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飞机轰鸣着,飞向了天空。

  只留下我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

  雨点,从细微,变成豆大。

  就象她点头时,那颗滑落的豆大的眼泪。

  ……

  我想去找她,向她忏悔,告诉她,辰伊哥哥错了。

  请她不要生气。

  只要,我一辈子将那个残忍真相,掩着捂着,就好。

  我要去英国!

  就当我是疯子!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她当成妹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玩笑!

  当我是疯子吧!让我忘了,我知道的所有……

  ……

  但是……

  “殿下,几个小时前,王妃娘娘为了不拖累殿下的千秋霸业,已经割脉自尽,命人送来一封书信。”

  带来一声噩耗,匝弩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雨下得更急了。

  一僵,我直直、空洞洞的跪了下来。

  廖廖九字的白色信纸,飘落在泥泞里,随着雨水,染上一片又一片的灰黄:

  以命求儿,勿,一错再错。

  ……

  大雨倾盆而下,雨雾中,我看到的天空,象在下着血雨。是母亲的鲜血,在“滴答滴答”。

  我又害死了一条人命……

  血雨中。

  终于,我“醒”了。

  原来,有些人一出生,孤独就是他的命运。

  醒了。

  不得,不醒。

卷三『英国』 第一章

 辰伊哥哥,最近好吗?

  我已经在英国一个多月,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一切都很好。

  这个世界,和我们那里不一样,一切,都很新奇。这里的女孩子都很怪,她们不会将头发束在巾缚之后,而是个性张扬的做各种古怪的造型。这里,除了五彩缤纷的颜色,也流行黑色,少女们,喜欢穿着超短裙、黑色羊毛衫再上配合黑皮靴,很漂亮,很时尚。对了,忘记了告诉你,即使,很冷的天气,女孩子们也喜欢穿很短、很短的裙子,对于冷空气,她们好象有天生的“勇气”。而且,她们遇见心爱的人,无论是大街还是室内,会大声的喊“ILOVEYOU!”,还有她们可能随时会在公众场合与心爱之人,深情拥吻。

  辰伊哥哥,她们,都很勇敢。

  纱缦,什么时候才有她们的勇气?……

  ……

  辰伊哥哥了,听说你大婚了?

  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还是恭喜。

  你们在巴国举行的婚礼好豪华,可见巴国国王真的非常重视公主,连班上一些贵族同学,也忍不住惊叹婚礼的奢华,还有……她们都夸穿着白色新郎礼服的你,俊雅到令人怦然心动。没有见到你照片之前,她们还都以为,阿拉伯男人长得又黑又丑呢。呵呵,那是她们不了解阿拉伯,更加没去过利雅得。如果和她们熟了,我一定会告诉她们,阿拉伯男人原本就是以白人居多,利雅得更是有很多帅气的男生!

  ……

  辰伊哥哥……你……想我吗?

  我好想好想你……每日、每夜,都想。

  清晨,太阳出来,就想。夜晚,天色一暗,也想。

  我们分开了三百二十二个小时,思念的感觉,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如果你有空了,可以抽空见纱缦一面吗?那么,纱缦就可能有勇气承载更多的思念。

  还是……你还在讨厌我?

  到了英国以后,看了一些分析关于男女情爱的杂志,纱缦已经知道,原来男人的欲望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

  欲望不代表爱。

  那晚,是纱缦主的动,我不会怪你,更加不会恨你。

  真的!我保证。

  所以……你可以不讨厌我吗?

  时间,是不是可以冲淡一切?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并不那么讨厌纱缦了。

  我可以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即使,一天、两天、一年、二年、十年……

  只是请你,发现不那么讨厌纱缦的时候,可以来看看她,好吗?

  真的,很想、很想你……

  <纱缦>

  鼠标僵硬在那里,怔怔的发呆,“确定发送”的按纽,怎么也按不下来。

  除了这个以前他出差时,我们常常用来联络的EMAIL地址,他好象在我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他真的好象很讨厌我,讨厌到一字半句的问候也没有。

  眼睛,红了一下。终于,还是按了“取消发送”。

  信,静静的躺在永远被人忽略的角落。

  ……

  系着厚厚的围巾,带着暖暖的绒绒帽的我站了起来,望着穿孔机外雨雾连绵的天气,发呆。

  英国,好象有永远下不完的延绵小雨。

  我冷得畏缩了一下,将身上的羽绒衣裹得更紧了。

  为什么里面穿了六、七件毛衣了,全身裹得象一个雪球一样可笑,还是很冷?

  其实,我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出生娇贵、穿着时尚的同学们,都暗暗在背地里取笑我,“同情”的说,出生在沙漠的人,怎么可能适应英国潮湿的天气?

  没有任何人能理解,和天气无关。

  是纱缦病了,她的心,生病了,从她爱的人开口让她不要为难他时,她的心就病了。

  ……

  今天是周六,学校并没有开课,我只能待在家里。

  我的房间太大、太大,大到永远的寂寞,永远的阴寒。

  将脸埋在膝盖里,无声的,自己为自己加油。

  加油!纱缦!不要再做让他支离破碎的玻璃娃娃!

  我抱起了书本,干脆去学校的图书馆,那里有很多书本可以看,而我象海绵吸水一样,想吸收更多的知识。

  我刚步下楼梯,统一制服的几名佣人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迎了上来,几张笑脸都嘘寒问暖。

  “小姐,您需要什么?想喝茶吗?或者喝咖啡?”

  “小姐,您肚子饿了吗?有想吃的吗?”

  “小姐,今天的房间想换什么花?”

  这里,所有的佣人都经过特殊的培训,懂得简单的手语。

  一名又一名热情的佣人围着我,好象生怕我寂寞一样。

  我礼貌的微笑着,告诉她们,我不需要任何东西,只想要出门。

  马上,擦得晶亮的皮鞋,被一名佣人恭敬的送入了我的脚下。

  我很尴尬。

  其实,我并不习惯这样被人象“公主”一样伺候着。

  “小姐,我马上帮您安排出门的车子。”从英国本地聘请的,有几十年专业经验的管家,已经在张罗着让司机开车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过去就可以了。

  “小姐,不可以。”管家斩钉截铁的说,“您要是出院什么事,我们无法向支我们薪水的主人交代。”

  我正摇摆的手,尴尬的顿在空中。

  城堡,是英国的一大奇观,而我就住在这样其中的一座“奇观”里,象第一位贵族公主一样,这里,日夜有不下十几个佣人在围绕着我。

  只是,常常我在想,我是不是从一个大笼子里关到了另一个小笼子里?

  但是,没关系,付钱的是他,他们一切都是按照他的交代行事。

  苦笑了一下,我没有拒绝。

  从知道一切都是他晫就安排好了以后,我根本无法拒绝。

  一辆传统的人手精耗细作的豪华黑色宾利-雅致728里,我静静的看着窗处。

  世界顶级的学校,最豪华的住宅,誉满全球的顶级名车,什么他都给我最好的,既然讨厌我,为什么又一切帮我安排的这么妥当?如果不讨厌我,为什么连一面,一个电话也吝啬给予?

  天,是暗沉的蓝,依然下着细雨。红的、白的、蓝的、透明色,不同颜色的雨伞,深深浅浅的颜色拼贴出美丽的风景线。

  正在我专注的看着那些风景线时,突然,司机急刹车了一下,我吓了一大跳。

  “SHIT!”车外,货车司机骂声连连,车后喇叭声此起彼伏。

  原来一个少年突然冲出马路,蹲下不知道抱住了什么东西,害得司机差点和一辆货车相撞。

  “妈的!不要命了?”货车司机碟碟不休的拍着自己的车门骂着。

  “小子,你如果害得我们家小姐受惊了,你陪得起吗?”司机伸出头,也加入了漫骂的行列。

  我赶紧焦急的拍拍司机的肩膀,写着字,让他算了,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

  少年抬眸,淡淡的扫了我们的车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我整个人如被雷亟。

  那一双淡淡又温和的眼,和住在我的心房的那个人,好象……好象……

卷三『英国』 第二章

  那位男孩子不慌不张的样子,显然也激怒了原本脾气就并不太好的司机,他下了车,执意要讨一个说法,“小子,你必须道……”“歉”字,无声的消失在了司机的唇畔。

  男孩的怀里有个二、三岁的孩子,正专注的蹲在地上捡着破碎的玩具。

  孩子捡得很专心,一脸的恬静,丝毫未受外界的喧哗所影响。

  我坐在车里,仔细得看着,看出了异样,显然,这个孩子和我是同一类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男孩耐心得等着孩子终于捡完玩具的残骸,牵起孩子的手,颔首“抱歉。”低敛的一声抱歉,让货车司机和我的司机两位大男人顿时讪然,赧然耳热。

  很显然,两位粗心的司机“傲慢”的距点里,都没有看到公路上这小小的一点“意外”,险然酿成大错。

  我的唇,微微上扬,没有任何“意外”,所有人都平安,真好!

  男孩将小朋友交还给公路一边已经吓傻了的修女,穿着黑袍的修女顿时感恩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十牢架,十指交叉成祷告状、惊魂未定的感谢上帝。

  但是,等她祈祷完,真正应该威谢的“上帝”,已经踩着被他随意扔在一边的脚踏车,和小朋友挥手道别。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原本我和那个男孩的人生不应该有交集,只是,一切都象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一样,回来的时候,我的司机手里拿着一个捡回来的皮夹。

  “那个男孩丢的。”司机随手丢在一旁,不在意的说,“我看过了,里面有一个学生证,没几个钱,是名穷学生。”为人有点现实与冷漠的司机,显然丝毫没有打算多费精力,将里面没什么现钞的破皮夹送还。

  很快,我的学校到了。

  下车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还是捡起了被司机丢在一边的有点破旧的皮夹。

  虽然从小我衣食无忧,但是辰伊哥哥曾经说过,很多时侯,在我们眼里不起眼的每一分每一毫,却可以救助别人。万一,对于一名穷学生来说,这个皮夹可能对他很重要呢,怎么办?!

  我准备送还回去。

  但是,很意外的,我小心翼翼的翻开皮夹,肯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高贵的犹如名媛般的女人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气质冷眼,一双清雅的眸底,有着无法言喻的魅力。

  好美丽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吗?

  可是,看起来又不象,年纪有点差距。

  夏明。

  我翻看着学生证,单寸清爽的照片下,男孩人如其名,也相当简洁。

  英国伦敦大学音乐系,是男孩的学校和专业。

  我没有去图书馆耗过一个下午,但是,当我瞒着管家独自坐着出租车,来到英国伦敦大学音乐系时,却茫然被告知,根本没有这个人。

  “夏明啊?你说那位长得很清秀的中国男孩?入学第一天,他跟着他的明星姐姐过来入学注册后,就一直没过来读过书啊。我还一直盼着和他做同学,可以近水楼台追求他姐姐呢!”终于一位对他姐姐比较有印来的英国大男孩,回忆起来告诉我。

  “你等着,入学资料里看他的家庭地址的!”长满可爱雀斑的英国大男孩很热情的跑到系主任办公室,抄了资料又急忙跑了出来。

  谢谢!

  我礼貌的鞠躬道谢,对跑得一身大汗的大男孩很不好意思。

  “不客气、不客气!”英国大男孩憨厚的摸着后脑勺傻笑。

  我刚转身,他就说,“小姐!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下次我可以约你出来吗?”

  我一僵,落荒而逃。

  “小姐!小姐!别怕,我只是想追你而已!”后面追着焦急的大男孩。

  英国,是一个开放而自由的城市,但是,不代表我也准备谈一场自由的恋爱。

  我的心,被那个人锁住了,在哪里都没有办法自由。

  ……

  按着地址,我找到了位于伦敦一家高级公寓地段的白色小洋房前。

  微微张了张唇,我有点意外。

  是不是我错地方了?

  那个男孩子当时骑着脚踏车,一条牛仔裤洗到泛白,真的很不象能住得起这样高级公寓的学生。

  站在门口,我还是硬着头皮按下了电铃。

  如果真的找错了地方,断了线索,那么对这个皮夹的主人,我也只能抱歉了。

  门,很快被拉开了。

  来应门的是一位穿着整洁,举止优雅的美丽女人。

  是照片里的女人。

  我屏住了呼吸,眼前的女人淡雅而大方,一靠近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让人被吸引的动弹不得。

  “来了?快点进来,我把你的工作交代一下。”我的到来,女人谈淡的语气,好象一点也不意外一样,她领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进了门。

  我还没在包包里拿出皮夹,一把扫把已经塞到了我的手里。

  “去税后65英磅一个小时,每天固定来工作二个小时。”女人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围裙,一边说着,“我弟弟要求很低,你只要不把房子搞得乱七八糟,他基本OK!”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居然能把围裙穿的这么好看,脱下围裙的动作,居然优雅、自然象时装秀一样美丽。

  我傻了眼的看着自己手里又多了一条围裙,正想解释,却被女人抢先说了,“但是,你记住,如果他要你走人的话,你必须装得很可怜,告诉他你很需要这份工作养家糊口,他心肠一软,就不会赶你走了!”

  “还有,他的衣服你帮他放入洗衣机里或者拿到干洗店里就可以,贴身衣物他不让别人碰,放着他自己会洗会晒,最重要你帮他做好晚餐,打扫好房子让他专心读书,就OK。”

  女人看了一下手表,即使她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等着她,但是,她的表情依然从容不迫,“你今天就开工吧,我必须赶到片场了!待会儿他回家,你介绍一下自己就可以了。”

  走到门口,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了,我叫夏雨沫,我最多只在英国待一个月,把你银行的卡号发到我手机上,每月我会将薪水转帐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已经放在茶几上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

  我焦急的抬高手臂,将手里的皮夹高高举起,“砰”的一声,大门却关了。

  她走了?!就这样?

  天!

卷三『英国』 第三章

  我拿着拖把,不知道应该放下还是继续拿着,另一只手上的皮夹也一样。

  只能这样狼狈的尴尬的拿着。

  幸好不到几分钟,门锁一转,门又被打开了。

  那位漂亮姐姐回来了?

  啊!我尴尬的跳了起来,急忙将手里的皮夹举得更高了。

  “你是谁?我姐呢?”没想到,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一个清爽、修长、背着单肩包的男孩,一边换着拖鞋,一边好奇的问。

  是他!那个叫夏明的大男孩!

  他走了过来,将书包规规矩矩的放在沙发上,并没有象与我同班的那些男同学一样,将书包潇洒的随手一扔。

  一走近,他看到了我尴尬的僵拿着的皮夹,吃了一惊,“我的?!你捡到皮夹送还给我?”他的语气有点难以置信,毕竟他可能没什么指望能找回皮夹。

  我尴尬的点了一下头,用手语比划:你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少东西。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才突然惊觉,他看不懂手语。

  我赶紧想去拿纸和笔写清楚,他却不疾不徐的回答了,“不用检查了,我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听得懂?

  这回换我惊讶了。

  “你什么都写在脸上,很容易懂。”他低低笑开了,他的笑声很有磁性,线段干净,象他的人一样,没有俊美的外貌,但是清秀的眉宇,给人一种特舒服的整洁感。

  哦!原来他不懂手语,但是却读的懂我着急想表达的意思。

  突然,他象想起了什么一样,清秀的眉头,“糟糕,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不是去过伦敦大学?你没和我姐姐多说什么吧?还有,这个东西你没给我姐看吧?”他扬了一下手里破旧的皮夹。

  他是指他没去读书?皮夹里又只有几十块的英磅?

  我摇了一下头,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机会和他姐姐多说一句话。

  他姐姐看起来好忙的样子。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姐姐什么都想给我最好的,什么家庭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实在不希望她担心我。”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我看到完全两个极端,房子的布置应有尽有,他的姐姐甚至替他请钟点工、代表经济能力尚可。但是,他本人很节俭,生活很朴素的样子。

  到底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还是一个穷学生?

  我迷惑了。

  但是迷惑的不仅是我,还有他。

  “为什么你拿着扫把?”他诧异,我看起来一副准备做清洁的样子。

  作为捡到皮夹来送还的客人、按常理来说,我应该被礼遇才对。

  可能你姐姐以为,我是来打扫的钟点工……

  我尴尬的在纸上写着。

  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保守的长裙,厚实的围巾几乎遮住半张脸,老实说,在英国我的打扮是算很土气,怪不得他姐姐会以为……

  “钟点工?她又来!”男孩拍了一下额头,一副浑身无力的模样,“我真的看起来象这么没有自力能力的样子?!”

  可能在你姐姐的心中,你永远是孩子吧。

  我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唇角微微一笑。

  是因为男孩的眼晴很象他吗?隶和男孩的交谈,居然一点也没有面对陌生人局促。

  男孩认真打量了一下我,然后严肃的说,“你连围巾、帽子都是bunbenny的,我姐真瞎。”

  气氛轻松了下来,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来英国以后,我还是第一次笑的这么自若。

  “你很冷?你先坐一下,我去将暖气开得大一点。”男孩体贴的注意到我全身包裹到不太正常。

  没一会儿,暖气大了起来,男孩的手里也端来了一杯咖啡。

  “几颗糖,多少牛奶?”

  我微笑一下,示意都可以。

  男孩放了一块糖和少许的牛奶,将剩下的糖和牛奶放在我面前。

  “还是冷?”他见我在室内依然戴着手套,他并没有象普通人一样只会嗤笑,反而关怀的问。

  我点了一下头。

  “捧着咖啡,会暖和一点。”他体贴的将咖啡端给我,“待会儿,我给你泡个热水袋,还是传统一点的方法有效。”

  来自陌生人的关怀,我的心房一暖。

  我发现,男孩真的很会照顾人。

  捧着咖啡,我喝完它,果然身子有点回暖。

  我一放下杯子,男孩马上拿着杯子起身,麻利的将杯子清洗的干干净净。

  看得出来,男孩很爱卫生,也相当独立。

  只是,男孩回来,重新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有点欲言又止。

  最终,挣扎了一番,他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件事情,能不能摆脱你帮一下忙?

  忙?虽絮男孩回来,重新坐在我面首的时候,有点欲言又止。虽然,有点无理……”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我还是点头。

  “我能不能请你在姐姐在的时候,假扮一下钟点工?”

  他的请求,非常唐突,令我一怔。

  “放心,该算多少薪水,我都会算给你。”他一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抱歉!我在想什么呢,通常你们外国的留学生,家境都很富裕……”而且,我一身厚重的打扮虽然很老土,但是,都不是地摊货。

  “你能帮我吗?放心,我不会真的让你干活。只是做做样子,让她放心离开英国而已。”男孩焦急的保证,他注意到了我的双手纤细到根本不象做过粗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