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慌忙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有信心吗?有信心他永远对她不会有腻的一天?
“不会?怎么可能不会?!他和哪个女人能交往长一点?这种男人,能交心吗?你和他玩得起吗?”父亲的眼眶红了。
事故以后,每天精神紧绷到不敢闭眼,就连睡觉,也怕自己会说梦话,把一切招出来。后来审讯暂停了,原本以为事态的发展会有希望,原本以为什么都会回来,但是没想到会糟糕成这样。
“爸,你放、放心,我、不会爱他……”见父亲这样失态,她本能的安慰着。
“小芹,你这样老实本份的个性,不适合和别人周旋!”父亲痛心疾首,“我当初肯点头让你嫁给傅凌,就因为那孩子和你一样心眼实,怎么也坏不到哪里去!但是我千算万算算不到,他居然是傅秘书的儿子,那孩子居然是来讨债的!你的一生,都是被爸毁掉的……”
傅秘书?
她张着嘴巴,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
“就算那个花花公子没骗你,把爸弄到国外去,没有权利,没有金钱,没有能沟通的语言,爸去那,能干嘛?!小芹,你怎么能那么糊涂,把自己‘卖’了,”父亲流出了眼泪,“听爸的话,别管我,快点和他分手!”
……
快点和他分手?不可以,她答应过他,交往三个月。
胸口痛痛的,回来以后,她一个人坐着,流了很多眼泪。
第一次,她问自己,这样的开始,对吗?
她全无胃口,站了起来,将所有的菜都倒进了垃圾箱。
带着手套,她一边用抹布一点一点洗着碗筷,一边继续恍惚着。
能让她此时不要胡思乱想的那个人,不在。
突然,她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音乐:
窗外的天气
就像是,你多变的表情
下雨了,雨陪我哭泣
看不清,我也不想看清
离开你,我安静的抽离
……
她接起手机。
“有想我吗?”不可一世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阴沉心情消去。
未语,她先笑。
“没有。”
才分开短短四天,她什么要想他?!
“没有?!”那种语气,仿佛在说,你再说一句没有,试一下!
“好拉,有拉,有一点点。”呦不过他,她低头,笑着承认。
“这还差不多!”手机那头的他,虽然不太满意答案,不过还可以接受。
“一个人在家?”他问她,语气温柔。
“恩,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他的家。
“拜拜年……走一走亲戚,起码还需要三四天吧!”他的语气有点不自然。
可惜,她并没有多心。
“哦。”语气里,有自己没发现的失望。
但是,他发现了,于是,笑容堆满了还有点淤血难消、青紫的俊美脸孔。
“走到窗外,我们一起看月亮。”他走到窗外,拉起病房的卷叶窗。
她也是,乖乖走到阳台,仰望月光。
“看到什么?”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有着令人动容的温柔。
“半个月亮。”连星星也很少。
“我这里,也是。”半个很美的月亮。
她的半个月亮,加上他的半个很美的月亮,生命才能完整。
“蓝芹……”
“恩。”
“老婆……”
“恩?”
我好象爱上你了。
“我想亲你。”
她的脸一红。
“那个好了没?”突然他很煞风景的话题一转。
“恩,好了。”她知道他指的那个是什么。
那天晚上,他用温热的手心,一直抚摩她的小腹,让她不靠热水袋,就能撑过难熬的第一天。
很多事,她想慢慢告诉父亲。
可惜,语钝的她,在五分钟的会面时间里,根本无法表达。
“我想和你做爱……”那句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好用相似的话,代替。
她白净的脸爆红。
“我挂电话了!”来不及和他说拜拜,她就急切的挂断手机。
这男人……怎么那么色情啊?!
将手机搁在阳台上,她不停的拍自己脸颊,让自己腿腿温。
冷静!冷静!冷静!
可是,脸颊却依然那么烫红,烫得象刚从火锅里爬出的红虾一样。
她仰头,望了望月光,心,温暖一片。
爸爸,应该是杞人忧天吧,高以贤对她,应该不是随意玩弄,看待成一个新奇的玩具吧。
虽然,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收回目光,她不糟蹋他的心意,不许自己胡思乱想。
只是,突然,她的视线被楼下一抹寂寞的身影牢牢吸引。
一抹身影,站在昏暗的街灯下,巨大的寂寞象一团黑影,无边无际的在他周围蔓延着,吞噬着。
很远的距离,但是,她能感觉到仰脸望着她窗户的那张冷硬的脸,有一丝脆弱。
他,居然是秘书叔叔的儿子。
她的心,揪了一下。
他欠她很多很多解释……
没有多想,拿起外套,她奔了下去。
……
a市某医院VIP病房里,高以贤在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好玩!她居然恼羞成怒到挂他电话。
好想她……
得,他算明白了,古人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夸大虽然肉麻兮兮,不过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唉,好想她……
再唉……
他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哀怨。
只是,他现在的鬼样,他实在没脸让她见到。
但是,今天是除夕!不知道一个人看着月光的她,会不会寂寞?会不会想他?
唉……
不管了!
他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太激动,牵动胸膛,他痛得咧咧牙。
但是没想太多,他打开柜子,忍着巨痛,脱下病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七号病床,你去哪?”刚好护士推门而入。
“出院。”他简洁回答,拿了包,就往外奔。
“不行啊!你刚动过手术,起码得再住院一个星期!”
护士在他身后喊。
……
“傅凌。”她站在他身后,心平气和的喊他的名字。
那个寂寞的身影一震,僵化。
他真的没打算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整个世界好象静止了一样。
“我们能谈谈吗?”她的平静,连自己都有点意外。
僵住的背影一点一点回身,好艰难,才从唇里蹦出一个字眼:“好。”
月亮,躲进了云朵,整个天空,开始透不出一丝光亮。
某一种爱情,是盈缺的,背后的阴影,是曾经的悲伤与眼泪。
她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觉得,把他请进来,并不妥当。
“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屋。”她微笑。
“好。”他点头。
两个人,正想挪身,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局里的来电。
应该是,来任务了。
他瞪着手机,第一次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你有工作先忙,我们下次再约。”有些事,她不一定今天非知道不可。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起手机。
“XX部队招待所?有人上吊,怀疑自杀?需要勘察现场?”他的眉头蹙得很深。
她无声挥手,与他说再见。
“什么?蓝戚?!”
两个字,震住她的脚步。
16
他回到家,意外的,一室的静悄悄。
虽然才八点多,但是他以为她可能睡着了,于是放慢脚步,轻手轻脚进来,但是,拉开卧室与客厅相联的窗帘布,才知道,她不在。
应该是和同事一起过除夕了吧。
于是,忍着不快,开始打她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直到发现阳台上有音乐响个不停,才发现自己象个傻瓜。
握着她的手机,他开始在等。
这一等,就几乎等到天亮。
夜里,外面下了一场雨,月亮再次出来,这一次,增添了很多小星星,每一颗星星都很明亮。
他站在阳台上,一个人数着星星。
胸口动过手术的位置,又开始抽痛,每一下呼吸,都很沉痛。
直到天色,快要蒙蒙亮,他决定,不想再等了。
于是,他拨了一个电话把小波挖起来,找出她同事的电话号码。
一个一个能有的号码,他都一一拨打,就连那个花痴吴美美也没有放过。
“不会吧,你也会有这一天?”还被报复性的耻笑了几句。
接着,拿到更多号码,其他同事有的客气有点恼怒,但是,无一有个答案是见过她。
再于是,开始心慌,跑到管理处,摇醒守夜的大爷。
“蓝小姐啊?!快八点的时候,我看见她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上了出租车。她现在还没回来吗?”
他和她同居了一个多月,守夜的大爷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看蓝小姐乖乖巧巧的,原来也……”对方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肺叶传来的闷痛,才发现是自己紧张到差点忘了要吸气,不过,听到她并不是出了什么事故,吐纳了一口气,闷痛的感觉,却仍是存在,并没有就此消失不见。
他松开大爷的手臂,发现,原来大年初一,真的是全年最寒冷的日子。
回到楼上,他继续等。
只是觉得,一颗心沉入了寒不见底的冰窖,很冷很冷。
就连当时无意中撞见很喜欢的吴佳玫和别的男人舌吻,都没有让他冷成这样。
从抽屉里翻出一件毛衣,穿上,就这样继续等。
大年初一,她没有回来。
大年初二,等到午夜12点,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没吃什么东西,但是,他很冷静的遵医按时服药。
那个男人敢乘虚而入,他就一定要和对方斗命长。
大年初三,还是依然等不到她。
他决定,自己的骄傲,就到此为止。
但是,闭上眼,睡梦中他就惊醒,冷汗粼粼。
“高以贤,你很卑鄙,我鄙视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梦中,她转身决然离去,然后,一片梦幻的花海中,她挽着那个男人,一脸幸福的走过红地毯。
“我们深爱彼此,你破坏不了我们!”然后,他惊醒了。
醒了以后,他就坐着发呆。
其实,这有什么好奇怪?先别论他们已经走过一次红地毯,更多专家的数据表明,离异夫妻再走在一起的可能性很高很高。
无论他怎么骗自己,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心里,那个男人还不是完全的过去式。
一个女人,很轻易就能原谅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爱,那是因为什么?
高以贤,你这傻瓜,白耍了那么多心机。
那个男人一定告诉了她,他有多可恶,月蚀,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很好,他也不稀罕任何人。
于是,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收拾到一半,却又一件一件将衣服重新理回衣橱。
他出了一趟门,用信用卡刷了一个价值三是几万的钻戒。
那件事上,他不抱歉,但是如果她愿意原谅,他想马上和她结婚。
钻戒买过来了,他又将戒指丢到衣橱最底下。
高以贤,你凭什么有胜算去求婚?除了钱,他剩下的全部都是劣势。
恰恰,她最不感兴趣的,就是钱。
大年初四的晚上,终于有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谢谢你送我回来,很晚了,你也该走了。”很疲惫很疲惫,甚至有点沙哑的声音。
“我陪你。”冷硬的声音在坚持着。
“不用。”
他猛得一声开门,吓住了门口的男女。
“一起出去玩了四天,还这么恋恋不舍?”他靠在门边,微笑,语气讥诮。
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回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有点肿,但是说出来的话,很冷淡很疏离。
“今天刚回来,没想到就撞见这种‘好事’。”他闲闲的语气,听起来并不酸,反而象刻意在找碴。
为了维系骄傲,他说的哈,矛盾的很厉害,可惜,她无心挖掘。
“我帮你找个地方,搬出去吧。”站在身旁的傅凌,突然开口。
筱地,他的心下沉。
这就是他们讨论了四天的结果?!
他的拳头紧拽,这几天,他一直有暴力的冲动。
“你先回去吧。”她冷谈的拒绝,想走进屋内。
却被那个男人拦住,“蓝蓝……”
恩哼,好亲热,感情真是突飞猛进。
傅凌没有顾一直斜蔸他们,冷笑着的高以贤,这几天他一直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两个男人,都被她的世界隔离了。
她没有看着傅凌,反而一直盯凝着他,“我会让他搬走。”
笑容僵化了,他的脸顿时黑沉到冷若冰霜,也许该说,因为她的这句话,她的心,都被冻结了。
傅凌点点头,安心的退开,一切交给她自己处理。
他冷笑着,重重摔上门。
转过身,他们面对着面。
她对他的态度,和他走之前,已经完全两样。
眼神里已经不再有温温的暖意,剩下的,只有无止境的疏离。
毫无疑问,她选择了那个男人。
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入怀里,一个野蛮的吻,就压了下来。
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重重摔在了床上。
“高……”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用怒气在揉虐她的双唇。
他的手劲大得可怕,一把就锨起她的连衣裙,扯下袜子和内裤。
她睁大眼睛,她甚至还来不及惊呼,一股火热已经毫无预警的冲入她的温软深处。
她整个人都怔住,看着他几近折磨的拥抱自己,看着他,几近折磨的对自己发狠发狞。
床第之间,他一向体贴、温柔,从来不曾弄伤她,但是,今天,他好象失控了。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挣扎,任他胡作非为。
这几天,她真的好累好累。
冷笑着,看着身下毫无表情,更没有丝毫迷离、媚吟的女人,他的心更凉了。
我会让他搬走。
这句话,仿佛把他当作能随手仍走的一件垃圾,那么简单。
他在她体内,更加狂野了。
医生让他一个月内禁止任何激烈运动,他偏不!
因为,他深深怀疑,那根断掉的肋骨刺破的不是他的肺部,而是他的心脏。
不然,他不会痛成那样。
她睁着眼睛,随着他放肆的狂野,身子上下摇摆个不停,但是,她的脸安安静静的,仿佛把自己的灵魂也一并抽离了一样。
他爱得那么患得患失,她却毫无感觉。
太不公平了!!!
高以贤,你真的很失败!
她伤他,真的很重。
他将她翻过身来,拉下她连衣裙的拉练,用力甩在地板上,然后从后面,一记又深又沉的狠狠顶入。
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终于有了一点知觉。
这个女人,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甚至就连做爱,他也一直压抑着,永远选择最规规矩矩的体位,就怕她承受不起自己的轻狂。
但是,她现在都不要他了,他还顾忌什么?
抽出自己,他又一记狠狠顶入。
她的身子又震了一下,显然,这样陌生的体位,让她有点受不住。
求他啊!求他温柔点!
但是,她咬着牙,就不是求饶,逼得他抬起他的臂,狠狠的又深又猛的连连发狞。
她用力扯住被单,痛得快飙出眼泪。
明明方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欠他的所有,在今夜还清。
只要她把自己当成木偶娃娃,那就可以了。
但是原来,真的好难。
她咬出唇,把差点就闷吟出声的轻喘,吞回喉咙。
但是,她可以制止住急喘声,却制止不住身体那节节高涨,令她脑袋一点一点晕璇的高潮。
明明身心都很沉重,体内,却又有一种矛盾的快感,比烟火还要灿烂。
明明看起来好象他在对她用强,但是她体内泊泊而出的液体,却已经湿了一大片的被单。
才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她的身体,早已经适应他的存在。
可是,不行!不行!她不可以有感觉!她努力的再次封锁着自己的灵魂。
他躺下,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这种方式,他们也从来没有尝试过。
因为,他知道她怕羞,每一次体验,他都将脚步放的很慢。
但是,今天,他真的发怒了。
“自己动!跟那个男人做,你都这样象木头一样吗?!”他吼,“难道那个男人都不会嫌弃你很无趣吗?”
只要一想到这四天里,她可能和那个男人已经尝尽所有甜蜜,他就发狂。
被他悔辱着,她坐在他身上,不动,但是却用一种很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僵持了几分钟。
好!云不动,就风动!
他在下面拱身顶入她,每一个动作,都拉扯着他的胸部剧烈疼痛。
但是,他不理不顾。
那一夜,他失去理智,想用激情麻痹着什么,宣泄着什么,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间,甚至是阳台上,他都没有放过。
那里的每一个地方,以前他都偷偷想过,也许等到她不再害羞的某一天,他可以拐到她去尝试不同的刺激。
但是,原来,已经没有哪一天,
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体里爆发,一次又一次眷恋的停留在她的最深初,等待力量的回归,然后再重复最绝望的野性,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已经,天亮。
他折磨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到头来,却发现,累的人,是自己。
他是人,有血有肉,他的心,会累。
抽离她,他穿回自己的毛衣。
心情已经平复,或者该说,已经冷却。
当年,能这么轻易头也不会就放掉吴佳玫,今天,他也可以放开她。
“不用你开口赶我,我自己会走!”将公司U盘等文件、手机一一扔进包里,他一眼也不多看床塌上依然睁着双眼、动也不动的她。
“你尽管和他在一起,我不在乎!”他背上包,向门口走去,背对着她残忍冷笑,“但是,你别想着再有人帮你处理你父亲的麻烦事!”他不是圣人,他没这么好的风度。
他的手,握住门把,正想开门,后面却传来一道幽然又平静的声音:“不用了……我爸爸已经死了。他最后的心愿,就是,我和你分手……”眼泪,无声跌坠。
为什么反对?
因为我爸说,你这样的男人,不可靠。
……
高以贤,交易已经中止。
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你的谁。
……
迷迷糊糊的,她已经不记得后来。
只是隐约能感觉到,有人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帮她穿好衣服。
然后,隐约的听到关门声。
世界,开始,一片寂静。
他,走了。
所有人,都离开她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只是枕边全部都湿了,让她每一次辗转都很难受。
但是,意外的,一会儿,她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又被温暖的手掌扶了起来,什么东西,在她耳垂边上照了一下,然后她听到熟悉的嗓音:
“39.8……”叹气声。
“蓝芹,喝药!”她被人拍拍脸颊,然后药粉混合着温开水的勺子,凑到她的唇边。
她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但是全部呛了出去。
好象把他衣服也呛湿了。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捏她鼻子,逼她再喝。
她又再呛,于是温热的舌尖钻到她的唇间,温热的药粉水嘴对着嘴灌了进来。
她稍微挣扎,有喝进一点点,但是还是呛了。
再接着,他又出门,一会儿,屋子开始嘈杂起来,细针在她手臂的细脉上小心翼翼推入。
“这位小姐,是不是受冻了?”医生问他。
“呃……昨天晚上,我们在阳台看星星……”他顾左右而言。
撒谎,明明他在她身上随便裹了件薄被单,零下二三度的天气,居然把她抱到阳台就……
但是,就算他有脸说,她还没脸认。
“她可能受了点打击……”他把重点说出来。
“恩。”医生点头,“这位小姐,身体很虚弱,应该是好几天没吃好没睡好,然后又受了冻,才会病得那么突然。不过没什么关系,等高烧退了,用中药将身体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再接着,她真的没什么意识了。
稍微清醒一点时候,是她听到门铃声。
“她正病着,你来干嘛?向她托出所谓的真相?现在去说啊!”
真相?什么真相?
他在用很讥诮的语气,不知道对谁说话。
“我没你这么卑鄙!我只是来看她。”
哦,原来是傅凌。
秘书叔叔的儿子……
“她好得很,不用你关心!”很冷很冷的声音。
“够了吧!”更冷的声音。
正发着高烧的她,也差点被冻坏。
然后,两个男人,差点打了起来。
你们两个都够了!
可惜,她连坐起来都很困难,根本没有力气阻止。
后来,守夜大爷居然冲了过来:
“小伙子,坏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
再接着,连邻居都出来了,隔壁的大嗓门大姐,一开口,就跟泼妇骂街一样,令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