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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说。
「啊,啊。」
女掌柜回答。声音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知道鬼岛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吗?」
「哎,知道了。这事儿吓了我一跳。」
「因为离她家近,有时候来。」
「但是,话谈的很投机是吧?」
「是啊,好像是年龄相近的原因吧,交往的时间很久了。」
「大概多长时间呢?」
「嗯,接近十年了吧。」
女主人,脸上浮现着几个雀斑歪着头想。虽然不年轻,可是眉目清秀。吉敷想这样的女性可能容易被同性喜欢。
「每次鬼岛董事长来店里,都是女掌柜陪着么?」
「哎,是的。鬼岛董事长想说话的时候,叫我过去说话。想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去打扰了。」
「鬼岛董事长,一周来一次吗?」
「嗯,是的。大概是一周一次吧。威士忌加水可以么?」
「不要了,马上就走。两个人经常聊些什么呢?」
「说什么也没有说工作的话,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电影啊,最近去哪个味道好的餐馆啦……」
「没有说关于男人的话么?」
「男人的话什么的,没有怎么说过。」
「鬼岛董事长是独身吧?」
「玩的方法怎么样?好讲排场吗?」
「不是,不是那个印象,总之是个踏踏实实的一个人。」
「鬼岛董事长有个秘书名叫草间是吧?」
「是的,是个很帅的年轻人。」
「鬼岛董事长和他来过这里么?」
「哎,来过两次吧。」
「他们是情侣吗?」
「嗯——,什么关系呢,年龄间隔太多了。」
「请直言不讳的说说,从哪里传来的话也可以。这些是为了鬼岛董事长。」
「那个,鬼岛董事长不是因为心脏麻痹去世的吗?」
「表面上看是的,但是有若干个疑点。」
「唉……」
「秘书草间,是招聘秘书时应聘来的是么?」
「不是,那是表面上看」
女掌柜微微笑着说。
「哦,不是吗?」
「像是在六本木的酒吧里认识的。然后成了鬼岛董事长晚上去迪厅和接待女客的俱乐部的向导,后来收为秘书。」
「啊,是吗。那么两个人交往很深了吧……」
「那已经是公司里公然的秘书身份。」
「是么?」
「鬼岛董事长是个严谨的,一直是只知道工作的人吧?不知道怎么玩儿男人,所以,草间出现以后,一点时间沉醉与他了,我认为是这样的,」
「鬼岛董事长转让给草间一个亿的土地是么?」
「好像是,我认为有可能。因为鬼岛董事长到现在为止没有和年轻男人恋爱过。」
「她有和年龄大的男人恋爱的经验吗?」
「那么……、可别说这是我说的,因为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儿,我听说鬼岛小姐在银座工作的时期,和许多政治家,财政界的人有过交往。从那些人当中得到东北新干线规划用地信息,尽快买下这些用地。由于资金运转良好,积累成现在的财产。」
「原来如此啊,总之都是和上层社会的一些年迈得人交往的啦……」
「我觉得是,从年轻人那里得不到能变成金钱的信息。」
「鬼岛小姐,二十多岁的时候在银座开店了吗?是做陪酒女郎的吧?」
「最初是陪酒女郎,但是做了三年以后辞掉工作马上开了自己的店。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是俱乐部吗?」
「不是,记得给我说开俱乐部不赚钱。」
「不赚钱吗?」
「是的,有许多陪酒女孩子的俱乐部,意外赚不到钱的。那好像就是老板为了社会地位在做。因为人工费用很高。所以鬼岛小姐自己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开了一个小店。」
「是嘛,可是自己店的资金,三年的陪酒女郎的积蓄能够周转吗?」
「不能,本金开始是有的。」
「但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开自己的店铺的时候是多少岁呢?」
「二十三,四岁吧。」
「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有那么多的本金?有援助的人吗?」
「没有,鬼岛小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做的人。从心里总是和男人有所界限的。不喜欢让谁来全部帮她支撑着。」
「那钱是怎么来的?」
「说是名古屋的家里有了钱,是按照分财产的型式拿到的。」
「为什么家里有钱了呢?」
「鬼岛董事长的家就是普通百姓,家里有土地,在那里修东名高速公路,家里的土地被国家征用,所以家里有了钱。」
「啊,吖,这里的土地能变成钱的。」
差不多二十岁的时候随着东名高速公路的开通,亲身体会了土地能够变成巨额资金的女孩子。这个经验,从那以后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
「于是拿着这些钱来到的东京,有了酒吧女郎的经验之后,创立了自己的店。然后,土地的转卖等生意,手里的资金像滚雪球一样增长起来。接着成了鬼岛集团的总董事长。
来东京的时候鬼岛董事长说是多大年龄?」
「大概二十岁。」
二十岁至四十四岁到时为止,二十四年只争朝夕为了赚钱度过了这个女人的后半生。
「哼,的确。只有二十四年能够经营成为如此规模的集团公司,是相当有惊人的才干的」
「是啊,我们是模仿不了的啊」
「她好像从来都是表现出坚实可靠的一副面孔,在人前不怎么笑。」
「不是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过笑容的。可是说起来,交往这么长的时间,从没有看到过喝醉酒的样子,什么时候都是整整齐齐的,正正经经的。」
吉敷点了点头。
「但是,我真是很喜欢她。面对艰难的人生,从来都是向上的精神。总觉得身为一个女人,真的很了不起。绝对不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绝对不说泄气话。是个非凡得人。很值得敬佩。」
F的女掌柜凄凉的说。
是啊,那样扎扎实实的度过了一生,由于认识了草间宏司这样的青年,断送了她的生命
7
?
吉敷和草间的初次见面,是在次日十月十五日,鬼岛政子的葬礼会场。
在仪式接待处,一眼望去一位很显眼的帅气青年站在那里。大眼睛,高鼻梁,浓密的头发形成大波浪。有时候站起来,周围人的头顶只到他的肩膀。
吉敷靠着会场边上的银杏树,观察了一会儿这个青年。小谷,在吊念的人群中找着昨天见到的铃木。很长时间没回来。
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虽然已经十月,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是要微微出汗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是适合葬礼呢还是不适合葬礼呢,吉敷有些不解。可是吊丧的人非常多。正门的停车位被出租和来客用车停满。专务田藏和一位自报姓名的人出现在拐角处设置的麦克风前面,出于礼貌给来吊丧的客人致谢的时候,增上寺的空地,已经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群站满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立锥之地。如果是因为好天气来这么多的人的话,那果然今天是葬礼的好日子。
台上出现的田藏,和吉敷想象的样子截然不同。虽然总务铃木有点儿形迹可疑的印象,可是吉敷认为田藏是位有着光明磊落形象的一个人。白色的头发,眼神稍显懦弱显然是步入老年的男人。把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放在身边,鬼岛政子计算的很高明。面对女董事长的命令,看不出他会提出反对意见。
吉敷巡视着,看到在接待处的草间。他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大致做到姿势正确,听着田藏专务的讲话。临近的女孩子,注视着英俊的他。
田藏的寒暄完了后,开始烧香。吊丧的客人按照顺序上台阶,在准备好的烧香台前面烧香。在最里面,放着黑框镶起来的鬼岛政子的照片。这张照片没有笑容。可是照片拍的很好是个标志的美人。像是女明星。那前面是,实木造的华丽的棺木。她现在,在里面。
田藏说完话,趁着人群的人声嘈杂逐渐安静,吉敷从银杏树下起身来到草间的身边。草间在接待处刚好想要坐下。
「草间宏司先生吗?」
周围人声嘈杂,吉敷一边向草间走着一边大声的询问着。
草间回答,一瞬间从正面打量了吉敷。从草间的动作上看,充满着自信。看到他的样子正好燃起了吉敷斗智斗勇的工作热情。
「我是一课的吉敷。有点儿事情问一问,可以吗?」
「这个时侯?」
草间小题大做的摊开右手,用指尖指着在台阶排队准备烧香的人群说。嘴角浮现出微微的笑容。脸上显出两个诱人的酒窝,一张很有魅力的脸。可能是这个原因,吉敷感觉的到在他的笑容里充满着挑衅。
「事件不论什么时候都在发生,所以我们也不分什么时候的在工作。」
青年低下头,嘻嘻的笑了一会儿。没有坐下。
「我是没有关系,可是这里还有工作。」
还是微微的笑着回答。
「接待工作马上就完了。如果需要人的话让谁来代替你不可以吗?」
「由美小姐。」
草间将接待处的女孩儿叫了过来。
「帮一会儿忙。」草间对女孩子说。
「去哪儿?」草间又问吉敷。
「那边的树荫下。」吉敷回答。然后先站起来,向树荫走了过去。
「什么?果然是鬼岛董事长的事情吗?」草间从背后跟过来的边走边说。
吉敷没有回话,走到围墙的前面,转过身来。
「刑警先生来的原因是不是与董事长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呢?」
草间用轻快而怪异说法说。
草间这种信心百倍的程度,吉敷依然感觉到不可思议。
「草间先生:」
吉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在笑。
「你认为鬼岛政子是自然死亡吗?」吉敷问。
「那当然是。因为董事长的心脏不好……」
「什么程度的不好?」
青年语塞,撅着嘴。
「那个……,时常发作的程度。」
「就因为这样,救心丸从不离身。」
「是的」
「但是,鬼岛董事长所持物品中没有救心丸。」
「救心丸没有吗?是忘了吧……」
「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只凭这一点就觉得不是一般的自然死亡。」
「啊,是嘛。可是聚集到这里的很多人,谁都没有对董事长的死表示过疑问啊。」
青年又摊开右手,示意吊丧的人群。
「确实是。因为大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什么事情?在董事长死的卧铺包间里面,董事长自己锁上门的事情吗?」草间说。
「不是,不是那事儿,过了滨松站后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读完以后情绪混乱成了半疯狂状态。总之是促使心脏病发作的原因。」
「啊,怪不得!」
「草间先生,你十月十日的下午十点半至十二点之间,在什么地方?」
「犯罪时不在现场的调查吗?我十月十日去大垣旅行了。」
「去大垣市?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旅行啊。」
「谁证明你去那儿了?」
「没有谁证明,因为是一个人去的。」
「经常去大垣市吗?」
「比较多。从学生时代开始。」
「那里有什么?」
「那个决定胜败的决战。大垣城,揖斐峡,养老公园很多地方。意想不到得是,大垣城是决定胜败的决战的合战中,以石田三城为中心作为西军的根据地呢。或许是芭蕉的『奥之细道』的最终到达地点,连接着水门川,石垣和红桥,那可是很美的地方。要看的地方太多啦。」
「看你年轻轻的,还真得有相当雅致的兴趣爱好呢啊!」
「学生时代,经常去的地方,很怀念。有事的时候就想重新看看那些地方。」
「有什么事儿?」
「也没有什么事儿。董事长说去九州旅行,让我也休假了。」
「让休假?休假和一亿日元一起收到了吧?」
「一亿?啊土地吗?如果想换钱的话,被扣除税金等费用到手的最多也就是一半吧。」
「虽然是一半的金额,可是是一般的金额吗?」
「董事长是这样的人。除我之外,收到几千万的股票的画家和雕刻家也有。艺术家只是一张画收几千万的画金不也有吗?」
「但是,你有什么艺术品?」
「算了吧刑警先生,是不是说我呢?董事长已经习惯这么做了,我只是想解释一下儿。因为太有钱了,不能以一般的感觉来衡量。」
「果然是那样么?鬼岛董事长去九州旅行的事儿,她经常去九州么?」
「九州经常去不去不知道,董事长很喜欢旅行。旅行好像是唯一的兴趣爱好吧?因为去了相当多的地方。」
「九州旅行订的是〈朝风1号〉二人用卧铺包间吧?」
「是的。」
「知道了吗?」
「因为车票就是我安排的。」
「啊是么?一个人的旅行订二人用包间,不觉得奇怪吗?」
「并没有啊,董事长那么有钱的人,订四人用的包间也不觉得不可思议。」
听草间这么一说,吉敷忽然想起〈朝风1号〉也有四人用包间。
「果然如此,那回程的车票呢?」
「董事长说由她自己买。有可能坐飞机回来。」
「没有和你约好一起去么?」
周围的人群嘈杂起来。吉敷稍稍性急的询问道。声音也变得有些粗鲁。
青年微微笑了。
「我为什么去呢?工作的话肯定是要陪同的,这次因为董事长说要一个人去旅行。」
青年的回答无一漏洞。像是事先全部考虑好的一样。被青年这么说,吉敷无言以对。寻问青年关于「纳粹」,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就是知道应该也是不会说的。吉敷不语,沉思着。
「大垣市啊……」
「刑警先生也去看看吧,揖斐峡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吖。」
「总之,你不能证明犯罪时间不在现场吧?虽然好像是去了大垣旅行。」
「请等一下儿,刑警先生。十日下午十点吗?」
「十点至十二点。」
「那个时间在电车里,有可能可以证明,因为车长有可能记得我。」
「车长吗?」
「因为那天我喝多了,躺在通道上被车长注意过几次。后来被带到车厢的连接部分安排我睡在那里。」
「几点的电车?」吉敷翻开笔记本问道。
「二十二点四分从大垣站发出的那一趟车。」
「二十二点四分?晚上十点四分发车的吗?」
「是的,十一日的凌晨四点四十二分到东京站」
「四点四十二分?记得还真清楚呀。」
「因为以前就座过这班车。这班车就像上下班的班车,从大垣站出来到丰桥站每一站都停车,接着从丰桥站开始变成特急,才不怎么停车了。」
「嗯…,在这班电车上被车长注意了两,三回是么?」
「是,那位车长先生有可能还记得我。」
「哼,但是那样的话,期望值不能高吧。」
「这件事么?」一边说着一边手法娴熟得像拿扑克牌似的拿出两张自己的彩色照片。
「是你自己的照片吗?」
「猜想到刑警先生肯定会确定这件事情,所以准备了照片。」
「嗯,可是没有想到你的手法这样娴熟。」吉敷感叹道。
「嗨,秘书的工作有很多需要会的东西,如果工作交给我,临时学习就来不及了。」
那确实说的是实情。吉敷收下了照片说。
「两张照片都借给我可以吗?」
「没关系。送给你啦。为了能从疑团中解脱出来,需要别的东西也请尽管开口说,什么都可以。」
「解脱,噢…」
草间宏司又低声的笑了。真是个喜欢笑的男人。
到时候让你感触到什么是受煎熬。吉敷一边想着一边把照片挟到笔记本里。
「怀疑?刑警先生,是在怀疑我是吧?是不是把董事长杀了。理由就是为了一个亿的土地。动机很明显。但是,刑警先生,杀害的方法不觉得让你为难吗?死因首先不能自圆其事是因为心率衰竭。再有〈朝风1号〉的包间里面是反锁的。那让我感到不可理喻。不过那就算了,到时候你们就能查出是怎么回事。但是,刑警先生,有件事让我感到非常愤怒,为什么只怀疑我一个人是嫌疑犯?」
吉敷语塞,无话可答。
「但是,刑警先生,有件事没有觉得是想错了么?我可不是因为鬼岛董事长死了才可以拿到土地转让权的。鬼岛董事长生前出手大方的赠送给画家和雕刻家股票。对我也是同样出手大方的,董事长并没有必要非死了才对我有利。
但是呢,刑警先生对于我自身来说,鬼岛董事长如果活着的话更加有利。董事长的过世,首先我被公司辞退。董事长在世的话,我得到的应该更多。
刑警先生可能也已经调查了,到这时候我就不在遮掩了,我和鬼岛董事长有密切的关系。利用这种关系,很好的周旋的话,我可以成为公司的董事长的。鬼岛集团的董事长因为是一个人的经营手段经营着公司,公司的证券股票大都是鬼岛董事长个人掌控着。这方面没有经过我的手,鬼岛政子持有的股票,说是以公司总体的利益优先,是由经理们来管理的。
明白了吗?我和董事长就像夫妇一样的,虽然年龄差距比较大,可是如果我期望的话,结婚也是有可能的。因为董事长对我就是痴迷状态,可能这种说法对故人是亵渎。妻子一个人设立,发展扩大的公司,作为丈夫继续经营,谁有什么不满吗?被害者是我,几千万的慰劳费,就把我赶出来了」
吉敷默默的听着。
「怀疑我,不如怀疑公司里干部们。他们恐怕我掌控公司的权利,有可能把董事长杀了,形成故意杀人。怀疑我找错门啦」
吉敷沉默着听着草间说完这一席话。吉敷的思绪有些混乱。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嗨,打算开一间汉堡包店,可是可能资金不足吖」
说到这儿,小谷回来了
「你现在是在四谷的公寓住着吗?」
「是啊,寒酸的小房间」
「计划搬走吗?」
「目前没有」
「知道了,有可能以后还会再见面,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由大垣开来的快速电车证实了我不在犯罪现场,还需要见面吗?」
草间问
「嗯,可能会再见面的」
吉敷回答。接着和小谷二人离开了草间。
「现在的是草间吗?」
小谷边走边问吉敷。吉敷点点头说,
「好像是个厉害的家伙啊」
脸上呈现出反感的表情。
「走吧,我们先去烧了香」
吉敷朝着排着队准备烧香的人群方向走过去。
「铃木总务在寺庙不远的地方,有要的见他的话他可以来」
「见他也听不到昨天听过的另外的新鲜事情」
然后吉敷接着说,
「现在见的话倒不如见田藏……,哦,在那儿,去见见」
吉敷离开烧香的人群,朝着田藏的方向走去。
田藏满头浓密的头发已经变成浓密的银发的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得人。脸上浮现出强忍着笑容的表情和每一个吊丧的人行着礼。
吉敷和小谷走过去,表示哀悼后自我介绍给田藏看了警察的证件,开始询问田藏问题。
「田藏先生和鬼岛董事长有好多年的交往是吗?」
「是的,是很长。差不多要二十年了吧」
田藏有点儿凄凉的微笑了一下儿。
「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怎么认识的呢?」
「那是在从鬼岛董事长来M的时候开始的」
「M是什么?」
「银座的俱乐部」
「当时,我是大堂经理,因为工作不太适合。老板娘对我的工作态度不称心,不得不辞退工作,她那时候正好建立公司,邀请我到公司帮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救星。」
「原来如此,但是鬼岛董事长特意邀请你的原因,是在很大程度上信任你吧」
「不对,在M的时候,政子小姐,不,董事长她没有别的朋友,她只是经常找我说话聊天。」
「是嘛,鬼岛小姐当时像有很多敌对的人吗?」
「呀……」
田藏平静的眼神望着天空,呈现出思考的表情。
「这绝对是对故人不尊重。那个人虽然性格倔强,但是我认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敌对的人。」
「嗬……」
吉敷一边内心怀疑,姑且表面上表示了钦佩。
「但是,那不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吗?」
「是啊,所言极是。我们的工作是钱,钱,因为和钱有密切相关的世界,那是一般做不到的。但是,鬼岛政子董事长做到了。」
「我一直是对她很佩服。太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她做到了。可是在M的时候女人之间的纠纷一次没有过。成立公司一般和老板娘应该会有什么分歧,因为她很高超的交往,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那具体的她怎么去做的?」
「总之,是一个性格坦率的人,对他人虽然很严厉,对自己也是同样严厉。从来不说谎。说过的肯定去实现,严守和他人的约定。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去约定。
很有情意,很慷慨的帮助人。还有很了解人的心理,觉得有损害职员情绪的,正当的发给津贴。绝对没有做过接受恩惠,置之不理的事情。虽然是有钱可以做到,任何时候都是恰当的还礼。」
「很精明的一个人是吗?」
「是的,是那样的。」
「那和鬼岛董事长敌对得人没有……」
「是的,我觉得恨她的人首先不存在。因为我们的工作首先被人仇恨就不会成功。董事长生前一直是这样教育我们的,董事长以身作则实践这个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