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痛,泪在流,全身在颤抖,思雨把手塞在嘴里,紧咬着,不让自己哭泣出声,悲痛欲绝地看着眼前这幕令人发呕的画面。清澈乌黑的眼珠里倒映着一对男女在激情交欢。
再也没力气与勇气看下去,她转过身,拖着疲累沉重的脚步,蹒跚向前走着,穿过客厅,一直来到大门口,艰难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感觉到那个人影悄然离开,濯拓内心涌上无比的痛快,他立刻抽身,离开身下的人。
正陷入欲望高潮的彩娟,见他突然抽身,顿时感到一阵空虚与难耐,娇声嚷着:“Kevin!”
濯拓不理她,把套套从依然涨大的巨龙上拨下,扔到门后面的垃圾桶里。
“Kevin!”
“你可以走了。”濯拓冷冷地说。
彩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三个月前,她曾经跟他好过一个月,可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甩掉的命运,在他的优厚分手费下,她无奈接受。这三个月来,她依然天天关注、想念着他。上天眷顾,今天终于等来他的电话。
以前,他们欢爱,都是在酒店的总统套房进行,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他的住处,第一次在他的卧室与他欢爱。当她正要感谢老天对自己的眷顾时,却发现他又恢复冷酷无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果不喜欢自己,他为何还要找自己,甚至还带回家?压住心底的疑惑,她继续发出嗲功:“Kevin!”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他警告着她。
看着这张暴怒阴狠的俊容,彩娟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慌恐地跑出房门,冲出大门口,朝电梯奔去。
好一会,濯拓穿上底裤,走出卧室,径直来到厨房,里面空无一人,炉子里的火还在烧着。她跑哪里去了?剑眉稍微一皱,回到大厅,也没看到她,接着又来到梳妆房、书房等等,屋里所有的角落都寻遍了,依然不见她人影。
他斜靠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今天,他故意把彩娟带回来,就是想报复她,让她也亲眼看看受人背叛的画面,让她尝尝悲痛的滋味。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到无比的痛快,可是现在,他竟然觉得有点郁闷、慌乱、迷惑,甚至还有心疼与后悔。
“濯拓,不要这样,想想她六年前对你的伤害与背叛,这只不过是个小报复而已!”他不停说服着自己,可惜内心的烦乱就是无法静下来,他低咒一声,走过去打开HI-FI,调到最大音量,想借着噪音来平缓心中的沉闷与紊乱。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八章 雨后彩虹]
喧闹的大街上,思雨漫无目的地走着,脑里一直充斥着刚才看到的恶心画面,意识越来越散涣,脚步越来越轻,走路也跌跌撞撞起来。直到被经过的路人碰撞一下,她才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双脚早已酸痛无比,裸露在拖鞋外面的脚趾又红又肿。不理会周围人群的异样目光,她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她才停下,伏在冰冷的铁栏上,看着眼前湛蓝的海水,低声啜泣起来。
她以为,自己不介意他与别的女人欢好,但真正见到的时候,才发现,她妒忌得发狂,心揪痛得直想死去;她以为,自己会坚强,会努力坚持下去,唤回他的爱,可惜才发现,赎罪的爱比想象中还难,她真的无法做到;她以为,他对自己还存有一点点爱恋,可惜才发现,自己在做着幼稚的白日梦。
身心疲惫,让她想得到安慰,她缓缓走到不远处的电话亭,拨通那组熟悉的号码,当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温柔、熟悉嗓音时,不禁喊出:“妈――――”
“小雨?你怎么了,声音怎会这样?”
“我….”
“小雨,你在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妈。”
她好想大声哭出来,好想把心中的痛苦向她倾诉,可惜不能,她不能让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妈妈难过与担心。努力咽下喉咙的泪水,她清咳一声,说:“可能是一时适应不了这边的温度,好像有点着凉了。不过我刚才已经服过药了,明天起来应该没事的。”
“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与你爸担心啊。”
“我会的。对了,爸睡了吧?”
“恩,早睡了。天气转凉,他的脚患又发作了。”
“妈,您一定要照顾好爸,如果再痛,就带去医院看看,不要想着省钱。”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年年都是这样,你别担心,记得一切小心。”
“恩,这边的工作一忙完,我立刻回去。”
“你要顾好自己,顾好工作,家里的事就别操心,一切有妈在。”
“知道。妈,我挂了,您保重身体。”
走出电话亭,迎面吹来的一阵阵凉风让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刚才出门,顾不得加件外套,现在已是深秋,一到夜晚,温度骤低。夜越来越深,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思雨游荡着,在思忖着漫漫长夜要在哪里度过。
摸摸口袋,只有今天买菜时剩下的十多块碎钱,连最便宜的招待所都住不起。家,肯定不能回;那里,更加不想回去;关系好到可以借宿的朋友,基本没有,而且,她也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最后,她终于走进一间网吧,跟老板讲价后,包夜只需十元,最令她放心的是,这里还算安全。
坐在电脑前,拨弄着眼前的键盘,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点入他的博客,看着上面一张张好看的照片,粉丝们一句句唯美的留言,她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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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客厅上,黑色系列的布置由于没开灯而显得更加灰暗、深沉。一双熠熠闪动的子夜星眸紧紧盯着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四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回来!
心越来越烦躁,脸越来越阴霾,他拿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电话接通了,可是没人接,突然,厨房里传出一阵优美的铃声,他一边举着手机,一边顺着铃声走过去,饭桌上有个亮点在闪现着,走进一看,该死,是她的手机!
他一边低咒,一边走回客厅,打开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找到另外一组号码,又拨了起来。
“你好!”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嗓音。
“请问沈思雨在吗?”他故意放低声音。
“思雨她前天出差去了,请问你是哪位?”
“呃,,我是她朋友”他支吾地说,接着又继续问,“那她几时回来?”
“听说要一个月。请问您有急事吗?不妨打她手机。”
“哦,谢谢!”不待那边回应,他迅速挂断电话。原来她与家人说出差了,不知为何,她这样的借口竟然让他感到非常的气愤,双手紧握成拳。他又走回沙发前坐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心越来越慌乱,伴随着一声低咒“该死的蠢女人”,他迅速拿起车匙,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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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清场了,小姐...”酣酣大睡的思雨被一股急促的叫喊声吵醒,她睁开朦胧睡眼,看到网吧工人在呼唤着她,手里拿着扫把。
尴尬地朝他一笑,她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出网吧。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在路边买了两只包子顶饿后,她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她在一间“寄情轩”画廊前停了下来,接着走了进去。
里面幽雅宁静,可能刚开门,来人不是很多;墙壁上挂满各种各样的画,有人物画、景物画、装饰画等等,每幅都微妙微肖,落笔人都是“梁穆淳”,她一边欣赏,一边发出赞叹,最后在一幅景物画前停下,呆呆地看着上面的彩霞、夕阳。
“小姐,您好!”耳边传来一个优雅淳厚的嗓音,思雨缓缓抬眼,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五官俊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浑身充满浓厚的书卷味。她不禁也朝他嫣然一笑。
男子瞬时愣了一下,很久才回过神来,柔声问:“小姐对画画很感兴趣?”
他的友善让她感到一股亲切,不由地点了点头说:“我自小对画画就很感兴趣,每当看到美好的景物,都忍不住画了下来,不过都是一些笨拙之作。看到这些画,才知道什么叫做天渊之别。”
“小姐太过谦虚了,梁某这些拙作,难登大雅之堂,只能在这里摆弄,以慰心愿。”
“可惜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了。”她幽幽地说,记得十八岁那年的生日,爸曾经跟她说过,等她二十岁生日,会送她一个特别的礼物――――帮她开一次个人画展。可惜,家庭变故后,这只能当成一个梦想。
六年来,她一直抱着两个心愿,一是得到拓的原谅,与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是举办个人画展。但现在看来,这两个愿望将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梁穆淳静静打量着她,容色清丽,清新脱俗,身上的落漠与哀伤让他感到一丝心疼,到底什么事让她困扰与伤心?谁竟然舍得让她难过?他情不自禁地朝她伸出手,说:“我叫梁穆淳,请问可否交个朋友?”
思雨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见她如此反应,梁穆淳俊脸闪过一丝尴尬,木讷地说:“对不起,我唐突了。”
“不...不是这样的。”思雨急忙出声,“是...是我太过惊喜,想不到会有这么出色的人如此待我。”
梁穆淳一听,低落的心又跳跃了起来,“你过奖了!”接着看了看她右手虎口和右手中指的笔茧,继续说:“你的画技,肯定比我好。如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拿画来我这里摆。”
“我......”思雨又是一阵惊喜。可惜,六年来,她总是在画濯拓,其他的画,根本就没有。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我这里当场画,里面有间画室,颜料齐全。”仿佛看透她的心,他理解地说。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画画?真的可以在这里卖画?”沉闷的心情首次愉悦起来。
梁穆淳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说:“画卖出去后,我们可以按分成,我三你七,这里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
“没问题,没问题!”其实钱是其次,最主要是可以展现自己的作品,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画廊,但对她来说已经够了,这也算是勉强圆了自己的心愿。
“那你想现在开始呢?还是明天?对了,请问怎么称呼?”
“呃,,对不起。我叫沈思雨。我想现在就开始,可以吗?”
“当然可以!”看着这张绝丽的娇容终于露出生气,梁穆淳内心又涌上一阵阵高兴,不假思索地应允她,接着带她朝里面的画室走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九章 佯装不知]
宽敞气派的会议室里,大家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看着坐在中间位置上、面若寒霜的男人。以往的会议上,他即使一片冷漠,但起码好过像今天这样暴躁如雷,哪个稍微说错话或者小声一点的,都要遭受到他的轰击。
濯拓环视着众人,黑眸时不时地盯着眼前的手机。昨天晚上,他几乎找遍整个市区,都不见她人影,直到凌晨六点,才疲惫地回到家,粗略梳洗后,留下一张纸条给她,便匆忙赶回公司,举行这个重要会议――――下部电影的女主角最后人选。
“总裁,结果都出来了。”对于他的失常,张天鸣也深感纳闷,但还是硬着头皮与他说话,谁叫自己是他助理。
濯拓回过神来,平淡地问:“结果怎样?”
“大家一致认为,八号的李皓月获胜!”
濯拓看了看他,问:“那你觉得呢?”
“八号李皓月,形象非常符合我们新片的女主,而且,她的演技还算可以,只要我们多加提点,应该没问题。”
“OK,那就她吧。明天把她约来,跟她说一下具体事项。散会。”一直以来,张天鸣在选拔演员方面有独特的慧眼,协助过他不少,故他相信他的眼光。
大家暗暗舒了一口气,恭敬地对他道别,接着纷纷走出会议室。
“天鸣,下午还有什么重要约会吗?”待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濯拓问。
“下午两点至三点,约了万事可乐的总经理谈您的续约事宜;三点至四点,与天虹唱片公司谈下一个专辑的发行;四点至六点,应邀参加泰正集团李董事筹办的拍卖会。”
“打个电话给李董事的秘书,说我有突发事件,不能参加。另外,明天给李董事选副国画送过去。”
张天鸣惊讶了一下,总裁平时的约会都经由他安排处理的,据他所知,并没什么突发事件;而且,总裁一直很重视李董事的邀请,想不到这次竟然爽约。到底怎么回事?
“天鸣----”濯拓眉头微皱,唤了一下正在发呆的他。
“呃,,对不起,总裁,我现在立刻去办。”说完朝他轻轻一鞠,走了出去。
会议室恢复安静,濯拓斜靠在软皮大椅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上吊灯,不知所思。接着,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出她的号码,可手机还是呈无人接听状态。他低咒一声,把手机狠狠地甩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外面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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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宁静的画室里,大约十来平方米,正中放着一张长方形木桌,上面摆满各种画具与颜料。桌子旁边立着一个画架,沈思雨满脸认真,紧紧盯着眼前的水彩纸,右手不断挥动着。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幅色调明快、清新淡雅的水彩画展现在她面前,她着迷地看着它,娇容一片满足与欣喜,盈盈水眸洋溢着兴奋,粉嫩的红唇微微扬起。
踏进画室的梁穆淳,见她一副沉醉的样子,脸上也不自觉地涌上一丝笑意,悄悄走近她,伫立在她身后,静静看着架子上的画,心底暗暗叫绝。
思雨从画中回过神来,见到梁穆淳正在看着自己的画,便感到一股不自在,讷讷地说:“献丑了!”
“不,画得非常好,简直超出我的想象。”他注视着她,认真地说:“思雨,你的画功真的很好。我想,这画一挂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买走了。”
从他真诚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说奉承话,她内心一阵欢喜,迟疑地问:“是吗?”
梁穆淳肯定地点了点头,“绝对属实。看来,以后我坐着等收钱好了。”
思雨脸颊微微发热,羞赧地说:“你…过奖了。对了,那个颜料差不多用完了,你通常都在哪里买的,我准备去添些回来。”
“一向都是在华汇广场那个专卖店买的。我明天正好打算去进货,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这样吗?好!”
“明天上午十点钟,行吗?”
“好!到时我们直接在那里碰面。”很久没买过颜料,有他的陪伴,思雨当然高兴。
接下来,思雨又画了一幅,然后帮他招呼客人,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离开。此时的她,心情已没之前那么凝重与悲伤,与穆淳拜别后,便踏上回濯拓住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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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拓一踏进屋,便全部角落都寻了一遍,可仍然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情变得更加阴郁。一阵开门声,让他惊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奔了过去。
思雨一推开门,见到站立在门后的濯拓时,鄂了一下,接着微笑地说:“你回来了。”
濯拓紧紧盯着她,好久才问出:“你昨晚哪里去了?”
“我…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她发生一些事情,我去了她家,一直陪她到现在。”思雨吞吞吐吐地说,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听她这样说,濯拓心里顿时涌上一丝不悦,她明明见到自己与其他女人欢爱的,她不是应该兴师问罪、大发醋意吗?她干吗要撒谎,干吗故意忽略?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带手机,所以通知不到你。”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急忙从他身边穿过,怕他再继续探究下去的话会擢穿自己的谎言。
可是,她刚迈出几步,左手便被他拉住。她颤了一下,不敢回头,就那样伫立着。
濯拓也没说话,只是紧紧拽住她细小的手臂。
直到电话声响起,才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濯拓终于放手,走回沙发上,拿起电话。
思雨趁机迅速跑开。回到卧室,她脱去身上这套已经穿了两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衣服时,房门猛然被推开,一个高大颀长的人影闪了进去,冲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还把头埋在她雪白的胸前。
思雨挣扎了一下,说:“拓,我要去煮饭了。”
濯拓不但没放开,反而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移到她背后,轻轻挑开她胸罩的扣子,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立刻弹跳而出,两片薄唇速不及待地含住其中一颗粉红色草莓,宽厚结实的大手用力揉搓着另一边。
思雨惊呼出声,一边挣扎一边叫着:“拓,不要。”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舌头继续舔弄着。
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酥麻感让思雨颤抖不已,正当她准备迎合他的时候,脑里突然闪过一幕,她感到一股恶心,使尽全力,推开他。
濯拓疑惑地看着她,说:“雨儿――――”
天,又是这种口吻,每当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她都无法招架,但脑里依然不断充斥着昨天看到的那幕,于是,她硬下心来,别过脸不理他。
“雨儿,怎么了?难道你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濯拓再次搂住她,低声说:“给我,好吗?”
对上这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看着这张复杂神情的俊颜,思雨无法猜到他现在想着什么,她只知道,不能让他发觉自己见到他与别的女人欢爱的画面,她努力忽略去脑海中的恶心画面,双手终于缓缓移到他身后,环住他结实的腰腹。
她的反应,让濯拓高兴不已,他兴奋地伏下头,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一会,横抱起她,朝大床走去。
接下来,房里便传出一声声浅浅的呻吟,与男子粗嘎的喘息低吼交织成一曲抑扬顿挫的完美乐章。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章 疯狂的惩罚]
生理的问题,把思雨急醒,当她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九点钟时,急忙起身,冲进浴室。
梳洗完毕后,来到大厅,这时,濯拓正好发了一条短信过来:雨儿,你醒了没有?今天早上见你睡得正熟,不忍心吵醒你。好喜欢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这种感觉真好。我今晚会早点下班,记得煮我最喜欢的菜等我。
思雨反复看着这几句话,内心激动不已,他是不是完全接纳自己了?是不是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了?看来,昨天的“佯装不知”是正确的,幸亏她沉得住气,没为那事与他吵闹,不在他面前醋意狂飞。
昨晚,她尽情配合他,不知做了多少回,她感觉到,当时的他,是真心的,是急切的。与六年前的感觉一样!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期待,她走出家门,截了辆计程车,朝华汇广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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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里,濯拓斜靠在大椅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嘴角微微上扬。
张天鸣一踏进来,看到那张永远都是冷酷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温柔与笑意,不禁大感惊诧,迟疑地唤了声:“总裁!”
濯拓把脸从手机上抬起,转看向他,问:“什么事?”俊颜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李皓月来了,是直接叫她进来呢?还是叫她到会议室?”
“让她进来吧。”
张天鸣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很快,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打扮时髦、长相性感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踏进门,暗暗为这个气派雄伟的办公室赞叹着,当她看到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时,脸上更是露出惊喜与倾慕。以往,只能从屏幕上见到的人,如今竟然可以亲眼看到。今天的他,白色里衬陪黑色西装,不结领带,衬衣领口开了两个纽扣,隐约露出的古铜色肌肤让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濯拓对这种花痴样的表现见惯不惯,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问:“你就是李皓月?”
女子立刻回过神来,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是的!”说完又抬起头,继续盯着他。
对于她眼中频频发出的一阵阵秋波,濯拓视而不见,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欢迎加入盛濯影业集团,你能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代表你潜力不错,希望继续努力,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赞许与栽培。”
“我一定会的!谢谢总裁!”
“新片下个星期开拍,具体细节张助理会与你讲清楚,现在,你先跟我一起过去华汇广场。”华汇广场是G城最繁荣、人流量最大的商业中心,每部电影开拍之前,如果选定的女主是新人,他都会带她去那亮亮相,造造势,增加她的暴光率,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对新片宣传的手段。
“好!好!”以前,每当在电视上看到那些被他带去那里亮相、宣传的新人娇媚地依偎在他身边,接受众多记者的采访时,她都羡慕不已,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她激动欢喜地问:“总裁,请问我们几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