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间,她的手机突然骤响起“杀气腾腾”的音乐。
她一看来电号码,心虚的赶紧接起,果然,耳边传来压抑的一声咆哮:
“打你的手机为什么老师占线?”
那事因为她一直在拨可可手机,她吐下舌头,弱弱的不敢反驳。
梁梓析的脾气一向沉着,但是前提是别惹他生气。
夫妻三年,她了解,他的脾气一爆发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哄得下去。
“安子茗,你看一下手表,几点了!还在哪里打混的你,觉得像话吗?!”阴森森的一句话,反问道她心虚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以为她只是出去一下下,没想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手机不是联系不上,就是一直占线。
更烦的是,他快被何宣娜“热切”的目光快活剥生吞了!
有她这样当老婆的吗?情人节,把老公丢给狐狸精,自己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到底是她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嫉妒心?
更气人的是,今天是情人节啊!
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和哪个“哥们”出去胡混到了12点也不舍得回家,他会直接把她大卸八块。
他是真的生气了,真的,真的,很生气!
“把你的地点、位置给我,我马上去接你!”然后不客气的家法伺候!
她额头的汗滴滴的流,糟糕……
因为这是可可的隐私,她不可以和梁说太多。
这事,不好解释,但是梁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用出来找我!我马上回家!十分钟!”急忙“啪”的一声,她盖上手机盖。
好吓人……
“陈同学,拜托!”她手掌合拢,拜托着。
同学?
陈锋苦笑,这丫头,还真会攀亲结友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十分钟,OK?!”一路上,他开车非常的沉稳,轻易可以看出,是“老驾驶员”,所以拜托他快拿出他所有的飙车技术啦!
“十分钟?十几公里的路程,又要穿过市中心,一路那么多红灯,你觉得可能吗?”他尽量保持语气温和的反问,心房好像被一只魔手揪着一样,很不舒服。
一直相信,她是那种谈起恋爱,就会全心全意,用生命认真去爱的女孩,只是为什么亲眼去验证的时候,觉得心房真的好痛。
为什么,他该死的要迟到?……
“当然可能啊!”她脱口而出。
只要把红灯全部都无视掉,油门狠狠地踩,就可以了啊!
她即使这样赶到酒店的!
“我持外国驾照的,还没有去考中国驾照。”他据实已告,他不能被交警抓到。
啊,我的妈呀,无证驾驶……
他怎么可以为了帮陌生人的忙,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我来开!”她解开安全带,就想亲自上马,“你要去哪里?我先送你回酒店?”老天保佑,希望他会回酒店,那样刚好顺路,不会耽误她飞奔的时间!
“我先送你回家吧。”他不肯让出主驾驶座。
只要不违规,警察根本不会查驾照。
她的急性子发作,梁梓析的包公脸一直在眼前晃。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啊!
“系好安全带吧,我开车还是比你在行一点。”他说话依然温温和和的,“我想你的丈夫也不会为了多等几分钟,让你去闯红灯那么危险。”
他一提及,她头皮发麻,闯红灯是有拍照的,而梁梓析是会定期去查她交通违规记录的。
如果要梁梓析知道,她故意乱闯红灯,她完了……
如坐针毡,她却只能乖乖妥协。
为什么和这个男人刚认识,但是好像对方很熟悉她的性格一样,一下子能抓得住她软肋?
一路上,陈锋开得并不快。
他承认,他并没有这么伟大。
与她最后相处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那么珍贵。
一颗心,涩涩的。
真的,要亲眼目睹,她奔向别人?
只能,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她幸福,就好……
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打扰她了……
四十分钟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事一个高尚住宅区,意外的,离他的诊所很近,而很凑近,他托中介找的房子,也是这一带。
真的意外到,令他有点惊讶。
这么晚的时间,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不便送她到家门口。
“到了,”他淡淡的笑,将车停在路边,将车钥匙拔出,交还给她。
“安子茗,再见!”对她挥挥手,他推开车门而下。
急忙,她也下了车。
“喂……陈先生……我的车,可以借你开回家!”这个时间,车租车不好叫。
喊“陈先生”三字,真的很变扭,只是陈锋两个字,她怎么也喊不出口。
因为名字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内心深处,最纯真无暇的初恋。
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毫不犹豫的准备将价值三十几万的车子随便借人?
莫名其妙信任感。
他听到那一声“陈先生”。
他回头,温和的淡笑,淡淡的无奈,对她再次挥手道别。
再一转身,那背影,被街灯拉得很长,又斜又长的淡黄色背影,那么寂寥。
望着那背影,她的胸口,好像很多年前,与什么擦肩而过的惆怅。
鼻子一酸,为什么她好像真的有捡到了童年玩伴的感觉?
赶紧拍拍自己的小脸蛋。
惆怅、忧郁,不适合安子茗。
她急忙重新钻入小车,拿出手提包和车上的贵重物品,为了节省时间,她准备干脆将车停在这里。
小区的车位很紧张,虽然梁梓析买了二个并列的车位,但是开刀地下车库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到,夜晚走道上早就停满了抢不到车位的轿车,对她这技术很蹩脚的新手来说,她真的很怕刮花别人的车。
而且,她每次把车停得“规规矩矩”的话,很需要时间。
关上车门前,一阵花香四溢。
车的后座上,零星躺着一朵有一朵的粉红色玫瑰。
去找可可的一路上,在酒吧门口、江坝边、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陈锋被无数个小孩抱脚。
“哥哥,买多鲜花送给漂亮姐姐吧!”
“哥哥,女朋友这个漂亮,买朵花吧!”
想起他尴尬的憋红脸,又脱不了身的样子,她就想噗嗤发笑。
好可怜!
通常,梁梓析如果遇到这种情景,他淡漠又锐利的眼神,会让那些很无赖的小孩自动乖乖松手。
但是,显然,陈锋根本应付不了,他只能乖乖的掏出皮夹,买下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花。
只是,她有点意外,他挑的全是粉红色的玫瑰花。
一路上,他也不敢尴尬的将玫瑰花递给她,只能自己拿着,又搁到车上。
可怜、被人抛弃的玫瑰花!
玫瑰花还全部是鲜丽绽放的,丢入垃圾桶的话,真的太可惜了。
她摇头叹气,一朵又一朵的收拾起来。
数一下,居然刚巧十一朵。
她捧着玫瑰花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拨着家里的电话。
很奇怪,一直无人接听。
唉,她知道了这么久,梁梓析是不是已经生气到懒得理他?
不知道那只老狐狸精走了没有。
她不是傻瓜,她一眼就能明了,梁梓析对那只老狐狸精半点兴趣也没有。
只是,为什么他闪躲的样子有点心虚?
明明,他也可以用自己锐利的目光,“杀”死那只狐狸精啊!
临近小区门口是,她低头翻找大门感应门卡,拾起那张薄薄的卡片的同时,也止住脚步,怔然望着前方紧紧纠缠在一起、相拥的男女。
居然,是她的丈夫,和那只妖冶的老狐狸精。
心,一凉。
手一松,粉红色的玫瑰,散了一地。
第十九章
他相信,如果爱情可以培养,那么不会太遥远。
找一个认为合适的人选,找一段自己认为很安全、不会受伤的“爱情”来投放感情,一向冷静的他,甘之如饴。
她说十分钟内一定到家,时间早就已经过去。
每二分钟,他都淡淡扫一眼客厅里的挂钟。
是他对她太宠爱,宠爱到已经无法无天?
她出门的时候,难道她都看不出来,他在极力压抑不悦?粗线条的她,怎么不去用心想一下,他都在家,为什么不开车送他出门?
她就这样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
是什么人,让她重要至此?
十分钟?
如果他认识的那位小朋友确实叫安子茗的话,凭她蹩脚的停车功夫,想要“规矩”的停好车,也起码十分钟。
他生气归生气,想象不放心,拿了钥匙,淡而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依然赖着不走的女人,“我要下楼去接妻子了。”
语气里的逐客令,很明显。
何宣娜瞪着一双明目,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她认识的梁梓析变成了坐怀不乱的男人?!起码,他们正常交往的时候,虽然他一向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是也不是思想落后的男人,只要,她发出一个想“要”的暗示,他都会欣然接受。
现在,这是怎么了?
男人怎么可能是不偷腥的猫?
他碍眼的妻子,都那么“配合”,主动扔下他们跑出去玩了,她也主动一个晚上挑逗至此,差点没在他家里大跳脱衣舞了。老婆不在,美女相伴,他还在那装什么坚贞?!
她都快被他的冷淡冻伤了!
两个人又不是没睡过!
唯一的解释,他对他的小妻子很在乎,在乎到不想有什么“意外”。
这样的解释,令她好不甘心!
她一点主动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一双修长的大腿,依然交叠的摆出撩拨的姿态。
他越是这样,她越偏偏不服气。
自认成熟大方,明艳动人的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根本还没发育的“小孩”?
“那你继续待在这吧。”他转身就走,也不去轰她。
大不了,他带小妻子去酒店住一段时间。
同事一场,他不想大家脸撕得那么难看,最重要的,他了解何宣娜的性格,就是非常输不起,如果真的把她惹火了,她可能会告诉小朋友,她以前和他的韵事。
虽然,那是婚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没结婚前,小朋友好像一直把他当成很“纯洁”的菜鸟,更可能一直误会,他和她一样,都是彼此生命里的第一次……
敛神,为了家庭的和睦,他希望妻子能继续误会下去。
他出家门,才刚按下电梯,何宣娜就追了出来,怒喝,“梁梓析,你什么意思?”
电梯一下来,他淡定的跨进去,回身,淡漠的说,“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也不可能离婚!”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道德与责任,过去的事情已经成过去,现在他有了家庭,不会为图新鲜,去和其他女人胡搞。
“我都说我不计较了!”何宣娜急忙追进了电梯里。
她又没有要他离婚!
两个人和以前一样,彼此有需要的时候,来一场肉体的交汇,彼此不必交心,也不妨碍对方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她要的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根本无法沟通,他懒得和她说道理。
“我很计较。”电梯里,他又退开一步,离他远远的,当她毒蛇猛兽,更不介意当个“小心眼”的男人。
他很计较,也很介意,目前他的婚姻生活很平淡,也很幸福温馨,他一点也不想要什么惊涛骇浪的刺激感,更不想要有什么改变。
电梯门一开,他从容的跨了出去,一点也不理不顾,身后那个严重被打击到的女人。
他现在只想快点等到他的小妻子,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按在腿上,打她的屁股!
眼看着他顾盼左右的站在大门口,何宣娜满心的怒火,大声质问,“梁梓析,难道你爱上安子茗了?”
一声质问,他整个身体,僵凝住。
爱吗?
和茗茗一起的这三年,他体会着过去28年以前从来没有过得轻松和快乐。
他很想爱上她,很想很想,也一直在努力。
他相信,如果爱情可以培养,那么不会太遥远。
找一个认为合适的人选,找一段自己认为很安全、不会受伤的“爱情”来投放感情,一向冷静的他,甘之如饴。
无论,现在的他,爱与不爱,将来,一定会爱!
“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么隐私的问题。”眼里犀利的目光一闪,他很不悦。
“梁梓析需要我去‘传授’一下你老婆经验,告诉她,你的身体敏感地带在哪里?”何宣娜环抱胸部,挑衅。
男人,她多的是!梁梓析,虽然她很喜欢,但是她也可以放弃!但是她就是不甘,明明那时候两个人根本没有谈到分手!她一回国,就发现他结婚了,这不是明摆着,她被他甩了?
她是坏女人,不甘心!绝对要让他鸡犬不宁!
转过身子,他根本不准备去理睬这个“疯子”。
他身体的敏感地带?
他很确定,茗茗知道的远比她多太多!
自负的女人!她以为他会害怕?
他不收任何人威迫,今晚,他就主动象茗茗坦白,他和何宣娜有过一段。
可能茗茗会有短暂的难受,但是,总比在何宣娜的口里得知要强。
掏出手机,他准备拨给小妻子,告诉她,别急,车一定要慢慢开,他不生气了,他会一直在原地等她。
他的镇定,让何宣娜知道,他们的过去,根本成不了武器。
“那姜瑜心呢?”她故意问。
过去真的撑不了武器?
姜瑜心……这三个就如同魔咒一样,他低头按键的手指,好像突然被抽光了所有力量一样。
“梁梓析,我这次是陪姜瑜心回国的!而且,她很不幸福!”何宣娜唇角嘲弄的一扯,终于说出真相,“可能还需要你这梁大律师的帮忙!”
闻言,昂贵的商务手机,“砰”一声,摔落在地上。
四分五裂。
第二十章
为什么,此刻,是用“性”来解决矛盾?
而不是,最简单的一句“我爱你”?
“出了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涩涩的,有点沙哑,连自己都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是姜瑜心最好的写照?
姜瑜心嫁的丈夫是一名高干子弟,他在军政世家杂志上见过,不仅相貌堂堂,家世更是显赫到令人乍舌,18岁的她,在家人的安排下,一嫁过去,就做了她丈夫的陪读夫人,两个人一起到了美国。
听说,因为两大家族的帮忙,她丈夫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琼浆玉液伺候、绫罗绸缎包围,他以为,她会生活的很好。
因为,那么骄傲的姜瑜心,从来看起来,就不会是落魄的女人。
“找你梁大律师还能有什么破事,无非就是离婚、争夺财产呗!”何宣娜唇角一撇,不屑的说。
离婚……
怎么会闹到离婚……
名流杂志上,不是一直写两个人夫妻齐眉,一直是外国社交界的宠儿?
他,一直以为,在适合她的生活圈里,她会生活得如鱼得水。
终于,他找回自己的镇定,“我想,姜家找得到比我更好的律师。”
就算离婚,姜家也应该会找国际知名的大律师,而不是他。
“已经没有其他的名牌大律师,肯接这个案子。”何宣娜的目光因为嘲弄,开始慢慢的转冷,“梁梓析,我有我的使命,过几天,我不得不带她去找你!但是,我们朋友一场,我提醒你,姜家出再多的钱,你也千万不要接这个案子!”
为什么?
他淡淡看着何宣娜,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也没打算接。
无论是何宣娜还是姜瑜心,他都不想再招惹。
那段初恋,历经十几年的等待与折磨,早就该埋入黄土。
只是,为什么她倨傲又脆弱的目光,她的姿态,她的音韵,她的神情,就像牢刻在石子上的痕迹,永远无法抹灭的深镂他的脑海。
他厌恶那样的抹不去!
现在的他,已经有该爱的人,在等着他爱!
他发怔间,何宣娜从后面抱住了他。
“梁梓析,答应我,别接她的案子,有些人,你根本惹不起!……”
像是警告,像是安慰,像是索取心安……
如果是姜瑜心单方面的想要离婚,确实,没有一个律师敢接这样的案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发证的思考着,忘了推开。
“梁梓析,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喜欢像她这样讨厌的女人?……”何宣娜的语气,好不甘!这样的不甘,早就深埋了近三十年。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姜瑜心那样的女人,她一点也不善良,她甚至傲慢道非常可恶,可拨打哦令人无法忍受,但是,为什么,从第一眼起,他就是不可自拔的爱上她?
瞬间的、命中注定一样的爱上她。
这种爱,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那么清晰。
“梁梓析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心软,不要接他的案子!因为已经有好几名律师……”何宣娜的话语虽然适可而止的没有说下去,但是言语里的担忧,很昭显。
但是,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接姜瑜心的案子。
因为,现在的他,有他肩膀上的“责任”,现在的他,已经冷静懂啊不会拿自己的心去冒险……
他迟迟没有点头,何宣娜一揪,冲口而出:
“梁梓析,你可以老实的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过,是因为我长得和她有一点相像吗?”
他一僵。
是吗?
她们是表姐妹,总是有一点相像,更何况,学生时代,何宣娜特别喜欢可以模仿姜瑜心的言行举止。
是因为这样吗?
所以,在律师事务所重逢后,他轻易就接受了何宣娜的追求?……
因为他的无法回答,何宣娜有点恼怒了。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捧着鲜花、低头翻着提包,渐渐走近的人影,她的唇角勾起一味恶意的笑容:
“你以前和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还是她?”她故意将声音放大,故意将梁梓析抱的更紧了,整具软绵绵的娇躯更是故意贴的毫无缝隙。
不要问了,不要再问了!
他心烦的用力抓住何宣娜的手,想一把扯下,却眼睛的余光望见一地怔落的粉红玫瑰花,整个人僵凝住了。
茗茗……她,什么时候在?
她,听到了多少?
莫名的,他很慌。
用力,甩开何宣娜,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妻子。
“茗茗……”他幽深的眸,复杂的凝视着他。
无论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他都可以解释!
“嗨!你们……在说话?我、我……没打扰你们吧!”她在说什么?
安子茗牵强的扯动唇角,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笑容。
一回家,就迎接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最最老梗的言情剧的情节,人生,真是无处不芭乐!
这算后院失火吗?
何宣娜一副看好戏一样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她蹲下,脑袋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意识的去捡一地的玫瑰花。
“你听我解释!”他也着急的蹲了下来。
该死!他已经一直站的离何宣娜远远的,怎么还是一闪神间就让她抱到了?!
还见鬼般的那么亲密!
她拾好了花,就站了起来,刷下感应门卡,不理他,冲进了小区。
步伐急的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样。
她多么多么的信任他啊!
可是……
“你以前和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还是她?”这句话,她听得好清楚。
上床……他们……
她不知道何宣娜口里的另一个她是谁,但是,他居然和何宣娜上过床!
她一直笨蛋的以为,他们只是旧同事而已!
呵呵,原来还是旧情人啊!
她刚一跑到电梯口,他就追了过来,她的脚刚一踏入电梯,他就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放开我,混蛋!”
今夜一夜累积的对男人的失望,彻底爆发了。
她拳打脚踢。
他身上,又是那一股浓郁的“奇迹”香水味,令人差点想吐。
他不是第一次被那个女人抱到!
那么,那个“上床”呢?何宣娜指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如果他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她没有办法原谅他!
“你听我解释!”他咆哮的重复了一句。
这暴躁的小野猫,他的大腿被她踹得肯定铁青一片了!
“我不听!”她气愤的用手里的粉红玫瑰遭到他的头上。
玫瑰粉红色的花瓣,因为她的发狠,一地狼狈的落瓣。
甚至,有一些还凋零在他柔黑头顶。
他的手按下电梯关闭键,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封住了她的野蛮。
这个凶悍的小野猫!
“恩,恩……”她无法开口了,只能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这不是以前啊,她不听话,他用吻来惩罚她。
这不同啊!
他双手强势的挟制住她胡乱拍打的手,狠狠地吻她,吻住她的难过,强硬的硬要撬开她的唇齿。
小朋友不会咬他!对小妻子的善良与心软,他非常长非常确定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