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婪地看着他,水眸一片迷茫。她看到濯拓的脸慢慢朝自己靠近,一只手扶在玻璃门上,另一只宽厚的大手划过自己耳畔;他呼出来的热气冲斥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小脸微仰,樱唇微启。
可惜,等了好久都感觉不到预期中的吻,思雨不禁纳闷地张开双眸。
濯拓早已站直腰身,举着手中的一小片东西说:“你头发上有小纸屑!”
OMG,思雨一阵困窘,她刚才竟然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要吻自己,还欢喜地抬起脸迎合他!
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算计,濯拓柔声说:“雨儿,答应我,好吗?”
浓情蜜蜜的嗓音,深情的眼眸,让思雨感到心猿意马,不由自住地点了点头。
濯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得逞,但很快消逝,他依然一派情深地说:“那明天就搬来与我一起住,另外,你下午回公司辞去工作。”
“吓?”思雨惊讶了一下,“这么快?还有….真的要辞去工作?”
“恩!我要你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雨儿,难道你不想与我在一起?还是,你担心没钱?放心,我会给你办个卡。”
“我…我...”她当然求之不得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幻想、发梦都想与他一起。但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她总觉得不太真实。
“雨儿――――”
直到耳边传来他不满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哎,就让自己再放纵一次,不管他的心怎么想,为了他,她愿意。于是点头答应。
濯拓急忙走回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这是我住处的钥匙,你明天直接过来。记得,不用带任何东西,我那里都有。”
思雨迟疑地从他手中接过钥匙,当她想开口时,濯拓又继续说:“你现在回公司,立刻把工作辞掉。”
“哦!”思雨木讷地应了一声,打开房门,一脸迷茫地走了出去。
隔着玻璃门看着慢慢走远的纤细背影,濯拓冷哼一声,脸上的温柔即刻退去,俊颜恢复冷峻,回到办公桌前,斜靠在黑皮大椅上。六年前的那幕又涌上脑海。
当年,她在雨中与自己分手,他依然无法相信她会如此绝情。因此,第二天,他抱着一丝希望,不顾一切地冲到沈府。经过他的一番苦苦哀求,王嫂终于放他进去。当他满怀欢喜与期待地推开那道门时,映入他眼帘的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他见到她与司徒瑞躺在蓝色大床上,相互拥抱激吻,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丝被子外面。
第一次深受如此背叛,他恨不得杀死他们,但与身俱来的高贵与尊严,让他努力忍住心中的愤怒,默默离开。此后,他发誓,绝情绝爱。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碰上这个女人,上天却偏偏让他再次遇见他。直到昨天的重逢,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恨是如此之深。既然上天给予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把握。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变得如此落魄;他只记得,六年前,她曾经残忍地扼杀了他的孩子;她曾经可恶地背叛了他!
“沈思雨,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五章 等待]
第二天,思雨找了一个借口与沈父沈母说公司派她去外地出差,可能要一个月才回来。虽然濯拓叫她不用带任何东西过去,但以免家人起疑,她还是带了一个小皮箱,里面除了装有一套换洗衣服,其他的都她的画具。
最后,在父母的千叮万嘱、依依相送下,才坐上记程车,朝濯拓给她的地址奔去。
坐在记程车上,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景物,她陷入沉思。
昨天离开盛濯影业集团后,她便赶回杂志社。老板李志坤见她又空手而回,当然是大发脾气了,还扬言说要炒了她,扣她奖金。她原本就是回来辞职的,所以便一口答应了他,但怎么也不让他扣奖金。
最后,在众人的疑惑与不舍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潇洒地离开。想起当李志坤知道她真的辞职时那难以置信与懊悔的表情,她心里就觉得可笑与舒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小姐,到了!”车子缓缓停下,司机转头对她说。
“哦----”思雨付了钱,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豪华的高级住宅区。她拖着小皮箱,穿过大铁门,按照濯拓教她的方法,一路来到二十八楼。
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展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系列冷色布置,整个屋子,阳刚味特浓。客厅大得吓人,应该有一百平方米吧,摆设倒很简单,正中靠墙位置放着一部超大型液晶电视机,旁边是一套高级名牌HI-FI。电视机前五米处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整个大厅,一片幽暗,既神秘又冷酷。
把小皮箱放在门后,她缓缓穿过大厅,来到饭厅。里面有冰箱、微波炉、消毒柜,打开一看,里面都空无一物。红木制成的饭桌上,洁白无尘。再走进去,便是厨房,里面厨具齐全,都是进口的,非常干净与光亮,一看就知道没使用过。这男人,肯定没在家吃过饭吧。
娇唇稍微扬起,她脑里突然闪出自己戴着围裙,在这个宽大舒适的厨房了张罗着,一边哼歌一边煮着他最喜欢吃的菜。
屋里总共有四个房间,最大那间主人房,带有独立浴室,里面除了一张特大号双人床,什么家具都没有,可以说是真正的“卧室”。
主人房隔壁那间,有梳妆台,衣柜,里面摆的都是拓的衣服。
再过去是书房;最后那间,空荡荡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如果自己把它布置成画室,那该多好啊,思雨暗想着。
参观完毕,她又走回大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雨儿,欢迎你的到来。对不起,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能陪你,晚上我会尽早回家,陪你吃饭----拓!”
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她心里涌上一丝欢喜与满足。她急忙把东西放好,踏出大门,打算去买点食材回来,今晚亲自下厨。
高级豪宅就是不同,住宅区里什么都有,非常便利。在家要走三十分钟才能抵达的超市,在这里只需下楼,走两分钟就到。
半个钟头后,她提着满满的两袋东西,回到屋里。把一半放进空旷的冰箱里,另一半拿到厨房,开始整理起来。
足足忙了三个钟头,饭桌上立刻摆满热气腾腾的、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
她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看时间大约六点钟,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他的回来。
可是,电视也看了,歌也听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墙上的大时钟已经显示到八点了。她想打电话给他,可是不知道拨什么号码;她也想过打到他公司,但行不通,接线员肯定会当成无聊骚扰电话挂掉,毕竟以他的名气,每天肯定有大量粉丝打电话去。她想过打给张天鸣,又觉得不妥,拿起的电话便又放了回去。
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辉煌,人来车往,闪烁的霓红灯把夜渲染的五彩缤纷,她的心却无比的低落与惆怅。放下窗帘,她又走回沙发前,斜靠上去,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开门声,便立刻醒来,只见一身黑色衣服的濯拓走进屋。脑子马上清醒过来,她站起身,高兴地迎向他:“你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张欢喜异常的娇容,还有这双迷茫大眼眸,濯拓心里震了一下,接着佯装愧疚地说:“对不起,一直开会到现在。”
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气,思雨知道他在说慌,努力忽略内心那股疼痛,她不动声色地柔声问:“吃过晚饭了吗?”
“呃,,会议中途吃过晚餐。你吃了没?”
“我…”使劲咽下梗塞在喉咙的泪水,她装作愉快地说:“我刚做好饭菜不久,原本等你回来一起吃的。”
来到饭厅,看着桌子上丰富的饭菜,濯拓黑眸闪过一丝异样情愫,但很快便消失,他淡淡地说:“那你赶紧吃吧,我有点累,先回房睡了。”说完径直朝卧室走去。
看着慢慢消失的背影,再看向墙上的大时钟,原来已经夜晚十一点了。娇容涌上一片黯淡,她默默走近饭桌,对着早已冷却的饭菜,无滋无味地吃了起来。
六年来的清苦生活,让她很懂得珍惜食物,把剩下的大量饭菜放在冰箱里,所有餐具清洗干净后,悄然来到卧室,轻轻推开门,见到濯拓仰面躺在大床上。看着他紧闭的眼眸与起伏平稳的胸口,思雨内心异常难过,缓缓合上门,走回大厅,卷缩在沙发上,低头陷入沉思。
原来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她早该怀疑,他不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的。不过,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令他那颗冰冷的心再度融化。
“加油,思雨!”她暗暗为自己打气,接着慢慢进入梦乡,苍白的脸一片详宁、樱唇嫣然向上扬起。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六章 ]
时针刚对准七点,思雨便习惯性醒来,她匆忙从沙发上起身下地,正准备朝浴室跑去的时候,发现屋里一片陌生,这才忆起从今天起,她不用再赶着上班。
双脚着地,她舒展一下稍微发麻的双臂,坐在那发呆。大约十分钟后,才站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到卧室,见到大床上的人依然酣睡着,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其实,床上的濯拓已然醒来,听到房门被关上后,他才睁开眼眸,伸手摸了一下旁边冰冷的位置,胸口蓦然涌上一股闷气,起身下床,全身只着一件黑色底裤,跑到厨房,定定地看着那个戴着围裙的忙碌身影。
正在弄早餐的思雨,突然感到一股炽烈的眼光射在自己背后,不禁转过头来。当她看到伫立在身后、几乎全身赤裸的濯拓时,娇脸一片绯红,不自然地说:“你…你醒了?”
冷峻的唇角隐约勾起上扬,黝黑的双眸依旧如幽潭般深,浑厚的嗓音由于刚起床而显得更加低沉:“昨晚为什么不到床上去睡?”
“我…还没问过你,所以…”
原来如此!心中那股闷气终于消失,若有所思地再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厨房,朝卧室走去。
思雨怔怔地看着那健硕高大的身躯,好久才回过神来。
把弄好的早餐放在饭桌上,她走进大厅,却见濯拓早已穿戴整齐,手里拿着公文包,正准备出门。
“拓,你的早餐…”她急忙出声叫住他。
门把上的大手停了一下,他转回头,微笑地说:“我要赶回公司开早会,你吃吧。”说完继续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道紧紧闭上的大门,思雨感到胸口仿佛堵塞着一块东西,让她有股揪心般疼痛,双眼即时涌上一丝丝雾气,走回饭桌前坐下,抓起一块面包,重重地咬下去,用力地咀嚼,拼命地下咽,仿佛这就能冲开胸口的堵塞。豆大的泪珠早已涌出眼眶,滑落过脸颊,流到嘴角,使原本有点咸味的面包更加苦涩。
人真是奇怪的综合体,只要心中有理想与目标,很快便又充满希望。滴落泪水释放了心中的哀愁;伤心过后,她又浑身充满力量。
整个上午,她都坐在沙发上,拿出带来的画具与颜料,唰唰地挥动着。大约一个小时后,出现在画纸上的是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深刻的五官与六年前一样,但脸部表情,不再似六年前那么温柔与深情;而是冷酷,还隐约带有点暴虐。
她伸出纤纤玉手,顺着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毛摸下去,一直来到凛冽的薄唇,来回摩挲着。嘴里幽幽吐出:“拓,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以前那个温柔的人。”
下午,她躺在沙发上,听着HI-FI里面播出来的动听音乐,她把他专辑里所有的歌都放过一遍。
晚上七点,煮好饭菜,又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可惜久久还是不见他人影。这次,她不打算再等他了,于是从沙发上起身,准备朝饭厅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她心中一阵狂喜,快速迎了上去。大门被推开,只见张天鸣掺扶着颠颠晃晃的濯拓踏进屋来。
张天鸣见到屋里的思雨,暗暗大吃一惊。
思雨则尴尬地朝他点了点头,关切看向濯拓,问:“他怎么了?”
“总裁他喝醉了。”张天鸣非常有礼貌地回答。
接着,两人一起扶着濯拓回到卧室,她再次向张天鸣道谢后,便送他离开。
回到卧室,看着直躺在床上的人,她叹息一声,打来一盆热水,抹擦着他脸上的汗水。
濯拓突然睁开迷离的双眼,冷冷地看着思雨,沉声问:“干吗要对他笑。”
“啊?”思雨深感纳闷,疑惑地看着他。
“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笑,否则…我绝不饶你!”他断断续续地说,接着又闭上眼睛。
看着眼前这张平静的俊颜,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思雨内心涌上一丝欢喜。他刚才好像在妒忌哦,那是否代表除了怨恨,他对自己还有爱?心情越来越雀跃,拿着毛巾的小手挥动得越来越有劲。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她帮他褪去外衫外裤,全身只留一条底裤。一边轻柔地抹着他全身,一边贪婪地欣赏着他健美结实的身躯,思绪慢慢回到六年前,他们欢爱的情景。
陷入甜蜜沉思的思雨,浑然不知道她已经在他身上点燃了火种。
濯拓猛然睁开眼眸,凝视着眼前这张清丽绝俗的容颜,感受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摩挲着。他喉咙一紧,下腹迅速涌上一股瘙痒与激动。
他低吼一声,伸出长臂,扣住她纤细的水腰,轻轻一用力,思雨整个人便扑倒在他身上。
看着眼前光裸健硕的胸膛,思雨感到一阵羞赧,双手压在上面,准备起身。可惜,箍在她腰部的大手不但没有丝毫放松的意向,反而越来越紧,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片温热性感的薄唇以迅雷之速覆盖在她的娇唇上。
她鄂了一下,脑子一片混沌,睁大眼睛看着他。
“闭眼!”低沉的嗓音从他嘴里传出,接着又继续吻住她,湿热的龙舌撬开她的贝齿,寻到她的丁香舌,大力吸吮着。
久违的感觉,让思雨颤抖不已,情不自禁地急切回应着他。
濯拓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得意,厚实的大手,伸到她衣襟内,不费吹灰之力地挑开她的胸罩,紧紧包住那对丰满坚挺的酥胸,轮流揉搓着。另一只手,早已放肆地探入她的裙底之内,恣情地扯下她的底裤,随即覆上她温热的神秘地带。
“啊――――”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思雨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深邃的眼眸蓦然变得氤氲,里面酝酿着欲望的风暴,猝不及防,他邪恶地伸出两根手指,快速寻找到花谷口,直插进去,用力捣弄着。
阵阵酥麻感让思雨全身颤抖不已,她想退缩却又无力,想他离开却又不舍得。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那源源不断冲涌而出的温热花蜜沾染着,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濯拓更加兴奋起来,双手肆无忌惮地抽动着。
双管齐下,让久没尝过情欲的思雨异常麻痒,她无助地搂住他的腰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纵,在喘息间不断喃喃低语着他的名字:“拓――拓――”。
见她全身染上一片绯红,娇容显露着迷恋无助的表情,红唇不断低吟出声,濯拓下腹越来越狂野与奋亢,他迅速将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接着脱去自己身上唯一的阻碍物――黑色底裤,深沉地看着那个早已涨大而等待迸发的硕大物,扶正它,对准湿润油滑的花谷口,迫不及待地挺身进去。
久没开启的幽谷深处,被他的猛然挺进,略感疼痛,思雨秀眉紧皱,痛苦地叫喊出声。
“雨儿,舒服吗?”
疼痛感慢慢褪去,取代而上的难以形容的满足与快慰,看着他魅惑人心的俊容,思雨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司徒瑞能带给你这样的快乐吗?”薄唇迸发出一句话,双眸蓄着怒气。
“没有…”思雨意思是指她从没与司徒瑞做过这样的事。
濯拓却以为她说司徒瑞给她的刺激不够自己给的多。听到她终于亲口承认曾经与司徒瑞有过关系,他怒不可遏,把怒气化成动力,拼命摆动着腰身,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着。
思雨默默承受着一波波抽蓄,接纳着他紧窒的掠夺,六年来无边无际的空虚与孤寂终被填满,她用全身心去迎接这一时刻,就像千条江河归大海,用自己的幽谷,迎接他的热流,两股热流同时在身体的最深处碰撞奔涌,如生命的火花,灵光一现,成为永恒。激动的泪水自漂亮迷离的大眼眸中湍湍淌出。
濯拓一边大力抽动,一边低吼闷哼。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包围着他,让他仿佛在草原上,尽情地驰骋,自由自在,百无禁忌,天高地阔,万物归属,畅快无比。六年来的放荡生活,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真正的体会与品尝,让他感到一种肆无忌惮的本能跳跃,就像一种雄性自由释放生命的本源。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七章 椎心的伤害]
滚烫的种子喷射到幽谷深处,欲望的高潮达到颠峰,濯拓低吼一声,全身虚脱,软软地趴在思雨身上,双眸缓缓闭上,沉睡过去。
思雨气喘吁吁,依然无法从刚才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忽略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继续感受着他的硕大充实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翻过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侧身静静注视着他。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睫毛是如此的长,睡着的他,俊颜一片祥和与安宁,没有白天的冷酷与阴戾。
答应做他情妇那刻开始,她就有着与他欢爱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两天他对自己的冷落,又让她以为不用。今晚,是个意外,是个猝不及防的意外,但她觉得理所当然,反正早在六年前,她已经是他的人;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身心永远只属于他。另外,再想深一层,其实她内心也急切期盼着他的进入,期盼着那美妙的一刻。
“咕咕---”突然,下面传来几声响,她才发觉,晚餐还没吃,再加上刚才运动量消耗过多,现在已经饿慌了。她轻轻起身,拿起床角的衣服穿上,朝房外走去,临走之前,再次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大床上呼吸平稳的人。
濯拓一睁开眼睛,马上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一下,感觉到还有余温时,剑眉慢慢舒展开来,薄唇轻微扬起,记忆又回到昨天晚上那一幕。六年前,她的紧窒令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六年后,她的身体已然完全成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奋、高亢、疯狂与满足!
六年来,特别是最近这两年,为了需要,他有过不少女人,但她们给他的感觉都是发泄,从来没有昨晚那种人间天堂的欲望颠峰。忆起她昨晚的娇媚与淫荡,他不由地轻轻唤出:“雨儿…雨儿…”
忽然,他又想起她昨天晚上承认与司徒瑞那件事,俊容瞬间变得愤怒起来,冷冽的双唇紧紧抿着一起。
思雨一踏进房,就看到濯拓双眼大睁,面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有点深沉,还隐约带有怒气。难道他有起床气?她纳闷地走到床前,柔声说:“拓,你醒了?我煮好早餐了。”
脸部怒气迅速隐去,濯拓转眼看向她,邪魅一笑,接着清清喉咙说:“恩,我这就起身。”
“那我先出去准备一下。”虽然与他欢爱过很多次,但她仍然无法习惯他全身赤裸露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急忙离开。
看着那抹消失于门外的身影,他嘴角扬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意。
偌大的饭桌上,濯拓优雅地吃着早餐,思雨也低头默默啃着香脆可口的土司,她想开口打破这安静的场面,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雨儿,昨晚的你,好热情,我好喜欢。”突然,耳畔传来他极具磁性的嗓音。
她娇脸醉红,轻轻抬起头,害羞地看着他。可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从快乐的天堂跌入痛苦的地狱深渊。
“等下我给你一张卡,没有额度限制的,你可以随意刷,买你喜欢的东西。这…是你应得的。”
内心一阵揪痛,娇颜一片苍白,她讷讷说:“我…不需要,我不缺东西。”
“给你就拿着吧,你可知道,众多女人当中,我对你最特别了,我以往给她们的卡都是有限度的哦。”
“不要拿我跟她们比!我不需要。”她大叫出来。她可以容忍他有过无数女人,但不能容忍他把自己拿来与她们相比。
“你发什么神经?不要就罢。”濯拓把手中吃剩一半的面包狠狠地甩在饭桌上,站起身,怒气腾腾地走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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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拓出门后,思雨越想越伤心,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他们昨天晚上才在这里翻云覆雨,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随着昨晚的美妙而慢慢改变,想不到他竟然把她当成那些女人。哎。
伤过痛过,日子还是要过。傍晚的时候,她照样买菜、煮饭,等着他回来,即使知道他有可能会像前两天那样晚归。
正在煮汤的她,仿佛听到关门声,难道他提早回来?心里一阵狂喜,她把火调小,走出大厅,看到沙发上的公文包,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猛然想起他早上的态度,她小嘴微嘟,又走回厨房。
可惜心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她又把火调小,缓缓来到卧室,推开虚掩的门。当她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小脸顿时一片苍白,全身血液仿佛凝固起来。蓝色的地毯上,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正在大力冲刺的男人,是他;下面的女人看不清楚脸,只见她雪白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淫荡的叫声充满舒服、兴奋与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