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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的脸色不太好看,身子微僵。
他…是噩梦?
卫瑾目光灼灼,阿昭说了一句话后却又闭上了嘴,一时间房里有些安静。卫瑾在阿昭掌心里催促地问:怎么说?
阿昭露出一副沉重的神色来,看得卫瑾心惊胆战的。
未料冷不丁的阿昭却展颜一笑,她说:“噩梦不提也罢,不过多亏了这个噩梦,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打了个哈欠,又道:“子鲲,我有些乏了。”
卫瑾心痒痒的,可见阿昭一脸倦容,他也只好写道:嗯,你睡吧。
顿了下,似是想起什么,他又补上一句:等一会。卫瑾迅速回了他的房间里,在包袱中找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里面是天山派最上好的伤药。
他放在阿昭的枕边,然后又在阿昭手心里写:我在你枕边放了伤药,要是疼的话就擦一擦。
阿昭弯眉一笑。
“好。”
卫瑾离开后,阿昭摸上了枕边的白瓷瓶,她轻轻地摩挲着瓶身,拔开木塞子后,她嗅了嗅,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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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卫瑾的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昭对自己愈发亲近了,许是自己平时在她掌心里写字的缘故,如今阿昭对他一点也不避讳,即便是当着白荼和阿青的面,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牵上他的手。
软软的小手握起的确十分舒服,不过卫瑾倒是有几分吃味。
且有一回她系不上衣裳的带子,也是毫不犹豫就让他来帮忙,要晓得如今是初夏,衣料都很薄,从他所站的地方来看,有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甚至能隐约可见赤色的肚兜。
虽然这肚兜卫瑾也不是没有见过,这儿只有阿青一个小厮,阿昭也看不见,衣裳穿上一两日也该洗了,卫瑾自是不会让阿青碰阿昭的衣物,尤其是肚兜这样的小衣,于是乎卫瑾在阿昭自己洗了一遍后又悄悄地拿下来洗掉上面的泡沫,但洗归洗,碰归碰,洗的时候卫瑾脑子里也没有什么旖旎的念头,可如今那件再普通不过的赤色肚兜正包裹住阿昭的身子…
卫瑾心神荡漾了下,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子鲲的身份,卫瑾心里又有几分发闷。
白荼笑话卫瑾:“子卿,你这是自找苦吃。”
卫瑾横了白荼一眼,说:“不与你多说了,我的鱼还在锅里蒸着。”卫瑾走后,阿青摸着下巴,感慨地道:“之前还觉得卫公子像一只狐狸,现在卫公子就像是一条…宜家宜室的黄牛。”卫公子高大的天人形象从此在他心里一落千丈呀。
白荼轻笑道:“圣人也难逃情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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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不曾料到自己端了午饭进阿昭的房间时,会见到一副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
一头长如瀑黑如墨的青丝全部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脖颈之上有一条细细的红带子,本该背部中间也有条系好的红带子的,但现在却是松落下来。
地上是散了一地的衣裳,和一滩水迹。
卫瑾很容易就能猜出是阿昭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弄湿了衣裳。
窗外有一片落叶飘了进来,在卫瑾的眼前晃过,最后掉在了地上。
阿昭的上身只剩一件摇摇欲坠的肚兜,而她的手指此刻正捏在脖颈的红带子上,只需轻轻一拉,卫瑾前天夜里刚洗过一遍的嫩黄牡丹图案肚兜也会如同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阿昭闻到了鱼香。
她怔了下,尽管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地便扭过头来,“子…子鲲?”
捧着托盘的手抖了下,卫瑾离开的脚步声有些匆忙和慌乱。
阿昭倒是面不改色地拉开脖颈上的系带,慢慢地穿上干净的衣裳。她走出了房间,说道:“子鲲,你做好午饭了么?”
卫瑾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见到阿昭面不改色地走出来。
卫瑾不由得有些郁闷。
阿昭都不计较了,他到底在计较什么?
“子鲲。”阿昭的声音软了几分,这让卫瑾记起以前阿昭也是这么喊自己,声音软糯软糯地喊着师父,可到了后来这样的语气就只有在宁修身上出现过。
现在再次听到了,卫瑾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和满足。
他走到阿昭身边,刚想在她手上写字时,阿昭就已是主动握住他的手,她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又是那种语气唤了一声“子鲲”。
卫瑾想了想,写了句。
其实我还有个表字,唤作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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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你的表字?”阿昭问道。
卫瑾写道:嗯。
阿昭微笑道:“说起来,我师父的表字也叫子卿,不过却和你的清字不一样。”卫瑾的耳根有些红,他又在阿昭的掌心里写了一句:好巧。
阿昭依旧是微笑地道:“嗯,果真很巧。”她捏上卫瑾的掌心,“我刚刚闻到鱼香了,你今天蒸了鱼么?”
她的手指带着暖意,指腹摩挲着自己的手心时,卫瑾四肢都是酥麻酥麻的,想起方才那一幕,卫瑾耳根上的红渐渐地蔓延看来。
不过幸好现在阿昭看不见,卫瑾可以光明正大地脸红。
他写道:今早在河里钓上来的。
阿昭一听,问:“这附近有河么?”
恰好此时,白荼过来给阿昭诊脉,听到阿昭此话,他笑着答道:“有,自然是有的。林子深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河,里面有许多鲜美的肥鱼。阿昭,你倒是可以和子鲲一起去那边走走,对眼睛恢复也有好处。”
瞧见卫瑾通红的耳根,白荼不由莞尔。
真该让阿青过来看看子卿脸红的模样。
阿昭道:“也好,这些日子也摸熟了附近的路,刚好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走走,兴许我也能钓上几条鱼来。”
白荼的手指搭上了阿昭的脉搏,一盏茶后,白荼才松开了阿昭的手。
卫瑾看向白荼,无声地问道:可有好转?
白荼轻轻地摇了摇头。
卫瑾无声一叹。
这些时日以来,阿昭喝了不少苦药,虽然呼出来的气都是苦的,但眼睛也依旧是那样。不过阿昭倒也没有灰心,她笑眯眯地道:“母亲如此信任白大师,阿昭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治好我的眼睛。”
白荼叹了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我再另寻他法。”
白荼离开前,又说道:“对了,你们去河边的时候莫要过河,河对面有野兽出没,之前阿青还曾经遇到过一条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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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用过午饭后,卫瑾便牵上阿昭的手离开了小屋。过了一座竹桥后,卫瑾在阿昭的手心里写道:前面有一只山鸡。
阿昭不由笑道:“离我有多远?”
卫瑾写道:十步左右。
阿昭“唔”了声,似是想到什么,她笑着问道:“长什么样的?是雉鸡么?”
卫瑾瞅了下,写道:锦鸡。
十步开外的红腹锦鸡似乎注意到了卫瑾的虎视眈眈,拍了拍翅膀走开了,卫瑾松开阿昭的手,三步当两步地上前,一伸手,快准狠地便将颜色艳丽的锦鸡抓获在手里。
他递到阿昭的身前,带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下锦鸡光滑的羽毛。
阿昭展颜笑道:“这只锦鸡长得真壮。”
知阿昭者,莫过卫瑾也。
卫瑾深深地看了锦鸡一眼,决定列入今夜的晚饭中。
锦鸡咯咯地叫着,浑身乱抖。
卫瑾在阿昭手里写道:等我一会。阿昭说:“好。”卫瑾迅速将锦鸡拴在一棵树上,须臾卫瑾才回来重新牵上阿昭的手,继续往前走。
每走一会,卫瑾便会告诉阿昭前面有什么。
半个时辰后,阿昭笑道:“子清,你都可以当我的眼睛了。”
卫瑾神色一柔,他是有想过的,即便阿昭以后真的看不见了,他也愿意给阿昭当一辈子的眼睛。要是阿昭担心师徒身份会惹来闲言蜚语,他便像以前那样寻一处深山老林,在里面建一所屋宇,就他和阿昭两个人,连侍婢也不需要。
“咦?”阿昭忽然惊喜地说道:“子清,我听到河流的声音了,我们是到了么?”
卫瑾拉上阿昭的手,走了十来步后阿昭只觉风中有河水的味道飘来。如今正值初夏,站在河边,吹着迎面而来的河风,阿昭浑身都是说不出的舒坦。
她蹲下来,伸手试探着触向前方,摸到冰凉的河水,阿昭说道:“水好凉。”
有鱼儿游过,从河里跃起,水花迸溅了阿昭一身。
阿昭揉了下眼,笑道:“子清,是有鱼儿么?”
卫瑾看了看,在她肩上写道:是一尾鲫鱼。瞧到阿昭湿了一片的衣袖,卫瑾想起白荼说过,这种时候最容易着凉不过了。
他又写道:我去捡些干柴,你和我一起去?
阿昭道:“我在这里待着,就一会,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我虽然看不见,但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还有沉水剑在她身边呢,就算遇到敌人,她也有耳朵,这阵子她的耳力灵敏了不少。
卫瑾观察了下四周,只有蝉鸣声。
他写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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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离开后,阿昭掳起衣袖,将整个手掌都浸在河水里,偶尔阿昭还能感受到鱼儿滑腻的身子在手背上擦过。
阿昭缩回了手,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有细微的声音传进耳里时,她立即伸进河里,果不其然碰到了游过的鱼儿。
没有判断错误,阿昭高兴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腾然,阿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身为剑客的本能,阿昭有一种危险就在前方的直觉。她闭起双眼,耳听八方。
流水声,蝉鸣声,风声,还有…一道重重的喷息声!
阿昭咽了口唾沫,她闻到了一股属于兽类的味道,虽然判断不出是什么动物,但她知道它离自己不远。阿昭的手搭上了剑柄,她一动也不动地蹲着原地。
“嗷呜…”
离阿昭五尺左右的河对岸站立了一只大虎,正对阿昭虎视眈眈,嘴里发出了令天地而颤动的虎啸声,只要轻轻一跃,大虎便能轻而易举地跃过小河,扑到阿昭的身上!
阿昭的额上有冷汗冒出,她镇定地思考着下一步动作。
而就在此时,拾完干柴的卫瑾见到了这一幕。
他的神色一白,几欲肝胆俱裂,他想也未想就喊道:“阿昭,别动!你前面有只大虎!就在你正对面!”卫瑾扔了干柴,他从怀里抽出软剑,不着痕迹地一步一步地向阿昭靠近。
未料就在此时,虎啸声响彻九霄。
大虎一蹬后足,用力向前一跃。
“阿昭,右边!”
阿昭一个翻滚,躲过了大虎的攻击,同时她拔出了沉水剑。可就在这个时候,阿昭踩到了石子,整个人一打滑,往河里摔了下去。
阿昭的眼耳鼻灌进了河水,呛得她猛咳。
河水并不深,但阿昭不知道,河流有些急,阿昭扑腾了几下,开始被河水冲着走。大虎也跟着阿昭跑,卫瑾一个翻身,直接跃到大虎身前,软剑直逼大虎前额。
他扬手一挥,砍断了大虎的一只耳朵。
大虎怒吼,与卫瑾纠缠起来。
眼见阿昭飘得越来越远,卫瑾也无心恋战,他加快速度解决了大虎。
“阿昭!阿昭!”
阿昭喝了也不知多少口河水,呛得她浑身软而无力,卫瑾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一样,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声来。
而此刻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变得阴霾起来,乌云渐渐密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
“噗通”一声,卫瑾跳进了河里。
他拉住了阿昭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扯到了怀里。
“阿昭。”
阿昭咳了咳。
卫瑾心疼死了。
他赶紧抱了阿昭上岸,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好一会,阿昭才喘过气来,她的面色惨白惨白的。阿昭扣住了喉咙不停地往地上吐着水和沙,头发也是**地滴着水。
半柱香后,阿昭才跌坐在地上。
天空忽然有轰雷声响起。
阿昭呼了口气,“…好险。”险些就被河水给淹死了。
卫瑾却在此时意识到了一事,他浑身一僵。
他…刚刚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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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的情形虽险,但卫瑾也不确定阿昭是不是听到他开口说话了。他盯着阿昭,想透过她的脸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可惜的是阿昭神色如常,渀佛没有注意到方才的异常。
就在此时,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地从天而降。
“啊,下雨了。”阿昭叫道。
卫瑾打量了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洞穴,恰好可以用来避雨。他咬咬牙,横抱起地上的阿昭,迅速地往洞穴里跑去。
刚到洞穴,空中就有惊雷炸响,随之而来的是倾盆大雨。
卫瑾放下了阿昭,扭头望了眼洞穴外的雨帘,心想估摸着雨要下好一会了。
有风袭来,阿昭只觉浑身凉飕飕的,不由得轻轻地打了个喷嚏。卫瑾下意识地便开口问道:“冷?”话音刚落,卫瑾就有些懊悔了,本来还不确定阿昭是不是听见了,这下不用确定他也知阿昭听见了。
尤其是洞穴里的回声,猛烈而迅疾地…在打脸。
卫瑾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盯着阿昭,生怕她会露出嫌恶的神色来。未料阿昭依旧面不改色,她的脸上甚至连一丁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阿昭说道:“嗯,是有点冷。”
卫瑾试探着说了句:“那我们往里面走一点。”
阿昭从善如流,“好。”她往前摸了摸,碰到卫瑾的手臂后,她慢慢地下滑,五指扣住了他的手。阿昭露出一个微笑,“走吧。”
半晌后,阿昭捏了捏卫瑾的手掌心,“怎么不走了?是前面有什么吗?”
“阿昭你…”卫瑾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说:“你…你早已经发现了对么?”
阿昭眨眨眼,“发现什么?发现子清你会说话么?唔,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说话了,你有一天晚上说梦话被我听见了。不过你放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肯告诉别人你会说话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我能够理解。”
阿昭在心里偷笑。
卫瑾一听,倒是有几分苦恼。
难道阿昭连自己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这…”
阿昭说道:“走啦,我们进洞穴里面看看,从回声听来,这洞穴不浅,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野兽,子清,你小心一些。”
两人走了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阿昭的脚下踩到异物,她叫了声,说道:“子清,我好像踩到了什么。”
卫瑾弯身捡起,发现一火折子。
“是火折子,看来以前曾有人来过这里的洞穴。”摸到阿昭发凉的手臂,卫瑾又说道:“你再忍耐一下,我马上生火出来。”
片刻后,卫瑾在地上生了堆火,火光照亮了漆黑的洞穴,洞穴足足有五尺高,而最令卫瑾惊喜的是,三十步开外的地方有一处温泉,此刻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前面有温泉。”
阿昭一听,也不由喜上眉梢,“太好了,在哪在哪,子清,你带我过去。”方才掉进了河里,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是**的。
卫瑾探了下泉水,没有发现危险后,才说道:“泉水不深,就到你的腰间。你下去后再把衣裳脱了,我帮你烤干。”
阿昭泡进温泉里后,把身上的衣裳都扔了出来。小片刻后,阿昭的眼珠子转了转,她轻轻地拍打了下水面,卫瑾扭过头来一看,整张脸都快可以滴出血来。
他咽了口唾沫,默念:什么都没看到。
此时,阿昭忽然开口说道:“子清,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做过一个噩梦。”
卫瑾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他还为此辗转反侧了许久。
“…记得。”
阿昭说:“我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那是一个噩梦。”
卫瑾的手一僵,“…是么?”
阿昭轻声一叹,“我梦见师父也像我那样从陡崖上摔下,从此我与师父阴阳相隔。”卫瑾微愣,他没有想到阿昭所说的竟然是这样的噩梦,阿昭又说道:“然后我想通了一件事。”
因为那个梦,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想失去师父。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师父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可以很确定一事,她想和师父过一辈子。
“…什么事?”
“我…”蓦地,阿昭惊叫了一声,水花溅起,不过眨眼间,阿昭就已是消失在卫瑾的眼前。卫瑾大惊失色,急忙跳进温泉里,“阿昭!”
乌发在水面上散开,卫瑾扯住了阿昭的手,用力地将她从水里拉起,阿昭顺势地贴到了卫瑾的胸膛上。
“阿昭。”
卫瑾单手圈住阿昭的腰肢,空出来的手轻轻地拍打了下她的脸蛋。阿昭缓缓地睁开眼,咳了几下,卫瑾刚要说话,冷不丁的,阿昭的双手用力握住他的双臂,脚尖轻踮,她的唇贴上了他的下巴。
阿昭伸出舌尖一舔,说道:“好像吻错了…”她再踮脚,吻到了卫瑾的薄唇后,她弯眉笑道:“这次对了。”
说罢,阿昭咬住卫瑾的下唇,舌尖轻轻地舔着他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吸吮着。
卫瑾本能地便伸出舌头勾上阿昭的唇舌,阿昭面上的笑意更深,仰起脖子,两人的舌头在嘴里互相追逐。一刻钟后,阿昭气喘吁吁地趴在卫瑾的胸膛上,她仰起头来俏皮一笑,“师父,阿昭好歹也和你睡了十年,师父当真以为阿昭有这么好糊弄?”
卫瑾咳了几声,“…你知道了?”
阿昭笑道:“早就知道了。”本来她是有些怀疑的,但自从师父天天给她做丰盛的饭菜后,她就愈发肯定子鲲就是师父,除了师父,哪有人能将她的喜好摸得这么清楚。
见阿昭脸上没有任何不满,也没有任何嫌恶之色,卫瑾一直七上八落的心总算放松下来。顿了一下,卫瑾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你想通了什么事情?”
“师父,你为何取名为子鲲?”不等卫瑾回答,阿昭便说:“师父你别回答,让阿昭来猜。”
阿昭双眼虽是无神,但此刻卫瑾却看得小腹一紧。现在的阿昭身无寸缕,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他只要低头一望,便能轻而易举地将阿昭的**一览无余。
卫瑾心如鹿撞。
阿昭说道:“师父知道阿昭从小开始就想吃鲲鹏,所以才取名子鲲么?目的是想让阿昭吃了师父?”阿昭又踮起脚,这一回准确地咬上了卫瑾的唇角,她在他的唇上呢喃:“师父介意阿昭从这里开始吃么?”
卫瑾见阿昭这般模样,哪里还需要再问什么。
他低低一笑,“为师给你做一道水煮鲲鹏如何?”
阿昭展眉道:“善哉。”
卫瑾滑入水中,阿昭的双腿顺势圈上卫瑾的腰,她的双手在卫瑾的身上乱摸,摸到两点凸起时,她用力地按了下,卫瑾不由浑身一颤,呼吸也重了起来。
感觉到两腿间的坚|挺和昂扬,阿昭怔了下,她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伸手往下握住了卫瑾底下的昂扬,卫瑾的呼吸愈发重了。
阿昭问:“师父,阿昭是不是曾经也对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卫瑾一听,只觉有冷汗从头顶冒出。
那一年阿昭喝醉酒,且还中了春|药,的确是做过这样的事,她拍的那一掌,卫瑾印象十分深刻,因为接下来的几天他走路都有些别扭。
他重重一咳,“没有。”
说罢,他吻上阿昭的唇,“接下来让为师教你。”为了这道水煮鲲鹏,他过去那些日子里也费了不少功夫,各式春|宫图也都看了一遍,如今都深深地记在脑子里。
他在温泉旁边摊开了衣裳,小心翼翼地将阿昭放到了衣裳上。
“师父要做什么?”
卫瑾道:“让你更喜欢鲲鹏。”
他在刚刚才想明白了一事,与其做出一道让阿昭吃了还想再吃的菜肴,不如成为阿昭最想吃的菜肴。卫瑾分开阿昭的双腿,脑子里开始闪过春宫图里的招式,他凑前去轻咬住凸起的某处。
阿昭不禁呻|吟了一声。
卫瑾轻轻一舔,阿昭浑身都在打颤,她只觉有水流从自己的两腿间流出,感觉十分奇妙。
卫瑾说:“这是煮鲲鹏之前要放的佐料,阿昭喜欢口味淡一些还是重一些?”
阿昭道:“…重。”
卫瑾笑道:“好。”他加大力度舔着阿昭幽谷中凸出的那一处,同时指节分明的手指也在阿昭不停喘息的时候进入了幽谷深处,先是缓慢地动着,在阿昭喘息愈发快的时候,他的手指也跟着快了起来。
不过是短短片刻,阿昭就开始痉挛起来,那么一瞬间,阿昭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沉醉在短暂而**的快感中。
卫瑾问:“味道如何?”
阿昭说不出话来。
卫瑾低笑一声,“佐料放完了,这菜肴也该开始煮了。”卫瑾抬高阿昭的腿,挺身缓慢进入,阿昭倏然蹙眉,卫瑾立马停下,问:“疼?”
阿昭点点头。
卫瑾轻声道:“很快就不疼了,你忍忍。”
“好。”
卫瑾咬咬牙,一个挺身,完全没入了阿昭的幽谷深处,他粗粗地一喘,见阿昭眉头舒展开来后,他才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
外头雷鸣暴雨,洞穴里却是只听啪啪啪的声音回响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