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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等着,请你二爷过来。”王熙凤对贾琏的性子了如指掌,这几年,以为他的性子变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贾琏胡闹完,出了门就看到王熙凤身边的人,便有些不自在,悻悻的回到院中,以为王熙凤要和他吵闹,没想到进屋后王熙凤像是不知道无事人一般,担心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心中忐忑不安,坐在离王熙凤较远的圆桌旁喝茶。
“二爷,今日找你是为了茂哥儿,茂哥儿如今有些大了,不能总跟着巧姐身后,周围一堆脂粉丫头,要是养的像宝玉一样,你我可没地哭去。”王熙凤压着性子说道,今日总得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完。
王熙凤上辈子与其说把贾琏看的最重,恨不得天天把贾琏拴在身边,倒不如说她是因无子,且不得公婆欢心,其心惊恐不安,怕遭休弃,只得手段强硬,紧紧看住贾琏这个她能抓到的唯一救命稻草,如今过了一辈子,执念已断,身边养着茂哥儿,俗话说为母则强,到底做事为孩子考虑几分,心中贾琏的重量少了几分。
“我去找老爷商量。”贾琏见商量这事,松了一口气,坦然不少。放下茶杯,做到榻上,拉着王熙凤的手说道“你这病了好些时日,不好好养病,偏为这儿女之事操心。”
“去,我平日忙,也就这几天能有时间想孩子们的事,我劝二爷还是正身清心,做事多考虑茂哥儿,别让孩子从那些个奴才嘴里听到那些腌臜之事。”王熙凤似笑非笑的说道。
贾琏听到这儿,就知道王熙凤知道了刚才之事,只见王熙凤态度柔和,不像以往吵闹不休,便悻悻不说话,言去找老爷商量茂哥儿之事。
“二爷,但凡你看上那个清白丫头,纳进来就是,何苦看上那些个媳妇婆子,和那些个粗人共用,也不嫌脏臭。”王熙凤看着贾琏的背影,故意说道,贾琏听到这话,脚步更加快几分。
贾家的奴才经王熙凤整治,比以往精简不少,偏奴才们根枝盘结,牵一发而动全身,王熙凤命人前去捉奸一事,荣国府各处都知道了,大伙都等着看笑话,偏偏雷声大、雨点小,两人并无吵闹,让个人失望不已。
贾赦见贾琏,骂声没出息,知道前来为茂哥儿之事,道声还不如你媳妇懂事,商定将茂哥儿挪至大房前院套院中,和贾琮住一起,又商定请秀才回来开蒙。
“琏儿,你之前提的谋差之事,为父已经托人办妥,过几日户部将下公文,你年轻不经事,为父给你谋了广西平远府同知一职,虽偏远,但牵扯少,你舅舅一家在那儿,你多去看看。”贾赦说道。
“老爷费心了,儿子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琏儿,在家便罢了,那些奴才生不起事端,到了外头,莫不敢与下属女眷有牵扯,要知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为父总盼着你平安回来。”贾赦交待贾琏,他这个儿子,悉知人情往来,是个为官的料子,偏在女色上拎不清,贾赦不放心交待到。贾琏一听这话,知道父亲是敲打他,点头道声知道。
“这次你外放,带着你媳妇去,巧姐和茂哥年纪小,便留在府中吧。”贾赦还是不放心,怕儿子在外头着了道,最后还是让王熙凤跟去看着他。
“我们两个都走了,那家里?老太太可会同意?”这些年都是王熙凤和贾琏管这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两人都走了,怕是老太太不会同意。
“这你放心,我去找老太太说,没有你二人时,也都过来了,回去让收拾东西,等公文下来后就出发。”贾赦冷笑一声。
贾琏从贾赦处出去,便被邢夫人叫过去骂了一通,回来还带着一个名叫翠红的颜色艳丽的丫头,王熙凤人都没见,让人安排住下,住之前秋桐住过的屋子,
让外人看,王熙凤是个善妒的,她进门后就打发了之前伺候贾琏的丫头,后碍于压力,给贾琏纳了秋桐、春杏和平儿三个通房丫头,如今春杏难产死了,秋桐被罚如今还被关在庄子上,平儿因病毁了容自请在庄子上修养,路上惊了马,生生摔死了。
有了前人之鉴,在王熙凤身前此后的丫头人人自危,不敢让贾琏近身,都道奶奶心狠手辣的,连自小一起长大,不争不抢性子平和忠心耿耿的平儿都容不下。偏生王熙凤最冤枉,平儿之死和她无半分干系。
平儿的死到底最后是贾琏命人动的手脚,男人翻脸无情,贾琏见王熙凤一直未处理平儿,因此便命人将王熙凤赏赐给平儿的脂粉上动了手脚,后平儿满脸起疱疹,平儿是乖觉的,以为王熙凤容不下她,便自清出府。贾琏命人在平儿乘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马匹发疯,平儿生生将摔断了脖子,死的凄惨。
邢夫人的一番动作,下人们解读为大太太对王熙凤不满。到王熙凤病好,给老太太、太太请安时,还被老太太隐隐安抚了几句。
“凤丫头,你放宽心,赶紧给琏儿生一个儿子才是正事,那些个奴才秧子生的,最是上不了台面。”王夫人拉着王熙凤的说道。
“姑妈,您说的我知道,您给的方子也一直用着,偏怀不上,实在可恨。”王熙凤在心中冷笑,生儿子,要是依照方子抓药,她这辈子都别想生儿子,黑心肝的,还敢说她家茂哥儿是上不了台面。
“傻孩子,那把那个奴才秧子生出来的养在身边,可如何是好?总不如亲生的,你让那人站着长子的位子,难道你想把钱财都留个那个奴才秧子养的。”王夫人恨恨的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姑妈,您最疼我了,您给我出出主意。”王熙凤装作请王夫人出主意。
“听姑妈的话,远着茂哥儿,让他明白自个的地位,别把那孩子的心养大了,日后不好收拾。”王夫人心中盘算,让王熙凤和贾茂离了心,她的人正好趁虚而入,送茂哥儿去见他亲娘,正好嫁祸给王熙凤,谁让那个奴才秧子挡了宝玉的路。自打贾茂出生,老大便换了个人,要不是她福气大,女儿争气当了娘娘,怕是已经被大房踩在脚底了。要不是怕给娘娘的喜事添晦气,她早就要了那个小崽子的命。
“姑妈的话我明白的。”王熙凤故意将双手放在肚子上,让王夫人误会她为了以后肚子里的孩子必定会向茂哥儿出手。没两天,王夫人就听说大房正在收拾屋子,让茂哥儿搬进去住,以为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心中得意不已。
户部下文,任命贾琏为平远府同知,果然,在荣国府中引起轩然大波。老太太将众人叫去,大骂贾赦为何见不得贾琏好,瞒着她要送贾琏去那偏远的地方吃苦。
第二十章断情缘
户部已下公文,老太太知道贾琏外任已无法更改,便问及家中之事谁人接替,好在之前建院,安置了不少族人,如今从里头挑了一个叫贾菱的来接替贾琏。
“琏儿未经事,如今放外任,带的人你可安排好了?”老太太问贾赦,贾琏之前只捐了虚职,并未真正处理过政务,老太太怕他到了任上捅出篓子,连累府中。
“老太太放心,怕琏儿出了差错,特意聘了林妹夫的幕僚李先生、绍兴有名的钱粮师爷王先生,和敬大哥商量过了,让东府的贾蔷、还有贾芸同去打点庶务。”贾赦回答道,为了贾琏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力保贾琏万无一失。
“外头的事你安排妥当,老婆子也放心了,只是这内宅,谁跟去伺候?府中离不了凤丫头,琏儿身边伺候的上不了台面,不如让鸳鸯跟去伺候。”在任上少不了女眷交往,打理后宅,老太太打定主意将贾琏捏在手中。
王熙凤一听急了,贾琏也不乐意,这鸳鸯瞧着就是心机重的,当初贾琏处理了鸳鸯的父母兄弟,按理这样出身的丫头府中不在留用,谁知这丫头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入了老太太的眼,还升了一等丫头,掌管老太太的体己。这还不说,这丫头平日里见到王熙凤和贾琏,让人察觉不出丝毫怨气,这才可怕。王熙凤要反驳,被贾琏拉住,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太太,这不妥当,平远府的知府是带着父母妻儿一同上任的,让一个丫头出面交际,没白的得罪人家,还是让琏儿媳妇同去,一是打理内宅,二是两人给跟老太太添曾嫡孙,至于家里头,几个姑娘也大了,还有珠儿媳妇,有老太太看着,总是能应付过去的。”贾赦出言反驳,让老太太的人还是个包藏祸心的丫头跟着贾琏上任,他如何能同意?
老太太拗不过贾赦,只得同意王熙凤同去,不过怕贾琏夫妻脱离了她的手掌心,说道:“他夫妻二人可同去,但不能带巧姐和茂哥儿同去,山高路远,小儿娇弱,还是留在府中的好。我瞧着鸳鸯是个好的,给琏儿带回去。”到底老太太还是把鸳鸯塞给贾琏。
“这老太太放心,我已让刑氏收拾院子,等琏儿他二人离府,巧姐和茂哥便搬去住。”贾赦回答道,至于鸳鸯,他并未放在心上,自有人收拾。
王熙凤和贾琏二人回去,又因刚才之事起了纷争。“好你个琏二爷,刚才为何拦着我不让说话,我还不知道你的肚子里头的花花肠子,怕我跟去挡了你的风流路。”王熙凤掐着腰骂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爷是去当官,不是去风流快活的,要快活爷去金陵便是,何苦跑到偏远的平远府。”贾琏补了实缺,自觉心有底气,对着王熙凤也不再萎缩退让,挺直腰杆反驳道。
“还有,之前告诉你老爷已经想好法子让你同去,那个时候,你插什么话?没得凭白坏了老爷的法子,最后老爷还不是让老太太同意你去。”贾琏白了一眼王熙凤,平日人挺精明的,怎么一碰到这事就转不过弯。
“哼,算你有理,二爷今日得了美人,这双喜临门,我让人去置办酒菜给二爷贺喜。”王熙凤圆滑,从桌上拿了一颗葡萄送进贾琏的嘴中说道。
“你这人,嘴上不吃亏,爷今日是得了美人,可惜是是条毒蛇,你也不怕爷哪天被毒死。”贾琏歪在榻上,叼着一颗葡萄说道。
“瞧二爷这张嘴,活生生的大美人,愣是被爷说成了渗人的毒蛇。”王熙凤听到贾琏的评价,噗嗤一声笑道。
“比不上二奶奶。”贾琏同王熙凤玩笑道。
“玩笑归玩笑,这鸳鸯如何安置?”王熙凤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夫妻二人之前闲话时,曾聊过府中各处的大丫头,各个都不简单,贾琏对鸳鸯并无好感。
“留在府中不成,带上吧,日后再说。”贾琏对鸳鸯的处置已心中有底,“这几天看紧些,别让她接触孩子们。”
“还用你说?你说老太太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伺候的丫头这么多,怎么偏偏就指了鸳鸯给你。说到孩子们,我担心茂哥儿,我那个好姑妈恐怕不安好心。”王熙凤说道,对于王夫人的各种恶行,二人心中十分清楚。
“老爷和我不得老太太的眼,至于孩子们,老爷已经做了安排,正在给茂哥儿选人,日后让他们多家小心,总不会出事的。”贾琏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百密一疏,我看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王熙凤眼珠子一转说道。
“你是说?”贾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去,那是娘娘的生母,你说,要是宝玉的那块玉丢了,我那个好姑妈还有工夫折腾吗?”王熙凤笑着说道。
“奶奶高明。”贾琏笑道。
王熙凤和贾琏忙于收拾行李,偏宝玉身边伺候的小丫头来求救,说是袭人和宝玉的奶妈李嬷嬷因着一碗奶酥闹将起来,请王熙凤前去主持公道。
王熙凤听完一笑,说道:“你来错了地方,求错了人,现如今我不管家,你去求珠大嫂子或是太太,她二人必是管的。”
小丫头自是明白找她二人必不会不管,只是珠大奶奶性软,拿捏不住李嬷嬷,必是禀告太太,惊动了太太,院中伺候的姐妹们都得不了好,这才前来请王熙凤过去。
奈何二奶奶不为所动,只得回转找李纨,最后是李嬷嬷一家放了出去,并令无事不得进府,王熙凤听说贾宝玉未替李嬷嬷说半句话,还张口撵人,说了一句太过薄凉便撂过手不管。
宫中降下旨意,让宝玉兄妹搬入园子里头住,宝玉住进怡红院,宝钗住进了蘅芜苑,林黛玉选择了潇湘馆,只除了迎春要跟着大太太管家,常住在大房,只在院中留了缀锦楼给她小住,其余未曾变化,王熙凤听了莫名一笑。
原先贾赦想让林黛玉和迎春一起搬至大房住,后听说薛宝钗住进入了,一气之下说道:“让玉儿也住进去,林家的钱建的院子,凭什么林家人不能住。”
“奶奶,园子里传出金锁配宝玉的流言,还说,林姑娘是破落户,全靠贾家养活之类的,一夜间,就传的飞飞扬扬的,明显是抬高薛姑娘、贬低林姑娘。”秀萍说道。
“约束好下边的人,管好你们的嘴,我不想听到咱们院中有类似的传言,你一会去林姑娘那里说我明日里去请她来,说我有事找她。”王熙凤知道是她那个好姑妈的手段,流言可畏,借刀杀人。
谁都知道这事老太太和王夫人打擂台,宝玉的婚事,老太太属意林黛玉,王夫人更看重薛宝钗,谁也不服谁。园中传出这些流言,必是王夫人在这一番争斗中占了上风,老太太占着辈分,但谁让二太太生了一个在宫里头当娘娘的姑娘呢。
秀萍回来禀告说她去时,林黛玉双眼通红,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传言。
次日,林黛玉带着雪雁一个丫头前来,王熙凤拉着林黛玉的收说道:“妹妹,嫂子马上就要离开府中,日后恐怕的无法照应你,昨日之事我已听说,你是如何打算的?”不等王熙凤说完,林黛玉泪如雨下。
“嫂子,我又能如何,我一介孤女,只能独自飘零。”林黛玉自苦道。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父母虽早逝,但你还有外家和族人,什么独自飘零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王熙凤听到林黛玉的话就皱起眉头,她最听不得人自哀自怜。见林黛玉低头不说话,直接问道:“妹妹,这话原不该问你,我必问一问你,好做日后打算。是关于你的婚事,你是愿意嫁给宝玉,留在贾府;还是愿意嫁到外头,挑一个知心人。妹妹不必羞,女儿家总有这么一天的。”
“二太太看重宝姐姐,凭白拿我和她打擂台,我成什么人了。”一句话王熙凤就知道林黛玉的意思,她并未看重宝玉,想要嫁到外头,脱离了让她窒息的贾府。
“太太正在给你二姐姐相看,我给太太说,让她多留意,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王熙凤让人打水进来,让林黛玉洗漱。
贾赦见流言不曾平息,便前去见老太太,并命人请了贾政夫妻前来。
“老太太、老二,关于玉儿的流言你们都听说了吧,要是没听说,那你们好好听听。”贾赦让人给学了院中的流言。
“老二,你真是好样的,用了人家的银子长了脸,转头就过河拆桥,磋磨林家的女儿,真真是正人君子。”贾赦讽刺贾政。
“老二家的,你是如何管家的?我可怜的玉儿,如何招惹你了,你这般对她。”老太太听完后气的砸了手中的茶杯,这个老二媳妇就是个蠢货,让宝玉娶一个地位低下的皇商之女。
“老二,你夫妻看重薛家的女儿,那就早日让二人定亲,何必处处拿玉儿比,玉儿好歹留着我们贾家的血。”贾赦乐见贾宝玉娶薛宝钗。王夫人一双富贵眼,只看到薛家的百万家财,可怜的宝玉,只能娶无权无势的商家女。
贾政被贾赦羞得满脸通红,王夫人被老太太指责一番,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她已经下了决心,让宝玉娶宝钗,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老太太见王夫人无所顾忌,便说:“罢罢罢,我老婆子老了,管不动你们了,你不愿意玉儿,我老婆子也不逼你,别整日里用那些下作的手段磋磨玉儿。玉儿日后出嫁,你二人想着如何凑齐嫁妆。”老太太说完起身离开。
第二十一章 金玉缘
老太太为了拿捏宝玉得婚事,到了几乎和老二媳妇撕破脸的地步,战败后丧心病狂,为给对手添堵,竞不顾骨肉亲情,不忘提醒贾政夫妻忘恩负义,将林黛玉推上死路。
“老太太,慎言,玉儿是敏妹妹唯一的骨血。”贾赦冷声提醒老太太,见老太太如梦初醒,贾赦走到贾政夫妻面前,说到:“贾政,王氏,是你们聪明还是林如海聪明,林如海能不给他唯一的女儿留后路,你们好好想想吧。”说完扬长而去。
难怪蓉儿媳妇托梦给琏儿媳妇,准备后事,有如此能惹祸品性不堪的族人,贾家不败才怪,也不知贾家到底还能撑几年,贾赦转身冷眼看了荣禧堂一眼,失望不已。邢夫人更是得了贾赦的命令,趁机去了园中对那些背地嚼舌根的发作一通,撵出去不少奴才,让管家的李纨下不了台。
林黛玉这几天都不自在,想跟着邢夫人回大房住,被邢夫人好言劝住,“好孩子,别听那些奴才胡说,你父亲生前给你准备了嫁妆,都在老太太那里存着呢,那些嫁妆你几辈子都花不完,安心住着吧,小姑娘就该高高兴兴的,那能整日里掉眼泪。”邢夫人给林黛玉擦了眼泪说到。“今日我让你二姐姐在园中多住几日,你平日无事,找她玩去,过几日我带你们出门。”
王熙凤愈加忙碌,没工夫管小姑娘的小心思,除了准备行李和各类礼品,抽空还给巧姐和茂哥儿做荷包,给孩子留个念想。
“奶奶,你这针线,连巧姐都不如,孩子们怕不好意思带出去。”贾琏拿起一个做好的荷包,和腰间佩戴的巧姐做的荷包对比说到。王熙凤自小当男孩养大,管家是把好手,至于女红,则仅限于会。
王熙凤从贾琏的手中夺过荷包,笑着说道:“又不是给你的,儿不嫌母丑,巧姐茂哥肯定不会嫌丑。”丝毫不见羞愧,万分得意的说道。
“外头的事已经安排妥了,我托了父亲看顾,产出折了了银每年让送年礼的人捎给咱们。”贾琏把玩着荷包,躺在踏上说到。
“我们这次出去才三年,多带些银钱便是,京中的产出就让父亲先收着,日后缺银子了再捎信从家拿。”王熙凤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从匣子里拿出两张银票,用油纸抱着,从贾琏手上拿过荷包,拿剪刀沿着线剪开。
“你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剪荷包?你做好一个不容易。”贾琏笑着问道。
“我给两个孩子荷包里缝进去点银票,让孩子贴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王熙凤拆着荷包说到,“这是什么东西?”王熙凤开到从荷包里头拿出的棉花,里面有污血一类的东西。
贾琏忙当即出去让老大夫瞧,诊出是肺痨病人吐出的污血,忙请了老大夫进府,让老大夫急忙给两个孩子诊脉,并严查屋内各物,在老大夫指点下,更换了几样东西。
“那个黑心肝的,让姑奶奶查到,姑奶奶我拨了她的皮。”王熙凤捏着帕子,在屋内生气的说道。
“赶紧让奶娘把孩子抱出去,这儿不能让孩子们住了,赶紧把孩子送到老爷太太处,此事不得声张,命人悄悄查。”贾琏想到他夫妻二人之前把玩了荷包,怕被传染过给孩子,急忙命人将两个孩子挪了出去。
他二人再过几天就要出发,闹出此事,后怕不已,贾琏看到桌上的银票,说到:“幸亏你临时想给孩子塞点银票,拆了荷包,这是想要我们全家的命。”贾琏眼睛发红的说道。
“那些黑心肝的?肯定是咱们院里的奴才,让我查出来,定要拔了她的皮。”王熙凤擦了眼泪,狠狠的说道。“二爷,赶紧喝药,这个节骨眼可不能生病。”王熙凤见丫头端药进来说到,老大夫虽然诊出二人并未被传染,为以防外一,还是抓了药预防。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一道恶毒的目光。
贾赦听说后,后怕不已,忙命人安排住处,特意聘了老大夫的徒弟常大夫常驻府中,正是这位常大夫,日后救了贾赦茂哥儿无数次命。
经过几番查找,在贾琏离开前一天,总算是有些眉目,原是巧姐身边伺候的一个叫兰花的小丫头放进去的,这兰花的哥哥被人拿住,一个老婆子称只要她把那团棉花放进去,就放了她哥哥,至于谁指使,她则不知道。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王熙凤处理了小丫头一家,看向王夫人的院子说到。
次日,贾琏王熙凤等人启程,带着众多家私,离开京城,他们打算走海路,到了广西后上岸改走陆路,这一路要花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宝玉等一干人等前来送行,一番离别叙话,踏上未知路。
贾琏和王熙凤并坐在一辆马车,等马车出了京城,贾琏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瞧瞧这是什么?”王熙凤拿出一个荷包打开,里头正是宝玉生来带着的宝玉。
“可确认这是真的?”贾琏拿起宝玉问道,当初仿作的那个能以假乱真。
“放心,我让人给那个假的作了一道裂缝,即便是宝玉发病,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只会怀疑到石头裂缝上。”王熙凤冷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