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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学校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很清楚才对吧?学校里可是连续两天都发生了那种事情喔!第三天难保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们教职员也在这里努力地做夜间的巡逻工作。结果呢,谁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当中,竟然有三个人半夜来学校爬树?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你们这群少爷,到底是想怎么样?”
“对……对不起。那个,其实我们也是有隐情的……”
“哼,所谓的隐情已经听那两个人说啦!在玩侦探游戏是吧?你们还真是会找这种白痴事来做。”
本多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回廊所在的方向——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一脸老实、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连石崎也在场,在两位学长面前,带着凶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不时地在冒出几句责骂的样子。石崎好像也是夜间巡逻队的一员。
话说回来,刚才在黑暗中经过我们身边的,是一个有三、四个人的小团体。原来那是他们这些教职员所组成的巡逻队呀。
“你看,”堀内伯伯很意外似地望着气冲冲的石崎,说:
“连平常那么文静的石崎老师都那么生气,可见事情是非同小可呀。”
“是啊,真的呢。”真田老师也讶异地说。
“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呢,那个人的那种模样。”
“应该是真的很生气吧?这也难怪啦。”
本多摆出一付通情达理的表情点头,说:
“你最好也去跟石崎老师道个歉吧。”
不用本多讲我也知道。我为了要对这次惹的麻烦道歉,我急忙跑到石崎身边。
“老师,不好意思……”
“这可不是说声不好意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真是的……你们还真是太缺乏自觉了。啊啊,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啦。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一点什么可取之处哩,真是令人遗憾。你们还搞不清楚这所学校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处境……对了,赤坂同学,探查结果如何?”
“啊?”
“啊什么啊呀?”石崎凑到我的睑旁边,小声地问:
“你不是有爬到太郎松上面去吗?结果怎么样呢?树的最上面到底有没有可疑的摩擦痕迹?快说呀!”
果然不愧是石崎,真是个怪人。
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也用着很紧张的表情望着我。我用很小的声音,对这三个人说明了树上的情况。
“我找到了。太郎松最上面的一根枝桠上,确实有一道擦痕,看起来像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听了我的说法之后,大家的反应真是各异其趣得彻底。
多摩川社长说了句“哼,跟我想的一样吧”,脸上泛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那一定是单摆的绳索摩擦所产生的痕迹,绝对错不了。”
八桥学长则是说了一句“真的假的,真不敢相信咧。”就陷入了沉默。
最不可思议的是石崎。他一边喃喃地说着“是喔,果真有啊?”一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接着,他的视线向下望,一语不发地在回廊上走来走去,看起来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过了几分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整理好了思绪,只见石崎突然抬起头来,毫不迟疑地走到太郎松树下。
接着,石崎的举动看起来越来越令人费解。
首先,他似乎是在确认树到第一教学大楼之间的距离,一步步谨惯地走着。抵达第一教学大楼之后,他又随即调转脚步,走回太郎松所在的地方。直到他开始走第二轮,我才发现石崎此举背后的含意。
他是在用自己的步伐,测量太郎松到第一教学大楼之间的距离。
“从太郎松到第一教学大楼的距离大约是六公尺。社长,你能不能帮我记录在个什么地方上?”
“我知道了,”社长把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面,说:“好吧。我没有笔记本,所以我会在我的脑子里做记录。”
“白痴。你的脑哪能当作笔记本呀?一分钟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让我来记录吧。”
真田医师从布鲁森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记事本和笔来准备。
“从太郎松到第一教学大楼的距离是六公尺对吧?”
“没错。那么,接下来……”
石崎抬头看了看太郎松。
“我想量量这棵太郎松的高度,不过该怎么量才好呢?嗯……对了,跟梯子比较一下就行了。赤坂同学,这把梯子的高度拿来跟太郎松相比的话,感觉差多少?是比树顶高还是比树顶低?”
“梯子高出大约一公尺左右吧。梯子本身的长度是六公尺,所以太郎松的高度大概是五公尺吧。”
真田医师在记事本里写上了“五”这个字。本多站在真田医师身旁,看起来不太高兴地歪着头。
“石崎老师,你在做什么呢?都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候了,不太适合量什么树的高度吧?”
“本多老师,可不可以请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石崎接着又步测了从太郎松到保健室的距离。
“从太郎松到保健室的距离大概是四公尺,中间还有杜鹃花树丛。树丛大概是位在距离保健室一公尺的地方。所以这样一减下来,从太郎松到杜鹃花树丛的距离大约是三公尺。真田医师,可以麻烦您记一下吗?”
“嗯,这样可以吗?”
真田医师把记事本交给石崎。记事本上已经刚才石崎所量出来的数字,和现场的略图整理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这样很一目了然,记录得非常好。”
石崎点了两三次头之后,兴味盎然地抬起头来,说:
“……那就差不多该出发了,本多老师。”
“出发?”本多用不知所措的表情问。“要去哪?”
石崎指着第一教学大楼的入口处回答说:
“当然是要去巡逻呀,本多老师。本来我们不就是在校内巡逻到一半吗?”
“这么说也对喔。”
真田医师仔细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手电筒。“所以我手上才会拿着这种东西……”
她仿佛是这下才发现手电筒的用途似的,打开了它的开关。
“不过,这些家伙该怎么办呢?”
本多指了指我们三个人。
“我稍后开车送他们回去吧。因为他们这群人呀,就算嘴上说回家,但是人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这个嘛,确实有这个可能。”
总觉得本多是被石崎的这番花言巧语给瞒过去了。
“不过,石崎老师的态度,感觉还蛮唐突的呢。”
真田医师很犀利地指了出来。
“喔?是吗?”石崎先装疯卖傻了一下,接着说出了一部分真心话。
“其实我觉得第一教学大楼的某个地方还有蹊跷,所以想早点过去确定一下。如果只是我猜错了的话,那当然也无妨。堀内大哥,您身上有带钥匙吧?那我们就走吧。啊!还有你们啊,”
石崎命令了我们这三位社员,说:
“跟着一起来,但不准惹麻烦。”
“好~”
于是我们便很老实地遵照着指导老师的命令行事。
八
于是,这样的一个冒险之夜,又继续上演下去,只不过是把舞台转移到了第一教学大楼。
巡逻队扩编成合计有七名队员的大阵仗。以工友堀内打头阵,加上石崎、本多、真田,还有多摩川、八桥、赤坂。不分年龄、性别,更跨越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立场,组成了一支大团结的精英部队。而前方,又有什么样的考验在等着他们呢?
我们带着紧张与不安、兴奋与惊恐、任重道远的使命感和少许的好奇心态,走进了位在第一教学大楼中央的出入口,成功地潜进了大楼的内部。
夜晚已无人迹的学校,比我想像的还要更暗更冷清。然而,这里也洋溢着某种气氛,挑逗着我们兴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现象在我们眼前发生了。真田医师突然从我们的面前,失去了踪影。
巡逻队一阵骚动。
随即,我们就找到了想要将真田医师强行带进空教室的多摩川社长。真田医师平安地被救了出来;而因为这宗无耻行为受到责难的多摩川社长,则纳入了本多老师的监管范围。
在这样的一阵骚动当中,自始自终保持着冷静的石崎,对一楼的状况丝毫没有兴趣,便步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我们谁也没开口说什么,就这样跟在石崎后面。
结果,又发生了一个离奇的现象。
上了二楼之后,真田老师又从我们面前突然地消失了。
巡逻队又是一阵骚动。
最后我们找到了把手放在真田医师的腰上,想把医师带到暗处去的八桥学长。真田医师又平安归来;而因为搭讪行为受到责难的八桥学长,则是纳入了工友堀内的监管。
面对只想到自己的贪念,而不懂得顾虑场所的两位学长,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真田医师,”
我不禁想给她一句忠告。
“学长们固然有错,但医师也有不对的地方——医师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跟着那两个人走呢?自我保护做得太松散了。”
“在入夜后的校舍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总觉得自己也有点害怕了起来。”
我就像是被她那怯生生的双眼所带走似的,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接着,我用手环抱住她那纤细的背,把她往我身上拉了过来。
“不要紧的,仁美小姐,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你身边喔。”
于是,因为性骚扰行为而被责难的我,被纳入了石崎的监管范围。
“我无法接受……”
我很坦白地发出了不平之鸣。我刚才的行为哪里是性骚扰了?我只是让女孩子的身体倚靠一下,是一个很绅士的举动啊。握个小手有什么关系?真田医师又没有抗拒。我可不希望被跟学长们混为一谈。
“你们这些人员的是毫无自觉,毫无身为一个侦探该有的自觉。我对你们很失望……”
石崎又按照惯例中的惯例,不断重复地说同样的话。
尽管我们历经了这些骚动,但还是很脚踏实地的持续进行着巡逻工作。这时,巡逻队来到了第一教学大楼的最上层,也就是三楼。刚才对一、二楼的情况,态度上几乎可以说是漠不关心的石崎,在这里突然为之丕变。他一边左右张望着三楼的走廊,一边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之下,问了堀内伯伯一个问题。
“在保健室发生凶杀案的那天晚上,三楼也是像这种状态吗?”
“嗯,差不多是这样喔。”
堀内伯伯先这样回答完之后,又指着广播视听室的方向,说:
“不过当天广播视听室里面还有岛村老师一个人留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这样的话……”
石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沿着走廊往广播视听室的方向走去。他走过了“一—三〇四”,来到“一—三〇三”广播视听室前面。可是,石崎却没有在这里停下脚步,反倒是沿着走廊直冲了过去。最后,石崎在走廊尽头快到楼梯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厕所。石崎毫不迟疑地走进了男厕。
“嗯?!石崎这家伙搞什么嘛?这种时候要上厕所?”
“他就是越紧张越会想去小便的呗。”
就在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开着这种玩笑的时候,真田医师也稍微举起了手。
“啊,那我也可以去一下吗?”
“啊?”
抛下目瞪口呆的男生群,真田医师挥着手电筒,走向了女厕。
“哦,她还真有胆识呀。”本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表示了他的敬佩之意。“在这种状况之下,她还真有办法去上厕所。一般应该都会觉得害怕或不好意思吧。”
“那我也去一下厕所。”多摩川社长说。
“喂!你给我等等的啦!”八桥学长在女厕前叫住了社长。
“你这个猪头是想在女厕做什么咧?少给我来这一套,谁都看得出来你想干嘛的啦!”
八桥学长施展他最擅长的头部固定招式制住社长,且不断地加强力道。社长已经发出了惨叫声。这两个人还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静不下来。
丢下这两个毫无一丝紧张感的学长,我比较在意的是石崎那边的状况。他真的只是去上厕所而已吗?我总觉得好像不是。接着,就在这个时候……
“啊——”
这一长声犹如要划破黑暗的惨叫,让我们其它在走廊上等候的人都为之一颤。
我和堀内伯伯互看了一眼;八桥学长则是松开了缠住社长头部的手臂。本多先出声大喊:
“是真田医师!”
本多就像只脱兔似地起步奔跑,冲进了女厕里。当然,我们其他人也紧追在后。
入口附近先看到的是洗手台,我们从这里经过钩形的走道向厕所内走去。堀内伯伯那把手电筒的灯光,照亮着这个如鳗鱼睡床(※日本京都的传统町家,多为门面狭窄且深长的建筑,被称作“鳗鱼睡床”。)般的狭窄空间。每一间厕所的门都整齐地开往同一边。接着,在女厕的最内侧,真田医师蹲在一扇大约半开着的门上。
本多率先冲了过去。
“怎么了,真田医师!发生了什么事吗?”
“门、门的那一边……”
真田医师处于极端的激动状态,嘴巴开闭着但却发不出声音,然后一边用手指着半开的门。堀内伯伯一边把手放到门上,一边说:
“唉呀唉呀,真田医师,您开错门啦。这扇门不是那边的厕所门,只是单纯的扫具间啊。我看看我看看……”
堀内伯伯往门里一看。随后,从他的口中发出了小小的尖叫声。他的脸部因为极端的惊恐而扭曲,手上拿着的手电筒也滚落到地上,发出金属的声响。
我捡起了手电简,股起勇气往里一看。
如同堀内伯伯所言,这里不是一间厕所,而是一个扫具间。里面有长柄的刷子、刷地板的刷子、塑胶水桶、塑胶水管等等,全都很拥挤而杂乱地放在丢在这里。如果只有这些东西的话,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扫具间里,有一个人蜷成一团躺在地板上。再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是穿着制服的女生。再怎么看,这个人的姿势都很不自然,看起来不像是活着的样子。眼前她的侧脸看起来已经是完全没了生气。脸颊附近的肌肤,看起来就像是人偶似的。
“尸、尸体……”
我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几个字,就已经在门前面气力放尽地坐下。
其他人陆续过来往门里仔细一看。眼前惊人的光景,让大家都哑口无言了。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拍我的人,是晚来一步的石崎。
“你们可不可以先让开一下?”
他用手上的手电筒照看门里的状况之后,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不过,石崎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太大的震惊,仿佛他早就预期到了这件事情似的。他在这种非常状态下,表现得异常镇定。
他大胆地踏进了扫具间,开始近距离地观察尸体。
“……颈部有些看来像是被绳索勒过的痕迹。这绝对是他杀,错不了。”
当然,从这具尸体陈尸的状况来看,这些事情不用石崎多说,已经相当一目了然了——完全不像是意外或自杀。
“而且这看起来不像是刚断气的尸体喔……本多老师,不好意思,要麻烦您一下。”
被点到名的本多像是突然被雷劈中似地耸了一下肩膀。
“什、什么事呀,石崎老师?是要叫我做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情实在是很难启齿……我想请您看一下这个女生的脸。因为我想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本多先表现出了抗拒的态度。可是,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地,表情不变,嘴里说着“难不成?应该不会是……”一边主动挤到尸体旁边。他蹲在扫具间里,端详了几十秒。
终于从扫具间出来的本多,用着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虚弱声音,道出死者的身份。
“她是藤川美佐没错。”
九
急忙赶来到案发现场的警方人员,让现场陷入一片喧闹。
在法医验尸之后,藤川美佐的尸体被警车运离了学校。
我和两位学长一起接受了警方的侦讯,针对发现尸体当时的情况,据实地回答了警方的问话。
被侦讯一段时间之后才重获自由的我,在成群的警方人员当中找寻着乌山千岁刑警的身影。因为我有事想要向她确认清楚。
我好不容易找到千岁小姐的时候,她人正在楼梯的转角处,不知道交头接耳地在和石崎说什么。我隐约听到“党羽怎么样了?”、“找找看”之类的片段,可是没有办法得知确切的谈话内容。感觉上好像是石崎在给千岁小姐什么建议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这样没错,可是……
不知道石崎是不是把话说完了,总之他终于起身,从千岁小姐的面前离去。
“咦?赤坂同学,有什么事吗?侦讯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刚才你在和石崎老师说话对吧?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千岁小姐耸了耸肩,闪避了我的问题。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对喔。我有事情想问你。”
我随即就问了她一个问题。
“藤川美佐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喔,原来是这件事呀。”
千岁小姐低声地告诉我:
“法医说她的尸体,已经是死后过了整整两天的状态了呢。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你应该了解吧,赤坂同学?”
“整整两天!也就是说……”
根本不用再扳手指一个个计算了。
藤川美佐是和田所健二同一晚遇害的。
第四章 解谜的第四天
一
隔天,刚好是二十三号星期六,学校放假。
再说,就算不是假日,恐怕学校应该也不会上课才对。当红偶像藤川美佐的死,带给社会的冲击程度非同小可。想必会有很多跑影剧线的记者、电视台的人员跑到学校去,造成学校一片混乱吧。校方人员对于这个来得正是时候的星期六,应该是觉得松了一口气才对。
而我呢,从一早就抱着一种仿佛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似的态度,看着报纸和电视上在报导藤川美佐遭人杀害的新闻——即便它其实是一件就发生在我身边的刑案。我会有这种隔岸观火的印象,一定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呗嚼消化完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藤川美佐被杀了。而且她遇害的时间点,和田所被杀的案子一样,都发生在五月二十号晚上。也就是说,当天晚上,鲤之洼学园连续发生了两件命案。可是,即便有这样的共通点,这两起命案一件是发生在组合屋校舍,一件是发生在第一教学大楼。
一件是在保健室,另一件是在厕所。
一个是刺杀,一个是勒毙。
一个是偷拍狗仔,一个是偶像明星。
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两起命案都是同一个人所犯下的吗?
就在我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多摩川社长打来一通紧急的联络电话。话筒的彼端,社长显得兴奋到有点异常。
“我是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啦,”社长先惯重其事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开始说出他打电话来的目的。
“八桥呢,就是那个八桥京介,也就是我们侦探社旗下的那个谜样的关西人,他呀……”
“怎、怎么了?八桥学长怎么了吗?啊,该不会是……”
我说出了我内心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在密室被杀了吧?”
“不是,正好相反。刚才石崎跟我联络说,八桥好像说他自己解开密室之谜了。”
“八桥学长解开密室之谜?啊啊,对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八桥学长在“河马屋”的时候,表现出很诡异的态度。追问之下,他也只说“突然稍微灵光一现”而已,没再多做说明。果然,那时候八桥学长就已经掌握破解密室之谜的线索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有那种不自然的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所谓的密室之谜有两个:一个是保健室的,一个是小松崎老师的。八桥学长解开的是哪一个呢?”
“好像听说是小松崎老师的那一个喔。”
话筒彼端传来社长的叹息声。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阿通你现在马上就到小松崎老师住的那幢公寓‘小枝庄’集合。八桥那个家伙,自以为是名侦探,说要在那里现场表演密室的机关。反正他那个人凑巧想到的机关,一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啦。不过他再怎么样也算是我们的兄弟,应该也是要看他表演到最后吧。”
“我了解了。我马上过去。”
我匆忙地换完衣服,出发前往“小枝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