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神经病!”小三跳了起来,就想离这个严重形象毁灭的男人远一点。
“胡可,你不许诽谤我!”贺正彻就跳了起来,急忙拉住小三,不许她走,“你听我解释,她在胡说!”
这是什么情况,正妻不解释,反而向“小三”解释?
就因为在他眼里,正妻是衣领上影院甩也甩不掉的饭黏子?
“我诽谤你?”可可一声轻轻的嘲弄大笑,“贺正彻你真他妈不是男人,记得我为了你,和家里闹翻那一天,你说过,你如果负了我,你就……”
可可说脏话耶,精彩!
安子茗刚想拍手喝彩,没想到“啪”的一声巨响,可可摔在了地上。
“你他妈烦不烦?”房间里,整个空气都冻结了。
可可抚着顿时红肿了半边的小脸,坐在地上,仰头用陌生的目光,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巴麻木的吐出来未说完的四个字,“……不得好死……”
女人是笨蛋吗?过去能让你感动到流眼泪的誓言,现在连自己重复起来,为什么也这么可笑?
可笑、可笑、可笑……
贺正彻也吃惊的望着自己失控的手掌。
如果、如果、她不是一直这么烦,不停地把过去的是挖出来说,他也不会打她……
再“啪”的一声巨响,这一巴掌,反而是“小三”轰的。
“贺正彻我看错你了,会打老婆的男人真他妈不是人!”小三唾弃了一口,甩了一下头,潇洒而去。
“纱纱,你听我解释!”那个臭男人,居然追了出去。
“好笑!真的太好笑!”可可大笑出声,笑出眼泪,一张红肿了半边的脸,显得越发刺眼。
一出抓奸的可笑戏码,居然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可可……”茗茗蹲在了她身边,环住她的肩膀,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痛不痛?”茗茗摸着她红肿了半边的清理容颜,自己也掉下了眼泪。
为一个男人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前途、自我,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
“他以为,我不会离婚,他就是吃准了,我不敢离!”可可扯着她的手,大哭。
当年为了一个男人,闹到家变,闹到这么轰轰烈烈、义无反顾,好不容易,这几年父母才渐渐接受了当年她的决定,现在,又怎么能这么惨淡收尾?
离婚,不是两个字这么简单。
社会的目光,亲友的嘲笑,年迈父母的心痛,这么多要面对的问题,不是能意气用事,说离就离的啊!
男人就是抓住了女人的死穴,才敢这么嚣张?!
“晚上,我陪你,先回家吧。”她能说什么?她知道如果让自己离婚,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
也许,梁梓析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想失去,糊里糊涂的不更好?起码,现在不用心痛,不甘到了灭顶。
“我不甘啊,茗茗!”可可用力握着她手腕的力度,很大很大。
“我知道,我知道……”哪个女人,会甘心?!天杀的男人!
“出轨,是吧,找’新鲜‘是吧?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突然,可可忿忿的站了起来。
“可可……”她想做什么?
“除了他,我没有过其他男人,真为自己觉得悲哀!”可可开始愤怒的钻牛角尖,“茗茗,我要报复!”
“可可,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因为生气乱报复?你冷静点?”茗茗慌了。
“不!我要找男人上床,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
“可可!”
她拉也拉不出她,只见可可飞奔而出,居然冲动的冲到对面,一直流着眼泪,疯狂的用力拍着对面房客的门。
“可可,不要!”她拉可可,但是,一把被她推开。
“找哪位?”房门疑惑的被拉开了,对方正穿着白色浴袍,显然刚沐浴完的样子,透露着一股清新。
一张非常非常俊美,斯文的脸孔,他见到门外的她们楞了一下,“茗……”收住口,他没有再喊下去。
茗茗也愣住了,这是什么缘分?居然是VIP会所里见到那位很眼熟的俊美男子。
“有事吗?”他温和、疑惑的问,掩藏激动。
情绪处于崩溃状态的可可,一点也没有认出他,一把扯住他浴袍的衣领,激动、疯狂的问,“先生,我找一夜情吗?先生,你需要妓女吗?我免费,我全部都免费!”
他张大嘴巴,整个人呆住。
第十六章
为了她,他第一次做“坏孩子”。
一张俊美,斯文的脸孔,因为尴尬,顿时长得通红,“我……我……”可怜的内向又害羞的男人,都被吓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不停地尴尬摆手。
他求救的目光,一直不断的的向安子茗投射。
在那样的目光里,安子茗觉得那股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她以前到底认识她吗?
“为什么不要?难道在你们男人眼里,我真的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嘛?”可可还一直扯着他的浴袍衣领,绝望的问。
真的是这样吗?现在的她,邋遢到免费送上门,也让人没胃口?
男人,不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她的心里现在堵得慌,多年的委屈现在变成郁结,她什么也不求,只求公平!
通过报复,她要公平!
“可可,你别这样!快别勉强别人!快放开人家啦!”茗茗着急的制止着他。
她都没看到人家快羞愧而亡了吗?
“勉强?”终于,可可失神的一点点松开了他。“我不勉强别人!他想离,就离吧……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一得到自由,陈峰赶紧尴尬的拉好自己的浴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用眼神询问安子茗。
我的朋友出了一点事!真的很抱歉。
她无声的用口型回复他。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应该是陌生人,她却觉得和眼前的男子好像早就认识了好久好久一样。
“我不稀罕!我还有我的人生,从此以后胡可,要潇潇洒洒自己的人生!”可可象在安慰、说服自己一样,不断的自言自语,自我安慰着。
“可是,为什么,我胸口的这一股愤怒始终压制不下?为什么,我想要冷静,却一直想要堕落、放纵的冲动?”可可惨淡的一笑,在茗茗忧心忡忡的眼神下,一步又一步的后退,不知不觉中推到电梯门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今晚,不做点什么,我真的会发疯!”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抛入了电梯。
“可可!”安子茗大失所惊,慌忙的跑过去想拉回她。
但是,迟了一步,任她怎么掰,电梯门已经关上,一路向下。
安子茗急忙想冲向安全楼梯,想追下去,却被陈峰制止。
“不行,楼梯太黑,太不安全了!而且你穿着高跟鞋,从三十几楼跑下去,肯定会扭到脚!”她和他又不熟,就算会扭到脚,关他什么事?
但是,她已经心急到根本没时间和他废话,“她会出事的!”
“听话,你快去按电梯,我去换衣服陪你去找她!”陈风说完,已经松开了她,回房间里快速的换好衣服。
他换好衣服匆匆跑出来时,果然,门口已经没有人。
茗茗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性子记得不得了,又不喜欢听话。
他苦笑,急忙去按电梯。
电梯一到,他焦急的不停看着往下跳跃的数字版。
这一次,还会失去他的踪迹吗?
不要!就算永远只能做朋友……
电梯门一开,他一冲出去,就刚巧看到某个“不乖”的家伙,狼狈的一拐一拐的走出安全门。
连他都不自知,自己的唇角慢慢的上扬着。
“不乖”的家伙已经拐着脚,跑向自己的小甲壳虫,他看到后面挂着大大的“实习”两字,俊美的眉,蹙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一把夺走了她的钥匙,“我来开车!”
安子茗望了望骤然空空如己的手掌。
他真的下来了?这男人,是不是对陌生人太热心过头?而且太自来熟?她和他又不熟……
梁梓析曾让她多看看警训……
但是,非常奇怪的感觉,她一点也没有觉得眼前的男人可能是坏人。
反而,莫名的让人能觉得依靠。
她没有犹豫,“砰砰砰”的急忙跑向副驾驶座。
其实她很讨厌开车,学车的时候就整个嘴巴翘到老高,要不是梁梓析一直逼她,以后如果有了小孩,会开车的话,就能方便接送孩子上下课为由,硬逼怕她这懒人学车,还她一“毕业”,马上就买了车让她“独立”。
孩子、孩子、孩子……一念及,好像将来生活的每一个步伐,梁梓析都早就计划好了,只要按着计划,按部就班的前进就好。
“你朋友会去哪里?”陈峰一发动车,马上问她。
可可会去哪里?
安子茗愣了又愣。
除了那个臭男人,可可其实没有家。
那年,因为那个臭男人,她牺牲了自己的学业,父母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了家门,这几年,偶尔听说她的父母语气有软化的可能,但是逢年过节,她的父母一次也没主动邀她回家共度天伦之乐。
说穿了,她父母一直替她不平,这口气,也一直下不来。
但是,除了娘家,她又能去哪?
“我们先去环北西路!”只是先去试一下。
他点头,启动车,汽车往着正确的方向驰去,却问了很奇怪的一句,“环北西路车子能拐进去?我记得那条弄堂很小……”
环北西路城市道路建设都有十年了啊!
安子茗偏头看他,直直的目光,盯得他不好意思。
他又说错了什么?
“你外星球来的啊?!”
他被她一句话堵得,脸又红了起来。
他没说错话啊?!
“环北西路不是靠近××影院那条路?那是条很小的夜市街啊?”小时候他和她常常带着零花钱去买敲糖吃,通常阿姨给她的零花不多,她很穷,嘴巴又馋,才没吃几颗敲糖,口袋就翻光了。
于是,他的口袋一次又一次被她打劫一空,到了后来,为了让这只小馋猫餍足,每回被她“钓”上街,他都拿出早就收集好的空牙膏壳,废铜烂铁去夜市里当场换敲糖。
更可笑的有一次,他口袋被她劫光了,连能“原材料”也没有了,但是这牙齿都快烂光了的家伙就是不依,居然抢了他的一大串家门铜钥匙,馋嘴换了敲糖。
怕她又被阿姨揍屁股,回家后的他,只好和养父母撒谎,是他把钥匙弄丢了。
为了她,他第一次做“坏孩子”!
第十七章
婚姻的角色里,他是否是一个真正一百分的丈夫,只有人死、盖棺才能肯定。
在她的指点下,在他震惊的眼神下,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环北西路。
这、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以前破旧的小巷,现在变成了好宽敞的马路,那些夜市的小摊小贩,也都不知道被赶到哪去了。
他……真的落伍了!
“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一一解说,等有空了,我带你去这城市转一圈!”
小土包子!看他瞪着眼睛,可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看定式没有返乡已经多年的游子。
“好。!”他急忙借口应答。
离家将近二十年,这个城市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陌生了,她愿意做他的想到再好不过!虽然,她的样子太像随便说说而已。
跟着她指手画脚,他开刀一个陈旧小区,刚一停好车,她就匆忙的推开车门,跟着记忆里,可可曾说过的位置,踩着高跟鞋,一路爬上了七楼。
其实,可可的家境并不好,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所以乖巧的她,从小就很认真读书,一路以来都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公立学校。
曾经,她是父母所有的希望和骄傲。
曾经,整个小区里,都认识她,她说,小时候很多人提起她:“胡可啊,老胡家的女儿?她可是××中学考年级段第一呢!”
“胡可啊?认识,当然认识!听说她又在奥林匹克算术里拿第一了呢!”
但是,现在,大家谈论的只是,“胡可?老胡家的女儿?哦哦,我想起来了!听说她的丈夫是个律师呢!”
同样羡慕的语气。
只是,现在的光芒,只是来自依附着的男人。
如果当年,可可没有遇见那个臭男人,如果她的人生能就此一路勤奋下去,是不是现在名成功就的人,反而是她?
这些揣测,现在,都已经没有意义。
她和他站定,由她小心翼翼的按下门铃。
门铃按响,一位脸上有着苍老痕迹的妇人,来应了门。
“找哪位?”妇人并没有直接开门,显然戒备心很重。
是个精明的女人,样貌和可可有点相似,只是,精明的目光,并没有遗传给可可。
或者该说,通常精明的父母教养下的孩子,都比较单纯。
“请问……可可在家吗?”其实,在没有见到妇人之前,她一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找错地方。
妇人疑惑的问,“你是……”
看来她找对了位置。
“阿姨,我是她的小学同学,好久没见他了,特意来找她想讨论下开同学会的事。”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随便瞎掰。
她有一张笑起来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什么小学的?”妇人戒备的问了一句。
“××小学六三班!可可是我们的班长,并学习委员!”她笑眯眯的对答如流。
“哦,请进、请进!”妇人赶紧让开了路,请他们进来。
“可可啊,早就嫁人了,不住这里。”可可的母亲,精明的目光下,其实有张很和善的脸孔,很难想像,当年提着扫把,很绝的说和女儿从此一刀两断的样子。
安子茗环视了一下四周,房子的空间很小,大概四十平方左右,二个房间,一个厨房,没有客厅,一眼就能望到底。
很明显,可可不在这里。
心,又开始焦虑……
“这样啊,我还以为班长还没嫁人呢……”牵强的笑着,她胡扯。
“那丫头……”妇女叹了一口气,“不提也罢……真是鬼迷了心窍……幸好现在日子过得还可以,听说那个男人对她还不错……也对……那个男人要对她不好,就该遭雷劈!”
她楞了一下,显然,可可从来报喜不报忧。
女人啊……无论是妻子的角色,还是女儿的角色,总是思前顾后,委曲求全。
“两位怎么称呼?”
“阿姨您好,您叫我茗茗就可以了!”到哪,她都混张嘴甜。
“茗茗你好!”在她甜声细语中,妇女笑不拢嘴。
陈峰也笑了。
这丫头……
“这位先生呢?贵姓?”妇女转向他。
他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如果他说出自己的姓名,她,会认出他来吗?
心跳,突然加剧。
“免贵姓陈!”他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恭恭敬敬的模样逗趣她。
嘿嘿,“陈”,好普通的姓……
“姓陈,名锋。”他面对着妇女,温和、礼貌的回答,但是目光却一直紧盯着她。
心跳,好快,好快,仿佛快要跃出心房。
笨蛋茗茗……认出他了吗?!
陈,陈锋?
她的嘴巴微微震惊的张开,目光也震惊的一直呆呆望着他。
是、是他吗?
眼前的男人,有一张与记忆里很相似的漂亮面孔……
慢慢的,那张八岁小男孩漂亮的面孔和眼前男子俊美的五官,相结合……
不可能!……
她打断了自己的揣测。
妈妈说,舅一家人早就决定不回国了,包括小表哥。
而且,小时候,小表哥的样貌长的比女生还纤细,漂亮,记忆里小表哥的腼腆,秀气与眼前个子足足有一米八零,样貌虽然俊美,但是文质彬彬的气质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男性特有的自然,清新的魅力的男子,有着天壤之别。
就算男大十八变,小表哥也应该变得比李俊基更漂亮才对!
“嘿嘿,原来你的名字好普通!”她捂着嘴巴干笑,掩饰心慌。
陈锋,好普通的名字。
小学,隔壁班就有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叫陈锋,中学时,同班也有一个小帅哥与他同名,在医院上班时,更遇见过N个陈锋。
曾经,他离开的N年后,街上有人喊这个名字,她依然会笨笨的满怀希望、期待奇迹的回头。
但是N年换来的都是失望,只是相同的名字而已。
渐渐的,在太多的希望落空后,她早就麻木。
锋表哥,不会回来了。
16岁那年,她就认清了这个事实。
“名字、好……普通?……”他彻底被打击到了。
真的……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同学是做什么?”可可的母亲以为他也是女儿的小学同学。
“我?我是学医的……”他依然望着她明亮的眼睛,怅然若失。
真的……连记忆的角落里,他都被摒除的干干净净?
“当医生的?当医生好啊!听说学医科好辛苦的,只有踏踏实实的人,才能熬的住辛苦!”可可的母亲大声赞叹。
啊?
“伯母,你误会了!我不是医生……”他着急的解释。
但是,可可的母亲已经径自沉浸在了过往的感伤中,“其实,我家那丫头,我和老头子一直想把她培养成医生,这是一个多么受人尊重的职啊,但是,现在……她、却……”
“伯母,班长也在医院工作啊,只是工作岗位不同而已。”茗茗赶紧安慰可可的母亲。
“也在医院工作?私人医院的接待员和外面的营业员,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临时工,没有老保,吃的还不是青春饭?”可可的母亲一声叹息,“现在也不说这些了,过去的再提也没意思了。只求那小子有点良心,能一直善待她。”
善待……
一个男人只愿意给一个女人虚有的“妻子”身份,是不是就是对以往“恩情”的善待?
她永远会记得,贺正彻打可可那巴掌时,有多么的不客气,多么的绝情。
但是,我们能对年迈的父母说的还有什么,只能说,“一切,都很好,无挂心……”永远的答案……
而她唯一能说的只有,“伯母,记得给可可挂个电话,告诉他,很多人‘惦记’着她。”
为什么,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的是父母,但是往往第一个瞒住的,就是父母?作为子女,没有让他们能骄傲的地方,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不让他们操心了。
从可可母亲家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还一直在盘旋着老人的一句话。
“孩子,这世界上,谁也靠不住,靠父母,父母有年老的一日,无法照应的一日。靠丈夫,到头来,只能被人轻忽。女人啊,一定不能对男人太妥协,太牺牲,一定要学会善待自己!”
第一次,她觉得,她在家里一直象宠物一样被梁梓析圈养这,是不是错了?
如果有一天,梁梓析变成了第二个贺正彻的话,她的下场是不是比可可还凄凉?至少,可可现在还有一份工作。
一阵寒风吹过,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颤。
结婚才三年,男人这一刻对你的好与宠,不一定能到永远。
婚姻的角色里,他是否是一个真正一百分的丈夫,只有人死、盖棺才能评定。
毕竟,每一段生活,都一直在充满变数……
第十八章
再一转身,那背影,被街灯拉得很长,又斜又长的淡黄色背影,那么寂寥。
望着那背影,她的胸口,好像很多年前,与什么擦肩而过的惆怅。
后来,她和陈锋尝试过到很多地方找可可,迪吧、音乐吧、甚至江坝边……
但是,都没有可可的踪迹。
她尝试着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打可可手机,总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更令人恼火的是,逼不得已,她拨了贺正彻的手机,准备问清楚,可可还有哪些可去的地方。但是,居然在接通后,她刚一提及可可,就被对方恼火的无情挂掉了电话。
她怒气冲天的回拨过去,竟已是关机。
敢情这混蛋还准备拿乔,气愤可可破坏了他和小三的感情?!
她想杀人!
变了心的男人真的是可恶又卑鄙的生物!
但是,即使她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找到可可,以免出事。
快临近凌晨一点,终于,有一条信心静静的响起:茗茗,我很好,心情也平复了,带给你麻烦了,不好意思。
信息里的话语,很平静。
应该是已经冷静了下来。
终于……
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有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她还需要再去找可可吗?真觉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