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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那句“两口子”叫叶志诚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他敷衍道:“啊,我今天太忙,没顾得上和他们讲。”
叶老太太虽然和儿子有些年头不住在一起了,但是叶志诚的脾性像极了他父亲,平时虽然严肃不爱吭声,但是偶尔的一些小把戏却跟父亲学了个十足十。所以他一开口,叶老太太就明白他在撒谎。
“臭小子,诳我呢。什么太忙,我就不信再忙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或者打个电话也成啊。去,这个时间估计他们也到家了,你给我下楼喊去。”
叶老太太挥舞着菜铲,气势汹汹的过来催着叶志诚,叫他赶紧下楼。
叶志诚有些不情愿,可又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就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倒是姗姗兴高采烈的说:“舒阿姨也要来咱们家吃饭吗?爸爸,我要和你一起去叫舒阿姨上来。”
“我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不去了,要不改天也行。”舒清对第一次上门来请客,却杵在门口不肯进来的叶志诚父女推辞的说。
机关办事员只要没有事情忙,一般会比叶志诚他们这些领导下班要早一些,因此舒清现在已经把菜都切好了,就等着乔逸征回来下锅。
“还是上去吧,我妈她准备了一个下午,别叫老人家失望。”
姗姗从叶志诚身后伸出脑袋,笑嘻嘻的说:“舒阿姨,你就去吧。你要不去,我爸回家一定会被我奶奶揍得。”
“小孩子家,乱说什么。”叶志诚面色大窘,急忙冲女儿喝道。
姗姗被爸爸一呵斥,吓得身子一哆嗦,立在那里泪眼汪汪的不敢再吭气。
舒清听了姗姗的话,原本觉得好笑,没想到在外面包公脸的叶矿在家还有另一副模样。可是看到姗姗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便赶紧说:“那好吧,我也把这两个菜端上去凑个数。你带姗姗先回去,我换件衣服。”
叶志诚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舒清,说:“这件衣服就很好,不用换了,还麻烦。”
舒清穿的是一件蓝底小白碎花的棉加丝连衣裙,看上去很朴实,用乔逸征的话说就是,返璞归真了,活像三四十年代的小媳妇。
“那我给乔逸征挂个电话,他还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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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逸征到叶志诚家的时候,舒清与叶老太太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正端上桌呢。姗姗也跟个小大人似的,随在舒清后面跟进跟出,帮忙拿着东西。
叶父一见到乔逸征,一反常态的从沙发上起来迎过去,笑呵呵的说:“我说小乔啊,你咋才回来,伯父还等着和你杀两盘呢。可你看现在,都该吃饭了。”
“那也没关系,咱们先吃饭,吃完了再摆局。到时候杀多久由你说了算,只要伯父挺得住,我一定奉陪到底。”
缘分是个奇怪的东西。乔逸征和叶志诚处不来,在一起总觉得无话可说,可是偏偏和叶父却一见如故。缘起都是从上次来叶家的时候,叶父为了躲避老伴的唠叨,拉着乔逸征去下了几盘象棋。
叶父没有多大的爱好,独独偏爱象棋这一项。平时在家没事就拉着叶志诚和他对下,但是父子俩玩久了,双方的那点伎俩,进攻防守的思路,相互都摸的门儿清。久而久之,叶父就不满足于此了,这时乔逸征刚好就满足了他的欲望。
乔逸征小时候专门跟过专业教师学过一段时间的象棋,虽然很久没操练了,但是在下过一盘后就找到了感觉。所以那晚和叶父杀的难分难解,叶父也从此瞅着乔逸征在家就会喊上他来几盘。
桌上七七八八拼凑了八菜一汤,很丰盛。乔逸征爱吃肉,他发现叶志诚和他有同样的爱好,两个人专门挑红烧排骨和辣子鸡肉吃,有时两双筷子会不经意的就磕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尴尬的互看一眼,同时撤回了手里的筷子。
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叶氏夫妇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时说:
“小乔,来,尝尝伯母做的排骨怎么样,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志诚,帮妈看看妈炒的辣子鸡的水平下降了没有。”
老人的话叫两个大男人感到很羞愧,这么大的人了,而且是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还别别扭扭的叫老人来圆场。
“请!”
“请!”
虽然有些刻意,有些疏离,但是总好过将才。在人前,面子的事还是要做足,不要管心里有什么想法。
饭过大半,叶老太太瞅着机会跟乔逸征说:“小乔,伯母有些话想和你说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闻言,席间的几个人皆同时停了手中的动作,望向老太太。
“伯母,你千万别这么说。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却很投缘,在你们这里我也感到很放松。你和叶伯伯呢,对我和舒清就像对自家人一样,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你如果真是没把我当外人,有话就尽管说,我一定听着。”
乔逸征说的很诚恳,也很激动。他说的都是实话,在叶志诚家里,除了和叶志诚有那么一点不融洽外,其他的都感觉非常的好。特别是和叶志诚父母的相处,让他感觉很亲切很温暖,有一种除了在舒清面前才有过的放松。他很珍惜这种感觉。
“那就好。我也看你是个实在孩子,才这样和你说的。我和你叶伯伯来这里也有个时日了,有些事情虽说不是全部都看透,但也能了解个十之八九。我知道你和我们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有些合不来,本来呢,我们也不该管这些事。可是,天下没有不操心的父母,不管自己的孩子长多大了,有多大本事,在父母眼里他始终还是个孩子。”
“妈,你别说了。”叶志诚粗声粗气的打断母亲的话。母亲的话叫他心里一阵阵的发酸,许多的伤感一起涌上心头。
乔逸征的触动同样很大,在外面再成熟再稳重的人,回到家里在父母面前,一样受到小孩子般的关怀。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许,他们也是存着同样的心思来为他安排一切的吧!
“叶矿,你别插嘴,叫伯母说完。”乔逸征沉声的阻止了叶志诚。
“志诚这孩子,我生的养的,我最清楚他的秉性。别看他一天到晚不吭不哈的,可是他心里都有数着呢,这孩子念旧,谁对他好他会死心塌地的记着他。也正因为他不会说不会道,才会吃了很多亏,才会到了这个年纪了,还在这位子上晃荡。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原本就没求他有多大出息,只要他好好的,我们就满足了。他一个人转业到了这里,不认识什么人,人生地疏的有很多东西都不懂,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这里就认识你和小舒两人,所以伯母想请你,志诚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你,还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有事也请你多担待一些。俗语不是说了嘛,‘远亲不如近邻’,你们现在做了邻居,以后如果有事还希望你们能够帮帮他。我们也会记得你的好,以后只要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哪怕是拼了我们这把老骨头,我们也一定帮你忙。”
叶老太太的一席话,让所有人的心里皆是波涛汹涌,巨浪翻滚。有母为儿如此,人生还有何遗憾?
乔逸征郑重的端起手边的酒杯,目光诚挚的望着叶志诚:“叶哥,以前我有不懂事,和你计较的地方,你就全忘了吧。如果以后愿意和我做兄弟,就什么也别说,喝下这杯酒。”
叶志诚也端起酒杯,强按下心里翻滚的情绪,和乔逸征的杯子重重一碰,一仰脖,“咕咚”一杯白酒毫不含糊的全部灌进喉中。
舒清低头起身,“我再去炒两个菜。”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悄悄抹去了眼角那一滴复杂难明的泪花。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这一举动。
补全
舒清拉着小高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两个人再也走不动了,只好来到楼下的阳光广场找个位子坐下歇脚。
一杯雪碧喝了大半,小高这才抬头问舒清:“清,你到底有没有想好,要给乔逸征的父母买什么东西?要是不想好,像咱们现在这样的乱逛,只怕逛到天黑也买不上。”
舒清也正愁着呢,她哪知道需要给乔逸征的父母买些什么呀,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总觉得象乔逸征这样的家庭,什么都不缺的。如果要她买,说实话,太贵的以她的经济能力承受不起,便宜的又怕人家瞧不上眼,所以这才拉着小高帮她参谋。小高好歹是过来人了,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
可她太高看了小高同志,这是小高对她下的定语。
小高说:“我有什么经验啊!我那时第一次进门就提了两斤水果解决了问题。我公公婆婆都是普通职工,没你家的那两位派头大。就这样,老头儿老太太还笑呵呵的呢,临走了,反塞给我一万零一,说是有讲究的,是什么‘万里挑一’。既然他们愿意给,我一看不要白不要,就赶紧揣兜里了。唉!越是大家越是讲究,对你未来的公公婆婆我可真不好帮你做主。”
舒清胳膊肘担在桌上,用手托着腮的想了想,看来只好找乔逸征了。那是他的父母,他应该清楚吧?
一提起乔逸征,舒清就想起那天和他说了打算进门的事后,乔逸征喜出望外,活蹦乱跳的模样。
最初,舒清是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乔逸征的,她想过一阵子再说。可是那晚从叶志诚家出来,就他和叶志诚冰释前嫌的事情舒清问过乔逸征,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伯母的请求,是真的要对叶志诚排除成见了吗?
乔逸征斜睨她一眼,才说:“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就认为叶志诚是个真君子。如果,我下面说的话你要是不爱听也别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想我可以考虑和他做朋友的。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叶伯伯和伯母对我们这么好,我也不想叫他们失望。不管怎么样,既然答应了人家,我就会信守承诺。至于做朋友,只要他肯放弃,我就会考虑。都说‘朋友如手足,夫妻如衣服’,可是在我看来,做朋友什么都可以让,就是在感情这件事上绝对不能让步。”
舒清深不以为然,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乔逸征对叶志诚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敏感了,好似到现在,叶志诚都没对她表示过什么吧。而且,还说是因为她的缘故,那岂不是说乔逸征和叶志诚做不成朋友,都是她的错了。
乔逸征瞪着舒清,气哼哼得用鼻腔反驳:“他的心思,那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还用明说?如果等他把事情都摊开了说,到那时,我看我只有靠边的份儿了。”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舒清调笑着捏了捏乔逸征的脸颊,最近她捏人脸都快捏上瘾来了,都是和姗姗在一起多了的缘故。姗姗的脸肉嘟嘟的,又细又滑,舒清总忍不住要去捏几下子。
乔逸征回捏,不过他的力道比起舒清可就重了许多,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那简直就称得上是掐。
“你这人,还捏上瘾来了,逮着谁都要来上两下子。”
舒清捂住被乔逸征掐红了的地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他,“哼,本来还想和你说件好消息的呢,算了,什么也不说了。叫你后悔去!”
乔逸征一听,马上欺身上来,搂着舒清,使劲的摇晃着,“快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舒清一摆头,看也不看乔逸征,“哼,不说,就不说。谁叫你把我都说成红颜祸水了,你和叶矿做不成朋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扯上我干嘛。”
“说不说!说不说!我看你说不说!”乔逸征出其不意的拿手又伸到舒清的痒痒肉处。
“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嘿嘿!”舒清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总是拿这招来要挟她,看来她以后可得好好练练忍功,否则每次乔逸征一出手,她就非得缴枪不可。
“笑什么呢?瞧你那一副小女人的媚样,就怕别人不知道你现在正泡在蜜罐里,是吧?没出息!”小高口气有些酸溜溜的打趣舒清。
“诶!我就是小女人怎么了!怎么了!”
舒清情绪一片大好,听小高刺哒她,也不以为意。反而微扬起下巴,挑着眼角,有许得意的说。
“得,小女人,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还是赶紧打电话给你们家大征同志吧,再晚了,估计他就要开会去了。”
采油厂的各级领导干部都要在每天的下午三点钟去生产办开生产会议,现在差不多快到时间了。舒清也不敢再耽误,忙拨通了乔逸征的手机号。
舒清怎么也想不到,乔逸征在电话那头一句话就把她拍死在当场。
“什么都不用买,到时候你只需要把你的心带上就好了!”
呃…,这就算是建议了?舒清郁闷的寻思。
是哦,不管买什么,千金万银的都不如一颗真心来的真实实在。
金秋的九月,秋高气爽。尤其在这座四季分明的城市,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春天本该不错,可是风沙又太大,只有秋季是个好时候,不冷不热还无风无雨的。这样的季节是最适合穿着打扮的,不管长的短的半长不短的,只要你敢穿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乔逸征进了卧室的门后,仍然被吓了一大跳。卧室里那张宽一米八零的大床上,横七竖八摊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姹紫嫣红好不抢眼。而舒清却蹲在床边,将下巴和胳膊全都埋在那堆衣服里,愁眉苦脸的在每件衣服上来回扫射。
“怎么了,还没换好衣服啊!”
乔逸征过去揉了揉舒清已经梳的非常顺滑的长发。
“别动,把我刚梳好的头发又弄乱了,讨厌!”舒清一歪头,躲过那只大掌的蹂躏。
“赶紧换衣服走吧,都八点了,路上还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呢。”乔逸征提醒着。
“哎呀,我这不就是因为不知道该穿什么才在这犯愁的嘛!”
乔逸征就纳闷了,只看床上的这堆衣服他觉得都可以开家服装店了,怎么就还挑不出一件能穿的衣服,那她平时怎么穿的嘛。
“那我来帮你看看啊,准能挑出一件包你满意的。”伸手拖过一件红黄大花的雪纺连衣裙,“这件不错,红色的看着就喜庆。”——
“太花哨了,老人最讨厌年轻人穿的花里胡哨的。”
那这件白色的真丝裙子总可以了吧,多纯洁啊!——
“哎呀,你不知道老人最忌讳一身白啊!”
那就再来件黑的总没有意见了吧。——
“黑色的看着就压抑,你成心不想叫我高兴是吧?”
乔逸征顿时泄了气,一旋身,一屁股坐到衣服堆里。“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他眼珠一转,“你就什么都不穿,真身上阵。”
“嗖”的一声,舒清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冲着乔逸征就扔了过去。乔逸征赶紧一闪,伸手接住。
“我说姑奶奶,再磨蹭,咱们可就迟到了啊!这可比你穿什么都来的重要的多。依我说,你身材这么好穿什么都漂亮,只要是不太过火就行。哈!听我的,就穿这件了。”
八点三十分,舒清终于换上一件淡黄色的上衣,白色的百褶及膝裙,白色的达芙妮鱼嘴鞋,迈着模特步上了车。
当车子驶入局家属楼小区的时候,舒清就开始感到呼吸不顺畅,心脏强有力的“嘣嘣嘣”的乱跳着。她用手摁着左胸,求救似的望着充当了司机角色的乔逸征。
乔逸征抽出空档,用右手拍了拍舒清的肩膀,送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舒清脚上踩着的鱼嘴鞋的鞋跟不过才六公分高,可是当她下来车落地后,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踩着的是一朵云彩,飘飘悠悠的不踏实。
乔逸征握住舒清的手,安慰她:“别太紧张,放轻松。进去见了我爸我妈,要是我爸态度不很好,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反正以后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这次你就将就将就。至于我妈,你就更甭担心了。昨天她还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千挑万选’,就等着你进门呢。而且,你记得,还有我,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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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逸征父母家的房子当初是公家分配的,里面的装修设施也是在入房初期就全部整好了的,乔建国住进来后不满意以前的格局风格,又对此进行了一些大的修改。可是以乔逸征的说法,他却更喜欢以前的风格,简洁朴实,有家的味道。修改后的房子更偏重于豪华,从屋内装修到家具摆设,无一不是采用了西式化风格,一进去就会叫人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是到了某个豪华级的大宾馆。
舒清第一眼看到室内的所有物时,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乔逸征说的真是太对了,在这样的家里住着会有一种无法融入,没有归属的感觉。
“小清,这是我妈,你应该见过的。”乔逸征揽住从厨房里出来的一位中老年妇女,对舒清介绍说。
“阿姨好!”
舒清心里的那个诧异,完全可以用“无以伦比”来形容。
乔逸征的母亲她的确见过一次面,那还是在上高三时召开的家长会上。但是那时的张艳梅在舒清的印象中是一位美丽优雅,充满了女人魅力的女性。
舒清至今还记得那天张艳梅烫着卷卷的大波浪长发,身穿一身黑色金丝绒的连衣裙,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款款的迈步踏进教室,一时竟引得在座的所有人将目光移向了她,而张艳梅高傲的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仿佛对室内的一切视若无睹。还有班主任对她的笑脸相迎,恭敬客气,都给舒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现在的张艳梅和那时的她相比,着实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修剪的短短的清汤挂面头,胖的好似浮肿了的脸庞,一笑起来就好象快看不见眼睛在哪了,突出的堆积着厚厚脂肪的腹部。昔日美丽优雅的女人形象荡然无存。
“小舒啊,别客气,来这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坐。”张艳梅挽着舒清的手,将她让到沙发上先坐下,然后自己这才坐定。
“大征,你也别光在那里傻着啊,给小舒拿水果。小舒,路上累了吧?先吃点水果,回头阿姨再给你做饭。”
情况和舒清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乔逸征的母亲对她非常的热情,只是这样的热情也同样叫舒清感到吃不消,只因她的热情好客有一种近乎阿谀的姿态。
舒清赶忙说:“阿姨,不用忙的,我在家吃过早饭来的,还不饿。”
“哦,吃早饭了?吃了就好,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学着不吃早饭,大征以前就这样,那对身体多有害啊!俗话说‘早餐要吃好,午餐要吃饱,…’”
“妈,”乔逸征适时的打断张艳梅的唠叨,不然,他妈那话匣子一打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我爸呢?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不在家?”
从进门到现在也有好一会儿了,如果乔建国在家早就该听到动静了,可现在还不见人影,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乔逸征的眉头不易发觉的紧了紧。
“噢,你爸啊,他早上说今天还有个电话会议要开,就去上班了。小舒你别多想啊,你乔叔叔工作忙,每天的事情多的忙都忙不过来。咱们不用管他,等到了下班时间他还不回来,那再叫大征给他挂电话。”张艳梅急急忙忙的为乔建国的缺席找着理由。
不见乔建国,舒清心里反倒是感到庆幸。可能是乔逸征之前给她打过防疫针的缘故,她知道张艳梅不会为难她,但是乔建国,乔逸征自己都没有把握,那她就更担心他会不会当面给她难堪。这倒不是舒清有多爱要面子,只是人都是有自尊的,万一乔建国令她太过难看,而她再一时忍不住当面冲撞,那乔逸征势必夹在中间为难,她要为乔逸征考虑一下。
感受到乔逸征在她身后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后背,舒清会意,赶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也知道乔叔叔工作忙事多,不在家是很正常的,到时中午回不来也不要紧,工作重要。”
张艳梅似乎很满意听到舒清这样的回答,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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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的时候,乔建国到底还是没有回来。乔逸征曾给他打了电话,也不知道他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乔逸征当时的脸色并不好看,舒清可以看得出他是在极力隐忍着怒气。
而张艳梅,在乔逸征一说父亲有事不回来吃饭了以后,舒清敏锐的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的期盼落空以后的失落,被张艳梅很好的在舒清这个“外人”面前掩饰起来。
舒清不由地心里一动,也许,乔建国和张艳梅的故事并不完全象乔逸征讲的那样。他们之间似乎…
想起在一个小时前,乔逸征在他的卧室里向她讲述了他父母的婚姻生活的始末,那时舒清还以为,乔建国和张艳梅的结合只不过是又一桩政治婚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