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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敏感了,就是那个」
主任冷冷的回答。
「什么样的人都会有鬼使神差的时候」
「造成被害者半疯狂状态的是一封信」
「那封信写了些什么?」
「很遗憾,因为被害者烧掉了,没有留下。但是这封信很有可能是作案人在滨松站交给列车员,由列车员转交给被害者的。感到是蓄意杀人」
另外还有一点更重要的,被害者因为心脏病,经常携带速效救心丸,可是这个药品在发现死者的时候,在死者的携带物品中没有发现。」
「只有这个吗?」
主任好像有点吃惊的说。
「嗯,说服了我就是为了去死者的家乡,现在有嫌疑犯吗?」
吉敷犹豫了一下儿,说有的话,就必须解释草间在372mM列车的细节。看得出如果说了反而更加不会让接着调查案件。
「不,还没有发现」
吉敷回答说。
主任微笑了说。
「那,见了死者的母亲想问什么?难道电话不可以问吗?」
「还是想面对面的询问。」
「特别是大义名分下行事啊」
主任捎带讥讽的说。
「不允许的话,我自费也没关系」
吉敷说。虽然明白主任不赞成自己的做法。可是认定这绝不是一般的案件,不想就此放弃。虽然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可是表述了吉敷强烈的想去死者家属家乡的欲望。对这个案件想在深入的调查调查。
或许是因为可能见过草间几次的原因。吉敷也有几分看不惯草间洋洋得意的样子,为了争口气说什么也要彻底调查他杀杀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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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自费乘坐列车到幸田站是次日十月十八日星期二。早晨九点十六分由东京站乘坐新干线《小玉》向西到丰桥,在乘坐东海道普通列车,到幸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八分了。
午饭在站台买的盒饭在列车上吃的,因此肚子不觉得饿。列车里空荡荡的。
外面下着小雨。在东京站发车的时候,就下着小雨,虽然内心祈求着到了幸田站但愿雨停了,可是愿望没有实现。站在清冷的站台上放眼望去,宽广的稻田绿油油的尽收眼底。
虽然是农村的小站台,可是新涂的象牙白色,和周围环境构成一幅乡土气息的油画。站台前有停车场,停着几台出租车。远处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几处旅馆和商店。吉敷打开折叠伞,走进站前派出所。向值班巡警询问了额田郡幸田街大字芦谷字仲田五十三的行走路线,告知在滨松方位附近。徒步7,8分钟的距离。
没有必要乘坐出租车。
按照值班警察让看的派出所墙上贴着的住宅地图的指示,于是撑着伞向鬼岛政子的家走去。村落里没有几户人家,按照路线走了大概5分钟,发现有新干线的高架桥,新干线和原有东海道线在幸田是交叉处。
眼看着人家稀落的村庄。各家院落都建造在田间,在静静的冷森森的田里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一代杰出资本家鬼岛政子,就是在这个田园风景的地方培养出来的嘛,吉敷考虑着。鬼岛政子原有的资本应该是出自东名高速公路经过附近的费用,可是吉敷沿途走过来没有发现高速公路的影子。
虽然没有住所的标牌,可是不费力气的就发现了大字芦谷字仲田五十三,路边右手那家的门牌。很大的一座庭院,建在周围空旷的土地上。宅院的后面就是东海道线,四周是用漆黑的大谷石砌成的围墙。而且很高,墙上面还插着很多玻璃碎片。
气派的金属门两侧有粗大的柱子。庭院里葱绿茂密的植物。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家里是很大的和式,白墙,新的原木柱子。屋顶的装饰很气派,简直就像小城堡。用讽刺的说法来讲,像新建筑的洗浴场所。门柱的标牌,用大理石雕刻的上面刻着鬼岛二字。
稍微推了推金属门,门是关着的。边上的大玻璃窗也拉着白色的窗帘。吉敷
心里一边担着心,一边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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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来了」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回答。小对讲器意外的声音传播的很迅速。
吉敷说明是因为鬼岛政子的事情来调查的警察后,对讲器里没有回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请等一下儿」
吉敷在门柱那里撑着伞等着,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皱着眉头的年轻女子,
女子打开门栓,说了一声。
「请进」
又回到玄关,再回玄关的途中险些滑到,啊…发出小小的惊叫。这位姑娘二十岁上下,脑后梳着一条辫子,相貌平平。
吉敷踏着院落的铺路石走进院落,到了房间门前。门用了厚厚的木材上面好像还涂了金粉,很耀眼。吉敷想很可能是鬼岛政子最近给家里建造的。
姑娘早就在玄关那里,弯着腰给吉敷准备好拖鞋。
「你是?」
吉敷问。
「是保姆」
回答说,接着,
「请进」
把吉敷领到玄关旁边的接待室里。
这间接待室,摆放着精美的家具等用品。雅致的花色面料沙发,陪衬着菲律宾红柳桉木的桌子。这有可能是鬼岛政子的兴趣爱好。吉敷坐下,姑娘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吉敷一个人。从窗子往外可以看到门柱,不远处还可以看到被雨淋湿的东海道线。后门开着,出了后门马上就是铁轨。这里噪音可是够大的,吉敷想。后门的边上,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旧木材。好像以前旧房子拆下来的木材,可能是用来烧洗澡水。
吉敷的视线转回房间里,拿出香烟抽了一根,然后把烟头放在大理石的烟缸里。
等了很久。外面的雨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大玻璃窗上的水滴流出很多痕迹。吉敷感觉有人进来,向门口望去原来是做保姆的姑娘端着放着红茶的托盘走了进来。
「请用茶」
姑娘说。
「给你添麻烦了,不用介意」
吉敷说。姑娘慢慢的将红茶放在吉敷前面。可能是庭院的植物和下雨的原因,房间里的光线有点儿阴暗。
「啊,房间有点儿黑,我去开开灯。」
姑娘很明快的样子对吉敷说,接着打开了荧光灯
「这边很安静啊」
吉敷对姑娘说。
「是啊,列车不通过时很安静的。」
姑娘回答。
「等一下,衣江女士怎么这么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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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吉敷叫住准备出去的姑娘问,
「啊,现在在换衣服,因为衣江女士一直在卧床修养……」
姑娘拿着托盘,表示抱歉的说。
「在卧床修养?有病吗?」
「是的,政子小姐出了事以后,突然就……」
「病倒了吗?」
「是的」
所以没能来参加葬礼。
「明白了,你坐在那儿,有话和你说」
吉敷示意让姑娘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我嘛?」
姑娘说,稍稍犹豫了一下儿,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你是鬼岛家的亲戚吗?」
「是的」
「什么亲戚?」
「我的父亲是衣江女士的弟弟,她是我的姑姑。」
「啊,是嘛,来这里时间很久了吗?」
「不是,自从姑姑病倒之后才每天来的,大概一个星期了。」
「是嘛,从这里到你家很近吗?」
「啊,比较近,骑自行车大概三十分钟吧」
「这个家看起来很新啊」
「是啊」
「最近才建好的」
「重新建造的,以前的家太旧了。」
「那是什么时候?」
「是去年」
「那以前就有这个家是吗?」
姑娘回答的时候,正好经过列车吉敷没有听清答复。
「有这个家吗?」
「是的,有」
姑娘又回答了一次。
「那上周去世的鬼岛政子是在原来旧的家里出生的是吗?」
「是的」
「鬼岛政子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吗?」
「好像是的」
「是病逝还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
「啊,是吗。他是普通百姓吗。」
「我觉得是」
「那你家呢?」
「我家是卖杂货的」
「是嘛?」
这时候,穿着毛背心的老太太摇摇晃晃的出现在门口。姑娘马上跑过去搀扶。
就几步的距离鬼岛衣江费了很大力气,身体要散掉的样子才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真抱歉,不知道您身体欠佳」
吉敷致歉道。掐掉手里的香烟。老太太针对吉敷的这些话没做任何反映。就连吉敷的脸都没看一眼。可能是身体相当的难受吧,吉敷暗自想。
「尽量缩短话题,马上就告退。首先……」
「刑警先生」
衣江女士说。
「我的女儿是被杀吗?」
「不是,因为有疑点,正在调查。政子小姐在《朝风1号》」的列车中临终之前,变的很狂乱并且还在嘴了不断的说着“纳粹”这两个字」
听到这儿,老妇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现出很吃惊的神情,并且眼睛布满血丝。不过这个表情瞬间就消失了。
「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可是出乎意料老妇人摇着头。老妇人很明显的反映,让吉敷感觉到确实老妇人知道其中的原由。吉敷不动声色的考虑着。
「好可怕,纳粹要来了,政子小姐一直说着这个话。怎么样?知道其中的意思吗?」
但是,还是接着摇着头。吉敷只好断了从老妇人那里得到什么解释的念头。
「那鬼岛女士,我们谈谈其他的,如果想起来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
吉敷说。老妇人惊恐的眼神好像在眼里燃烧着。这个纳粹的词汇中有相当的事情在其中隐藏着。吉敷暗自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讲出来呢。
「鬼岛政子小姐是在这里去年改建之前的家里出生长大的嘛?」
老妇人没有回答点了点头。
「她在儿童时代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孩子呢,正常的很可靠的好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成绩也很好,还是学习委员……」
政子的妈妈,慢慢的说着
「政子小姐的学生时代发生过什么案件吗?」
「案件?」
「哎,和什么人有过积怨吗?」
「没有,什么人都没有。政子是人见人爱的一个孩子。一直是一个被人钦佩的孩子。」
鬼岛政子的母亲,以坚定的眼光看着吉敷说着。有关政子的事情从她妈妈那里只得到这些。
「政子的父亲,您的丈夫以前是务农的吧」
吉敷改变了话题。母亲点点头。接着,
「敏,去倒茶」
在旁边坐着的姑娘马上站起来跑向门外。
「家里有土地是吧」
又点了点头。没有一点儿声音回答。
「政子小姐的父亲是哪一年去世的?」
吉敷代开笔记本,拿着圆珠笔。
「我的丈夫去世的时候是,那个……」
老妇人痛苦的发出嘶哑的声音。
「昭和三十九年(1964年)的时候了……」
「是几月?」
「十月吧……」
「死因是什么?」
「死因?那个和政子有关系吗?」
「虽然没有关系,还是想了解一下」
「脑溢血」
「脑溢血,是在医院停止呼吸的吗?」
「不是,是在家里」
「在家里,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了吗?」
「异常?」
「您丈夫去世的时候?」
「没有」
「您丈夫的叫什么名字?」
「德次郎」
「德次郎,鬼岛德次郎吗?德次郎先生有兄弟吗」
「有,可是在战争时死了」
「战争时?是弟弟吗?」
「不,是哥哥」
「战争……」
吉敷想起“纳粹”这个词。难道和德国有关系吗
「当时是在太平洋战争时期,从军的吗?」
「是的。我嫁到这家之后」
「是陆军?还是海军?」
「莫名其妙的感到海军,可能会有和德军接触的机会」
「是陆军」
「陆军,战线是在什么地方?」
「当时我听说的是中国」
中国大陆的话,那就和纳粹?德国没什么关系了。
「战争中,没有和德军一起工作吗?」
「德国?」
「在研究所,情报部和德军有共同的作战行动什么的?」
「没有,他只是陆军的二等兵,不是什么军官」
「啊,是嘛」
不是这条线索。
「昭和三十年代后期,在自己持有的土地上,建设东名高速公路,那是卖了土地是吗」
「是的」
「其中一部分,政子小姐拿着去了东京发展是吗?」
「是的」
吉敷问道这里不知道接下去应该问什么。觉得没有什么在可以问的了。
鬼岛政子的母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再问什么下去让她更疲倦。对她必须停止询问。
「看着您也很累了,问题就到这里吧……」
但是吉敷,还是不死心。又接着问。
「刚才说的纳粹,没有想起来什么吗?」
老妇人还是连吉敷的脸都不看,摇着头。
这时候姑娘端着粗茶走进接待室。吉敷询问了姑娘家的地址和电话。接着走出了鬼岛衣江的家。
小雨还在下着,吉敷感到有点冷。姑娘把吉敷送到门柱边。也可能是要关门才出来的吧。吉敷想。
对姑娘致谢后,撑起了伞走出了鬼岛政子的家。听到背后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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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一家一家询问着鬼岛家附近的人家。不如说这次来访目的是特意找这些邻居询问。可是很多家的家长已经换代。并且家长几乎都出去工作了。这个时间段只有十年前嫁到这里的主妇。她们对鬼岛政子少年时期在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吉敷自己的头脑也混乱起来,没有明确意识想再了解哪些问题。只是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鬼岛政子在幸田的时期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从发生的事情当中有可能会出现出现纳粹这个词汇,吉敷考虑着。
可是,打听了十多家,都没有收获。附近几家的家庭主妇们,关于鬼岛家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知道。都是闭口不谈,可能觉得乱说还不如不说的好。吉敷又回到路轨边缘的道路上,就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鬼岛家的庭院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帘。
撑开伞,望向远处的路轨。这附近,还没有建东海道线的高架桥。不仅没有高架桥,就连线路左右的栅栏也没有,道路和铁道线中间有点儿水田,间隔的只有这些。东海道线的铁轨,正好在土坡上。觉得是不是对孩子们来说有危险。可是那可能只是城市里人的想法。
被雨洗刷干净的并排的四根铁轨上面放着光。从东京方面过来的列车,在那儿慢慢的转弯。转弯的内侧稀稀拉拉的埋着木桩。
只好认输了,吉敷想。鬼岛政子的幸田时期,是昭和三十年代。三十年前的事情。必须找出很了解那个时期的老人。
开始认为自己可能是错了。于是眼看着,追究鬼岛政子的死的本身,越来越觉得是误判断。回东京可能比较好,刚刚想到这儿。转念一想,刚才拿到的敏姑娘家的地址,去那儿再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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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路过的出租车招了找手。乘坐上,告诉出租车司机幸田大字野场字片田六十一号。
于是,出租车调转车头,向着幸田站方向行驶。不久就过了幸田站。向前行驶了一段左转,接着在远处边看着新干线的高架桥一边行驶着。走了很久的两边是水田的路,透过放慢速度的雨刮器,看到了集中在一起的住户和商店。过了加油站地方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写着饭田杂货的商店。好像是到了。
吉敷下了出租车,没有撑伞,快步走进了商店。虽然天还是很亮,可是店内却开着荧光灯。有人吗,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位六十多岁的花白头发,脸色苍白的男人。吉敷认定这个人就是鬼岛衣江的弟弟。
「东京警视厅一课的吉敷。」
一边出示警察的证件一边说。
「你是芦谷的鬼岛衣江女士的弟弟对吗?」
「没有看吉敷只是点了点头。面部表现出及其反感的表情。」
「你知道鬼岛政子去世的事了吗?」
他又点点头。还是没有回音。父女俩大不相同的性格,吉敷感到不可思议。
「有关鬼岛政子在幸田时期的事情,请尽量详细的讲一讲」
于是饭田突然站起来说。
「我不知道,这离鬼岛家很远,请到鬼岛家去问。」
「已经去过鬼岛家询问过了。你家的事情也问过鬼岛家了。总之请先坐下」
于是饭田勉勉强强慢慢腾腾的坐在榻榻米上。
「什么事情都可以。鬼岛政子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她啊,是个懂事诚实可靠的孩子。来到这个家里,谁都没有说她就主动帮助清扫。」
「是个优秀的孩子是吗?」
饭田点点头。
「大家都很佩服她。」
「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没有」
「和朋友吵架的事情呢」
「没有听说过」
「和男同学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啊,那些就不知道了,没有发生过吧」
和鬼岛政子母亲的弟弟的谈话,没有得到丝毫的新线索,吉敷感到非常沮丧。
「鬼岛政子小姐的父亲的名字叫什么?」
「叫……,德次郎」
「啊,德次郎先生的死因是什么?」
「脑溢血」
「是嘛,鬼岛德次郎的死因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饭田摇着头,还是看着其他的地方
「那是,德次郎去世的那年是昭和多少年呢?」
「三十九年吧」
唉,吉敷觉得有点奇怪,连名字都想不起的人,德次郎去世的那年怎么会那么快想起来呢。
「记得很清楚啊」
「啊,是啊。因为那年是东京奥运会」
「啊」
原来如此
「纳粹,这个词能想起什么吗?」
接着,饭田还是无语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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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在饭田商店附近走了一段路,觉得再问也不会出现什么新的线索,于是乘坐出租车又回到了幸田站。
已经是下午快六点了。太阳已经落山。靠在检票口的柱子上思考了片刻,是不是就这样回东京。
怎么考虑也是回东京是上策。到幸田出差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是今晚留宿在幸田也不会再改变什么。
但是,就这样回到东京的话,这个案件就会到此结束。到现在为止,因为好像是吉敷自己自作主张在调查此案,如果它自己断了念头的话,肯定会自动了解此案。吉敷在幸田站站内,这个案件是就此放弃与否,想在此决定。
草间的非常自信的面孔浮现在吉敷面前。
这个案件再延长一段时间,只是晚上。如果不行的话,就结束此案。想到这儿,吉敷走向站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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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在幸田站前一家名为大和屋的旅馆住下,旅馆的服务员马上就来问是不是可以准备晚餐。因为旅途劳顿加上饥饿,马上回答了服务员准备晚餐。接着给在东京的小谷打了电话,然后洗了个澡。
可能是饥饿的原因,晚饭觉得还不错,鱼味道很好。因为晚饭以后还想工作,啤酒没有怎么喝。
晚饭过后, 拉开铝合金的槅门,坐在飘窗前面,眺望到站前的停车场。让人扫兴的风景伴着惨淡的夕阳。
雨停了。打开窗户,坐了下来,雨后湿润的风吹在脸上,稍稍感到神清气爽。
随着晚风,听到许许多多秋虫的呢喃。好似摇动着的小小的铃声,大概是蟋蟀。
眺望着幸田站前好像被水泥板的盖上似的。也不知道这些秋虫在哪里生存者。一边吹着晚风,一边静静的听着它们动听的歌。
是雨停了的原因,还是吃饱了的原因,全身充满了力量。吉敷暗自提示自己不会就此认输的,也更不会就此退缩的。我绝不会放弃。
然后,自己感到一直是这样执着的追求着。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个性。吉敷想可能属于顽固型的。而且喜欢一个人行动的那一种。刑警的生活虽然不认为是很现实的人生,但是也不至于绝望。有时候,相信自己的感觉。坚信自己的信念付之行动的话,在人生中会有相应的回报。相信自己,努力坚持下去。
女服务员来收拾晚饭的餐具,吉敷站了起来。重新打好领带,穿上外套。出了玄关穿上鞋,拿起折叠伞,走向雨后的幸田街上。
走过幸田站,沿着去鬼岛家方向的路走去。路面没有街灯,只能借助过路车的车灯和附近住户的灯光。吉敷想现在走的路就像自己现在的状况。黑暗中没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只能够慢慢的摸索着走下去。但是凭借一名刑警官员的经验
虽然没有什么确证,这个行动就是命令。
纳粹这个词汇。让那么刚毅的女人在列车上变成半疯狂,并且痛哭流涕。没有什么秘密的话,她绝对不会变成这种样子。吉敷坚信自己的推断。
住户逐渐减少,路也变得越来越黑。路过的汽车也没有了,脚下一片漆黑。
险些掉进路边水田。随着人家的消失,秋虫犹如洪水一般的叫声好像从脚下涌了上来。那个声音——奇妙的让吉敷联想起宇宙。
仰望天空,黑漆漆的没有月光和闪烁的星星。吉敷联想着为了宇宙中的群星更加明亮,众秋虫在为它们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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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蹑手蹑脚的蹒跚着一个人走着。
突然,感到很孤独。黑暗的乡村街道,吉敷注意到周围什么都没有。在东京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触。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自己要去哪里呢。可怕和孤独的心情涌上心头。但是重新思考了一下正好是挑战自我的好机会。果然是喜欢一个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