天黑。也有的人等不及,提前进入林中四处溜达着。
舒清发觉和乔逸征一起出来是个错误,特别是出现在他们单位周围,就更不是明智之举。
这些等待捉知了猴的人中,有许多是井下的职工和家属,看见乔逸征,纷纷上前打着招呼。有的职工更是滑稽,对着舒清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直把舒清弄的成了一个大红脸。乔逸征却仿佛是很受用这个称呼,在旁直咧着嘴“嘿嘿”傻乐。
这样一来,就连原本不认识他的人,看到这架势,这气场,也都纷纷侧目。想不被别人注视都不行。
这哪里是来捉知了猴的嘛,分明是来开展览会,展览他和舒清两个人的。
舒清干脆抛下乔逸征,让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作秀,自己则一头钻进了小树林。
捉知了猴是需要诀窍的。先是要在每棵树附近,弯下腰来看地面上有没有一个很小的小圆洞,距离树远了是肯定不会有的。如果发现有小圆洞,就要用油灰刀平着把地上的土铲去薄薄的一层,然后看到洞口变大了的话,那就说明你找到了一个知了猴的窝。而这时候,由于洞口打开,藏身里面的知了猴就会慢慢的从地下爬出来。这样,一个知了猴就到手了。
另一个捉知了猴的方法就是,等天渐渐黑了的时候。因为你不可能把每个洞口找到,所以总会有漏网之鱼。这时候就需要使用到手电筒了。打开手电筒,沿着树与地面的接壤处。慢慢地从下往上照,这种情况下眼神就起了很大的作用。知了猴壳身的颜色和树干接近,如果眼神不好,一个瞧不仔细,就会让它逃之夭夭。只等到明天变成了知了,把外壳留在树干上。
今晚舒清的运气并不好,关键是人太多,乌压压的挤在一起,一棵树下就围了三四个人,好不容易出来个知了猴,也都被某些眼明手快的抢走了。
等到天色完全黑透,知了猴出洞的时间也过去了,人群这才慢慢散去。舒清提溜着只装了三个知了猴的矿泉水瓶,兴高采烈向乔逸征立着的方向走去。
不管最后收获了多少,劳动的过程是最开心最愉悦的,这也是为什么每年舒清都对捉知了猴乐此不疲。而且这也是她至今保留的为数不多的一项,从童年时期就喜爱的乐趣。
谨以此来纪念流逝的那些曾经美好的童年。
第 13 章
第13章不公平,真的是太不公平啦!
当看到乔逸征得意洋洋的朝她举起手里的瓶子炫耀时,舒清心里极不平衡嘟囔着。什么人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可偏偏就是能够不劳而获。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那三只,正奋力向上爬,打算挣破牢笼逃脱困境的可怜的知了猴。心里的不平衡上升到了极点。
“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劳苦大众。”
“呵呵!我也不想要的呀,可人家说了,这些是给嫂子吃的。叫嫂子回去多吃点,压压惊。”乔逸征咧着大嘴,嘿嘿笑着逗着舒清。
舒清只觉一脑黑线,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气我。一边待着去。”顺手一推跟前这个讨厌的家伙。
“我哪舍得气你啊!”
乔逸征反手一扣,握住那只小手,不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