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濯拓嘴角涌上一丝冷笑,说:“就现在吧。”说完向张天鸣交代一声,便径直朝门外走去。李皓月匆忙跟张天鸣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蹬着三寸高跟鞋,迅速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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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一到华汇广场大门口,便见穆淳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穆淳笑吟吟地看着她,说:“没关系,是我早到了。我们进去吧。”说完愉快地朝里面走去。思雨跟着他身边,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向前走着。
画具专卖店果然名不虚传,里面摆满各种各样的颜料、画纸、画笔等等,琳琅满目。她顾不暇及,每样都很喜欢。最后,在穆淳这个“老练采购商”的帮助下,终于买齐所有东西。他们每人提着一大袋,高兴地走出店门。
突然,左前方传来的一股骚动引起他们的注意,顺着看过去,当她看到那个"独鹤鸡群"的高大人影时,娇容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是他!
他正一派自若地接受着记者的采访,偎依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艳丽夺目的脸上挂满笑容与满足,还不时地把整个身体朝他怀里送;他不但没推开,反而搂得更紧,还温柔地对她魅笑着。
“思雨,怎么了?”见她突然呆住,穆淳担心地问,顺着她眼光看过去。
“呃,,没事。”思雨回过神,心情依然低落。
“又是他!”
“穆淳,你认识他?”思雨急忙问。
“谁不认识他?大名鼎鼎的影、视、歌三栖巨星兼盛濯影业的大总裁。他确实才貌双全,可惜太滥情,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说到最后,穆淳的语气由赞扬转成鄙视。
“是啊――――”思雨低声应着,仿佛在说给穆淳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想不到昨天晚上拓才与自己欢爱,今天早上还对自己发着肉麻短信,如今却与另一个女人相拥相抱。她抬起脸,大眼睛紧紧盯着他,满是痛斥与哀怨。
“思雨,你没事吧?”耳畔又传来穆淳担忧的嗓音。
“呃,对不起,我们走吧。”竭力压住心底的伤痛,她冲穆淳微微一笑,与他并肩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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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次的选角,都经过各方面的思考与度量,脱颖而出的都是应得的。”面对这些好奇的记者,濯拓保持一贯的礼貌,稍微一笑地说。忽然,他感到一股炽热的眼光朝自己射过来,不禁顺着看过去,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时,脸上的微笑即时僵止!
该死,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吗?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他们竟然有说有笑,手里提着同样的东西,亲密地走着;更令自己气愤的是,那该死的男人总是用那对充满浓浓情意的眼眸盯着她。难道她就不甘寂寞,一定要到处招惹男人?俊颜越来越阴沉,嘴角的笑意渐渐被冷冽取代。
“总裁,总裁――――”一声呼唤让他回过头来,看到李皓月纳闷地看着自己。
“濯总裁,请问可否透露一些关于新片的信息?”记者重复问了一次。
“这个,现在还不方便说,你们只要继续关注的话,一定会拿到第一手资料的。”真是天生的演员,俊脸在对着镜头时,又恢复了平静。但任谁也看不出,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其实心里早已愤怒到发狂。
接下来,记者又轮流追问其他方面,他都一派自若地回答,直到发觉达到差不多效果时,便携着李皓月离开。
濯拓一回到办公室,便拨出那组熟悉的电话,那边的回复让他怒气更盛:“您好,我是沈思雨,现在没空听您的电话,有事请留言。谢谢!”
接着他又打回家,也没人接。脑海里又闪现出她与那男人有说有笑的亲密画面,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朝墙上扔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一章 ]
小画室里,思雨对着画架上的白纸,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要画什么。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直无法静下心来,脑里想的都是刚才在商场上见到的那幕。
“思雨!”伴随着一阵温和的叫声,穆淳缓缓走进来,当他看到画架上依然一片空白时,纳闷了一下,问:“怎么了?”
“我…今天好像没灵感。”思雨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哦!这是正常的。”穆淳表示理解,思忖了一下,继续说,“从商场回来后,就发觉你有点异常,你心情不好?”
“我――――”看着他满眼的关怀,思雨喉咙一阵哽咽,说不出话。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穆淳从她手中抽出笔,搁在桌子上,拉起她准备朝外面跑。
思雨惊讶地挣扎了一下,“穆淳,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用看画廊?”
“不用,来我画廊的都是熟人,他们见到我关门,就知道我有事,明天自然会再来的。最主要是你开心。”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出房门。
大约一个小时后,穆淳的车子才停了下来。思雨踏出车门,惊喜地看着前方一片洁白的沙子与湛蓝的海水,激动地说:“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穆淳朝她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朝下面奔去。
思雨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踩在细软的沙子上,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清凉海风,阴郁的心情消除不少。
直到抵达海水边缘,穆淳才放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双手呈喇叭形状地放在嘴边,对着大海大喊出声:“啊――――”
思雨好奇地看着他,问:“穆淳,你怎么了?”
“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使劲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叫喊出来,这样,大海就能把你心中的苦闷与痛苦带到浩瀚的世界去。来,你也试试看。”
思雨半信半疑,在他的鼓舞下,终于学着他,朝前方大叫起来。果然,心情轻松了很多,于是,她用尽全力,大吼出来:“啊――――”
一会,他们回到沙滩上坐下,思雨感激地看着他,百感交集。人类的情感真是奇妙,认识他不过两天,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非常的亲切、温暖,让她不受控制地想向他靠近。
穆淳也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见这张绝丽的娇容上终于不再黯然伤神,心里便也感到一股欣慰。几年前,自从景萍离开后,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心,但昨天第一次见到她时,却被她身上的落寞与哀伤深深吸引住,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抚平她心中的苦楚。
“穆淳,谢谢你!”思雨真诚地说出心中感激。
温和的俊脸又挂上微笑,“只要你开心了就好!”
思雨点了点头,猛然站起身,一边舞动一边愉快地说:“我很开心,很快乐!踩着柔软的沙子,吹着清新的海风,看着湛蓝的海水,心里好舒服,好舒服!”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穆淳说完,便朝车子走去。一会,当他又出现在思雨面前时,手里带着一副画架,还有一个箱子,里面装满各种画具与颜料。
思雨又惊又喜,结巴地问:“你。。。你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恩,为了方便,后车箱一直放着一套画具,我每去一个地方,一有灵感就会把景物画下来。”
说完,把所有东西摆好,唰唰地挥动起手中的画笔。
半个小时后,一副画像展现在两人面前,白色画纸上,水天相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细白的沙滩上舞动着。
思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看着上面的人,五官与衣着,都跟自己的一样,但画上的女子全身充满活力,特别是那张美丽的笑靥,更是闪闪发亮。这真的是自己吗?很久以前,她也曾经笑得这么开心,但自从六年前,她便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想不到今天会在画中见到。
在最下面题了一行字:“献给最美丽动人、最娇俏可爱的海精灵――――梁穆淳。”大功告成,穆淳着迷地看了好久,才从画架上取下,递给思雨,温柔地说:“送给你!海精灵。”
思雨迟疑地接了过来,心潮滂湃,激动地盯着画,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后来,他们坐在沙滩上继续聊天。原来,除了经营画廊,穆淳还是一间颇有名气的美术学院老师,而且还是教授级别的。当他问起思雨时,思雨也坦白告诉他自己曾经是名记者,最近辞职了,原因便谎称说由于太累想休息一段日子。穆淳深信不疑。
经过这个下午,他们的情谊突飞猛进,思雨在暗暗为自己能找到如此的知音而感到庆幸与高兴;穆淳则为自己终于能再次找到动心的女人而感到兴奋与期待。
直到下午三点多,他们才离开。回到市区,思雨原本叫穆淳在公车站放她下来的,但他说什么也不肯,硬要送她回家。盛意难却,她也想早点回去,最后终于答应让他送到小区门口。
对于她能住在这么豪华的住宅区,穆淳深感纳闷。思雨避开他惊讶的眼光,与他拜别后,便匆忙跨过小区大门,朝电梯奔去。浑然不知,二十八楼的一扇窗边,一个男人正好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
思雨推开门,看到沙发上的濯拓时,惊讶了一下,原本想问他今天怎会这么早回家的,但一想起早上在华汇广场看到的那幕,便默默地关上门,径直朝里面走去。
“站住!”她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他低沉严厉的嗓音,濯拓如闪电般冲到她身边,愤怒地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思雨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讷讷地回答:“我。。。我与朋友去买点东西。”
“什么朋友?”
“呃,,反正就是我朋友,说了你也不认识的。”思雨柳眉轻微皱了一下。
“哼,是朋友还是奸夫?难道你就那么不耐寂寞,一定要有男人才能过日子?”他像一个发现妻子偷情的吃醋丈夫,口不择言地大骂着。
“你――――”被他这样冤枉与侮辱,思雨气得全身发抖,“你不要含血喷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饥不择食,滥交恶心的。”
想不到一向温柔娴静的她竟敢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濯拓正想继续发火时,突然瞥见她手中那卷东西,便趁她不及防备地抢了过来。当他看到上面的图画、题字与落笔人名字时,怒火更是爆发到极点,仰起手中的画,大声叱呵着:“这是谁给你的?”
思雨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抢回这副画,她一边掂起脚跟一边嚷着:“给回我!”
见她如此紧张这破东西,濯拓一个转身,立刻把手中的画撕个粉碎,狠狠地甩在地上。
看到穆淳的一片真诚与心血让他这样糟蹋,思雨又气又愤,大声朝濯拓吼出:“魔鬼,我恨你,恨死你了!”说完转身,准备冲出大门。
濯拓见状,立刻拦住她,伸手握住她的盈盈细腰,扛在肩上,任由她在半空挣扎与捶打着,径直朝卧室走去。来到床前,大力地把她扔在上面。不待她起身,自己也爬上床,一边压住她,一边发疯似的撕着她身上的衣服。
从他嗜血的眼眸还有阴霾的脸,思雨知道他已处于疯狂状态,她使劲挣扎着。无奈,纤弱的她哪是濯拓的对手。伴随着一阵阵衣服撕裂声,很快,她便全身赤裸地淌露在空气中,淌现在他面前。
更加可恶的是,他竟然用丝被绑住她,左手并左脚,右手并右脚,然后再用另外一张被子把她固定在床梁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思雨又羞又恼,不断尖叫着:“你不是人,你变态,比魔鬼还可怕。”见他毫无理会,只是冷冷地脱着他身上的衣服,她语气马上转为哀求:“拓,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
可惜,濯拓仿佛聋了似的,丝毫不理她的叫喊,现在的他,眼中只有眼前这令人奋亢的画面。她丰满坚挺的双乳,由于挣扎与颤动而不断起伏晃动着,刹是诱人,仿佛在邀请着他的揉搓;雪白细嫩的身躯由于她的用力叫喊而呈现出一层层红晕,刹是迷人,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抚摩;由于捆绑,细长的双腿几乎被迫张开到一百八十度,她的私密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仿佛在渴求着他的进入与抚慰。
他感觉到下腹已经涌上一股股热源,那里已经骤然涨大,他迅速除去身上最后一件阻碍物,迫不及待地覆在她身上,一边大力吸吮着她傲人的雪峰,大手蜿蜒而下直捣核心。
思雨刚开始还在叫喊挣扎着,可是慢慢地,由于他的触摸与搓捏,她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心底竟然无耻地渴望着他。渐渐地,挣扎由激奋转为绵软,叫喊转为呻吟。
濯拓继续肆意捣弄着,兴奋地看着她的变化,接着扶正自己由于忍耐太久而不停叫嚣的硕大物,以锐不可当的姿态进入她。
思雨含着泪,看着他不断在自己体内抽动着,对于自己的反应感到非常的羞耻。此时的她,比妓女还下贱无耻。她应该挣扎的,可惜她没有,反而还在享受着他猛兽般的凌辱。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是无情的蹂躏,即使是毫无感情的冲刺,她都感到无比的欢喜、快慰与期盼。
见她最终还是沦陷在自己身下,濯拓异常得意,腰腹的摆动更加频繁起来,直到滚烫的种子喷射到她的幽谷深处,他才缓缓停下。
看着由于抵达高潮而全身抽搐的她,突然,他内心的邪恶因子涌了上来,他又在她身上点燃火种,肆妄地看着她茫然无助的可怜样子,听着她由于欲望得不到释放而不顾尊严地哀求自己,内心无比的舒畅,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时,他才又肆意地进入她,与她一起登上疯狂的颠峰。
残忍的折磨与魅惑人心的快慰不断重复着,思雨一直矛盾地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徘徊着。每当她累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濯拓又恶意搞醒她,继续折磨着她,快慰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倦了,他累了,终于才停止。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二章 ]
接下来几天,濯拓依然冷漠对她,而她也没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有在床上,才是他们最默契最配合的时候。
好几次,思雨站在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无语地问着:“老天爷,爱一个人是否真的要付出这么多代价?是否每一份爱都是这样呢?还是我前辈子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惩罚我?”
穆淳打过几次电话来,问她为何这几天都不去画廊。她骗他说跟家人到乡下探亲去了。其实,她应该出去,不应该整天呆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但她很怕,怕一见到温和亲切的穆淳,她会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大哭出来。
吃完早餐,呆坐在沙发上,对着精彩的电视节目,她兴致阑珊,脑子一片空白。突然,电视画面上出现的那对亲密人影,让她胸口又是一痛,再也忍不住,带上手袋,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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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轩画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难看出,今天的生意特别好。但从穆淳身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欢喜,他依然在担心着她。他总觉得,她在撒谎,她肯定还在G城,而且,心情非常差。
他蓦然闻到背后有股熟悉的气味,狂喜地转过身,见到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儿时,激动地差点要抱住她。
思雨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唤出:“穆淳!”
“等我一下。”说完便朝里面走去,不久,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红纸,他先是向画廊的一些客人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各位,我现在有点急事,可能要关门,请明天再来。明天来寄情轩消费的,一律打九折。”
有些客人略感不满,但看在九折的份上,也就不介意多等一天。很快,人们便消散而去。穆淳关好门,在上面贴了张红纸“东主有喜,请明天再来,如有不便,望多多包涵”,然后拉起思雨,往附近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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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海并不是每次都能载走人们心中的沉闷与寡郁。今天,无论思雨怎样对着它大喊大叫,心底那股伤痛与哀愁还是无法消散。她跌坐在有点湿的沙滩上,双脚放在浅浅的海水里,低头伏在膝盖上,啜泣起来。
穆淳站在她身边,听着那悲切凄惨的哭声,既心疼又无奈。他好希望她的痛苦可以转到自己身上,好希望自己就是那片海,尽最大的努力去带走她的悲伤。
大约十几分钟后,思雨才慢慢停止哭泣,见到穆淳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禁内疚地说:“穆淳,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今天的大海,似乎睡着了,并没带走你心中所痛。”
听他这样讲,思雨更是感动,定定看着他――――这个聪明、善解人意的男子。她并没跟他说过心中有痛,他却感觉得到,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她带来这里,画也不卖,只为了让她快乐。
今天,她决定把六年来的苦闷都告诉他。
“穆淳,记得前几天从华汇广场回到画廊后,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高兴吗?”她迟疑了一下,问他。
穆淳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注视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是因为看到濯拓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忆起那天的画面,还有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关于他与那个女人亲密关系的报道,她又是一阵心痛。
“啊?”穆淳惊叫一声,“你。。。你认识濯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思雨苦笑了一下,对啊,自己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六年前,可以说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甜蜜情侣;六年后的今天呢,是朋友?陌生人?或者是照他所说的替他暖床、陪他上床、大声叫床的情妇?好像也不是,因为如果是情妇,起码也有享受人疼爱的机会,但自己,得到只是他的恨,是无止境的身心折磨与虐待。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穆淳,幽幽地说出:“六年前,他是一名洗车工人,而我却是一个千金小姐。我们一见钟情。。。。。。”口水也干了,嘴唇也爆裂了,眼泪几乎留干了,她终于把自己与濯拓之间的恩怨情仇都坦白地说了出来,只隐去濯拓是古代人这个身份。
穆淳听到,唏嘘不已,百感交集,久久无法从那段美丽、无奈的爱情故事中恢复过来。
憋了六年的苦,终于可以向人倾诉,思雨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沉重的心情得到些许释放。
“思雨,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把你们的故事,卖给报社吗?”
“不怕。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她肯定地说,其实,不知为何,对于他,她就是完全信任。
穆淳微微一震,接着问她,“想听我的故事吗?”
思雨一阵惊讶,接着点了点头。
“六年前,我是个大二的穷学生,没家庭背景,有的只是一腔对美术的追求与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上天安排,让我碰上她,一个与我一样出自农村的贫穷女孩。我们相识、相爱,可惜最后还是无法逃过命运的安排。为了将来,为了能给她家人带来好环境,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
天,竟然也是六年前,思雨暗暗叫奇,急声追问着:“后来了?现在呢?你是否还与她联系?”
“后来,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手,即使心痛如刀割。到现在,我仍然记得她当时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爱一个人,并不是拥有,而是让她幸福、快乐,便已足够。”想起那段无奈的分离,穆淳心里依然隐隐作痛,“两年前,她已经嫁人了,丈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家庭。”
“如果她还没结婚,你还会接受她吗?”
“会!当年,我曾经对她许下承诺,说将来一定努力工作,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如今我已有能力,已经创造了自己的财富,却无法实现当年的诺言。”
多么好的男人!多么宽容的一颗心!如果拓能像他这样想就好了,她动容地看着他,不禁暗自把濯拓与他做比较。
“想不到我们的故事挺像的,我们还真有缘分。”穆淳苦笑了一下,接着问:“思雨,你这样付出,值得吗?”
“值得!或许你会说我傻,但为了他,再傻我也愿意。”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看着这张美丽坚强的娇脸,穆淳既为她的深情所感动,又为濯拓的无情与糊涂而感到愤怒。那烂人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她如此的深爱与付出。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他情不由己地受她吸引。他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与耐性,肯定能驱走她内心的苦痛,但万万想不到,她会有段这样的过去,这段过去,注定了他永远不能进驻她的心扉。
“爱一个人,并不是拥有,而是让她幸福、快乐,便已足够。”看来,这句话,将永远跟着他。忍住心中的苦涩,压住那刚刚萌牙的情愫,他诚心诚意地说:“思雨,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好知己,你伤痛的倾诉者!”
思雨感动泪下,不断地点头,呜咽地说:“我一直埋怨上帝,为什么给我这么痛苦的折磨;现在,我要感谢他,赐给我这样一个好朋友,好知己!”