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神经病。”
太上皇长命百岁:“你还骂我,我都被吓死了你还骂我,呜呜呜…”
似乎被她哭得头疼了,下一条语音孟斯年稍稍温柔了声音:“都是骗人的,别哭了。”
好像是躺在床上,他的声音带了丝慵懒的性感。
太上皇长命百岁立刻收声,并一字一句清晰地表示:“孟斯年我想爷爷,你来接我,送我去医院。”
孟斯年:“你现在去睡觉,明天早上我让助理去接你。”
太上皇长命百岁:“为什么是助理?”
孟斯年:“我明早有事。”
太上皇长命百岁:“孟斯年,我不仅想爷爷我也想你…你来!”
还有最后一条语音,是孟斯年发的,看时间,与她上一句语音相隔大概有两分钟,她还没点开看,一旁的人突然说话:“到了,下车吧。”
苏格“哦”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她现在心情有点复杂,不敢去看孟斯年,并在心里暗骂自己。
孟斯年从后备厢拿出一束花,准备走时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什么呢?”
苏格回道:“再喝酒我就是猪!”
孟斯年笑道:“听完了?是不是对自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撒泼耍赖说哭就哭还…霸道。”
苏格没说话,盯着他手里的花,半晌,快走几步跟上他的步伐。等电梯时,她状似无意地问:“孟叔叔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孟斯年瞥她一眼:“推迟了。”
苏格“哦”了一声,继续状似无意地说:“邱医生今天好像没有班。”
“是吗?”
苏格接着说:“那你这花可能要送我了。”
“送你干吗?这是给苏先生的。”孟斯年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苏格几不可察地上扬了嘴角,低着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鼓捣着手机:“都一样,反正都是给我们家的。”
说着,她随手将微信里最后一条语音点开听了——孟斯年:“嗯。”
寂静的夜晚中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又带有一丝温柔的“嗯”字,让苏格的心,微微一震。
电梯门打开,孟斯年率先走进去,苏格跟上,后面越来越多的人挤进来,他们一起站到角落,苏格垂眸,看了眼他垂在裤线边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很美的一双手,仿佛就是为钢琴而生的…
想牵。
直到电梯到达病房那一层,苏格也没动。
苏老爷子已经吃完早饭,他们进去时,他正和护工聊天,见到两人,他起身和孟斯年打招呼。
孟斯年走过去拦住:“您不用客气,我就过来看看。”
护工接过花摆到柜上,苏老爷子和孟斯年寒暄两句,孟斯年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不要让我们打断了。”
苏老爷子在讲苏家几辈传下来的制作陶器的老手艺,说他如何天天练字练画,讲到在陶器上作画的难度,讲到外国人如何喜欢中国的这些工艺品时,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苏格倒了水给苏老爷子,喝水的间隙,一个护工问:“您就苏格这一个孙女吧,那您这个传男不传女的手艺传给谁?”
屋里的氛围一下冷下去了。
苏老爷子坐在床上怔了半天,叹了口气:“断了,断了,到我这儿断了。”
苏格笑了,摇了摇他的胳膊:“传给我呀,以后我生了儿子让他姓苏,我再传给他。”
“谁会同意让人家儿子跟你姓,瞎闹,你这不是激起家庭矛盾吗?”苏老爷子说。
“我生的我说了算,”苏格说着,回头看向孟斯年,“孟叔叔你觉得呢?”
孟斯年抬眼,好看的眉眼看向她,眼眸漆黑沉静,猜测不到她分毫的心思。苏格回视,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电话号码,太京的陌生号,觉得应该是哪个音乐公司或者哪个歌手的经纪人,于是随手挂断了,没想电话立刻又打了进来,苏格皱眉,将手机塞给孟斯年:“约歌的,你接。”
孟斯年挑眉,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接起:“你好,我是孟斯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苏格,随即回道:“没有打错,这是苏格的手机,我让她接电话。我?我是她…偶像。”
苏格:“…”
论自恋,是在下输了。
孟斯年将电话递给苏格:“你哥。”
苏格已经记不起苏老爷子笑得如此开心是什么时候了。虽说她对苏天濠没什么好印象,但苏老爷子还是挺喜欢他这个大孙子的,毕竟是亲孙子,又几年不见,面相上,苏天濠也算是继承了苏家的好基因,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苏老爷子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大伯就没有苏天濠这待遇了,他倒了杯水给苏老爷子,苏老爷子“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大伯也不生气,将水杯放在桌上,坐到床边帮他掖了掖被子:“爸,我刚才和医生谈了下您手术的事儿,我会尽快联系医院的。”
“不用你,你去忙你的吧。”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跟我赌气…”
“我什么时候跟你赌气了,你不愿意在曲桑待着,不愿意继承祖传手艺跟我学制陶,我也不逼你,你做你的生意,我生我的病,不用你管。”
苏格“扑哧”笑了,这还不是赌气?
她坐在窗边沙发,摆弄着花瓶里的花,那边大伯好言相劝着,就捡着好听的说,苏天濠在一旁帮腔,老爷子没一会儿脸色就缓和了些。苏格坐得无聊了,顺手摸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一旁的孟斯年抬手看了下手表,苏格注意到他的动作:“孟叔叔你的事情不是推迟了吗?”
孟斯年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嗯”。
“你在想什么?”趁间隙,苏格扭头看了他一眼。
孟斯年瞥了瞥她的手机屏幕:“我在想我把那么重要的事推迟了就为了一大早跑医院来看你们家族团聚以及…看你打游戏?”
苏格把手机塞到他手里:“那我看你打吧。”
孟斯年垂眸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乱七八糟的,看不太懂,斜觑她:“再不拿走你就要死了。”
“死在你手里我愿意呀。”苏格歪头看他,软软地这么说了一句。
第05章 图我撩人
孟斯年抬了抬眼皮瞥她一眼,把手机递给她:“赶紧给你,我可不想捧着尸体。”
得空的苏天濠几步窜到苏格和孟斯年身边,听到两人对话,他嫌弃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一翻:“哇,幼儿园大班。”
“你小班的。”苏格回。
苏天濠没有反驳,似乎在想什么,随即,恍然大悟道:“在酒店碰到你那天,之前碰到孟斯年从电梯出来,你俩…”
苏格立刻对苏天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刻意压低声音说:“你知道的,爷爷的病需要好多钱的,我这也是没办法。”
苏天濠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孟斯年淡淡地开口:“苏格你戏真多。”
苏格不满地瞪他:“苏天濠特别好骗,就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你真不配合。”
苏天濠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但中间那句倒是听懂了:“苏格你这话能背着我说吗?”
“我这是让你时刻认清自己。”苏格说。
两人斗嘴的工夫,孟斯年去走廊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手里拿了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那边苏天濠被苏格气得似乎想要动手了,孟斯年走过去站到苏格面前,不动声色地挡了下苏天濠不知是想掐她还是想拍她的手,将三明治和牛奶给了苏格:“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叔叔再见。”
她乖乖道别的样子还真像幼儿园大班的小孩,孟斯年瞪她一眼,让开了地方,似乎暗示苏天濠他可以继续。
苏天濠接收信息的能力为零,他找不到重点的“嘿嘿”一笑:“你俩玩角色扮演呢?有情调哦。”
孟斯年懒得搭理这兄妹俩,走到苏老爷子那儿与他道别,苏格大伯这才找到机会和他说上话,他站起身:“你好,年轻人怎么称呼?”
“苏格的朋友,斯年可帮了我不少忙。”苏老爷子说完,“哼”了一声,“比某些亲儿子强多了。”
大伯尴尬一笑,忙伸出手:“真是麻烦你了,太不好意思了。”
“苏先生不用客气,我并没做什么。”
两人握了下手,大伯看了看苏格,欣慰地笑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才几年没见,格格这丫头都交了男朋友了。”
苏格坐在沙发上咬着牛奶瓶中的吸管,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们,孟斯年笑了下:“苏先生误会了,我和苏格是朋友。”
苏格不满地噘了噘嘴:“谁跟你是朋友。”
孟斯年挑眉看他,苏格吸了口牛奶接着说:“你不是我叔叔吗?这位长辈。”
苏老爷子哈哈一笑:“坐着干什么,送送你叔叔啊。”
“慢走不送!”
孟斯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电梯里的人特别多,孟斯年等第二趟的时候,苏格站到了他身边,孟斯年手里拿着一支烟,轻轻地转着圈,没有点燃:“不是不送吗?”
苏格双手插在厚厚的连帽卫衣兜里,看也不看他:“谁送你呀,我接人。”
孟斯年扭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完全没搭理自己的意思,他把烟叼进嘴角,一手按到她的头顶将她的头转过来:“化妆了?”
“我以为直男是看不出来的。”此刻的苏格已经没什么热情冲他展示自己的妆容了。
孟斯年好脾气地笑笑,因为嘴里叼着烟,又居高临下看她,有股子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痞劲,特别勾人。
苏格仰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手掌下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间:“好看。”
电梯“叮咚”一声开了门,随即传来一声——“格格”。
苏格扭头看过去,见程蓝单手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堆东西,另一只手还捧着一大束花,他走出电梯,看到孟斯年,立刻站直打招呼:“老板也在。”
明明平时在学校里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见到孟斯年却像见到老师要敬少先队礼的小学生。
孟斯年没什么表情的点了下头。
两个人站在一起,而且一个比一个帅,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苏格伸手去接程蓝手里的东西:“叔叔你快走吧,影响医院秩序。”
程蓝拎着东西的手躲了一下:“沉,你拿花。”说着,将一大束花塞到苏格手里。
孟斯年越过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前,他看到苏格鼓捣着怀里的花,微低头的侧脸带着柔柔的笑。
苏格和程蓝并肩朝病房方向走去:“我爷爷不喜欢花,你们为什么都送他花?”
“花是送你的,我手里的营养品是送你爷爷的。”
电梯门彻底关上,孟斯年手里拿着打火机,有些烦躁地想点燃嘴里的烟,似乎等不及出电梯了。
是啊,苏格喜欢花,在曲桑他总能看到她在弄那些花花草草。
坐上车后,孟斯年抽了一支烟才开车离开。
孟斯年到卓医生那儿的时候正赶上午餐时间,前台工作人员出来取外卖看到他停车,忙招呼道:“孟先生,卓医生正在等您。”
工作人员一如往常一样将他带到二楼卓悦的办公室。卓悦见他进来,放下叉子,将饭盒推到一边,看了看手表:“晚了三个小时,导致我损失了很多钱。”
孟斯年脱了外套挂到衣架上:“这三个小时算我的。”
卓悦笑道:“老朋友了,算是赠送你的。”
孟斯年扫了眼她桌子上的饭盒:“打扰你吃饭了吗?你可以继续,时间也算我的。”
“减肥餐,如同爵蜡,不吃也罢。”卓悦说着,抬头凝视他,“你今天不开心?”
孟斯年正想着苏格,想着上次在曲桑她的家里吃饭,她吃得很多,但是她还是很瘦,他早上扶她的时候握了她的胳膊,细细的,还有那宽松睡裙下的锁骨…
听到卓悦的问话,他回神:“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抽支烟。”
“不介意,只要你能放松,干什么都可以。”
卓悦将办公桌后的大窗朝里打开:“刚刚你在想谁?”
孟斯年背对着她靠在办公桌边抽烟,他将烟灰弹进烟灰缸:“一个小姑娘。”
卓悦感到意外,有些惊讶地说:“四年了,斯年,除了魏澜姗,你第一次和我说起别的异性。”
“是吗?这我倒是没注意。”孟斯年说。
卓悦走到她的面前:“什么样的小姑娘?”
孟斯年吐了口烟,微眯着的眼睛在烟雾后模糊不清,他说:“很漂亮。”
“你身边应该没有难看的小姑娘吧,”卓悦笑着摇头,“你可是身在娱乐圈的人。”
他笑了笑,接着说:“很酷,很聪明,很…讨厌。”
“你竟然用了讨厌这个词,”卓悦说完,突然问,“和魏澜姗比呢?谁漂亮,谁聪明?”
“为什么要和魏澜姗比?”孟斯年将烟头扔进烟灰缸。
“你没和我说过别的女人。”
孟斯年坐到不远处的躺椅上:“说实话,我不太清楚魏澜姗的具体性格。”
“你们那么熟,你不清楚?”卓悦的语气有些惊讶。
“可能是我没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过她。”
卓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魏澜姗最近联系你了吗?”
“前两天给我发了信息,”孟斯年皱了下眉头,“她说回国过春节,希望见一面。”
“你怎么回的?”
“我没回。”
卓悦又叹了口气:“你还在怪她…或者在怪自己?”
“我不知道。”孟斯年靠到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她叫什么?”卓悦突然问。
“苏格。”
“看来你真的一直在想她,我还没说问的是谁。”卓悦笑出声。
孟斯年没说话。
“想和我说说苏格吗?她是谁?”
“你最近在听《山河曲》吗?”
“听了,很多人推荐,华灵的声音很美。”卓悦坐到躺椅旁边的椅子上,正对着孟斯年,“这首歌和苏格有关系吗?”
“嗯,她作词作曲,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卓悦意外的挑了挑眉稍:“看起来,应该是个很有想法和个性的人。”
“是啊,古灵精怪的。”
“你在想她什么呢?”
“她爷爷生病了,我刚才去医院看他,送了束花给他爷爷,苏格很高兴,她很喜欢花。”
“然后呢?”
“我想送她很多很多的花,想让她更高兴。”
卓悦看着神色平静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的男人,叹了口气:“可是你没去做。”
孟斯年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卓悦慢慢靠向椅背,半晌才轻轻地说:“不过,已经是进步。”
因为医院一直解决不了老爷子手术的事,大伯和大伯母说尽了好话才哄得老爷子搬到他们家去住,苏格安顿好她爷爷再回学校已经临近十一月中旬。
天气骤然变冷,凉风瑟瑟,苏格从院系报导到出来后去了校乐团训练厅,大家正在练习新年演奏会的曲子,穗穗最先发现她进去,俏皮地冲她飞了个眼。
苏格找了个座椅坐下等了会儿,一曲毕,团长最先过来与她打招呼,其余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询问她最近的动向,苏格也没明说,只说家里有些事情。
江染收拾完小提琴,瞥了眼不远处被几人围住的苏格,走了过去,对团长说:“虽然苏格回来了,但她一直没参与训练,强行加入恐怕会拖累我们的进度吧?”
几人尴尬的地互相交换了眼神,团长看了看苏格,说:“我没说让苏格加入训练。”
“这就好,我就是给您个建议。”江染说完仰着头转身要走之际,便被穗穗的长笛刮了一下。
江染气愤地回头:“你…”
“你怎么不长眼睛啊?”穗穗先发制人,率先瞪她一眼,像模像样的认真检查起自己的长笛,“这是我爸从德国给我买的,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呵,少从这儿瞧不起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乡下来的好闺蜜为了买个小提琴典当了多少家当?”
苏格说:“没花钱,我的琴是我在米兰上学时穆蒂先生送的。”
江染的脸色变了又变,在诡异的气氛中,她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
待众人都走后,穗穗问苏格:“穆蒂是谁?”
“我瞎编的。”格格说。
穗穗愣了一下,“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格总666。”
因为落的课太多,苏格恶补了一个礼拜的文化课程,穗穗的课堂笔记全部被她征用,她每天都在图书馆抄笔记,抄到手抽筋。
为此,她还发了个朋友圈——小手残了。
孟斯年回了句——小脑袋呢?
苏格生气的地怼回过去——你才脑残!
一个阳光明媚暖洋洋的午后,苏格在图书馆边抄写西方音乐史的笔记边在心里腹诽穗穗字迹凌乱难看,然后,她就遇到了程蓝。
本就安静的得只有翻书声音的图书馆,因为程蓝的到来,安静了一瞬后,窃窃私语声四起。
程蓝在落日余晖中看到窗边的苏格,苏格微低头认真地抄写着什么,缕缕发丝垂下来,在夕阳中闪着金色的光芒。
他把书放到她旁边的桌面上,挨着他坐了下来。
苏格头都没抬。
他轻咳一声。
苏格依旧没动。
程蓝伸手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苏格怔愣一下,这才扭头看向他,程蓝笑起来:“这学期的优秀三好学生是你了。”
苏格朝一旁坐了坐,警告似地的瞪他:“女生的头发不能随便碰。”
“第一次听说。”程蓝挑眉。
“下次注意啊。”苏格说着,看了眼他的英语书,“新歌是英文歌吗?”
“应付期末考试,孟先生老板说年末会很忙,很多演出的场子要赶,所以趁现在赶紧复习。”
“你们乐队的新歌定了吗?”
“老板和萧总监还在帮我们选。”
苏格托着腮看向窗外,想着,自己似乎很久没见到孟斯年了。
太京的冬天总是北风呼啸,又干又冷,与曲桑不同,十二月来临后便见不到一点绿了,与曲桑不同。苏格喜欢雪,曲桑气候太暖,几乎见不到什么雪花,太京虽然寒冷,但干燥的气候同样也不怎么下雪。
这天傍晚,苏格穿着呢子大衣围着厚厚的格子围巾从图书馆出来,程蓝跟在她身后:“走这么早?”
“天气预报说好像有雪,我想出去等等看。”其实,她是想避免不必要的绯闻。
说着,只是刚迈出图书馆大门,天就下起雨来,苏格缩回脚,叹了口气:“这天气有毒!”
程蓝失笑,与她一同站在图书馆玻璃门后,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回去接着背你那中、西方音乐史吧。”
“不去,再去咱俩的绯闻都要被她们石锤坐实了。”
这段时间关于程蓝和苏格正在谈恋爱的帖子在校BBS的热度居高不下,苏格觉得自己和校BBS八字不合,她只是在图书馆补习一下之前落下的功课,而程蓝,只是学他的英语,前后一周时间也不过碰到过两次,结果被人拍了几张照片发出去,两人差点儿被他们做坐实恋情。
“还委屈你了怎么着?”程蓝不满地扬了语调。
结果,实时更新的校BBS上,又加了一张——程蓝和苏格在图书馆门内“亲密看云看雨虐狗图”。
在许寒城办公室与之闲聊的孟斯年刚好将这个绯闻贴刷到最后,看到了这张“亲密看云看雨虐狗图”时,他看了下发帖时间,一分钟前。
许寒城将泡好茶的杯子放到孟斯年面前,他没喝,只是将手机还给许寒城。
许寒城说:“我没说错吧,大家都说苏格那小姑娘和程蓝在谈恋爱。”
“你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刷帖子了吗?真八卦。”孟斯年说着,起身便要走,“先走了。”
“你不是约我吃饭来的吗?”许寒城一脸奇怪地问。
“突然有事,下次。”
“图书馆在东面,车子可以开过去。”
孟斯年没说话,只是觉得,有时候许寒城那看透一切的样子真够讨厌的。
程蓝扫了一把共享雨伞回来的时候,苏格看到一辆面熟的车子停到了图书馆门口,她眼睛一亮,抬脚就向外走,程蓝一把将她拽回来,把雨伞塞到她手里:“突发奇想想淋雨?你们文艺青年都这样吗?”
苏格把雨伞随手送给一旁避雨的女生:“同学,程蓝给你的。”
女生怔愣后,脸颊一红,忙接过去,羞赧地看了眼程蓝:“谢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