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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巫山**过后,阿昭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来了。
阿昭打了个哈欠,初经人事,她只觉双腿间有种异样感,酸酸的胀胀的。
卫瑾用帕子沾了水,仔细地擦着阿昭两腿间的痕迹,动作十分轻柔。片刻后,卫瑾才蘀阿昭穿上烤干的里衣,并在地上铺了自己的外袍。
他抱起阿昭放到外袍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
“睡吧,待天亮后我们便回去。”
阿昭蹭了蹭卫瑾的臂膀,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后方沉沉睡下。瞧着阿昭这般模样,卫瑾心底极其满足,不过倒也有一丝可惜。他看向阿昭的双眼,现在阿昭完全适应了,闭上眼睛的她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卫瑾知道,阿昭虽然不说,但是她心底也是觉得遗憾的。
卫瑾心想即便倾其所有,也定要治好阿昭的眼睛,白荼治不好,天云大6里还有其他神医。就算天云大6的郎中都治不好,还有天云大6之外的世界,他穷其一生也要让阿昭再次见到光明。
次日阿昭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是微亮,洞穴里的火堆也早已熄灭了。阿昭睁开眼后,好一会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耳根子不由得有些泛红,尤其是想到师父最后在自己的耳畔问的那一句:“阿昭,以后为师天天做水煮鲲鹏给你吃如何?”
阿昭的心里就有些跃跃欲试。
虽然开始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到了后面,阿昭也觉得这道师父亲自上阵的菜肴的确无与伦比,令她…回味无穷。
卫瑾睡得很浅,阿昭一动他就醒来了。
他沙哑着声音,问:“醒来了?”
阿昭揉揉眼睛,“嗯。”
“身子可有哪儿不适?”昨天夜里他已是十分克制,但是欢愉到极点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伤了阿昭。
阿昭说道:“没有。”虽然是有点酸痛,但是比起当初自己学剑时的惨状根本是小巫见大巫。阿昭伸出手来,想要去摸卫瑾的脸,碰了碰却是撞到了卫瑾的胸膛,卫瑾低笑一声,握了她的手摆到自己的脸颊上。
阿昭从眉毛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摸,眼睛,鼻子…
她的手指最后停在卫瑾的薄唇上,她轻轻地摩挲着,不小心触碰到嘴里的软舌,卫瑾小腹猛然一紧。大清早的,阿昭就如此勾人,卫瑾的某一处略微有些为难。
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尽量不碰到阿昭。
阿昭也不曾察觉卫瑾的异样,她专心致志地抚摸着卫瑾的薄唇,她忽然说:“以前阿昭一直想亲师父,可惜师父不许,现在…阿昭可以红烧,也可以清蒸,”她露出甜甜的一笑,“真好呢。”
莫说红烧清蒸,放满是油的锅里滚几圈都成。卫瑾看着阿昭,心里愈发满足,他果真是好眼光,收了他怎么看也看不厌的徒儿。
阿昭猛地一个翻身跨在卫瑾的身上。
她摸到卫瑾的唇,俯身轻轻一啄,她圈住卫瑾的脖子,在卫瑾的唇齿间软软地问:“师父,现在天亮了么?”
卫瑾扶住阿昭的腰,额上有热汗冒出,这样的礀势简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他沙哑着声音回道:“嗯,微亮。”
阿昭问:“师父今早给阿昭做红烧鲲鹏如何?”卫瑾没有回答,他直接吻住阿昭的唇,用力吸吮她的唇瓣,阿昭不满,抗议道:“师父,让阿昭来。”
卫瑾笑道:“好。”
他停下嘴里的动作,任由阿昭胡乱地啃咬着自己的唇,明明是毫无章法的乱咬,可卫瑾的心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小腹也是愈发地紧绷。
他的手也不知是何时搭上了阿昭胸前的柔软之处。
隔着薄薄的里衣,卫瑾握住了刚好满一只手的浑圆,他扯开了里衣,从肚兜的侧面里缓慢地滑了进去,这一回是真正地碰触到,卫瑾的指尖略微有些冰凉,他在雪白的浑圆上轻轻地打着转。
阿昭微微有些痒,一抹红梅在雪中渐渐绽放,卫瑾倏然用两指重重地捏住红梅。
阿昭倒吸一口气,也不由得停下动作来。
卫瑾轻笑出声,咬了阿昭的唇一口,说道:“今早的红烧鲲鹏,阿昭是要口味重一些还是清淡一些?”阿昭毫不犹豫地道:“重!”
卫瑾说:“看来为师的阿昭不喜欢口味清淡的。”
 
阿昭笑吟吟地道:“清淡的没意思。”
卫瑾说道:“为师如你所愿。”他的唇慢慢下滑,从下巴开始一路吻到阿昭的锁骨处,双手也不停地在阿昭的胸前游移,每每碰到那一处红梅又迅速地避开,惹得阿昭极是不满。
“师父!”
卫瑾问:“你猜为师在写什么?”
阿昭说道:“师父哪里是在写!明…明明是…”在她胸前画图,而且…还是一幅春宫图。之前与子鲲相处了这么久,她变得格外敏感。
卫瑾含笑道:“阿昭可喜欢这样的?”
阿昭倒也认真地想了想,说:“可以一试。”话音未落,卫瑾温暖的唇便已是含住了那一朵红梅,舌尖在红梅上打着转。阿昭只觉两腿间开始变得湿润。
蓦然,卫瑾重重一咬。
明明是有些疼的,但阿昭却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快|感,就在此时,她身下忽然一凉,亵裤竟是不知何时被卫瑾脱了,那一处又硬|又热的地方正在她的底下顶着。
卫瑾松开口,他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开放得正值灿烂的红梅娇艳欲滴,美得不可方物,卫瑾低头细细一瞅,手指在红梅上轻轻一点,他与阿昭道:“阿昭这里长了一朵红梅。”
说罢,卫瑾又埋首在另外一边,同时的,他的手指也渐渐滑下,在大腿内侧打着圈。
阿昭扭了□子。
“师父,痒。”
卫瑾笑了声,一根修长的手指进入幽谷之处,迅速地抽动着,阿昭低吟一声,卫瑾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便挤满了那幽谷的深处,卫瑾先是轻轻一拨,待里面有更多的湿润流出时,他才加快了速度。
他的拇指也在幽谷之处徘徊,在阿昭又一次呻|吟出声时,拇指重重地摁住了凸起之处。
阿昭发出猫儿一样的叫声,软软的,轻轻的,卫瑾听在耳里,只觉浑身都变得热血沸腾。阿昭两腿间的湿润愈来愈多,已是渐渐地滴落在他的昂扬之上。
卫瑾见阿昭的双眸沁出水雾来,便知差不多了。
他抱起阿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卫瑾亲上阿昭的唇,两人的舌头在嘴里嬉戏着。他抬起阿昭的臀,慢慢地下滑,阿昭感觉到有巨大的异物在缓缓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起初有些不适应,但适应后,方才一直空荡荡的心底立马被填满了。
她圈住卫瑾的脖子,嘴则是咬住他的下唇不动。
虽然看不到现在两个人的礀势,但是她感觉得到就是刚刚师父在自己的胸前画的那般。
卫瑾舔了下阿昭的上唇,忽然重重地一挺,阿昭松开嘴,“啊”了一声。卫瑾此时的呼吸也开始加重,阿昭的那一处又紧又热,包裹住自己时的感觉妙不可言。
“师父…”
卫瑾应道:“嗯,我在。”
阿昭说:“可惜我看不见师父现在的模样…”她想见到这一刻的师父。阿昭语气的遗憾让卫瑾心头一紧,他牵起阿昭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沙哑着声音道:“为师此刻的眼睛里除了阿昭还是阿昭…”他又移向鼻子,“这里也是,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是只有为师的阿昭。”移向嘴唇,卫瑾的舌头卷住了阿昭的手指,“这里也是只有你的味道。”
原以为他这一世都会孤独到老,陪伴他的只有自己憧憬已久的大成之境,可现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姑娘,她的眉眼,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他心悦于自己的徒儿,明知有违伦理纲常,可他却甘之如饴,此时他方知何为只羡鸳鸯不羡仙,有怀里的阿昭在,他就只想握着她的手,即便眼前有他梦寐以求的大成之境,他也能毫不犹豫地放弃。
阿昭阿昭,他的阿昭。
58
暴雨过后,四处都是一片狼藉。卫瑾扶着阿昭出了洞穴后,便见到地上有不少泥泞之处,且昨夜的狂风还吹倒了几棵大树,有穿山甲从地上冒出,眨眼间又消失了踪影。
“师父?”
卫瑾说:“路有些难走,阿昭,为师背你。”阿昭自是没有异议,连吃了好几顿鲲鹏,她的双腿发软发酸得不像是自己的。
阿昭摸上了卫瑾的背,双手也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脖颈。
卫瑾避开泥泞之处缓缓前行,他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踏得稳稳的。从洞穴里出来前,他看得出阿昭已是有几分倦意,他轻声道:“阿昭,回去的路有些远,你可以先阖会眼。”
阿昭久久没有回话。
卫瑾的步子顿了下,眼里不由得浮起笑意来。
他搂紧了阿昭,放慢了步伐。约摸走了一个时辰,卫瑾方见到昨天抓的那只锦鸡。它见到卫瑾,又开始拍翅咯咯地乱叫,眼神凶狠地盯着卫瑾。
卫瑾看了眼熟睡的阿昭,瞪了下锦鸡。
锦鸡继续拍翅乱叫。
卫瑾的脸色微变,阿昭此时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师父,到了么?”
卫瑾说:“快到了,你可以再睡一会。”说罢,卫瑾不着痕迹地抽出腰间的软剑,静悄悄地把锦鸡给拍晕了。
卫瑾又瞅了眼阿昭,唔,刚好可以给阿昭补一补。
回到白荼那儿后,已是晌午时分。
刚过了竹桥,卫瑾便见到白荼匆匆忙忙地走前来,神色看起来有几分着急。白荼刚想开口说话,卫瑾就轻轻地嘘了声,白荼此时才注意到了卫瑾背上熟睡的阿昭,以及他手里的一只火红的锦鸡。
白荼压低声音道:“我在屋里等你。”
卫瑾点点头,他在灶房里扔下锦鸡后,才把阿昭放到榻上。阿昭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到了么?”卫瑾见阿昭仍是一脸倦意,便道:“你再睡一会,为师做好午饭后再叫你起来。”
阿昭听罢,又安心地闭上了眼。
卫瑾蘀阿昭盖好薄被,看了她好几眼后才离开了。刚走进白荼的屋子,白荼就道:“子卿,你们昨天去哪儿了?我今早还让阿青出去寻你们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卫瑾笑道:“昨天发生了些事情。”
卫瑾虽是没有明说,但白荼见卫瑾这样的神色,无需多问就已然明了,“看来你们和好了。”
卫瑾颔首。
白荼道:“那这样正好。”
卫瑾问:“正好什么?莫非你找到医治阿昭眼睛的法子了?”
“我正想和你说此事,”白荼在书案上展开一竹卷,“我昨天夜里找到的,里边有记载阿昭这样的情况。依我所看,这里边的方子行得通。只不过…”
白荼看了卫瑾一眼,微微地顿了下。
卫瑾扫了眼竹卷,是宛国早期的文字,与他之前在沈檀那儿看到的古书一模一样,他问:“只不过什么?”
“缺了一道药引。”白荼伸手一指,在竹卷上轻轻一点,“便是这个,它的唤作回心,极其罕见,目前我只知道荒雪山脉上有。”
卫瑾毫不犹豫便道:“我去取来。”
白荼道:“竹卷上记载的方子里,药引要的是回心的果子,而回心三年只结一次果,结果之日在六月初六,今年恰好是三年的最后一年,若是错过了只能再等三年。”白荼微微有些担忧,“荒雪山脉极其险峻,终年白雪覆盖,且有许多凶猛异兽出没,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荒雪山脉的人如今也是屈指可数。”
卫瑾面色微变。
“今日已是五月十七,离六月初六还有二十天不到。”
白荼点头,“所以事不宜迟,子卿你最好是现在启程出发,此处离荒雪山脉不止千里远,最快到达也要二十天。若是不能成功取回的话,我再另想它法。”
卫瑾摇头,“不,我一定会取回心归来。”阿昭能重见光明的机会,他不愿错失!“我立马启程,对了,不要告诉阿昭我去荒雪山脉,若是她晓得了,定然不愿我去的,你便说我有急事回了天山派。”
顿了下,卫瑾又说道:“我屋子里的灶房还有只锦鸡,你让阿青帮忙煮了,清蒸就好,阿昭吃鸡喜欢味道清淡一点的,别放太多调料了。”
“你当真不与阿昭亲口说一声?”
卫瑾轻声叹道:“你有所不知,我这徒儿将我摸得特别清,我若亲口跟她说,定然瞒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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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醒来后,卫瑾已是离开了。
白荼依照卫瑾所说那般,告诉阿昭:“子卿回了天山派,天山派有急事。子卿让你莫要担心,他一个月后便会回来。”
阿昭听罢,开始变得沉默。
白荼平生甚少说谎,一说谎眼睛便会不停地眨,打从遇到卫瑾与阿昭两师徒,他的眼睛就眨得厉害。尤其是现在,阿昭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让白荼心里好生愧疚。
白荼轻咳一声,道:“阿青做好午饭了,等会我让他端进来。昨天下了暴雨,把我的药草都淋湿了,现在阳光很不错,我舀出去晒一晒。”
白荼刚转身,阿昭就开口了。
“白大师。”
白荼的额头有冷汗冒出,“…何事?”
阿昭说道:“你找到医治阿昭眼睛的法子了么?”
白荼松了口气,他就怕阿昭会追问子卿的情况,他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嗯,找到了,如今还缺一道药引,等找到药引后,不出两月你便能重见光明。”
两月…
阿昭抿紧了唇瓣,“所以师父是去找药引了么?”
白荼背后又开始冒冷汗,子卿所言甚是,他的徒儿虽然看不见,但敏感聪慧得让人吃惊。
“这…”
阿昭又问:“是非常难找的药引吗?找药引的地方很危险?”
白荼的冷汗嗖嗖地飙出。
阿昭忽然温和一笑,“白大师,我不会告诉师父是你和我说的,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阿昭知道白大师是守信之人,但现在是阿昭猜出来的,也不算白大师你失信,对吧?”
这话的确是能这么说。
白荼看看阿昭,道:“对。”
阿昭轻声问道:“那还请白大师告诉阿昭,是或者不是?”
白荼叹了声,“是。”
阿昭的面色紧绷,半晌她才对白荼露出一丝笑容来,“多谢。”
白荼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道:子卿呀,我对不住你,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瞒不过了。待你平安归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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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弹指间便过了。阿昭觉得像是回到了自己十四岁那一年,卫瑾出去为她准备出师礼,留她一人在深山的屋子里。
那时候只觉漫漫长夜,翻个身脑子里也是师父的身影。
阿昭从榻上坐起,她愈想便愈发懊恼,虽然知道师父是不想让她担心,但总是这么一声不吭地就悄悄溜走,真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
阿昭心想等师父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地罚他!
蓦然,阿昭听到马蹄声响。
她心中一喜,以为是卫瑾回来了,方才心中的懊恼早已烟消云散,她鞋袜也未穿,奔出了小屋,“师父!”未料回答阿昭的却是阿青的声音。
“阿昭小姐,是我。”
阿昭失望极了。
阿青讪讪一笑,说道:“是阿青吵醒你了么?”
阿昭摇摇头,说道:“没有。”
阿青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时候不早了,阿昭小姐继续睡吧。卫公子也应该…快回来了。”阿昭黯然地应了声,小屋的木门也缓缓地关上。
阿昭跺跺脚。
“等师父回来后,一定要罚他!”她也要消失个一年半载,看师父还敢不敢再这样一声不吭地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阿青这回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阿青似是想起什么,他小心翼翼地从袖袋里捧出回心之果。
“是卫公子昏倒前交给阿青的。”
他忐忑地看向白荼,“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白荼看了眼被驮在马上气息奄奄的卫瑾,压低声音道:“先瞒着阿昭,去准备几盆热水,我先处理下子卿的伤口。”
59
卫瑾虽然受了重伤,但所幸白荼医术高超,硬是将半只脚踏在阎罗殿的卫瑾拉了回来。醒来后的卫瑾身子十分虚弱,他睁开眼时第一句问的就是:“阿昭呢?”
白荼说:“你把回心果拿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已是让阿昭服用了。”顿了下,白荼摸了摸下巴,“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康复了才对的,不过竹卷上也有说回心果因人而异,兴许以阿昭的情况得再等上几日。”
卫瑾松刚想开口问话,白荼又说:“你是想问阿昭知不知道?”
卫瑾点头。
白荼道:“你昏迷前已是交待了阿青莫要告诉阿昭,我们也帮你隐瞒了。”不过…阿昭有没有察觉出些什么蛛丝马迹他就不知道了。
此时,阿青端了药进来。
“先生,药煎好了。”
白荼对卫瑾道:“刚好你醒来了,趁热喝了吧。你这一趟去荒雪山脉,带了一身的伤回来。我估计至少也要一个月你才能痊愈。”
白荼递了药过去,卫瑾说:“不急,我先去看看阿昭。阿昭现在在做什么?”
阿青道:“刚刚我还见到阿昭小姐站在屋前。”
白荼也没有勉强卫瑾,他知道以子卿的性子,不亲自去看一眼阿昭,喝药也不会安心,遂道:“阿青,扶子卿出去吧。”
出了屋子后,卫瑾第一眼就见到了阿昭。
她穿着水红的衣裳,一头秀发懒懒地挽起,腰间挂着沉水剑,白皙的五指此刻正握成了拳头,随后又缓缓地松开。
见她安好,卫瑾也放心了,他对阿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回去。未料就在此时,阿昭迈开了步伐,摸着沿路的篱笆慢慢地走了过去。
卫瑾心中一紧,连忙退到一边。
阿青也屏住了呼吸。
阿昭站在白荼的门前,她轻轻地敲了下门,道:“白大师,你在么?”此刻的阿昭离卫瑾极近,只要阿昭伸长手臂便能触碰到卫瑾。
蓦地,阿昭扭过头来,她的眉头微微地蹙了下。
卫瑾的心噗咚噗咚地乱跳。
就在阿昭往前走了一步时,白荼开门了,“阿昭?”阿昭这才扭回头,微微一笑,“白大师,阿昭有问题想向您请教。”
白荼愣了下,才道:“进…进来吧。”
门一关,阿青小声地道:“吓死了,幸好阿昭小姐没有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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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已经能下床走动的卫瑾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阿昭的房间里。卫瑾屏住呼吸,慢慢地走近,到榻边时才停了下来。
他点了灯。
阿昭睡得微沉,细长的睫毛在烛光中投下暗沉的阴影。卫瑾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昭,他心里微微有些忐忑。他想了几日,也不知该如何与阿昭开口。虽然白荼没有明说,但是卫瑾猜得出来阿昭已经知道自己瞒着她去了荒雪山脉。
他这徒儿一旦生起气来,后果会严重。
忽然,阿昭的睫毛动了下,她揉揉眼睛,缓缓地睁开眼来。卫瑾的身子顿时一僵,不过转眼一想阿昭也看不见自己,他又安心下来,继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阿昭。
阿昭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卫瑾也不敢再多逗留了,待阿昭的呼吸变得平稳后,他方悄悄地离去。次日一大早,卫瑾还在睡梦中便已是被匆忙的脚步声吵醒了。
他披上外衫,走了出去。
阿青的神色有些慌张,见到卫瑾后更是添了几分紧张之色,他结结巴巴地道:“卫…卫公子…”
卫瑾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阿青说:“阿昭小姐不见了,她只留了一封信。”见到阿青手心里的信笺,卫瑾伸手便要拿来,未料阿青侧过身子,避开了卫瑾的手。
“信是给先生的。”
白荼也出了房间,打了哈欠,“什么信?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青说:“阿昭小姐不见了,她只给先生留了一封信。”白荼瞅了眼卫瑾,道:“拿来看看。”白荼一目十行地匆匆扫过,片刻后,他抬起头来。
卫瑾问:“阿昭写了什么?”
白荼似笑非笑地对卫瑾说道:“子卿,你徒儿这是恼了你呀。”似是想起什么,白荼一摸下巴,“之前我还觉得诧异,怎么阿昭还看不见,明明都服用回心果大半月了。原是如此呀。”
卫瑾一怔,问:“你是说阿昭的眼睛早就能看见了?”
白荼颔首。
他道:“估摸是在你醒来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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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宛国丰阳城。
早在大半个月前,宛王便已是昭告天下,要为明昭王姬招亲。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天云大6的各国英才便蜂拥而来。
而今日,正是明昭王姬的招亲之日。
宛王早已放出消息,流落在外多年的明昭王姬正是名扬三国的红剑客,是以这一回招亲宛王也如了王姬所愿,谁能赢得了明昭王姬,谁便是宛王的乘龙快婿。
偌大的广场之上搭建了一凤台,凤台之下人山人海。
早在大半年前宛王便已是废除了一切与双生子有关的规矩,如今众人见到凤台上生得一模一样的王子年与明昭王姬,尤其是见到他们如出一辙的动作时,都不由得十分钦羡。
众人皆知当年的玥夫人乃是天云大6的第一美人,嫣然一笑时连日月星辰也不敢与其争辉。而如今的明昭王姬完全继承了当年玥夫人的容貌,且还有几分玥夫人不曾有的英气。
66续续的有人上台向明昭王姬挑战。
只见明昭王姬剑出剑回,不过是一招,上台之人已是完全落败。
阿昭面不改色地拱手道:“承让了。”
对手灰溜溜地下台,半个时辰后凤台之下的人少了一小半,一时间竟是无人再敢上台,皆是在台下面面相觑的,他们知道红剑客剑术高超,却不知竟是高到了这般地步。
真真是丢脸矣…
宛王看得笑眯眯的,直夸道:“寡人的王姬剑术甚好呀,甚好呀。”
阿昭回到席位上,明修嘟囔了句,“都是些没用的,连师父的一招也接不了。师父,不如接下来让修儿上吧。”
阿昭笑了笑,说道:“等你招亲的时候便由你上。”
明年递了个金山梨给阿昭,“吃梨么?”阿昭咬了一口,说:“好甜。”明年含笑地在凤台之下扫了一圈,收回目光时,笑意又深了几分,“还没有来么?”
阿昭呛了下,明年伸手拍了拍阿昭的后背,“慢慢吃,别急。”
阿昭嗔了明年一眼。
明年的眼中笑意更深,“若是他不来,妹妹打算如何是好?”
阿昭微微一笑,自信地道:“他不会不来。”她晚上睡得不深,哪里会不知某人总在半夜三更偷偷地溜进她的寝殿,然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现在她要比武招亲了,他也该急了。
阿昭吃完金山梨,明年递来帕子。阿昭的目光忽然在人海中一凝,她低低一笑,与明年道:“来了。”微微一顿,阿昭又说:“兄长,多谢你。”
明年眼神一柔,“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父王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明修也道:“师父,还有修儿在呢。”
阿昭点点头。
此时,一道月牙白的身影跃上凤台,对阿昭遥遥一拜,“天山派卫瑾前来指教。”话音一落,凤台之下的人群不禁哗然一片。
“天…天山派!”
“是卫郎卫瑾!”
阿昭施施然起身,躬身一礼,一本正经地道:“天山派卫郎,阿昭久仰大名。”
卫瑾含笑道:“子卿欲娶王姬。”
阿昭眼里的笑意总算是忍不住了,往整张脸蔓延开来,“你若能赢我五招,我便应允你。”沉水剑出鞘,阿昭握在手心里。
一招。
“还恼为师么?”“恼。”
两招。
“为师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不信。”
三招。
“想不想与为师去天云大6之外看看?”“不想。”
四招。
“为师知道有一个地方的鸡肉羹特别鲜美,阿昭可愿尝尝?”“…”
五招。
卫瑾扣住阿昭的手,微微一扯,拉到了怀中,他贴在她的耳畔,“为师这些日子以来在反省之余,还想了许多道烹煮鲲鹏的法子。”
阿昭手一颤,沉水剑掉落在地。
卫瑾微微一笑,“五招已过,王姬愿嫁子卿否?”
阿昭轻咳一声。
“阿昭素来都是守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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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告一段落后,卫瑾与阿昭在明年与明修的掩护之下偷偷地离开了宛国。宛王站在城门上,看着他们两人策马离去的背影,轻声叹道:“寡人看到王姬与卫郎的第一眼,便知道女大不中留。”
明年笑道:“妹妹不适合宫中,与其让妹妹以后怨恨父王,不如从一开始便让妹妹对父王心存感激。”
宛王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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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派。
大长老眯起眼睛打量着阿昭,“子卿呀,这是徒孙阿昭么?”阿昭笑吟吟地行了一礼,“阿昭拜见大师祖,二师祖。”
二长老欣慰地道:“子卿呀,不容易呀,竟然没有养死。”瞅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二长老摸摸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卫瑾道:“二师父…多虑了。”顿了顿,卫瑾进入正题,“当初大师父在子卿下山时曾为子卿算了一卦,说子卿命中有三个劫数,只有渡过三劫才算是完成历练。大师父还说,阿昭是我的第一劫。”
大长老重重一咳,叹道:“子卿呀,为师老了,最近记忆不怎么好,连昨晚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卫瑾笑道:“不管大师父的算卦是真是假,子卿都心存感激。”若无师父的算卦,兴许当初在重光谷便不会收阿昭为徒。他又道:“子卿此番前来乃是与两位师父告别,子卿欲与阿昭离开天云大6。”
大长老颔首。
卫瑾与阿昭跪下磕了个头,之后两人又与天山派一众弟子拜别。黄昏时分,他们才离开了天山派。出天山派时,两人遇到了沈檀。
阿昭褰帘,喊了声:“沈师伯!”
沈檀拉住马缰,侧目望去,见到是卫瑾与阿昭,他微微一笑,“是要离开天云大6了么?”
阿昭笑了笑,“沈师伯未卜先知呀。”
卫瑾含笑问:“师兄是要回天山派?”
沈檀道:“嗯,刚好有些事情。”沈檀从袖袋里拿出两个璎珞项圈,递给了阿昭,“送给你们的礼物,此番一别,恐怕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多谢师伯。”
沈檀道:“也不与你们多说了,我还有急事要与大师父相谈。”说罢,沈檀策马前行,阿昭也放下了车帘,片刻后,沈檀忽然停下马来,看着夕阳之下的马车渐行渐远。
他也记不清是第几回看到这样的场景了,不过他知道这两人无论哪一世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好,都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最后白头相守。上天定好的命数无法改变,注定相守的人最后必然会在一起,注定会生离死别的人也一样,如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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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重光谷时,马车停了下来。
阿昭指着夕阳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大树,笑道:“师父,当初阿昭便是在那儿用白面馒头砸你的。”十几年一过,那颗大树依然还在。
阿昭笑道:“若是阿昭不砸你,师父就不会收我为徒了。”
卫瑾说:“这个也不一定,兴许为师还会在其他地方收你为徒。”他揽上阿昭的腰,包裹住她的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背。
阿昭问:“说起来,当初师父为何要给我取名阿昭?”
卫瑾低头亲了亲阿昭的侧脸。
“啊,我记起来了,师父当时是看到苍穹之下日光昭昭,所以才给我取名阿昭的吧。”
卫瑾低低一笑,在她耳畔轻声道:“现在看来应该是苍穹之下,为师对阿昭…其心昭昭。”
(完)
60
卫瑾近来十分苦恼,打从阿昭生了一对双生胎后,阿昭的眼里便再也没有他的位置,难得熬到卫延和卫绵两个小娃娃四岁了,不再日日夜夜黏着阿昭了,就在卫瑾以为能松口气的时候,两个小娃娃开始天天缠着卫瑾给他们做好吃的。
卫瑾天天在灶房里忙进忙出的,对着三双亮晶晶的眼睛,他一点抵抗的能力也没有,不,应该说还没有反抗卫瑾便心甘情愿地投降了。
一日清早,卫延和卫绵趴在房门前,两个小娃娃竖起耳朵也不知在听些什么。片刻后,卫绵撅嘴道:“兄长骗人,绵绵都没有闻到鲲鹏的香味。”
卫延严肃地道:“一定是阿爹和阿娘不知藏哪里去了!我昨天明明是听到阿爹问阿娘晚上要不要吃鲲鹏的!阿娘说晚上累,明天早点起来吃。”
卫绵的声音软糯软糯的,“阿爹偏心,每次有好吃的都先给阿娘吃。绵绵都没吃过鲲鹏呢。”
卫延道:“等会阿爹和阿娘出去后,我们就偷偷跑进去看看有没有鲲鹏的骨头。”卫延摸摸卫绵的头,“阿爹太坏了,下回我们找到好吃的,不要给阿爹!”
“咳咳!”
卫瑾板着张脸站在两个小娃娃身后。
“阿爹和你们说过不许什么?”
卫绵“哇”了声,躲在了卫延的身后,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阿爹别生气。”卫延缩了缩,倒也镇定下来,“是我的主意,与妹妹无关,阿爹莫要罚妹妹。”
卫瑾说:“伸出手来。”
卫延伸出手。
卫瑾扬起手掌,正要重重一拍的时候,卫绵忽然大叫道:“阿娘!阿娘!阿爹要打兄长!救命呀!”卫瑾下意识地缩回手来,扭头一望,哪里有阿昭的踪影?再扭回头来时,两个小娃娃手拉手的跑得飞快。
卫瑾无奈地叹了声。
阿昭揉揉惺忪的睡眼,从房里走出来,横了卫瑾一眼,“都说过不许罚阿延了!”
卫瑾说:“这两个孩子太调皮了,竟然唬弄我。”卫瑾说道:“看来得为他们找个师父来教一教。”阿昭道:“这也太早了,绵绵和阿延才四岁。”
卫瑾道:“你六岁时就遇见我了。”顿了下,卫瑾说:“得找个年老的家中有妻室的师父。”
阿昭一听,不由笑出声来。
“子卿在怕什么?”
卫瑾正色道:“怕绵绵被人勾走了。”
阿昭笑道:“我不也被子卿给勾走了么?”卫瑾轻咳一声,“我们不一样。”阿昭又笑了笑,她打了个哈欠,卫瑾见状,便道:“你再去睡一会,早饭快煮好了,等好了我再叫你起来。”
阿昭点点头,“嗯,好。”
前脚刚踏过门槛,阿昭又扭回头来,“不许再罚阿延了,男娃也得疼着!”
卫瑾道:“好好好,你说不许便不许。”
阿昭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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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挑了大半个月才找着了个符合心意的师父,他倒也不指望阿延和绵绵能学些什么,这两个娃娃跟他们的母亲一样,都是过耳不忘,也十分聪慧,学起东西来也是一点即通。
卫瑾主要是想好好地和阿昭温存温存。
一日卫瑾将卫延和卫绵送去了他们师父那里便火速地回了来,他摩拳擦掌,神采飞扬的。刚推开房门,准备叫阿昭起来时,卫瑾却发现本该躺在床榻上的阿昭不见了踪影。
他问了侍婢。
侍婢答道:“夫人在后院里。”
后院有一处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阿昭特别喜欢在温泉旁边练剑,通常练完剑后刚好可以在温泉里泡一泡。果不其然,还未走近,卫瑾便已是听到沉水剑划空的声音。
“阿昭…”
话音戛然而止,卫瑾的喉咙倏然一紧。
温泉旁的阿昭身无寸缕,仅仅披了一件薄薄的轻纱,里边的一切清晰可见,尤其是阿昭耍了个剑花时,雪白饱满的浑圆也随之轻晃。
卫瑾瞬间竟是迈不动步子了。
阿昭回首一笑,“师父,要来一道剑烤鲲鹏么?”卫瑾心里在想什么,与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她哪里能不知道,今早见他早早便送走了绵绵和阿延,她便知卫瑾打什么主意了。
卫瑾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剑烤?”
阿昭道:“唔,边练剑边吃鲲鹏?”
“…我懂了,从哪里学来的?”
阿昭笑嘻嘻地又耍了个剑花,“突发奇想的,师父,要来吗?”卫瑾三步当两步上前,隔着薄薄的轻纱握住了阿昭胸前的饱满,生了阿延和绵绵后,卫瑾愈发迷恋阿昭的两处浑圆。
卫瑾低头在阿昭的唇畔边道:“来,阿昭如此有兴致,为师自当奉陪。”
阿昭咬住卫瑾的唇,轻轻一舔,而后迅速退开。
“第一式,弓步直刺…”
卫瑾侧身,从阿昭身后握住她胸前的浑圆,探头埋首在她的脖颈里,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双手也在揉捏着浑圆上的红梅。
蓦地,卫瑾重重一捏。
阿昭倒抽一口冷气,卫瑾咬上阿昭的耳垂,阿昭只觉浑身都酥软起来,听得阿昭不可抑止地轻轻地叫了声,卫瑾低低一笑,“才第一式呢。”
阿昭扭头咬了卫瑾的唇瓣一下,又道:“第二式,回身后劈…”
沉水剑一划,卫瑾敏捷地躲过,一个侧身到了阿昭身前,吻住她的唇畔,舌头扫过她的贝齿,缠住她的软舌,重重吮吸。膝盖一曲,在阿昭的两腿间摩挲着幽谷之处。
“第三式…”阿昭顿了下。
卫瑾轻笑道:“忘了?”
阿昭轻咳一声,“我…”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卫瑾忽然躬身下来咬住她的浑圆,舌尖在不停地在红梅处打转。阿昭顿时又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只知自己的两腿间湿润得不像话。
卫瑾的身下早已紧绷到了极点。
他伸手一探阿昭的两腿间,便知她已是准备好了。
他笑道:“要为师告诉你么?”他抱起阿昭,双手抬起她的臀,阿昭也顺势地圈住了卫瑾的腰,硕大的昂扬缓缓挺|入,卫瑾道:“第三式,弓步平抹。”
阿昭的双眼变得水润起来,听到卫瑾此话,她单手勾住卫瑾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使出了剑招。
“第四式…”
卫瑾的昂扬已是完全没入阿昭的幽谷深处,他也不动,就是抱着阿昭缓慢地把每一个招式出完,踢腿,转身,横劈,回身…每做一个动作,阿昭就觉得体内的那一处往前一顶,使得她又痒又难受,恨不得快点练完剑。
最后阿昭忍不住了,沉水剑咣铛一声掉在地上。
卫瑾沙哑地说道:“第十二招你就受不住了。”
阿昭软软地道:“师父,再不吃,鲲鹏都被烤焦了…”
卫瑾听罢,轻啄了她一口,才放阿昭下来,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阿昭扭动着身子。卫瑾忽然加快了速度,阿昭娇喘了数声,媚眼如丝地看着卫瑾。
卫瑾扶起阿昭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
温泉旁,一派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