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夜·惑
作者:淡樱
夜惑,活色生香的男色王国。
我是夜惑的女 王,手下一群风姿各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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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秦音 ┃ 配角:司凡,裴立,梁少辰,苏遥,叶书雅 ┃
Chapter 1
Chapter1
我的人生颇为坎坷,至于如何坎坷,我也不想一一细说。毕竟要翻开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还是较为痛苦的。
我向来的宗旨就是往前走,绝不回头。
《娱乐周刊》曾经给我做过一个专访,他们在里面称我为夜之女王。夜这个字与女王结合在一起,委实让人浮想联翩,满脑旖旎。不过,对于这称呼,我是十分满意的。
但凡在C市里混夜场的人,有谁不知夜惑大名?而夜惑背后的人,恰恰是我,秦音。
我初到C市,手头资金颇多,做了个社会调查,发现C市女性比例占大多数,富婆的人数更是多之又多,正巧在霓虹街遇到一家濒临倒闭的场子,我想了想,便做出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决定,我当场买下,改名为夜惑,专门用来服务于女性对象,慰藉女性孤独寂寞的心灵。
创业难,守业更难,幸好我坚持了下来,于是有了今天。
晚上六点,我准时起床,摸了件白色裹胸的礼服裙,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有时候,我感叹自己像个吸血鬼,日息夜出,不过人始终不能和生活对着干,在这方面我有些懒惰,不曾与生活对抗过,就举白旗投降了。
化妆的时间越来越短,所谓熟能生巧。我瞅了眼镜子,妆色偏冷,我画了个浓妆。其实我并不爱浓妆,我钟爱的是清爽的素颜。但在这社会上,有谁不需要浓厚的妆颜来掩盖掉真正的自己,更何况夜惑需要一个冷艳的老板。
六点半,我准时走到地下车库,取出我的爱车宝马M3。说实话,对于车这玩意,起初我委实没有兴趣。不过要想夜惑打出点名堂来,身为老板的我自然不能在外边输了夜惑的脸面,名车铁定是需要的。虽然买下这车时,我肉痛了好些时日,但后来有次夜深人静时,我用这车飙赢了司凡时,我便彻底爱上了这车。
七点整,我准时到达夜惑门口。夜惑的门口极尽的奢华,门前还铺了条十米长的红地毯。按照以往的惯例,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为我打开车门,帮我把车开到车库里,然后我就施施然地走过红地毯,开始我一天的工作。不过今日看起来似乎出了点状况,我的车在外面停了约摸两分钟,依旧不见任何人影过来。我思量一番,决定自力更生。
刚进大门,我便发现以往井井有条的秩序不复存在,接待厅里乱成了一片,幸好今天雨天,并没有多少客人。我揉了揉额角,随便拉了个人,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秦…秦姐。”被我拉住的人看起来有些面生,我略微想了想,才记起这是前些日子进来培训的员工。“今天开门的时候,来了位客人。这位客人一来,就指名要我们的头名作陪,可是司凡哥不在,后来另外一个人去陪了。但是过了一会,我们发现这名客人是男的。”
我一怔。这的确是件新鲜事,我这里有个明文规定,只招呼女客人。自开业以来,外边的大人大多鄙夷我这样的服务理念,甚至以经过夜惑为耻,这实则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男人可享受,为何女人不可?话说回来,扮成女人来逛夜惑,这事委实有趣。
我清清嗓子,“全部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这事我来处理。”而后我又低声问了句:“那名男客人在哪里?”
“在二楼的阿瑞斯里。”
夜惑里的房间皆以古希腊神话众神为名,战神阿瑞斯,看来去陪这名男客人的是余连。余连是继司凡之后,第二受欢迎的男公关。余连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抢其他男公关手里的客人,这和战神阿瑞斯夺人、妻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刚踩上第一级阶梯,身后蓦然响起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慵懒,“发生什么事了?”
身后断断续续传来打招呼的声音,里面的恭敬之意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慢慢地转了个身,居高临下地瞅着缓缓前来的司凡。
当员工的比老板来得还迟,他可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阿音。”他对我伸出手,淡淡地笑了下,“一起去看看?”
我露出一个最为得体的微笑,把手搭了上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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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司凡,我和他之间的不清不楚要是当个故事来说,可以说得上好几夜。夜惑里,只要是个人,都会以为我和司凡有一腿。其实,我和他之间,比清水还要清,比清白还要白。
我认识司凡,也是在一个看似偶然的情况下。
我初来C市,买下夜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招人。一个企业要想运行起来,总得需要员工的。而司凡就是第一个闯进夜惑的员工。
不得不说,我第一眼见到司凡,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还是难以避免地跳快了几下。他笑着问我,“是不是要招人?”
我点了个头。
于是,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
司凡是个有能耐的人,他是我的第一个员工,同时夜惑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经他的手才出现。几年打拼下来,夜惑能在C市的夜场里分一杯羹,司凡功不可没。
只不过,有时候人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如果说夜惑是一个王国,我是这个王国里的女王,而司凡就是这个王国的开国元老,政权一旦稳定,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臣子功高盖主。
很明显的,我如今十分忌讳司凡。夜惑里听他的多过听我的,夜惑里的业绩大部分都是司凡拉来的,这个王国可以缺少我,但不能缺少司凡。这一点,让我极为苦恼。
当然,我苦恼的也不只这个问题,还有司凡的背景。
背景大我倒不怕,我怕的是他的背景无处可查。夜惑创业以来,渐渐有了个人际脉络,我曾经避过司凡知道的点,暗暗查探,但始终查不出丁点蛛丝马迹。
再次回想与司凡的看似偶然的相遇,看似二字咀嚼起来,有些微妙。
我除了点小钱外,也没什么优点可言,也不知道是我身上哪里吸引了他,让一个有才有貌的男人屈身来到几年前还是一无所成的夜惑里当一个被大多男人所鄙夷的男公关。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实在是个谜。
而司凡对我的态度,也让我时时摸不着南北。他在外人面前,对我温柔体贴,像是一个情人。在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性格多变,每当我怔怔发愣时,他的脸色就冷得跟冰块一样。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麻烦并神秘且让我苦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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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阿瑞斯的房间门口,司凡松开了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让我先行。对于这个举动,我颇为满意。
进去后,房间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余连,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口中的男客人。
余连先和司凡打了声招呼,再对我喊了声“秦姐”,这先后顺序让我颇有微词。不过我也不想多计较,目光扫向缩在角落里的另一个人。
这一扫,不禁让我看惯男色的眼睛出现久违的惊艳之色。
他看起来不过刚成年,五官精致,尤其一双眼睛明亮清澈,我这一望,感觉这昏暗的阿瑞斯也变得明晃晃的。也许是年纪小,再加上身上那件可笑的裙子,才会导致他们一时没认出,这是个男人。哦,不,这是个男孩。
我心里不由得另作了番打算,这男孩这少年郎兴许藏有让我拉下司凡的潜力。
我向前迈了一步,那男孩瑟缩了下。
望着这股新生力量,我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你叫什么名字?”
“裴立。”
我颔首。很好,声线也不亚于司凡。“我们夜惑外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不招呼男客人,你没有看到吗?”
裴立憋红了张脸,“看…看到了。“
“嗯?那你穿成这样是为了什么?”我状似明白地点了点头,“噢,对了,我可能忘记说了,我们这里也不招呼男同性恋的。你只要出门,往右拐直走,那里就有一间GAY吧。”
他的脸更红了,声音也着急起来,“不…不是的!我不是同性恋。我…”他似乎在犹豫着,最后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我只是想进来当公关。”
不得不说,今晚我很高兴。本来想将这个误闯的男孩一步一步引诱进我的网里,没想到我还不曾撒网,他就已经自愿跳进来了。
我笑:“裴立,你应该知道我们夜惑每年都有招人进来的机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就是招聘的日子。”
他说:“我去的时候,招聘已经结束了。”顿了下,他说:“我需要钱,我等不到下一年的招聘时间。”
男公关的确是个容易赚钱的活,遇到富婆一掷千金的,也不下少数。当然我们夜惑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只限陪聊。只不过明的一套,暗的一套,在下班时间员工要做些什么,我委实阻止不了。
司凡忽然笑了一声,走到我身边,手不经意地就攀到了我的肩上,他上下打量了下裴立,然后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阿音,这男孩看起来很不错,培养得当的话,假以时日,超过我并不是问题。”
我心里喜滋滋的。
这是自然的,男公关吃的就是青春饭。司凡已经到达顶峰,而裴立却拥有最美好的年龄,那眉眼里的飞扬青春,自是一百个司凡也及不上的。
我眯眯眼笑了笑,挪挪身子避开司凡的手,对裴立说:“裴立,欢迎你加入夜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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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我问过裴立的尺码,便取了套衣服让他换上。我站在试衣间外等待,司凡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头微偏,指间夹了杯红酒,透明玻璃杯里的酒红色液体在慢慢地晃动。
“阿音,我似乎没见你对哪个人有这么重视过。”
我郑重地说,“裴立是棵好苗子,我重视有潜力的员工也是应该的。”
“是吗?”
我挑眉,反问:“重视优秀的员工,这不是老板应该做的事情吗?”
司凡的脸上又出现似笑非笑的神情,说实在,每次一见他这样,我心里就开始咯噔咯噔地跳,他头顶上的神秘光圈又深了层。
这种不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委实不好受。
他抬了抬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酒杯碰桌时,他不紧不慢地说:“我呢?”
“司凡,我向来都很重视你。”
他的目光深了深,绕过和沙发平齐的玻璃桌,停在我面前,“阿音,怎么我觉得你有些怕我?”
我干笑一声,“有吗?”
司凡正想说些什么时,试衣间的门开了,裴立腼腆地走了出来。我连忙迎了上去,避开司凡探寻的目光。眼睛刚落在裴立身上,我的眼睛不由得直了直。
俗语说: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只不过我秦音挑人的规矩向来都是衣靠人装,一件再土的衣服,只要是个美人,也能穿出别样的风采。为此,我给裴立挑的自然不是名牌时尚的衣服,而是一套土到不能再土的衣服。
可是裴立却穿出了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场,那双澄净明亮的眼睛漂亮得不像话。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裴立这种浑然天成的好看,实在是赏心悦目。
我冲他一笑,“裴立,笑一个。”
这话音刚落,我心中忽然有种青楼老鸨在面试姑娘的感觉,虽说这表面看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还是颇有些差距的。我担心裴立不适应,便又加了句,“我这是在看看你的自身条件如何。”
裴立点了下头,很努力地扯了扯唇角。
不过,这笑容也委实勉强了些。
我轻声说:“别急,慢慢来。”
司凡哧的一笑,语调阴阳怪气的,“作为男公关,最基本的素质就是每时每刻都要卖笑。”顿了顿,“阿音,你什么时候对新人变得这么宽容了?”
裴立一听,脸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我知道这事情急不来,裴立刚进来,不适应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揉了揉眉角,对他说:“裴立,你明晚六点再来吧。明天开始我会对你做为期一个月的培训,过程会很辛苦。你回去好好休息。”
裴立离开后,司凡瞅着我,“你打算亲自j□j他?”
这问题,司凡委实问得有些多余。从夜惑培训部里出来的人大多都是他的人,而裴立这根好苗子,我断然不会留给他。当然,这些话我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这是自然的。你不也说了,j□j得好,他将会成为夜惑的另一支柱。”
司凡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我心里慌得紧,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侃侃而谈,“对了,你今晚不是和康联的总经理有约?”
他收回目光,把挽起的袖子顺了回去,“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他又瞅了瞅我,唇边的笑容又开始似笑非笑了,“阿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签的合同还有一年就到期了。”
我的神色一滞,不过转眼间我又笑了,“我很期待你能继续和夜惑续约。”
他也笑,“我也期待能以另一种方式和你续约。”
司凡一走,我的脸便立即沉了下来。刚刚他明显是话中有话,暗含深意,另外一种方式续约,不过是想合约一满立即另建一夜场与我争生意罢了。
司凡当初签的合同是五年制的,如今四年已过,隐藏在夜惑里的危机呼之欲出。在剩下一年里的时间,我需要重新培养另一个实力堪比司凡的人,而裴立则是目前我手里最具有潜力的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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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夜惑老板,我的工作并不多。当一家企业运作起来后,每个环节都有员工负责时,作为最上头环节的人,工作量则是最轻的。
不过我并不闲,我每天都要去夜惑看看,如果发生什么重大的突发状况,大多需要我出面处理。夜惑的关门时间在早上八点,通常我会在四五点左右离开。
今晚听司凡蓦然提起合约,我的太阳穴腾腾地疼。不到两点,眼见夜惑一派平和,我就吩咐我的助理方小七,让他在各个场子巡逻巡逻,如有意外发生,小事通知危机处理部,大事再来通知我。方小七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人并不精明,但胜在为人淳朴老实,做事一板一眼的很少有什么偏差。对于他,我是十分放心的。
之后,我拿了包便离开夜惑,准备开车回去。刚到停车库,司凡的那辆法拉利458就停在我的跟前,车窗摇下,那双迷惑了夜惑里千千万万个客户的眼睛正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我,他牵了牵嘴角,“不舒服?”
我头疼得厉害,也不想和他来前后一套,便点点头。
“上车,我送你回去。”
司凡对我而言,无疑是只危险的大灰狼。这种令人恐惧的动物,我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我当下就拒绝了。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头疼,车还是能开的。”说完,不等他开口我就转身往我的车子走去。发动了车后,我往外瞅了眼,司凡的车也不在门口了。我的心情稍微松了些,可是十五分钟后,我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时,随意瞥了眼倒车镜,却猛然发现司凡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离我的车仅隔七八米的距离。
我颇为讶异,我和司凡并不顺路,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还不曾来得及想通,红灯就变绿灯了,我无暇思考踩下油门加速而去。快到我住的小区时,我往后一望,又发现司凡的车跟在我后面,我皱了皱眉把车停在路边。
司凡也跟了上来。
我的太阳穴又开始腾腾地跳,“司凡,你在跟踪我?”
他笑着说:“阿音,你想哪里去了?我也有些头疼想去买点药。现在这个时候,就只有这边的药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看来是我多想了,我冷淡地点点头,刚想转身,他就拉住了我的手,微微地笑了笑,“阿音,既然你也来了,干脆我们一起进去吧。”
我压根儿没有拒绝的机会,就这样被他拉进了附近的药房里。
司凡的手略微有些凉,也不知是不是夜风吹多了,我忽然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他的手凉或不凉,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扯回我的手,抬起眼时,司凡已经在结账了,他扔了盒药过来,“治头疼的,睡前吃一片。”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司凡冲我一笑,“阿音,晚安。”
说真的,司凡对我这样的举动,这并非是第一次,从我认识他开始算起,估摸也有上百回了。像他这样优秀好看的男人对自己频频献殷勤,只要是个女人,都会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的。刚开始的时候,我委实苦恼。
首先,员工和老板之间的恋情,我是不赞同,这也不利于他的名声,身为夜惑头名,要是被喜欢他的客人知道他有主了,这实在是不小的打击。每个女人都爱做梦,喜欢一个人就恨不得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她的,所以在合约里,我是白纸黑字地写明,不允许员工谈恋爱的。其次,我之前受过一场不小的情伤,对于感情一类的事情,我是能避则避,能免则免。
后来我忍不住了,挑了个时间和司凡开门见山地谈,并把上述理由一一阐明。司凡听后,笑得停不住,他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首先,我签了合同就会遵守合同。其次,我心里也有个人。”
那时的我颇感丢脸,不过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便会觉得脸面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我若无其事地笑笑,这事就这样过了。
直到现在,我默默地称司凡这样的举动为游离于关心边缘的暧昧。尤其近些日子以来,司凡对我愈发暧昧,我这回是坚定地认为他是男公关当久,所以平日里的一些举措就自然暧昧了些。毕竟男公关这份工作,需要的是若有若无的暧昧。司凡向来都把这个尺度把握得很好,基本上是他服务过的女客人,都以为他多多少少对她们有些意思。正因为这个暧昧,司凡才能拉到这么多业绩。
因此,我回到家后,拆了药盒,拿出一片药丸送进嘴里时,心里是颇为坦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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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我这一觉睡得忒安稳,也不知是不是那片治头疼的药丸起了作用。我起床后,可谓神清气爽,看了看时间,发现尚早,我就拿了本娱乐杂志来看。
杂志封面是N市首富儿子和一女明星的绯闻照,男的俊女的美,看起来倒也是赏心悦目。我翻开来扫了几眼,这杂志编辑实在是个人才,把他们之间的互动写成了天雷地火般的奸|情,也不知这首富儿子的妻子见着了会有什么感想。
其实,说起这首富儿子,他是有名字的。八年前我称他爱人,四年前我称他贱人,如今我称他路人。
他姓梁,名少辰,梁氏企业的大公子。
说起这路人,他是我秦音的初恋,至今为止唯一用心用身体爱过的男人。我也曾经做过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只可惜我就一炮灰命,与这路人相恋四年,大学毕业时本以为可以左手毕业证右手结婚证,毕竟我肚子有个种,而且还是八个月,想来他也该会娶我。没想到儿子一出生,我连面也不曾见过,就被他甩了一大笔巨额分手费。
我还记得他当时面无表情在病床旁边用极为冷淡的语气说:“秦音,我们到此为止了。儿子归我梁家,你也别想打官司,看在我们在一起六年的时间,我好意劝告你一句,你是斗不过我的。”
我刚生完小孩,身体极为虚弱,我还来不及反驳,他就扬长而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没来得及和他说,梁大公子,有你这样的父亲,这个儿子要不要也罢。还有,我想我有必要纠正一下,其实我们在一起只有四年。
现在想起,这梁路人之所以会说六年,想来也不过是他情人太多,一时之间也不知把我当作了谁。
梁路人后来娶了当市市长的千金,媒体当时盛评如潮,声称商政联合,强强联手,N市必将愈发繁荣。我当时看了就只觉好笑。那位市长千金,我也认识,是我大学同学,高傲得不得了,没想到最后却捡了个便宜儿子当后妈,她现在定是恨我入骨了。
前尘往事,我现在也不想再提及,如今看到与他有关的新闻,我都是一笑置之,偶尔还能和小七说说笑,梁路人还真的是路人了。
我合上杂志,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收拾一番准备去夜惑。从今晚开始,我将会变得很忙碌。裴立这么腼腆,要调|教起来估计有些困难。
不过,按照我秦音的做事原则,再困难我也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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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看起来很有时间观念,我到了夜惑后,就听小七说,他已经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了半个小时。
我施施然往我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悉的客户,她们都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喊一声秦老板。我矜持地点点头,准确无比地喊回她们的名称和职位,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有钱人,这里消费并不低,往往一瓶酒就能花上好几个万,和她们打好交道有利于我生意的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