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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像一般太医应付出诊,面对病人的不配合,也极少这般心直口快地说出来;顶多劝告一句,若不听,那便是好差都与之无关了。
交待陆云好好配合疗伤,她待李太医带着陆云进屋施针便也动身回了自己的瑶光苑,此后一日无事,平静得让她意外觉起,似乎今日与平日有了些许不同。
待想明这个不同之处,她不由揉了揉有些未舒的额角,暗笑自己真是被那人潜移默化了。
不过是一日未来纠缠打扰,便觉得周围有些不一样了么?
可是这份不一样,却不仅仅是这一日。
此后连着两日,慕容祚竟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府。
确切地说,是没有来华思弦的瑶光苑。
原本华思弦对这个认知还暗暗高兴,想那人终于打了退堂鼓,不再日日假惺惺地上演着一副情深不悔、无微不致的戏码。
她也终于可以省了心,不用再担心天长日久地这样下去,自己又会迷了心窍,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银子。
可三日后的清晨,她尚在帐被里,却听苑外似乎有着与寻常不同的脚步声。
微微清醒之后,她听到房外走廊隐隐传来水灵与墨竹的对话,时急时低,明显与平时有所不同。
已经醒了,她便也没了睡意。
懒懒抱着锦被翻个身,享受着被窝里薰人的舒适暖意,她却听出了水灵与墨竹之间低谈的事情。
“怪不得这几日王爷不曾来看主子一眼,原来为了她呀。我就说你该愁的不愁,怕什么王爷回来早了?现在到好,人是来都不来了,以后若那个女人进了府,只怕王爷对主子就会更冷了吧。”是墨竹的声音。
此刻她并不知道屋里的华思弦已经醒来,正着恼地点着水灵额头,恨不得水灵的祈祷真有那么灵验:“你还不快求着菩萨发发善心,让王爷别娶那个女人进门才好。若她进了门,主子还这样子对王爷,便真没个和好的一天了,唉!”
那个女人?
慕容祚这是要纳侧了?
到是没听到风声传进,一晃便要娶进门了。
里面的华思弦微微一愣,对这件事着实意外了一把。
想想自己如今油盐不进,除了自己苑中的一些下人,跟府中的下人是全无接触。加上那人若要隐瞒,只消一句话的事情,她便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娶便娶了,她知不知道,又有何区别?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新生,新的开始3(宫廷篇)
更新时间:2013-10-15 16:24:14 本章字数:3294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不是早跟我说王爷对主子用情至深、坚若磐石,别的女人根本不会入得了王爷的眼?眼下竟已人都快娶进来了,我这心头可比你还急呢!听说那个女人色艺双绝,未嫁之时就本是王爷的心上人,又对王爷至死不渝,便是做了三年的前太子妃,还始终为了王爷守身如玉、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呢。叀頙殩晓唉,若叫这样的女人进了府,以后主子还会有日子过吗?”
水灵说到气愤处,不觉便拔高了音量,惹得墨竹秀眉一立,赶忙低声喝止着拉着她快走两步偏离了走廊:“嘘!你还生怕主子听不到不成?如今这事,咱们两个私里急急就罢,怎能让主子听了堵心!”
“我…”水灵咬着唇满脸苦愁,虽知自己说这些根本也是于事无补,心底终是有些愤不平。
若她真能求啥应啥,那这会子她早就求了菩萨偏怜自家主子,别让王爷真娶了那个已经嫁过一夫的女人进府。
即便那女人仍是完.壁之身,却谁知是真是假呢?那般美貌的女子成婚三载,便是她肯守,夫君又是如何肯答应轹?
现在到好,一句仍是处.子之身便转头嫁给前夫的弟弟——当今全天下女子渴慕仰望的尊贵康王,怎么就这么轻巧容易!
更何其不知廉耻,跑来与自己的亲妹妹争宠,便她不怕天下人耻笑,她们这些视王爷为骄傲的下人,可还替她羞着几分呢!
只可恼王爷明明对主子一片深情,怎么也说变心就变心了呢酎?
水灵不知,这边她与墨竹正为如何瞒住主子知道这事而忧心忡忡,那边华思弦却已听得轻笑起来。
前太子妃呀,她的大姐。
经历了三年多的悲欢离合,而今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也算是天意难为了。
一场争斗,两厢错嫁。
若早知算尽机关之后仍换来这般结局,不知当年的大姐是否还会狠拒心爱她的慕容祚于心门之外,用尽一切办法支走了他、随后欢天喜地着嫁给烨哥哥?
作为女人,大姐也算得上千伶百俐,八面玲珑。
从前如何她不甚知晓,但凭其久居深宫却手段利落非凡便可看出,大姐确是个适宜坐着天家后位的不凡女子。
从唆使澹台沁舞夜追太子,到自己等人被困凰山之际,便已散布蛊人消息,以虚虚实实的遮掩手法成功避开心思旁系的皇帝眼目,一举应和着慕容祚的全盘计划。
固然这其中有慕容祚从中主导大局之因,却将时间、方法拿捏得如此巧妙,也实非等闲之辈可以胜任。
想来在烨哥哥当年在位太子之际,大姐定是也用尽了心思,才将二人明明淡如水酒的关系演示在世人眼中,亦成了夫睦妻和,恩爱非常。
从来纸包不住火,更何谈有人压根没想将火包裹,自是由之烧得通旺。
二月初二,传说中龙抬头的好日子,晴好无风,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整个康王府上下,除了华思弦的瑶光苑一如寻常,便俱成了火海一般的喜庆之红。
这片喜色的光景便连陆云住的后院都不曾遗忘,以至华思弦如平日里一般前来照看陆云的时候,便发现水灵与墨竹这两个丫头眼睛总忍不住地要跟那张挂的纸彩一样红。
“不过是从此后府上多添了个人吃饭,还愁王爷囊中不饱,连累饿着了你们不成?”见着如此,华思弦终是忍俊不禁,拿着二人逗笑起来。
可她这不笑还好,一笑,到将两个丫头怔怔给吓住了。
墨竹分明杏眸一瞪,不可置信地张望了过来;水灵却是一怔一顿,继而嘴巴一撇,竟是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主子,奴婢知道您心中难过,却还这般强作欢笑,实在是苦了您了。”
“主子其实不必难过,王爷虽是迎娶了别人,奴婢却是知道王爷的心都在您这儿。只要过了这几日,待王爷淡了那份新鲜劲儿,便还是会想起主子的好来…到时,到时…”
“咳!”
水灵一时激动,呜呜咽咽词不达意,说到最后想起主子似乎原本便不愿搭理王爷,如今王爷又恰逢新娶,只怕心下便更要怨恨。
自己却要劝主子他日对王爷讨好几分,这种话便是她一时脑袋发热冲到嘴边,却到底还是过于荒唐、觉着不妥未能说得下去。
一边的墨竹却已经很快回过神来,听得她有些犯了糊涂,不由急得轻轻咳嗽,暗暗焦急。
二人这般反应,个中心思华思弦岂能不知。
因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与浅歌的离开,她一直未曾好好对待身边的这两个丫头。
如今才知这二人年纪虽轻,却心思单纯,本性纯良。
自己素来冷淡了她们,自私地不想再让自己牵扯上任何多余的感情,便时时疏远着她们。
那日无意中听到二人正替自己担心,心下宽慰之余,却也不曾想过要改善之间关系。
如今看来,是自己过于无情了。
“呵…你是从何知道我在难过?”止了步转颜笑看着面色拘窘的水灵,华思弦一袭通润碧色的清雅衣裙静静垂立脚边,净面如玉、薄唇如樱,明眸如星。
那样眉眼弯弯地静立茵茵芳草渐长的庭院,仿若精灵仙子盛满智慧地驻足凡间,娇俏怜爱地点醒着愚鲁世人。
这样的笑眸神情,在水灵与墨竹来到瑶光苑两个多月来从不曾见的。
即便是对着陆云,也多半是温和如风的微笑,哪来这等的神彩飞扬,惹人侧目。
这样美得让人几乎不能直视的女子,又岂会为了眼前这到处张挂的凡俗之物而心伤神堵,自寻不快?
“可,王爷他娶了别人…”水灵愣愣着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墨竹有些不解地接了声,却话音刚落,便悔得欲咬断舌头。
她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或许主子只是故作无畏,自己却呆呆往伤口上洒盐。
若主子真不难受便罢,若是心中芥怀,岂不又要因自己这番提醒而心酸不已。
可她这回是真真正正想多了。
华思弦从初始至现在,当真半点不难过不伤心。
顶多,笑一场那人虚情假意,前时还一幅情深不寿的执着模样,一晃没几日,新人都进了府来。
好在她如今算是真正的心如止水,不然这一时欢喜一时伤悲的极端节奏,是要叫她哭死不休吗?
“他娶了别人是他的事,只要不来烦我,便是两不相干,两相无事!”
毫不在乎地轻拂水袖,便如袖上被她禅去的尘土是慕容祚,一经拂去,轻畅无比。
水灵与墨竹看着这样的主子,一时又喜又愁:真不知主子这般心平如境的性情,于她与王爷的关系,是喜是忧。
待看到陆云,不出华思弦意料,他的面色较前些日,分明黑沉了几分。
“早知他是虚情假意之辈,却偏拘了你在此,不肯放手。”喝完药,陆云将碗重重往水灵手中一塞,久积的怒意终于打开了缺口。
华思弦先是一怔,后才明白陆云之意。
淡淡笑了笑,她不以为意道:“放如何,不放又如何?总归有个落脚之处,总好过四处漂流。”
她倒还好,陆云的伤却是不能懈怠的。
离了这康王府,回宰相府定是可行性渺芒;便是回得,作为一个自小便不受宰相待见的女儿,又如何肯有人来精心照顾陆云。
况且他的伤,需要的药物皆是名贵非凡,也算那人不小气,无论多名贵的药材,但凡太子方子上有的,他便让人悉数照取,从未听到半句他言。
便是她偶尔听得府中一两个小厮私议,却也是极小心地避了旁人,生恐这话传入王爷耳中,平白惹了灾难。
至于这是不是那人教官有方,华思弦不得而知。
只知在陆云的伤势未曾大好起来,除非那人明着赶,否则她便也赖得一时是一时。
至于以后…
晦涩一笑。
便是以后,她又能如何呢?
左右这世上已无甚牵挂,曾放心不下浅歌与烨哥哥,可若真要离开了此处,她也是不会再去打扰他们。
这一生得一知已足够,她已毁了烨哥哥一生,不想再毁了浅歌一生渴盼。
至于其他,她是不愿多想。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生,新的开始4(宫廷篇)
更新时间:2013-10-17 15:56:14 本章字数:3337
陆云望着她明灭不实的笑脸,一颗本就微疼的心越发疼痛起来。麺魗芈晓
“若他肯放,我自带你远走…”
带你,寻获那心底向往的自由与温暖。
若能离开他,我便是你的翅膀,做你的羽裳。只要你愿意…
急促的声音说到半途却倏然嘎止了声去,陆云但望眼前眸中带异的女子,只觉一颗心紧涩难平,苍白无血的薄唇不觉中深抿成线,却始终掩不住眸底深深浮显的浓浓伤情轹。
他蓦然想起,如今的自己尚需要她的悉心照料方能免强存活,又如何保护得了她、给她有力依靠?
心底冲动冒出的勇气不管有多激烈,到了如今这个现况,却只能化成卑微的落魄。
这番话,他已在心里百转回肠,却几次到口,皆成了无声落叹赭。
夜,沉得如水。
原本该是月朗星稀的天气,到得子夜时分,却无端陷入一片黑暗。
喧闹一天的王府到了此时终于收敛了白日里的噪意,渐渐回归了从前清静,令人陡生一片倦意来。
然暖帐静卧的华思弦却睁着一双清醒美眸,久久地不能成眠。
自那场长久的沉睡中醒来至今,她便是每晚上床总这般睁眼难眠,脑海、眼前常常漫无目地浮现着千丝万缕的模糊影像,一度似睡非睡地直将她搅得分不清虚实,不至半夜更深,难以消停。
而今因着慕容祚大婚,她作为王府的主母自然不能过度清静,便是已有了慕容祚抬出的她身体未曾复元借口,也不过是挡挡些许时辰而已。
府上进新人,即使一应操持不需她来担半个,却在宾客聚堂、新人奉茶的当口,华思弦还是被慕容祚亲派来的管家恭恭敬敬地请去了喜堂。
初时华思弦以为,今日慕容祚大喜的日子定然不喜见到面色清冷的自己以免扫了兴致,既早有了应对借口,一些虚礼自会一应俱免。
可她亦不曾想,这等无关紧要的场合他竟会特特地差了总管前来,想是命了叶青来,她定是不为所动的原故。
而他确也识人独到,这位王府的总管却是位极有手腕的端肃男人。
早时华思弦便已看出此人管理的能力与慕容祚带兵打仗之长有得一拼,若大个王府即便没个能理事的主母、主子又常年在外征战居多,竟也凭此人一已之力将王府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条;无论里子面子,都鲜亮严谨得逼人眼目。
今日慕容祚既遣了他来,想是务必请她走这一趟,若她不应,到显得过度芥怀他的纳新了。
她的出现,自引来一堂宾客侧目纷纷。
作为近时声名轰动的康王妃,无论去年那场与栖霞公主的绝妙比试,亦或是年前那引得众说纷云的长久沉睡,皆已被人私里传为传奇女子。
本以为康王对其珍爱已到了艳羡天下的地步,却不过短短数月,转眼又火速迎娶了宰相长女为侧妃。
个中曲折,委实惹人猜想。
至于华思弦,在总管的恭声请求下,只得换下一身清淡衣裳,穿了总管命人托呈的一件艳惊四座又不失端庄典雅的大红罗裙。
初见此裙,华思弦忍不住美眸一眯,实在瞧不出慕容祚让她穿戴这身衣裙的打算。
后见总管一脸毕恭毕敬模样,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怎么也是一府主母,唯有这样的衣裙才不会丢了王府脸面。
遂不以为意,依言换上便也去了。
是以,当满堂宾客惊异莫名的目光随着她一路行来,华思弦也只视作寻常。
只是在若大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喜殿之内,她再见到今日一身大红喜袍加身的慕容祚时,美眸有那么一瞬不觉生出意外。
面前男子见到她时,眼底光彩灼灼、唇角笑意微噙,面如冠玉、神采飞扬。
竟是一扫多日来面色沉重模样,仿佛是积压已久的心事终于得愿以偿。
短暂怔忡过后,华思弦心底很快浮生一丝轻笑。
时光仿佛到回到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她一身嫁衣端坐于床,本以为会为了私心的贞洁之事而费尽心思,却不想厚重的房门却随之被人重重踢开。
先时只见到脚前风光的狭隘视线突然间得到解脱,大片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焕然生辉的大红华袍。
而那个一脸戾气的峻冷男子,正居高临下地俯首审视着自己。
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那人,寒眸生芒、俊面如冰,正冷冷撇了唇万般不屑道:“便是这般薄柳容色,也须得令他牵肠挂肚么?”
当时她未反应来他口中的“他”是谁,却只见他在冷冷丢下这句之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出,只留下一句让她既讶且喜的话嗡嗡在耳边回响,“休指望本王会宠幸于你,以后便在此好好呆着。王妃之尊,自断了心思罢。”
那时的他,也是如今日这般一身华美红袍,端的是俊美绝伦、英武非凡。
她时常在想,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至今她只见得两名男子穿过这身华美耀眼的新郎喜袍,却穿在温文尔雅的烨哥哥与他身上,竟是那般的风华迵异。
当时的烨哥哥即使满面凉色,却到底藏不住眼底浓伤,俊美出尘的同时,又带着惹人沉伦的清冷姿态;益发令她又伤又痛,却久久不能遗忘。
而同样一身华贵衣冠,穿在冷情冷心的慕容祚身上,自带了不怒而威的气场;便是心底承认他的俊美,却到底叫人不敢多看多望。
唯恐多看一眼,便会被那片摄人的锋芒摄入寒潭,永世不得翻身。
可今日,此人同样身着这身衣物,竟已威仪犹在,寒芒却逝。
到底,娶了自己心爱之人与不爱的人,便是这个区别吧。
思及此,华思弦忍不住再次心笑一回。
往事已矣,再多的回忆到了如今,不过换得心底微凉,不愿再忆。
只不想,一如从前美貌的大姐却在见到自己的时刻,一双盛了万千笑意的眸底无端升起一片寒流。
接过她面笑眸凉中双手奉上的热茶,华思弦方才思得,原来这便是侧妃与正妃的区别。
她本不受人爱,却侥幸坐了主母位置,享着除冠戴簪的大姐亲手侍奉热茶,纵其再剔透玲珑,心底到底意难平。
忍不住拿眼瞧了慕容祚一回,却实猜不透他这般做为,到底意下何为?
好在她如今心已清廖,猜不透的事情便不欲费神再猜。
他自心思难测,又与如今的她又有相干?
如今除了心底顾及陆云,她还有何其他可在意的?
想起陆云,白日里他的话此刻依稀还在耳边回响,他那未曾说完的话她实则早已清楚。
离开此处,她又何尝不曾想过。
天下之大,纵不能姿意纵横,如飞鸟翱翔的畅意还是令人满心向往。
没了那人给的束缚,脱离这个无以留恋的康王府,天大地大,总有她中意流涟的去往。
可如今…
“唉…”
忍不住心叹一声,华思弦眨眨眼辗转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却猛觉眼前一晃,周遭便陡然生出些异样来。
似有寒风吹度进屋,晃得门处珠帘隐隐绰绰,令她刚刚侧转过的身子不由得闻声又转度回来,却觉周身一寒,竟是意外落入一个冷硬怀抱之中。
清楚熟悉的幽檀气息夹伴满身浓香酒气扑头盖面的袭了过来,微凉的软意方位精准地倾落在面颊之上,又略微一移,便紧紧贴上她香暖樱唇,开始肆意妄为地索取起来。
眼皮无端急急跳动,华思弦这才想起,方才那一声叹息似不是自已发出。
可这更深露重,竟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是真实在存在,亦或是如从前一般,似梦非梦地在从眼前所幻化而来?
这种迷茫直到她真实地被体内窜起的清楚情动而警醒,忽地瞪大了眼,开始下力挣扎起来。
慕容祚!?
触目所及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晚本该与大姐华沧月洞房花烛的慕容祚,此刻正紧闭着一双眸子拥臂紧抱着她,喃喃着一声声不甚清楚的低唤。
细听才知,他在唤着她的名字,“思弦,思弦…”
秀眉忍不住深深拧起,华思弦被他抱得紧了,竟是怎么也挣之不脱。
好在此刻那人已经不再侵犯,只一径紧抱着她,似一松手,便再也触不到她。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生,新的开始5(宫廷篇)
更新时间:2013-10-22 16:08:01 本章字数:3363
若在平时,他若敢这般近身,华思弦定会毫不容情地狠狠将他瞪回去。睍莼璩晓
自从那次沉睡清醒后,她的紫眸摄力已经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只要心有所念,目光便自动生出操控能力,轻而易举将那人定摄原地,等到再想近亲,便又是另一番心情。
可是今夜,慕容祚不知是醉了还是神志不清,竟是一径这样闭眸躺在她身边,任由她是怒是斥,就是过耳不闻般不肯松手,只紧紧将她牢抱。
“你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发酒疯发到我这里,是想让我喊人去请大姐亲自来此接你回去么?”久挣不脱,华思弦不禁又急又气。
见他一径置若罔闻,忍不住心底气血一冲,埋头张口便狠狠咬在他的臂上,却只换来那人隐隐一声闷哼,整个人却铁臂如石、纹丝不动轹。
这般对峙直到华思弦嘴里明显尝到血腥滋味,引得胃中一阵反胃,方才恨恨地不再继续。
本以为冷了脸拿这话威胁他定会有所反应,可对方却似真的一无所知,竟是无论她说什么只全是不闻不动。
一时无法,华思弦不由气结箴。
望着身侧醉得一事不知的男子,委实心不能平。
方才之说纯属试探,说到底,她却不能真喊了水灵或墨竹过来。
今夜本是大姐大喜之日,却无故叫她独守空闺,想来心中已经有所怨怼;若再让人特特地前去请她来此闹得个人尽皆知,便是自己不在意旁人指点,于大姐却怕是极度在乎。
纵她们姐妹二人并不相亲,却这般形同斗巧争宠、施耍心机的手段,她还不屑为之。
“你这般作为到是为何?我早便绝了对你的痴心,便是你再纠缠百日千日,也不过多浪费你自己的精力,于我毫不相干。如今你既已娶了大姐,莫不是拿她用来刺激我不成?”忍不住讽笑一声,华思弦只觉这种想法连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他这样心机深沉的男人,“如今成效未显,你却又行事反复,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太自负呢?”
身边的男人依旧无所动静,华思弦却只觉心底一股愤慨随着他的这番做为而剧烈波动,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还是深谋远虑的王爷您对我姐妹二人皆是无意,不过是为了一时权宜,娶了大姐稳住政局,又想用我压制大姐是吧?呵,王爷到是好盘算,可也没问我一声愿是不愿配合于你!这般一意孤行,便不怕到时反毁了你的阵脚吗?”
声歇间,屋内一时只闻二人忽高忽低的呼吸之声,却半晌再无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