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乖乖答应着不敢再随便说话。次日一早,萧纪和子攸打猎刚离开,阿圆就拉着英儿的手央求:“英儿,给我讲讲那个什么龙阳癖是怎么回事?我一夜都没睡好,猜了好几种答案,你告诉我,我看看自己猜的对不对。”

英儿拗不过她,逼她发誓不让子攸和萧纪知道,才简略说了几句,阿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英儿怕她追问不休没有接话,她又捶胸顿足沮丧得说:“我猜的什么呀,根本在万里之外,一点边都沾不上。”

英儿转移话题给她讲了陈季常与柳月娥的故事,故事来源于关咏荷的电视剧和张柏芝的电影,阿圆唏嘘不已,尤其是对电影中那段台词感兴趣,拿了笔墨过来细细写下让英儿看。

英儿终于得知阿圆和萧纪的故事。萧纪自小得父皇宠爱,放荡不羁,王府中姬妾成群,阿圆出身梁国名门,二人奉父母之命成婚,婚后萧纪依然故我,呼朋唤友流连于茶楼酒肆花街柳巷。

阿圆父母怜她体弱多病从小溺爱纵容,养成她暴躁易怒又毫无心机的性格,她在府中多日不见萧纪,就去他经常留连的地方寻找,箫纪躲着不见,阿圆怒极就掀桌子摔东西,有一次周围的人起哄萧纪脸上挂不住,上前踢了阿圆两脚。

阿圆强撑着回府后,□流血不止,大夫过来诊断才知是有了身孕,大夫想尽办法孩子未能保住,阿圆身心俱创。

几个受宠的姬妾看她小产,王爷也不回府,知道王爷并不喜爱她,经常过来出言不恭,对她冷嘲热讽,阿圆气极,病体一日重似一日。

月余后萧纪回府看阿圆病染沉疴,吃惊询问服侍阿圆的婢女,方知阿圆被他踢得滑胎,而且由于他的冷淡,仆人怠慢她,几个受宠的姬妾也欺辱她,阿圆心思纯净,言语上不是她们对手,脾气又暴烈,只是自己生闷气,病上加气,身子越来越弱。

萧纪召来太医为阿圆诊脉,太医连连摇头:“王妃本就体弱,能有孩子已是万幸,如果精心照料还罢了,如今不幸滑胎,就算此番能度过劫难,日后也难再受孕。”

萧纪给子攸去信求他让徐之才前来,信刚送出,父皇下诏让他进宫,他本以为是阿圆或者其父母进宫告状,父皇要斥责他,进宫后方知是令他去益州出任刺史。

萧纪回府后到阿圆房中看她,那几个姬妾正在对阿圆嘲讽谩骂,说她不能讨王爷欢心,竟然去向皇上告状,阿圆申辩说我没有,我连父母都瞒着。

几个姬妾并不放过她,又说你身子病弱,又不会打理王府事务,只会是王爷的累赘罢了,再说你以后已经无法再为王爷生孩子,有何脸面再做他的王妃。

阿圆听见她们说自己再无法生孩子,大叫一声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赶她们出去,摔到地上昏死过去。

阿圆醒来时萧纪正在房中踱步,他问阿圆为何不去向皇上母妃告状,还瞒着父母,阿圆倔强得说:“我成婚后就是大人了,因我体弱多病,父母为我操碎了心,我不能再增添他们的烦恼。”

萧纪说:“如果你终身所托非人呢?”

阿圆虚弱得笑笑:“那只能怪我命运多舛 ,我已经尽力,我自小就知道未来的夫君是八皇子,我也曾在皇上带众皇子出巡时躲在暗处偷偷看他,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英俊聪颖,后来父母因我病体孱弱曾想过求皇上退婚,可我没有答应,我相信他会让我幸福。”

她纯净的脸庞上清亮的双眸中真诚的信任让萧纪有点震动,他一直置身权力地位的阴谋算计中,除了对子攸和阿那环,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真心,甚至对父皇和众位皇兄都充满戒备。

萧纪坐下扶阿圆靠坐着怀中,笑着指指外面:“你看着,我这就为你出气。”

他对外面冷森森说道:“动手,打到死为止。”

那几个欺辱过阿圆的姬妾被摁在地上毒打,惨嚎之声不绝,阿圆惊恐得捂上耳朵求萧纪饶过她们,萧纪本以为她会高兴,看她如此忍不住叹气道:“没想到你真的是个傻子,竟宽容若此。”

萧纪先后三次向父皇请求缓日上任,在他的日日陪伴下,阿圆病体有所起色,萧纪常常被阿圆的天真烂漫逗得大笑不止,他在阿圆身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开怀。

阿圆感叹道:“大智最终也没有放过那几个姬妾,我当初对他不够了解,以为把她们逐出王府去了,后来才从管家娘子口中得知,她们还是被杖毙了。”

英儿想起子攸说过的话:“他是个魔王,他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经典台词

徐之才奉子攸之命前来为阿圆诊脉调养,他不愧一代名医果然妙手,阿圆病体大为好转,更幸运的是他带来的徒弟鲜于默精于妇科,阿圆经他调养日后还可以怀孕生子,只是阿圆体质太弱,生孩子会有极大危险。

萧纪看阿圆病体好转,知道她日后还可怀孕生子,放下心来,因阿圆体弱,又怕她再受欺负,,遣散府中所有姬妾,独自赴益州上任去了。至于生孩子会有危险之事阿圆却瞒着他。

萧纪在益州上任三月后,有一日兵卒报有一女子求见,那女子进来后,他以为是在做梦,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风尘仆仆快脱了了人形的阿圆。

巴蜀之地路远道险,阿圆耐不住思念萧纪,竟执意前来,一路受尽苦楚,萧纪知道路途艰难,看着她紧紧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中良久没有说话。

阿圆休养几个月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萧纪日甚一日呵宠着她,在府衙内开始勤于政务,说要做一个好父亲。

阿圆生产时九死一生,她坚强的意志战胜了死神,大夫连呼奇迹,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萧纪竟然泪流满面,谁会相信武陵王也会有哭的时候?从此后萧纪患得患失,对阿圆爱极而怕,几乎言听计从,坊间传闻武陵王妃是个悍妇。大儿子取名圆照,由于阿圆为生他差点丢了性命,萧纪一直不喜欢圆照,也从未抱过他。

圆照第一次开口叫人时,朝萧纪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口齿不清得喊着父王,萧纪看着他五官酷似阿圆的小脸蛋,迟疑片刻终于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黄昏时分,子攸和萧纪打猎归来,英儿和阿圆正逗着圆照,英儿给圆照唱了几首儿歌,圆照粘着她不放,说晚上要跟姨姨睡。

阿圆拿起一张纸扯着萧纪出去了,半晌不见回来,英儿想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管家娘子过来请他们往前厅用饭,路过书房时,看见萧纪和阿圆在书房内似乎有争执,英儿和子攸过去劝解,到门口时听见阿圆赖着萧纪:“念嘛,念嘛,你不念我就不用晚饭。”

萧纪最怕她生病,只能勉强念道:
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
宠你不会骗你
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
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
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
做梦都会梦见你
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英儿憋不住笑出声来,阿圆在纸上写下的分明是柳月娥的那段台词,却无师自通让萧纪照着念成陈季常的,这段英儿可没有和她说过。

子攸忍住笑捏捏她手低声说:“这又是你惹出来的吧?”

萧纪苦着脸说:“阿圆,念也得夜里在床帏间念啊,你看,他们又在看我的笑话。”

阿圆拍手说:“好啊好啊,那就每晚安寝前念一遍给我听。”

阿那环在木未城王宫款待子攸和英儿,子攸感慨道:“魔王这时不知安寝了没?安寝前不知有没有给他的阿圆念那长长的誓言?”

阿那环挑眉看着英儿:“子攸都同情他了,怎么回事?”

英儿略讲了以下始末,阿那环也不由得大笑起来:“魔王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王妃吧?”

这时琳琅陪着萨伊莉进来,萨伊莉兴奋得朝子攸跑过来,接触到英儿冷冰冰警告的目光停下脚步,委屈的看着哥哥,阿那环看子攸疑惑得看着他,无奈的说:“本来想把她许给西魏皇帝的,可她哭闹不休,差点寻了短见,只好又把她带回来了。”

萨伊莉在阿那环身旁坐下说:“英儿姐姐远道而来,哥哥又很忙碌,不如让妹妹陪她四处走走,看一下柔然美丽的风光。”

子攸摇头,萨伊莉轻笑道:“子攸哥哥,你不相信我吗?有琳琅姐姐陪着,我还能把英儿姐姐怎么样吗?”

子攸仍然摇头说:“不行,我不放心,我陪着她就行了。”

阿那环说:“有琳琅陪着,子攸大可放心,萨伊莉再不懂事,也知道你和英儿是我的贵客,我请来一位叫淳于覃的汉人,想效仿中原改革官制,请子攸一起听听他的改革方略,也好指教一二。”

阿那环开口相求,子攸还是拒绝,英儿心想与萨伊莉相处几日也好,正好了解一下她的性情喜好,与她熟了,再开导她放下对子攸的痴心,再说她操心琳琅的婚事,琳琅面对子攸总是紧张,女人间的事还是只有女人在比较好,让子攸和阿那环一起去谈谈男人的天下,也省得子攸老呆在自己身边会无聊。

英儿拉拉子攸衣袖恳求说:“子攸就放心吧,有琳琅在不会有事的,萨伊莉还是孩子心性,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我与她们四处走走,女人家的事你总在场也不太好呀,况且阿那环定会派死士暗中保护我们的。”

子攸这才点头,沉声对萨伊莉说:“如果英儿有什么意外,休怪我不顾阿那环情面。”

萨伊莉低头眸子一黯,马上抬头微笑道:“子攸哥哥放心吧,我定会让英儿姐姐玩得开心。”

萨伊莉和琳琅带着英儿四处游玩,木未城位于阴山脚下的大草原上,英儿初见这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不由连声赞叹。柔然人视萨伊莉为女神,说她是草原上的月亮,如今看见与她并骑的英儿,都笑着说草原上竟有了两个月亮。

萨伊莉笑着与他们开玩笑:“哪个月亮更美一些?”

他们摇头:“两个都很美,看不出来哪个更美一些。”

琳琅观察着萨伊莉,她只是甜甜得笑着:“应该是英儿姐姐更美一些。”

萨伊莉渐渐与英儿亲近起来,总是甜甜得叫着姐姐,腻着她让她讲故事,英儿也越来越喜欢她爽朗的性格,对她细致耐心,有时侯好的琳琅都有点嫉妒。

 

 


圣女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次更新要到周末了,只写了这么多。。。

都100多章了,准备再有二十多章就完结了,

潜水的亲们从来不肯跟我说点什么,我很失望。。。
英儿每日午睡半个时辰,说是美容觉,就寝前往脸上涂鸡蛋清,萨伊莉看她连说辛苦,为了保持容颜煞费苦心,英儿对她们大讲特讲一番女人保养的重要,琳琅连连点头。

萨伊莉笑说:“也不一定要用心保养啊,英儿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母后?”

英儿摇头,琳琅说:“我听说她三十多岁容颜宛若少女,先王一生都对她恩宠不衰。”

萨伊莉点头:“我今后十年的容貌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相信吗?”

英儿来了兴致:“可是有什么养颜的宫廷秘方吗?”

萨伊莉摇摇头:“这倒不是,这是柔然圣女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们的。”

英儿以不继续讲天龙八部相威胁,萨伊莉还是不肯答应。一日清晨萨伊莉跑过来说:“哥哥和子攸哥哥带着国师一起出去了,据说今日不会回来王宫,我偷偷带你们去看看柔然圣女的秘密吧。”

英儿奇怪道:“你不是死活不肯答应吗?”

萨伊莉噘嘴说道:“可是我想接着听故事呀,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告诉哥哥。平日里圣地都是由国师看管的,难得他今日不在。”

琳琅有点担心,听说圣地远在几十里之外,王又不在,万一萨伊莉动什么鬼心眼儿,她偷偷对英儿说了自己的疑虑,英儿笑笑:“她就是个小孩子,她能把我怎么样呢?总不能杀了我吧?”

英儿担心的是那些看不见人影的死士,萨伊莉说:“放心吧,他们只负责保护我们的安全,况且他们是不能接近圣地的,只有王族血脉的人才可以进入。”

英儿说:“我和琳琅也没有王族血脉呀?”

萨伊莉说:“我就是柔然现任的圣女,我可以让你们进去。”

三人一路说笑着骑马来到木未城外阴山山麓,沿着朝南的山坡爬到半山腰,赫然有一个山洞,里面明亮干燥,还隐隐有几丝凉风,山洞尽头处有一棵树,茂盛的枝叶间藏有几颗晶莹剔透红得艳丽的果子,几缕阳光从洞顶的空隙洒下来,斑驳的光影中滴滴水珠不停落下,细细的水流蜿蜒着流向树根。

英儿叹道:“真是一个奇异的地方,山洞阳光果树水流浑然天成。”

萨伊莉指着树叶间红嫩欲滴的果子:“那就是圣女的秘密,只要吃了那果子,就可以容颜不老。”

英儿到近前看着那果子,连说神奇,萨伊莉摘下一颗放在她手里说:“这颗果子给英儿姐姐吃。”

琳琅伸手阻拦,萨伊莉流泪哭道:“琳琅姐姐竟然到今日还不相信我。”

她说着摘了一颗果子放在嘴里吃下去,琳琅盯着她,萨伊莉哭声不止:“你们都不相信我,琳琅姐姐可以吃一颗看这果子是不是有毒。”

英儿看她梨花带雨眼泪涟涟心中不忍,连说我相信你,抬手把果子往嘴里送,琳琅早一把抢过塞在嘴里,边嚼边说:“味道倒是甜丝丝的,一个时辰后我若没事,你再吃一颗就是。”

英儿伸手摘下一颗放进嘴里:“没事的,萨伊莉自己不也吃了一颗吗?”

琳琅看西垂,催着她们回去。英儿却朝洞中石凳坐下去扶着额头说:“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来的时候骑马快了些,我们稍微歇息一会儿再走。”

琳琅关切得看着她,英儿坐了一会儿反而昏昏欲睡,琳琅看了看萨伊莉,萨伊莉嘴角带着一丝奇怪的笑:“琳琅姐姐又动疑心了?你难道就不头晕吗?”

琳琅咬牙站起来又坐下,指指萨伊莉睡了过去。

阿那环子攸淳于覃国师在牧区四处察看,准备择地让部分牧民定居以发展农耕,侍卫长过来耳语几句,阿那环脸色大变看看子攸,两人和国师策马朝圣地疾驰而去。

天色已暗,萨伊莉从腰间拿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在石桌上悠然等待,他们终于来了,她笑看着躺在地上的英儿,看他们要你还是要我。

子攸进来冲到英儿身边,解下外袍铺在英儿身下,紧紧钳住萨伊莉手腕,一向温和的双眸中射出狼一样的光芒,萨伊莉吓得往后一缩,子攸更紧的钳住她手腕厉声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萨伊莉疼得流下泪来,转头看着身后的阿那环喊道:“哥哥,我疼。”

阿那环面无表情:“回答子攸的问题。”

萨伊莉无辜得说:“我也不知道,她和琳琅吃了一枚果子就这样了,我不是存心害她们,我也吃了。”

阿那环看向国师,国师躬身哆嗦着说:“圣女果是圣女用来增强法力的,圣女因代代相传,能抵制圣女果的毒性,别的人吃了会毒发身亡。”

子攸和阿那环几乎同时问道:“可有解毒之法?”

国师看一眼萨伊莉低声回答:“只有用圣女之血,而且明日天亮前必须……”

国师话未说完,子攸已经拿出随身匕首在萨伊莉胳膊上用力一划,把她的手臂流血处送到英儿嘴边,萨伊莉嘶声喊着哥哥,阿那环沉声说:“先救英儿然后救琳琅。”

萨伊莉冷冷笑了一下闭口不再叫喊,国师略略沉吟硬着头皮说:“王,不是圣女身上的血,而是…而是…”

子攸停下来把萨伊莉甩在一旁为英儿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阿那环看看国师喝道:“人命关天,快讲。”

国师看看萨伊咬牙说:“是圣女的处女之血。”

子攸和阿那环一震,阿那环咬牙看向妹妹:“你疯了不成?”

萨伊莉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子攸:“子攸哥哥,来吧,只有为我破身,才能救你的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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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法爱

子攸淡淡说道:“我警告过你,如果英儿有什么意外,休怪我不顾阿那环情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天真倔强的小姑娘,看来你已经长大了,竟然如此歹毒,以英儿的性命来要挟我。”

萨伊莉边说边脱下外衣,纱质中衣紧裹着风情妖娆的身体,她甜笑着我:“子攸哥哥,我最恨你说我是小姑娘,你现在看看我是女人还是小姑娘?”

子攸的双眸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你千算万算还是疏漏,你看看这山洞中有几个男人,阿那环自不能碰你,我不想让英儿醒来不快乐所以不会碰你,这洞中还有一个男人可以为你破身,那就是国师。”

萨伊莉不敢相信得看向子攸,她飞快得拣起外衣裹住自己,跑到阿那环身边哥哥、哥哥哀叫不止,阿那环眸子幽深得看着她,萨伊莉不由害怕得往后躲了几步。

阿那环叹口气:“也许我纵容溺爱最终害了你,你竟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为子攸痴狂恨英儿我尚可理解,可琳琅呢,她亦母亦姐陪你长大,你竟对她也如此狠心。”

萨伊莉哭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要害死她们,我只是想让子攸哥哥要我。我以为子攸哥哥为了救她们,一定会要我的。”

阿那环双眸中有了一丝温度:“可你亲手把自己推在悬崖上,肯定要付出代价。我冒险答应让你陪着英儿,就是希望她的善良温和能感染你,没想到你和你的母亲地万一样为爱成狂。”

萨伊莉摇头嘶叫道:“你胡说,我是哥哥唯一的亲妹妹,怎么可能是妖女地万的女儿?”

阿那环看着一直盘膝打座的国师:“法爱国师,这么多年来的图谋不如一次说个痛快,你那套圣女之血的理论,唬得了萨伊莉,可唬不住子攸和本王。”

法爱站起身,黑色的衣袍仿佛与夜色混为一体,惨白的脸上目光阴鸷:“地万乃柔然圣女,本该与国师灵肉结合,可她偏偏爱上当时的柔然王你的哥哥,妄想做王后。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既然被别人抢走,我就要毁灭她。你母亲憎恶地万迷惑你哥哥,让你哥哥对她言听计从,害怕红颜祸水,设计杀死他们。你刚登基几日就被迫逃离柔然,在洛阳为了复国复位挣扎十多年,你后来羽翼丰满,铲除所有敌人,雄踞北方。我只能忍耐着暂时臣服。”

阿那环看着他扬唇一笑:“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吧,本王早就怀疑是你,可你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本王一直等着你亲口承认。”

法爱笑道:“你出生时我就卜卦知道你会是复兴柔然的一代雄主,地万做了王后,我就开始谋划要做柔然的王,让她看看谁才是柔然真正的霸主,你成了一切的绊脚石,没想到你一个几岁的孩子竟然能逃出大漠,去魏国的国都求救,我费尽心机也没能阻挡你的归来,有几次差点命丧你的死士之手。”

阿那环笑笑说:“那国师为何有沉不住气了?”

法爱突然飞身过去把萨伊莉箍在怀里:“我一直想不通她的容颜为何酷似地万,我早就想占有她,可她竟对你的朋友投怀送抱,来找我商量对策。这个叫英儿的女人来了,我看出你对这个女人的不同,就是要拿她的性命逼迫你承认萨伊莉的真实身份,原来她真的地万的女儿。如此一来,她的母亲欠我的东西都要由她来偿还。”

萨伊莉嘶声叫着哥哥,阿那环冷冷得说:“国师要怎样的交换条件才可以交出解药?”

法爱看看怀中的萨伊莉:“交换条件就是她。”

阿那环点头说:“可以。”

法爱把一个布囊扔在子攸脚下,阴恻恻得说:“我本想取那个女人性命,让你和你的朋友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可这个女人的命盘太过古怪,如今我找回了我的爱人,所以留她一条性命,最好快点为她们服下,否则性命可保难免成为痴儿”

子攸快速倒出药丸给英儿和琳琅服下,阿那环静静站在洞口看着法爱,法爱冲他古怪一笑:“柔然王聪明绝顶,今日却输了一招。”

话音未落急速起步,竟是向洞内而去,他在洞的尽头处墙壁上轻轻一摁,闪身而进,墙壁处恢复如常,只隐隐传来萨伊莉的哭喊声。

阿那环在洞壁处敲击试探,却再也找不到开启的机关。子攸仰头观察洞顶的空隙处,对阿那环说:“法爱既有预谋,定会从里面封死机关,此洞顶较薄,可以派人从上面至下挖掘,就可以进到里面。”

阿那环点头,招来亲卫连夜挖掘,天快亮时终于看见下面隐隐的光芒,英儿和众人下去时但见一个天然开阔的洞窟,四壁都是地万的画像,像乃荧光粉画就,在暗夜中射出光芒,地万仿佛活了一般,栩栩的双眸流转看着众人,极尽妖娆和风情,脚踝上那副铃铛仿佛在随她她的舞步跳跃着,萦绕出清脆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