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田藏先生对于董事长得死是怎么看呢?」
「我呀,最初听到消息时,心里想果然出现了这样的结果,因为董事长心脏相当的不好。」
「极其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事情就是这样的。可是昨天从铃木先生那里听说,董事长死之前的半疯狂,哭泣,乱讲话等事情以后,觉得很奇怪。」
「关于这些状态,有什么想法吗?关于董事长的言行,猜得到什么吗?」
「这个么,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很意外。那么冷静处事的董事长,居然出现疯狂状态」
「从平常的姿态来看,想象不出来吗?」
「想象不出来啊。好像听到的全然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关于纳粹这个词有什么想法?」
「纳粹?什么?一点儿不理解。」
「在M的时候没有听说过么?」
「哎呀……」
「老板娘的名字,那时候交往的男人的名字,店名,去旅游过的地名……」
「哎呀,没有」
「是么」
吉敷有点儿沮丧。
「草间宏司先生,是做秘书的那位青年吗?」
「啊,是的,有这个人」
「他和董事长的交往,看起来很融洽吗」
「董事长,对他是不是痴迷状态?」
接着田藏还是苦笑了一下儿
「嗨,那么说也不是不对,虽然董事长对我们隐瞒着这件事,可是草间君是以公司秘书的身份在公司工作,肯定董事长对草间君那个……
唉,我从银座俱乐部M时开始二十年来一直在鬼岛董事长的身边,生活方面的事情基本上都了解。她几乎不懂的什么是恋爱。作为一个女人是牺牲了自己的最美好的时光,才换来了如此辉煌的业绩」
「嗯……,初次的恋爱这么痴情不是不可能」
「嗨对于我来说,对我有利的一面也是有的。」
草间说过的话,逐渐得到证实。
「两个人有结婚的可能性吗?」
「啊,那个嘛,虽然年龄差距较大,但是可能有过」
「作为公司职员,怎么看待董事长和草间君结婚的这件事情呢?」
「董事长结婚的事情吗?」
「我个人认为,不是不可以吖」
「嗯」
那样的话,果然草间是收获最大的。
把草间怀疑为杀人犯的话,从逻辑上不成立。
鬼岛董事长得死,真的是心脏病发作而引起的吗—。
「今天鬼岛董事长的母亲在吗?」
「不在,已经通知了……」
田藏脸上表现出凄凉的表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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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列车时刻表上看,十月十日草间宏司乘坐的有大垣出发的列车,的确存在。二十二点四分从大垣出发,零点二十一分为止到丰桥的各站点都停车,可是丰桥站以后就变成特快列车。经过滨松,静冈,富士,沼津,热海,小田原,大船,横滨,品川,新桥,东京是次日的四点四十二分到达。这个车次,虽没有特定的名称,可是时刻表上注明了372M列车和列车号码。
372M的列车车长叫友竹,微胖是个不太喜欢说话的男人。给人不太和善的感觉。三人坐在和田中车长谈话时的沙发上。
「从十日晚上开始,到十一日早上是一直在372M的列车上执勤吗?」
吉敷问询道,友竹默默的点点头。
「见过这个年轻人么?」
吉敷拿出草间给的两张照片递给友竹。友竹绷着一张严肃的脸接过照片。皱着眉头盯着照片。
看了一会儿,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接二连三的点着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记得这个人吗?」
「嗯」
了一声,将照片还给了吉敷。
「不会错吗?」
「是的,不会错」
友竹回答。
「友竹先生,这个在案情调查方面是很重要的环节,请再仔细看看,确信看到过这个人吗?」
吉敷看着友竹随随便便的样子,心里有些反感的质问友竹。
「唉,的确没有错。」
友竹车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没有再看照片的意思。
「可是,又不是什么相识的朋友,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十日晚上执勤的时候是不是只见过一次?」
「确实是,这个人喝醉了躺在车厢的通道上,几次提起注意,都不听,让我很难办,所以记得很清楚。」
「是嘛」
吉敷咬着嘴唇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应声到。一时间沉默下来,就连下一个必须问的问题也没有了。
「这个年轻人,是从始发站乘坐的这列车吗?」
小谷问询道。是啊这个问题是必须要问的,吉敷暗暗的想。
「是啊,哎……」
友竹皱起眉头思考着。
「可能在吧,大垣附近没有留意」
「最初在通道看到他的时候,是几点钟?」
「呀,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三个根,蒲郡附近吧」
「三个根,蒲郡……,时间上是几点钟?」
吉敷询问道。
「三个根是二十三点五十七分。蒲郡是零点一分。」
「二十三点五十七分和零点一分……」
正是,鬼岛政子死亡的推定时间。<朝风1号>的田中车长说过,这个时间大概到达大垣。
鬼岛政子乘坐的<朝风1号>离大垣,京都站还远,另一方面草间出现在372M列车上了吗— ?
但是,友竹车长好像看透了吉敷的想法说道。
「呀,也有可能提前乘坐地呢。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只是那个时候……」
「哎,明白了」
吉敷回应道。
「那以后又看到照片上的人几次吗?」
小谷问询道。
「嗯,到东京之间看到了几次。」
友竹车长回答着,可是吉敷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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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京车长区出来,又来到精养轩。这次是吃晚饭的时间了。点餐之后,马上铺开了列车时刻表。找到有<朝风1号>的那一页。
「在滨松站,如果写着<朝风1号>6号车3号室的信是草间交给列车员的,那家伙之后,肯定是坐上了鬼岛乘坐的<朝风1号>的列车……,是这一列,在二十二点二十一分进入滨松站的。在滨松站停车一分钟然后出发。就是这个时间这家伙坐上了这趟列车」
「哎」
「<朝风1号>下一个停车站是名古屋。名古屋……二十三点三十二分。这个站,停车时间是三分钟」
「是啊」
「二十二点二十二分开始至二十三点三十二分,从滨松到名古屋的时间是一小时十分钟,正好在推定的死者的死亡时间之内。」
「是……」
「接着草间事情完了后,在名古屋站下车。这时的时间是二十三点三十二分,接着换乘了372M列车」
吉敷翻开北上列车的页面
「372M列车由名古屋发车的时间……唉?」
吉敷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由名古屋发车的时间是二十二点五十七分。三十分钟以前,就已经离开了名古屋站。
「已经发车了……」
吉敷说道。
「372M已经发车了吗?」
小谷边说边看着列车时刻表
「这个行不通啊,我们分析的不对」
吉敷嘟哝着。小谷把时刻表拿到自己的这边。
「原来如此,真是不太对啊」
小谷也同样应对着。
「不在名古屋下车,一直乘坐着呢?」
「那不行的。那样做的话<朝风1号>和372M,各自东西越来越远。而且<朝风1号>从名古屋出发,次日四点四分到冈山,中间是不停车的」
吉敷灰心丧气的说。
「是啊,是那样的」
小谷说。
「果然,在滨松站,草间是不可能乘上<朝风1号>的」
「是啊,那样的话怎么考虑草间都不可能靠近现场<朝风1号>6号车厢3号室的」
「嗯—,好像是的」
「<朝风1号>在横滨,热海,沼津停车后,只在静冈,滨松,名古屋这三个站停车,接着从名古屋发车后一直到冈山不停车对吧?」
「是」
「只是利用这些停车车站上车下车,而且还要在372M列车上出现,不可能做到。何况草间不是职业杀手」
「这家伙铁定当时不在犯罪现场」
「不对,不是什么铁定的。不在犯罪现场就不能犯罪。和我的考虑的不同。」
吉敷无力的说。
吉敷发了一会儿呆,这种失落的心情第一次从心里涌出。到现在为止,自己认准的案件,都调查出了头绪。推测出的案发人都一一证实。这次案情调查中感到受到这么严重的挫折还是第一次。这样的话,这起时间就要告一段落。自己呀必须离开这个案情的调查。涉足调查案情中途放弃,的确是第一次。
小谷沉默着看着什么,画龙点睛的说了一句。
「确实,我们的考虑方式有问题,好像是本末倒置吖」
「嗯?什么」
「想杀在单间里的鬼岛政子的话,不用在东京站爽约。一直一起乘坐<朝风1号>,找机会下手就可以啊。先去滨松站委托转交书信,中途又乘坐<朝风1号>那么繁琐的事情我认为没有必要做。」
「啊,是啊」
吉敷虽然回应了小谷,可是觉得小谷的想法,总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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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吉敷以草间的论点站在他的立场,重新考虑了小谷的话。换句话说,对于草间个人的状况而言,鬼岛政子不死他就得不到一亿圆的土地的说法不成立,再有,草间和鬼岛董事长等于是夫妻,他如果能很好的周旋,鬼岛集团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公司。
这些情况被小谷说服。原来如此,不就是那样的嘛?小谷又补充道,以后如果再追及怀疑草间是杀人嫌疑犯的话,对于鬼岛政子来说必须发现他有新的杀人动机。接着发现小谷对这桩事件,失去了兴趣。
吉敷称还照片想再见草间一面,然后给六本木鸟居坂的鬼岛集团打了电话。回答说,草间已经辞职。吉敷有点儿吃惊。接着向草间居住的四谷走去。
四谷第三条街的交叉路口附近的公寓。打电话确认草间在家后,来到草间的住所的门前按了门铃,马上门就被打开了,穿着灰色绒线衫的草间映入眼帘。对吉敷说家里太窄,邀请吉敷一起到咖啡馆坐。
找到咖啡馆里面座位,吉敷将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面。
「这个,谢谢了」
吉敷说。
「啊,我说过送给你了的,怎么……」
草间说。吉敷什么都没有回答。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草间的表情。虽然是晴朗的秋天,在咖啡馆里面的座位光线有些黯淡,可能是这个原因,草间的表情稍稍有些读不懂。即像虚心坦诚的好青年,又像黑心肠的利己主义者。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呢,吉敷考虑着。接着注意到,这个青年爽快的举止。
沉默不语的时候,给人以莫名其妙的印象。开口说话后是截然不同的神情。
「刑警先生,今天是一个人吗?」
草间问,吉敷点点头。
「十日晚上电车的车长记得我吗?」
「记得啊」
吉敷回应道。
「哦,那太好啦」
草间好像放下了心说。可是那副样子,怎么都像把人当成傻瓜的演绎。开始就好想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的,吉敷暗自琢磨着。草间宏司这个小青年的雕虫小技,
怎么都看不惯,更没有小谷对他认为是无罪的心情。
大体上分析一下儿就知道,为什么喝醉了,有必要专门躺在列车的通道上吗。
除了目的是给列车长留下很深的印象,没有其他的理由。
再有,走访草间的时候,特意准备了照片。完全是为了证实自己不在案发现场而准备的。
这里说明一下儿案发时不在现场的活动。一般来讲事先和车长一起拍好照片。案发时乘坐在372M列车上事件时不在现场的事实成立。但是,这个青年没有那么做。知道自己是个引人注目的一个人。
「那么这个案子和我就没什么关系啦」
草间一边收起照片一边对吉敷说。
「你好像是,辞掉鬼岛集团了是吗?」
吉敷提起另外的话题
「哈哈,是被辞退吖」
草间一边笑着,好像很轻松的说。
「田藏专务不需要秘书吗?」
「呀,那个人,自己没有什么想法。铃木总务对我不太中意,嗨,这件事以前我就知道。」
「你在公司里不受欢迎吗?」
「可是?至少在公司内没有吧?难道还有其他人嘛?铃木常务那人在银座的时候开始就一贯和鬼岛董事长两个人是“ほ”字型的关系(暧昧的意思)。
嗨,就是个喜欢嫉妒的家伙」
「辞掉工作以后怎么办?回家乡吗?」
「不回去,董事长给的土地上建一座小楼,在一楼开一间咖啡馆。现在正在做准备工作。」
「是么,开始悠闲自在的生活,羡慕你啊。这么说怎么样?为了和打心眼里喜欢你的女董事长分手,杀了她」
「刑警先生,还是那么认为吗?」
青年呈现出愕然的表情。
「董事长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想分手的话,她是不会穷追不舍的。假如我想和她分手的话,假如哦。
可是,很遗憾我没有想和她分手。因为我的愿望是经营鬼岛集团。在大学里
选修得是市场经营专业。我认为我有经营才华。比任何事,她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喜欢她。她值得让男人尊敬。现在没有这样的女人了。
所以,假如鬼岛政子的死是被杀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没有谁比我更气愤的。
青年的眼神里浮现出愤怒的光芒。如果演技的话真的了不起。
「饶舌得人啊」
吉敷有点讥讽的说。
「一件件不中你意的刑警先生,你还在怀疑我是吗?」
「是啊,没觉得你是清清白白的哦」
「哎!」
草间发出了像要吐的声音。
「鬼岛董事长死的现场有证据我不在现场,再有没有动机。这种状态为什么还怀疑我?很难理解。」
那就是,刑警的直觉吧。吉敷没有说出口,只是这样想着。
「加上董事长得死有造成麻烦的理由」
「不管怎么样,一亿的土地是到手了」
「这个钱是剩下的,现在是土地高涨的时代。十年前只是二千万的土地」
「仅仅一个亿难道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吗。我知道为了五千万去杀人的案件。」
「那已经过时了」
草间轻蔑的回答。
「刑警先生,虽然这样说有点儿不太好,那是拿月薪得人的偏见」
吉敷无言以对,心里燃起怒火。
「假如一千万的资金,从企业来看,就像从齿轮上吊下来的一滴油。一亿圆可以说只是多几滴油而已。现在看起来有那个价值,明年变成零圆,也有可能成为梦幻。金融世界就是那样的哦。虽然大家都在疯狂追逐着金钱,可是只是短暂的辉煌,海市蜃楼罢了。一时的利益掌握好有好眼光,可以有好的生活,可是,明天有可能就是消失了。就是那样啊。
我呢,很早以前就有自己的梦想。那就是成为公司的老总。亿万资金可以随便运转,一直憧憬着那样的工作。现在的社会啊,男人的梦是金钱的多少位数字。真的是那样的,很遗憾啊。不是吗?还有别的吗?刑警先生」
吉敷没能回答上来。
「鬼岛董事长呢,就是那么浪漫的活着的女人。那方面我也羡慕过,也尊敬过。啊,也很想成为那个样子啊。
那样的人,我没有理由去杀她不是吗?我的方法是彻底的去利用她。这次虽然一亿资金到手,可是建立了什么产业的话,这个资产就变的不在是我的了。那是经济社会的规则。刑警先生啊,没有站在经营者的立场上,只是站在作为领取月薪的人的立场考虑。请转换构思考虑考虑。
「我只是普通百姓」
吉敷心里不痛快的说。
「总之,怀疑我的话,先找好动机,我杀害鬼岛董事长的动机。如果找不出的话,一切免谈。」
草间趾高气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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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从草间那里出来,又回到鸟居坂的鬼岛集团。请接待室小姐联系铃木总务,再次在接待室见面。
「草间宏司先生好像是被公司辞退了是吗?」
吉敷突然间的询问,铃木笑了。露出了他右侧的金牙,发福的身体也跟着晃动着。
「并不是辞退,是他本人不想留在公司了」
铃木说。
「今天又有何贵干?不是来给草间做说客的吧。」
还是边摇摆着肥满的肚皮边说着。本来和蔼的面孔,变得最起码的礼貌也没了。」
「啊,不是因为那个原因,今天找草间只是想了解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那个人已经不是本公司的职员了」
铃木明显的表明没有义务告知。
「草间以前的事情,在公司里只有逝去的董事长了解。我只知道他是神户国立大学毕业,在少年时期开始堕落」
「堕落」
「是啊,鉴别所也进去过,差一步就进了少管所了。所以在名古屋时期的身份是在保护司的监控下」
「怎么得到的这些消息?」
铃木的脸上表现出似笑非笑轻蔑奇妙的表情。
「我们这样的公司这点关系还是有的,因为公司录用一个人之前,必须调查他的经历。」
「总之,在信用调查所调查的是吗?」
「嗨,对于我们来说信用调查所就是朋友交往,没有那么夸张」
「不论是夸张还是不夸张确实在信用调查所找到的资料吧。调查结果应该和这次辞退他有关系吗」
「堕落。过去有不正当的行为」
「男孩子成为这样,和很早失去父母也有关系」
「很早逝去父母是怎么回事儿?」
「母亲好像是很早就去世了。那家伙才四,五岁的时候。」
「是有病还是?」
「具体不清楚。父亲嘛,好像开始就没有。嗨,很可能没有父亲的孩子,这样的处境,会变成不良少年的。」
「是谁养育他长大的?」
「是亲戚吖」
「名古屋的对吗」
「是的」
「现在还在联系着呢吗?」
「没有吧」
「原来是这样」
那应该是不想回家乡的。
「他的母亲,靠什么维持生机的?」
「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铃木叹了口气说。
「其他关于他的事情知道吗?」
「其他的啊,这个……」
「大学毕业后,来到东京是吗?」
「嗯,是的」
「做什么工作了呢?」
「详细的不太了解,接待客人的行业之类,好像不是什么好的职业」
「男招待吗?」
「好像是的,是个玩家」
「在公司上班之前的保证人没有吗?」
「保证人?没有」
「在没有保证人的情况下录用的吗?」
「啊,因为是董事长的决定」
「不是正规的录用职员吗?」
铃木没有回答。
「啊,公司里有很多种工作」
就是想听一听做什么工作的,结果辞退了
「可是。简历应该有吧」
「有啊,可是公司里类似此类资料,半年处理一次。」
「那已经没有了吗?」
「是的」
「奇怪,他辞退工作充其量也就是几天而已。」
「那名古屋,养育他的亲戚的地址有吗?」
「养育他亲戚的地址没听说他说过,我不知道。」
「那,调查草间宏司资料的信用调查所的地址能告诉我吗?」
「想告诉你,可是半年以前,因为经营不善解散了。办事员们去了各个地方。」
「真是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啊」
吉敷说。
「此言差矣,作为我非常想配合刑警先生的调查工作,可是没办法确实无能为力。」
不愉快的一边笑着一边说。
「知道了,去世的鬼岛董事长的母亲现在的地址,可以给我吗?」
「鬼岛董事长母亲现在的住址吗?那么……」
铃木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儿
「请稍等一会儿」
铃木说着,吃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隔壁的办公室里。吉敷等了很久,铃木才拿着一张纸出来。
「就是这个地方」
铃木递给吉敷写着地址的纸,上面写着爱知县额田郡幸田街大字芦谷字仲田五十三,鬼岛衣江。吉敷表示谢意后接到手里。

第二章 夜晚的千只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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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很辛苦的打电话找到在站台接到那个不明人物信件的滨松站列车员。但是,这位列车员说不记得当时那人的服装和年龄,只记得是个戴着眼镜,高个子的男子。对于忙碌的列车员来说,能提供的也就是这点儿信息。
戴着眼镜,高个子,很明显就是草间换装后的样子。果然是草间吗。还不能解除对草间杀人的嫌疑。
十月十七日星期一,吉敷申请独自出差到爱知县额田郡幸田街,主任看着吉敷问道。那个地方有什么。
吉敷回答说去十月十日,<朝风1号>里死亡的鬼岛集团女董事长母亲的住所。为什么要去那里调查被主任反问道。
「那不是他杀不对吗?」
主任说。事实上鬼岛政子的死,是被认为是自然死亡,刑警本部根本就没有立案调查。
吉敷对主任的话,大多数没听进去。主任所讲的确实是正确的。鬼岛政子在行驶在东海道线上的密室里因为心力衰竭而造成死亡,吉敷怀疑的对象当时在另外的列车里。那为什么还在怀疑此人呢。况且怀疑对象的动机不充分。吉敷前前后后的想了想。
「虽然现在没有被认为是刑事案件,可是心里怎么也不认可死者是普通的自然死亡」
「是什么地方呢?」
主任靠着椅子的靠背问吉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