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对他挥一挥手,继续注视着寒菱,“怎样?”
“你…你的意思是,我们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们分房睡?”
“不错!以免引起别人怀疑,我们不能分房睡。不过,我会在寝房安置一张软榻,你睡床,我睡榻。”
“为什么?为什么选我?我们才刚认识,况且,你这样做有何目的?”寒菱疑问。
因为…因为…男子注视着她,答不出来。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提出这宗冒险的买卖。只觉她信得过!这个世上,再也没人比她更适合。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原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看了青衫男子一眼,他继续道:“更加不会侵犯你,因为我对你没兴趣!”
明知他是同性恋,寒菱内心还是感到几许不悦,这可是头一次有男人当面说对她没兴趣呢。
“怎样?”
怎样?自己该答应吗?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寒菱思绪不断跳跃,发觉他身上隐约透出的哀伤,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o(∩_∩)o o(∩_∩)o一夜恩宠o(∩_∩)oo(∩_∩)
皇宫
金碧辉煌的裕銮殿,气氛凝重和肃静。韦烽无精打采地靠在龙椅上,听着台下大臣的启奏:“皇上,尤家是江南最大的米商,朝廷军粮的三分之二都由他们供给,如今尤家兄弟为了争夺总商会管事之位而反目,不但严重影响江南经济的运作,还延迟了上缴军粮的期限。”
“众卿家有何看法?”韦烽仍旧一副漫不经心。
“启禀皇上,江南经济受影响事小,军粮短缺事大,目前我军正与倭、鲜两国相战,一旦粮食不够,必会大大扰乱我军士气。”兵部尚书张文冲首先提出危害。
“不错,这事不能掉以轻心,恳请皇上重视。”右丞相李英华跟着发言。
“皇上,微臣认为,应安排钦差大臣前往江南平息此事,让一切早日恢复正常。”礼部尚书张明亮也忧心忡忡。
“恳请皇上派出钦差大臣,平息尤家内乱。”接着,其他朝臣齐齐鞠身高喊。
韦烽静视着他们,不做答复。一会,宣布退朝。
出了裕銮殿,他没有立刻回裕承宫,而是直接来到掬菱阁。这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到处一片死寂。
一个多月了,除了头几天有她的消息,后来音信全无。她离宫的第七天,【风】遇上意外袭击,把她跟丢了。莫非那是天意?注定他就此失去她?
不知几时开始,他习惯来到这里,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思念她的一颦一笑。
以往,为了发泄需要,为了雨露均占,他几乎夜夜笙歌。可现在,他经常借故公务繁忙而避开她们。距离上次,好像有五天没发泄过欲望了吧。
看着那些绿头牌,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寒菱曾经讲过的那句话,时不时地在他耳边回响,“那种事,只有跟心爱的人一起做,才有感觉,才对得起自己。”
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他努力思索唯一那次宠幸她的情景,可惜脑子一片空白。有时不禁后悔,当初为何不多宠幸她几次,这样,也不至于每次的回味都以纠结惆怅告终。
“菱菱,你到底去了哪里?钱锦宏是不肯对朕坦白呢?或是你真的半途失踪了?”韦烽哀伤地抬起头,怅然地仰望着上空,忽然,一只黄莺从头顶跃过,往南边飞。
南边?南边…钦差大臣…韦烽低声呢喃,心底似乎作出一个决定。
【纠缠卷】:第四十九章 惊见
永州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有一所最热闹的店铺——蜻蜻药枕店。
“尤二少奶,请给我一对祛风枕。”
“尤二少奶,请给我一对名目枕。”
“尤二少奶,请给我一对美容枕。”
…
“好,一个个来!”寒菱脸上堆满笑,接过她们的银子,从架子里面取下相应的枕头递给她们。
两个月前,她跟那名蓝衣男子假成亲。原来,她的挂名老公叫尤政鸿,出自永州城首富兼江南最大的米商世家。
半年前,尤老爷因病去世,把总商会管事之位遗留给二儿子尤政鸿,引起大儿子尤政华的不满,便将尤政鸿有断袖之癖的秘密散播给众米商。
同性恋,即使在现代,也难免遭世人唾弃、不受法律认可,更何况是民风闭塞的古代!因此,在尤政华的百般阻扰之下,尤政鸿暂时无法继承父亲的遗志。
于是,尤政鸿想到用假成亲来打破“谣言”,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商会管事之位,继续发扬光大尤家在江南米业界的作用。
成亲快要两个月,在外人面前,他们是相敬如宾的新婚夫妇;私底下,是知心好朋友。尤政鸿的谦谦有礼、温柔体贴和细心照料,使寒菱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
少奶奶的生活过不惯,她打算找点事干。因一次偶然机会,她想到了开药枕店。利用各种不同的药材当枕芯,有祛风名目、治疗头痛失眠,美容护肤等功效。
她也卖一些小孩子专用的枕头,枕芯是绿豆和茶叶。若非怕人闲话,她还想卖催情效用的枕头呢。嘻嘻。
其实,身为尤家媳妇,自然不能出来抛头露面,在寒菱的软硬兼施下,尤政鸿只好顺意她,还选了这块黄金地带给她开店。
“蜻!”一个熟悉的嗓音把寒菱从回忆中唤了回来。
“夫君!”寒菱冲他嫣然一笑。冷蜻,是她现在的名字;夫君,是她在外对尤政鸿的称呼。
“二少奶!”一名青衫男子怯怯地唤了一句。
“修纯,你也来了?”袁修纯,就是寒菱当时在妓院见到的那个“小受”。
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虽说妓院老板替尤政鸿掩饰,但谁知道哪天会出卖他。所以,寒菱作主,雇用袁修纯当尤政鸿的贴身小斯,好让他们朝夕相对,方便尔侬我侬。
看着斯文俊秀的袁修纯,寒菱暗叹了一句“可惜”,当目光转到英挺不凡的尤政鸿时,又暗叹了一句“糟蹋”。
“蜻,你怎么愁着脸,还不断摇头,莫非太劳苦?要不我请个人回来帮你。”发现寒菱的异状,尤政鸿急忙关切地问。
“我…我没事!”寒菱耸了耸肩,转开话题:“你下午不是要召集米商开会谈关于正式任职总商会管事?”
“大哥捣乱,散了。”尤政鸿英俊的脸,露出一丝阴沉和愤怒。
寒菱从柜台走出,来到他身边,安慰他:“别为那人渣生气,他这样的举动,又不是第一次。”
“这事都惊动朝廷了!总商会管事的位置再不定下来,后果将更严重。有时,我不禁想放弃。”
“不行!你放弃,等于违背了你爹的遗愿,他九泉之下,怎会安息;你也看到,你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胸狭窄,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你爹也是见他不成器,才把家业传给你。”
“可是…”
“你哥已经败了半个尤家,难道你要让他败光?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与他对抗到底,保住尤家产业。否则,你将来如何有颜面去见尤家列祖列宗!”
“蜻,谢谢你!”尤政鸿注视着她,眸中尽是感激和钦佩,他果然没找错人,如果不是她,他恐怕早就迷失了方向。
寒菱笑吟吟地垫起脚,在他耳畔低语一句,“还跟我客气什么,我们不但是夫妻,还是好朋友呢!”好朋友三个字,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突然喷来的微痒热气和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令尤政鸿颤了一颤,心底涌过一丝不知名的感觉。直到袁修纯提醒还有其他事要办,他才神思恍惚地道别离去。
o(∩_∩)o o(∩_∩)o一夜恩宠o(∩_∩)oo(∩_∩)
“主子,属下已经查过娘娘…”
“不是跟你讲过,在外要注意称呼吗?”
“属下该死!”【夜】迅速跪下,“这是夫人住的房间。尤政鸿今天有事出城,估计过两天才回来。”
从【夜】手中接过地图,韦烽仔细观察,俊眸悄然地漾起一丝雀跃和期待,声音也轻快了不少,“起来吧。”
“主子,您真的决定独自前往?要不属下陪您…”
“不用了,区区一个尤府,还难不倒朕。你退下吧。”
“…遵命!”
【夜】离开后,韦烽自椅子上起身,缓步来到窗前,仰视着刚刚升起的明月,眼前闪过一张清丽脱俗的脸。
七日前,他采取众臣的提议,派钦差前来永州,不过这次的钦差,是他自己。尤家在江南一带起着至关重大的作用,为了一劳永逸,他微服出巡,准备先了解情况再做定断。
昨日,下榻客栈后,他见闲着没事,便去市集看看,经过一家药枕店的时候,被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嗓音吸引住,见到那张时时刻刻占据他脑海的绝美容颜时,他震惊得好久才恢复过来。
稳住激动的心情,他询问刚从里面走出的大婶,孰料到,那个大婶的回答马上粉碎了他的惊喜。原来,那女子叫冷蜻,尤家二少尤政鸿的妻子。
嗓音一样,外貌一样,身份名字却不同。他不死心,今天又去一趟,躲在店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贪婪地凝望着她。还叫【夜】夜探尤府,画出地图,好让他查个水落石出…
“咚——咚!”更鼓声惊醒了韦烽。看了看人迹稀少、寂静宁谧的街道,他回到床前,换上一套黑色长袍,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o(∩_∩)o o(∩_∩)o一夜恩宠o(∩_∩)oo(∩_∩)
美丽的屏风后面,放着一只约能容纳二人的大木桶,桶里装的不是无色的清水,而是绛红色、散发着诱人醇香的葡萄酒!寒菱身无寸缕,背靠在桶沿上,美目微闭,一边哼歌,一边享受着葡萄酒的侵渗。
满脑子古怪想法的她,除了开药枕店,还想到开美容店。除了面膜、护肤、按摩,她最喜欢的就是SPA.
葡萄酒中富含的抗氧化成分有助于人们保持青春,起到排毒和美容养颜的功效。于是,她凭记忆,运用网上学到的技术亲自酿酒。今晚正好趁着独居一室,她便尝试一下葡萄酒SPA.
身心得到放松,她舒服地低吟了几下。忽觉有股危险的气息慢慢靠近,一道诡异的视线射了过来。她屏息凝神,闪亮的眸子四处张望,并没发现异样。
从昨天开始,她总觉得有道忽有忽无的视线一直跟随,每当她顺着回望过去,却找不到任何可疑人物。难道是最近太过疲惫导致紧张过度而产生的幻觉?
她不禁想起最近到处流传着小偷进屋抢东西,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立刻紧绷了起来。会不会是小偷?一想起电视上播映的先杀后奸案件,她毛骨悚然,浑身颤抖。
脑子一度混沌与空白,她迅速屏住呼吸,让自己全身没入水中。还暗暗祈祷,小偷忙于搬东西,留意不到木桶这边。惊慌失措的她,小嘴不经意一张,香滑的葡萄酒咕噜咕噜地注入她的喉咙。
韦烽站在距离木桶十步远的屏风旁,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见她很长时间没抬起脸,不禁再靠前几步,当他看到桶里的景象时,内心一阵狂喜和激动。她是菱菱!她跟菱菱一样,懂得潜水!
兴奋异常的他,就那样呆呆地伫立着,直到意识桶里的水越来越少,水面也不再冒泡时,他才猛然回神,奔过去。
双目紧闭,满面通红,昏迷不醒!看到这里,久违的恐惧感骤时涌上韦烽的心头,他迟疑地伸手,来到她的鼻子下方,探到平稳如常的气息时,惊慌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来到旁边的大床,扶她躺下。
美丽的容颜醉红娇媚,柔嫩光滑的肌肤泛着一层层粉蜜…
韦烽眼神陡然一暗,喉咙一紧…
【纠缠卷】:第五十章 失身
美丽的容颜醉红娇媚,赤裸的身躯玲珑有致,柔嫩光滑的肌肤泛着一层层粉蜜,雪峰坚挺圆润,神秘的三角地带散发着诱人的邀请…
韦烽眼神陡然一暗,喉咙一紧,下腹马上窜起一股热潮和瘙痒。
“嗯唔!”忽然,寒菱嘤咛了两声,双腿毫无意识地主动张开。
韦烽见状,再也按奈不住,一手覆上她的雪峰,一手往下探去。
由于爱抚,寒菱睁开眼睛,困惑茫然地盯着韦烽的脸,好一会,无邪地呢喃:“真帅,比古天乐还帅!”
古天乐?那是谁?韦烽布满情欲的眼,迅速涌起一丝不悦和妒忌。
“经常想在梦里见到小古,想不到这次让我盼到了,哈哈!嘿嘿!”寒菱自顾说着,绯红的脸配上娇憨的笑,有说不出的诱惑和迷人。
韦烽猛地停止大手的动作,嘴角勾出邪魅的笑,意有所指地问:“那你想不想跟他亲热?”
“嘻嘻,你笑得跟他一模一样,难道你就是他。”寒菱打了一个洒嗝,半眯着眼,继续傻笑。
“嗯!”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亲热?makelove?好啊,发下春梦也未尝不可,到时可以对王彬那小子炫耀一下。”
王彬,那又是谁!!韦烽心中的妒意加深了一层,内心仿佛有股力量催促他,使他不受控制地趋近她耳边,柔声而魅惑地低吟:“给我!给我好吗?”
浑厚低沉的声音仿佛带有让人安心的力量,寒菱满眼迷离和惘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这无疑给了韦烽极大的鼓励,他刻不容缓地分开她的腿,扶正自己的硕大,精准无误地挺进已为他准备好的幽谷。
然而,一层轻微的阻碍物令他骤然止步。她…她不是菱菱!还有,她不是嫁作人妇了吗?何解还是处女?
犹如一盆大水当头泼洒过来,韦烽激昂高亢的心,即时冷却凝固。他想抽离,奈何那个温热紧致的洞内,好像有个大大的漩涡,紧紧地吸住他,让他抽身不得。
望着身下人儿的媚态和魅态,望着那张不知梦过多少次的俏脸,韦烽刚刚回归的理智又马上消失,急速甩开复杂的思绪,他一个挺身,直擢而进。
意识薄弱的寒菱,身子忽然感觉一沉,仿若从高空直坠而下,有些微的疼痛,有些微的刺激,不经意的呻吟从唇边悄然溢出,犹如世上最动听最诱人的歌谣,她的纤纤玉手,悄然地爬上韦烽的肩膀,拽得他发疼。
渐渐的,她感到身体被暖暖的水流包围住,眼前有千万杂玫瑰竞相开放,铺成一片片绚烂,浪潮澎湃般的激情一波波涌来,惊涛拍岸,卷起无数浪花,那么的美,那么的灿烂。
身体就像在翻滚的波涛之间沉浮,永地止息…猛然又似从高高的山巅急坠而落,飞流直下,水流激荡,腾起层层水雾。良久,潮水终于退出,一切归于平静…
韦烽斜卧于床,默视着眼下这张恬静的睡靥,深邃的俊眸,流露出矛盾与困惑,她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实际上却不是她!
大手再次爬上她的脸,沿着熟悉的精致五官一直往下,韦烽的心,真的很烦乱,很迷茫。
刚才结合那一刻,他得到难以言表的满足,那种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其他嫔妃给不到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虽风流,却不下流,也不滥情。照道理,知道她不是寒菱后,他应该抽身。可非但不离开,还陶醉享受其中。
就那样,他一直呆呆的,怔怔的,痴痴的,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意识才清醒,心情才平复。
他下床,在洗脸架那拿过干净的毛巾,用白开水稍稍蘸湿,重新回到床前,掰开她的腿,温柔而细心地擦去她大腿内侧的点点血迹。
然后拿起床头的干净衣衫,一件件地替她穿上,再拉高锦缎丝被给她盖上。看到床单上的那片落红,他又急忙从木桶里盛出一杯“深红色的水”,倒在上面,直至确认整张床单颜色一致。
再次望了一眼酣然大睡的她,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O(∩_∩)OO(∩_∩)O一夜恩宠O(∩_∩)OO(∩_∩)O
“二少奶,二少奶…”
寒菱眼皮动了几下,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微微抱怨,“翠竹,我昨晚不是跟你提过,今天会迟半个时辰起床,你不必来叫我,让我自然醒吗?”
“我知道,可是您已经足足迟了一个时辰。”
“什么?”寒菱朦胧睡眼,朝窗口看了一下,真的日上三竿了!没理由呀,她并非贪睡之人,虽不像古人那么早起,平时却也大约八点就醒。今天怎么一觉睡到十点多!
“二少奶…”
寒菱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惊觉,自己浑身酸痛,私处那好像也有些不妥,有点胀痛的感觉。
奇怪了,昨晚做过spa,加上睡了一个美美的觉,今天应该神清气爽、浑身有劲才对呀,怎么恰恰相反!!
迷离的美目不禁看向前面的木桶,里面的葡萄酒少了很多!终于,脑海一些模糊的片段,渐趋清晰。
她记得,昨晚正在做spa,猛觉空气里似乎流动着某种诡异的气息,她以为是小偷,怕被劫色,便潜进葡萄酒中,企图逃过一劫。谁知,由于太过紧张,不小心喝了几口酒,然后又是几口…接下来的记忆,再也不记得。
难道减少的酒是被自己喝进肚子里了?头昏脑胀和全身酸痛也是宿醉导致?那又是谁把自己抱到床上,给自己穿好衣衫呢?
“翠竹,你昨晚有没有再来过这里?”
“没有啊。帮你注满葡…葡萄酒后,我就听您吩咐,回房睡了。”
莫非是醉晕前一秒,自己回床,自己穿衣服?寒菱的思绪越来越纷乱。
“二少奶,您今天这么迟起床,理应精神奕奕;怎么比平时还疲倦?”翠竹关切地看着她,“还有,您的脸很红,会不会染了风寒?”
寒菱抬手摸了摸额头,的确有点烫,不过她肯定,那不是感冒,而是宿醉的后遗症。
“啊!”
“翠竹,怎么了?”
“二少奶,大少爷和大少奶正在膳厅等您用膳。”翠竹终于忆起她进来的目的。
等她午膳?平时不都是各吃各的吗?今天怎么突然转死性?
“嫁”进尤家后,她总算见识了尤政鸿的大哥和大嫂。那对夫妻真是绝配,好吃懒做,阴险奸诈,喜欢说人是非。对破坏了他们计划的自己,他们更是恨之入骨,经常出言攻击和嘲讽。这也是自己提出分开吃饭的原因。
“二少奶——”
“翠竹,帮我梳洗。”寒菱回过神,小心翼翼地下床,瞥了一眼满是葡萄汁的床单,又交代了一句,“等下把这床单换去洗。”
大约一盏茶功夫,寒菱穿戴整齐,在翠竹的陪伴下,来到饭厅。那里已坐着一对华服男女,男的尤政华,女的是他妻子莫碧莲。
“明知道人家等,你还姗姗来迟!”莫碧莲的尖酸刻薄,与她那张稍的姿色的脸一点也不称。
“大嫂,您等谁呢!”寒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明知故问。
“你——”果然,莫碧莲气得脸都绿了,很是委屈地看向尤政华。
尤政华面容虽然平静,但从他额头的道道青筋可知,他的怒气正憋着呢。
寒菱选了一个距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从下人手中接过冬虫草熬老鸭汤,轻饮几口,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弟媳,我今日要去拜访县令大人,你叫帐房预支五百两银子给我。”
五百两!!差不多相当现代的十万元!NND,难怪尤家的产业被他败了一半。不过,她可不认为他是白痴,他肯定是在趁机中饱私囊。
“弟媳,有无听到我的话?”看寒菱没反应,尤政华嗓音不禁提高。
“有啊!”寒菱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那你…”
“这么大数目,等夫君回来再做决定。”
“你明知我今日就要去…”
“对!大哥您也清楚夫君明天才回来,就不应该选在今天去拜访县令大人!”寒菱打断他,面容十分严肃。哼,聪明如她,岂会看不出他的诡计!
“拿着鸡毛当令箭,别以为你是叔伯们选出来的当家,就可嚣张!”莫碧莲终于发泄怒气了。
“是吗?只可惜,你连‘鸡毛’也得不到!”对着讨厌的人,即使吃得下饭,也会消化不良。匆匆喝完一碗汤,寒菱结束午膳,步出膳厅。
望着寒菱逐渐离去的背影,尤政鸿夫妇恨得抓狂,粗言、咒语通通破口而出。
O(∩_∩)OO(∩_∩)O一夜恩宠O(∩_∩)OO(∩_∩)O
走进热闹的市集,寒菱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她先到街头的杂食店[粥粉面饭]饱吃一顿,再慢悠悠地回蜻蜻药枕店。
差不多到达门口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巷子口,有个男人时不时地往药枕店看,行为非常的鬼祟和古怪。
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周围,寒菱放心大胆地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老兄,你老是盯着我铺子,想干什么?”
听见熟悉的嗓音,韦烽立刻回头,看到这张困扰了他整整一夜的容颜,忐忑的心渐渐稳定了下来。
寒菱却目瞪口呆。他…他怎么出现于此,难道追来了?想都不想,她马上掉头跑。
“夫人,夫人…”韦烽急忙追了上去。
夫人?他叫自己夫人?他不是韦烽?听那语气,他好像并不认识自己。寒菱赫地收住脚步,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